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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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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事我也能理解,毕竟涉及到两家的传承,在寄魂庄里,三脉之间的传承都不能互通,更别说是我和梁厚载这样的关系了。不过辰州符和八字镇决,梁厚载平时也会教我一些,这大概也是李爷爷的授意。

  这些年,我师父也将天罡锁和八步神行传给了梁厚载,不过梁厚载平时很少练,以后也不会用上,就像我不会画辰州符一样。至于八字镇决嘛,梁厚载教过我一次,可我压根没记住。

  不过有件事,在这里不得不提一下。说到辰州符,其实在我守正一脉也有一些相关的传承,但我们这一脉传下来的符箓没有赶尸人一脉那么多,只有三种,分别是定魂、锁魂、封魂这三道符。

  这三种符画起来都非常快,只要达到了思存境界,从画符到用符,也就是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但在短时间内画符,对于施术者的反噬也是异常巨大,由于我当时的修为还不够,师父也没教给我。

  之后我又问梁厚载:“旱魃的样子,都是这样的吗?”一边说着,我还没忘了朝女尸的方向指了指。

  那两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是有特别多的问题,有时候连我师父都嫌我烦。

  可梁厚载还是很耐心地为我解释:“不是的,这具尸魃,生前可能是女娲族的人。”

  我一下来了精神:“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女娲啊?”

  这时候,世上有没有神仙,有没有阴间,神仙住在哪里,这些问题一下子又在我心里涌了出来。

  可梁厚载却说:“不知道。可女娲这个氏族是有的,书上说,女娲氏族中的很多人都是‘蛇身人首’,其实你想想也明白了,很多上古时期的人物,都和我们长得不一样的,有些是女娲这样的蛇身人首,有的还长着牛头。”

  我顺着梁厚载的话往下想,这一想还真是,像黄帝、炎帝、蚩尤,这些上古的人物,相貌上和凡人好像都有很大的区别。

  我看着墓室里的女尸:“我还以为那些都是神话传说来着。”

  梁厚载也在旁边嘀咕了一句:“我也是。”

  这时候,陈道长和我师父好像是找到了门上的机关,我看见他们一左一右站在石门两侧,两人相互使了个眼色,同时将手按在了看似光秃秃的墙壁上。

  我就看到石墙上有两块砖竟然被他们按下去了,紧接着,墓室的地面下方就传来了水流的奔腾声。

  那阵声音听起来很空洞,似乎在地面下方,还有一个隐蔽的空间,在我师父和陈道长按下机关的时候,河脉中的水就大量灌了进去。

  仅仅过了片刻,空气中的灼热感就消失了,而墓室中的热浪也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样,我看到女尸的头发慢慢垂了下来。

  我师父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跟着他进墓室,说真的,我一点也不想近距离接触那具尸体,可又耐不住好奇,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我师父进去了,我师父走进墓室的时候,又从陈道长手中接过了那个玻璃瓶子。

  陈道长就带着梁厚载守在门外,似乎没有进来的意思。

  进入墓室之后,我才发现墓室的另外三面墙上还有三道宽大石门,全都拴着那种粗重的黑铁链。

  在墓顶上,还挂着三十六盏长明灯,对应着三十六天罡的星位。

  而这时候我才看清楚,那具女尸是被铁链悬在半空中的,在她的正下方,还有一个敞开的铁盒。

  师父带着我,慢慢朝女尸走着,在行走的过程中,我师父一直在反复观察着女尸周围的铁链,我感觉,我师父心中也在担忧着什么。

  来到女尸面前的时候,我师父蹲下身,将那个提盒拿了起来,我就看见里面有一些鲜红色的液体,看上去就像是血。

  师父将这些血水样的东西装进了玻璃瓶中,才对我说:“这些魃血,可以提炼成尸油、尸蜡。每次提炼出来的尸油和尸蜡可以用五年,以后你每过五年,都要回来收集一次。”

  魃血,就是这具女尸身上的血吗?可一具没有生气的邪尸,身上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新鲜血液,难道……

  我当时正看着女尸脸上的面具发呆,想到这些之后,心里顿时一紧,赶紧把视线挪开,我刚才看她的时候,她真的有可能在和我对视。

  我师父看到我的样子,就猜到了我心里在想什么,他把铁盒重新放下,一边对我说着:“嗯,这具尸魃是活的。如果你哪天能够催动番天印了,就带着番天印来,给它一个解脱吧。”

  就在我师父说话的时候,我看到女尸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虽然动的幅度非常小,可我就是看见了。它是活的,真的是活的。

  当我看到它在动的时候,心里就有了一种很怪异的想法,我突然觉得,我师父可能是个非常残忍的人。

  我师父大概也猜到我会有这种想法,拍了拍我的后背,对我说:“你也不要多心,它什么也感觉不到的。将这些魃血排出它的体外,一方面是防止它体内的尸气凝聚,挣脱了束缚;另一方面,也是怕它的尸身溃烂,别看它埋得深,可一旦烂了,是会闹瘟疫的。不过不管怎么说,把它困在这里终究不是个办法。”

  这时我师父站起身来,看着尸魃,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番天印、黑水尸棺,这两样东西从一世祖传下来,也快两千年了吧,可除了一世祖,在这两千年里也没人能催动番天印。”

  我被眼前的女尸惊得说不出话来,仙儿倒是钻了出来,问我师父:“柴爷,你也催动不了番天印吗?”

  我师父摇头:“到现在,我也只能从番天印上借力,至于催动,实在是无能为力。按理来说,我的念力应该也够了,可就是催动不了它,所以我也一直在怀疑,催动番天印所需要的东西,似乎不是念力。我也是听先辈们说过,要催动这枚印,需要的是‘祭’,可这个‘祭’字究竟是什么意思,到如今,我也没有弄明白。”

  师父看起来是在回答仙儿的话,其实我知道,他这番话是对我说的。

  仙儿看似是在询问我师父番天印的事情,其实她是没话找话,这家伙醉翁之意不在酒。

  师父说完这番话之后,就陷入了沉默,然后我就听仙儿说:“柴爷,你看那块黄玉,和打造番天印用的那块玉,怎么这么像呢哈?”


第六十一章 人心这东西


  仙儿一边说着话,一边用手指着绑在女尸腰上的一块黄玉。

  番天印的颜色是介于白色和黄色之间的淡黄色,可眼前这块玉看上去却非常不真实,那真的是一种晶莹剔透的纯黄色,黄得非常鲜艳,里面连一丁点杂色都没有。

  说真的,如果不是仙儿提前说了那是一块玉,我乍一看,说不定会以为那是一块黄色的塑料。

  我师父瞪了仙儿一眼:“谁告诉你番天印是用玉做的?”

  仙儿笑嘻嘻地面对着我师父,就指着女尸腰上的黄玉说:“柴爷,你看看,这块玉是不是养魂玉啊?”

  我师父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是啊。怎么,你想要啊?”

  仙儿也不说话,瞪着大眼看着我师父,那一双眼睛里忽硕忽硕地闪着精光。

  “死者为大。死人的东西,是不能随便乱拿的。”我师父嘴里说着这样的话,人却来到了女尸身边,解下了黄玉。

  我师父将玉放在我手里,对我说:“这块养魂玉,是我在二十年前留下来的,它对你来说用处不大,可对小狐鬼却大有好处。不过有道你记住,咱们这一代常常和邪尸打交道,下墓的机会今后多得很,但你绝不要拿死人的东西,任何东西都不能拿。”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师父的表情、口吻,都非常的严肃,我连忙对着师父点头。

  其实当时的我还不明白师父这番话的含义,直到后来下墓下得多了我才明白,在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古代墓穴里,的确埋藏着很多对我来说非常有吸引力的东西。

  说实话,我对那些价值连城的冥器没有兴趣,能让我感兴趣的,都是一些很古老的法器,还有一些古卷。可当初墓主人将这些法器和古卷深埋地下的时候,可能就是基于某种原因,不想让这些东西重新现世。

  如果将这些东西带出墓穴,后果可不仅仅是死一两条人命这么简单。

  反正不管怎么说,我得到了师父的养魂玉,最高兴的人莫过于仙儿了。

  我师父说,这块玉在女尸身上养了二十年,已经颇具灵性,但煞气也很重,需要我每天对着它念诵道德经,念够一百天,才能将上面的煞气化去。另外,我师父也说了,这块玉不但可以滋养仙儿的三魂七魄,还能在一定程度上恢复她生前的一些功力。

  可仙儿看到那块玉的时候,唯一在意的事,就是她的长相。她说了,被这块玉滋养上五六年,她就可以摆脱现在这种黄毛丫头的外形,恢复到她生前的样子。

  她还跟我吹嘘说,当年她活着的时候,那可是绝世容颜,天底下没有一个女人能比得上她。

  可我就纳闷了,她生前的样子,不就是一只狐狸吗,狐狸和人能比吗?狐狸四条腿,而人只有两条腿。

  一直到从暗道里出来的时候,我心里还在为这件事感到奇怪。

  离开古墓之后,我师父又小心将床板盖严得严严实实。

  看着土房里简陋的摆设,我还是有点回过神来,当年在王庄住的时候,我就常常到这里来,那时候我师父还是老柴头,我还是左康,可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这个简易的土房下面,竟然还有这样一个地宫,里面还镇着一具活生生的女尸。

  有时候我也会想,也许在这个世界上,像我师父这样人还有很多,他们会不会也在某个地方建了这样一座小房子,守着一座从未被世人发掘的古代地穴。

  我师父盖上门板之后,就带着我和梁厚载出门了,陈道长坐在屋门前的马扎上等着我们。

  村里的条件比过去好了很多,很多村路都重修过,变成了比较平坦的水泥路。看到这些灰白的路面,我就很难再想起村路过去的样子了,但我还记得每条路通向哪里,这些年过去了,不管再怎么修,村路还是过去那几条村路,一点也没变。

  我跟着师父的脚步慢慢走着,越走就越觉得不对头,因为沿着我们脚下这条路走下去,尽头好像是刘寡妇家吧。

  预料之中的,我师父来到刘寡妇家门前真的停下了脚步,他一边敲响了门,一边朝门里面喊:“小刘,借点蜂蜡!”

  没过多久,刘寡妇就跑来开门了,一见到我师父,她脸上就露出一种很爽朗的笑容:“柴大爷,你咋回来了?”

  在我的印象里,过去我见到刘寡妇的时候,她都是斜着眼看人,一张大嘴每次都嘚啵嘚说个不停,唾沫星子飞得到处都是,看起来就是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脸。

  可现在,她脸上的笑容一点都不做作,好像我师父的到访,对她来说真的是件很值得高兴的事。

  我师父也冲她笑笑:“家里还有存下的蜂蜡吗,我想借点。”

  刘寡妇连忙说“有”,之后就转身去了西边的小房,她一边走着,嘴里还一边在说:“啥借不借的,柴大爷真客气,俺们家这些蜂,都是俺们家大强,专门给柴大爷养下的。”

  我跟着师父进了刘寡妇家的院子,才发现他们家的院子还是老样子,角落里那几只蜂箱,也还是原来那几个。

  过了一会,刘寡妇就从屋里拿了一个陶瓷罐子出来,问我师父:“柴大爷吃了吗,要不,就在我这吃点?”

  我师父摆摆手,说吃过了,又用手颠了颠那个陶瓷罐,对我说:“两斤蜂蜡,记住了,不多不少,就两斤。”

  我心里还有点纳闷,我师父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回头一想才明白,这些蜂蜡,大概是提炼魃血要用的材料。

  刘寡妇这时候才看见我,她很惊奇似地“诶?”了一声,又说:“这不是阳阳吗?都长这么大了。”

  我师父拍了拍我的肩膀,对刘寡妇说:“他现在跟着我,是我徒弟。”

  刘寡妇“哦”了一声,又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可我总觉得,她好像很不希望我师父收到我这样一个徒弟,她看我时的眼神,是带着一点点提防的。

  我师父和刘寡妇简单告了别,就带着我走了。

  走在路上的时候,我还问我师父:“师父,你和刘寡妇很熟吗?”说完还没忘了补上一句:“她好几年前借了我们家一百块钱,到现在都没还。”

  我师父突然停下了脚步,看着我说:“那你觉得,刘寡妇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想了想,回应师父:“说不上来吧,就是觉得她挺讨人厌的。”

  师父点了点头,笑着对我说:“刘寡妇有时候确实招人烦。你是觉得她尖酸刻薄、爱占小便宜是吧?其实这也怪不得她,当年她男人在村里做了不少恶,可她男人家大势大,村里人敢怒不敢言,可她呢,就是个小媳妇,她男人做下的恶,跟她是没有关系的,这种事,村里人其实也都知道。可当她男人死了以后,家业破败了,村里人又把怨气都撒在了刘寡妇身上。”

  我有些纳闷:“既然都知道和她没关系了,为什么还要撒在她身上?”

  我师父抬头望着刘寡妇家的方向,表情变得有些无奈:“怨气这东西就是这样。我给你一份怨气,这份怨气就会种在你心里,总想着要还回来,如果你一直抱着这样的想法,这份怨气就算撒不到我身上,也会撒到别人身上。刘寡妇就是这样,当初村里人找她麻烦的时候,她孤儿寡母的,只能默默地忍。可事情过去之后,她心里憋着一口怨气,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对她来说,同村的这些乡亲,都是亏欠她的,可她又是那样的性子,别人欠她的东西,无论如何也要讨回来。”

  师父的话很长,我只能记个大概,只记得我师父后来又说,别看刘寡妇这个样子,可如果有人对她好,她也会记在心里,也能知恩图报。

  我师父还说,当初我大舅刚开始自己干的时候,手头钱不够,加上没什么经验,包完地就没钱请工人了。当时王强在市里做包工,也是刘寡妇让他带着人去给大舅帮的忙,头半年,大舅赚不到钱发不下工资,王强也想过催要,却被刘寡妇挡住了。

  因为当初我爸妈借给刘寡妇钱的时候,正好碰上她们家困难,那钱确实是还不上的,可我爸妈一直没有催过,这份恩情,她还记着。王强很孝顺,刘寡妇这么说了,他也没再催过工资,就给我大舅白干了八个月,那段时间,其他人的工资,也是从王强的存折里支出来的。

  师父说,如果不是因为刘寡妇,大舅的这一路财运,有财也是假财,终究是走不通的。

  现在王强和我大舅合伙,我大舅负责出去谈买卖,他就在村里看着地,两个人算是一起富了起来。

  后来我又想起了刘寡妇刚才看我时的样子,她大概是在提醒她自己,村里人带给她的仇,她还没忘。

  其实想一想,刘寡妇真算不上是一个特例,大部分人和她一样,别人的恩情会记在心里,可各种各样的仇,也不会忘掉。

  我们快走到乱坟山的时候,师父还说:“人性这东西啊,复杂得很,很多时候也不能单纯用‘好、坏’去评判一个人。包括你师伯,也是这样的。”


第六十二章 熊孩子


  我有种感觉,师父对我说了这么多,好像就是在为我师伯开脱什么。可师父和师伯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却一点也不知道。

  至于入行那时候的事情,其实我并不记恨师伯,我心里也明白,师伯之所以那样做,大概也是有难言之隐的。

  回到土房的时候,陈道长已经点了炉灶,不过他放的柴不多,炉火很弱。

  我师父拿出了盛放魃血的玻璃瓶,对我说:“这样一瓶魃血,用两斤蜂蜡来提,你记着,只有魃血才能这样提炼。提炼的时候要用文火。”

  之后我师父又从橱柜里拿出了一个煎药用的药锅放在炉子上,将魃血慢慢倒了进去,等药锅慢慢热了,又放进了蜂蜡。

  没过久,就从药锅里飘来了一股很甜腻的味道,这股味道又让我想起了那些糖,胃里就开始一阵阵地犯恶心。

  这时候陈道长封了炉子,我师父就用一个小木勺,从药锅里小心地撇出一点点油,装进了一个很小的瓶子里。

  完了我师父还朝着我晃了晃那个小瓶子,说:“尸油。”

  看到那一瓶尸油,我就想起了墓室里的那具女尸,我知道它是一具尸魃,可从心理上,又总觉得它像个活生生的人。于是我当场就看不下去了,拉着梁厚载出了门。

  就听我师父在屋子里说:“药锅要冷却一个小时以上,才能收集尸蜡……那两个小子到哪去了?”

  陈道长嘿嘿地笑着,对我师父说:“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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