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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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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二十八章 女人的哭声


  又走过了大概有三五十米的距离吧,我终于听到了异常的声响。

  那声音是从离我不远处的一个院子里发出来的,是一种很尖锐的摩擦声,嗤嗤啦啦的,好像有人用锉刀在挫木头。

  都这个点了,什么人还会在自家院子里做木工活?

  我拉了刘尚昂一下,指了指发出声音的院子,刘尚昂则朝我点了点头。

  我记得出来之前,刘尚昂就说这声音持续了十分钟了,从他把自己身子搓热,加上我们又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声音就一直没停止过?

  这时刘尚昂凑到我身边来,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说:“从半个小时之前到现在,声音的大小、频率就没有变化过,我估计这声音可能是机器里发出来的。”

  我没发表意见,让刘尚昂继续走。

  因为担心院子里有人,我们是不敢翻墙进院的,加上这家人的院门堵得很死,连一丝缝隙都没有,也不可能窥视到里面的情况。

  我们只能绕了个大圈,来到宅院后面,翻上了房顶,躲在烟囱的阴影处,悄悄观察着院子里情形。

  这家人的院墙很高,月光照不进来,我只能很模糊地看到院子的角落里好像有一个人影,声音就是从他那边发出来的。

  刘尚昂盯着他看了一会,就有些毛躁地挠了挠头,我弄不明白刘尚昂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吱呀——

  这时候,屋门被什么人打开了,一道昏黄的光从屋里照射出来,正好落在院角的那个人影身上。

  我这才看清楚,那是一个中年人,脸上的皱纹很深,可身子看起来却十分健壮,此时他正抱着一根粗大的圆木,不停地用矬子挫下木头表面的老皮,他的眼神呆滞而空洞,机械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就像是一个上了发条的木偶。

  从屋里走出来一个穿袍子的人,他头上带着一个帽子,我们看不清他的脸,只能从体态上辨认出那是一个身材微胖的男人。

  这个男人来到挫木皮的人跟前,将一个馒头掰碎,一点一点地塞进了挫木皮的人嘴里,又拿了一杯热水,灌进了他的嘴里。

  在这之后,男人就进了屋,院子里再次陷入了黑暗。我听到屋子里传来了女人的哭声,但很快那声音就消失了。

  我不禁皱了皱眉头,朝刘尚昂那边看一眼,刘尚昂此时也是一副眉头紧皱的表情,他给了我一个眼神,朝着宅院后面那条路指了指,同时做了一个口型:“撤!”

  之后刘尚昂就带着其他人先下了屋顶。我因为身子太重,落地的时候容易发出声音,刘尚昂和梁厚载就在下面接着我,可雪天地滑,刘尚昂接住我的时候,因为吃不住我的重量,一脚滑倒在地上,发出了很大的声响。

  我很紧张地看了他一眼,他赶紧爬起身来,将身子贴在墙上,同时朝我们摆手,示意我们也像他这样做。

  果然,当所有人都把身子贴在墙上之后,我们身后的屋子里亮了灯。

  灯光通过窗户照在我们面前的雪地上,我们能清晰地看到窗前有一个人影,他现在应该正向窗外观望。

  刘尚昂一边盯着地上的影子,一边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摆弄了几下,天太黑的,我也看不清楚他手里拿得是什么,直到甩手将那玩意儿扔在雪地里的时候我才隐约看清楚,那好像是某种犬类动物的模型或者标本。

  而就在这时,那个标本竟然动了,它信步闲庭地窗户前走了过去,走路时,脚掌和积雪接触,还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我眼里,它就是一只从雪地里游荡的大型犬,不管是动作还是脚步声,都惟妙惟肖。

  屋子里的人大概认为刚才的声音就是这只“狗”发出来的,于是关了灯,脚步声渐渐远离了我们。

  直到确认他离我们足够远了,刘尚昂才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探路,带着我们远离了这个地方,在路过胡同口的时候,他还捡起了地上那只“狗”。

  由于刚才有可能被人发现,梁厚载建议不要原路返回,最好先找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避一避。

  刘尚昂带着我们来到村子正北的一片杨树林,他提前做过调查,这片树林里可以确认没有葬教埋下的暗哨。

  深入林子以后,我又朝村子那边看了一眼,远远就能看到村东头那盏明亮的路灯,隐约间,我看到路灯的上方好像漂浮着一层淡淡的黑气。

  但在夜幕中,整个村庄都是黑色的,所以看得极不真切。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听到罗泰问刘尚昂:“你手里的是什么东西?”

  “牧羊犬模型。”刘尚昂一边说着,一边在那个模型上摆弄了两下,我就看到他手里的那条“狗”瞬间瘪了下去,之后就被他装进了背包里。

  罗泰对那玩意儿好像充满了好奇,又问刘尚昂:“刚才它是咋动的呢?”

  刘尚昂说:“原理和线控的木偶很相似。”

  仙儿也在旁边说:“你背上那个包还真是百宝箱啊,连这种东西都有。”

  “嘿嘿,我这里头何止百宝啊,”刘尚昂很得意地说:“这里头,有得是你想不到的东西。”

  完了他又转过脸来对我说:“之前我对村里人作过调查,刚才那个在院子里挫木皮的人,应该就是王大海。我的线人告诉我,他们这家比较特殊,早年王大海的父亲是村里头的神汉,破四旧的时候给斗死了,据说,他们祖上传下来的那些术法,王大海也会一些。”

  我说:“你还记得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们跟你提到过,店子村刚开始闹邪祟的时候,村里有三个亲兄弟中招的事吧?”

  刘尚昂点了点头:“记得啊,就是死了两个,活着的那个还被人威逼在网上发帖。”

  我点头道:“那三个胞兄弟,都是王大海的亲儿子。对了,刚才那个喂王大海吃馒头的人是谁,你能辨认出他的身份来吗?”

  刘尚昂想了想,摇头:“看不清脸,没办法辨认。不过可以确定,那人不是王大海的儿子,据线人说,王大海的三个儿子体型都偏瘦。而且,王大海五年前就跟老婆离婚了,家里应该没有女人才对,可你们刚才听到没有,他家里有两个女人的哭声。”

  两个女人?我只听到了一个人的哭声啊。

  就听梁厚载也在一旁说:“有两个人的哭声吗?为什么我只听到一个人的呢。刘尚昂,我怎么觉得,你的听觉好像比我们所有人都要强很多呢,以前没发现你有这种特长啊。”

  刘尚昂“嘿嘿”地笑了笑,挠了挠后脑勺说:“黄昌荣前阵子给了我一副洗练耳朵和眼睛药方,我照着药方抓了几幅药,又每天做他交给我的护眼护耳操,这才多久啊,视力和听力都提升了一大截。”

  “冶眼冶耳?”我不无惊讶地说:“这不是黄昌荣他们那一脉的看家功夫吗,怎么还外传了?”

  刘尚昂说:“我听柴爷爷说,上次你们帮了黄家那么大的忙,其实也不白帮。柴爷爷去东北之前就和黄老太爷约定好了,他帮着黄家找回金顶和尚,而黄家呢,则将家传的一套功夫赠送给他。好像黄家这次赠送的,就是这门冶眼和耳朵的方子吧,只不过柴爷爷说,这种方子是强行激发人体潜能,你们这些修行的人用了会损道行,于是就转送给我了。”

  听他的话,好像是说自己得了多大的便宜,心中有愧似的,可他说话的时候,却明明就是显摆似的语气。

  说句实在话,刘尚昂说得没错,像这种强练感官的功夫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确实不宜修习,可谁不想有一双好眼睛、好耳朵?

  我不想再就这件事继续讨论下去了,就转移了话题:“先说正经的吧。你们刚才也听到女人的哭声了吧,难道不觉得那阵哭声……很怪异?”

  这时罗菲说:“确实挺怪异的,那哭声,好像就是为了哭而哭,不带任何感情。”

  梁厚载也点头附和:“道哥,你还记得咱们在河南朱家村对付黄大仙的时候吗,当时从朱家老太爷灵堂里传出来的哭丧声,就和刚才听到的那种哭声差不多。”

  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两种哭声听起来很相似了。

  刘尚昂开口说道:“不对,两个哭声,有一个确实不带感情,可另一个,听起来却冷冰冰的,那声音,说不上多悲苦,可给人一种很凄凉的感觉。”

  听到刘尚昂的话,我不由地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因为暗中行动的关系,我们说什么都要进那座房子里看看的,可是现在,为了防止葬教的人发现我们,我们却只能在这里讨论两个女人的哭声。

  想一想,这种事虽然很可笑,但对我们来说也是无奈之举。

  沉思片刻之后,我说:“王大海家的两个女人有可能是被挟持的,咱们得想个办法进去看看。”

  梁厚载却在一旁摇头:“现在还不行,如果贸然进入王大海家里,咱们肯定会暴露行踪。道哥,我觉得,咱们最好还是先把葬教埋伏在店子村的势力彻底摸清楚,再做其他的打算。”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道哥,在这么紧要的时候,有些事你不能太心软了。”

  靠,这货是在说我妇人之仁!

  不过我也没和他一般见识,只是让刘尚昂再找一条路,带我到路灯那边看一看。

  路灯的光很亮,所有人一起行动非常容易暴露,我们权衡了一下,最终只有周泰和我们同行。

  之所以带着周泰,是因为葬教的人应该不认识他。


三百二十九章 夜灯


  我们三个快走到村口的时候,刘尚昂指着离路灯最近的一个院子对我说:“这一家的人从除夕那天开始就离开店子村了,据说是去了湖北。不过听我的线人说,就在前天晚上,他曾看到有人出入。”

  我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哪来的这么多线人?”

  刘尚昂“嘿嘿”笑了两声,没回答我。

  在村东头的入口附近有几个干草垛,我们三个就藏在了草垛后面,朝着路灯那边观望。

  往草垛这边走的时候我就发现,草垛附近的雪没有其他地方厚,应该在我们来到这里之前,还有人在这潜藏过,就是那些人将这边的积雪给压结实了。

  透过两个草垛之间的缝隙,我能清楚地看到那盏路灯。

  说实话,这灯造得很怪异,整个村子只有这一盏路灯不说,而且路灯的灯杆非常高,晚上点亮之后,我估计附近的几个村子都能看见它。更让人想不明白的是,现在已经是凌晨一两点钟了,村路上已经完全没有行人,可路灯竟然还亮着,以它的亮度,周边三四户人家估计整晚上都睡不安稳。

  我朝刘尚昂那边看了一眼,发现他又变成了一座“雕塑”,一动不动地盯着草垛间的缝隙,不过他盯的不是灯,而是被灯光照亮的村路。

  其实刘尚昂是可以感知到我的动作的,我看了他一会,他就转过脸来面对着我,给了我一个询问的眼神。

  我用手指了指路灯的灯头,刘尚昂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护目镜递递给我。

  我带上护目镜,然后就学着刘尚昂的样子,死死盯住那盏灯。

  刚才离路灯还有十几米的时候,我就隐约看到灯头上好像缠着一股黑气,可那灯光实在太亮,让人根本无法直视,我也没办法看的真切。

  直到带上护目镜直面灯光的时候,我才看明白,缠在灯头上的根本不是什么黑气,而是一个黑色的影子,此时它围着灯笼盘旋着飞舞,它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人类的剪影,但却有一条极长的尾巴,那条尾巴划过了夜空,一直延伸到了村东头那座无人居住的院子里。

  从这个影子身上我感觉不到阴气,却能感觉到一股很强的寒意。

  王大朋说得没错,站在路灯下的时候,会感觉到路灯附近的温度比其他地方低得多。

  “有人出来!”刘尚昂突然用胳膊肘戳我一下,很非常小的声音对我说。

  之后他就招呼着我和罗泰向后撤,一直到了路灯几乎照不到的阴影里,我们三个才俯下身来观望。

  片刻之后,我看到一个人影从村东头的院墙那边翻了出来,太远了,我也看不清楚那是男人还是女人,只看到他以很快的速度冲到了草垛下,点燃了一个类似于灯笼的东西,当那盏灯笼中亮起红光时,我看到灯头上黑影变得更加浓郁了。

  而且这一次,我能明显感觉到灯头上有阴气飘散。

  虽然我不是很清楚对方到底在干什么,但大体知道,他是在向灯头上的那个黑影灌注阴气。

  师父给我的那本秘籍里有一种术法叫做“注阴术”,是专门用来控制鬼物的,在施展这种术之前,需要先将鬼物身上的阴气抽干,然后再找一个命格和鬼物相合的火人,取其精血,凝练一年,直到练出阴气,再将这股阴气注入到鬼物体内,这样一来,这只鬼物就能为施术者所用的。

  不过这种术法施展起来很难成功,尤其是从鬼物身上抽取阴气这一环,很容易让鬼物灰飞烟灭。而且由于这种术法要取活人精血,实在太过阴损,所以我也只是大略地看了看,没仔细研究过。

  守正一脉的秘籍上怎么会有这么阴损的功法?这种事我哪能说得清楚,反正那本书上确实记载了这样一门术法。

  不管怎么说,对方现在使用的术法,和“注阴术”应该是很相近的。

  我没记错的话,秘籍上好像还说过,这种术不是我们守正一脉的先祖所创,它是由千年前的一个黄姓道人发明出来的,当时那个黄姓道人还创建了一个叫做“冤句宫”的门派,这种术法,就是他那个门派中的看家本领之一。

  而且冤句宫这个门派的遗址,好像就离我家乡不远。

  躲在草垛下的人一直等到灯笼里的光暗下去了,才起身离开。

  在他离开的时候,盘旋在灯头上那个黑影已经有了很强的阴气,它渐渐脱离了路灯,朝着村子里飘了过去。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黑影应该是找王大朋去了,好在梁厚载刚给了王大朋一张新的辟邪符,单凭这样一个鬼物,还不能将王大朋怎么样。

  之后我们又在原地等了一段时间,直到那个黑影又飘回来以后,我给王大朋发了一条短信:“你没事吧?”

  王大朋很快就回复了我:“刚才那玩意又来了,救我啊。”

  能回短信就说明他没事,我简短地回了一条:“最近别找我们。”,然后就关机了。

  我们三个回到杨树林的时候,仙儿和罗菲正靠在一起取暖,梁厚载则拿着一根树枝,蹲在地上写写画画。

  我路过仙儿跟前的时候,忍不住调侃她:“你怎么也冷成这样,你不是狐妖吗?”

  仙儿白我一眼:“我怎么就不能怕冷了,我身上又没毛!”

  被她呛了这么一下,我顿时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罗菲就站在仙儿身边看着我直笑。

  这时梁厚载站起来,问我:“怎么样?那边什么情况?”

  我说:“村东头的空房里有葬教的人潜伏,他们以路灯为媒介,养了一只鬼物。我觉得,店子村的事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王大朋现在天天晚上被鬼物纠缠,就算有辟邪符护,时间长了他精神上也吃不消。另外,拖得久了,我怕葬教的人会作出更过分的事来。”

  梁厚载问我:“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先让刘尚昂摸清葬教在村里的布置,然后就开始动手。师父之前嘱咐我不要硬杠,那就不硬杠,设法把葬教的人分开,各个击破。另外,我觉得王大海在这件事里可能扮演了非常特殊的角色,他的事,也要尽可能地调查清楚。”

  梁厚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葬教的人做事非常小心,要想将他们分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朝梁厚载摆摆手说:“现在先不考虑这些。先把他们的底细摸清楚吧,弄清他们的底细之后,咱们再商量具体的行动方案。”

  梁厚载犹豫片刻之后,还是点了点头。

  我们在杨树林一直待到凌晨三点多钟,在这期间,店子村里没有出现大的炁场变化。

  看样子,目前来说葬教也不敢有太大的动静。

  之后刘尚昂又带着我们回到了王大朋的三舅家,简单吃过东西之后,我们就抓紧时间休息了一会,而刘尚昂则再次翻墙出去,着手调查葬教在店子村的具体布置。

  刘尚昂说,这是他第一次单独行动,心里没什么底。其实不只是他,我们也都为他捏了把汗,但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多一个人跟在他身边,都会让他多一分暴露的危险。

  我们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全心全意地相信他了。

  在这样的担心中,我靠在冰凉的土炕上度过了大约十几个小时的时间,期间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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