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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纯真年代-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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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可以看到有多少红星,爆红之后折下身段,不计形象和报酬,死活要去拍一两部小众电影,搏一搏奖项。
  那不是热爱,那是腔调。
  …………
  粤省,县级市顺德,农村。
  金秋,正午的阳光,成片绵延的稻田,稻穗金黄而饱满,整齐向一个方向微微低头。
  镜头由远而近,几何状的稻田,有几处已经收割完毕。
  镜头就落在其中一处,黑色的田埂上,坐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女孩,七八岁的样子,一模一样俗气的碎花短袖衬衫,黑色裤子,光脚,挽着裤腿,脚上有泥。
  她们手里拎着篮子,是来收割过的稻田里拾稻穗的。
  “陆秋言,你累不累,我们回家吗?”其中一个小女孩抹了抹额头上的汗,乱发贴在额前。
  “叫姐,陆雪歌。”另一个小女孩扭头,认真强调,同时替妹妹把乱发捋起来,自己脑后的两条麻花小辫,轻轻地一扬,打在肩头。
  “你才比我大半个小时。”陆雪歌不服气地嘟囔说:“还不知道一开始有没有弄错。”
  陆秋言说:“那我不管,我就是你姐,来,篮子给我,跟我回家。”
  当姐的觉得,自己提两个篮子,理所当然。
  姐姐拎过来了妹妹的篮子,手一沉,惊慌说:“你怎么捡了这么多……陆雪歌,你折人家的稻穗了?”
  “没呀……没人看见。”陆雪歌摇头,然后从地里抓了一把微湿的泥土,一边龇牙对姐姐笑,一边手在篮子里,金黄闪亮的稻穗上,轻轻抹着,抹着。
  陆秋言惊慌地往四周看一圈,看那些不远处正在收割的大人孩子,眼神里满满地都是惊恐……
  跟着,一把拉起妹妹的手,开始在稻田里奔跑。
  镜头转到背影,落在撒欢的脚丫,再落在跳跃的四条麻花小辫。
  “好,咔。”
  尔冬升觉得这一条可以过了,这对小演员,双胞胎小姐妹,就是在顺德农村就近一天30块钱找的,第一次拍戏,有这样的表现,已经足够让人惊喜。
  而且就他本身来说,其实也不能算是一个文艺片导演,他应该是介于两者之间的一种存在,作品比纯粹的商业片内敛,但又比之艺片,更柔和。
  “导演,你觉得这里要不要加一个稻穗从篮子里颠出来的镜头,如果要,姐妹俩谁去捡,会比较合理?”
  江澈从旁走上来,用建议的口气询问。
  一般来说,有自己追求的导演往往最烦金主到拍片现场指手画脚,硬塞演员,但是江澈本身还有另一个身份,而且这部片子,尔冬升本就是当作他们有钱人的玩票游戏在拍的,所以他说:
  “这个江老板你说了算,你是编剧啊。”
  这就很让人无奈了,江澈想了想,说:“那就先过吧,晚上我想想,如果需要再补,反正俩小姑娘明天也还有几场戏。”
  江澈是这部片子的编剧,这是真的。
  他想过搬一部记忆中的文艺片来套,但是想了很久,都没有合适的,因为这部片子,首先一点,必须是为钟真和钟茵这对双胞胎量身打造的。
  这样一来,可选取的范围就变得窄了许多,江澈倒是想到过一部勉强合适的,叫《苏州河》,那里头周迅一人分饰二角,演两个女孩,这两个角色,分配给钟真和钟茵各一个,正好。
  但问题,那是一部内地味道和气息很重的片子,而辉煌娱乐要拍的这一部,目标是港城的电影圈。
  万般无奈,江澈自己折腾了个剧本。
  反正文艺片嘛,从逻辑上来说,文艺片最大的原则,就是“往死里夸张一种逻辑”。
  比如爱情这个逻辑,普罗大众都有,但是文艺片里的爱情逻辑,就要强烈到大于生死和时间。一般人分手离散,哭哭啼啼渐渐淡去,回归生活,但是按照文艺片的逻辑,这个人,一辈子就都陷在这件事情里了。
  她回忆,他寻找,他或她动不动泪流满面,喃喃自语……得这样。
  于是江澈折腾了一个关于双生姐妹之间,情感寄托,人格混乱,夸张的逻辑。
  “明天下午就有你们俩的戏了,话说,你们俩现在能演出十四五岁的感觉吗?”换场地,走在路上,江澈对跟在一旁的钟真和钟茵说:“不行的话,咱们再找一对双胞胎,你俩直接从自己的年龄段开始演好了。”
  钟家姐妹十九岁。
  “这样的话,容貌变化,就很难衔接了,十四五和十九岁,太接近了。”尔冬升在旁说。
  钟家姐妹互相看看,“我们先试试。”


第一卷 再见当年潮   第三百一十二章 卖人设 
  这个故事大致从70年代最后的一两年,讲到90年代初,时间并不在影片中具体呈现,只通过事件和景物来隐晦地说明。
  影片第一时间出现的这对小姐妹,陆秋言和陆雪歌,她们有一个不知去向,大概已经死了的父亲,还有一个没交代原因,但是疯了的亲娘,疯了的亲娘并不一直疯,她偶尔清醒,会给双生姐妹俩做饭,改衣服。
  转场的剧情,在村里,有两幕:
  第一幕,疯娘走在村里,顽皮的孩子们跟在她身后喊叫,向她扔石子,吐口水。她一路咋呼着,傻呵呵地笑。
  姐妹俩躲在破落小屋的窗口看着,镜头刻画:姐姐抓空,抓空,终于抓住了妹妹的手。
  第二幕,傍晚,疯娘给两个孩子做好了饭,在灶台后面的草堆里,流着眼泪用牙齿咬着草绳,把自己的双手绑起来。
  跟着,镜头从屋里慢慢推到门口……
  姐姐陆秋言在给妈妈喂饭的画面,渐远,最后入镜的妹妹陆雪歌抱着碗和筷子,坐在门槛上…看天空。
  尔冬升又喊了,“好,过。”
  同时,跟组的欧佩珊在江澈耳边称赞,说:“这俩小姑娘真不错,要不,我回头去把她们签下来?”
  这女人好像是一个真正的萝莉控,从当初第一眼缠上要签冬儿,到现在,看着漂亮的,眼神灵动的小姑娘,还是这个想法。
  “这个可以考虑,你去打听,但是要跟人父母说清楚,签下后并不意味着她们能当明星,咱们戏少,她们签完还是呆在这里,正常生活和上学。”
  江澈交代完这一条,起身找到尔冬升,客气说:“导演,刚刚这个,能不能再来一条?我觉得,她们的眼神,跟我设想的有点不对。”
  尔冬升扭头看他,犹豫然后点了点头,安慰自己说:玩票嘛,老板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
  “那我去跟她们聊一下。”
  江澈先找到了饰演姐姐的小演员,蹲下来,柔声问:“喂饭的时候,为什么你会哭?”
  按照江澈的预想,给疯娘喂饭的姐姐,神情应该有一丝悲伤,但是绝不至于哭,因为,她应该已经习惯了。
  “她是我大姨……都很疼我。她现在这样好可怜。”小姑娘指了指演疯娘的演员,小声解释。
  江澈懂了,他心说难怪非专业的小姑娘,情绪这么容易调动……好事,也是坏事。
  “这样,你们自己两个先把刚刚那段剧情再演个七八遍,等小丫头情绪点过了,平静下来一些,咱们再拍她后面的神情,感觉应该会正好。”
  江澈交代了一句,两位草根演员连声答应,认真做起来。
  然后,江澈又走向演妹妹的小演员。
  “你喜欢天空吗?”他还是蹲下,微笑着问。
  小演员怯生生的,摇了摇头。
  这才是正常反应,普通农村小孩,没事说自己多爱天空,那是写作文呢,江澈笑着继续问说:“可是你刚刚的眼神,好像在笑,小脑瓜在想什么呢,那么开心?”
  小演员咧嘴一笑,“我在想,妈妈说,我一天挣30,两天就60,她回头要给我留十块。”
  “哦……”江澈想了想,说:“那你觉得我会不会真的给你钱呢?还有,妈妈说话会算数吗?”
  小姑娘愕然一下,“你,会不给吗?妈妈她……”
  “你想呀,看着天空想……对,别停下来。”
  江澈转向摄影师,轻轻招手,说:“麻烦师傅,就现在,补一个她的眼神。”
  他要的,那种有些渴望,但是更多迷茫的眼神,现在就在小姑娘的眼睛里。
  镜头很快补好。
  另一边,演疯娘的演员打了个饱嗝,艰难,而小心翼翼地问:“那个,老板,师傅,现在能拍了吗?我,我真的吃不下了。”
  江澈拍了拍额头,尴尬一笑,忘了跟她们说了,没有实拍的时候,可以不用真吃的。
  “好的,来,准备实拍。”他喊。
  一部分工作人员扭头看尔冬升,尔冬升表情不定一下,接着笑出来,说:“来,拍。”
  …………
  第二天早上,尔冬升的态度明显有变化,他开始认真了。
  赶着晨光的一幕戏。
  小学课堂,早读课,老师在旁边的屋子,给自己和孩子做饭,细节柴禾是很小的一捆加一捆,是孩子们拿来的。
  教室里的孩子们乱成一团,几个男孩围着陆秋言,脸上笑着,嘴里喊着:“疯姑娘,小野种……”
  陆秋言站在那里,神情惊慌,一直努力辩解:“我不是,我不是。”
  “你有光屁股娘,你娘是疯子,你就是。来,我们脱她裤子。”男孩们上手推她,往她的身上吐口水。
  陆秋言挣扎中摔倒在地上。
  陆雪歌从教室后门冲进来,一边跑,一边伸手在书包里摸索着。她摸出来了一支档次不低的钢笔,那是她们的父亲留下的。
  她没有喊话,只是冲进人群,站在姐姐身前,摘掉笔帽,露出笔尖……对准了领头那个小男孩的眼睛,很近。
  “你一会儿就瞎了。”
  镜头在这里停留,近景,从钢笔笔尖,到男孩的眼神,摄像师弓身背逆时针运动,画面经过陆雪歌的侧脸,从她背后绕过,到另一边,拍她的眼神,最后,再回到钢笔笔尖。
  定格:透窗的晨光,和冷冽的笔尖。
  表情,眼神……
  意外之喜是陆雪歌的睫毛,很长,牵住了光。
  “卡。”尔冬升犹豫了一下,说:“先过吧。”
  这是第九遍了,这一幕戏对于小演员们来说实在很难,尤其陆雪歌,她的眼神、表情,在一个七八岁的女孩身上,确实太难演绎了。
  而且,这幕戏因为笔尖离眼睛要很近,其实有点危险。
  尔冬升内心依然不是百分百的满意,但是,看看光线,再想一想手上的演员,最后还是选择先过了。
  这次,江澈也没有坚持。
  两个小演员的戏份,到此完全结束。
  铺垫就到这里,陆秋言和陆雪歌,她们在一个被歧视和孤立的环境里成长,有着相似的面庞,却活成了几乎完全不同的性格……
  这是江澈计划中的。
  首先是电影,除了电影,江澈还给钟真和钟茵日后的发展,在各自性格的基础上做了人设规划,沉稳地和调皮的,懵神和吃货,具体都有。
  90年代初的明星们自身,包括经纪公司,除了一个玉女,一个小生,还没有更进一步的“卖人设”的概念,而江澈,已经经历过遍地强行人设的时代。
  一对萌反差的双胞胎,这是他的想法。要知道钟真和钟茵,她们俩基本等于签了终身约。
  ps:
  拍电影的部分,容我小小的过个瘾,详写应该就这一次,但也就三章,下章,某个货就来了。
  当然,这也是铺垫男主日后稍微小装一把,有联系到剧情的。


第一卷 再见当年潮   第三百一十三章 你是天生的演员 
  陆雪歌把姐姐支开了,端着碗蹲在灶台后面,给疯娘喂饭。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我听别人说,疯子杀人不犯法的。你可以杀人吗?去杀人,你要是会杀人,就没人敢那样对你了,也没有人,再敢欺负我和陆秋言……”    “陆秋言好没用你知道吗?我都要保护她……我好累啊。”    整个剧本,陆雪歌几乎都不叫陆秋言姐姐。    哪怕陆秋言一直把自己当作姐姐,在生活中照顾她,从七八岁的开场,到十四五,十七八,她反过来,一样总是一直坚持,是最开始弄错了,她才是姐姐。    陆秋言每次争辩到最后都说:“我名字里有个秋,你名字里有个雪,看,你在冬天,我是姐姐。”    渐渐,她不跟陆秋言争了,但在自己心里继续这么想。想着我要是陆秋言就好了,陆秋言好像什么都好一些,真好。    “你要是愿意,你先杀书记啊,好不好?”    陆雪歌说到这,陆秋言开门回来,她赶忙闭上嘴。    尔冬升喊:“卡。”    姐姐演姐姐,钟真演的是陆秋言,钟茵演的是妹妹陆雪歌,两人前面一场戏,陆秋言生病住院,需要开刀,陆雪歌抱着钱冲到医院……    拍了22条。    “怎么样啊,导演?”钟茵无比紧张地问,这一幕,第9条了。    “感觉还是不对。”尔冬升啧一声说:“我的意思,不是说你们俩没天分,如果这是另一部电影,成龙的,刘德华的,你们的表演其实都完全没问题。”    他先铺垫了一下,不过在江澈看来说的也算实话。    接着,才说正题:“我们现在的问题,是你们俩的演法,跟咱们之前那两个小演员,那个感觉……被割裂了,理解吗?”    钟真和钟茵点了点头,难过说:“那怎么办?”    “正常这种戏,真要做精、做细,你们俩得先在农村体验生活,至少一两个月。”这就不是现在一般港片的效率和习惯,尔冬升一时也没办法,想了想说:“算了,先休息一下。大家都先歇一下。”    剧组原地休息,但是钟真和钟茵没有。    她俩就近下到田里,脱鞋赤脚踩进泥,去帮收稻谷的村民干活去了,抱稻穗,踩打稻机,任凭阳光暴晒,谷粒的芒尖不断扑打在脸上。    这是昨天江澈给出的建议,笑着说的,真的假的不知道,不过两个人还是选择了照做。姐妹俩优渥生活无所事事十多年,突然发现,自己很喜欢做一件事,充满热情。    江澈看见这一幕,惬意地伸了个懒腰,靠在躺椅上。    “为什么是书记?”在他脑后,突然有个声音说:“为什么要杀死书记……这个角色,就不能是村长吗?”    声音好耳熟,江澈整个人被吓得坐起来,扭头,看见蹲在躺椅侧后面,乌漆抹黑的一张脸,好像是老郑,嗯,应该就是他了。    愣了愣,江澈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你在这里才奇怪好?大学生,你现在应该在军训?”郑忻峰双目含泪说:“我来特区,想干一番事业……”    他停顿,摆了摆手,说:“我不说了。”    “不是啊,你先说,你怎么跑出来的,这逃军训,很严重的。”    “现在知道怕了?”郑忻峰起身,把两手一背,说:“茶寮希望集团的郑总给深大发函,称,希望能与学校在食品研究方面建立项目合作……贵校江澈同学作为曾经茶寮的支教老师,可以居中协调。这样请几天假,先回趟茶寮,没问题?”    牛逼,江澈想了想,说:“相当服气。项目也确实可以搞。”    “嗬嗬……你光服气有什么用?你看看我这张脸。”郑忻峰指着自己脸一通画圈,接着说:“补偿我……给我一个角色。”    “啊?”    “啊什么啊?我现在无所顾忌,想干嘛干嘛。”    江澈想了想,说:“不是,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按你说的,给你一个角色,二,我最近计划弄那个小项目,给你独立参一股。”    “我要角色。”一点犹豫都没有,郑忻峰说。    项目嘛,他觉得永远不会缺,关键他爱演啊,而且就像他自己说的,他现在的状态,就等于是脱离了项圈的二哈,爱怎么撒欢,就怎么撒欢。    …………    郑忻峰带来了一封信,是冬儿写来的。    江澈靠在床上,拆开。    冬儿说:    【哥哥,我都很想你了。    曲冬儿长得好慢啊。    我都有努力吃饭,可还是很慢。    郑总叔叔还是乱说话吗?一定是的。他欺负不到我,又骗谁了?(不过郑总叔叔其实最好了,我最喜欢他了)。    有竖哥哥还是不说话,哥哥你帮我告诉他哦,我都有练武功。    老彪伯伯呢?要是他的船能开到茶寮就好了,我跟豆倌他们说,我有一个老彪伯伯,是海霸王,他们都不相信,好生气啊。    ……】    “你拆冬儿给我的信了?”江澈问郑忻峰。    “什么?谁,谁拆了?反正我没有。”    郑忻峰十分镇定,尽管他不但看了,还无比幼稚的在冬儿的信上加了一句“完全不可信的自夸”,迹模仿的痕迹,一眼就可以辨认。    这有意义吗?江澈很想问他。    “不是。”郑忻峰主动转换话题,把剧本扔桌上说:“老江,你跟我说这是重要角色?就三场……四场戏?”    “是啊,那都是重头戏。”江澈说:“这剧本身,男性角色本来就都是配角,你这个角色,跟两位女主都有对手戏,还有床戏,算算,当之无愧的男一号了。”    郑忻峰说:“是么?那‘港混仔’是什么意思,连个名字都没有。”    “哦,到时随便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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