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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6章我还有事先走了

“这两个人还真有意思。”

把申请书放下来，李麦摇头笑了笑，对坐在办公桌对面的卫婧说。

自从李麦插手帮助李泽文和卫婧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李麦就不用再担心卫婧会对自己有什么想法了。关键是卫婧明白了过来，两人的关系也就仅限于上下级以及普通朋友。

不管怎么说，李麦是打算用卫婧来替代自己当前的位置的，关系自然是要更加密切一切。试想，如果李麦不对卫婧有极强的信任，以后又怎么会放心把南开公司交给她这么一个职业经理人来打理

未来，南开公司彻底走上了轨道，李麦恐怕就会彻底退出管理层，只会充当幕后老板。由此可见，李麦必须在现在开始物色和组建自己理想中的管理团队。

实际上，跟准备开始的竞岗就是密切相关，尤其是副总监职位的竞岗。不客气地说，市场部副总监的竞争，甚至关系到李麦对公司管理团队的布局。

如果这样一个机制，在推出之初就遇到了问题，可想而知以后会有什么问题。

卫婧刚刚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绝对不能允许文杰和陈芸芸这样的行为对竞岗机制产生负面影响。说到底，不能任由下面的人自由选择，而把公司的机制抛到一边。

这涉及到机制的权威问题。

“小卫，你认为这个事情应该怎样处理”李麦问。

卫婧很干脆地说，“不批准。负面影响太大。市场部副总监这个职务不是他们手里的蛋糕，任由他们推来推去。要想让竞岗机制成为长久机制，就坚决不能任由这样的事情发生。必须严厉处理。”

“可是我已经答应了文杰，让他退出竞岗。”李麦说。

卫婧吃了一惊，惊讶地看着李麦。

笑了笑，李麦说，“嗯，我理解你的意思，也很赞同。不过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我们还是要尊重个人意愿的。但是，陈芸芸的申请，我赞同你的意见，不予批准。”

“这有什么区别吗”卫婧不懂。她不知道文杰和陈芸芸之间的事情，因此她考虑的问题和李麦的不一样，想法不一样也就不奇怪了。

“有些人咱们不可或缺，至少现阶段如此，有些人却是可以被替代的。”李麦说道。

卫婧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缓缓地点了点头。在李麦眼里，文杰是公司不能缺少的人才，陈芸芸不是。很现实的情况，至少文杰表现出来的才能证明了他的价值。

“这件事情，你处理就行，下午的总监会议，我也不参加了。”李麦说。

卫婧愣了一下，说，“李总，你不在，总监会议没办法开下去。”

“怎么不能”李麦笑道，指了指她，“你是副总经理，你来主持不可以吗”

卫婧没话说了。

按照规定，总监会议作为常务性会议，必须得由公司管理层来主持，也就是说总经理副总经理以上领导。南开公司当前的最高职务是总经理，副总经理就是二把手，由二把手主持自然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紧急情况下，在获得授权之后，也可以由一名总监代理主持。但是现在显然不是紧急情况。

“我答应了儿子，下午带他去参观军事博物馆。”李麦指了指手表，站起来，“行了，我得走了，你忙你的去吧。”

卫婧无语，只能点头离开。李麦给她一种公司再大的事情也是小事，儿子再小的事情也是大事的即视感。但是卫婧无法对此说些什么，因为南开公司李麦最大，他说什么是什么。

李麦还真是没有把文杰和陈芸芸闹出来的这些事情放在心里，收拾一下就回家接浩浩参观军事博物馆去了。

但是文杰和陈芸芸两位当事人本身，却无法如此洒脱了。文杰也许还好，起码他得到了李麦的应承，允许他退出市场部副总监的竞争。陈芸芸就没这么好过了。

回去之后，卫婧就把她叫了过去，先是一番严厉的批评，然后才是把她的所作所为会造成的影响给陈芸芸讲清楚。

陈芸芸整个下午都是在委屈中度过的，幸好，她的心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否则估计当时就能和卫婧吵起来。

她这么做，和文杰有密切的关系。她也是人，也是有心的。当她知道文杰为了她，放弃了竞岗之后，说她没有被撼动到那是假的。递交退出申请书，陈芸芸何尝不是为了让自己的心里好过一些，不用觉得亏欠文杰太多。

只是，她忽略了这个举动会造成的影响。卫婧的训斥，一点都没有冤枉她。自己做的事情就要自己来负责。陈芸芸没有办法，只能撤回了申请书，正常参加竞岗。

然而，此时她的心态和以前，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起码有一点可以肯定，不管她能不能当上副总监，她对文杰的愧疚，都会一直存在。

下班之后，陈芸芸收拾好东西来到了门口，但是她没有回去，而是在那里等待起来。

和之前一样，文杰出来的时候，看见了她。但是当陈芸芸露出笑容准备打招呼的时候，却是看见文杰露出一个很礼貌的笑容，脚步却是没有停止地朝停车场走去。

陈芸芸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她和文杰，恐怕连之前最起码的朋友关系都无法保持了。她知道自己是做了什么从而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的。

她心灰意冷起来，心里难受极了。

但是很快，她就振作起来，小跑几步赶在文杰上车前追了上去。

“文杰。”陈芸芸含住了文杰。

刚刚拉开车门的文杰转身回头，但是没有关上车门，好像说完话随时就能走的样子。

“有事吗”文杰问道，语气很冷漠。

陈芸芸放慢脚步走到他跟前，盯着他看了很久。

“有什么事情”文杰又问了一句。

陈芸芸深深呼吸了一口，说道，“我请你吃饭。”

“不好意思，我晚上有约了。”文杰微笑摇了摇头。

陈芸芸愣了一下，想了想，随即说，“那，你方便送我回去吗”

她以为，文杰不会拒绝这个要求，但是

“不方便。我赶时间，我先走了。”

文杰说完，低头钻进车里，很干脆地发动车子，走了。

陈芸芸看着车子的尾灯，听见了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她也许不知道，她正在经历文杰已经经历过的事情。

第775章馊主意

李泽文看了文杰一眼，失望地摇了摇头，举杯喝酒。

还是老地方，还是无聊得很的夜生活，不过此时距离南开公司内部竞岗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余。

最引人关注的市场部副总监职位没有悬念，在文杰退出的情况下，陈芸芸顺利夺得了这一岗位，成为了南开公司中年薪三十七万的层管理干部中的一员。

如果非要说陈芸芸有什么收获的话，也就只是待遇上的变化，起码她心里如此认为。

做出牺牲的文杰，他作何感想，恐怕也就只有死党李泽文知道了。尽管如此，李泽文还是认为文杰这样做欠妥。

“不是钱的问题，甚至都不是前途的问题。”李泽文一边点烟一边说，“而是你这样做事非常的欠考虑。”

文杰闷闷地喝酒，听着李泽文教育。尽管他心里不认同，但是他知道总得让李泽文说出来。

“陈芸芸是什么女人？首先她值得不值得你这么做。别人不知道你怎么想，难道我不知道？你以为你做出了牺牲，她就会感恩戴德，你跟她就有机会走到一起了是吧？唉，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讲。”

李泽文摇着头，“在她眼里，你怎么做她都觉得理所当然。你也别想着这样做可以让她有所改变。我说，你丫的平时挺能想事的，怎么在她那里就这么天真的呢？”

文杰摊了摊手，说，“现在已经这样了，说这些有用吗？再说了，我现在还是行政副总监。对我来说就是个岗位变化而已。是，我知道市场部那边机会多。但是，留在行政部也不是没有好处。”

“什么好处？贺军是李麦的心腹部下，这也算是好处？”李泽文不以为然地说。

文杰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他当然吃惊了，贺军是李麦的老部下，这个事情公司很多人知道，但是仅仅是传闻。就连文杰，也是从其他人那里挺过来的。

“你说我怎么知道？”李泽文反问。

文杰回过神来了，肯定是从卫婧那里知道的。

摆了摆手，李泽文说了，“不过你有句话说得很对，事情已经这样了。得了，你好自为之吧。但是有一点，我得认真提醒你。”

“什么？”

看了文杰一眼，李泽文叹了一口气，说，“我知道你什么想法，但是我明确无误地告诉你，陈芸芸不是你理想的结婚对象。退一万步说，她过得了你这一关，也过不了你父母那关。”

顿了顿，他才说道，“上午我碰见你爹了，就跟我谈到了你结婚的事情。”

文杰无奈地叹气，李泽文现在有了卫婧，后面的事情无疑是顺理成章的。这么一来，他单身这个问题就凸显了出来。文杰五年前就把爹妈给接了过来，在南港定居下来。在老家他们家没什么亲戚，基本上老人在哪哪就是家。这五年，爹妈少不了李泽文照顾。在文杰的爹妈眼里，李泽文就是第二个儿子。

听说李泽文找着女朋友了，快结婚了，文杰爹妈高兴之余就更加的焦急了。文杰年纪也不小了，做父母的不担心就奇怪了。

“我听你爹那意思，如果你再不努把力，估计二老就会给你安排相亲，起码乎逼着你去相亲。”李泽文说。

“我爹他这么说的？”文杰大吃一惊。

李泽文摇头说，“他没直接说，但是我看他就是那意思。你想想，你爹妈都退休了。现在他们平时都干嘛你知道吗？”

“一个打麻将下棋，另一个跳广场舞，挺忙的。”文杰说。

“那不然怎的？”李泽文说，“总不能跟家里二老大眼瞪小眼吧？一帮老头老太太一起，更多的话题是儿孙。你这个情况，你说你爹妈在别人面前，多抬不起头来。就冲这，他们也会逼着你找媳妇。”

文杰顿时意识到了情况的严重，他有多么抗拒相亲李泽文是再清楚不过了。前两年，家里给他安排了一次相亲，结果闹得很僵，爹妈还气得一度回老家去。这再来一次，文杰显然不敢对着干，但是自己对相亲非常的反感。

他觉得那跟菜市场买菜没什么区别。

“为了帮你稳住二老，我跟你爹说你有女朋友了。”李泽文好一阵子，才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文杰大吃一惊，他非常的激动，“你在我爹那乱说什么呢，我哪来的女朋友？”

李泽文喝了口酒，说，“你激动什么。我那不是为了安抚你爹妈的情绪。他俩的心情要不是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我会那样说吗？”

文杰慢慢冷静下来，他也知道，如果不是情况很严重了，李泽文不会在二老面前说这样的话。

“但是，我上哪找个女朋友？”文杰忽然想起来，“我知道为什么我爹让我明天回家吃饭了，原来是这个事情。”

李泽文调整了一下坐姿，说，“我是这样想的。你不是爱陈芸芸爱得那么得无法自拔吧。好，现在就有一个机会。你带她回家，让你爹妈看看，借这个机会，看看她到底是不是那个适合和你在一起生活的女人。”

文杰愣住了，看着李泽文。

摆了摆手，李泽文说，“别这样看着我。卫婧给的建议，你知道，女人总比男人了解女人。反正采纳不采纳，是你的事情。”

犹豫了一阵子，文杰说，“倒不是不可以试一试。只是，明天就要过去吃饭了，哪里来得及找陈芸芸说？再说，她会答应吗？”

“第一个问题很简单。”李泽文说，“你随便找个借口说出差干嘛的，晚几天去你爹妈那吃饭不就得了。至于陈芸芸那边嘛，我刚才说什么来着，借这个机会看清楚她这个人。你帮了她那么大的忙，你让她装几天你女朋友，她如果不答应的话，你也就别演戏了，老老实实回家去给二老说清楚。”

文杰沉思起来。这个办法虽然有些……但是却是目前最有效果的。关键还是在于他自己心里，即便无数个瞬间对陈芸芸死了心，但是那一丝时不时冒出来的情愫，却是掩盖不住的。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在感情方面很干脆的人，因此才在婚姻上面这般的谨慎。

“唉，尽管是个馊主意，但，我试试吧。”

第777章馊主意

第778章最合适的那一个

当了副总监，陈芸芸却是没有更加的开心。

整件事情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究其根源，陈芸芸也是这几天才逐渐想清楚。因为张晓雨的约谈，让她猛然醒悟过来，她和张晓雨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对手，李麦也跟她过去遇到的有钱人不一样，深深地明白，自己永远当不成李麦的小三儿。

实际上，若是两年前的李麦，陈芸芸的机会很大。但现如今，李麦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岁月以及经历实际上已经让李麦完全的成长起来，他不会再和以前那样了。

其二，是因为文杰。

在此之前，陈芸芸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有一个男人为她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她纠结的地方在于，她一心的说服文杰放弃竞争，而当文杰真的放弃竞争了，她却没有迎来想象中的开心。

原因就在于，文杰放弃的时机和理由，完全出乎她的预料。

她知道，那晚在远帆酒店，自己的举动，让文杰彻底失望了。而文杰这种以德报怨的放弃方式，是让陈芸芸感激最深的原因。

这半个多月，陈芸芸没有和文杰说过半句话。一些工作上的交流，以前是文杰亲自来办的，也交给了行政部其他人来办，两人彻底没了交流。陈芸芸知道，文杰是在刻意地和她保持距离。这让她很难受。

因为有一个月的考察期，所以陈芸芸依然是在原来的地方办公，和其他市场部同事在办公区。只有顺利通过了考察期，她才能正式上任，搬到那间属于副总监的办公室里去。

陈芸芸的变化，坐在她对面的如燕看得最清楚。

差不多下班的时候，如燕滑过来，敲了敲陈芸芸的桌子。

停下手里的活，陈芸芸问道，“怎么了”

如燕打量了她一眼，说，“你最近很不对劲哦。”

“怎么不对劲，挺好的。”陈芸芸笑了笑说。

“照理说，当副总监了，你应该很开心才对，但我看你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如燕说。

“我这不挺开心的吗”陈芸芸摊了摊手笑道。

如燕摇了摇头，说，“表面上看是挺开心的，但是是不是开心，你知道，我也看得出来。”

她扫了一眼，然后压了压声音，说，“芸芸，我感觉你变了一个人似的。绝不是因为当了副总监。”

陈芸芸没说话。

如燕说道，“是因为文杰吧”

看了如燕一眼，陈芸芸不承认也不否认，但实际上已经承认。

“我就知道你们俩有情况。看你平时看文杰的那眼神，太熟悉了。”如燕说，“喂，其实大家都看得出来，文杰很喜欢你。我是不信文杰是因为个人的原因退出竞岗的，绝对是为了你。”

心事被说中，陈芸芸只能哀叹一口气。

“我不会看错人的，文杰是个好男人，行政部那几个丫头早就在行动了，你要是不抓紧动手，恐怕就要错过了。”如燕说道。

陈芸芸叹口气，说，“但是他对我已经彻底死了心。”

“你确定”如燕问。

陈芸芸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那就对了。即便可能只有百分之一的机会，你都应该主动争取。”如燕说，“现在早不是男必须追女的时代了，正视现实吧，妹妹。”

陈芸芸略微苦笑，她当然明白，只是如燕不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的简单。

“文杰来了，抓住机会啊，妹妹。”如燕忽然说了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陈芸芸抬眼看过去，文杰径直朝她走了过来。

顿时，陈芸芸的心跳就加速起来。她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女生，甚至从来面对文杰以及很多男人都不曾这般心跳加速，但是现在她却的确如此了。她自己也搞不清楚。

“晚上有时间吗”文杰走到陈芸芸跟前，问道。

陈芸芸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呆了几秒钟，马上点头说，“嗯，有。”

“我想请你吃饭，有个事情请你帮忙。”文杰说。

“好，我收拾下东西，外面等你。”陈芸芸心跳更快了，站起来，说道。

文杰看了看时间，说，“不急吧，我还得跟贺总谈点事情，可能要你稍等一阵子。”

“没关系，我等你。”陈芸芸连忙说道。

点了点头，文杰不再说什么，转身走了。表面上他很镇定，但是心里有多紧张，只有他自己知道。

转身走开的时候，他是悄悄地松出了一口气的。

等到文杰走远的时候，下班时间也到了。如燕收拾好东西，走过来，捅了捅发呆中的陈芸芸，“我刚才怎么说来着，哪怕有百分之一的机会都要争取。现在看来，恐怕不止百分之一哦。”

“他说有事情找我帮忙，不是你想的那样的。”陈芸芸说。

“我想的哪样”如燕说，“晚上请你吃饭再谈，肯定就不是公事了。既然是私事，不管什么私事，就都是机会。我说你不会让我教你吧，你经验可比我丰富。再说了，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