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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明-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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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

打算虽好,可惜惟功走的很快,他们知道消息后已经晚了好多个时辰,再抄近道也撵不上,跟在辽阳兵身后吃了两天灰之后,陶成喾和李平胡最终放弃,灰头土脸的折返义州。

李宁神思不属的道:“这一番是吃了亏了,回去后怕是还要被大帅责罚。”

陶成喾用不屑的眼神看向李宁,笑道:“戚,大帅不会怎么着咱们,放心罢。”

李宁有些不解,李平胡心领神会,向着陶成喾点点头,两人一起微笑起来。

以前辽镇没有外敌,大帅也孜孜于军功,所以军纪颇严,也是打下了辽镇威名赫赫所向无敌的底子。

现在么,大家都从家丁成为镇守一方的大将,各自又都有精良家丁,成为辽镇的中坚力量,虽说还是算在李成梁麾下,但平素都自行其是,如果没有外敌,李成梁还能从容收拾,现在突然出现辽阳镇这样的强敌,大帅想办法压服张惟功还来不及,怎么会不分轻重,断然处置自己的部下,自乱阵脚?

“宁哥放心,小小责罚免不了,不过大帅心里明白,我和陶哥免不了要倒霉,你老哥断然没事的。”

李平胡话音未落,前方果有塘马赶至,却果然是李成梁的命令,着他两人立刻率部返回广宁听训,义州交给李宁守。

“果然如此。”李平胡得意一笑,向陶成喾使了个眼色。

“大帅怕要用我们去对付张惟功。”陶成喾不知道自己在惟功心底深处早就是生死大仇,不过纵知道了他也不会放在心上,辽镇诸将,谁不是这般起家的,有哪个不是满手血腥?便是李成梁当年又是如何起的家?陶成喾这些年来杀人无算,麾下兵马也是越杀越多,越杀越精良,现在已经位至副总兵,功成名就,坐拥良田万亩,军户过千,皆是厮杀所来。哪怕惟功是什么国公之后,皇帝心腹,他和李平胡一样有胆子去截杀,便是此时被李成梁调去对付惟功和辽阳镇,心中也是丝毫没有紧张之意。

“去便去,黄毛小子一个,岂是俺们对手?”李平胡也并不紧张,他比陶成喾胆子还要大,他嘿嘿笑道:“杨元在,佟养正在,杨绍先在,还有傅廷勋老傅,再加上咱们,姓张的能蹦出圈去?老子还真不信了。”

从开原到宽甸,甚至是辽阳都司内部,到处都是李成梁的嫡系或是外围,辽镇真的是水泼不进,张惟功只不过个外来的,再强又能如何?无根无水,翻不出大浪花来。

一时间,李平胡和陶成喾都哈哈大笑起来,便是一脸惶恐之色的李宁,神色也变的从容起来。

……

……

辽镇上下的种种不堪,身处京师之中的人当然不会知道,在这座当时天下第一雄伟壮阔的大都市里生活的人们,最关心的就是粮价,然后就是布价,再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这开门七事,再就是鞋子,头巾,除了这些身边事外,便是拿天家和朝廷中枢的事当当谈资,今日张阁老如何,明日某公主可能要尚驸马了,或是哪一日皇帝要去南郊,可早早去御道两边看看热闹。

太平年间,生活在京城之中,除了最低贱的下九流和乞丐流民之外,这座城市的居民总归是生活无忧,无需为什么别的事情担心,天下之大,别处地方是旱是涝,或是兵灾大起,流贼海寇闹事,这些事,自有朝堂之上的人去操心,寻常百姓是管不来这么许多的。

但最近这几日,京城之中,却是如烈火烹油一般的热闹,那日兵部门前塘马一至,提塘官当即脸上就变了色,立刻奔赴宫中报讯,不曾到天黑,阖城就多半听闻到消息了。

第364章 路祝

这个年头,几个知名的大奴酋,最出名的当然是俺答汗,其次便是这速把亥了,再下来是黄台吉,炒花,图门汗……当时的大明天下,最不太平的就是北疆,闹腾的最厉害的就是这几个奴酋头目。

苗疆虽然也乱,官兵虽然一斩首一万多,但根本没有什么出名人物,苗子们也根本没有战斗力,倒是上述的几个名字,俺答曾经兵临京城之下两次,现在好歹当了顺义王,不再折腾了,但黄台吉和速把亥两个奴酋仍在犯边,尤其以速把亥最为张狂。

这个奴酋的名气之大,纵是京城之中最普通的百姓,亦知此人的凶名。

可以说,一直到几十年后,建州兴起,努尔哈赤的凶名才盖过上述几个,现在这会子,速把亥的名头可不在后世老奴之下,听闻他的死讯之时,颇有一些原籍在辽东或蓟镇一带的居民自发的放了一阵子炮,噼里啪啦的响的甚是热闹。

消息传来当日,朝廷便着辽东巡按亲自前往辽阳勘验首级真伪,毕竟是这般大事,闹了笑话便不好了,至于辽镇总兵李成梁强留张惟功不成,张惟功奋起反击,三百骑击两千,阵斩奴酋的风声,也是在顺字行的有意散播之下,在京城内流传开来。

隔了五六天后,辽东复奏回来,确系速把亥无疑,同时蓟镇也有奏报,泰宁部已经选出新汗,是速把亥之子把儿兔,这也间接印证了速把亥已经授首的事实。

消息传来,这一次四九城中,放鞭炮的人着实又加了许多倍上去。

今日是皇帝亲往太庙告庙宣捷的日子,皇城之中百官云集,仪卫甚重,普通的百姓当然没有资格去皇城之内的太庙观礼,不过并不妨碍自己放鞭炮庆贺,甚至是摆酒欢庆。

“爹,娘,俺告诉你好消息,张少国公斩了速把亥的人头,您二老的大仇报了。这些纸线不要俭省,想怎花就怎花。”

街角道口,今日就有不少烧纸钱的人,听着话间语意,俱是与那速把亥有血海深仇的。

“大哥,速把亥那奴酋好歹是死了,你也可以安心瞑目了。”

“娘子,害了你和咱家小宝的畜生终是死了,也是不得好死,叫人割了首级去……英少国公,回家去我就替你立长生牌位,四时香火不绝!”

孙承宗和徐渭都是一顶唐巾,身着一袭青色长袍,儒雅万分行来,沿途见着不少在街头巷尾烧纸叩头的,听到的话,也大致是差不多的意思。

速把亥为患近三十年,苦害的边民真的是成千上万,这些小人物的悲欢离合当然入不得史官的史笔,但身处其中的人,无不感受到那种沉甸甸的气氛和大仇得报的欣喜。

京师距离蓟镇和辽镇不远,边民之中当然有不少迁到京师居住的,但不论在京师扎根多久,当年的血亲之仇,却也是无论如何也忘不了的。

“今日学生才知道,为将者,亦能如此惠及生民!”

青年孙承宗一脸激动之色,铁戟般的胡子都是忍不住微微颤抖着。

他还是在亲戚家居住当一群孩子的老师,这也是他定下来的宗旨,考中秀才后就出门游历,最佳的地方当然就是京师,他原本考虑在京师住上两年,多看一些朝廷的事,为自己增长经历和见闻,然后再去边关游历,考察边境情形,待积累足够以后,再考举人,进士,入朝为官。

他不愿做那种只知四书五经,不晓世间任何事物的书呆子,读书只是为官的敲门砖,为官之后的行止,才关系到一生功业成就的高低。

这一番打算,成就了历史上孙承宗的赫赫大名,当然,天启年间已经年过花甲的老孙头也没有真正遏止建奴扩张的势头,他的边才,只在于稳住大局,经营得法,在机变和能力上,远远不及熊廷弼,但无论如何,老孙头在的时候,辽东的大局还算安稳,还有宁锦大捷这样的胜仗,也算难能可贵了。

至于在高阳城中誓师不降,保有大节,那还只是一个读书士人最基本的气节,倒也没有太多值得说的地方了。

“恺阳你还是幸运,能在这个年纪亲眼见到这些,于你的一生都大有裨益啊。”

徐渭还是那一脸落拓像,其实李如松在京师里,徐渭的日子并不算难过,每天的烧鸡老酒是肯定有的,李如松纨绔脾气再厉害,终究也不能和自己老师犯浑,徐渭这一阵子,脸上和身上倒是长了不少肉,明显胖了起来。

两人在张惟功整理坊市的时候开始相识,交情迅速增长,一个是江南出来的灵秀人物,第一等聪明人,一个则是大器早成,北地的好男儿,正值青壮,却是成熟稳重,两人的性格是天差地远,却是鬼使神差般的交结在了一起,若是徐渭三十年前的好友们见他与孙承宗这样的稳重青年走在一路,怕是都要忍不住惊呼出来。

此时徐渭也是一脸的激动,与他平常的油滑形象大为不同。

他看着孙承宗,正色道:“当年戚继光和俞大猷在胡总宪的督帅下剿平倭贼,这样的情形,我实在是见的多了。自那时起,我就瞧不起那些迂腐文官,嘴里四书五经,什么仁德忠恕,大节大义……这些个瘟生,就该叫他们死在倭贼手中!”

孙承宗知道徐渭一肚皮的不合时宜是哪儿来的……先是不曾中举,空有一身鬼才无处施用,乡人都笑话他,自然是一肚皮的火气,另外就是当年徐渭是胡宗宪的幕客,胡宗宪虽然是严党,但在剿倭之事上是真的出了大力,而那些清流出身的文官却是对胡宗宪百般攻讦,千种掣肘,包括招抚王直一事,叫胡宗宪言而无信,出了大丑。

而严阁老倒了之后,不少清流也不肯放过胡宗宪,最终在抗倭之事上立了大功的胡总督落了一个没下场,徐渭这样的幕客虽然立功至伟,但国家并没有承认他的一丝功劳,他现在的所有成就,还是他家乡人传颂他的那些所谓的聪明机变的事情……一个老大之人,家乡的人还传扬着他少年事迹,徐文长这个名字并不是因为他成年的成就而闻名天下,这叫徐渭情何以堪?

种种原因,使得这个天下第一等的聪明人变的渐渐充满了不平之气,还好,去年和张惟功一段相处,踏实做了一些事情,京里不少百姓倒也知道徐先生跟着英少国公做了一些事,传扬开来,对徐渭颇有赞颂,加上李如松的照拂,徐渭的性气还是好了不少,今日这样的情形,已经很少见到了。

“和青藤公比起来,晚生是幸运了。”

和徐渭久在一处,连孙承宗这种性子也学会了开玩笑,随口说笑起来。

“嗯……”徐渭哼了一声,又问道:“你是下定主意要去辽阳了?”

“是啊。”孙承宗笑道:“晚生虽然不是什么大才,好歹也是诸生,亦能骑马,用剑,张帅的幕府之中,应当有用我之处。”

“哼,未必。”

徐渭道:“我看那小子的做事都是随自己的本心,以自己的本心,立下制度,旁人但从他的制度去行便是。他的见识又高妙,所立制度无有不好,所以他的商行,舍人营,都有超过常人的地方。这样的东主,其实对幕客的要求并不算多……你真的打算给他当书启师爷?”

“也未必啊。”

孙承宗呵呵一笑,很实诚的道:“张帅建了侍从室,身边当然不止是书启这一点杂事,我别的不行,备顾问总行吧,不行就料理杂务,亦不是不可以啊。”

他的长处就在于缜密精细,要是真放低身段替惟功料理杂务,倒还真是第一把的好手,天启年间那么残破的关宁,就只剩下几个孤城和一群惊弓之鸟,孙承宗硬是建起了几百个屯堡,夺回几百里地,建了一支样子上还算强大的关宁军……至于后来关宁军成了独立军阀,这和明军的军制有关,也是大势所趋,倒也不能对孙承宗太求全责备了。

至于徐渭的话,更是印证了这厮是一个当时难得的鬼才,若是惟功在此,怕也要惊得跳起来。

只不过冷眼旁观一段日子,徐渭就对惟功行事居然看的这么透彻!

“好了,你这小子心里有主张,主意拿正了就不听别人的……嗯,你去投他也好,在京里能学什么好?就是看这些瘟生蝇营狗苟,娘们一样的算计,张叔大以前还是个人物,现在看来越来越叫人见的小了。”

在这热闹所在,骂天子几句都罢了,叫人听到辱骂张阁老却着实不是小事,张居正的性子也确实越来越偏激,可能是与他身体有关,这两个月,从地方到中枢又被处置了好几个人,有一个生员上书替当年夺情一案的几个犯官说话,惹怒了张居正,现在已经被充军辽东去了。

至于上书匡时的那位姜大人,此时已经到河南某个郡王府当王府官去了,明年京察落个不称职的考评也是必然之事,准备回家啃老米饭去吧。

这样的行事自是叫人不满,徐渭这样的奇男子要是能看的惯才怪了。

第365章 回南

徐渭与孙承宗又逛了一阵,听到太庙那边传来的响动甚是热闹,丝竹之声不绝于耳,知道是皇帝已经抵达太庙,开始奏献捷之乐。

说来万历也是苦命,辽镇每次有数百级的斩首,他这个皇帝就得往太庙走一遭,他身体肥胖,不良于行,而太庙的种种仪式还十分繁琐,叫皇帝十分尴尬和难堪。

辽镇诸将,私下说起来时都引为笑谈,一国之君做到这种地步,也是苦命了。

不过太庙献捷不仅是安抚前方将士,也是告慰祖先的大事,当年俺答强势之时经常犯边,闹的嘉靖和隆庆都寝食难安,所以万历年间一旦有过百级以上的斩首献上,告庙就是难免之事了。

徐渭没有到皇城里凑这个热闹,以他的身份想进入皇城是很轻松的事,以明季皇城之大,也根本杜绝不了普通人进入,今日就肯定会有不少普通人进入皇城,禁军也不会过于刻板……不过徐渭没有凑热闹的打算,他有心事。

当日他曾与张惟功约定,一旦李如松离开京城,徐渭因为赌约之事,也要到惟功处效力一段时间。

他是世上磊落奇男子,哪怕没有什么功名富贵,也是不肯说话不算的。但如何去,徐渭心里却是犯了嘀咕。

惟功身边他看得清楚,其实在兵事和制度之上已经很有成法,徐渭便是去了也没有什么可献议的地方。

而如孙承宗那样什么事都能接手,徐渭又不会自低身段到这种地步。想来想去,还是需要有拿得出手的东西,这才值得走上这么一遭。

“当今辽事,首重北虏,然后是女真……”徐渭沉吟着,他在辽镇呆过一阵,深知辽镇的习气,现在看起来还是很强悍,但其实是暮气深沉,十几二十年后,当打的已经老迈,富贵到手,意气消沉,辽镇就会立刻成一只纸老虎。

他在惟功斩杀速把亥之前,对他前往辽镇并不看好,一则就是辽镇排外,自成格局,二则对北虏或女真,都需要有一只强大的骑兵,而这正是惟功的短板所在。

现在有三百骑破两千之说,辽东之行就很值得了。

但英少国公已经训练出如此强兵,他前往辽东的意义又在哪里?

徐渭虽是第一等的聪明人,一时间也是有些踌躇了,这也是他的心事所在,否则的话,这一次李如松已经十之七八要外调,他大可以和孙承宗一起上路往辽阳,结伴同伴,也是不亦快哉。

“啊哟……”

就在徐渭踏出中城兵马司衙门之时,因为沉思太过,不小心撞着一人,对方哎哟出声,他才猛然惊醒过来。

“实在抱歉!”

徐渭很诚恳地道:“在下实在是太不小心。”

“青藤先生确实是不小心,不过想来是构思什么大作,学生倒可以谅解。”

对方是个三十不到的青年,气宇轩昂,神采奕奕,身形看起来十分壮硕,不象是一个普通的文官,反有一点武将的气质。

“先生,这是梅御史……嗯,马上就是梅巡按了。”李如松适时出现,他今日穿着宽松的长袍,一脸儒雅,与他平时的那种傲气十足的公子哥儿的气质截然不同。

不过徐渭心里明白,李如松是对眼前这个姓梅的巡按比较对脾气,对上了脾气,李大公子就是这一副嘴脸,要是不对脾气,怕是立刻就摆起谱来了。

“啊,原来是道长,不知道是去哪里?”

“奉旨,前往山东。”

徐渭心中嘀咕一句,心道原来如此。山东巡按兼管辽东,梅某人等于是对辽镇有监视督察之权,虽然只是七品,但位低却权重,是一个不能忽视的人物。

而且一旦为巡按,将来入京或继续在地方上提升,十年之内转为巡抚亦不罕见,是升官的一条快捷通道。

就算是辽镇不将普通的文官放在眼里,总督和抚、按这一级别的总是要敷衍一下的。

而且眼前这梅巡按英气勃勃,又很年轻,对李如松的脾气秉性也不奇怪。

“学生告辞了。”梅巡按便是梅国桢,徐渭对他的判断没有错,他是一个允文允武的人物,骑马射箭无不精通,气质上当然是有文武兼修的感觉。梅国桢也知道徐渭,所以才对眼前这落拓穷酸老者十分客气,当下又向李如松和徐渭拱手致意,这才昂然离去。

“这姓梅的也是妙人一个。”

李如松眯着眼看着梅国桢离去,微笑道:“他到俺们辽东,怕是以后要多事了。”

徐渭最了解自己这个徒弟,胆大包天的主,此时听着李如松话意,竟是隐含杀机!

原来刚刚的那种欣赏与和睦是装出来的,徐渭也是暗自心惊,数年不见,李如松已经超出了他记忆中的认知了。

“先生,进来说话吧。”

今日天气有些闷热,李如松在辽东长大,稍有炎热就耐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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