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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明-第4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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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1章 粮价

辽阳这一次在北方低价倾销棉布,算是救了不少人的性命。这个年头的冬天可不象后世,不要说一个府州冻死多少,冻死人是按村庄算的,哪一年冬天一个庄上不死十个八个?若是荒年成年人也得冻饿而死不少,原本就是肉食不足,身体御寒气的本钱不厚,加上没有棉袄等御寒衣物,零下几十度的温度当然也不可能有暖气,被褥也不厚实,小孩和老人最容易被冻死,一旦感冒,引发肺炎伤寒等疾病,无非就是等死了,各地的中医水平参差不齐,庸医最多,死人太常见了,一家子生十几个孩子,能长大成人的只有三五个,贫苦人家的老人很少活过六十,此番辽阳棉布大量贩卖到北地,价格十分低廉,以往买不起的也能凑些钱买些,同时弄些棉花,缝纫成袄,用来御寒的效果当然比麻布强得多。

若是稍有些钱的,趁着棉布便宜,多买一些,缝一些厚实的大被子,在这个年头,一床被褥也是一户人家象样的财产,陪嫁若是能陪几床被子,那可是中产以上人家才能有的豪奢之举。青黄不接时,棉袄,被子,都可以拿出来抵当银两,这在后世是不可想象之事,在当时却是习以为常。

辽布一倾销,江南的布当然是首当其冲,受到严重的打击,往常的销量开始直线下降,从降三成,到降五成,再到降七成,王国峰出发时,辽布已经抢了江南布七成以上的市场,估计继续买江南布的是一些头脑固执的顽固,也可能是批发商人前帐未清,不得不继续进货。

辽布是从最低端到最高端,所有的布的质量比江南布同等都要高出一筹,价格从低三成到低一半还多不等,这样的情形下,江南布能有市场才是活见鬼。

丝织品也是一样,在辽东丝厂规模大,品控也好,这几年不停的种植桑树,训练屯民采桑养蚕的技术,虽然在高端市场还没有办法和江南比,在中低端市场,辽丝也是不遑多让了。

这两样重拳打击下来,已经对江南形成了致命的打击,加上物流费用增加,保险和金融一起增加,甚至拒绝江南商人投保,对外贸易的海船已经有七成是顺字行和四海行在掌握着,对外贸易的渠道也渐渐落在辽阳手中,江南的海外贸易也被削弱极多,整个江南几府的大世家和商人们已经是在大量失血了。

在夏初时,辽布终于反过来卖到江南了。

江南人也不是个个都是有钱的东主,也是以小民百姓为主,虽说辽布的倾销影响了他们的生计,可人人还是要吃饭穿衣,辽布千里迢迢的卖过来,反而比本地布要便宜的多,质量也是没得说,比本地布还强,这样一来,谁还愿意买本地的布匹?

再者说,也不是人人家里都在布厂商行里做活计,虽说心里不是很舒服,可辽布还是迅速打开了市场。

一边走,那本地情报人员又道:“这阵子,打行和我们打了五六次,打死十来个,官府不管,大户亦不管。不过死的人全是他们的人,恐怕知道厉害,不会再过来打了。”

顺字行立足之初,虽然有宋家等当地家族的帮助,也是和本地的打行打过好多回,知道顺字行这强龙不好惹之后,地头蛇们才渐渐消停了下来,现在隔了这么多年,双方又是大打出手,当然是因为此番辽阳的经济战惹怒了江南不少势力,打行的背后肯定有不少身影,不过在顺字行强悍反击之下,各地的打行都占不着一点儿便宜。

“还会有一次大打出手的机会,真打死几百人,才算完。”王国峰心里清楚得很,这阵子全国各地往江南调军情司和特务司的好手,连特勤总队的人都调了不少过来。江南这边很可能会出现几千上万人规模的骚动,不彻底把他们打疼,这些家伙不会放弃武力威胁这一条路,最终还是得以打促和,打完了再说。

这一番心境却不是普通的情报人员能了解的,王国峰只这么一说,接着便还是大步而行,不多一会儿,便是到了苏州水门的码头附近。

想看本地商业究竟受到多大的影响,说白了还是得看码头。

一边出,一边是入。

入的那边,船队排得老长,长长的船队上是各色货物堆码的如小山一般,大量的船只上都装运着北货,以前是以皮毛松子山菌人参等北货为主,当然也有将作司出产的不少工艺品,以前苏州就有从境外贩卖来的座钟和望远镜等物,现在却都是打辽阳进口,又便宜,工艺还更加纯熟的多。

除了这些,还有将作司所出的各色刀具,腰刀,马刀,顺刀,解刀,还有作工十分精巧的火铳,威风不俗,只是价格不菲。卖刀无事,卖火铳却是犯禁的,只是在苏州这样的地方,大户人家买几把十几把火铳护院,谁还能说什么?商人不敢,那些书香门第却是没有什么顾忌的,朝廷总不会疑他们会造反?

甲胄却是不对外卖的,辽阳的铁矿出产最多允许卖一些耗钱不多的物件赚银子,同时卖大量农用铁具,甲胄却是始终要保持一定的产量,不停的装备给野战部队,这么多年下来,若论具甲装备,辽阳已经是独步天下了。

或许几十年后火器的发展和运用就到了不需要铁甲的地步,但在目前的局面来说,铁甲仍然是军国重器。

不过最多的肯定还是布匹,一整船一整船的全是布匹,下货的船工都打着赤膊,露着黑乎乎的肌肉,喊着号子向下搬货。

接货的是顺字行的人,大车早就等着码头上了,布匹搬运上货车,一车便是好几百匹,眼前停着几十辆大车,这么一会功夫,过万匹的布就装运好了,然后伙计们驾车离开,其间没有人说话,模样都很沉稳,护卫队员们手中拿着各式武器,不过都用布包着,不那么扎眼,毕竟是苏州城这样的地方,打架归打架,弄到拥兵自重的感觉也不大好。

四周的江南商人都是神色复杂,已经有几个布商跑过来和顺字行的人说话,四周的人眼神中露出鄙夷,不过很快还是有更多的人凑了过去。

没办法,尊严当不得饭吃。江南这边也不是没有想过办法,降低棉花成本,压低收货价格,降相关人员的工钱,把一切事能做的全做了,成本价还是比人家的卖价高,这怎么办?百姓们要穿衣就得买布,江南的布贵,很快就无人问津,尊严当不得银子使,江南人一边嘀咕着不高兴,一边还得买辽布,指望有人奋臂一呼,买价格高一倍的本地布,这位爷一定是吃撑了,这样的事也敢想,脑子怎么长的。

百姓可以换辽布,这些布店的东主和掌柜们当然也不一定在本地布身上吊死,除了那些大世家大商人,中小布店还是很容易改换门庭,本地布丢在那边吃灰,大家也开始从顺字行进辽布,就算被顺字行从中赚一笔,好歹还是能把生意继续做下去。

至于大布行,向来是往各地卖布的,现在北方市场被抢了个差不多,南方市场也是十分有限,他们又没有办法改换门庭,自己就是生产方和大批发商,从顺字行手里拿货再去批发,吃饱了撑的?

“好了,不必看了。”眼前情形已经说明一切,王国峰微微一笑,转身欲行。

“又他娘的涨价了?”不远处码头上下货那边突然一阵嘈杂声,王国峰微一皱眉,回头去看。

却是一群商人围在码头,除了开头的一嗓子他听懂了,接下来全是江南这边的口音,王国峰刻意学过,但也只听懂三四成,大约知道是因为粮价的事吵了起来。

“说是粮价又涨了。”本地军情司人先没说话,侧耳听了一会儿,笑道:“十天前到码头一石粮四钱二分,现在涨到四钱八分,是以他们着急了。”

王国峰道:“江南这边还用碎银么?”

“几分的银肯定无人用了,几钱的也是用咱四海银行发行的银币,最少的辅币是当两钱,这边市面上人都有钱,当两钱用的很好。当然也用咱们的铜钱,不过铜钱数量还不够多,用途也不广了。现在是大宗货物,按旧例算银,最后结帐肯定是用银币或金币,方便结算也便于携带,如果再大宗就用咱们银行开的本票,不过近来四海银行对本地的本票开据收费增加了,他们又是尽可能的用现银结算了。”

“嗯。”

王国峰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短期来说银行会损失一些收入,长期来说,这一场金融战打完了,以后江南这里就是任凭揉捏的软柿子,想赚多少还不是辽阳说了算?

“粮价之事,看来也是顺字行出手了?”

“是。”那人答道:“两月前顺字行开始在湖广加大收粮的力度,价格抬的很高,江南这边当然要涨价,上个月起,存粮消耗的差不多了,顺字行更是加大了收粮的力度,那边收的多,价也高,这边虽然四处搜刮,不过怎么能和两湖那边比,路远了运费上去,一样的不合算,是以粮价必涨无疑,这个月底,估计最少能涨到五钱以上。”

第902章 左右

王国峰面无表情的道:“这边大粮商到手五钱,底下百姓到手最少五钱五到六钱了,这事情做的妙极。”

一边用辽阳货物打击这边的收入,一边涨粮价勒这些人的脖颈,辽阳这一出大戏,果然是唱的热闹,精采纷呈。

这其中的事当然没有说起来那么简单,不知道要调动多少人手和多少金银,疏通多少关系。两湖那边的大粮商也不是吃素的,不会不明白此举暗中包含的意思,虽然在商言商,但两湖那边向来是江南粮食的主要供应方,从大明中期开始,就一直由两湖供给粮食到江南,沿江而下,粮船运输十分方便,顺流而下,省时省力,运费不高,能充分满足江南的粮食需要。

说来也是好笑,江南那边的土地肥力除了东北的黑土之外堪称最肥,而且不是天然的肥,是因水利之便几百年间堆肥堆出来的黑土,单亩收获不及湖广的记录,但平均的地产,绝对是在湖广之上。可自明朝中期之后,江南的粮食已经不能自给自足,需得从湖广大量买粮,否则粮食便不够吃……这当然不是江南的地不行了,只是江南的土地大半种植了棉花和改成了桑林,种棉和采桑养蚕的利益高出种粮十倍,田主不是傻子,当然以种经济作物为主,这么一来,粮食便是大为减产,需得大量从湖广购买。

明朝中枢的协调能力又是差到几乎毫无能力,开中法一坏,江南的粮根本不到西北等九边,北方又连年减产,粮价一直上涨,遇到大灾荒根本没有自救能力,如果田赋不高还能勉强稳住基本盘,崇祯年间因为辽饷又涨了田赋,全国齐平,根本无视西北和江南湖广的差异,结果基本盘崩溃,大量的西北农民造反,中小地主破产,边军粮饷不足,也加入到造反的队伍之中,归根结底,还是粮食产量严重不足,明朝中期过后海外贸易盛行,人们将眼光全投向海外,江南一带的商人获得了巨利,整个南方对粮食生产的兴趣不足,更没有兴趣到北方做生意,北方的粮食生意把持在晋商手中,晋商却又偏是吃里爬外的汉奸,两边的世家和商人算是一起合力,毁了大明的根基,所以有的时候,帝国的毁灭完全不是简单的原因,真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些复杂的东西,别人不懂,惟功却是清楚明白。

江南这里算是自毁武功,大量的良田不种粮改种了别的作物,既然你粮产不足,需仰赖外力,那就不能怪辽阳在这件事上发力了。

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冬天的储粮吃的差不多了,夏收还没有开始,湖广的粮价也有所上扬,顺字行再炒作一把,就算湖广粮商不为这难这边,想要顺利买到平价的粮食也绝无可能。而且顺字行有庞大的资金链,可以一直不停的收粮,到了夏收开始时,虽然粮食大为增多,可江南和湖广都有负责供给京师粮食的重任,地方上也并不太轻松,这样一路收粮到冬季,估计江南这边的一石粮能涨到二两,那个时候,就算采桑织布的收入高,估计也会有相当多的人饿肚子了。

至于多买的粮食,顺字行当然是不停地运往北方,或是囤积储存,或是用为军粮,反正粮食多了不怕,卖到朝鲜和北方一带便是,市场大得很,不怕脱不了手。

倒是江南这边,产布产棉的地方被低价棉打的喘不过气来,原本的天下粮仓,地位早就叫湖广抢了不说,现在还得卖低价布,买高价粮,一进一出,就是两根绞索勒在脖子上,看你怎么喘的过气来!

“就是苦了百姓些……”

王国峰盯了那个军情人员一眼,对方感觉他的眸子里寒意,不禁缩了缩脖子。

“属下错了。”

“错倒不算什么大错。”王国峰淡淡地道:“我要带的是秉承大人的理念,造福我中国之人,情报人员要冷静,不能出错,不过也不能说毫无思想。我也不愿你们就是拿钱办事的木头人,不过你再仔细想想,这一件事的做法是不是唯一的选择。”

“是。”那人想了想,终道:“舍此之外,别无良法。我江南的世家和我辽阳根本就是气味不投,以前的合作之法断定无法长久,要么我们屈就他们,跟着他们的规矩转,要么就得把他们压服,叫他们跟着大人的指挥行事,决裂乃是大势,非人力可挽回。”

“你这见得还算明白。”王国峰终于展颜一笑,笑容居然十分亲和,也叫人觉得他年轻的不象话,不过此时这个苏州的情报主管不敢有一丝轻慢,听到夸赞,也是垂头不语。

“走吧。”王国峰简简单单的吩咐一句,负手而行,虽然身在苏州这样的地方,居然也是如在辽阳一般,走的轻松写意,十分潇洒。

……

……

晚间的时候,高淮从虎丘北边的一个镇上赶了回来,因为赶路,他没有乘坐自己的八人抬的大轿,而是骑马赶路,来回走了一趟之后,他头顶那精致的三山帽上落满了灰尘,镶嵌的白玉珠也蒙尘很深,看不出原本的润色,身上的大红衬白里的蟒袍也是变的灰扑扑的,跟在他身边的十几个小太监也都是一副德性,那些锦衣亲军也好不到哪去,至于苏州本地招募的游手无赖,因为是一路跟着跑的,那就更加的狼狈不堪,甚至有一些人,鸳鸯战袄都脱了下来,光着膀子,或是脱了铁网靴换了布草鞋,这么一堆人聚在一起,那种形容就甭提了,虽说不是乞丐叫花子的气质,可总归不会叫人看了心中愉悦。

高淮也懒怠理会这些,他的住处是抢的苏州城中一户大富商的宅邸,现在用来当了税监衙门,平时这里弄的神鬼辟易,每日鬼哭狼嚎,加上大批无赖亲军环绕,苏州城的狗都不敢路过这里。

整个宅邸有百来间房子,高淮辟了几个小院和后院的池塘当牢房和水牢,抓来的富商就关在这里,给了银子才会放人,有一些人当然就会死在这里,倒不是他们舍命不舍财,而是身子骨弱,不小心就丢了性命,尸身发给家人取回,告状的当然不少,不过地方官府根本不敢接状子,京控的话,都察院弹劾的奏章已经不少,比如抓了宋钱度以后,辽阳一系的张党官员飞章弹奏,奏折摞起来有一尺多高,万历当然是全部留中不理,锦衣卫还派人出来撑腰,但高淮已经明白,这宋某人果然不是普通商人能比的,自己已经算是夹在皇帝锦衣卫和辽阳镇角力的中间,固然高淮因为冯保的事深恨辽阳,不过对于自己当出头鸟他还是敬谢不敏的,按锦衣卫的意思,抓着这好机会,抄了宋府的家,搞死宋钱度,辽阳能怎样?无非再上几封弹章,但高淮这死太监对力量的感觉十分的好,他知道事情可没有这般简单,若是真的“简单”为之了,恐怕自己这一条小命也得“交代”了。

上回那些黑衣人冲到府中,如果不是人数太少,锦衣卫这边人多,恐怕根本就挡不住人家。

就算现在,锦衣卫加上三卫和苏州无赖人数过千,高淮居于其中,那安全感也并未增加多少。按他的心思,干脆放人了事,但这事到了如今这地步,已经不是他这个死太监能随意左右的了……

“宋东主,好悠闲嘛。”

从大门直入,换了一身天青色的长袍,帽子当然也换了一顶,焕然一新的高淮一步三晃,步到后院之中。

宋家的直系亲属十来人和宋钱度都被关在这里,每日只在供给三餐的时候开门,其余时间都是大门紧锁,一大家子原本是锦衣华食,出入出是起居八座堪比王侯,论享受真的不比京里的公侯差了,现在关在这里,自是怨声四起,不过因为有宋钱度的身份罩着大家才没有受大罪,是以也不敢过份,这日此时几个亲人正在小声嘀咕,远远看到高淮过来,当然是忙不迭地躲了,由宋钱度迎上前去。

宋钱度却也不慌,他虽无外界的消息,这小院四周明塔暗桩,将他看什么似的看管起来,由此可见,辽阳在外并不是没有理会他,既然有张惟功替他努力,以宋钱度对惟功的了解,这一件事不管就罢了,管自然就管到底,既然如此,当然不必慌乱。

他一身月白长袍,天有点热,手中还拿着一柄折扇,这般模样,象是个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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