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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晓薇……嘶，熟，这名听过，谁来着？”
　　“中年人……就是送你指甲那个！”尹果儿在一旁小声嘀咕。
　　我当时一愣，对，那个目光呆滞的妹子就是陈晓薇。可是警察为什么问起她了呢？凶杀案，难道她杀人了！
　　当时皱眉，想了想去，唯一可能被陈晓薇杀死，又和我解除过的就两个人，郭暖和莫小伊！
　　“郭暖死了？还是莫小伊死了？”我看着两个警察。
　　“你为什么提起她们？”女警察看着我，眼神有点冷。
　　“不为什么啊，你们不是问陈晓薇吗？这俩人一个被她抢过男朋友，一个是室友，我就本能的问问啊。”我没具体细说陈晓薇的古怪，说了警察也不会相信。
　　女警看看我，皱皱眉。
　　那比我岁数大的男警察这时候开口说道：“死者疑似陈晓薇，但因为尸首被破坏的太严重，难以辨认，目前正在死者ＤＮＡ正在鉴定，很快会出结果。至于你说的那两个人，我们也会尽快调查。”
　　男警察说话的时候，我还配合着点头，但头点了一半儿，我愣了，猛抬头看着俩警察：“啥？死的是陈晓薇？？”
　　“没错，之所以找上你，是因为在死者尸首上发现的手机，最后一个联络人就是你。路口的监控我们也看到，陈晓薇曾经去过一家茶楼，而你早她十分钟左右也进去过。”女警看着我。
　　但我完全没心思听他们说什么，我纳闷，陈晓薇不是这段小故事的ＢＯＳＳ么，这怎么还死了？这下我怎么跟老板娘交代，难不成，陈晓薇跟我想的不一样？她不是害莫小伊变成纯阴体的人？
　　“请你再回忆一些细节，你们在茶馆都发生了什么，她对你说过什么？”
　　“说过……说‘她不说’，对，说过这么一句。”这是我突然想起来的。
　　但俩警察显然是不明白我要说什么，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又问了我一些别的问题，就离开了我的住处。等两个警察离开之后，我整个人都不对劲儿了。陈晓薇怎么死了呢？
　　这个疑惑，一直到我去餐厅上班。
　　老板娘趴在吧台上无聊的玩小刀，见我心不在焉，就笑呵呵的对我勾勾手指：“过来，少年。”
　　我抬头，走到吧台：“有事儿，兰姐？”
　　“昨天我让你调查的事情，如何了？那女孩，最近遇到什么古怪的事情了，说说。”
　　“那丫头拒绝配合调查，我也没办法……哦对了，她有个室友挺奇怪的，但是今天莫名其妙的死了。”我也是话痨，顺嘴把今天的事儿都告诉给了老板娘。
　　老板娘听后，不知道为什么笑个不停。
　　“原来是这样，那我明白了。”笑过之后，老板娘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但我却不明白了，您老明白什么东西了？
　　“不是，兰姐，你什么意思啊？”
　　杜幽兰笑笑，将小刀放在吧台上，看着我问道：“少年，你听过一个词叫做为虎作伥吗？”
　　为虎作伥？
　　这个词太大众了，我怎么可能没听过，当时我点头。
　　“那你知道什么意思吧？”
　　我立刻摇头。
　　老板娘当时就满脸黑线：“少年，你是幼儿园毕业之后，就步入社会了，对么？”
　　“不是，我语文不好，老板娘你刚才说明白什么了，你直说。”
　　老板娘笑笑，给我讲了个故事，说是从前有一座山，山中有猛虎，山下有一户人家。某天，这户人家中的小儿子上山砍柴，被猛虎吃掉。而有传说，被猛虎吃掉的人，鬼魂会成为猛虎的仆人，必须不断的为猛虎引诱活人，让猛虎吃掉，等凑齐了三个，猛虎才能放他投胎。
　　后来，这小儿子就为了自己投胎，鬼魂托梦，将自己的父母兄弟，都引到了山中，被猛虎吃掉。
　　这种被猛虎利用的鬼魂，就叫做伥鬼。
　　“……不过，这是古时的说法，如今的伥鬼，并不一定是鬼。但有一点是确定的，那个小儿子，为了自己投胎，而害死了家人，已经是十恶不赦的罪人，虽然可以投胎，但来世也不会得到什么好结果。与鬼交易，害人害己，最终也不会得到好下场。”
　　老板娘神神叨叨的跟我说了这么一大堆，我基本都没听懂。
　　唯独最后那句，老板娘的意思是在说陈晓薇吧？难道，她之前一直在为鬼做事？
　　“好了，少年，去干活吧。”老板娘笑眯眯的将吧台上的小银刀拿起来，转身就进了后厨，不过没两秒，她又探头出来看着我：“对了，少年，回头去找一下那个叫莫小伊的姑娘，带她到店里来。”
　　我抬头，刚刚正想问老板娘呢，那莫小伊怎么办，看来老板娘这人也是热心肠妹子，不会见死不救，我也是多心了。
　　“行，明天白天我想办法……”


第五十二章　跟踪
　　我答应了老板娘，但事实上我明白，这是个艰巨的任务。
　　莫小伊那姑娘好像天生就很惧怕我，上次看到我打鬼，翻到给她吓得祭出防狼喷雾剂这种神器。之前我到她寝室，要跟她好好谈谈，结果也被赶了出来。
　　当然，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一种可能，也许莫小伊知道些关于陈晓薇的事情。当时我记得是陈晓薇突然站起来，阴气森森的告诉我，要给我做指甲，莫小伊才赶紧把我赶出去。
　　莫非，从前出事儿的男人，都被陈晓薇做过指甲？
　　还有老板娘讲的那个伥鬼的故事……
　　陈晓薇到底为什么要害人，又为什么被反噬呢？
　　我想不明白，回到家，也有点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意思。躺到早上九点，我实在困得不行，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睡了过去。可这一觉我睡得一点不安生，做梦了，还是个饿梦……字没错，真的是饿梦。饿的我到厨房找东西吃，我，结果面好了我一打开，我去，面汤上飘着的都是手指甲！
　　当时给我恶心坏了，直接醒了，醒了还在干呕。
　　我这才想起来，那个装满了手指甲的恶心盒子还在我家桌子上。看看时间，现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虽然才睡了三个小时，但我已经被那噩梦恶心的睡不着了。我洗漱一下，拿着那装满指甲的恶心盒子，就去了宁南大学。
　　中午阳光刚好，我欣赏了一路美腿，到女寝楼下的时候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去，莫小伊平时不住这里，我着急来着干嘛，能不能找到她都是个事儿啊。”我心中一阵郁闷，可也是巧了，就在我郁闷的时候，女寝一层走廊尽头，不知道什么原因吹起了一阵阴风，咯吱……
　　一阵幽幽的门与门框互相摩擦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我抬头一看，哎？开门的竟然是莫小伊和陈晓薇的寝室！
　　难道有人？
　　想到这我心说我果然是被上天眷顾的孩子，没白走一趟啊，但这次我长了个心眼儿，没想上次一样站在女寝走廊里大摇大摆，我谨慎的瞄了一眼楼管的小屋，这大妈又不在，好机会，我迅速冲进女寝，一溜烟跑到了走廊尽头，当时想都没想就钻进去，还不忘关门。
　　但等我回头的时候，我特么彻底傻眼了。
　　当时差点吐了，这屋子里一片狼藉，地面上尽是人的手指甲！
　　“卧槽……”
　　“谁！”卫生间里传来一阵惊呼。
　　然后我身边的门就开了，我转头一看，是莫小伊，我俩对眼儿，她眼神颤抖了一下，显然有些害怕，问我：“你……你来做什么？！”
　　这妹子怎么看见我跟防狼似的呢？
　　我完全不理解，不过看这个状态，我要是靠过去，一个壁咚，问她妹子，午夜零点约饭，去不？她特么的非报警不可……
　　于是我果断改变画风，上一秒的懵逼脸，下一秒变得阴沉而又悲伤。
　　“我听说……陈晓薇死了，所以来看看，还有还她的东西。”
　　看我画风如此正常，估计这妹子就不会怕了。
　　可我想错了，她竟然摇头：“不……不管我的事。”
　　我一愣：“我没说关你的事儿啊，你那么害怕干嘛？哎对了，你干嘛呢这是，自己？”
　　莫小伊估计是看我人畜无害，而且还一脸懵逼，她仔细的看了我一会儿，又看看我怀里抱着的盒子，脸色再次惨白指着那盒子：“你拿着那个做什么……”
　　“昨天晚上陈晓薇给我的……哎我去，别提了，这妹子怎么收集一堆指甲啊，这怪癖给我恶心坏了。当然了，人死了，我也不想多说这些对死者不敬的话，总之逝者安息吧，我就是把这个送回来。”
　　人都死了，我也不想继续吓唬莫小伊。说完，我随手将那盒子放到地上，然后看着莫小伊：“你在里面干嘛呢？”
　　“哦，我……我收拾一下，没想到晓薇会发生这种事，我，我帮她收拾一下东西，如果叔叔阿姨来取，方便一点。”
　　“哦，这样……”我点点头，眼睛下意识的瞄了一眼卫生间，正好看到洗脸池前的小台子，那上面放着两个被子，两套牙具。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但那时候我一心想给莫小伊拉餐厅吃饭去，所以也没多想，直接问道：“对了，那个之前你说自己不舒服，总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我是真的能帮你，今天也没有你室友了，我跟你好好说明白啊，我呢……”
　　“我不需要你帮忙，你，你没事就走吧。”
　　“啊？又赶我走，不是，姐们儿我……”
　　“再不走我喊宿管了！”莫小伊脸色苍白的看着我。
　　好吧，我没辙，再不走估计就要算如女寝非礼妹子，报警没准儿还要进看守所什么的，太不值了。
　　于是我灰溜溜的跑出来。
　　站在女寝门外，我心里郁闷啊。果然老板娘交给我的任务，没那么好完成，我到底该怎么办……
　　这丫头回来帮忙收拾东西，应该很快会走吧？等她出来，再商量吧。
　　于是，我在树荫下蹲点。
　　可一直蹲到了下午五点，我特么的崩溃了，五个小时啊，还不出来？这到底是收拾出什么宝贝了？还是你决心住下了，大姐？
　　等等！
　　想到这，我突然一愣，决心住下了……那一瞬间，我突然反应明白过来一件事儿，之前我觉得奇怪的一个地方！就是那俩牙具！
　　莫小伊不是说自己在外面住吗？她不是偶尔才回来吗？为毛会有牙具摆在洗脸池上，而且远看很干净，应该不是很久没用过，或者很久用一次。
　　“卧槽，她骗我……满地的指甲不是她在收拾东西，她特么的一定是打碎了什么，类似陈晓薇给我的那种盒子！她找什么呢？这丫头不对，不对劲儿啊。”
　　这时候我突然想到，老板娘不止一次的说过，能去她餐厅的都不是正常人。
　　莫小伊是纯阴体，陈晓薇造成的吗？可是为什么呢？老板娘还让我请她过去……
　　“对了，有个事儿我忽略了，老板娘讲的‘为虎作伥’，‘伥’如果是陈晓薇，那么‘虎’是谁？该不会是莫小伊吧？”这时候我眉毛一挑，突然又觉得这妹子不简单了。
　　而且特别巧的是，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那妹子从寝室走了出来！
　　不仅如此，她的手里还拎着一个黑色的塑料口袋！她这是要去干嘛？手里的口袋又是什么呢？
　　我眼睛一亮，偷偷摸摸的站起来，跟莫小伊保持一定距离，我准备跟着这女孩，她既然常住在寝室，现在拎着这黑色塑料袋是干嘛去？我隐约看到黑色塑料袋里，是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东西，有点像之前我拿回去的那个装满指甲的木头合资啊。
　　她之前骗我，现在带着这个神神秘秘的出去，这女孩一定有问题！
　　我确定了，同时也跟紧了。
　　……
　　离开宁大之后，莫小伊就打了一辆车，我当时也赶紧叫了一辆，说跟着前面那车。那司机显然是也是看到了刚刚上前车不久的莫小伊，一路上都在叹气，等我要下车的时候，司机师父好心提醒我：“年轻人，别冲动啊，得到肉体那不算是真的得到……”
　　我特么满脸黑线，不是，我这人长得就那么像变态吗？
　　没空跟这司机师父瞎扯，我赶紧跟上莫小伊。
　　这是一个比较老的小区，小区内没高层。我虽然不是个变态，但此刻却跟变态一样，东躲西藏的跟在莫小伊屁股后，终于，看她走到了一栋楼内，我眉毛一挑，她来这做什么？好奇心让我跟了进去。
　　但我差一点就暴露了。
　　我没想到，这丫头进去之后，拐弯就进了一楼的一户人家。
　　在她转身的瞬间，我迅速躲楼梯底下了，然后我就听见莫小伊“咦”了一声，然后开门，走了进去。
　　这么特怎么办？我也不会穿墙术啊？
　　“这有点郁闷哈，要不敲门？那怎么说呢，我感觉你不对劲儿就一路跟踪你……算了，那特么的就更当我是变态了。”
　　我心烦，但也不能总蹲在楼梯下面，我走出小区楼道。
　　说来也巧，大夏天比较热，而且这小区特老，住在这里的民众一般工资待遇都一般，就像莫小伊刚刚走进的这家，估计没有空调，现在竟然开着窗户。我路过楼底下的时候，正好听到了的说话声。
　　“小莫最近乖吗？”这是莫小伊说话的声音。
　　“嗯，孩子一直都很乖啊，说来奇怪，前阵子晚上这孩子总是乱叫，还经常发烧，最近完全好了。”
　　“好了就好……谢谢陈婆婆帮忙照顾了，你这个月的钱，我现在就给你结算。”
　　我一愣，这什么对白？孩子？
　　再过一会儿，我突然听到一阵婴儿的啼哭声，紧接着，一个更让我蛋疼的对白出现了，莫小伊竟然用无比，不哭，妈妈在这……”
　　我去……刚大一，二十岁不到，妈妈？
　　我已然懵逼。


第五十三章　末日酒吧
　　“我去……她，她特么的都有儿子了？”
　　我当时都懵逼了。
　　当然，这事儿最刺激我的就是，我特么二十好几了，马上奔三的人，我竟然还没女朋友了！啪啪啪都没有过，人家孩子都造出来了！
　　当时内心崩溃的我，险些给尹果儿打个电话，要求立刻安乐死一下。
　　不过后来我还是被理智战胜了。
　　当然，也是因为窗户里面一句话：“宝宝，饿了吗？妈妈喂你吃奶奶好不好？”
　　我眉毛一挑！立刻就觉得人生又充满了意义，猛劲儿垫脚，充满期待的往里面一看，结果……莫小伊这丫头特别混蛋的拿出来一奶瓶，那黑塑料袋里装的竟然是奶粉！
　　而更可气的是，她家窗户护栏上伸出一根铁丝，正好扎我脑袋上了。
　　我当时“哎呦”了一声，然后我就暴露了。
　　“谁！”莫小伊声音冰冷且愤怒，这下我倒是吓坏了，准备开溜，莫小伊来到窗前将窗户打开，我一抬头，我俩正好对视。
　　而原本对视的莫小伊突然吓了一跳，退后一步：“怎么是你？”
　　我当时觉得自己理亏，而且莫小伊有孩子这事儿一定是她不想让人知道的，我不小心窥探人家隐私，还企图看人家给孩子喂奶，简直是罪大恶极。
　　所以当时我说话也有点哆嗦。
　　“我……我，我那个什么，我路过。”
　　说完，我转身就要走。
　　莫小伊很紧张，就在我转身的瞬间，我看她都快把自己嘴唇咬破了，终于我转身走了三五步的距离，莫小伊喊了我：“你等一下！别走！”
　　我转过去：“啊？干嘛？”
　　莫小伊这时候对屋子里的老太太说现在可以下班了，等吃过晚饭之后再来。老太太也没管我俩的事儿，直接走了。等老太太走了，莫小伊就走出来，看着我问：“你……你到底想怎样，你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对不对？”
　　我一愣，摇头：“没有啊，肯定不会的，我这人绝对不是多嘴多舌的人。”
　　“你一直跟踪我，三番五次的找上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么？驱鬼大师……”
　　“我是打算帮你驱鬼啊，但是……你误会了，哎我去，行行行，我跟你直说我为什么跟你到这来。”我叹口气，走到莫小伊身边，她还后退一步，显然有点害怕我，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他怕我。
　　但我还是把刚刚的事儿说了，关于我看到两套牙具，还有她拿着盒子出来的事情，说我误以为是那盒子指甲。
　　“所以我找你好几次，一直都是想帮你驱鬼啊，你不是阴气莫名其妙的重，变成了纯阴体么？之前是我误会了，所以看到了点你的隐私，抱歉啊。不过你也误会我了，我不是变态……”
　　听完我这番话，莫小伊突然愣了，大概愣了十几秒，她眼神有些诡异的看着我：“其实你不会捉鬼吧？你只是能看到鬼，能摸到鬼……对吗？”
　　我去，这妹子挺聪明啊，竟然从我叙述之前的几件事，就看出来我只是能看鬼摸鬼。
　　我点头：“是啊。”
　　“但是那天，那只小鬼你是怎么让它不动的？”莫小伊好奇的看着我。
　　“我出生就有个特殊能力，盯着鬼‘一使劲儿’鬼就能定住，有时候定住几分钟，有时候十几秒，不一定，然后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