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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跟人不一样，执着的东西很明显……就像我们刚刚认识的时候，那只喜欢自己老爸的女鬼，她的执念就是对老爸的畸恋。”
　　这倒也是。
　　鬼是很明显，但人不一样，有时候隐藏的太深了，连自己都不懂自己。
　　于是，我就对着那发黄的布帘子发呆。
　　最后，我给老板娘出了一主意：“要不这样吧，兰姐……”
　　“嗯？”她看着我。
　　“我看这分类，也就几十种……要不你每一类，都给我做一菜，反正咱们这东西也挺好吃的是吧，我也撑不坏，然后能有什么情绪，我就送你什么情绪，这样没准儿比我在这干想快的多。”
　　我自认为想出这种办法的我，智商已经突破天际。
　　却不料，老板娘对我冷淡一笑：“呵呵，那太麻烦了，不如直接用我的刀捅死你直接呢……”
　　我满脸黑线：“不是，咱能不总用刀吓唬人吗？你女流氓啊？另外，别那么懒行吗，就几十种菜而已，咱分天做，行吧，我实在是想不到我……”
　　结果，老板娘突然收起了跟我开玩笑的表情，轻轻摇头：“少年，你想错了，我不是觉得做菜很麻烦，而是我用特殊方法做出来的菜，是会剥离人的灵魂情绪的，剥离……你懂吗？一旦少了，就不会再有。如果你每一样菜都吃掉，那最后，你会变成一个没有任何情绪的活死人，而且，永生永世都会如此。”
　　没……没有情绪的活死人吗？
　　虽然我感觉不太清楚这句话的具体意思，但乍一听，貌似挺恐怖的。
　　“还想都吃掉吗？”兰姐问我。
　　我干笑：“那我还是慢慢想想吧……不过，兰姐这事儿其实很难办，你看啊，我与众不同的情绪其实挺多的，因为每个人都不一样是吧，追求的目标也不同，所以……怎么着，咱都得试，而且，有的情绪不仅是执念那么简单，失去了会很痛苦吧？”
　　虽然我还不知道是什么，但这种感觉，却还是莫名其妙的出现了。
　　有的情绪，似乎不能丢。
　　老板娘看着我，那眼神貌似是理解了我说的意思，她半天没说话，最后解开围裙和小帽子，同时好像是对我说，也好想是自言自语：“是很麻烦呢，这也就是我这个人，为什么会讨厌自己的理由。”
　　“啊？什么？”
　　“没什么……好了，慢慢想，总之你的左眼还一直没用过，距离我回去的那天，还有些日子。”老板娘突然对我一笑，然后就走出了后厨。
　　此刻，黑暗的后厨就只有我一个人，面前还是那张黄布，我在黄布上扫了一圈，突然，目光停留在某一个分类上，那瞬间，我心咯噔的跳了一下。
　　是这个分类吗？
　　我问自己，也好像是在问这块布。


第三百四十九章　黑我有瘾吧
　　我看着那张黄布发呆半天，然后突然噗哧一下笑了。
　　没错儿，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给自己逗笑了。
　　“别闹了，怎么可能那么无聊……算了，回头再想吧。”于是，我晃晃悠悠的离开了后厨。
　　当天晚上客人不多，老板娘也没什么心思做生意。
　　毕竟该收集的情绪都收集到了，如今，只差我这最后一个。
　　所以，那天晚上多数时间都是我跟老板娘闲聊。
　　因为无聊，我就问了一下关于楼上那些长得都很奇怪的神仙的事儿，为什么老板娘收集灵魂，但楼上却会招待那些跟收集灵魂，表面上完全看不出联系的人。
　　“少年，你知道的，有些事不是自己一个人就能做得来的，其实也就是利益关系……这么说吧，姐姐我就是看夜场的，而那些人呢，都是夜场老板。”
　　我眉毛一挑：“哎？你意思是说，那些神仙，都被你罩着？”
　　“可以这么理解。”
　　老板娘特无所谓的回答我一句。
　　“神仙战斗力都那么低么……”
　　老板娘这时却摇头一笑：“少年，你说错了，楼上只有神，没有仙……”
　　“哎？”
　　这我就不明白了，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不过无所谓了，总之你只要明白，他们有各自专属的本事，例如运神，能够改变运气，调整运气，让人看到自己转运的那一刻，改变命运的那一刻在那里。还有凶神，你也见识过，还有别的。我偶尔也会让他们帮忙，找到我需要的灵魂，但是现在，应该没什么需要了。”
　　“哎！也不是啊，兰姐，也许他们能帮我知道，我灵魂里到底是什么情绪，是你需要的……”
　　这又是我一突发奇想。
　　老板娘开始没在意，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摆弄小刀的动作越来越慢，然后转头看我，突然笑了：“嗯？少年，我发现你最近比过去可爱很多呢……这办法不错。”
　　说话时，老板娘看我那眼神，就跟看一小白鼠似的。
　　当时我一愣，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半小时之后，老板娘把楼下的客人都清了，就留着楼上那些个神仙，然后，按着我，躺倒两张桌子上，这群奇奇怪怪的人就给我围在了中间。
　　“那个……杜老板，这小哥，怎么得罪你了？”黑通说话了，这运神跟我算熟悉的。
　　“他是我需要的最后一个灵魂的主人，但是我现在不明白，他的身体里，到底有什么跟常人不一样的灵魂，所以，我打算让你们帮我，把那情绪找出来。”
　　说着，老板娘转头看着那一圈围绕我的人：“现在……用你们各自的本事检查一下吧，然后一一像我回报结果。”
　　这帮人虽然都被老板娘称作神仙，可是貌似都挺害怕老板娘的。
　　最先给我检查的是黑通。
　　他撇撇嘴：“这孩子运气分布特稀疏，虽然没什么特别倒霉的时候，但基本上一辈子也不会走大运……说白了，就是一半衰不衰的人。对于运气之类的事儿，没什么，因为他似乎自己也明白，有也没用！”
　　我特么满脸黑线。
　　再然后是那凶神，他看看我，一阵狂笑：“怂包，怂包一个！胆小怕事，对于任何和杀戮有关的事儿，也没……”
　　废话！我也不是变态杀人狂……
　　再然后，一穿着金色马褂的老头来了，在我身上上下一摸，咯咯一笑：“财运不通，不过，好像也是习惯了……对金钱，也没什么。”
　　财运？这位什么人？管跟钱有关系的大神吗？
　　我当时就抓住这位大神的手腕：“爷爷，爷爷那您有没有转运之法？可否告诉晚辈？！”
　　“嗯，从杜老板这儿辞职吧。”
　　我特么满脸黑线，能辞职，我特么早就辞职了。
　　可话说回来，过段时间老板娘真的把情绪收集好了，我左眼要是也突然能用了，那是不是说，她就真的要走了？那如果她走了，我还得继续留在这餐厅吗？
　　这事儿回头我必须问清楚啊。
　　记下了这事儿，接下来，我就继续听那群神仙对我的分析，大概画面是这样的。
　　一老头到我跟前：“……啧啧啧，这孩子不思进取啊，没。”
　　又一个老头到我跟前：“……啧啧啧，这孩子智商正常，但是太懒散，不爱思考啊，没。”
　　“……啧啧啧，这孩子从小就没做过什么好人好事儿啊，连老太太过马路都没扶过一次，没。”
　　“……啧啧啧，这孩子蔫儿坏都不会！”
　　“……啧啧啧，这孩子小时候都打不过邻居家那小丫头！”
　　……
　　就这样，大概持续了俩小时。
　　我特么终于爆发了：“哎哎哎！别特么啧啧啧了，起开，都给我起开！”
　　我从那桌子上下来了，给这群老东西都轰走了。
　　不过，貌似也到了老板娘餐厅关门的点，这些神仙本来也该走了，走的时候，嘴里都嘟嘟囔囔的，说什么越没本事，脾气越大。
　　你大爷……
　　老板娘确定这些老神仙不是专门来羞辱我的吗？
　　“兰姐，我觉得吧，这些老东西说的都没错儿，所以，还是挨个类别都给我做一道菜，我觉得自己不会有什么损失……”
　　说着，我一只手搭在老板娘肩膀上。
　　当时老板娘愣了一下，然后就看着我。
　　我以为她没听清，我就重复了一次：“反正我这人，对什么都没兴趣。”
　　“少年，我不是因为这个看你……”
　　这次轮到我愣，那我怎么了？
　　于是，我看到了自己的手。
　　当时我干笑：“咳咳，那什么……兰姐，这其实是一误会……”
　　我尴尬的收手。
　　但是离开的时候，还有点不太舍得，而且老板娘这双柔软的肩膀似乎……
　　我这心里正似乎呢，老板娘却摇头：“不是这个，我是说少年你让一下……”
　　哎？让一下？
　　我一愣，然后让开身子，发现我身后居然还有一个老头没走。
　　这老头长得有点特点，怎么说呢，慈眉善目的，跟之前那几个都不一样，那些个老神仙，多数长得都吓人。
　　这个看着倒是挺舒服，还在对我微笑。
　　于是，我就问他：“你……怎么没走啊？”
　　“我还没说我该说的话呢，不能现在就走……”
　　我特么满脸黑线，亏这老头长得慈眉善目，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这是因为没黑我对吗？
　　“你说说吧。”但这时，老板娘却出声了。
　　她也是挺无聊啊。
　　不过，话说回来，反正我也被刺激半天了，也不在乎继续被刺激，相反我还挺好奇，这慈眉善目的老头，还能用什么再刺激我一次？
　　“您说吧。”
　　我冲着他点点头。
　　老头一笑，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另一只手指了一下我的胸口：“……这少年虽然一无是处，不过，也不是心中完全没有执着的东西，但是说实话，心里唯一执着的东西，是一女人的人，也是终究做不成什么大事儿的。”
　　我脸黑，就不能不特么黑我吗？
　　我忍不了了，真的，我要跟这老头动手。
　　结果这时，老板娘却突然飘到我身边，挡住了那老头，然后问道：“你说……他执着的是什么？他的执念是什么？”
　　“一个女人。”
　　“哪个女人？”
　　老头突然神秘一笑：“杜老板应该知道的……”
　　说着，老头手伸入袖子里，掏出了一面镜子，然后把镜子对准我和老板娘，那瞬间，镜子里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影一出现，我当时心里的火气就跟淋了一场暴雨似的，连点火星都不剩了。
　　那人是小兰姐。


第三百五十章　耳朵中邪了
　　那个最后留下的老神仙拿出了一面镜子。
　　据说，那镜子里出现的就是跟我执念有关系的东西。可后来，我们发现那里出现的是一人影，小兰姐。
　　“小兰姐？”我皱眉。
　　为什么我会如此轻易的判断出，这是小兰姐，还是兰姐呢。
　　从眼神，从微笑，从扎起来的那束头发，都能看出来。
　　“所以，现在明白了吧？这少年，唯一凸出的执念，就是对这女人的执念……也许，这才是杜老板想要的。”
　　是这样吗？
　　我疑惑，但其实在小兰姐的脸出现的那一刻，我纠结的就已经不是自己身体里的那股执念到底是什么，而是老板娘还差我一个解释，解释小兰姐到底是什么，她到底是死是活，还会不会再出现。
　　结果，就在我回头的那一瞬间，我发现，老板娘的脸色居然略微有些阴沉。
　　“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然后，她就自言自语了这么一句。
　　当时我没听到，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在惊讶什么事情是“这个样子”，她所谓的“这个样子”又是什么？是我看到镜子中的那张小兰姐的脸让她吃惊，还是什么别的？
　　“兰姐，我……”
　　我其实正想提醒一下老板娘，关于小兰姐的事儿。
　　结果，她却突然对我挥了挥手：“你先别说话……”
　　嗯？为什么？
　　我纳闷，就在这时，老板娘却突然伸手，咔嚓！那面镜子瞬间粉碎！之前那慈眉善目的老者立刻吓得退后了一步：“我……我做错了什么吗？杜老板？”
　　他显然很害怕老板娘。
　　我也懵逼，为什么突然觉得老板娘好像生气了呢。
　　“没做错……滚吧。”
　　老板娘淡淡的吐出了五个字。
　　那老者有点不知所措，但最后还是选择走向门。我就有点懵逼了，想问，害怕老板娘暴脾气拿我撒气什么的。
　　好在，老板娘主动跟我开口。
　　“少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既然你的执念在她的身上，那好，明天我会让她见你，她见到你，如果你的执念真的因为这个，让我感觉到很明显，我就为你准备一道合适你的菜。”
　　老板娘对我说了这番话之后，我懵逼了半天。
　　小兰姐……见我？！
　　等等，小兰姐不是死了吗？我是好奇的想问兰姐小兰姐到底是什么，也好奇，她是不是还会存在。可是更多的时间里，我的理性是在不断提醒自己，那个女孩，已经死了。
　　所以，老板娘现在这么一说，我真的有点惊讶。
　　可惜，在我开口问之前，老板娘却对我说道：“不用问，我也不是很擅长解释这件事……总之，明天她见到你，就会对你说明一切了。”
　　“兰姐……”
　　“我说了，明天她会给你解释，我不擅长说出这些。”
　　老板娘说着，对我挥挥手。
　　可是，我想说的其实跟她想的不一样。
　　“……兰姐，其实我是想问……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觉得你有点怪？你没事吧？”
　　“没事。”
　　老板娘摇头。
　　没看我，但我却从她的侧脸上看到了一种和往日完全不同的神色，这让我心里有些不安，于是，我整理了一下情绪，对老板娘说道：“其实兰姐，我只是好奇……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真相如何，我都没打算怪你，这事之前我就说过过去了。你怎么了？可以跟我说说。”
　　“呵呵，你以为我会担心你怪我？简直是笑话，好了少年，我只是突然想到一点别的事情，你出去，把刚刚那个老头喊进来，然后……你就回去吧。”
　　说着，她转身进了后厨。
　　我皱眉，到底是为什么生气啊？
　　我去，这女人也太难理解了吧？
　　我不就是看见小兰姐的脸……等等，因为这事儿生气？可是生气的点在什么地方？
　　最后我还是听话的离开了餐厅，到门外，果然那老头还没走远，我给那老头喊了回去，他当时脸上表情就别提了，兼职跟吃了屎似的。
　　也不知道老板娘之后会对他做点什么，但那都不关我的事儿了。
　　我走路回家，心里却始终在想着之前的事情。
　　最初，填满我脑袋的是小兰姐，她即将再出现，我有点兴奋，我还很奇怪，她到底是什么，之前如果没有死，为什么又不出现，老板娘又为什么要用她骗我一次……
　　可是到后来，我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这些疑问全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问题……
　　“……啊，脑袋疼，妈哒到底为毛生气了啊，真难伺候啊。”我满脸黑线的打开我家门，没错儿，我还在想兰姐到底是为毛生气了这事儿。
　　“谁难伺候啊？”
　　结果，我一推开门，就听到了有人说话。
　　当时我一愣，抬头一看，是蔓蔓！她就那么躺在我家沙发上，身边还有仇乐在打坐。我当时吓一跳，我看着乔蔓：“不是，这才几点？你怎么来了？”
　　“昨天跟果儿一起回来的，那时候你不在家……”
　　“那你不睡觉？”
　　乔蔓拿着遥控器，一边换台，一边说道：“不睡，吸血鬼觉少……”
　　好理由。
　　“那行……饿了吗？我给你下去买点早餐。”说着，我转身就要下楼，嗯这完全是出于本能，关心自己女儿，虽然她一直跟我劲儿劲儿的。
　　结果，就在我转身那一瞬间，乔蔓突然对我说了句：“哎，等一下，仇乐打坐结束就差五分钟了，他一会儿会下楼，然后……”
　　我回过头：“然后什么？”
　　“然后……其实我房子到期了，自己住有点无聊，我想跟果儿住一起。”
　　我点头：“啊，行啊，没问题。”
　　“那爸你帮我把你的卧室收拾一下呗，我想住那里……”
　　我继续点头：“好啊，没问题，我这就……嗯？！”
　　我眉毛一挑，不对劲儿，称呼不对劲儿！乔蔓过去也叫过我“爸”但那都是为了嘲讽我，可这次显然不是！
　　她叫的时候，声音里居然还有点害羞。
　　“不是，蔓蔓你……你怎么了？发烧了？不舒服？还是……你有琢磨出什么弄死我的新办法了？”我走过去，伸手摸了摸这丫头脑门。
　　当时乔蔓满脸黑线：“神经病……那以后不叫了，哎，叶阎，给我收视卧室去！”
　　哎对！这才符合……
　　我呸，我是贱么。
　　于是，我提前喊醒了还差几分钟结束打坐的仇乐，让他下楼买包子，然后我就坐沙发上，盯着乔蔓：“蔓蔓你……”
　　结果乔蔓却突然说道：“其实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