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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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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网页,进入学校论坛的首页,“灵数23”的帖子就在头条的位置,我点了进去,又将电脑屏幕转向粱厚载,让他自己看。

  刚看到帖子的标题和首楼的内容,粱厚载的眉头就瞬间拧成一个“川”字,我没打扰他,让他一个人安静地往下看。

  他从小看东西的速度就非常快,他看几十条回复用的时间,和我看一张图片用的时间差不多。

  粱厚载不断滑动着鼠标的中轴,快速翻看留言,看完第一页的一百层楼以后,他也直接跳转到了最后一页。

  在我离开宿舍的这半个小时时间里,这一页上又多了几十条回复。

  粱厚载指着我的那条回复,说:“这个人回复到现在已经半个多小时了。除了前几个回帖的人以外,其他人都是在第一次回帖以后的十分钟左右贴出了自己受伤的照片。可到了现在,这人还没有发图呢。”

  我说:“这个‘夜半林歌’就是我,刚才在路上差点挂了。”

  粱厚载瞪大了眼睛:“你疯了?这是诅咒啊,你现在已经中了别人的术了!”

  我说:“那怎么办?如果留言的不是我,现在恐怕已经有人死了……可是死人怎么发照片?”

  粱厚载说:“人死了,就算本人不发图,也会有其他人帮他们发上来的。这确实是巫术,而且是典型的灵媒,帖子开头出现的那个石头,绝对不是普通的石头。”

  我问他:“这东西容易破解吗?”


四百八十章 来自古夜郎国的谚语


  粱厚载叹了口气,摇头道:“除非你找到灵媒的源头,否则根本无法破解。在夜郎族古巫术里,有一种补命术就和这个非常相似。”

  他这么一说,我也不由地皱起了眉头:“源头好找吗?”

  粱厚载依然摇头:“这些灵媒都是些深山里的邪神,谁知道它们藏在哪个深山老林的哪个犄角旮旯里,除非施术的人告诉你他施展的是什么样的巫术,请的是哪里的邪神,不然的话,这个诅咒肯定要跟你一辈子。”

  我将在校门口险些被车撞到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对粱厚载说了一下,也说了有黑影从车门里飞出来的事,最后问他:“如果除掉那个黑影,能破解这道巫术吗?”

  粱厚载:“不行的,你看到的那道黑影,只是邪神的一小部分力量,你除掉了这一个,还有下一个,永远没个头。”

  在行当里混迹了这么些年头了,这还是我第一次碰到无法破解的术法。

  我揉了揉太阳穴,又问粱厚载:“你说的邪神,到底是什么东西?”

  粱厚载想了想,说:“一般来说,邪神不是某个特定的邪祟,而是一股很庞大的炁场。比如说古战场吧,有些古战场因为位于深山中,士兵死了以后阴气、尸气和怨气都散不出去,时间久了,这些炁场就像是经过了发酵一样,会扭曲、变质,最后糅合在一起,形成一个有自我意识的庞大炁场,这样的炁场,就是巫术中提到的邪神。”

  我无奈地笑了笑:“那还真是不太好办啊,不过也无所谓了,现在咱们还是先找到施术的人再说吧。”

  “不行,一旦中了这种诅咒,只要诅咒还在发挥作用,你永远找不到施术的人。”粱厚载摇头道。

  从刚才开始他就不断地在摇头,弄得我都有点烦了:“我靠,那这个术岂不是完全无解了?”

  粱厚载:“也不能这么说。虽然我破解不了你身上的诅咒,但我应该有办法让它暂时失效果。”

  我挑了挑眉毛:“什么叫应该有办法?”

  粱厚载则皱了皱眉头:“这一下我恐怕也要用巫术了,可这些年,我虽然已经把师父给我的那本书吃透了,也仅仅是理论上的东西都懂了而已,从来没实践过,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我问他:“那现在还有别的办法吗?”

  他沉思了片刻,摇头。

  “唉,反正不管能不能成功都要试一试了。”我从桌子上拿了一双筷子递给他:“咱们先吃饭,吃饱了以后,该怎么干怎么干,我全力配合你就是了。”

  我和粱厚载吃饭时的样子虽然没有刘尚昂那么夸张,但速度都很快,我也知道吃饭太快对身体没有好处,可对于我们这种从小就一直坚持晨练,为了能赶上上学而不断压缩早上那点时间的人来说,吃饭快,实在是一件没办法的事。

  吃完饭以后,我就开始收拾桌子,而粱厚载则拿出了自己的行李箱。

  当我洗完了碗筷从厨房里出现的时候,就发现茶几上放了一盒朱砂,还有一些黑乎乎的东西,那玩意儿看上去就像是被涂成黑色的柿子饼。

  我拿起一个来看了看,越看却觉得像柿子饼,于是问粱厚载:“这东西是柿子饼吗?”

  粱厚载点了点头:“是用还没熟透的柿子做成的,上面涂了墨汁和炭灰。”

  没想到这东西真的是柿子饼。

  这时候,粱厚载又从行李中拿出了一个罐头瓶子,里面装的是一种黄颜色的粉末。

  我又问他:“瓶子里装的是……雄黄?”

  这一次粱厚载摇了摇头:“不是,这东西在夜郎的古巫术里叫做‘活粉’,还有一种和它对应的‘柴粉’,不过咱们现在用不着那个。”

  说到这里,粱厚载突然打住,冲我笑了笑。

  我知道,这种粉末在他的传承中可能是非常重要的东西,不能再向我透露更多了。

  他将那个罐头瓶放在茶茶几上,然后就开始在房子里转悠,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问他需不需要帮忙,他也只是摆摆手,说声“不用”。

  粱厚载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我觉得他好像是在计算屋子的面积,就朝她喊:“八十平。”

  粱厚载愣了一下,问我:“什么?”

  我说:“这房子去掉公摊是八十平。”

  粱厚载“嗯”了一声,又说:“我在估算外围周长。”

  在这之后他又转了几圈,期间还用脚步测量了一下每块地板砖的大小,过了好一阵子,他才回到旅行箱前,从中取出了一张干净的宣纸,先是从罐头瓶里倒出一些黄色粉末,又按照某种特定的比例将朱砂掺进去、搅匀。

  等宣纸上的混合粉末远远看去完全变成了桔黄色,粱厚载又从行李箱里拿出了一个印着青蓝色碎花的小布包。

  布包里装的是一颗很长的犬齿,齿刃十分锋利。

  粱厚载将这枚犬齿小心翼翼地放在宣纸上,而后抬起头来对我说:“道哥,我只能让邪神的炁场有来无回,可要镇住它,还是得靠你。”

  我问粱厚载需要我做什么,可他却在说完话以后就闭上了眼,专心念起了听不懂的咒文。

  那是一种我从来没有听过的语言,粱厚载刚开始只是低吟,后来,他又以一种奇怪的旋律将这段咒文“唱”了出来。

  也许那根本不能称之为“唱”吧,只是他的声音忽高忽低,音调也在高亢和低沉中不断变化着,以至于形成了类似于歌声的韵律,或者说节奏。

  五分钟以后,粱厚载突然睁眼,在他眼皮张开的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他的瞳孔上闪过了一道淡蓝色的光辉,只不过那道光辉转瞬即逝,没等我看清楚,粱厚载的瞳孔就恢复了原有的颜色。

  他看着我,向我伸出一只手。

  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我竟能明白他的意思,也将右手伸向了他。粱厚载抓住我的手,同时拿起桌子上的尖牙,用它在我的无名指上轻轻戳了一下,我就感觉指尖猛地一阵刺痛。

  我这才看清楚,在犬齿的侧面开了一道狭长的血槽,鲜血顺着我手上的伤口流入血槽,又顺着血槽滴入了宣纸上的粉末里。

  粱厚载立即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将混合了朱砂和我血液的粉末全部倒了进去,又跑到厨房接了水,将杯子里的粉末溶解。

  当时我还在想,粱厚载不会让我把这一杯的橙黄水喝了吧。

  还好他没有。

  就见他从行李箱里拿出了一块干净的白布,之后就端着杯子冲向了客房的阳台。

  我从来没见人施展过巫术,很好奇他要干什么,于是也跟着上了阳台。

  就见他在杯子里蘸湿了白布,在阳台窗户上画出了一个个有点类似于象形文字图案。

  在杯子的液体没有干透之前,我还能看清这些图案的样子,可在液体干透之后就什么都看不见了。桔黄色的粉末,橙黄色的液体,竟然没有在窗户上留下任何痕迹。

  之后粱厚载又跑到我的卧室、厨房、卫生间,在每扇窗户上都画了那样图案,当他在卫生间窗户上画完最后一个图案的时候,杯子里的液体正好全部用完。

  从刚才开始,粱厚载就一直给我一种神经兮兮的感觉,直到他将杯子放在窗台上的时候,我才觉得他好像恢复正常了。

  他长出一口气,对我说:“接下来,咱们得在每两面墙的夹角处放一个黑柿饼。”

  我看他满头大汗,一副很疲惫很虚弱的样子,我就让他先休息一下,而我则抱起了桌子上柿饼,在屋子里转了起来。

  按照粱厚载的嘱咐,我在房子的每一个角落放了一张柿饼,之后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遗漏了,才回到客厅。

  粱厚载正拿着纸巾擦着头上的汗,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说:“你怎么出这么多汗。施展这样的巫术消耗很大吗?可我刚才没感觉你身上凝练出念力了呀。”

  他笑了笑,说:“有些巫术在施展的时候就是不能凝练念力的。而且巫术这东西,和咱们平时练的那些术法不一样啊,咱们平时练的那些都是炁场分明,大多不是阴就是阳,可巫术不一样,它有时候不但要同时借助阴阳气,还要借助一些邪气。咱们施展其他术法的时候,失败了,大概也就是被反噬而已,可巫术一旦施展失败,很多时候施术者是要被‘吞噬’的,那可真的是万劫不复了。”

  我不由地皱起了眉头:“照你这么说,施展巫术的风险比走罡什么的大多了?”

  粱厚载:“对啊,虽然巫术的威力普遍很强,但施展起来不但风险大,施术过程又冗长无比,很难用于实战。”

  我无奈地叹口气:“我倒是觉得巫术的实战挺强的,你看看我,不就中招了?”

  “嗯,”粱厚载点了点头:“巫术如果配合计谋使用的话,用好了,有时候也是防不胜防。道哥,其实我觉得这次你们学校发生的事,有可能就是针对你的。”

  对于粱厚载的说法,我表示赞同:“我也这么想。毕竟一天前咱们刚处理了流尸,今天学校里接着就出事了,时间上太巧。我估计,发布帖子的人可能就是为了吸引我去留言。对了,其实我看到那个帖子的时候就在疑惑,‘城门上挂着死人,土司在马上种出了稻谷’,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粱厚载说:“这应该是一个非常古老的谚语,夜郎族的古巫术中,有些也是和这样的谚语配合使用的,师父给我的那本书上就记载了一道谚语,和帖子里的谚语很像。那个谚语所说的是一个小国家的国王杀死大臣,碎尸以后将尸块扔在一片荒地上,来年以后,荒地上长出了大量的稻米。”

  我说:“哪有这么长的谚语?这分明就是一个故事了。”


四百八十一章 九字真言


  “转换成汉语比较长而已,”粱厚载解释道:“其实用夜郎古文字来表述的话是很短的。”

  我看了看窗外,临近八点,夏日里的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

  粱厚载也望向了窗外,嘴上说着:“邪神和一般的邪祟不一样,它们通常不惧怕阳气,每到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天地间炁场大变,会出现片刻的混沌,在那一个瞬间,邪神会变得非常强悍。你离开学校的时候它想杀你却没有得手,下次再来,应该就是在午夜十二点钟了。”

  我点了点头,问粱厚载:“怎么镇住它?”

  粱厚载将脸转向了我,带着些不确定说:“我觉得,番天印应该能镇住它,我不是说被你催动的番天印,而是番天印本身就能镇住那东西。”

  我不解:“什么意思?”

  粱厚载又是片刻的沉思,而后才对我说:“道哥,你还记得你和伊庆平交手的那次吗?”

  才刚过去两年的事情我怎么会忘呢,我先是点了点头,又朝粱厚载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

  粱厚载:“那时候,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伊庆平要从你身上拿走什么东西,有一些类似于念力但又不是念力的东西从你身上流向了他,那时候我很担心你会出事,可是后来,番天印突然自行从土壤中提取了坤炁,然后伊庆平的术就被反转了,最后他的生命力全都流入了番天印,而他从你身上夺走的东西,也都回到了你的身体里。”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稍有些犹豫,我没说话,静静地等着他。

  片刻之后,粱厚载才说道:“当初我师父给我的两本书,一本是记载巫术,另一本,前半段是夜郎古文字的对照,相当于字典,而后半段,则记载了夜郎的一些历史。书上说,第一代夜郎王手中有一件叫做‘玉墒’的宝物,相传那个东西是巫咸留下来的,它可以镇散恶力,也能颠转巫术、斗转星移。我怀疑,你的番天印和夜郎王的玉墒,很可能是同一个东西。”

  我师父曾经说过,守正一脉的门人除了要用毕生的经历红尘证道,还有另外两个这辈子一定要做的事情。

  第一件事就是解开番天印上的秘密,另外一个就是找到十全道人罗中行的下落。

  所以当粱厚载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我立即来了兴致:“玉墒的外形也和番天印一样吗?”

  粱厚载撇了撇嘴,说:“师父给我的那本书上并没有这方面的相关记载,不过书上说,夜郎王每逢祭祀大典的都是‘捧墒至’,从这个捧字来看,玉墒确实有可能和番天印的大小、重量差不多。我就是觉得,番天印有可能就是玉墒,即便不是,二者也应该有着很密切的关系。”

  粱厚载的话是有道理的,给师父守丧的一年中,我天天泡在内外阁的书海里,也看了不少与古代法器有关的记载,可不管是怎样的法器,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它们全都是被念力和炁场催动,作用要么是增强施术者所施展的术,要么,就是用来抵御一些有害的术法。

  而能将术法颠转的法器,至今为止,好像也只有番天印了。

  这时粱厚载又说道:“这些全都是我的推测,如果番天印有着和玉墒一样的特性,咱们今天就能暂时让诅咒失效。”

  我问粱厚载:“你是打算用番天印把诅咒颠转到施展它的人身上?”

  粱厚载摇头:“不是,当然番天印如果能做到这种地步的话更好了,可我说的是玉墒的另一种特性,这种特性,只针对巫术。”

  “什么特性?”

  “不能说。”粱厚载超我露出了一个略显尴尬的笑容。

  我知道,这恐怕又要设计到他的巫术传承了。

  沉默了一会,我又问粱厚载:“可如果番天印既没有玉墒的特性,又不能颠转诅咒,你今晚上做的这些布置还有用吗?”

  粱厚载想了想,说:“那样的话,好像真的没什么用了。不过也无所谓了,邪神虽然很厉害,但如果来找你的只是它的分身,估计也不能把你给怎么样了。到时候我就沏上茶,边嗑瓜子边看好戏了,对了我买了瓜子。”

  他说完就站起身来,跑到客房那边拿了好大一袋瓜子出来,说是回来的时候看到一个零食店搞促销就买了。

  我打开了电视,两个人边看电视边吃瓜子,偶尔也聊两句。就这样等待着凌晨十二点的到来。

  如果问我当时紧不紧张,我当然紧张,毕竟是中了足以致死的诅咒,虽然我从小到大,也没少在生死边缘徘徊过,可越是见过死亡、近距离接触过死亡,一方面人会变得越来越无畏,但另一方面,人也会变得越来越怕死。

  我这么说好像很矛盾,可事实就是这样。

  可以直面死亡,但又不敢想象自己会以怎样的方式死亡。这大概就是我们这类人的通病吧。

  不管怎么说,该来的总是会来。与其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到处乱窜,不如安静下来,该干什么干什么。

  “该吃吃,该喝喝,爱谁谁。”,我在行当里混迹了这么多年,全靠这九字真言才能让自己偶尔活得像个正常人。

  十一点半的时候,粱厚载又在屋子里仔细检查了一边,最后他打开了阳台上的偏窗。

  我拿出了青钢剑和番天印,将它们摆在茶几上,然后有坐回沙发上,继续看着我一点也不敢兴趣的家庭伦理剧。

  在此期间,我的眼睛时不时会朝着客厅东墙上的挂钟瞥两眼。

  还差一分钟十二点的时候,我的眼睛就一直停留在钟表上了。

  看着秒针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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