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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性人生(本色)-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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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紧邻新世纪大道的“湘云汇”包厢里,齐心眉始终不服朱子敬把字荐给好友,说没竞争,会便宜贱卖。

    “字画,是不好拿来跟其它产品比的,再有钱,缺了文化底蕴、鉴赏功底和收藏爱好,那是不行的,动辄千百万,既不能当房,又不能充粮。”朱子敬文房闲聊的腔调。

    齐心眉为他续茶:“有钱,能出高价,管人家买回去当什么呢,直接用钞票垒房子,没人管得着,收藏古玩本来就是投资……”

    “跟谁急呢?”沈鸿滨人未到,声先至,紧接一阵香风暗袭“继续呀,我也听听。”

    齐心眉起身:“不等你嘛,总不能瞪着茶杯发呆吧。”帮她挂好包,“天黑了,在忙什么呀?”

    “能忙什么,集中今天忙完该忙的,有客自远方来,不能慢怠的。”沈鸿滨朝张松招招手,按住何青屏的肩,“不用介绍,张松,你的名字都印我心里了。”接着转向朱子敬,“朱教授,不巧有几个会要开,来晚了,别见怪啊。”

    “忙工作,理解。”朱子敬微微欠身,“这里的位置很紧张的。”

    “提前预订,晚了,没有。”沈鸿滨撸着何青屏头发,“闷头闷脑的,不想见到我啊?”

    “正消化朱教授给我们的惊喜,噎着了。”何青屏暗中维护朱子敬,以求快速成交。

    “找到买家了?”沈鸿滨握住他的手,“让朱教授先鉴别,再决定卖与不卖。”

    “是字的买家。”何青屏跟她耳语几句,大声说,“你说多难得,买家等会就过来。”

    沈鸿滨右手在他眼前虚晃一下:“听你的。”到朱子敬身边,“请你朋友直接来这里,可以聊聊。”

    朱子敬摆摆手:“原本他今晚去京都,跟你一样,忙,听说是黄庭坚,立即改了行程。”

    “的确是意外之喜,小眉,你别跟教授争。”她扶着齐心眉的肩,“为一个目标,我代青屏把话撂下,顺利成交,少不了朱教授和你这位中介人的。”

    齐心眉扭捏表情:“谁跟谁呀,能要你们的钱?”

    沈鸿滨回到自己座位:“必须要,至于多少,看成交结果,还想制定一个办法,形成惯例,绝不让大家白忙乎。”

    “有大干快上的意思,不只是卖家具和字?”齐心眉瞟何青屏和张松。

    “原来想法很简单,青屏告诉我,可以多做点工作,除了家具和字,还看过别的吗?”沈鸿滨问朱子敬。

    他双手摊开:“没说有别的。”

    沈鸿滨拿眼神与何青屏印证一下:“好东西多着呢,张松,有名的凤凰城大收藏家,小眉,你渠道多,保证让你马不停蹄。”

    “捡重点,还有什么?”朱子敬意识到一心扑在字里行间,忽略诸多细节。

    何青屏握住沈鸿滨手腕轻轻捏两下:“实话实说,来前已跟几家公司约好,遇上朱教授,纯属意外,不是故意隐瞒,也没鸿滨说的这么邪乎,除了字,还带了一幅画。”

    “谁的?”朱子敬的头快抻到他跟前。

    “就是唐寅的《日落归山图》。”何青屏端起茶杯。

    “就是?意思还有比唐寅的画更好的?要没见过字,一定认为你在吹牛。”朱子敬恢复敏感状态。

    “呵呵,我怕言过其实,来前一直忐忑,朱教授要愿意,到时请你一一过目。”何青屏从屁股兜里摸出一只镯子,“快过生日了,给你的礼物。”

    “送给古董大玩家沈小姐的生日礼物,可不能敷衍了事哟。”她看见里面的杂色,微微皱眉。

    “对着灯光。”张松提醒。

    沈鸿滨依言举镯,看着看着,眼波流转,笑容渐隐,眼眶有了湿润,轻声问:“从哪找到的?”拿它轻轻摩擦面颊,然后递给朱子敬。

    何青屏正跟她耳语,听朱子敬大叫:“活了!是我老眼昏花吗?”惹得齐心眉凑拢围观。

    沈鸿滨平息一下心情:“天意!在山里总听一个婆婆讲蛇精,特别愿意听,没想到真有蛇精,既然要附我身上,我就是现实中的精怪,不精不怪,世上哪来的传说。”

    “一辈子戴着它,直到变成老妖怪。”何青屏调节气氛。

    “那你记住哟,老妖怪是你的镯子,别想把它摘下来。”沈鸿滨招呼服务员上热菜。

    朱子敬连声说妙,何青屏嘿嘿傻笑,张松意味深长地推他一把。

    齐心眉愁眉不展的把玩镯子:“这得值多少钱?”

    朱子敬说:“有灵性的,别老提钱,再说沈总又不卖,天地之大,无奇不有啊!”一语双关,对镯子热褒,对她冷嘲。

    “我也属蛇,怎么没男人送我一条蛇呢?”齐心眉半开玩笑半认真。

    “你不需要人家送蛇,你这条蛇本身就能缠死人的。”朱子敬双手乱摇,不让她泼茶水。

    沈鸿滨用纸巾擦擦眼角:“那天我们一直瞎转,错过午饭,结果,阴差阳错转进山里,结果,转出这么多故事,现在想想,也许是蛇精在指引我们吧。”省略“结果”包含的部分内容,深信一切的一切都是缘,对涉足古玩行业愈加坚定。

    到补订套房的客人不止一位,而是三人,儿子、儿媳搀着一位须发银白、满面红润的耄耋老人。

    朱子敬站门口迎接:“苏叔,您老还亲自过来啊?”

    老人示意儿媳不再搀扶,颤巍巍的指着朱子敬说:“我刚八十二,黄庭坚都快一千岁了,人家来了,你说我还能坐的住吗?”一句话引得满屋齐笑。

    老人在沙发上坐下,又示意大家都坐:“晋,大小书圣,唐,颜筋柳骨,宋代苏米蔡,我即使没请到,也有人让我饱览清风仙骨,唯独这黄的山谷体,至今无缘,所以啊,我就一直不闭眼,下午苏骏给我一说,那我说你就别走了,你走,我就走,走了就回不来了,他怕了,说我抬杠,这杠抬得值啊,没有这根杠,谁来送我入土。”

    “爸,那我们还是别看了,看完,你了却心愿,撇下我们不管了,我得担多大的骂名呀。”苏骏接过齐心眉递来的茶杯。

    朱子敬对众人说:“现在知道苏叔迷字,迷到什么程度吧,整个申市都有名,看一幅字,能从早晨看到日落,其他老人大多数时间在睡眠中度过,他老人家在书房里坐着度过。”

    “子敬,你有所不知,我早想好了,时候到了,我有的是时间躺着,想起都起不来,你看人的本事再大,谁有本事让九泉之下的人坐着?没有,现在不坐,为时晚矣!我坐拥湖光山色,幸与先人谈经论道,温千年故事,煮壮志豪情。”老人平挥一下手,“麻烦帮我拿条湿毛巾。”

    张松正欲蹲地上铺字,何青屏道:“床下有轮,可以移动。”

    张松会意,把字递给沈鸿滨,合力推床至老人跟前,沈鸿滨拉开金丝绒套,拧盖取出字。

    “要慢,内心要虔诚。”老人出言引导,从齐心眉手里接过毛巾,挺直上身,仔细擦拭双手。

    当字全部展开,苏骏捧茶蹲侍老人右侧,儿媳取过毛巾,众人屏息,沈鸿滨握住何青屏的手。

    老人依旧一动不动,双掌手心朝下放在膝部,眼神似乎被什么东西吸住,白眉偶尔跳动一下,整个人像一座慈祥的雕像。

    良久,老人手指动一动,苏骏奉上茶,老人轻轻吹拂,呷一小口:“刚才,这张宣纸吸走了我的魂,他的墨让我有些口干舌燥,我暂时不能再看了。”又呷口茶,将杯子递给儿子。

    何青屏有些着急:“莫非您老看出什么毛病?”

    苏骏笑道:“不是字有毛病,这是我爸的老毛病,一见好字,就全身贯注,殚精竭虑的。”

    朱子敬说:“苏叔看字,就像排兵打仗,字里行间有变化多端的阵式,横竖撇捺如同刀枪剑戟。”

    “而我爸就是坐阵中军的大元帅。”儿媳笑着补充。

    老人摇摇手:“你们哪,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好的字,的确有阵形,但属于校场操练,跟现在的军演一样,只演练,无厮杀,要的是意,知道我为啥不敢再看吗?”

 第54章 颠倒

    “爸,您就别卖关子了,对字,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没您那些道行。”苏骏替众人请教。

    老人指“佳节清明”,又指“野田荒冢”,随后手指凝在“蓬蒿共一丘”上方:“有人知道我的意思吗?”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苏骏似有所悟:“您是觉得阴气太重?”

    “对了一半。”老人拍儿子的肩以示嘉许,“刚才呢我回到了老家郊外,秋天,在泥泞山路和杂草中行走,走啊走,好像被什么东西牵着一样,要走到另一个地方去。”

    沈鸿滨悟出老人言外之意,朝何青屏轻轻摇头。

    他也摇摇头,在床边跪下:“我不懂字,这首《清明》,意境蛮荒,加上笔画萧条,如山林枯枝败叶,让人身临其境,初春浅秋,欲暖乍寒,本就相仿,自有阴气侵袭,同时表达冷眼看世界的胸襟,用理想的清鞭现实的浊。”对上老人的目光,“我觉得,您老不是嫌弃和忌讳,是特别喜欢,恰恰因为这呼之欲出的阴气,有阴有阳,才为乾坤,字也有阴阳,浸透书法家本人的心情和本性,整篇阴阳,是布局自然的通灵境界,写春,能看到桃李芬芳,写秋,能听见秋风萧瑟,刚才,您老就被这幅字带入书法特有的季节。”把早年练书法获得的心得一古脑儿抛出。

    老人一直望着他:“‘书法的季节,’有点道理,再详细一点,我为什么要喜欢?”

    何青屏跪移一步:“进来时,您说唯独无缘这黄,恕我斗胆讲一句,老人临终,牵挂的是未了心愿,遂了平生愿,两世无牵挂,即使离开,也当属完美人生,贪享长寿,留恋繁华,不如向往永久安宁,带走一些阳光和欢笑,至少,这是我个人想实现的。”

    儿媳诘问:“在老人面前这么讲,不好吧?”

    老人连忙摇手:“他讲的是对的,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低沉清冷的想法,难得。”

    何青屏微笑道:“我曾帮一位朋友迁过他爸爸的坟,令我震惊的不是骸骨,是骸骨下面的一张画。”

    “画?你是说有人用画陪葬?”老人动容探身。

    “是的,看不清字迹和印章,肯定很名贵,其实我朋友家很穷,他说爸爸迷画到了神魂颠倒的地步,说人走了,也要继续参悟。”何青屏努力为“黄”字再添色彩。

    “竟有这种人,可惜不曾见到,我与他,不知谁更痴。”老人喟然长叹。

    “我深受教育,给他爸爸磕了三个响头。”何青屏添个“响”,作最后挣扎。

    老人目光低垂,不再回应,从头到尾抚摸字,除了儿子和儿媳,所有人的眼神跟着手指一起移动。

    片刻,老人用抚摸字的手指缓缓地抚摸白眉,似乎在用字的阴气清洗眼睛,轻声说:“年轻人,这幅字是你的吗?”

    何青屏点头:“是的,我有时也看几个小时。”捏造一个事实。

    苏骏站起身,把茶杯递给齐心眉,对朱子敬说:“我们先走。”何青屏暗暗叹息一声。

    苏骏与父亲对望一眼,回头又说:“至于价格,你帮我商量吧。”

    沈鸿滨和齐心眉同时“啊”地惊呼,张松在原地轻轻一小跳,何青屏顿感历经冰火两重天的疲惫,没想到突然结束的会面,竟然是圆满结局。

    “我爸只要问字是谁的,就是收的意思。”苏骏跟朱子敬握手,“谢谢你,帮我爸遂了心愿。”

    “见外了。”朱子敬跟苏骏耳语两句。

    “明白。”苏骏又跟何青屏握手,“办完这事,有机会继续聊。”

    沈鸿滨打开门,儿媳搀起老人走向门口。

    老人停下对何青屏说:“放心吧,我不会带走这幅字,先人是希望墨宝留在人间。”

    当其余人先后离开,沈鸿滨鱼跃上床:“不可思议的顺利,八百八十万啊!”

    何青屏跟着卧她身边:“真跟做梦似的,幸亏有你,不然得熬到猴年马月。”

    “说说,怎么分配?”她翻身压他身上。

    “按事先约好的15%,张松能拿一百二十万,他们你来定。”他在她颈上猛亲一口。

    “朱子敬不简单,能代替姓苏的谈价格,四十万套牢他,小眉今后能派大用场,十万,意思一下。”她以吻回敬。

    “剩下的,你先拿走一些。”他用手指描她眉毛。

    “我要钱没用,全部留作专项运作资金,花钱的地方多的是,可惜不卖家具,不然能凑齐一个整数。”她掐他脖子。

    “建议我俩都拿一百万,权当你收回前期投入,我得处理一些事,关于家具的想法怎么样?”他想到孩子和前妻,还想送给白岚一份礼物。

    “那好,都按你说的,家具今后就不卖了,要做大事,必须弄出阵仗,三个月内能把谭家的东西全卖掉,江山初定。”她拉他下床,往卫生间去。

    “小便,也要我陪着?”他故意瞎猜。

    “不行呀?又不是没看过。”站在镜前,她从他后面摸出镯子,“戴上。”

    他打开水龙头,朝她腕上洒些水,从玻璃浴室里挤几滴沐浴液:“手肥指硕,戴不上就惨了。”

    “打死你,见过这样的纤纤玉手吗?”她用镯子沾上沐浴液,递给他,“总得有个仪式吧?”

    “一起祈祷,感谢蛇精带来的财运,感谢这个漂亮女人招来蛇精。”他嘻嘻哈哈。

    “不许笑,这是特大号戒子,要我提醒?”她露出矜持的微笑。

    他心里咯噔一跳,脱口而出:“那不行。”

    她的笑容立即凝固:“要我凤求凰?”

    “哎呀,镯子就是镯子,不好硬充钻戒的,你本来就是它的真正主人,再说一切百废待兴,得等展过一顿拳脚后,站在蓝天下,非常正式的那个。”他在心里翻墙掘土找理由。

    她的笑又从皮肤下面钻出来:“不用穷讲究,什么时候给买钻戒?”

    他低头套上镯子,稍稍用力一推:“我自己拥有一个亿的时候,不然养不起你。”

    “我用你养?”她欣赏腕上镯。

    “你不是你,你代表好几个人,断奶断粮的事,我能干吗?”他为了能延缓,已经在所不惜。

    “这么说还差不多,漂亮吗?”她展示身上唯一的饰品。

    “看见没,一上你手腕,它就兴奋了,要跟你说话。”他赶紧奉承。

    “呵呵,是你会说话。”她背转身子,“今天我不动手,要你从头到尾侍候,谁叫我是准新娘呢。”

    他暗暗叫苦,成交带来的喜悦,被她出奇不意地“求婚”清扫干净,不再婚是曾经的誓言,也是保护她和白岚不受伤害的唯一办法。

    第二天早晨,三人边吃边聊,何青屏把一些想法跟张松沟通。

    “昨晚一夜没睡好,好多事情太出我意料了。”张松喝口牛奶,“当初,我很想要你给的一万,没要,要字画,又没钱,其实到申市来,我还有些犹豫,结果不到一天,就挣了一百多万,十多年的心愿,半小时不到就完成,我就想啊,人真不能太聪明,以前,我可能太把聪明当回事了,反倒天不遂人愿。青屏,想好了,这幅字,我只要八十万,剩下的买台车。”示意他们不要插话,“另外,有了钱,我还回去上班吗?不如留在这里,我看出来了,跟着你们,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沈鸿滨笑道:“你的想法也着实令我意外。”

    何青屏心里一阵急风骤雨:“其实,不能叫你跟着我们,若干年后,当你的藏品卖出几分之一,你可能就是凤凰城最富的人,不上班,我赞成,但我们是合作,来自凤凰城,根在那里,如果没有这条根,在申市将无法立足,我的想法是,我们今后离不开凤凰城的太阳和气候,觉得你的重点应放在凤凰城,一,你成为输送带的一头,这里是另一头,二,今年要是顺利,我们一起投资做点别的,把根基打牢,你觉得呢?”

    “你有这么多想法!只要一直合作,我就放心了。”张松喜道。

    “那是当然,你昨晚看见了,申市有钱人多了去了,我们即使有些钱,也属土财主,适合哪里?就适合当地,希望我们在凤凰城照样能呼风唤雨。”何青屏一改平日低沉,用激励打消他留下的想法,同行搅在一起属大忌,说不定会带来灾难性后果,他依靠自己和沈鸿滨与当地人混熟,忙着捣腾他的收藏,翅膀硬了,牵都牵不住。

    沈鸿滨敲敲桌子:“今天白天,啥也不干,就是玩,青屏当专职司机。”三人起身离座。

    


 第55章 钢丝

    “他们呢?”朱子敬走进套房惊讶地问。

    “张松第一次来,青屏陪他到古玩市场转转。”沈鸿滨递过茶。

    “一小时前全款已付清,说好我来拿字的。”朱子敬正疑惑,见嘻嘻哈哈的齐心眉从里面卧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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