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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衲要还俗-第3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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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方正摇摇头，想到那化来的钱都不是自己的，心是一片凄凉，含着泪唱起了：“我们不一样，不一样……”
送走了马瘸子，方正独自回到了山，原本已经放晴的天空，被西北风一吹，又开始阴天了。方正仰头望着天空，摇摇头，嘀咕道：“今年的雪真多，不过瑞雪兆丰年，倒也不错。”
回到山，寺院里多了两个香客，两个人了香以后，见到方正回来了，立刻前打招呼，随后合了两张影，又四处拍了拍照，下山了。
对此，方正早习惯了。
一天这么平淡的过去了。
吃过早饭之后，方正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奈何桥，优哉游哉的躺在那，看着经书。天空阴沉了半天，结果被一阵大风一吹，乌云裂开一条口子。天光透过乌云，落在山顶拉出一条金色的阳光匹练，十分的漂亮。
奈何桥水面略微高出一点点，几乎是持平的，再加阴天的缘故，倒影给外的清晰。方正往哪一坐，仿佛凭空坐在了天龙池方一般。水面之有一个方正，水面之下也有一个方正，天地逆转，对称而生，却又左右相反的景象，远远的看来，竟然让人有种乾坤颠倒，分不清哪边才是真实世界的错觉。
又是一阵大风吹来，天空的乌云开始分裂，一道道金光落下，冰天雪地之，仿佛有了几分暖色。
在方正看经书看的津津有味的时候，一阵怪的咯吱咯吱，脚踩雪地的声音响了起来。这声音有点凌乱，仿佛有两个人，又仿佛只有一个人，但是这声音的规律又和一个人走路时的规律不太一样。
方正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只见远处，一人竟然四肢着地，仿佛在跪拜一般！
方正见此，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自家的寺院，确定这是一指寺，不是布达拉宫，又确定了来人不是淳朴的藏民后，脑子里顿时一片问号，心说：一指寺啥时候有这么大的魅力了，竟然还有信徒一路跪拜而来？
不过这念头一闪消失了，因为对方动了，这一动竟然不是起身行走，而是爬的！也不对，似乎是拖着的！那人的后腿根本不能动，全靠双手撑地，用力拖着走的！刚刚停下来，八成是累了，短暂的休息了一下。
方正赶紧跑过去，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贫僧扶你吧。”
第851章 如此偷听
“谢谢……”男子抬起头，方正一看，顿时愣住了！这竟然是一名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男子！男子头发有点花白，脸尽是坚韧之色，不过年龄终究有些大了。 然一指山的雪，咸鱼每天都会去扫，但是东北的雪是永远也扫不干净的。
前一秒扫干净了，下一秒风一吹，远处的雪会飞过来，覆盖在地。所以，扫雪，不是为了扫干净，只是尽可能的让雪少一点，让人走起路来轻松点而已。
普通人山况且要气喘吁吁，若是下雪，爬山更难了，间总要休息一会，才能继续前行。若是双腿不好使，全靠双手，再加一路的雪做阻碍，想要爬一指山该有多难？方正没试过，但是用脚丫子想，也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没有不错的体力和大毅力，是绝对无法完成的。
方正无法想象，究竟是什么事儿，让着男子如此执着的爬来。方正下意思的开启慧眼看了一眼男子，男子身金光不少，业力却不多。于是，方正做了个决定，不过不管是什么事儿，力所能及的话，帮帮他吧。
方正将男子扶了起来，这才发现，方正的双腿竟然如同两根木头似的，一动不动。
男子苦笑道：“有点木了……”
方正拍了下男子的腿，硬邦邦的，这哪里是木了，分明是冻僵了！
方正问道：“还有知觉么？”
男子摇头。
方正二话不说，将男子背了起来，快速往一指寺走去。
进了寺院，听到动静，红孩儿、猴子、独狼、松鼠都凑了过来，至于背后从天龙池里探出半个身子，趴在奈何桥偷窥的咸鱼，方正已经懒得搭理了。
“净心去，准备火盆来，这位施主需要暖和一下。”方正道。
红孩儿看了一眼男子，立刻跑了。
火盆是东北常用的移动取暖设备，其实是一个泥做的大盆。东北家家有火炕，烧火炕的时候一般都会塞一些苞米瓤子【玉米内部不能吃的部分】，又或者树枝、木头什么的。这些东西都十分耐烧，算烧透了，热量依然能保存许久，这效果类似于木炭。东北人用这些烧炕、做饭，然后将剩下的掏出来，放进火盆里，成了一个取暖设备了。
一指寺才吃完饭没多久，灶坑里还有些木头炭，红孩儿掏了一盆，放在厨房的空地。
没一会，方正进来了，将男子放在椅子，用猴子拿来的被子盖好身体，然后将他的双腿放在火盆边，方正坐在男子的身边，用手轻轻的给对方按摩双腿，同时悄悄的运转体内的灵气注入男子的腿里，快速活化他的血液，温暖他的经络，回复细胞活性。
在东北，早些年冻伤是很常见的，轻点的冻的皮肤通红，疼痛。重点的皮肤皲裂，出血、化脓。更惨的甚至会冻出功能性障碍来。眼前的男子，双腿冻的已经十分严重了，若不是方正修炼有成，体内有真气，换了其他人来，还真得费一番手脚。
男子显然也累的不行了，才坐下，火盆一烤，身体暖和了，一股疲倦袭心头，脑袋一歪，直接睡着了。
男子这一觉睡了两个小时，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只见眼前蹲着一只小松鼠，小松鼠正瞪大了眼睛盯着他呢。看到他醒来，小松鼠立刻跳到地，跑了……
男子没在意，不过下一刻，一声佛号在门口响起：“阿弥陀佛，施主醒了？腿好些了么？”
男子回头看去，只见门口一名白衣僧人站在那，双手合十，面容温和如玉，微笑带着难以言喻的亲和力。
男子这才想起了之前方正背他进寺院，躬身揉腿按摩的画面。男子立刻坐在那弯腰，仿佛是在鞠躬一般，同时道：“多谢大师之前出手相助，谢谢。”
方正摇摇头道：“救人本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施主无需客气。倒是施主，怎么这么冷的天还跑到山来了？而且，施主的腿似乎已经许久不能动了吧？你的亲人呢？”
这也是方正所疑惑的地方，刚刚给男子按摩腿的时候，方正发现了，男子的双腿早瘫痪了，动弹不得。这样的人，按理说应该是由亲人照顾的，怎么突然跑到山来了？若不是他毅力足够，能够爬山来。否则光凭方正或者其他的香客去发现，多半是要出人命了。这可不是儿戏啊！
男子听到这个问题，脸没有一丝沮丧，反而多了几分温柔，看着火盆里红彤彤的炭火，道：“我叫陈大年，因为出生在大年夜里，所以叫这个名字。今年四十八岁了，我不是没人赡养、照顾的孤寡老人。我有老婆，还有个女儿，她们非常漂亮、可爱、乖巧。”
说到这，男子眼不自觉的泛起了泪花。
这话本来没什么，但是方正却听的十分别扭，什么叫她们非常漂亮、可爱、乖巧？陈大年的老婆应该也四十多岁了吧，夸赞这个年龄的女人，怎么会用可爱、乖巧呢？
都说感情到了，永远十八岁，看来是真的了。方正心嘀咕着。
这时候，独狼、松鼠、猴子、红孩儿也走了进来，围着火盆烤火，一个个看起来漫不经心的样子，实际都将耳朵竖了起来。显然是因为山生活无聊，跑来听故事凑热闹来了。方正甚至看到了门后面探出一个鱼头，不过这家伙似乎还不太满意自己的位置，正偷偷的往屋子里挪呢。
方正瞪了咸鱼一眼，咸鱼则对方正挥了挥手里的一根铁钩子，然后用嘴咬着，一跳，挂在了窗户框子，一动不动了。这家伙这么一挂，还真跟一条咸鱼没区别……不过寺院厨房里挂了一条咸鱼，这怎么看，画风都不对啊！
陈大年继续讲他的故事，方正也没空搭理咸鱼了，只是给他一个眼神，让他老实点，别弄出乱子来。
陈大年然而讲着讲着，陈大年不说话了，整个人进入了某种恍惚的状态，双眼尽是无尽的温柔，声音也无的柔和，但是眼泪却止不住的往外流。
方正知道，陈大年陷入自己的感情世界当了，而刺激他的事情，肯定和女儿有关。于是方正双手合十，宣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下一刻施展一梦黄粱，直接带着所有的弟子，进入到陈大年的回忆去了。
第852章 暖意
方正只感觉眼前的画面一黑，下一刻方正出现在了一家医院的走廊里，准确的说是一间待产房的外面。一名年轻男子坐在椅子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此人的样貌依稀有几分陈大年的影子，应该是年轻时候的陈大年。
“师父，他在等啥？”松鼠好的问道。
方正却没说话，因为在这时，产房的门打开了，一名护士抱着一个婴儿跑了出来，开心的叫道：“女儿，女儿！陈先生恭喜你，生了个千金。”
“女儿？女儿好啊……”陈大年狂喜的跳起来，抱过孩子的同时问道：“我老婆怎么样了？”
“母子平安。”护士笑道。
陈大年笑的嘴巴都合不了，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家伙，小家伙的脸皱巴巴的，皮肤有些发红，眼睛紧闭着，却没有哭，两只小手握紧了拳头，仿佛攥着什么稀世珍宝舍不得给人看似的。
“护士，她咋不哭呢？”陈大年问道。
“哭过了，刚出来的时候哭的嗓门可大了！她妈妈看了一会，才抱出来的。”护士笑道。
陈大年顿时放心了：“那好，那好，孩子能哭好，哈哈哈……来，闺女，叫爸爸，快叫爸爸！”这一刻的陈大年真的如同过大年一般，除了开心还是开心。
不过边的护士，直接给他一个大白眼。
松鼠问方正：“原来是生孩子了，难怪这么高兴。不过，师父，你们人类的小孩，生下来会喊爸爸吗？”
红孩儿哼哼道：“当然是不可能的。”
“没有天生会说话的天才儿童么？”咸鱼也有些好的问道。
红孩儿咧咧嘴，道：“真要是会说，那也不是天才。”
“那是啥？”咸鱼、松鼠、独狼下意识的问道。
“那是妖怪！”红孩儿道。
松鼠、独狼瞬间无语了……
咸鱼则有点嫌弃的道：“果然，妖怪才是万物之灵。”
方正摸了摸咸鱼的头道：“为师听说有一道菜，叫剁椒鱼头……”
“人类是万物之灵的万物之灵。”咸鱼马随风倒。
方正继续道：“可惜贫僧吃素。”
咸鱼：“……””
在这时，画面一转，众人出现在一个**十年代的农村的土路，只见陈大年风风火火的从家里跑出来，然后挨家挨户的跑。
“这家伙跑起来，嘴巴张的老大，眼睛都笑没了，口水都流出来了，这是傻了吧？”咸鱼嘀咕道。
方正道：“跟过去看看。”
几个小家伙点头，纷纷跟了去。
只见陈大年冲进一家院子里，扯着嗓子嚷嚷道：“李老大，我有女儿啦！”
“啥？”李老大似乎听力不太好，推开纸糊的窗户框子，探头出来问。
“我有女儿啦！”陈大年扯着嗓子，拼命的喊，仿佛生怕全世界的人听不到一般。
李老大一听，咧嘴笑了：“哈哈……好啊！晚请我喝酒！”
“没问题！”陈大年哈哈大笑，撒腿跑了。
接下来，见陈大年每家每户的跑，进了一家门，喊自己有女儿了。有的人家帮他叫好，有的正在睡觉，或者做事，被他一嗓子吓了一跳，一个个跳起来直骂娘。不过陈大年根本不管对方啥反应，是傻乐……
“可怜啊，才有女儿傻了。”咸鱼摇头晃脑的道。
方正懒得搭理他，这条咸鱼虽然活的久，但是一直都是咸鱼，活在灵山，看着一群不结婚，不生子的和尚过日子。哪知道天地万物有了子嗣的心情？
画面再转，火炕，陈大年小心翼翼的抱着一个大布包，不断的对着布包作者鬼脸，同时道：“莺莺，叫爸爸，叫爸爸。看我的口型，这样发音，波啊爸！爸！爸爸！”
布包外面是一层红色的大包被，里面是小棉被，棉被里面还有一层层的衣服裹着，只在面露出一张迷糊的小脸，睁开双眼，呆萌的看着这个世界，看着眼前这个一直对她做鬼脸，叨叨个没完，不让自己睡觉的神经病。
“大年，你够了吧？都抱一午了。还有，她这么小，你教她叫爸爸？你睡糊涂了吧？”边的女子，陈大年的妻子毕如芯笑骂道。
“这可是我女儿，这哪看得够啊。再说了我们女儿可是天才，人家都说娘胎里能学习了，这都出来了，肯定也能学。如芯，你说，我们家闺女咋不笑呢？”陈大年初为人父，如同一个好的小孩子一般。
“噗……她才多大，还不会笑呢。”毕如芯摇头，一脸的无奈。
陈大年略微有些失望，不过正当他要放下手里的闺女时，小丫头也不知道怎么的，嘴角微微扬了一下！
那一瞬间，陈大年宛若发现新大陆了一般，激动的叫道：“如芯！闺女对我笑了！笑了！哈哈……哎呦，我们家闺女笑起来好漂亮，未来肯定是个大美人！”
毕如芯则有些无奈的看着棚顶，微微摇头，嘀咕道：“真是个大孩子。”
不过毕如芯更能够感受到，陈大年对女儿的爱，真的是捧在手里怕坏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不过对此，她还是很开心的，至少，自家的男人并不重男轻女。
画面再转，天气已经转热，屋子里也很温暖。
陈大年抱着陈莺莺一脸不舍的道：“哎呀，又到睡觉的时间了。好闺女，爸爸舍不得你哦……”
“行了，天天一回来抱着女儿不撒手，你是粘豆包么？粘女儿不撒手。”边的毕如芯笑骂道。
陈大年笑道：“你让我再逗会女儿，你说我是粘啥都行。来，闺女，叫爸爸。”
“你……好了，好了，快点把女儿放被窝里吧，准备睡觉了。你看看，小家伙都打哈欠了。”毕如芯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陈大年这才依依不舍的将孩子放下，结果收手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的，小丫头忽然抓住了陈大年的一根手指，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陈大年，仿佛在说：舍不得啊。
陈大年则如同被打了鸡血似的，大笑道：“快看，女儿舍不得我，抓着我不撒手呢。”d
第853章 走路
毕如芯看看陈莺莺，再看看陈大年，只能无奈的笑道：“摊你们这两个活宝，这日子可怎么过哦……陈大年你别太过分了，当心我吃醋，抱着女儿回娘家。”
“老婆，不要这样么，我跟你说点开心的事儿吧。”陈大年立刻凑了过来。
“啥事？”毕如芯问。
“我们要进城了。”陈大年道。
毕如芯瞪大了眼珠子，喜极而泣的道：“太好了，大年我们终于熬出头了！这几年真是苦了你了，天天加班，人都瘦了好几圈。”
“不苦，苦啥啊，这不苦尽甘来了么，呵呵……”陈大年傻笑着，看着眼前的妻子，边已经睡着了的女儿，心是满满的满足。不过他还是下意识的摸了摸胳膊醒目的伤疤，那是加班的时候，工伤导致的……
接下来的几组画面并不长，但是陈大年开心的叫声，却没听过。
“如芯！莺莺会笑了，这次真的会笑了！看这小脸，跟我一样一样的。”
“如芯！莺莺会翻身了，哈哈……这小家伙翻瘾了，都摆不过来了。”
“如芯，我们家莺莺以后肯定是游泳冠军，你看她多喜欢水啊，一洗澡不愿意出来了。哈哈……这水花，拍的真大。”
……
“如芯，莺莺这是在干嘛？”
“呃，好像是在爬。”
“我怎么觉得她是在游泳？谁家爬是双手双脚腾空乱划的？”
“……”
“如芯！我家闺女真会爬了，不行了，我们得去照相馆，我要给她拍下来！”
一连串的叫声过后，一组清晰的画面出现了。
只见一块空地，陈大年和毕如芯分开两边，身下是小小的陈莺莺。
毕如芯低声道：“莺莺，走，往前走，去爸爸那。”
两个人只有两步的距离，不过小莺莺依然有些害怕，死死的抓着毕如芯的手，不肯撒手。
陈大年蹲下身来，看着小莺莺道：“莺莺，来，来爸爸这。爸爸保护你，没事的。”
说来也是怪，看到陈大年叫自己，小莺莺竟然真的往前迈出了一步，不过她依然抓着妈妈的手，显然她还在怕。但是小莺莺却深处了另外一只手，转向陈大年。
陈大年拉着她的手，看着小莺莺大胆的松开妈妈的手，然后身子往前一扑，扑进了自己的怀里。感受着怀里的小东西，陈年宛若抱着自己的未来，抱着全世界，抱着自己的生命。
接下来陈大年和毕如芯分开稍微远一点的距离，慢慢的引导着小莺莺往前走，刚开始小莺莺死活不肯撒开妈妈的手，于是毕如芯带着她往前走，然后突然松开。小莺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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