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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明-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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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部族里能自由活动的不超过百人,能随时拉出去开战的也就三四百人,甲胄也就几十具,拿得出手的不到二十具甲,虽然马匹不少,不过哪个女真部落都不会缺少马匹……想来也是灰心的很了。

他半躬着身子,退后一步,介绍道:“这位大人就是大明来的贵人了。”

惟功在刚刚一直站在他们身后,其实王兀堂一过来,他就知道这个老女真人瞧了自己一眼,眼神锐利之至,似乎是有东西砸在自己脸上一样……他知道这是几十年厮杀和射猎,经常杀生之后才会有这种眼神,而且得是高手才行,虽然这老人很强,但惟功知道他精力已衰,绝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了,在对方目视过来时,他只是坦然的微笑,并没有因对方的瞪视而退后或是掉转脸庞去躲避。

对惟功这样的反应,王兀堂也有些吃惊,他五岁就挽弓,六岁就射杀猎物,十余岁就骑马射猎,二十岁就成为神射手,到这个年纪,他已经很难看到在自己的逼视下坦然无事,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的人了,更何况对方是一个青年人,似乎连二十也不到的样子。

大明的官员他见过很多,文官们都是十分骄傲矜持,高高在上,武将们多半贪婪残暴,胸无点墨,不论文武,在见到女真人时,要么索取贿赂,摆出一副亲热的假面孔,要么就一心想在女真部族头上建立功勋,故意的摆出一副敌视的面孔出来。

只有眼前这个青年,既不敌视,也不故意的讨好,而是一副平视与淡然的表情。

这是一个很新奇的经历,如果不是信任觉昌安,王兀堂就会感觉眼前的事只是一个不那么好笑的玩笑了。

大明的官员会是眼前这副模样?打死他也不信的。

“这位大人高姓大名?”王兀堂终于走到惟功面前,也是以平视和对等的态度开始了谈话。

如果按以前的王兀堂的个性,他是绝不会和明朝官员这样说话的,在二十多年前,他曾经在明朝边境遇到几个被王杲部落绑住的明人俘虏,他和哈达部的王台立刻赶走了那些守卫,将那些俘虏给放了。

这只是一件小事,后来明朝边境的官员只赏给了几头牛做抚赏,王兀堂当时就高兴的下跪致谢。

在当时,他最大的遗憾就是自己没有敕书,不够资格到北京去朝见大明天子。

在他心里,大明天子是天下最伟大的君主,抚育万方,统驭万民,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天神。

可惜的是,这种纯朴的信仰和对大明的崇拜,在去年的那一次进兵之后,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

虽然他和诸申没有打下宽甸六堡,并且被李成梁击退了,但事实证明,大明并非不可触犯,自己纵兵犯边,也一样平安而退,他的部落,到现在也没有遭遇什么真正的打击。

这叫栋鄂部上下和王兀堂本人,不可避免的产生了骄狂的心理,对大明也没有以前那么景仰和畏惧了。

“我叫张惟功,”惟功笑道:“是一个带兵的将领,老人家应该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字。”

王兀堂道:“是没有听说过……”

其实这个名字他感觉有些耳熟,但真的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人,不过想来是一个将门世家出身的青年,现在可能挂着副将或参将的职务。

一时兴起,也跑来招抚自己,想立一个惊天的大功劳吧。

想到这里,王兀堂面露冷笑,接着道:“不过总兵官想凭身边这几个人,孤身入我城寨,说服我们再归顺大明,是不是有些自以为是了?”

“老者误会了。”面对对方的敌意,惟功态度还是很缓和的道:“大明于女真诸族向来抚育如赤子,如非大明,贵部和其余部落哪来的这么多耕牛,铁犁,哪有这么多布缝制衣服箭袍,哪有这么多铁打造马蹄铁?众位食的盐,吃的粮,皆我大明所出,是我大明百姓的血汗啊!若是这样,诸位还犯我边境,杀戮我边民,试问天下之大,应该有你们的容身之处吗?所以我这一次过来,只是劝栋鄂部服从王化,自此不要再有异志,否则的话,征伐之下,恐怕无有完卵可剩了。”

王兀堂在受到明朝边将欺压的时候,也曾经上书辩冤,不过李成梁丝毫不理会他的言词,回书过来,便是警告和威压,这叫王兀堂十分的委屈和愤怒,这才有后来的战争行为。

惟功的话,最后也是十分强硬,但是话语是建立在事实之上,在前一段话中,点明了女真部落是依靠大明得以有今天,所以后来的话虽然强硬,王兀堂也是一时无话可说。

在场的女真人很多,懂得汉话的也不少,此时脸上都露出尴尬的神情。

“总兵大人不象是普通的武将,反而象是一个能言善辩的文人。”

王兀堂尴尬一笑,终于伸手道:“请到我们的寨子里谈。”

“呵呵,多谢。”

适才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的感觉,不过惟功神态自若,连他的随员都是一样,包括穿着文官服饰的任大顺和孙承宗都是一样,栋鄂部的女真人有不少到抚顺关和宽甸参与过互市,见多了大明文官的嘴脸,此时见到这任大顺是这样的表现,还有那个明朝生员更是生的高大威猛,一脸铁针一般的络腮胡子,女真人蛮性很足,敬佩勇士,无形之中,倒是对惟功一行,生出不小的敬服之感。

当然,也有一些青年气盛的对眼前这一伙明国的来人不以为然,甚至饱含敌意。

在入寨的时候,惟功就感觉到了,一伙青年背负着长弓,看样子都是三四石以上的强弓,最少都有二十五个力以上,临阵所用,这就是很厉害的水准了,一般的明军射手,如果是步射,二十个力就合格,二十五个力就是大力射手,非得备办强弓不可,不然的话,就会“手欺弓”,眼前这些女真青年,弓力明显都在三十个以上,一个个臂膀粗的吓人,胸前也凸起很大一块,眼神都是彪悍难制,野性十足。

看到这些女真人,惟功也渐渐明白,为什么辽东一带,对女真人一向忌惮,甚至总有什么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传言,这固然是有女真人自己替自己吹牛的可能,但也代表当时辽东军民对女真人实力的认可。

就眼前这一伙女真青年来说,平均射术和劲力肯定远远超过明军的弓手,也在精锐骑射手之上,只有少量的明军将领的家丁能与之相比。

果然后世说的明清是封建末世,这是一点儿也不错的,相较而言,辽民已经是当时大明最彪悍和卫所制度最完善的地方了,而就算如此,武备和民风上也是较女真人远远不如,有从下到上完备组织的大国反而不及一个个大大小小的连文字也没有的夷人部落!

回想汉时,一个汉兵可以打败五个匈奴兵,唐时,大大小小的藩镇虽然内斗,亦足可压制外夷,汉人的边郡良家子组织起来就是强悍的军队,就算五胡乱华时北方已经失去政权,大大小小的汉人堡垒也没有叫胡人讨得了太大的好处,最后杀胡令一下,照样杀的胡人血流成河。

俱往矣!

第428章 威胁

城寨之中和外面的情形就截然不同了,有铁匠区,也有练兵的广场,养马区,粮储区,中间地带就是部落首领和贵人们的居住区,依着中间排列开来,就是居住在城寨之中的女真人,应该是以战士和其家属为主。

与城外的半穴居不同,在城中则以木楼为主,几乎每家都是用两层或三层的木楼建筑,底下一层悬空,放置物品,上面的才住人。

这样的楼居是当时女真贵族的习惯,一直到皇太极兴建沈阳皇宫都没有改变。

在城寨中间有一座三层的高楼,底下立着几十根柱子,每根都是几人合抱的大木,整个楼宇显的气象万千,巍峨庞大。

当然,是在刚刚看多了半穴居的草房之后的感觉……

“这里是我们议事的地方,这位大人请。”

王兀堂在前,惟功紧随其后,所有的女真贵人们也依次登上楼去。

因为面积不小,整个二楼足可坐上超过百人,栋鄂部应该也是常在这里议事,所以每个人进来之后,很熟悉的找着了自己平时所坐的位子。

大家入坐之后,王兀堂也就是在中间的位置盘腿坐下,在他身后是几个中年人和青年,应该是他的直系子孙,在他的对面,第一排是一群老人,然后才是一群中年人和青年。

全部是男子,这种场合,当然没有女人进来的可能。

“今日的事,就是这位大明的贵官来招抚我们。”王兀堂劈头便是正题,没有客套:“请大人说出你的打算吧。”

在惟功措词的时候,他又森然道:“刚刚大人你说的大明对我们的恩德,确实有一些道理。但大明边将对我们部落诸申的欺凌,恐怕你未必全然清楚了。”

“万历六年,人参每斤从十五两降到九两,我们只能忍了。”

“皮货也是每斤从三两降到一两五,除了貂皮之外,一律都是这个价。”

“万历八年,徐国辅要将人参从九两降为六两,我等不从,徐氏兄弟指使家丁殴打我等,当场打死十余人,打伤数十人。”

“明国如此欺人,我等虽是夷种,也是堂堂正正的人。”

“和他说什么,看他的年纪,岂能是大官,不如再打进六堡,将傅廷勋宰了再和李成梁去谈便是。”

众人先是汉话来说,后来说的群情激愤,一群人用蒙语和女真语掺杂着叫骂,都是恶形恶状,十分凶狠。

他们原本的恭顺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既然反面,就不如干到底。

惟功虽然不懂他们的话,不过料想也是这样的意思,他不以为意,脸上神情反而更为淡然和从容了。

在他身边,罗二虎等人也就是将手按在腰间,也并没有任何惊惶失措的表情。

这样的表现,当然叫在场的女真人为之诧异,很快的,他们的叫嚣沉寂下去了。

惟功注意到,在王兀堂身后有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是女真人中难得的长相斯文秀气的类型,他俯在王兀堂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我们刚刚失礼了。”王兀堂点了点头,最后的一点嘈杂声也没有了,他对惟功道:“大人现在可以畅所欲言。”

“呵呵,那便是我说了。”

惟功站起身来,环顾了一下现场,无形之中,散发出一股威严气息来。

不仅是普通的女真人为之震慑,便是王兀堂也有点吃惊的感觉,在他身后的诸多子孙也情不自禁的低了下头,只有那个低声说话的俊秀青年,先是吃了一惊,接着便是镇定自若。

惟功看到了这一切,心中暗暗对眼前的女真人有了一个明确的评价。

他知道,那个镇定自若的女真青年,将来必有一番作为。

而王兀堂的表现不足为怪,毕竟是一个控弦万人的大部落的首领,就算是控弦万人有水份,有万余男丁总是差不多有的,去除老弱和不善骑战者,两三千战士总能凑的出来,去年栋鄂部以千余骑兵入边,应该是动员了三四成的力量出来,这是比较合理的判断。

说起来女真人的话也不能全信,比如努尔哈赤在满文老档里的战史,打海西女真和叶赫部,早期的统一战争里动辄便是出动三万五万人,击败敌人三万五万人,斩首多少,杀敌多少。但一直到他在万历末期起兵时,统合八旗,统一了所有的女真部落,包括索伦人和鄂伦春人都有不少被他裹兵在内,这样一共八旗才六万男丁,而且这个数字一直到入关前后都没有太多的变化,当然连年战事有不少死于战争的,可是也说明一个问题,就是当时的女真诸部,全部加起来也不会超过十五万男丁。

栋鄂部有万余男丁,怪不得是大明朝廷公认的两大强部之一。

“你们反乱,是因为大明边将残暴,边将的个人行为,不能与大明朝廷挂勾。朝廷对你们是向来是以抚育为主,二百多年以下,女真诸部,没有我大明,安有今日?至于我大明边民,辛辛苦苦劳作,从未与你们结仇,你们犯边,烧杀抢掠,这是强盗所为,不论有什么借口,这都是罪行!”

惟功说话的时候,不停的有人将他的话翻译成蒙语和女真话,一番话讲完,在场的女真人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道做何反应是好。

这个青年贵官,说来止息干戈,说话却是如此的凌厉,丝毫不客气。

但这种不客气中,又有叫人不好直接反驳的大道理在,比如说边民无罪,众人烧杀抢掠形同强盗,虽然有人想反驳,一时却不知道拿什么话出来驳他是好。

惟功继续说道:“本官前来,就是将道理讲说清楚,犯罪边将,已经被惩罚,而你们栋鄂部继续叛乱,已经不在是因为去年的纠纷了,是以如果要大明宽恕你们,就必须由你们的头人作出请罪的姿态,然后我们才能再谈其它。”

他说完,目视王兀堂,微微点头,然后就在原处坐下。

在场的女真贵人们已经轰动了,他们真是想象不到,眼前这个大明的青年官员,居然有如此的胆色,而且,能对现在的情形判断如此清晰。

惟功与傅廷勋一席长谈后,已经知道栋鄂部反叛的原因何在。

开始可能是因为边将残暴惹出的乱子,但王兀堂在给李成梁的信中已经不光是控诉边将暴行了,而是要求加大抚赏的额度,“大赏我部”,然后还要求给他敕书和封赏,赐给爵位,允许到京朝贡等诸多要求。

这是这个栋鄂部的头人因为长久没有封爵而爆发出来的怨气,加上诸多不公平之处,所以一并发作出来。

在给李成梁的信中,王兀堂怨言“殊易我”,便是说大明太轻视他,这是一种压抑不住的怨气了。

“啊哈,你们看,这位明国大人胆子真大呢。”

王兀堂气极反笑,他没想到,这个二十左右的青年贵官居然有这样的胆气,当着所有族人头人的面谈什么叫他谢罪,然后才谈其它……他以为这个明国官员最少有一个招抚的态度,他也是想叫族人们看看,他给李成梁写信之后击宽甸等堡,结果是大明的招抚,这个心理,才是他迎惟功入城寨的重要原因,也是刚刚他的孙子何和礼提醒他的重点所在。

万没想到,这个青年官员居然是这样的口吻,如果早知道的话,他是不可能将这个明国官员迎入堡中,虽然不敢轻易杀害,但也可能将之驱除,甚至囚禁。

此时惟功如此大胆,王兀堂眼中已经隐隐有杀气呈现。

反正他们已经反乱,纵使杀了一个副将参将,罪责也不会大到哪儿去。

在王兀堂身后,何和礼也面露惊奇之色,然后就是微微摇头,他觉得这个明国官员太不明智了,这么鲁莽,恐怕也不会是什么真正的大人物。

“胆子谈不上大,只是实话实说。”惟功淡然道:“如果贵部照办的话,大明会恢复贵部的市易之权,否则的话,我们会杜绝互市,女真各部如果有替栋鄂部互市的话,一并杜绝其互市之权!”

“什么?”王兀堂面露震惊之色,在场的贵族们也是一样,每个人都深感震惊。

互市其实是对大明的贸易逆差,女真各部仰赖互市几乎是难以脱离的地步,要不然在多年之前,王兀堂也不会率领各部首领一起跪求开市了。

但大明并没有把互市当成犀利的经济战手段,和平时就开市,有战争威胁才关闭,这样太笨拙了。

惟功用在这里,虽然是一种赤裸裸的威胁,但王兀堂等人不得不考虑其中的风险!

这种风险太大了,他们几乎担不起!

种子,耕牛,农具,还有布匹,药材,离不开的食盐,如果大明真的如眼前这个青年官员所说,不仅杜绝栋鄂部的贸易,连别的部落代买都杜绝,那么栋鄂部在几十年内,一定风消云散,传承数百年的部落,至此消失!

这个后果,王兀堂是担不起的!

第429章 马法

刚刚在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觉昌安感觉自己快窒息了。

他没有想到,自己带来的这个青年官员脾气是这么的楞,当头对脸的就叫王兀堂向大明谢罪,谢了罪之后再谈其它。

他以为自己这次肯定完了,王兀堂不会放过这个大明官员,最少也会囚禁起来,然后他也会吃挂落,接着就是大明和栋鄂部继续开战,然后他会被波及……这真是飞来横祸,觉昌安感觉自己哭都哭不出来。

等惟功将互市之事说出来之后,觉昌安终于松了口气……原来这位大人还有这样的杀手锏!

这种威胁之下,栋鄂部是不敢就此决裂的,后果太严重了。

看来虽然谈判肯定破裂,最少不会闹到最糟糕的结果了。

“谢罪之后,本官会上奏朝廷,给长者请一道建州左卫都督的敕书和印信。”

在震慑住了众人之后,惟功最后一句话说出来,场中便又是一阵死寂了。

这个好处,在惟功来看简直是无所谓的事,是朝中那些官员太昏聩了。一道敕书和印信值什么?难道没有敕书栋鄂部就跨了?给了敕书就能混一女真?有敕书的女真部落头人不是一抓一大把?以前祖宗手里能给,到现在就不能给了,这是什么道理?

敕书真的是小事,能叫一个大部归心,那才是大事。

大唐在羁縻政策上就是不吝惜官位,什么大都督之类的官职大把赐给草原上的那些部落头人,如果不是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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