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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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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声音上我就能听出来,这次喊话的人,和之前让我逃跑的是同一个人。

  “喂,你看得见我吗?”那个声音很焦急地问我。

  我看不见她,于是摇了摇头,可心里却总觉得这声音耳熟。

  之后我就听见她叹了口气,说:“唉,已经中招了,没办法,委屈你一下咯。”

  话音刚落,我就感觉左臂上传来一阵寒意,紧接着,周围的景象一下子就变了,乱坟山不见了,老柴头家不见了,我发现自己正站在李老太太家门前,手还放在他们家门上。

  而在我身边,多了一个看起来和我年纪相仿、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我认得她,上一次在村子口碰到飞僵,也是她救得我来着。此时,小姑娘正抓着我的左臂。

  我刚要说话,小姑娘就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很得意地说:“看吧,我又救了你一次,你该怎么报答我呢?别说话!我知道你想说,可我受不了你那股阳气。行了行了,赶紧回家吧,这个李居士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的事,还得去找柴爷。对了,见到柴爷的时候,千万别说你见过我。还有,回到家赶紧把门梁上的锁拆了!就这样,拜拜!”

  说完这番话,小姑娘就消失得没影了,我都怀疑她刚才是不是真的出现过。我又朝身后看了一眼,背后空空如也,哪还有什么女鬼!

  这时候,院子里传来了李老太太的脚步声,她一边走着,嘴里一边念叨着什么,我是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可她的声音刚一在院子响起,我就感觉脑子里有点昏昏沉沉的。

  我可不敢在李老太太家门口停留,赶紧跑回了家。

  一回到家,我就从厨房找了个拖把,把门梁上的铜锁挑了下来。铜锁落地的时候发出了不小的声响,吵醒了我爸和我妈。

  我就听见我爸从床上坐起来的声音,接着又听见我妈喊我:“阳阳,你弄么呢?”

  我没回应,先跑进卧室看了眼我的写字台,还好,老柴头给我的那些宝贝还都在。这样,我才松了口气,又跑进我爸妈的卧室,一下扑到我爸身上,就开始哭。

  时隔多年,现在回想起来,我还是挺佩服我自己的。那时候我才八岁,看到红衣女鬼的时候其实已经快被吓崩溃了,之后竟然还硬撑着一口气回到家,拆了铜锁、看到老柴头送我的东西没丢,直到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好之后,才开始崩溃。

  那天晚上,我一直不停地抽咽,自己都记不得是怎么把事情的始末说清楚的了,只模糊记得我好像撒了一个谎,隐瞒了小姑娘曾经出现过。

  之后,我爸把那枚铜锁装进一个小盒子,又把盒子放在了电视柜的抽屉里。

  这一夜,我们一家三口都是在战战兢兢中度过的,不敢开灯,怕李老太太看见,同时又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生怕李老太太会找上门来。


第二十章 骨压锁


  一直到天色亮了起来,我爸妈才慌慌张张地带着我出门,一人骑着一辆大梁自行车,两阵风似的赶向王庄。

  来到乱坟山的时候已经六点多了,老柴头正拿着把扫帚打扫门前的土,其实老柴头家门前的那一小片地方很干净,可老柴头就是那样心不在焉地扫着,时不时地还会叹口气。

  远远看到我们来,老柴头顿时就变得高兴起来,尤其是看到我的时候,我都感觉老柴头快笑成一朵花了。可之后大概是察觉到我爸妈的脸色有些不对,老柴头的脸色也跟着凝重起来。

  直到我爸把自行车停在老柴头家门口的时候,老柴头才问了我爸一句:“怎么了这是?阳阳又出事了?”

  这一次,老柴头没能像过去那样未卜先知。

  我爸对此也没在意,只是冲老柴头点了点头。这一次,我爸和老柴头对视的时候,眼神里没有了过去的那种排斥和愧疚,好像是心里的某个疙瘩,解开了。

  我就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冲着老柴头傻笑。

  反正不管怎么说,找到了老柴头,我们一家人总算是彻底安心了。

  老柴头把我们请进了屋子,为我爸妈泡上一壶好茶,又给我做了一碗浓汤。我发现老柴头在做汤的时候,刻意用身子挡住了那块柔润的“怪肉”,生怕我爸妈看见似的。也是在老柴头做汤的当口,我爸把这段日子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这时候我才知道,我爸和我妈原来早就觉得那把铜锁不正常了,自从将那把锁挂在门梁上之后,我爸妈不但小病不断,而且回到家以后,人也变得特别懒。最近一段时间,我爸和我妈几乎每天回家之前,都要下决心拆了那把铜锁,可每次一回到家,又懒得去动它,甚至懒得去看它一眼。

  而我也是这时候才想起来,这两个多月来,我好像都没怎么正儿八经吃饭,不是我不想吃,而是我爸妈懒得好好做。

  老柴头将浓汤放在我身旁的桌子上,又嘱咐我先去拿块糖吃,然后就坐在炕头上,习惯性地点上了烟锅。

  “照你们这么说,那个李老太太,应该是个假居士。”老柴头抽了口烟,淡淡地说道。

  我爸点点头,没说什么,我妈则有些疑惑地说:“其实我也纳闷呢,为啥小张找了她之后,日子就过得顺风顺水的呢?”

  旁边的我爸叹了口气:“小张死了。”

  这话一出口,我妈也吓了一跳:“死了?不是前阵子还好好的么?”

  我爸也点上一根烟,闷闷地说:“就半个月前吧,厂里开了澡堂子,小张去洗澡的时候掉进了锅炉里,给活活煮死的。不过厂里头很多人传,小张那天不是掉进锅炉里去的,是他自己扒开了锅炉门,爬进去的。”

  在锅炉里被活活煮死,想想那种景象都觉得特别惨。我妈显得有些不忍心,叹了口气:“唉,好好一个人,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老柴头则摇了摇头:“他这是强行改运,必遭其报。这改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老太太的道行深啊。”

  听老柴头这么一说,我爸妈都变得有些紧张了。李老太太的道行深?怎么个深法?比老柴头还深?老柴头能对付得了吗?

  老柴头似乎一眼就看穿了我爸妈的心思,抖了抖烟锅,又笑着说:“放心吧,她就是有道行,那也是邪道,自古以来,都是邪不压正的。行了,你们喝了茶,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吧。今天晚上,我去你们家吃饭,别忘了炒几个好菜,酒当然也是不能少的,呵呵。”

  今天老柴头的心情似乎格外好,说起话来也比以往随意。说完这番话之后,老柴头又拿手指头在我额头上点了一下,笑呵呵地说:“是不是本来还想借机请个假,不去上学来着?”

  没想到老柴头一眼就把我看破了!

  从始至终,老柴头都没责怪我爸当初不信任他,没搬到汽车站去住。我想,老柴头应该也知道,我爸之所以没有按照他说的去做,最主要的原因,是不愿意影响我的学业。

  从老柴头家出来以后,我爸就把我送到了学校,我妈给牛奶公司打电话请了个假,说是既然回到王庄了,就该去看看我大舅的,两个月没见了,大舅心里肯定也特别牵挂我们一家人。

  整整一天,我都没好好上课,虽然人还坐在教室里,可心思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加上我爸妈带我出门的时候太着急,也没给我带上书包,我没课本,只能和刘尚昂共看一本。

  对了,我的同桌就是刘尚昂,因为我是老师口中的坏孩子,分座位的时候,除了刘尚昂,没人愿意和我一桌。

  刘尚昂还是我们那个值日组的小组长,不但负责在打扫卫生的时候领笤帚,还要负责收作业,把没交作业的人记在一个小本本上交给老师。

  暑假作业我做完了,可我又是真的没带书包,交作业这件事算是和我无缘了。不过以我和刘尚昂的关系,就算我不做作业,那个小本子上也不会出现我的名字。

  后来想想,我那时候真的是特别单纯。如果换成是别人,有刘尚昂这样一个小组长傍身,干嘛还要傻乎乎地把暑假作业全做完?

  可如果不是为了写作业,我也不会一天到晚大部分时间都坐在写字台前,没了老柴头留下的那些灵韵一直护着我,恐怕我已经没有机会在这里和各位谈天说地了。

  很多时候,单纯、诚实,真的是一剂救命的良药。

  中午放学,我去大舅家吃的饭,大舅见到我特别的亲,中午还特地下厨,给我做小豆腐吃。本来我大舅是想叫老柴头一起来家吃饭的,可他去找老柴头的时候,老柴头家里却没人。

  这让我变得有些担心起来,生怕老柴头晚上也不会去我们家了。

  下午一放学,我就赶紧跑回了家,刚一进家门,就听见客厅里传来一个让人很安心的声音:“阳阳妈,家里有不用的抹布吗?”

  之后我妈就拿着一块抹布从厨房出来,我跟着我妈后头进了客厅,就看见老柴头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左手提着烟杆,右手里拿着铜锁。

  我妈把抹布递给老柴头,老柴头则抬头看了我一眼,笑着说:“听你妈说,这把锁,是你拆下来的?”

  我邀功似地点点头,老柴头笑了笑,却没再理我,拿着抹布在铜锁上用力擦拭起来。

  我妈就在一旁问老柴头:“柴大爷,这铜锁到底是怎着回事啊,为么那天爱国一把它挂在门梁上,我就觉得晕晕乎乎的。”

  老柴头一边擦拭着铜锁,一边说:“这可不是铜锁,它像铜的,是因为外面镀了一层铜漆。”

  说话间,老柴头把锁放在了桌子上,就看见锁面上有一块铜漆已经被老柴头擦下来了,露出一片瓷白,白色中还夹杂着一点点灰褐色,不过不仔细看很难看出来。

  老柴头长长地抽了口烟,又说道:“这锁是用骨头渣子压制出来的,上面还刻着一段咒文。你们家大门在东南,从位置上来说,你们家的东南方向确实是一个主财运、健康的吉位,老太太让你们把这东西挂在东南方,不但挡住了福运流入,还让屋里的秽气滞留。这样一来,你们家里的气场,就成了一滩死水,好的进不来,坏的出不去,气场闭塞不通,你们会觉得不适,也是理所当然的。”

  听老柴头这么一说,我有些好奇地拿起桌子上的铜锁,很用力地去看,才能看出那些灰褐色的小点其实是一些很小很小的文字,不过那种文字一点也不像汉子,我看了半天也没看懂。

  之后我妈又问老柴头,为什么铜锁挂上之后,半夜敲窗户的声音就没了呢?

  这一次,老柴头没直接回答我妈,只是说要见到那个老太太才能知道缘由,说完就径自走到阳台上抽烟去了。

  我爸快七点的时候才回到家,回来的时候还买了啤酒和白酒,我妈则抄了几个好菜。可在我妈刚要招呼老柴头吃饭的时候,老柴头突然急匆匆地从阳台走进来,对我爸说:“把家里灯都关了,我出去一趟。”

  说这番话的时候,老柴头已经顺手关上了客厅的灯。

  我妈赶紧到厨房去关灯,我和我爸则跑到了阳台上,想看看老柴头到底要去哪。

  和预想中的一样,老柴头离开我们家之后,直接去了李老太太家。老柴头也不打算从正门进去,左右看了两眼,确定巷子口没人看见他之后,才用力一跳,在墙壁上猛踩两步,一阵风似的越过墙头,翻进了李老太太家的院子。

  翻墙的时候,老柴头连手都没用上。惹得我爸在一边啧啧称奇:“老柴头还有这身手!”

  不过在老柴头进了院子之后,院子里再没发出别的声响,后来我妈也来到了阳台上,我们一家三口就靠在窗户前焦急地等待着,等着老柴头从李老太太家出来。


第二十一章 黑土做坟


  这一等,就是整整两个小时,楼下从始至终都特别的安静,也就是这种安静,让我们心里变得担忧起来。

  我爸一根又一根地抽着烟,我妈一直皱着眉头,包括我,一句话都没敢多说,甚至连喘气的声音都不敢太大了,好像万一弄出什么动静,老柴头就会有危险似的。在这两个小时候,我们家的阳台上和李老太太家的院子一样静,静得让人心焦。

  两个小时以后,老柴头还是没出来,邮局的家属院里却响起了警笛声。一辆警车后面跟着一辆绿皮卡车,呼啸着冲进家属远,停在了单元楼的巷子口。

  很快,就从卡车上跳下了很多人,警车上的公安也拉着警戒线,和绿卡车上的人一起冲进了李老太太家里。

  我妈看到这阵仗,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又担忧起来:“孩他爸,你说老柴头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我爸嘴里含着烟,眉头紧皱地看着楼下的警车,没有回应我妈说的话。

  他们冲进院子之后,立刻拆掉了院子上方的黑布,这时我们才看清楚,在院子里有很多黑色的小土堆,每一个土堆上都立着一个个长长的木牌。

  我妈忍不住皱了皱眉:“怎么是片坟啊?”

  我爸还是没说话,又默默点上了一根烟,我想,我爸肯定是想起了小张,当初小张可是亲口说过他进过李老太太的家,也知道李老太太有一个得怪病的女儿,也就是说,他肯定知道李老太太家的院子里是一片小坟头,却故意没告诉我爸。

  而且我还有一种感觉,此时此刻,我爸比起我和我妈来,好像更加担忧老柴头的安危。

  刚把黑布拆下来,屋子里就传来了老柴头的声音:“把黑布烧了,找四个没结婚的进来,把孩子抬出去。”

  得知老柴头没事,我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我看到我爸也长长吐了一口烟。

  这些人好像和老柴头合作过很多次了,他话音刚落,就有四个人进了屋。剩下的人,则在院子里生了火,把黑布给点了。

  黑布燃烧的时候,升起了浓浓的黑烟,好多人都趴在阳台上看热闹,李老太太的院子满是坟头的事,也很快就在我们那个小县城传开了。

  直到黑布全烧成了渣,之前进屋的四个人才抬着一个担架出来,那个担架是用桌子腿临时搭建起来的,外面还盖着一张旧床单,也不知道担架上到底是什么东西。

  四人将担架抬到绿皮卡车上,卸下了担架上的东西,又抬着空担架,快速进了李老太太家。

  这四个人反反复复抬了很多次,有一次他们因为跑得快,盖在担架上的床单差点脱落下来,我就看见,从担架上露出了一根脏兮兮的胳膊,我才知道担架上正架着一个人,而且这个人我认识——卢文斌,前阵子刘尚昂还跟我提过他。

  我认得卢文斌身上的衣服,那是一件黑色短袖挂,在短袖挂的袖口上,还有一个“对号”样的白色图案。

  这一次,那四个人没再回来,我看见他们下了卡车之后,就冲到了墙根旁,那面墙正好挡住了我的视线,我看不见他们在干什么,只听到了一阵很急促的呕吐声。

  这时老柴头也从屋里出来了,他出来的时候,身后还拖着一口棺材,那棺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棺材板上都长满了青苔。

  老柴头把棺材拖到院子里,又回到屋里子拿出一块红布盖在棺材顶上,一把火,将红布和棺材一起烧了。

  棺材上的火越烧越旺,可铺在棺材上的红布却在过了很久之后才被点着,那红布,红得像血,我突然想起了那个打着黑伞的女人,还有昨天晚上出现的女鬼,她们穿在身上的红裙,也是这样的红色,血一样的红。

  火焰很快在红布上扩张开来,老柴头长长舒了口气,又对身旁一个领导模样的人说了几句话,才离开了李老太太家。

  这个领导模样的人我曾经见过,老王家出事的时候,也是他带人去的筒子楼。

  在老柴头说话的时候,那个领导模样的人一直是一副很虚心、很尊敬的样子。

  而我爸妈看老柴头的眼神,也变得有些恭敬了,可在恭敬中,还夹杂着一份对老柴头身份的疑惑。

  当天色彻底黑下来之后,家属院里又来了一辆卡车,有十几个人一起跑过去,从车上抬下来两个很大的探照灯,他们把探照灯分别放在李老太太院子的西北角和东南角,通电点亮之后,两台探照灯的灯光就直直照着院子里的那些小坟头。

  那两束光特别亮,亮得让人有些睁不开眼。老柴头不知从哪弄了一瓶白酒,他将白酒洒在那些小坟包上,然后用火柴把酒点燃。

  说来也怪,那些黑土一遇到火,立刻就变成了棕黄色的普通土壤,就好像是,白酒和火焰混合着探照灯的强光,把黑土给净化了一样。

  处理完院子里的坟头之后,老柴头才算是彻底放松了下来,我看到他长长地送了口气,然后就很疲惫地坐在地上,抽起了旱烟。

  在这之后,院子里的人就忙碌了起来,着手清理已经被净化了的小坟头,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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