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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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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卯蚩种。

  在这之后,视线中的景物变得扭曲起来,周围的花草树木,都像是水中的浮影一样快速波动起来。

  我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这是天堂,这是天堂,我自愿成为祭品,自愿……”

  我不禁皱了皱眉头,耐下心来,安静地看着视线中的情景。

  几分钟之后,眼前先是一片惨白,紧接着,视线又变得格外清晰。

  我看到卯蚩种正蹲在我跟前,他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像拨虾壳一样剪开了我腹部和胸口的肌肉和皮肤,在他身后站着那个身穿红衣的干瘦老者,老者正一脸笑容地盯着我,他脸上的皱纹异常深邃,整张脸看上去就像一张干裂的老树皮。

  又是几秒钟过去,视线中就只能看到黑暗了。

  我将自己看到的情景对师父详细陈述了一遍,师父细细思考了一阵子,花草树木的扭曲、波动,说明死者在那个时候看到了什么幻象,但他看到的幻象不会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所以我只能看到现实被扭曲。

  而在我脑子里出现的“天堂祭品”那段话,应该是死者受到迷惑之后曾有过的想法,换句话说,他是自愿被杀。

  之后我又在最后两具尸体上进项了演魄,他们在临死前都受到了迷惑,而且都是在被迷惑的状态下自愿被杀。在这一点上,后面的几个死者和路工头有很大的不同。

  可不管是路工头还是这三个死者,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在他们回光返照的最后时刻,都见到了那个红衣老者。

  我和师父商讨了一下,认为那个红衣老者很可能就是红衣降头的最后一个门人。

  在几个人的案子里,有些人只见到了李虎,卯蚩种不在场,有些人只见到了卯蚩种,李虎不在场,只有路工头死的时候,卯蚩种和李虎都在。

  可不管是谁,在死前都见到了那个红衣老者,这似乎也说明,红衣老者才是李虎和卯蚩种背后的指使者。

  鉴于路工头是几个被害人中经历最特殊的一个,死亡地点也是最隐蔽的一个。师父最终决定要去宿舍楼工地那边看看,对路工头的地王地点进行第二次勘察。

  冯师兄没有反对,立刻调了一辆车,让人送我们过去。

  离开停尸间的时候,我师父突然想起了澄云大师,就问我冯师兄:“大和尚干什么去了,怎么没见着他人呢?”

  冯师兄说:“来到局里以后就去楼顶活动室念经了,一直没下来。”

  师父点点头,径直走出了停尸间。

  冯师兄不打算跟我们一起去,他说一天之内连着除了这么多命案,他下午需要向上层部分反映一下情况,由于马建国之前已经勘察过一次路工头的死亡现场,对地下室也比较熟,冯师兄就让他跟我们一起去。

  除了马建国,仉二爷也跟来了。

  路工头死后,教师宿舍楼的工程就停工了,可工人们还在,当马建国的车子从钢架房路过的时候,还能听到有几个工人在打扑克,发出一阵阵叫嚷声。

  马建国将车停在工地门口,又问当地的工人要了钥匙,开了门。

  仉二爷问马建国:“你们怎么没在案发现场拉警戒线?”

  “这里是学校啊,在这种地方拉起警戒线,很容易引起学生们的猜测和恐慌。”马建国一边说着,进了门,随手将门锁挂在门闩上。

  他站在门旁等了等,直到我和师父也进了门,他才拿出了一支手电筒,朝着一幢眼看已经快建完的楼房走去。

  马建国一边在前面走着,一边向我们介绍这里的情况:“新起的教师公寓是六座连在一起的楼房,每栋楼的地下室也是连通的,地下室的走廊很长,路工头就死在走廊尽头的一个隔板间里。”

  说实话,光是听马建国这么说,我的脑子完全没有浮现出地下室的情景,也不清楚他所谓的“隔板间”是个什么意思。

  来到宿舍楼正面的时候,马建国停下来的脚步,似乎在辨认着什么,过了片刻,他才快步走进了最东头的单元门,我们几个也跟着他一起进去。

  进了单元门,再走下一条只有十来节的楼梯就到了宿舍楼的地下室走廊,这条走廊确实很长,马建国晃了晃手电,可手电的光束无法照到它的尽头。

  马建国一直朝着正西方走,嘴上说着:“另外几个单元的入口都被建材挡住了,只能从最东边进,发现路工头尸体的隔板间在走廊的西头上。”

  我没说话,只是安静地走着,在行走的过程中,我看到不远处有一堆沙子被手电筒光束照得惨白。

  这堆沙子,我在演魄的时候见过,当时掌灯的人是李虎,灯光照在这堆沙子上,也是呈现出这样一种惨白。

  我又看了看无法被手电光束覆盖的区域,那些地方的黑暗,和我在演魄时看到的一样深邃。

  我完全可以确定,我在演魄中看到的,就是眼前这条地下室走廊。

  一边这么想着,我心中突然多了几分信心,说不定我们这一次真的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走了没多久,手电光束照亮了走廊的尽头,我就看到尽头的墙壁上用油漆写着一个大写的A。

  而在这个字母旁边,立着一块一人多高的木板。

  我师父看着那块木板,皱了皱眉头:“这块板子是干什么用的?”

  马建国摇头:“不知道,它是直接用水泥砌在地里的。”

  说到这,他用手电照了照木板的另一侧,我就看到距离木板一米左右的地方,就是地下走廊的侧墙了。这块木板和墙壁的夹角共同围成了一个半封闭式的小空间,我这才明白过来,这就是马建国口中的“隔板间”了。

  马建国指着那个小空间对我师父说:“这里就是我们发现路工头尸体的地方,当时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是坐在地上的,背靠着那块木板,除了路工头身上,周围没有明显的血迹。我们怀疑他是被杀之后,尸体又被转移到这个地方来的。”


三百零四章 私生子


  师父眯了眯眼,又问他:“还发现什么了?”

  马建国摇摇头:“没别的了。作案的人手法非常高明,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我仔细品味了一下马建国的话,又细细回想着演魄时出现在视线中的那些情景。

  我记得,当我的视线中出现了这个A字母之后,路工头好像曾有过下楼梯的举动,在此之后,他就遇害了。

  可以确定,路工头来到这里的时候还活着,这个地下室,应该就是导致他死亡的第一案发现场。

  我问马建国:“马大哥,地下室只有这一层吗,还有没有地下负二层?”

  马建国很直接地摇头:“这是居民区,又不是商场,哪来的负二层啊?”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仉二爷庞大的身躯从我身旁慢慢移了过去,他挡住了灯光,我的视野顿时变得一片漆黑。

  好在马建国赶紧挪动几步,灯光再次照亮了地下室走廊。

  仉二爷来到那个镶在地面上的木板前,将鼻子凑在上面闻了闻,皱着眉头说:“又是老物件,二十五年前的东西。”

  这块板子也是二十五年前的?

  听着仉二爷的话,我就不由地皱起了眉头,朝着版面上看,果然发现木板的边缘已经被磨得很光滑,显然确实有些年头了。

  这时候仉二爷突然“咦?”了一声,他抬起脚,在木板旁边跺了两下,砖头和水泥铺成地面上,竟然传来一阵金属被撞击时才会发出的“铿铿”声,其间还夹杂着类似于木头被挤碎的“咯吱”声。

  仉二爷又试着在其他地方跺脚,除了木板附近的那片区域,他的脚掌落在其他地方时,地面上传来的都是正常的闷响。

  仉二爷回过头来对我们说:“这块地有问题。”

  马建国盯着木板周围的地面看了好一阵,半天才回过神来,说一声:“我去借几支镐。”

  “不用这么麻烦。”仉二爷朝着马建国摆摆手,一边说着话,一边在木板旁边蹲了下来。

  他先是伸出手掌,拍了拍地面,同时侧着耳朵,仔细听着地面发出的拍击声音,好像在确认地底下的情况。

  看他那样子,就像是买西瓜的人在小心谨慎地挑瓜一样。

  过了一小会,仉二爷点了点头,然后一记老拳结结实实地夯在地上。

  接着我就听见“磅”的一声闷响,接着就是一阵类似于瓦片飞溅的声音,甚至真的有破碎的水泥块飞到我身上,打得我生疼。

  水泥浇筑的地面,竟然被仉二爷给砸裂了。

  我和仉二爷是交过手的,也知道他拳上的力道非常刚猛,可没想到他这么强悍,竟然用拳头和水泥硬杠,而且还杠赢了。

  这时候马建国张大了嘴,看着随开的地面,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可仉二爷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他伸出手,将地面上碎裂的水泥块扒拉都一边,出现在水泥下方不是我预想中的红砖,而是一层厚厚的木板,由于刚才受到了仉二爷的攻击,这块木板上也出现了很多裂纹。

  仉二爷用了很长时间不断地破坏地面,才让木板整个露出来。

  那块木板大约也就是一米见方吧,可当我们将它脱出地面的时候才惊奇地发现,它的厚度至少也在半米左右。

  木板下方,是一层崭新的铁板,在铁板上还有一个把手,它似乎是一扇门。

  而当仉二爷将铁板掀开的时候,一股强烈的血腥味顿时从铁板下的洞口中涌了出来,弄得我们几个人都是一阵咳嗽。

  对了我想起来,路工头走在地下室走廊的时候,似乎也提到了这股血腥味。

  最近这段日子我已经习惯了打头阵,铁门一开,我就想转进去看看,可仉二爷却一把拦住了我。

  他一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个形状和手雷差不多的东西,一边对我说:“别愣头愣脑地冲,先看看情况。”

  说完,他就将手里的东西扔进了洞口。

  仉二爷扔进去的东西应该是金属的,它撞击地面的时候不断发出清脆而尖锐的声响。

  叮——叮——叮……

  洞中非常黑,什么都看不到,不过从平均一秒钟左右就会出现一次撞击声上来判断,洞中应该是一条很长的楼梯。

  在“手雷”发出最终一声撞击声之后,仉二爷将耳朵凑在地上,倾听了好一阵子才直起腰来对我说:“下面没人。”

  我这才从马建国手中接过手电,俯身钻进了洞口。

  与洞口相连的果然就是一条长长的楼梯,我顺着楼梯慢慢向下走,每走几步,仉二爷就会在后面拉住我,迫使我停下来。

  我驻足之后,他也不说话,好像是在倾听着洞口深处的声音,大概是确认没有问题了,他才松开我,让我继续前进。

  整段楼梯我们走了大概有一分多钟的样子吧,最终来到了一个充斥着腐臭和血腥的密室。

  走在密室的地板上,粘稠的血水没过了鞋底,马建国一手捏着鼻子,另一只手攥着手电,在密室中来回探照着。

  四面的墙壁都是用钢板围起来的,在密室正中央的位置,堆着一些烂肉和骨骼,那些骨骼十分纤细,看上去不像是人类的,可在这片骨肉堆之中,我却看到了一颗人头骨,那颗头骨看上去也很怪异,它的体积比正常头骨的尺寸要小一些,而且犬齿很尖很长,像是野兽的牙齿。

  仉二爷蹲下身子,将那颗头骨捡建起来,拿在手里掂量了几下,而后抬起头来对我师父说:“是猴子的头骨。”

  师父点了点头,走到那堆骨头和烂肉前,也和仉二爷一样蹲下身,默默地研究起来。

  这里的血腥味来自于地上的血水,而腐臭味,就来自于那些烂肉,那味道实在强悍,我必须花费极大的力气才能强忍住想吐的冲动,可我师父和仉二爷竟然可以面不改色地用手去翻动那些烂肉和骨头,一边翻动着,两个人还一边交流。

  仉二爷说,猴这种动物的五行属金,几个死者中,除了路工头,另外几个人的命格也是金命,两者之间肯定有着很大的联系。

  我师父将手伸进那滩烂肉里翻动了几下,竟然从烂肉的腐液中找到了一些蜡块,这些蜡块是蜡烛先经过燃烧、融化,滴落的蜡水在血水中团聚冷却而成的。

  师父看了看手中的蜡块,又站起身,后退了几步,远距离看着地上的骨肉堆。

  仉二爷也学着我师父的样子后退几步,望着那堆碎骨头和烂肉出神。

  过了片刻,仉二爷说:“这些肉在彻底腐烂之前,应该是用地上这些骨肉支撑成了一个尖顶的模样,蜡烛就燃烧在尖顶的顶端。看样子,李虎他们应该是在这里举行过某种仪式。”

  我师父点点头:“嗯,而路工头,就是他们的祭品。”

  我师父这边刚说完话,从马建国身后就传来了一个慵懒的声音:“路工头不是祭品,他的死纯粹是意外。”

  我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朝马建国那边望去。

  马建国的反应我和差不多,他愣了一下,然后以很快的速度转身,将手电筒的光束照向自己身后。

  此时站在马建国身后人,是一个衣衫破烂的乞丐,没人知道他是在什么时候来的。

  这个人就是孙先生,我在乱坟山的时候就已经见过了,可他不是受我冯师兄的委托,帮我们调查李虎他们去了吗,怎么跑到这来了。

  师父和仉二爷对于孙先生的突然出现好像一点也不意外,仉二爷看了孙先生一眼,简单问了一句:“事情都办完了?”

  孙先生从脏乎乎的口袋里拿出一支橡皮筋,将一头乱发扎了起来,他脸上的络腮胡子看上去很不整洁,而且十分茂盛和蓬松,即便他将头发扎起来了,我依旧只能看到他五官中的鼻子和眉眼,而我也是这时候才发现,孙先生的脸上有一条很长的疤痕,从左侧额角一直延伸到下巴。

  大概是因为孙先生半天没回话的缘故,仉二爷转过头来,又问了他一次:“事情都办完了?”

  孙先生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跟冯有义说一声吧,阴阳沙我不要了。”

  仉二爷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突然皱起眉头说:“没办成?”

  “不是没办成,是根本没法办下手啊。”孙先生一边摇着头,一边背着手,走到了我师父身边。

  其实我心里很好奇,孙先生到底是什么事情没办成。

  可在场的人,除了马建国之外都是长辈,我心里虽然怀着这么一点好奇,却没办法直接询问孙先生,在这几个老家伙面前,没有我说话的份。

  孙先生看了看地上的烂肉和骨头,对我师父和仉二爷说:“虽然事情没办成,可我这次出去,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几个死者我都调查过了,他们都是在二十五年前的同一个月出生,命格全都属金,另外,几个人在出生的时候,都曾遇到过一个赤脚先生,这个赤脚先是他们的大伯。”

  这时候我师挑了挑眉毛,很不解地问他:“什么意思?你是说,这几个死者是堂兄弟?”

  孙先生摇头:“不太清楚。”

  过了小片刻,他又说道:“六十年末期的时候,你们这一带来了一群流民,人数大概在三十左右,这些流民在当地滞留了不到半年,大多数人就离开了,只有六个人被当地的村庄收留,成了村里的外来户,这几个人很怪,他们从来不和人过多地接触,每天除了白天出来农忙,平时就呆在家里,从不出门。这六个人还有几个共同点,他们都是那个赤脚先生的亲人,都和村里的村花有过一段孽缘,都有一个私生子,都是在私生子十岁之前自杀身亡。”


三百零五章 董大宝死了


  孙先生透露的这些信息,和我们在狗蛋家乡走访时得来的信息,完全能契合起来。

  仉二爷问他:“要是我没猜错,这几个死者,就是那几个流民的私生子?”

  孙先生笑着点头:“没错,现在六个私生子已经死了五个,还剩下最后一个,我已经把他藏在乱坟山了。”

  这时马建国说话了:“死了五个?”

  “嗯,”孙先生点头:“采石场那边还有两具尸体,死状和路工头差不错,可这两个人,都被人锯掉了双臂。”

  仉二爷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除了路工头,每个死者都被取走了一样器官啊,李虎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孙先生说:“暂时还不好说,不过我觉得,他们大概是要举行什么仪式,这些人,都是这场仪式的祭品,而且这几个死者在死前都经历过极大的痛苦,我感觉,他们的器官被夺走的时候,的意识有可能还是清醒的,脑壳被人砸开的那个人除外。他们好像知道自己的器官被人拿走,而且也乐意作出这种奉献,毕竟,这些人在受到果子狸攻击的时候,根本没有反抗,我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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