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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神侯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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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好你自己。”扫了他一眼,阎以凉冷声呵斥。

    “怎么,我也中看不中用?”薄唇微扬,卫渊看向她,这句中看不中用,比直接骂人还要有杀伤力。

    阎以凉慢慢拧眉,这句话从肖黎嘴里说出来她没什么感觉,可是由卫渊来说,她却觉得很微妙。
060、嫉妒
    外宾由礼部官员送回驿馆,宫中,阎以凉留在御书房,还有其他刑部人员。

    除却高捕头和吴捕头,八个人在书房正中一字站开,面对着御案之后的卫天阔,静默不语。

    “祁国的勇士,到底有什么门道?朕亲眼看着高捕头抓住他,却又脱手。”卫天阔只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但是他对功夫却十分着迷,研究的也很多。

    今日校场上,所有的情况都在他眼里,尽管当时对祁国勇士给予赞扬,可是仍旧很奇怪。

    “回皇上,他们练的功夫能使皮肉刀枪不入,弹走高捕头的手,也不是什么难事儿。”阎以凉开口,声线冷静。

    “所以,阎捕头你才直接扭断了他的脖子。”卫天阔挑眉,对阎以凉的做法倒是极其的满意,他丢失的面子赚足了。

    “嗯。”点头,阎以凉就是想要了他的命。

    “肖黎的功夫如何?阎捕头你认为,他是否有所隐藏?”卫天阔看着阎以凉,和肖黎交手的,只有她一个。

    “肖黎、、、功夫诡异。而且,他好像会失传已久的缩骨之术。我抓住了他,但是他能从我的手里逃脱,没人能办得到。”阎以凉对这个世界的功夫有过研究。但,缩骨之术,只是听闻,从未见过。

    “缩骨之术?你确定?”卫天阔几不可微的蹙眉,他知道肖黎不简单,没想到,比他想象的更不简单。

    “嗯。”她确定。一次逃脱,这第二次感受更清晰,她确定。

    卫天阔坐在御案后陷入沉思,一时间,御书房中寂静无声。

    许久后,卫天阔回神,似乎也注意到他们一行人还在眼前,“都退下吧。”

    “是。”众人退出御书房,此时太阳已经沉落西山。

    离开皇宫,阎以凉直接朝着关府的方向走,皇宫四周五百米内无人靠近,宽阔的路上也寂静无人。

    抬手,掌心进入眼中,她的掌心发红,祁国的勇士尽管死在她手里,但是,他的皮肉的确很硬。

    她一共出了四掌,没对他造成任何的影响,但是她的手却成了这个样子,直至现在还微微发麻。

    握紧,阎以凉眯起眸子,若是再交手,她定然不会再出掌,而是直接攻击颈项。

    拐进巷子,阎以凉停住脚步,前方百米处,精致的马车停在那里,眼熟的护卫在四侧,是卫渊的马车。

    停在这里,很显然是故意的,阎以凉走过去,“等我?”

    “进来。”马车里立即传来卫渊的声音。

    “阎捕头您请。”岳山站在车辕边,抬手邀请阎以凉上车。

    神色不变,阎以凉几步走过去,随后轻松跃上去,钻进马车。

    马车里,卫渊坐在正对车门的地方,看着走进来的人,他几不可微的蹙眉,“过来。”

    “做什么?”拧眉,阎以凉在一侧坐下,几分不耐烦的看着他。

    伸手,卫渊的手指动了动,“我看看你的手。”

    “为什么?”眯起眸子,阎以凉的脸色逐渐变冷。

    “看一看。”不解释,卫渊直接抓住阎以凉的手扯过来。一眼看到她发红的手心,他眸色微变。

    阎以凉的脸冷硬,“看出什么来了?”

    “肖黎带来的人果然功夫很高。”做出判断一般,卫渊叹道。

    “废话!武功一般的人他会带来么?”一把甩开他的手,阎以凉起身欲走。

    “等一下,让我看看你的脚踝。”卫渊再次抓住她的手臂,眼神却比刚刚认真许多。

    看着他,阎以凉一点一点的坐回去,“卫渊,你疯了?”不是他疯了,就是她耳朵出问题了。甚至,眼睛也出问题了,怎么看他都奇怪。

    “高捕头和吴捕头被送去了太医院,刚刚听说他们二人身体被抓住的地方都紫红发肿。你的脚踝也被抓住了,我看看。”这事儿,不是他随口胡诌,而是真的。

    眸子微动,阎以凉沉默了几秒,随后道:“我的脚踝确实有些不舒服。”但是刚刚在宫里,她也不便查看。

    “看看。”卫渊坚持。

    甩开他的手,阎以凉弯身,脱掉靴子袜子,细白的脚露出来。

    看着她的脚,卫渊的眸子有瞬间的闪烁,而后道:“脚踝。”

    挽起裤子,脚踝露出来,果然,一个紫色的手印印在上面,就好像用颜料涂上去的一般,十分清晰。

    “果然。”卫渊蹙眉,微微倾身,伸手试探性的碰了一下她的脚踝,“疼么?”

    看着他,阎以凉的眉头紧紧拧起来。抬手,用一根指头点在他脑门上,然后狠狠的推开。

    “不疼。”疼倒是不疼,只是不舒服,麻麻的胀胀的。

    被推开,卫渊几分无奈,“他抓住你也不过一瞬间之后便被你挣开了,可是,却留下如此印记,肖黎养活了这样一群人,很难对付。”

    “这些人不是祁国皇帝派给他的么?”穿上靴子,阎以凉一边蹙眉道。

    “怎么可能?他除了有自己的军队还有贴身近卫,这些人应该就是。而他的那些替身,则是大名鼎鼎的影卫。”以前打听到过肖黎到底有哪些护卫,军队,近卫,影卫,但是根本无法区分。而如今,都弄明白了。

    “那就是他的人,也没什么稀奇的,他有人,你不是也有人。如果觉得不服气,也可以培养一拨那种人,没必要瞎捉摸。我走了。”起身,阎以凉再次欲离开。

    “我送你回去,出发。”再次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拽回来,卫渊下令,马车也立即出发。

    阎以凉冷嗤一声,一把甩开他的手,“再动手动脚我就把你的手扭下来。”他越来越毫无顾忌,简直欠揍。

    卫渊举起被甩开的手,“别生气,无心之举。”

    眯起眸子,阎以凉最后给予冷冷的警告,这么多年,还真没人敢对她随意的动手动脚。

    马车缓缓出发,朝着关府而去,天色渐渐暗下来,车厢里的光线也变暗。

    “肖黎身边的那个郡主,到底什么来头你调查了么?”忽然想起那个女人奇怪的眼神儿,阎以凉问道。

    “已经派人去查了。的确有这么一个人,我以前就知道,只不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人。”提起这个,卫渊的眸色也变冷,这个女人和以前调查过的完全不一样。

    “没有亲眼见到,仅凭片面的调查,的确不可信。这个女人,很奇怪。”想起她的眼神儿来,阎以凉便觉得后颈的汗毛在竖立,这种情况,鲜少发生。

    “奇怪到让阎捕头你都觉得害怕了?”看着她,卫渊薄唇微扬。

    “害怕?我从不知害怕为何物。倒是你,小时候胆小怕事,现在不怕了?”上下扫了他一通,尽管光线黑暗,可是她眼神犀利,想忽视也忽视不得。

    “又在蔑视我?中看不中用这句话,到头来是说给我听得。”似有不悦,卫渊看向别处。

    看他那模样,阎以凉若有似无的翘起唇角,不否认他的说法。

    在街巷中转了许久,终于到达关府大门前,大门前的灯笼已经燃亮,而且一个身影站在大门口,看似等了许久了。

    瞧见有马车停在自家门口,关朔眯起大眼睛,岳山他认识,瞧见他就知道这是谁的车驾了。

    不过,眼瞧着阎以凉从车里走出来,他更疑惑了,阎以凉和卫郡王的关系这么好?

    “师姐,你回来啦?”尽管疑问,关朔仍旧走下台阶,迎上去道。

    扫了关朔一眼,阎以凉什么都没说,直接跳下车辕。

    车窗在此时被从内推开,俊美的脸露出来,“阎捕头,你最好涂些药,不要轻视。”说的是她的手和脚踝。

    阎以凉几不可微的点头,随后转身踏上台阶。

    关朔站在那儿,始终在看着卫渊的脸,他的视线却始终没有落在他身上,就好像他是透明的一样。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阎以凉走进大门的背影,关朔的小脾气也不由得一点点冒出来。

    “卫郡王,怎么是你送我师姐回来的?”双臂环胸,关朔扬起下颌,稍显稚嫩的脸庞诸多不满。

    似乎终于看到了关朔,卫渊几不可微的扬眉,“关捕快,脸上的伤都好了。”

    一句话,使得关朔瞬间哽住。刑部大考,他那个模样所有人都看到了,包括眼前的卫渊。

    “咳咳,好了。”关朔点点头,扬起的下巴却收回来了,因为脸上还有些印痕。

    “那便好,关捕头尚未成年,在脸上留下疤痕实在可惜。”一句未成年,说的尤为清晰。

    关朔暗暗咬牙,这话听着极其刺耳。

    “多谢卫郡王的关心,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为什么是卫郡王送我师姐回来的?”重新扬起下颌,关朔的大眼睛也睁的大大的。

    “顺路。而且,阎捕头受伤了,脚踝红肿,不宜走路。”卫渊淡淡回答,冷漠中满是距离。

    关朔歪头,“脚踝红肿?卫郡王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看过了?”最后一句,关朔扬高了音调。

    卫渊缓缓的弯起薄唇,两个字从慢慢的从他漂亮的唇中飘出来,“没错。”话落,他抬手关上车窗,将关朔的脸彻底阻绝在外。

    ------题外话------

    今天回家,时间仓促,更的不多,见谅
061、受伤,追捕
    瞧着马车渐渐的消失在街口,关朔重重的哼了一声。

    阎以凉他是管不了,但是,她是他的未婚妻,这事儿所有人都知道。尽管他一想起两人以后过日子,他肯定会天天挨骂,可是,那也不能让她和别人牵扯上关系,那他成什么了。

    越想越来气,关朔转身跑回去,一溜烟儿的跑到大厅。

    大厅里,于伯站在主座旁,手中捧着托盘。托盘上是药膏和纱布,药味儿飘在空气中,淡淡的清香。

    阎以凉端坐于主座,拿着玉尺慢慢的给手掌心涂药。

    “师姐,你怎么坐卫郡王的车回来了?往常夜晚出宫,皇上派人送你你都不用的。”站在一边儿,关朔询问,可是语气却小心翼翼,很担心会惹的阎以凉生气。

    继续涂着药,阎以凉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什么表情都没有,却让关朔不禁的缩了缩脖子。

    “小姐,脚踝上的伤也要尽快处理。老奴不方便给您处理,您千万要记得及时涂药啊。”于伯将纱布摆放好,给她专门包裹脚踝用的。

    “嗯,于伯去休息吧,我自己来。”一层一层的将手掌缠上纱布,乍一看恍若受了重伤一般。

    于伯将托盘放下,随后转身退开。

    看着阎以凉的手,关朔顿了顿,“师姐,你伤的很重啊?”

    简单的将纱布系上,阎以凉抬眼看向他,“你最近表现不错?”

    “啊?”关朔睁大眼睛,没听懂阎以凉的话。

    “你是因为自己最近表现不错,所以开始对我指手画脚了?你的长进我没看到,胆子倒是越来越大。”站起身,阎以凉慢慢的收回裹着纱布的手,即使她负伤,但是气势仍旧爆表。

    关朔后退了一步,“不是的,我没有对师姐指手画脚。只不过,这么多年来师姐的名声一向特别好,我不想有人破坏你的名声。”竖起大拇指,他极力称赞。

    “你说的是谁?卫郡王么?”名声?她还从不知自己名声特别好呢。

    被戳穿,关朔几分不自在,想了想,然后点头,“就是卫郡王和师姐好像走得很近。”

    “大人的事情,用不着你一个孩子来管。练好功夫,进了刑部,你才有资格与我讨论这些。”冷淡的言语,话落,阎以凉拿着托盘举步离开大厅。

    关朔欲言又止,看着阎以凉消失在视线当中,不由得长叹一口气,她说这几句话,他真的没任何办法反驳。

    进不了刑部,这就是大错。

    大燕与祁国的婚事定了下来,美丽温婉的十公主嫁给祁国五皇子。大燕已有很多年没有外嫁过公主了,国富民强,也根本无需用外嫁公主来维持国内局势。

    十公主会跟随祁国五皇子肖黎共同离开,返回肖黎的封地,在那里举行大婚仪式。

    大燕皇帝的胞弟庆王会代皇上前去见证,不过那也是两个月后的事情了。

    当下,肖黎返回封地,并且要带走十公主。

    离开的当日,皇都的大街上人满为患。官兵开路,拦着看热闹的百姓,开辟出一条大道来。

    长长的队伍缓缓的行进,那缀着流苏镶嵌宝石的马车里,隐约的看到窈窕的身影,那就是十公主。

    十公主美丽温婉的名声可是传遍四处,但是,寻常百姓从未见过,如今一见,却隔着一层帘子,可也足够想象了。

    那备受关注的祁国五皇子,骑着骏马行在队伍的最前,满脸笑容,俊美不凡。

    站在酒楼之上,一众刑部捕头汇聚在此,看着那队伍朝着城门而去,众人不轻不重的叹气,总算是走了。

    “高捕头和吴捕头还卧在床上,太医说,半年之内都不能下床。他们就这么招摇的走了,实在太便宜他们了。”自是有人不忿,看着他们逍遥离开,却无能为力只能咬牙切齿。

    “他们也死了一个人,算是报仇了。这是朝堂,不是草莽江湖,尽管我们是半个草莽,可身在朝堂。”刑部的人身份特殊,这个特殊,有两个;在皇上那里拥有特殊的权利,在百官眼中,他们不过是得宠的草莽。

    “你们看,那个郡主多奇怪,骑在马上还不忘了四处观望。那眼神儿,好像要把人生吞活剥了。”紫裙的祁国郡主进入视线,她此时此刻仍旧在环顾街上的百姓。用那种在宫里看人的眼神儿,火辣辣的,四处放电。

    “是啊,说起她来,真是奇怪的不得了。”这个人,比五皇子肖黎还要让人觉得诡异。

    “当初我以为她是用来勾引皇上的,但没想到,她每个人都在勾引。”广撒网,可是没钓到鱼。

    大家笑,美人计对皇上是完全不管用的,皇上什么样的美人儿没见过。这种一看就是身边男人无数的类型,怎么可能会引起皇上的兴趣。

    站在窗口,阎以凉静静地看着长长的队伍消失于长街尽头,黑白分明的眸子缓缓眯起,终于走了。

    这肖黎,实在是搞不清他的想法,现在离开了皇都,不知是否会真的离去。

    思及此,阎以凉不禁担忧,若是他再偷偷潜回来,不知会做什么坏事儿?

    而且,他与十公主有婚约,若是抓住了他直接宰了,皇上应该不会同意。

    这事儿,似乎难办。

    闹腾了一上午,祁国的来宾终于离开了皇都,街上,百姓们说的无不是祁国五皇子与十公主成婚的事情。

    或是夸赞肖黎风度翩翩样貌英俊,或是说他与十公主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这种话,从哪儿都能听得到,一时之间这是整个皇都最热的话题。

    夜幕降临,阎以凉与宁筱玥分开后返回关府。昨天被训斥,关朔从顺天府衙回来后便开始在院子里练功,用木头定做的人形陪练,他扎着马步在那里乒乒乓乓的对打。

    扫了一眼,阎以凉直接走过,恍若没看到。

    仍旧在打着木桩,关朔小心的瞄了一眼走远的阎以凉,随后停了下来。

    看了一眼自己的拳头,指节处泛红,但已不似最开始和木桩对打时要疼死的感觉,长进了很多。

    夜深,天空不知何时积聚了乌云,房间里,阎以凉盘膝坐在床上,慢慢的拆开手上的纱布。

    包裹了几天,药物的作用,她觉得手心的麻痹感已经好了很多。包着这个东西,她觉得很碍眼。

    不过脚踝仍旧不舒服,那一抓,实在厉害。

    解开纱布,掌心露出来,已经不再红了。

    握拳,随着她用力,指节发出嘁哧咔擦的声响,依旧劲力十足。

    转身,动作利落的躺下,看着床顶,不过两秒后眼睛便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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