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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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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说起来,我小时候身子确实长得快,上高中那会就一米八八了,可再后来,我就没再长过个子,一直固定在这个高度。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基因在这摆着,师父就是再怎么给我进补也没用。

  不过我师父也说了,干我们这一行,因为要经常下墓,身高也不易太高,一米七到一米八之间正好,我这已经算是大幅超标了。

  我扶着大舅走在胡同里,大舅就一直跟我东一句西一句地聊天,大舅说,我师父最近打算搬回王庄去住,他今天来,主要就是想问问我师父打算什么时候搬,他好提前帮我们安排一下。

  师父要搬回王庄?这件事他怎么从来没对我提起过呢?

  这一天正好是周六,我爸休班在家,我妈也请了假提前回来。

  我和大舅进家门的时候,我就看见院子里支起了一个长长的黑色炉子,就是路边烤羊肉串的那种炉子,我爸妈一人搬了一个小马扎坐在炉子旁边,将一些红色的肉串到铁签上。

  没多久王强也进了院子。因为大舅的关系,这几年王强和我们家走得很近,他进门以后也不客气,先是跑到屋里喝了口水,然后就洗了洗手,去给我爸妈帮忙了。

  我给大舅也搬了一个马扎,他就坐在我爸旁边,跟我爸聊起了家常。

  我本来也想给我妈帮忙来了,可我刚伸出手去抓盆里的肉,我妈就把我挡开了:“行了行了,你就别沾手了。去,把你师父叫来,今天晚上咱们在家吃烧烤。”

  我看了眼院子里的黑炉子,又看了眼我妈手里的铁签,问我妈:“这些东西哪来的啊?”

  我妈一边将腌好的肉块插在铁签上,一边头也不抬地对我说:“这不到夏天了吗,店里头弄了这些东西,打算做烧烤的买卖。知道你爱吃,我就把它们借回家来用一天,给你做顿烧烤。”

  说完我妈又抬头对梁厚载说:“厨房里有瓜,自己切着吃。”

  梁厚载在我们家和在自己家一样,也没有好客气的,喊了一声“诶”,就自顾自地跑进屋了。


一百三十六章 老主顾


  他前脚刚进屋,我妈又冲他喊:“电视柜上有钱,你吃了瓜,出去买点啤酒回来。”

  梁厚载在我们家也这么多年了,我妈也一直拿他当亲儿子待,该疼他的时候像疼我一样疼他,可吩咐起他来,也和吩咐我的时候一样。

  我就听见梁厚载又在屋里“诶”了一声。

  当年李爷爷走的时候,师父就嘱咐过我,要想对待亲人一样对待梁厚载,如今梁厚载早已成了我真正的亲人。

  不只是我这么认为,就连我爸妈还有我大舅,哪个不是拿他当至亲对待?

  这时我妈又拿起一根铁签,在我大腿上轻轻打了一下,一边催促我:“还在这愣着,赶紧的,叫你师父来咱家吃饭。”

  我嘿嘿地笑了笑,就跑出了家门,直奔我师父家去了。

  来到师父家门前的时候,那扇红色的铁门像平时一样关着,我敲了很多下师父也没应门。

  这种情况我也不是第一次碰到了,有时候师父想事情想得入神,常常听不到外面的声音,所以我也是和过去一样,爬门进了师父家的院子。

  院门虽然关着,可师父家的屋门却敞着一条缝隙,我也没打招呼,直接推门进去了。

  我进门的时候,就看到北边的小屋里亮着灯光,里面不时传出师父的声音,他好像是在读什么东西。

  我跑到北屋一看,就看到我师父正坐在写字台前,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正对着台灯阅读一份书信。在写字台上,还放着一张黑白照片,我离得远,也看不清照片上的内容。

  最这几年,师父的视力变得越来越差了,就算带着那副花镜,他也很难看清信上的文字。

  我扒着门框,远远朝我师父喊:“师父,我妈叫你来家吃饭。”

  师父好像被我这一嗓子吓了一跳,赶紧将手里的书信收起来,又摘了花镜,转过头来问我:“你什么时候来的,进来怎么不敲门?”

  “我敲了,师父你没听见。”我一边说着,一边凑到了写字台前。

  这时候我才看清照片上的内容。那张照片看起来应该是新拍的,而且也不是什么黑白照片,只不过因为拍摄时的光线很暗,很难分辨出上面的色彩,乍一看就像是黑白的一样。在整张照片的中央,是一根棕黄色的人类头骨,头骨上还附着一些类似于青苔的东西,只不过正常的青苔,颜色应该介于新绿色和墨绿色之间,可头骨上的那些苔藓,却是深蓝色的。

  我指着那张照片问我师父:“这是什么?”

  师父将照片拿到台灯下,仔细看了一会,语气有些不确定地说道:“这个头骨,有可能是来自于某个养尸人的遗骸,不过……也不太好说。”

  养尸人的头骨?师父给我的那本《行尸考录》中提到过,养尸人因为常年与邪尸为伴,身体常年被尸气侵蚀导致阴气入骨,很多养尸人在死后,尸骸会发生一些异变,尤其是骨骼,常常呈现出异色。

  可这样的异色究竟是什么样的颜色,《行尸考录》上却没有提及。

  这时,师父已经将照片收了起来,又问我:“你们这次放假,放几天?”

  我很干脆地回答:“学校说是两天,其实就一天半,后天下午就正常上课。”

  我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告诉我师父这次放假的时间很短,生怕他再借着我和梁厚载放假的机会,让我们两个疯狂练功。

  毕竟放假时间短啊,要是再像暑假时那么个练法,我和梁厚载肯定又要累得半死不活的,后天下午开学,我们俩肯定缓不过劲来,这课也不用上了。

  听我这么一说,师父就皱起了眉头:“就放一天半啊?唉,看样子,还得让有学给你们请个假,后天一早,你们跟我去趟东北。”

  师父一说要出远门,我立刻来兴致了,就问师父:“去东北干什么啊?”

  师父一边将花镜装进眼镜盒里,一边对我说:“咱们的一个老主顾出事了,必须过去看看情况。”

  听师父这么一说,我忍不住嘀咕了一声:“老主顾?”

  “对,就是老主顾。”师父扶着写字台边沿,有些吃力地站起来身来,一边向我解释道:“咱们这一脉,不但要经营门鼎脚行,平时在外走动的时候,也做一些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买卖。东北老黄家,自明朝年间就常和咱们有这样的生意往来,可不就是老主顾了吗?唉,他们家但凡是出事,那就是大灾大难,麻烦得很呐!”

  师父嘴上虽然这么说,可脸上的表情却带着几分莫名的兴奋,很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过了一阵,师父又接着说道:“这次老黄家不只请了咱们,青峰观的李道长和禅宗的澄云大和尚已经先咱们一步去了东北,还有你包师兄也去了,这一次,你说不定还能见到胖墩。”

  听说能见到刘尚昂了,我先是一阵兴奋,可兴奋过去,心情又变得十分复杂。

  自从刘尚昂跟着包师兄走了以后,这都几年了,一点音讯都没有。连过年过节他都没回来过。这些年过去了,说我不想念刘尚昂,那肯定不是真心话,可他这几年连封信都没给我写过,我在心里又多少有些埋怨。

  不只是我,就连刘尚昂的爸妈也后悔当初让刘尚昂跟着包师兄走了,一别几年都没有音讯,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有几次,刘尚昂他妈还跑到我们家来要人,说什么,刘尚昂是让我们家人给拐走了。

  每次我师父都要苦口婆心地跟刘尚昂他妈解释很久,刘尚昂的父母对我师父一直保留着几分尊敬,要不然,就刘尚昂******性子,非把我们家翻个底朝天不行。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其实刘尚昂他妈也知道,当年让刘尚昂跟着包师兄走的提议是我师父提出来的,和我们家一点关系也没有。所以我总觉得,她在我们家这么闹,也是闹给我师父看的。

  可谁家的爹妈不疼孩子,谁家的孩子一下失踪好几年没音讯,父母不着急的?所以对于刘尚昂母亲的所作所为,我们谁都没有去责怪她什么,只是希望刘尚昂能给家里、给我们通个信,告诉我们他现在是否平安。

  连同包师兄也是一连几年都没有音讯,我师父和冯师兄虽然知道他在哪,也知道他在干什么,可包师兄这些年做的一些事情,好像还挺机密的,以至于师父和冯师兄一直对他的行踪守口如瓶。

  反正不管怎么说,这次如果真能见到刘尚昂,我肯定要好好收拾他一下,这家伙太不像话了!

  师父站在原处,伸了伸要背,又活动了一下手脚,才慢慢悠悠地朝屋子外面走去。

  在过去,师父虽然看起来上了年纪,可行动起来总是雷厉风行的,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分矫健。可最近一年中,我却感觉师父一下子老了很多,有时候他早上醒来,身子就像僵了一样,要花好大力气才能下床。

  好在,师父只要活动开了手脚,动作很快就会变得敏捷起来,和过去相比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我感觉师父可能是在龙王墓的时候伤了一些元气,养几年应该就没事了。

  我心里正想着这些事情,师父就已经加快了脚步,一阵风似地走出了院门,临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嘱咐我一声:“锁好门。”

  等我给师父家的大门上锁的时候,就听到在我们家的院子里,师父已经和大舅寒暄起来了。

  大舅见到我师父的第一句话就是:“柴大爷,你啥时候搬家呀?”

  而我师父则直接回避了这个问题,问我大舅:“上次给你介绍的小媳妇儿,你中意不?”

  就听大舅叹了口气:“唉,人家嫌弃俺是个跛子,觉得跟着我出门丢人,死活不肯跟我好呢。我就觉得吧,我这辈子注定是个鳏夫,以后,还得指望着阳阳给我养老。我现在啊,就多赚点钱,给他留着,别介到时候他嫌我一穷二白的,不愿意待见我。”

  听大舅这么一说,师父就笑了:“就你那点钱,好像我徒弟多稀罕似的。”

  大舅也笑呵呵地反驳我师父:“这一口一个徒弟叫的,当初要不是我,你能不能收阳阳做徒弟,那还真不一定呢。”

  在这之后,我爸我妈,还有跟着大舅一起来的王强也都你一言我一语地调侃起来,我爸妈说起了我还没入师门那几年发生的事,王强又哪壶不开提哪壶地说到了我偷西瓜的典故。

  我们家那个巴掌大的小院子里,这一下也变得热闹起来。

  听着院子里的声音,我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我师父还是老柴头,我的大名还叫左康。

  我不算是一个特别喜欢回忆往昔的人,可每次想起过去的人、过去的事,心里总是有种说不出的温暖。

  那天晚上,师父喝了很多酒。他酒量不算大,可偏偏爱逞强,其实最初几杯啤酒下肚的时候,师父就已经有些醉意了,可王强又是那种既好酒又能喝的人,这一晚,我师父算是和王强杠上了,两个人你来我往十几个回合,我师父其实早就已经抗不住了,可还是硬撑着。

  后来王强大概是看我师父快不行了,就假意说自己喝大了不能再喝,这下可把我师父给乐的,开始胡话满天飞,无意间还把我跟着他进龙王墓的事说了出来。


一百三十七章 踏上旅途


  要知道龙王墓的事我可是从来不敢跟我爸妈说的,其中的个中凶险要是让我爸妈知道了,指不定怎么跟我师父抱怨了,可没想到我千防着万防着,就是没防住我师父那张嘴,他竟然自己给抖出来。

  想当年也是这样,如果不是他因为喝大了,说了不该说的话,飞僵事件之后,我就该入师门了。

  果不其然,我师父描述龙王墓那段过往的时候,自己说得眉飞色舞的,可我妈脸都吓白了。

  不过师父说那番话的时候也不算完全没担待,他只是说龙王墓里阴气重、地势险,可对于捻地尸、踞胎尸还有鬼眼锹这些东西,他却一个字都没提。

  也多亏他没提这些事,要不然,师父要带我去东北,我妈肯定是不同意的。

  师父说着说着,这话题可就扯远了,我也忘了他最后是怎么聊起了昆曲,只记得他说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是昆曲的忠实票友,说是当年我师祖健在的时候,时不时还会带着他到梨园听戏。

  说到兴头上,师父还开了嗓,当着所有人的面唱了一曲《牡丹亭》,就我师父那破锣嗓子,唱得昆曲不像昆曲,秦腔不像秦腔的。反正那时候不管是我还是我爸妈,谁也不懂戏曲,还以为牡丹亭原本就是这么唱的,师父唱罢,大舅和王强顿时拍手叫好。

  只有仙儿爬在我肩膀上,一脸鄙夷的表情,还不停地朝我师父翻白眼。

  我师父见仙儿在鄙视他,那张老脸就搁不住了,当场就和仙儿嚷嚷起来。

  连我爸妈都不知道我身子里还住着仙儿这么一个鬼魂,大舅和王强就更不用说了。我记得当时我师父只顾着和仙儿争辩了,也没留意其他人是什么反应。

  可我师父没留意到,我可是留意到了。

  那一次,在场的人都亲眼目睹了我师父对着空气大喊大叫的,所有人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煞白的。

  他们都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他们看不到,可我师父这种人却能看到。那种东西,就是鬼。

  至于王强是怎么知道我师父能看到鬼物的,我就不是太清楚了,只知道他和我师父之间,好像也有一份很深的渊源。

  也就是从那以后,我暗暗下了决心,以后我师父再跟我大舅这样的平常人一起喝酒,我说什么也要拦着他。

  酒足饭饱之后,我和梁厚载将有些不省人事的师父扶回了家。

  我搀着师父来到卧室,让他躺在床上,梁厚载则跑到厨房给我师父倒水去了。

  我正帮师父把鞋脱下来,这时候,师父突然莫名奇妙地对我说了一句:“有道啊,可不能丢了传承啊。”

  可当我抬起头,朝师父脸上望去的时候,却发现他闭着眼,胸口缓慢地起伏着,显然是已经熟睡了。

  对于师父来说,最让他放心不下的,终究还是守正一脉的那些传承。

  传承,传承,对于我们守正一脉的门人来说,传承对于我们来说,既是一种莫大的荣誉,也是一分永远无法摆脱的心病。

  我担心师父会半夜起来找水喝,就一直没敢离开师父的家,和梁厚载一起在北屋的小床上将就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师父还是早早起床,带着我和梁厚载晨练,可他昨晚的酒好像还没完全醒过来,整个人看起来特别萎靡。

  直到快七点的时候,从我们家院子里传来了我爸的咳嗽声,师父听到动静,就风风火火地朝我家那边跑了过去。

  当时我爸拎着一个小筐,正打算到家属院门口买油条,见我师父过去,就笑着跟我师父打招呼:“柴大爷,大早上的,找我有事?”

  我师父跟我爸也没什么好客气的,就开门见山地说:“我打算带着孩子去趟东北,估计得大半个月才能回来。”

  我爸先是笑着点点头:“去呗……”可紧接着又发现不对,有些担忧地问我师父:“大半个月啊,那阳阳的学习怎么办?”

  我当时就趴在师父家的门边上,朝我们家那边看,就见我师父有些尴尬地说:“我就是想说这事来着,你看,有道的学校到现在也没把课本发下来,他就是想自学,也没教材不是?你看,你明天下午能不能请个假,把有道的课本领一下,我给你个地址,你把有道的课本给寄过去。”

  我爸当即点了点头:“哦,行啊。有柴大爷看着他,功课肯定不会落下。那什么,我得买油条去了,过一会人就多了,得排队。柴大爷,你把地址发我手机上吧,明天我领了课本,直接邮寄过去。”

  说完,我爸就急匆匆地走了。

  我师父就在后面远远地朝我爸喊:“收件人写我的名字,别忘了!”

  “好嘞!”我爸应了这么一声,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胡同的拐角处。

  在这之后,师父又给我妈打了电话,说要带我去趟东北。

  我妈初听这一去就是大半个月时间,刚开始也有些犹豫,后来又千叮咛万嘱咐地拜托师父抓好我的功课。我师父也没给我妈作出什么具体的承诺,只是说过两天我爸会把课本寄到东北去。

  其实我师父是不敢做出什么承诺的,我上小学和初中的时候,师父还能辅导我的功课,升入高中之后的那些课程,我师父可就玩不转了。按照我师父的说话,我上高中之后学的那些知识,他多少也了解一些,但了解不深,辅导不了我,也没那个精力去辅导我,能学到什么样,就全看我自己的了。

  我妈最后又在电话里问起了师父这次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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