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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但没办法，要做就做最好的，这是我一贯的原则。”

“这样啊？？”和琨笑了笑，“怪不得，你的节目那么火，电视剧收视率也不差，这种精益求精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

类似恭维话，苏曌听了不少，知道对方随便客气一下，还是赶紧进入正题比较重要。

“您客气，还是看看我需要点这些东西大约多少钱，我好回去做预算。”

见苏曌开始询价，和琨眼珠转了几下，旋即笑呵呵地说：“这样吧，咱们是东辽老乡，又谈得这么投机，再加上您有事这么大的明星，我也不能跟你多要，这样吧，特效和后期算在一起，一个半月的期限，三千五百万！”

三千五百万！

苏曌看着对面笑眯眯的和琨，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友情价？

三千五百万！

你怎么不去抢！

要是在米国，这个价格可以说一点都不贵，国内的特效制作跟米国差了很大一截，只有前三的公司才能勉勉强强达到一些苏曌的基本要求。

就算是国内前三，也没有人直接要这么高的价格，根本就没有人做！

苏曌脸色变幻，让和琨心中警觉，赶紧解释说：“苏先生，你别觉得贵啊，你要求的那些东西，一般都是米国最新技术，我们也需要跟人家商谈一下，才能使用，然后加上不少人员还有其他一些费用，三千五百万，真的不多，换成其他人，还要多加一千万，我才给做。”

“另外，您来之前不是也做功课，呃知道我们启明星，再国内同行业绝对是翘楚，好多技术其他公司根本就没有……”

不愧是做销售的，和琨的嘴皮子，就连苏曌听了也很佩服，不紧不慢，不贬低同行，却又让你觉得选择启明星公司，是一个十分正确的选择。

也就是苏曌还能保持清醒，估计换成其他人早就被这个和琨说的云里雾里，稀里糊涂地就签约了。

看着和琨说了半天，对方不好意思地笑了，发觉苏曌一点签约的意思都没有，就知道自己刚才那些话算是白说了。

“呵呵，说完了啊，我觉得有点贵，这样吧，我考虑一下，然后再说。”

苏曌没有将话说死，至于什么考虑一下，也都是搪塞之言，出了大门，他就准备下一家了。

“还考虑啊，我敢保证，在淞海，没有一家公司比我们强。”

和琨拍着胸脯保证，心里自然也有些底气。

“恩恩，我相信你们的势力，你也知道，我不是主要投资人，而且最近拍戏自费有点紧张，我也要回去筹备一下，这样咱们过段日子，再联系！”

还是婉言拒绝，苏曌一点也不傻，才不会直接一头扎进来，就签约呢。

366、民生特效（第三更）

眼看事情没什么希望，和琨恢复了最开始那副客气地模样。

他这幅样子，让苏曌心跟明镜似的，这就是觉得没什么希望，就开始想办法是撵人了。

呵呵一下，苏曌起身告辞，离开了启明星公司。

而和琨根本都没下楼，只送到办公室门口就转身回去了。

站在窗户前，目送苏曌离开，心中感叹，好大一只肥羊就这么飞走了。

苏曌的活儿，充其量也就价值一千五百万左右，刨出利润，成本大约在六百万左右。

就这六百万成本，和琨知道都花不掉，还有不少会进了他的腰包。

因为整个启明星公司，压根就没有任何特效团队，只不过是将一些特效制作的活儿，接到手，再承包出去，从中赚取差价。

光是这么干，他们启明星就赚了不少钱，也让和琨发现这个行业的巨大潜力，一门心思地想要收购一些拥有技术的公司。

走出启明星，苏曌上了车，透过车窗看了一眼，站在窗户前的和琨，轻轻一笑，启动汽车离去。

苏曌要去的下一家公司，叫做民生特效工作室。

说心里，不论从名字，还是网上简介，还有一些技术特性，民生公司一点都不如启明星做的好。

但是，对方老板很有诚意，早上打了好几次电话，邀请苏曌去看看。

盛情难却之下，苏曌也不得不同意，对方的请求。

民生特效距离启明星公司不远，开车只有十几分钟就到地方了。

等苏曌下了车，顿时有点傻眼。

因为四周根本米有任何办公楼，反而都是废弃的工厂，仓库，看上去一片荒凉！

不会是被人给耍了吧？？

苏曌心中涌起这个念头，但想一想似乎不可能。

无奈之下，他只能拿出电话，给民生特效的老板拨了过去。

“喂？民生特效的廖老板？”

手机里传出一个十分憨厚地声音。

“对呀，请问你是哪位？”

他的话，让苏曌略有不满，微微蹙眉，“我是早上跟你联系，想要做特效的人，我来到你说的地方了，可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办公室，你是不是说错地址了。”

职业习惯，要是没有得罪他，苏曌心里就算在不满，也不会给对方难堪的。

“早上联系？？？哦，我想起来了，你是苏先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都给忙的忘记了，您到我说的地方了？？没事儿，没事儿，我这就出去接你。”

对方急三火四地挂了电话，让苏曌心中大为不满。

作为一个公司，难道就没有主要负责人？怎么连客户来不来都不重视，看来不是实力特别强劲的公司。

苏曌心里刚琢磨，就看见从不远处走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一脸歉意。

小伙子身高大约一米六五，长得敦厚，方脸，浓眉，大眼，看上去就知道对方是从大山里走出来的孩子。

“呃，请问您是苏先生吗？？”

小伙子忐忑地问了一句，目光看向苏曌，带着一种山里人特有的腼腆。

“恩，是你们老板派你来的？”

苏曌上前几步，打量两眼小伙子，“你们公司也没看见办公的地方啊，不会是在这些废弃厂房或者仓库里吧。”

小伙子嘿嘿一笑，挠了挠后脑勺，“我啥都没说，是你自己猜的，走吧，他们都在等您呢。”

“行啊，走吧。”

苏曌得到一个模棱两可地回答，让他心里顿时一点都不看好，这个所谓的民生特效工作室。

早上，淞海刚下了一场下雨，道路泥泞。

苏曌跟着小伙子，在到处都是积水的道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

走了将近五分钟，苏曌跟小伙子一起来到了一个巨大的仓库。

仓库大门口，有一个高达两米多的机械战士，手中举着一个广告牌子，“民生特效”

机械战士做的惟妙惟肖，不管从任何角度看上去，都不会觉得这是一个举广告牌的。

“这是你们做的？？”

苏曌指了指机械战士询问，小伙子侧头看了看，“恩，几年前做的半成品，不能远距离操控和做动作，就放在这里举广告牌了。”

半成品？

苏曌听到小伙子的说法，心里微微一愣，这样东西都是几年前的半成品，也不知道最新产品会有什么惊喜给自己。

小伙子一边说，一边打开仓库大门。

咣当一声，大门打开，一个昏暗地场景出现在苏曌面前。

与其说这是一个特效工作室，不如说是一个创客集中营。

这个仓库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零件，仓库半空还有两架市面上常见的小型无人机。

斜对面放着好几台电脑，用四五个屏幕连接在一起。

电脑屏幕上，都是一些奇怪的英文还有程序，苏曌没仔细看。

而电脑前面站着一个少女，看上去二十岁出头，无袖背心，牛仔裤，戴着耳机，不停地晃动身体，双手如同精灵一般，在键盘上飞舞不停。

小伙子偶进来之后，正在零件堆里不停翻东西的一个壮汉抬起头，“怎么着？人来了？？？”

“恩，来了。”

小伙子点点头，指着身后的苏曌，“他就是早上打电话过来的人，我刚接回来。”

“你好，你好，我叫吴牛，他们都叫我大牛。”

自称叫大牛的壮汉站起身，笑容爽朗，带着一股特有的铁锈味，来到苏曌面前。

看着对方伸出来的那只油腻腻地手，苏曌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握住。

“你干什么，大牛，把你的脏爪子擦擦，一点礼貌都没有。”

小伙子瞪起眼睛，望着大牛。

大牛似乎很害怕对方，犹豫着看看苏曌，最后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块破抹布擦了擦手，再次伸了过来。

“不好意思，我这人随便惯了，您别介意。”

大牛道歉，让苏曌发现对方似乎真不是故意的，不太在意地说：“客气了，没关系的。”

“对了，那边站着的女孩叫燕子，电脑高手，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可能你的电脑特效，都有她来负责。”

小伙子一边介绍，一边大喊了一声，“燕子，燕子，来人了！”

结果，他喊了半天，那个叫做燕子的少女一点反应都没有。

小伙子无奈地朝苏曌摊开双手，“不好意思，她工作的时候，喜欢听音乐，一般外面的声音都听不见。”

“不过，你等等，马上就好！”

小伙子交待一句，快速绕到电脑后面，将其中一根线拔了下来。

陶醉音乐中的少女燕子，忽然停住身体，拔长脖子，看了电脑后面，顿时破口大骂。

“白兔子，你是不是想死？？敢动老娘的东西，小心我一会儿收拾你。”

被叫做白兔子的小伙子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就知道听音乐，人都来了，赶紧过来打个招呼。”

少女燕子不屑地撇撇嘴，小声嘀咕着，“人来了，有用吗？谁看见咱们这堆破铜烂铁都没兴趣，我觉得你每天打广告，都白费时间了。”

“少废话，咱们当初说好了，要做全世界最好的特效工作室，从这才两年，你们就都打退堂鼓！”

白兔子争辩一句，声音很小，生怕斜对面的苏曌听见。

但这点距离，对于听力极佳的苏曌来说一点障碍都没有。

燕子看着白兔子，好气又好笑，瞪了瞪眼睛，直接走到苏曌面前，提不起精神地想要打招呼。

等她看见苏曌那张脸，顿时倒吸一口冷，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指着苏曌，“你，你你，你不是那个谁来着！！我想想，我想想，苏——曌！对吧！”

只想了几秒钟，少女燕子就将苏曌认了出来，十分兴奋地看着他。

“我地乖乖，怎么是你啊，还是明星啊，真的假的？”

面对少女燕子的疑惑，苏曌哭笑不得，“真的，货真价实。”

“那我问您一个问题，你整容没？”

“没有！”

苏曌虽然不太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但对方既然问了，就有必要回答一下，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苏曌？什么苏曌？？很有名吗？”

白兔子好奇地走过来，惊讶少女燕子一脸迷妹的表情，疑惑地问她。

“白痴，苏曌，《看谁有戏》的主持人，《奔跑吧》创始人，电视剧《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男主演，编剧，最近正在拍摄《生化危机》……”

少女燕子对苏曌的事情如数家珍，似乎对八卦十分感兴趣地样子。

“《奔跑吧》？？我知道，我每期都看，真过瘾！！”

大牛兴奋地跑过来，想不到自己最爱看地《奔跑吧》居然就是对方拍摄的。

“你说错了，《奔跑吧》其实跟我没什么关系，都是他们做的好，我才拍了五期就不得不离开了，现在想想还挺遗憾的。”

苏曌感慨，每次一提到这个事情，心里多少都会有些怀念。

“您是谦虚，没有你，压根就没有《奔跑吧》这个节目，这才是最重要的。”

燕子激动地说了一句，旋即想起什么，朝身边的白兔子瞪眼睛，“兔子，赶紧去拿喝得，你傻站着干什么！”

“对对，对，我这就去。”

白兔子恍然大悟，一溜烟地布置去什么地方拿喝得了。

燕子则是将苏曌请到一旁，找一张比较干净地椅子，让他坐下，自己站在对面，一眨不眨地看着苏曌。

367、扑朔迷离（第一更）

燕子一脸小迷妹的表情，让苏曌有些不适应。

“对了，就你们几个人？接电话的廖老板呢？？”

苏曌疑惑地四处看看，还真没发现那个电话里，自称廖老板的人。

“哈哈，苏曌，你是问这个吧？”

燕子轻笑，走到最近电脑前，随手点开一个程序，里面顿时传输苏曌熟悉的廖老板声音。

“行，那你过来吧。”

“好的，地址是……”

看着电脑，苏曌顿时哭笑不得，搞了半天他们用电脑跟自己对话。

“不好意思，我们几个都年轻，好多人看我们年轻扭头就走，所以我用电脑，合成了两个声音，来电话的时候呢，随即抽取，这样人们听到这么成熟老练的声音就会来了。”

燕子的解释，苏曌表示挺理解的。

如果，自己要是听见那个兔子的声音，或者是燕子的，恐怕也不会考虑他们工作室。

两人正说着话，白兔子端了一大杯水，一路小跑过来。

“嘿嘿，水来了，第一次接待这么大的客户，您担待着点儿，我们这里就这样的水了。”

白兔子一边抱歉，一边将水杯放在苏曌面前。

燕子看了当即大怒，“死兔子，让你去准备水，你怎么弄一杯自来水过来，我床头的那瓶矿泉水呢？”

白兔子期期艾艾地说：“不行啊，燕子，那是最后一瓶矿泉水了，大牛准备用它做实验呢，咱们用了，大牛用什么啊！”

“那也不行，不就是一瓶矿泉水吗？一会儿，把大牛的破烂弄出去买点，保证就能换回来一瓶可乐钱。”

燕子的话，让大牛瞪起眼睛，摇头说：“不行，我就差那瓶矿泉水了，那可是我赞了半个月才省下来的，你们谁用了，我跟你们急。”

几个人的争执，让苏曌不相信眼前的事情。

因为一瓶矿泉水，几个人居然撸胳膊挽袖子，一副要打架的样子，至于嘛。

“别吵，别吵，我不渴，来之前我都喝完水了，一点也不渴，咱们还是说正事儿，不是要做特效嘛。”

苏曌的圆场，让几个人才顿时醒悟。

客户还在呢，要给别人最好的一面。

“您别往心里去啊，苏曌，我们几个关系很好，经常这么吵的。”

燕子嘿嘿一笑，解释了一句，旁边的白兔子和大牛都纷纷点头。

“是不是特效的事情，别的不说，要是做电脑特效，他们外面的公司都不如我，这样，您看看我电脑，需要什么样的，随便看。”

燕子拽着苏曌，走到电脑前，伸手在键盘上点了几下，不少特效制作的视频顿时浮现在屏幕上。

随手用鼠标点开一个视频，苏曌看了一眼。

真别说，比苏曌看过的那些电视剧特效，要高级不少，而且也看不出任何合成痕迹，完全有一种欧米风格地范儿。

“你这不错啊，是不是在米国或者欧洲学过？？”

苏曌一边看，一边询问燕子。

正在这个节骨眼上，忽然整个仓库的灯光，闪了几下，随后瞬间熄灭。

“停电了？”

苏曌抬头，疑惑地询问燕子。

燕子尴尬地笑着，转头问白兔子，“死兔子，你快去外面电箱那边看看，是不是咱们偷电的事儿，被发现了，一会儿给咱们接上。”

白兔子点头“诶”了一声，转身就跑出了仓库。

偷电？？

苏曌傻眼，实在不敢相信，这几个年轻人经历了什么，居然还会偷电，既然困难到这个份上，自己就算将特效交给他们制作，他们能不能保证按时完成啊。

“别去了，我还有事儿，今天就先到这儿，那天咱们在接触吧。”

扔下这句话，苏曌打算离开，至于什么以后再接触完全就是客套话，他根本不太相信他们。

这么经常出事儿的工作室，就算把特效工作交个他们，自己也不放心。

相比其他两人，燕子要阅历丰富一些，深知苏曌要走了，可能以后在也不会来了！

“不行，苏曌，你不能走，不能走，你等等，五分钟，五分钟就能修好，肯定没问题，我求你了，求你了还不行吗？？”

此时，燕子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直接抱住了苏曌，还不算丰满地胸脯，直接压在他后背上。

“你松开，我只是回去，还有事情处理，以后咱们有的是机会，谈论这件事情，你放心，我没说不用你们啊！”

苏曌笑呵呵地解释，想要让燕子松开自己。

“我不，你当我傻啊？你走了，肯定就不会回来了，什么是客套话，没什么是真话，我可比那两个白痴货强多了，不行，苏曌，我求你了，给我们一个机会。”

“我知道你来肯定是为了《生化危机》的特效，我没事儿的时候，做了不少，因为超喜欢你的游戏，等等，就五分钟，等来电了，我给你看好不好？？”

燕子的苦苦哀求，让苏曌多少有些心软。

他仔细想想，三个半大的孩子，舍不得一瓶矿泉水，没有钱交电费，居然偷电，还不是为了心中的梦想？

这跟当年一门心思，想要当明星的自己如此相像。

“行，我不走了。”

想起这些，苏曌心中一软，不由得答应了燕子的话。

“真的？？”燕子惊喜地瞪大眼睛，泪水还在眼圈里打转，“你不走了，苏曌？？”

“恩，不走了，我等你们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