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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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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冲老杨点了点头,率先朝山头走了过去,直到仉二爷动身,老杨才紧紧跟了上来。

  路过杜康身边的时候,我留意了一下他脸上的表情,他脸上的表情已经不是愉悦,而是兴奋了。

  他这样的表情,让我越发觉得他不是一个可靠的人。怪不得当初我说和杜康一起进山的时候,仉二爷说杜康这个人靠不住呢。

  从山下朝断头台这边看,只能看到一个隆起的小山包,可来到断头台近处时,我才发现这个山包像是被人从中劈开了一样,在山顶的另一侧,就是几乎笔直的崖壁。

  我将一只脚踏在山崖边缘,小心探出身子观望,在我的脚下,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渊,别说是下去了,光是看一眼就让人头昏目眩。

  身后传来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我回头望去,就见老杨正弯着腰在山头上逛有,眼睛一直在地上扫视着,好像在寻找什么。

  仉二爷跟在老杨身旁,粱厚载在刘尚昂他们则站在离老杨很远的地方,默默地看着老杨。

  刚才我只顾着俯视崖壁了,好像在这段时间里,我错过了一些事情。

  我从悬崖边退了回来,向朝老杨那边走,仉二爷看到了我的举动,超我摆了摆手,示意我别动。

  于是我也和刘尚昂、粱厚载一样停在了原地,远远地看着老杨。


五百零二章 走天锁


  老杨就这么一边走,一边仔细地看着地面,有时候,他停下来,伸出一只脚用力地踩踏地面,我完全不明白他在干什么。

  过了没多久,老杨再次停了下来,他伸出一只脚,用前脚掌用力踏了一下地面,地下立即传来“乓”的一声,那声音很空洞,地面以下是空心的。

  老杨指了指他刚才踩踏的地方,对仉二爷说:“应该就是那个地方。”

  仉二爷立即走上前,一拳砸在了地面上。

  又是磅的一声,这次的声响同样空洞,可音量却比刚才大了很多。

  仉二爷皱了皱眉头:“比我想的要结实不不少啊。”

  老杨在他身旁说:“南山那边也是这样,洞口的土壳又厚又硬,拳头哪能砸得开啊。”

  仉二爷冲老杨笑了笑,而后深吸一口气,又是一记重拳夯在了地面上。

  这一拳不管是力道还是速度,都比之前的一拳强了不止一个档次。一米之内的黄土都被震了起来。

  受到仉二爷的重击,地面先是微微下沉了,一秒钟后,出现下沉的那片区域快速下陷,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将近半米宽的大洞。我离洞口四五米远都能听到洞口的风声。

  仉二爷趴在地上,将头伸进洞口看了看,接着又爬起来,拳头像雨点似地砸在了地面上。

  先是一连串“吭当吭当”的闷响,紧接着地面上开始一块一块地下陷,洞口不断扩大,直到它的直径差不多到了两米左右,仉二爷才收了手。

  老杨直接看呆了,他愣愣地盯着仉二爷,半天说不出话来。

  直到仉二爷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问他怎么下去,他才回过神来,蹲在洞口前仔细观望起来。

  我也来到了洞口处,洞内黑漆漆一片,我什么都看不清楚。

  老杨观望了一下,松口气似地说:“还行,应该是一样的。”

  我忍不住问他:“什么是一样的?”

  老杨抬头看着我,向我解释道:“在村子里,上一代的老人管这种洞叫天井。几十年前南山那边也挖出来一口,我和几个同辈人下去过,就发现啊,这些天井的井道里有很多石环,顺着石环往下爬,就是走到崖底。也忘了是谁说的,说大崖这边也有这样一口天井,过去一直以为是谣传,没有想到是真的。”

  我有些疑惑:“不是说,要去大崖底部,需要搭建天锁吗?”

  老杨:“没的错,这口洞叫天井,井里头的石环,就是天锁。不过那些环环难找得很,我年轻的时候经常爬山崖找草药,在这种事上面,我懂行。”

  之前杜康说,只有老杨这种村里的老人才知道如何搭建天锁,原来天锁根本无需搭建。

  因为洞里太黑,我就唤来了刘尚昂,问他要了一个手电。

  我打开手电,让惨白的光束在洞壁上扫了扫。马上就要进入邪神的地盘了,山头上几乎没有任何植被,可洞壁上的植被却不少,我一边用手电扫着洞壁,一边仔细地观察,可无论怎样都看不到老杨口中的“石环”。

  这时老杨伸手指着洞壁,对我说:“看,那里就有一个环环。”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废了好大力气才从杂草丛生的洞壁上看到一个环状的东西,可那玩意儿根本就是绿色的,几乎和周围的景物融为一体,如果不是老杨提醒,我就是拿望远镜也不一定能看得出来。

  我抬起头,望向了刘尚昂。

  刘尚昂明白我的意思,立即冲我摇头:“道哥你别看我,这种活我可干不了。虽说我视力比你们好,可那是极限视力,看得远而已。”

  原本我还在想,如果有人能胜任寻找石环的工作,老杨就不用跟着我们一起下去了,现在看来,老杨还是非去不可啊。

  这时老杨还对我说:“天井里头滑得很,只能靠这些石环来借力。如果我再年轻个十几岁,可以在前头走,给你们指着路,可是现在,我怕是爬不动咯。”

  仉二爷:“我背着你下。”

  其实老杨本来就是这个意思,但他不好意思说,就换了一种措辞,听到仉二爷的话,老杨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就麻烦你了。”

  按照老杨原本的意思,他和仉二爷先下,我们再下,另外我们得给他一支手电,在我慢往下走的时候,他抬起头来,用手电帮我们照出石环的位置。

  但粱厚载说,如果老杨在下方,我们入洞以后,可能会出现落泥,他抬头指路的时候容易迷眼。所以他和仉二爷应该最后进洞,从上方为我们指明石环的方位。

  我第一个进洞,老杨先将手电光打在石环上,然后我再根据光束照射的方向移动手脚。

  在我之后,刘尚昂、杜康也一一下来,粱厚载在杜康身后,而仉二爷则处在队伍的最后方。

  每下来一个人,我都要向下移动一段距离,老杨的光打得很准,光束每次都能精确地落在我脚下的石环上。

  事实证明粱厚载的策略是正确的,当我头顶上的人移动的时候,大量的湿泥混合着破碎的植被落了下来,如果老杨在下方指路,他抬起头来以后可能根本睁不开眼。

  由于寻找石环是件非常消耗时间的事情,我们的移动速度十分缓慢。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渐渐感觉到胳膊已开始发酸,刘尚昂则停了下来,在天井里喊:“先休息一下吧,不行了,胳膊快脱臼了。”

  我站在石环上,活动了一下左手,回应道:“休息二十分钟,每个人的背包里都有压缩饼干和能量棒,水在背包的侧兜里。”

  深入林子没多久我的表就不走了,所以我无法推算我们已经进山多长时间,但从我的饥饿程度上看,我们进山至今至少六个小时以上。

  头上依然有泥土落下来,我吃压缩饼干的时候不免吃了一些粗大颗粒的矿物质,就连水壶也没能幸免,在我刚拧开壶盖的时候,就有一大块泥巴掉落下来,它砸在我的头上,碎成了很多小块,然后我就听到水壶里有轻微的落水声。

  我无奈地将水壶塞回了背包,打算等沉淀一下再喝。

  之前我说休息二十分钟,可在这样一个环境里,我哪知道二十分钟应该是多长的一段时间,只是在吃完东西以后又等了一段时间,才问后面的人休息好了吗。

  只有杜康一个人回应我:“赶紧走吧。”

  他的语气里透着浓浓的不耐烦。

  我不想和他计较,就单独问刘尚昂:“瘦猴,你那胳膊还行吗?”

  刘尚昂:“没问题了,走吧。”

  就这样,我们继续向着下方移动。时间好像变得越来越漫长了,到最后,我每挪动一次,都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离我最近的刘尚昂也不停地喘着粗气。

  没人计算过究竟过了多久,当老杨告诉我到底了的时候,我长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探出一只脚,果然踩到了坚实的地面。

  其他人不着急移动,安静地等着我寻找出口。

  刘尚昂又扔给我一个手电,借着手电的光,我看到左侧洞壁上有一大团蓬松的植被。

  我拿出青钢剑,试着在这一团植被上捅了两下,青钢剑没有受到什么阻力就捅了进去,洞壁的这一片区域是空的,植被也是从外面长出来的。

  我这才拔了剑鞘,用青钢剑将斜生进天井的植被砍碎,顿时有新鲜的风从这个新开的洞口涌了进来,同时涌进来的,还有一股十分怪异的炁场。

  第一次碰到这种炁场的时候,我险些死在卡车的轮胎下,所以我很清楚,这股有些像阴气,又像是怨气和戾气混合在一起的怪异炁场,就来自邪神的本体。

  出了天井,我们就正式进入邪神的领域了。

  这时候,仉二爷在上方问我:“有道,是不是找到出口了,我觉得好像有新风吹进来。”

  我连忙应一声:“找到出口了,都下来吧。”

  我一边说着,一边出了洞口,随后,刘尚昂他们也都一一跟了出来。

  洞口的另一侧是条很短的隧道,里面挤满了各种我叫不出名字来的植物,有些好像是细小的枣树,也有一些看上去像冬青丛,我一边向前走着,一边用青钢剑清理出了一条小路。

  大约十分钟以后,我终于从那个拥挤的隧道中钻了出来。

  出来以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抬头望了眼天空,在悬崖的上方,天空已经变成纯粹的黑色,夜幕中看不到星星,只能看到一轮格外明亮的圆月。

  我没记错的话,现在应该是阴历的月末吧,天上怎么会有满月?

  仉二爷同样抬头看了看天,他的眉头紧紧皱了一下,嘴里念叨一声:“又是满月?”

  什么叫“又是满月”?

  我心中正疑惑,杜康一阵风似地从我身边跑过,朝着峡谷深处奔了过去。仉二爷立即给我使了个眼色,一边说道:“跟上他。”

  我立即撒腿前冲,跟上了杜康的步伐。

  其实说将这里称作峡谷并不严谨,虽然左右两侧都有山,但山和山之间的距离非常大,确切地说,这应该是一个面积巨大的山谷。

  我感觉到那股怪异炁场的源头就在山谷的正中心,而杜康却在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像条猎狗一样拼命的奔跑,连衣裤被荆棘划破他都没有丝毫地察觉,那副专心奔跑的样子,就像追逐猎物的猎犬。

  为了跟上他的步伐,我只能不断地用青钢剑驱赶那些占据道路的杂草和荆棘,可即便这样他还是渐渐和我拉开的距离。

  当我以为自己快追不上他的时候,他却突然停了下来。

  在杜康的正前方,是一大片茂盛无比的树林,它完全挡住了我的视野。

  我来到杜康身旁,就见他正直勾勾地盯着正前方,我想拍一下他的肩膀,可仉二爷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冲我摇了摇头。


五百零三章 邪神的记忆


  片刻之后,杜康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后来又变成了深深的哀伤,他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那完全就是一副得了失心疯的样子。

  自从进山以后,我就觉得杜康在一点一点地失去理智,而仉二爷好像早就知道他会这样似的。

  我望向了仉二爷,仉二爷冲我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打扰杜康。

  杜康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会之后,就径直走进了前方的林子,仉二爷示意我跟上去。

  我随着杜康进了林子,他依旧直勾勾地看着前方,连走出来的路线都是笔直的。

  可林子里的树这么密,走直线的话,早晚要撞到树上的,我再次伸出手,想拍拍杜康的肩膀,提醒他一下,仉二爷也再次抓住我的手腕,冲着我摇头。

  之后我才发现,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杜康根本不会撞在树上,相反,这些粗大的树木都会主动避开他。

  有时候,他明明眼看就要撞在树上,可当他的鼻尖离那棵树不到半米的时候,树木就会突然改变位置。

  我很难描述当时的情景,就是……那棵树刚才明明还在那里,可当杜康走过去的时候,它却突然到了杜康的右侧或者左侧,它不是移动了,而是凭空改变了位置,就好象是空间跳跃一样。

  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事情,于是给了仉二爷一个疑惑的眼神,仉二爷一直盯着杜康,没有留意到我正在看他。

  在我转头的时候,我看到走在仉二爷身后的刘尚昂和粱厚载也是一脸疑惑,而老杨的表情已经可以说是惊恐了。

  很显然,树木自行改变位置的那一幕并不是我的幻觉,所有人都看到了。

  杜康就这么笔直地向前走着,而我们则一次次见证着树木不断避开他,给他让出一条笔直的路。

  我也试着走直线,可那些树木根本不会避开我,那就是真正的树,我的鼻子和额头与树干有过一次亲密接触,感受过上面的粗糙。

  渐渐地,林子外出现了火光,我还听到有人在说话。

  那原是一种我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可怪异的是,我竟能听懂那些话的意思。

  此时正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在说:“山口那里出了一只山妖,到那边砍柴的阿大和阿三都没回来啊。”

  接着我又听到一个粗犷的男声:“山妖好多年前就在那里了,黑王不是说,它是庇佑这座山的山神么?怎么山神也会伤人?”

  “不知道啊,最近不太平啊。”一个声音稍显年轻的女人说。

  此时我已经和杜康一起离开了林子,就看到几个着装怪异的人正站在林子旁边交头接耳,其中一个身材健壮的男人手里拿着火把,火光摇曳间,我意外地辨认出,第一次出现在我梦境中的那张脸,就是他的!

  我下意识地将手探向了青钢剑的剑柄,杜康突然拍了我一下。

  我转身看他,发现他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他冲我摇了摇头,压低声音说:“冷静点,都是幻觉。”

  幻觉吗?我看向了持火把的那个男人,他手中的火把在燃烧中发出一连串的噼啪声,他的头上包着一块黑布,鬓角的发丝露在外面,正对着风轻轻地摇动。

  如果是幻觉的话,怎么会如此真实?刚才的树林也是幻觉吗?为什么到了现在,我的鼻子和额头还阵阵作痛?

  这时仉二爷和刘尚昂他们也走了出来,粱厚载小声对大家说:“眼前这些人,应该都是邪神记忆的一部分,别和他们有什么交集,那样邪神会发现我们。”

  听着粱厚载的话,我依然无法相信这些都是幻象,我伸出手,摸了摸身旁的树,手面上依旧传来十分粗糙的触感。

  粱厚载冲我笑了笑:“都是假的。”

  我还之一笑,看向了刘尚昂,刘尚昂此时正瞪大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几个人,看来他也无法相信这些都是幻象。

  粱厚载说:“我师父给我的那本书上说,邪神总是会不断重复它成为邪神的那段记忆,在这段记忆里,应该能找到邪神的命门。”

  “是生门。”杜康纠正道:“如果找不到生门,这座山就会死。”

  听杜康说话时的口气,我感觉他真的恢复正常了。

  这时候,远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循声望去,先是看到一大簇明亮的火光,片刻之后我才看清楚,那是一些身披黑色麻布、手持火把的人。

  他们走得很快,但步调一致,看起来像是一群士兵。

  当他们从我们身边走过的时候,却完全把我们当成了空气,没人留意到我们的存在。

  走在队伍末尾的那个人还背着一个老人,从穿着上看,那个老人应该是个汉人,他的额头瘀青,背上还有血迹。

  这些人一出现,之前凑在林子外聊天的几个人就散了,可领队的人却拉住了其中一个人,对她说:“我们在山上捡到了一个汉人,你们把他送到乌拓那里去。”

  闲聊者中唯一的一个男性听到他的话,折了回来,抱着那个昏迷的汉人离开了。

  在这之后,士兵们继续沿着小路前进,粱厚载和杜康示意大家跟上去。

  这条路很长,其间还分布着几个哨岗。其实说是哨岗,就是用木头和兽皮搭建起来的小棚子,里面驻扎着三两个同样身披黑色麻布的人。

  包括那些正在赶路的人在内,每个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连我都能感觉到,这个地方可能要出大事了。

  路过六七个哨岗之后,我们随着士兵们来到了一个用巨大的石块和长木桩搭建起来的大寨子,此时的寨门还是紧闭的,在石头垒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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