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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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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赵师伯的话之后,夏师伯也是一声长叹:“唉,土地成精,那得是多大的造化。就这么杀了它,于心不忍啊。”

  就在夏师伯说话的时候,从石壁深处传来的“悉索”声变得比之前更为清晰了,不但清晰,而且连频率也变得急促起来。

  可这种声音似乎只有我能听见,赵师伯此时还在和夏师伯交流。

  我的注意力受到石壁内传来的声音吸引,也没听清楚赵师伯和夏师伯说了什么,只记得夏师伯好像是让赵师伯想想办法,试试看能不能在保住土地的同时将血源给断了,而赵师伯则说什么,如今这里的土地已经不能和阴阳沙交合,气韵已经散了,根本没法救。

  石壁中的那股声音变得越来越清晰了,它传到我的耳朵里的时候,我就仿佛感觉有人正对着我说话,我听不懂对方的语言,却能在隐约间知道对方的意思。

  随着声音的频率变得越来越高,我能感觉到石壁中有某个东西此时正非常迫切地想要和我沟通。

  我努力沉下心来,试着去聆听它的声音。

  当时传到我耳朵里的声音大概是这样的:“嗤嗤啦啦,悉悉索索所,舒呼舒呼,嘘……”

  但意外的是,我竟然能明白它的意思。

  它说,它很痛苦,希望我能帮它。

  我给了它回应:“你是谁?”

  我说话的时候,两位师伯同时朝我这边看了过来,赵师伯还一脸疑惑地问我:“有道,你在跟谁说话?”

  我只是朝赵师伯摆了摆手,示意他现在不要说话。

  赵师伯安静下来之后,石壁深处再次传来了声音。

  那阵声音听起来依然无比奇怪,可我依然能理解它的意思。

  它说:“我是土地。”

  土地?

  我立刻问它:“你怎么了?”

  土地:“我很痛苦,帮我解脱。”

  我:“这是什么人干的?谁在你身上插了这些东西?”

  土地:“我不认识他。”

  我:“大妖在哪?”

  土地:“它睡了,一千年了,我第一次见它睡得这么沉,它累了,不要打扰它的梦。”


一百九十四章 阴阳沙


  我:“这个墓,一千年前建的?”

  土地:“一千年前建的,我很痛苦,帮我解脱。”

  我:“是谁建立了这个地方?我们怎么帮你?”

  土地:“一个老人,我不认识他。拔出我身上的石钉,让我解脱。”

  我:“拔出石钉之后,你会死吗?”

  当我问出这句话之后,石壁深处的声音很久没有回应,土地沉默了,它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它突然说了一句:“生命还会延续下去。”

  在此之后,我又问它:“我们怎么才能把那些东西拔出来?”

  土地:“阴阳土。”

  在和我说了这么多话之后,我能明显感觉到它每说一句话,都是变得虚弱几分。它似乎是用尽了最后一丝生命力,才发出了那样的声音。

  赵师伯伸过手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问我:“你刚才在和谁说话。”

  我回应道:“土地。师伯,刚才土地在和我沟通,我能听懂它的话。”

  对于我的话,赵师伯显得非常惊讶,他立刻转过头,朝夏师伯看了一眼,夏师伯同样用惊愕的眼神看着他,两个人面面相觑了好半天,我才听我夏师伯问我:“你师父教过你天耳通?”

  天耳通是什么东西?我跟着师父这么多年了从来没听说过。

  我心里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朝夏师伯摇了摇头。

  夏师伯盯着我看了一会,他看我的时候,眼神一直在变化,先是惊奇,之后是疑惑,最后又是隐隐带着几分担忧,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后来还是赵师伯转过头来问我:“土地跟你说了什么?”

  我就说:“它说它很痛苦,让咱们帮它把石钉拔出来。”

  我一边说着,还指了指插在石壁上的几根长棍,其实当土地说出“石钉”这两个字的时候,我就知道它所指的是什么了。

  赵师伯皱起了眉头,说道:“拔出石钉?可这东西插得这么紧,怎么拔?”

  “土地说,”我回应道:“用阴阳沙。”

  赵师伯这才点了点头:“嗯,这确实是个办法。可拔了石钉,土地就能活下来吗?”

  我摇了摇头:“这个问题我问了,可它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说,生命还会延续下去。”

  听我这么一说,赵师伯就皱起了眉头,又朝夏师伯看了一眼,夏师伯先是朝着他摇了摇头,之后又点了点头。

  我是没能明白夏师伯交替着摇头和点头代表了什么意思,可赵师伯似乎是参透了其中的含义。

  他长出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石壁,喃喃地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唉,真是为难你了。”

  这番话,赵师伯似乎是对土地说的,可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夏师伯和赵师伯一时间都变得怪怪的,搞得我心里乱糟糟的。

  这时候赵师伯探手抓过了钢索,将其中一个锁扣挂在我腰上,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只有半个巴掌大小的蛇皮袋子给我,说道:“这个袋子里的东西,就是阴阳沙,你把它们分成七份,洒在石钉、石壁相接的地方。去吧。”

  我将蛇皮袋子紧紧攥在手里,又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估摸着从袋子里抓出了一把阴阳沙,将它洒在了石钉、石壁的相交处。

  阴阳沙就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它们就像是受到一股小型旋风的搅动,在石钉和石壁相交的地方不停地盘转起来。

  我盯着那些沙子,竟然有些出神了,赵师伯拍了我一下,让我抓紧时间。

  他一边催促我,一边将锁扣挂在腰上,夏师伯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他挂上锁扣之后,还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大口径的手枪。

  我没记错的话,这把手枪,应该就是刘尚昂他们用的那种信号枪。

  赵师伯见我这边没动静,又催了我一次,我这才点了点头,双腿发力,跳向了对面的一根石钉。

  我腰上挂着钢索,跳跃的时候,那根钢索也跟着我一起荡动起来,我没能算好钢索荡动的幅度,加上石钉的表面太光滑,我起跳的时候滑了一脚,根本没能跳出去,整个身子都被悬在了半空。

  赵师伯很无奈地叹了口气:“唉,这傻孩子。你蹦跶什么?把阴阳沙洒出去不就行了!”

  直接洒出去,这能行吗?

  可赵师伯既然都这么说了,我就从蛇皮袋里抓了一把阴阳沙,朝着对面的石钉洒了过去。

  那些阴阳沙似乎真的拥有自己的意识,常理来说,当它们从我手中飞脱出去的时候,应该是在空中变成一大捧,然后在空气阻力的作用下飞散。可当这些阴阳沙离开我的手掌之后,竟然汇成了一股,朝着对面的石钉飞了过去,落在石钉上之后,它们又顺着石钉的表面一路攀行到了石钉和石壁相交的地方,快速盘转起来。

  我又如法炮制地洒了几把阴阳沙,每一次,它们动能自行飞到它们应该去的地方。

  这一下可把我镇住了,在我看来,阴阳沙这种东西,已经完全超出我对这个世界的理解了。

  就听赵师伯笑着对我说:“我们豫咸一脉炼制出来的阴阳沙,可是能通人性的,你想让它们到哪去,它们就会顺着你的意思走。”

  赵师伯说话的时候,我转头看了他一眼,却发现夏师伯正很无奈地看着他。

  当时我一直没明白夏师伯脸上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表情,直到很久以后,有一次我和冯师兄聊起阴阳沙的事来,才知道赵师伯当初是忽悠我玩呢。

  冯师兄说,阴阳沙上面确实是有灵性的,可若说它通人性,那就有点扯了。这种沙子原本就是用阴阳磁石炼成的,上面带有磁性,因为附带灵性的关系,也可以和一些特殊的气场产生共鸣。

  在我将阴阳沙洒出去的时候,它们受到大地中磁场的影响,才不会像普通的沙子那样到处乱飞,而那些从石壁中流出来的“鲜血”又带有大量的生气,这种生气很容易将阴阳沙吸引过去。

  当阴阳沙受到生气的影响之后,磁场会发生规律性的变化,因此才会呈现出那种不断盘转的动态。

  我问过冯师兄,既然阴阳沙可以被生气的气场吸引,可在我们的正下方就是血池,池中的生气场比石钉和石壁相交处的气场还要强一些,为什么阴阳沙没有直接落入血池呢?

  对于此,冯师兄给出的解释是这样的。他说,阴阳沙更容易受到精纯气场的吸引,血池中不但有生气,还混杂着诸如阴气之类的其他气场,当多种气场混杂在一起的时候,每一种气场都变得不那么纯粹了。而血液流出来的地方,则是生气场的源头,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阴阳沙才没有直接落入血池中。

  同时,阴阳沙受到生气的影响后,会产生自排性。就是说,那些在石钉和石壁的阴阳沙在盘旋的同时,会产生中一种让其他阴阳沙无法靠近的磁场。所以当我再次洒出阴阳沙的时候,新洒出阴阳沙由于受到了排斥,不会朝着已经有阴阳沙盘旋的地方飞动,它们会重新寻找其他的生气源头。

  至于赵师伯将阴阳沙抹在石壁上的时候,那些阴阳沙为什么没有朝着生气源头移动,冯师兄也做了解释。

  冯师兄说,赵师伯应该是在那些阴阳沙上加持了念力,豫咸一脉常常用这种方法来探查某些特殊风水的特殊格局,而我们所处的那片土地已经修出了灵识,土地本身就是一个非常特殊的风水局。可阴阳沙从石壁上散落,无法取得共鸣,就说明风水已经无法形成格局,而风水不能成局,就说明这片土地已经形同死地,换言之,土地已经受到了非常严重的破坏,就算是赵师伯也无法施救了。

  而加持过念力的阴阳沙,由于灵性发生了变化,原本的一些特性也受到了破坏。所以当那些阴阳沙从石壁上脱落的时候,已经无法朝着生气的源头移动。

  除了感知气场源头,和风水格局产生共鸣之外,阴阳沙还有很多不同的妙用。可由于涉及到了豫咸一脉的传承,冯师兄也没有多做描述。

  冯师兄只是说,我们守正一脉是无法将念力加持在阴阳沙上的,因为我们长年修行,自身念力太强,当这样的念力加持在阴阳沙上的时候,阴阳沙很可能被彻底毁掉,变成普通的磁沙。

  这么说起来,阴阳沙似乎是一种很脆弱的东西。

  可在当时,我和没有和冯师兄聊这些,在之后好几年的时间里,一直都认为阴阳沙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

  说真的,那时候我就想把剩下的阴阳沙揣兜里据为己有。

  可赵师伯却朝我摊了摊手:“袋子给我。”

  我颠了颠手里的蛇皮袋,里面的阴阳沙还剩下了一小半,早知道赵师伯还要收回去,我就把这些沙子都洒出来,反正他给我蛇皮袋的时候不也让我将阴阳沙分成七份,全都洒出去吗?

  赵师伯接过蛇皮袋以后,也颠了两下,之后赵师伯就取出了凿子,将之前打在石壁上的登山钉拆了下来。

  这一下钢索失去了固定,我就感觉身后传来一股巨大的牵动力,钢索拖着我们回到了深渊的正中央,之后就不停地摇晃起来。

  钢索一边摇晃,赵师伯还一边说着话:“师兄,等这些石钉全都脱落了,就发射……发射信号弹……不行不行,我不能再说话了,想吐。”


一百九十五章 内丹


  别说是赵师伯了,在半空中晃了这么几下,我都觉得头昏目眩的,胃里还一阵阵地翻涌,弄得我直想吐。

  就在这时候,有一颗石钉突然震颤了几下,在石壁深处发出一阵轻微的咔嚓声。

  在这之后,它就缓缓从石壁上滑脱出来,落入血池的时候激起一股巨大的血浪。

  我也是这才看清楚,眼前这根和我大腿一样粗的石钉,长度至少在十米左右,石钉的顶端被人为削成了一个尖锐的四棱锥。

  紧接着,第二根石钉也落入了血池,之后是第三根、第四根……当所有石钉都落入血池的时候,在我们对面的石壁上,出现了七个硕大的血洞。

  血水像喷泉一样从中喷涌出来,扑在我的身上、脸上,强烈的血腥味让我根本喘不过气来,隐约间,我感觉有什么东西随着那些血液落入了我的手中,我下意识地抓住了它,当时我的意识不是特别清晰,只是感觉到那似乎是一个拳头大小的石头,表面很油滑,就像是涂了一层厚厚的蜡。

  这时候我就听赵师伯在我头上喊:“快,信号枪!”

  接着我就听到了一声枪响,信号弹飞向高空之后,绽放出了一道刺眼的红光,我被血液遮住的双眼,都能隐约看到深渊在瞬间被映得一片血红。

  正常的信号弹不会发出这么强烈的光,夏师伯发射出去的那颗应该是特制的。

  就在红光绽放的同时,我的身体还是快速地上升,应该是洞外的师兄们看到了红光,正奋力拉动着钢索。

  我擦了擦脸上的血水,朝着脚下望去,就看见血池的水位也在快速上升着,可其中的生气,却变得越来越弱了。

  我顿时变得担心起来,仰头朝着赵师伯喊:“再这样下去,土地会死!”

  赵师伯俯视着我,长长叹了口气:“咱们救不了它,只能给它一个解脱。”

  难道赵师伯让我洒下阴阳沙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当石钉脱离石壁的时候,这里的土地,已经救不活了。

  赵师伯没再说话,他抬起了头,避开了我的目光。

  其实我没有责怪赵师伯的意思,就是感觉到土地的生命力在我眼前流逝,心中有些不忍。

  当我们重新爬出洞口的时候,深渊中的生气已经消失了,我蹲在洞口前,望着里面漫无边际的黑暗,感觉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人拿走了,说不上是失落,可就是很久都缓不过神来。

  夏师伯解下了腰上的锁扣,长出了一口气,又见我蹲在洞口发呆,就拍了拍我的后背:“怎么了,有道?”

  我想说没事,可不知道怎么了,张了张嘴,就是说不出话来?

  赵师伯就在一旁说:“夏师兄,你先别管他了,让他一个人静……有道,你手里拿得什么?”

  经赵师伯这么一问,我才想起手里还抓着一个东西。

  我摊开了手掌,朝着手心里的东西望去,才发现那是一个铁褐色的规则圆球,在球的表面确实涂着一层很厚的蜡膜,这层蜡一样是半透明的铁褐色。

  赵师伯拿起我手中的圆球,将它对着阳光仔细看了看。

  阳光穿透了圆球上的蜡膜,在球的重心位置有一个豆粒大小的影子,那个影子似乎才是这个球的本体,而外面这层厚厚的蜡膜,只是为了保护它。

  赵师伯拿了一把刀子,一边轻轻地将蜡膜割开,一边对我说:“这东西,可是土地的内丹啊,你给了它解脱,它这是在报答你呢。”

  我听说过修炼多年的灵蛇,体内会有蛇丹,龙的体内有龙元,僵尸在经历多次尸变以后,体内也会凝成尸丹,可没想到,修得灵性的土地也有类似的内丹。

  可是我也知道,不管多厉害的妖物、灵物、邪物,一旦失去了内丹,就意味着彻底的死亡。

  深渊中的那片土地,真的死了。

  赵师伯将蜡层拨开以后,从里面取出了一颗血红色的颗粒,他冲我笑了笑,说:“张嘴!”

  我当时脑袋里空空的,几乎是下意识地张开了嘴唇,赵师伯当场就把他手里的血红色颗粒塞进了我的嘴里,那东西入口即化,一股暖流顿时充斥了我的口腔,又沿着我的食道涌进了我的五脏六腑,我先是感觉身上一阵温热,可几分钟之后温热就退去了,而且在此之后,完全没有其他的特别感觉。

  可不知道为什么,在吃了那颗内丹之后,我的心情竟然轻松了很多,土地之死,对我来说好像也不那么沉重了。

  就听赵师伯说道:“这颗内丹啊,没有多少灵力,你呢,也别指望着它能提升你的修为什么的,那种事都是小说里杜撰出来的,当不得真。不过呢,这种内丹虽然对你的修为没什么帮助,可上面却是带着功德的,吃了以后呐,能让人变得有福气。”

  夏师伯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有道命里头坎坷太多,得了土地的这一份功德,多少能化解一些。”

  我的心境比之前好了许多,也能正常地开口说话了:“功德?不是说土地成精是造化使然吗,怎么它也有功德吗?”

  夏师伯点了点头,指了指远方的山,又指了指近处的花草,对我说:“这一方土地,养育了一方生灵,这就是最大的功德。”

  一阵微风沿着河道轻轻拂过,让河岸上几朵狗尾草缓缓摇曳起来。

  土地虽然死了,可这些生命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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