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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谈餐厅-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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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我只能决定出卖色相。
嗯……但是我不明白，为毛这女鬼愣了一下，那张基本分不清无关的脸上竟然能够做出一个我仍然看得懂的，似乎是鄙视、恶心的表情。
“哎不是，你这什么眼神儿啊？！士可杀不可辱，我告诉你，我……”
“那我……还是……杀了你吧……”
啪！我双手合十，趴在地上跪拜：“……嫂子，您当我放屁，我求您羞辱我！”
然而，这女鬼是个讲究鬼，她显然是不想羞辱我，给我留下最后的颜面，她决定掐死我！当然不是用手，是头发，使劲儿的卷着我的脖子，窒息的痛苦让我手脚无力。我艰难的从牙缝中一句话：“你……你别逼我放大招啊你……”
当然，我虚张声势的，这时候放大招基本上也没用，那个叫尹果儿的熊丫头这一脚踹得太凶了，同时我心中抱怨交友不慎。尹果儿也就算了，刚认识几个小时，而且天生带着跟我不对付的人设，看我就不顺眼，我认了。
妈哒乔蔓！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都不管我，我心凉啊……
可就在这时，我突然隐约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还有两个哆哆嗦嗦的女孩的声音。我一愣，其中一个女孩喊道：“果儿！快，快把床抬高一点，把大师拽出来！”
这是乔蔓的声音，虽然害怕颤抖，但她竟然真的折返了！
当时心里就舒服了。
不过马上还是听到不和谐的声音：“这，这，这怎么拽呀！他，他怎么卡住的？他怎么那么大呀？这人讨厌死了！”
“妈……妈哒，你……你还好意思说……不是你……我……我特么会……会卡住吗？！”我艰难的出声。
乔蔓担心，颤抖的问：“大……大师你怎么了？”
“没事儿……就是……就是被……被掐脖子了！快，快点抬床……”我嗓子眼儿里声音。
乔蔓和尹果儿俩人赶紧抬床，不过尹果儿这丫头是真跟我八字相克啊，期间踩了我半个露出来的无数脚，甚至还踩着我借力往起抬床。这都不是最过分的，最过分的是这时候她还不忘吐槽卧：“蔓蔓，他是不是已经死了，变鬼了呀？那女鬼根本没有手脚，怎么掐他脖子？撒谎的吧？”
“小三八！我……我叶阎特么的跟……跟你没完……你等着……”我咬牙切齿。
好在床稍稍抬起一点，我立刻能动了！当时就玩命的往外爬啊，可那女鬼的头发就跟钩子似的，死死的往我的肉里扣，我是出来了，女鬼的半截身子也跟着我一块儿出来了！
俩妹子当时就把床往地上一放！噗通一声！
接着就是她俩的尖叫！
“还叫个毛线啊！跑啊！”我大喊一声。
俩妹子反应过来了，掉头就跑，我紧随其后，但我倒霉，那鬼东西的头发一直插在我身上，血都把衣服染红了！这里我要特别提一句，之前说过我这是半鬼体质，要是普通人，这鬼头发去，单单是头发里的阴气、怨气什么的，就够人受的了，轻则大小便，重则植物人。
而且这玩意儿杀伤力很强，如果不是我这种常年跟鬼玩的特殊体质，头发的深度肯定是现在的数倍，也就是说，我也会像之前几个死者一样，死得面目全非，头发把内脏什么的都掏出来。
相当凄惨。
总之，一句话，我特么是个受到上天眷顾的孩子，但是上天，这时候你能不能赐给我一救星啊！跑不动了！
“妈哒算了，救星个毛，大招还没用呢！老子自救！”我也是逼急了，猛地转过头，那鬼头张着血盆大口就冲着我咬了过来，眼珠子一瞪“一使劲儿”嘴里大喊：“妈哒消停！！”
嗯，一句特别地方的话！
瞬间那女鬼就定在半空中了，我松口气儿，赶紧把身上的头发拽下来，眼睛上白膜还没撕下来，掉头就跑，可往前冲的时候，两只手一左一右分别拍到了两个圆滚滚肉嘟嘟的玩意儿，然后一头扎在了面前一人的胸口，我被弹的坐在了地上，记着我就听尹果儿大骂：“呀！死变态！臭中年人！你拍我干嘛！”
我撕下眼睛上的肉膜：“我特么拍你，你自己不快走，突然刹车，追尾了你怪我啊？！”
可这话我刚喊完，表情立刻就僵住了。
尹果儿和乔蔓之所以停住脚步，是因为两人合租小屋的门口，此刻站着一个男人，刚才，我就是撞到了这男的的胸口，才被弹了回来。这不是别人，正是程南，此刻他面色冰冷，眼睛里面带着一股浓浓的杀气，他瞪大眼了眼睛看着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卧槽，这下完了，这小子那天在餐厅里讲故事的时候，表现的特别爱他老婆，根本不管他老婆是不是残疾，甚至是人是鬼都不管。现在这样明显不是人，他那天竟然还有勇气蒙我。
现在一看，我给他老婆定住了，该不会跟我玩命吧？
嗯，应该不会，一个老师应该很有理智……智……
“卧槽！你干嘛！”我当时后退一步，这小子竟然掏刀了，我去！
“程老师，你……”乔蔓也懵了。
我说大姐你别光懵啊，你俩拦一下啊，我半鬼体质，我不是不死之身啊，刀一桶就基本交代了！
结果我是白想，这俩丫头反应弧都比较长，直到程南走我面前来了，俩人都还在那愣着呢。我满头大汗，看来只能动用我超乎常人的武力碾压对手了，我一般不喜欢出手，程南，你特么逼我……哎？
我突然一愣，程南冲到我面前装之后竟然来了个助跑，从我身边儿跑过去了。
“哎？没刹住闸吗？”我纳闷儿的回头。
只见程南一跃而起，拿着刀，直接捅到了他老婆的脑袋上！除了脑袋还有胸口！脖子！各种要害，各种捅啊！看得我当时都想过去拉架了，这搞什么啊？不是萌萌哒小情侣吗，这怎么突然开始拿刀捅人了呢？
程南那边儿正捅的嗨呢，突然，女鬼幽幽的颤抖的声音从嗓子眼儿里传来：“你……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你……害得我……还不够？我死了……你还要……这么……对我？！啊！！”
程南显然也懵逼了，愣在那，回头看我：“她……她能动？”
“谁特么的说她动不了了，大侠？！”我都要哭了，女鬼尖叫，瞬间变成了黑红眼儿二代！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当时第一反应就是给程南那疑似脑残的高中男教师拽回来，顺便儿推了一把乔蔓肩膀，踹了一脚尹果儿小，我们四个人，玩命往楼下跑。
身后回荡着女鬼那让人心中发颤的鬼啸之声：“你们！所有人！！都要死！！！”
这声怒吼之后，天地变色，夜空瞬间聚集大片的隐约，阴气翻涌，等我下楼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我特么吓坏了，这是闹哪样啊？
但很快，更让我害怕的事情发生了，我往四周一看，不对，这已经不是什么小区了，这……这好像是一个小县城的小街道，四处一看，连个高层都看不到，回头一瞧，好嘛！我们刚才出来的那栋居民楼也消失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是什么我知道，过去翻书的时候看见过，我曾经也经历过。是在多少年之前，我给一女鬼惹毛了的时候，她给我弄出来的。那一次，我特么也差点挂了，所以说，我觉得驱鬼大师不适合我，我最应该叫的名字是作死大师。
说正题，此刻我们身处的地方，名为鬼域！怎么说呢，具体来讲就是鬼打墙的放大版！鬼打墙是迷路，反复在一个地方转圈儿，那时候你回头尿泡尿，或者一路怒骂，都能够走出去。但鬼域就不一样了，范围很大，能够施展出来的鬼，都不是好惹的！它不是让人迷路那么简单，而是整个人置身于一种类似于平行空间的地方。
当然，多数是幻觉，可也有少数凶灵厉鬼，是真的可以制造空间，遇到那种，基本上就可以躺地上享受死前最后的轻松愉悦，反抗只会让你死得更痛苦，死前更累。
“这……这什么地方啊？”乔蔓哆哆嗦嗦的问。
我刚想回答好像是个鬼域，结果程南竟然有些惊讶，难以置信的看着四周，最后吐出一句话：“这……这里不是我老家吗？”
第二十二章 恐惧之地
“这……这不是我老家吗？”
程南的一句话吸引了我的注意，我看着他：“啊？你老家？”
“对……这是怎么回事？”程南一脸茫然的看着四周，这表情跟失忆了似的，我眉毛一挑，心说这小子能不能刚才犯神经病了？结果现在清醒了，所以懵逼了？因为我始终想不明白，这小子为什么要用刀捅他老婆。
话说，他不是自称中国好丈夫吗？
“叶阎，这是怎么回事啊？”乔蔓凑到我身边。
我回头看看，此刻没有厉鬼追我，我也能停下来好好想想。之前说了，此刻我们身处鬼域，是个很危险的地方，而且我还不知道程南老婆究竟是多厉害的鬼，这到底是幻觉呢？还是我们真的到了一处奇异的空间。
现在，程南说这地方是他老家……我想了想，看了一眼乔蔓，然后说道：“这是鬼域，应该是你们程老师他老婆弄出来的，到底干嘛的我不知道，一般来讲，是为了把人困死在其中，很凶，基本上死在鬼域的人，死前都得承受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
这下乔蔓哆嗦的更厉害了。
不过，话说尹果儿的适应能力真的超乎我的想象，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绕道我身后，一脚踹我屁股上了。
“哎！谁啊？！不是，小丫头片子你是欠揍吧你？来来来，你来！”我撸胳膊往袖子，结果那小丫头一点不鸟我，瞪我一眼，哼道：“这一脚是还你呢！别以为我不记得刚才你叫我出去的时候，踹我屁股一脚，还有，你吓唬蔓蔓干嘛，你都知道这是什么什么鬼域，那你直接说出去的办法得了呗！”
这丫头还挺记仇！
不过话说回来，我还真知道这鬼域如何出去。
先前我不是说过吗，过去也给很凶的厉鬼妹子惹毛过，给我困鬼域里了，想给我弄死。但结果我没死，除了因为那厉鬼妹子网开一面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找到了鬼域的出口。没错儿，这鬼域是有出口的，那出口说好找也好找，说难也挺难，它没有什么特别的标志，而鉴别是不是鬼域出口的只有一个条件……
那就是被困其中的人最恐惧，最害怕的地方！
至于我当初怎么回事儿就不多说了，说多了太水……
话题回到眼前这事儿，我特么就纳闷，妈哒一起困住了四个人，那这出口到底是我们四个中，谁最害怕的地方？
“对！程南，这是你老家对吧？你快想想，在你们老家，你遇没遇见过什么你这辈子都忘不了的恐怖的事情，你告诉我，那地方在哪，我们赶紧去！”我赶紧看向程南，这鬼域别的地方不是，偏偏化成程南老家的模样，想必，这出口也一定跟程南有关吧。
但程南现在眼神很奇怪，看看我，又看看俩妹子，完全没有回答我话的意思，只是不断的摇头：“为……为什么回到这？怎么会这样……乔蔓！你不是说他是捉鬼的吗？你不是说他很厉害的吗？为什么会这样？！”
这话听得我一愣，什么意思？
“那天上自习的时候，我提到过你，跟程老师提过……”乔蔓这时候解释一句。
原来这程南平时跟学生走的就比较近，那天乔蔓仔细的时候跟朋友聊天，说道了我给她捉鬼那事儿，因为是仔细，而乔蔓也坐在前排，当时他们聊天，程南还偶尔搭句话，知道了关于我的事儿。
这时候我心里突然有一种古怪的感觉，难不成，程南是因为听乔蔓知道我能驱鬼的事儿，才到老板娘餐厅吃饭？
可是不对啊，他明明那么喜欢他老婆，也不在乎他老婆变什么样子，何必间接利用我驱鬼呢……
等等，间接利用我？
我眉毛一挑，有没有可能想对了呢？
而这时，突然有一个黑影出现在程南的背后，我当时心里咯噔一下！该不是他老婆又出来了吧？本能的我把我身边的两个妹子都拽我身后去，这时候尹果儿还不乐意，小脚丫子踹了我一下。我没理她，赶紧给程南一个眼神儿：“程南，程老师！你……你身后有人！”
程南一愣，抬起头来，脸色比刚才还惨白，白了一圈儿！
“谁……谁在我后面？”程南一点点回头。
这时，一只干枯的老手，突然搭在了程南的肩膀上！程南那瞬间的脸上是彻底没了血色，他转身的同时后退一步：“谁！你……你？你是……”
程南愣住了，但语调显然没刚才那么害怕，而且我听得出来，似乎是遇到了什么熟人！
我偏过头一看，呼！我也舒了口气儿，却是不是之前那女鬼，是个老头，看着六七十岁，眼神儿倒是挺精神，不过脸色有些藏开，看着程南，渐渐咧开嘴：“呵呵，这不是小程老师吗？这几点了，就下班了？”
“你是谁？”程南看着老头。
“我是你对门儿张大爷啊，怎么了，小程？不舒服？”说着，老头伸出手来准备摸程南的额头。
程南摇头一笑：“没……没事儿，张大爷，是你？我一下子蒙住了，没认出来，感觉好像很久没见过你了？”
“可不是么，这两天腿疼，刚能下来走两步……行了，不跟你聊了，赶紧回家吧，你们家门缝里钻出来的那股香味儿，太馋人了，有个那么好的老婆，你小子运气不错啊！”老头呵呵一笑，跟程南摆摆手，人就离开了。
程南愣在原地，看着我，问道：“你不是说，这是什么鬼域吗？为什么我会遇见熟人？”
我眉毛一挑，按理说不会啊？
奇怪了……
想着，我目光顺着老头的背影望去。这时候，那个跟我天生不对付的尹果儿把脑袋凑过来，跟我几乎脸贴脸，也看着那老头离开的背影，这妹子也是心大，甚至还不屑一笑，嘲讽我：“骗子色魔中年人，怎么样啊，说错了吧？”
“你滚蛋，肯定没错儿，咱身后楼都没了，除非咱仨集体出现幻觉了……哎？那是……”
我眼睛盯着那老头的背影，一直到老头走到前面一处路灯之下。
那瞬间，我眼睛瞪大，路灯下，老头没有影子！
“卧槽……哎哎哎，闺女你看！”说着，我拽了一下尹果儿，她之前说了，跟我打赌会不会被吓着，后悔，结果她输了，所以我决定，以后就管她叫“闺女”这个称呼了！
“哎？死中年人，你叫谁闺……闺……”
就在尹果儿准备跟我吐槽的时候，她同时也看相那路灯，也许她没有注意到，那老头的脚下是没有影子的，但此刻，但凡是人，应该都能看出，那老头不是人。
因为他回头了。
一张一直裂开到耳朵根儿的嘴，一双血红色的眼睛，以及一阵诡异的狞笑……最终，那身型渐渐消失！
“啊……唔！呜呜……”尹果儿尖叫，叫一半儿让我把嘴捂住了，我瞪她：“别叫唤了，这鬼也许都不知道自己是鬼，你想给他刺激犯病了，弄死咱们，是嘛？”
而这时，程南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僵硬的开口：“啊！不……不对，这……这张大爷我想起来，他不是我邻居，我对门住的应该是姚韵才对，他是……是我几年前的邻居……我老家的邻居，而且他，他早就死了。”
“你看看，我没骗你吧？”我对尹果儿冷笑。
尹果儿当时就又用小拳头砸了我一下：“别闹了！你还挺开心是吗？赶紧想办法呀，中年人！这里就你懂这些，你之前不是说鬼域能出去吗？怎么出去啊？”
说到这，我把目光落到了程南的身上。
“看我干什么？”
“你就是出去的关键啊，这地方就你认识，而离开鬼域的办法，就是找到被困之人最为恐惧的地点，这地方我们仨都没来过，所以一定是你啊。”
程南一愣：“我？最恐惧的地方？”
我点点头：“没错，想想吧。”
程南这时候笑了，看着我：“你说话真的很有趣，什么是恐惧？我看恐怖片的时候，每一次都很恐惧，我们是要去电影院吗？”
我想了想，显然不会是电影院……
“啊，这个……”
程南看着我：“我觉得你是不是也没什么别的办法了？”
他竟然还鄙视我？我还没弄明白，你为什么要间接的利用我除你那老婆鬼呢，你竟然还鄙视我？好吧，我特么的接受鄙视，鬼域这事儿，我弄得确实不太明白。
不过根据我第一次经验，却是就是找到自己害怕的地方，至于那个害怕……我想了一会儿，最后给程南总结出了几条：“嗯，所谓害怕吧，不一定是恐怖片儿，也不一定是什么恐怖的画面，你明白吗？说的可能是……哎对，内疚！做过的内疚的事儿，或者因为自己做什么事儿伤害到了什么重要的人，这些东西，往往比恐怖的画面能容易雕刻在人的心里，多少年之后回想，这些才是最恐怖的回……”
我回忆俩字还没说完呢，程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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