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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家王朝-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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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男孩儿低头抱着膝盖坐在榻上,好似没有听见,程野又唤了声,小男孩儿缓缓抬起头,他的神情很是呆滞,表情更是茫然若失,阿姊伸手打算拉他过来,对方反倒满是惊恐的向后退缩,嘴里支支吾吾的发出几节很难辨认的“啊啊”

    阿姊看向程野,低声说了句,“虎子好像不会说话了。”

    程野对虎子的表现也很是意外,核儿老爹瞧在眼里,叹了口气,询问向一旁的老者,“陶员吏,再劳烦你瞧瞧,虎子是不是惹了什么癔症,怎的连人都认不得了。”

    陶翁抚了抚下颚上的须子,半晌道:“老朽先把把脉,你们在一旁候着,莫担心。”

    说着陶员吏起身走到塌前,伸手去搭虎子的手腕,核儿老爹怕虎子不听话,也伸手帮忙,没曾想两人还没碰到虎子的小手,却猛然间引起巨大动静。

    虎子忽的毫无征兆的大喊大叫起来,他的语气满是慌乱,整个人像是受惊的小狗,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虎子,听话,让陶员吏瞧瞧,咱的病就能好了。”

    核儿老爹好心劝说着,希望虎子能够安静下来,对方反倒是折腾的更厉害,只是嘶喊声中听不清半个字。

    阿姊瞧着虎子蜷缩在榻上,又想起山上时小家伙活泼可爱的样子,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程野则皱着眉,一手支着下巴陷入沉思。

    核儿老爹有些左右为难,他看了看陶翁,眼神中满是询问的意思,后者摇摇头,又跪坐回案前,叹道:“罢了,罢了,老朽且开些方子,让虎子先吃着。”

    核儿老爹一听,连忙道谢,想了想,又询问道:“陶员吏,虎子这到底是惹了什么病?”

    陶翁从怀里掏出两个竹片,又从腰上别着的竹筒里取出一支毛笔,在嘴里含了含,举着竹片写起来,间或,他抬头漫不经心的说了句,“喑症,有急火,气血不畅,心阴不足,我这里有副方子,劳烦核儿爹跑一趟。”

    说着陶翁递给核儿老爹一个竹片,后者接过了,瞧也没瞧,起身向屋外跑去,陶翁却是急急又唤了声,“核儿爹稍等,这里还有副安神的方子,也一并取了。”

    核儿老爹千恩万谢,这才又跑了去。

    此时程野忽的在陶翁对面坐下来,拱了拱手,笑道:“小生程野,早就听闻陶员吏的大名,今日能够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啊。”

    陶翁抬头瞧了眼程野,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他很是受用的点点头,也拱手回了个礼,“不敢当,实在是不敢当,小兄弟谬赞了,老朽只是一介员吏,吃着太医监的俸禄,做的也是分内之事,小兄弟的话真是折煞老朽了。”

    “这说的哪里的话。”程野摆摆手,大咧咧道:“在下打小就佩服员吏大人这样的人,救死扶伤,只是小子愚钝,只能做些粗活,如此有些自惭形秽。”

    说着程野取了案上的茶碗,如饮酒般干了。

第49章 微妙的方子() 
不一会儿,核儿老爹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两手各拿了一包草纸,腰上别了一根草绳,绳上倒挂着一只公鸡,此时正无力的扑腾着翅膀。

    核儿老爹将两个纸包放在案上,顺手又将腰间的绳子一扯,系在门口的桩子上,这才向案前的陶翁询问道:“陶员吏,这药我按方子取回来了,一共两副,你瞧瞧可有误?”

    陶翁拆开草纸,信手抓了些在鼻下闻了闻,点头道:“先将这治喑症的方子煎了,一会儿与阳精一同服用,晚些时候,再熬了另一个方子,安神益气。”

    核儿老爹听得吩咐,刚要离开,程野却忽的问了句,“核儿老爹,那鸡可是从隔壁秋婶家借来的?”

    核儿老爹愣了下,随即扭头道:“虎子的病要紧,不打紧,不打紧。”

    虽是短短的几句话,其中的意思却是不言而喻,这一只鸡若是卖到城里,能换上不少钱,平日里都舍不得自己吃,更何况山里人朴实,这畜生养久了也有了感情,真若杀了还有些舍不得。

    核儿老爹佝偻着身子,转身之际又被程野叫住了,他叹了口气,伸手在头上抓了抓,“老爹,回来吧,那方子用不得的,别忙活了。”

    此话一出,核儿老爹倒是先急了,“小兄弟,别瞎说。”他赶紧冲程野挤了挤眼色,回身又歉意的看着一旁坐如老松的陶翁,赔笑道:“陶员吏,童言无忌,不可当真,不可当真,你别往心里去。”

    说着话,他拍拍程野,示意他给员吏大人陪个不是,不曾想程野却是劝说起自己来。

    “核儿老爹,我虽与虎子相识不久,却也亲如兄弟,绝不会害他的,这药确实吃不得。”

    这一下核儿老爹不知如何是好了,一直没搭话的陶员吏开了口,不过他的语气却没有之前祥和,“小兄弟,老朽行事向来光明正大,适才一番指责,怕是有些让人寒心啊。”

    程野拱拱手,正色道:“陶员吏德高望重,想来是误会了,区区只是觉得员吏大人的方子有些纰漏,怕是开错了。”

    “如何见得?”陶员吏面对质疑并没有动容,他慢条斯理的捋了捋胡须,不怒反笑,“老朽倒是想听听小兄弟是怎么说的?”

    程野倒是没有客气,他拿起案上的两个竹片,依次看过,笑道:“那安神的方子还说得过去,只是另一个方子就有些莫名其妙了。”

    陶翁淡淡道:“小兄弟有何高见?”

    程野想了想,缓缓道出几味药名,却全是之前竹片上方子所写,“人中白、金牛儿、蛤蟆皮、阳精这几味不知何用?”

    这下陶翁却是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语气又缓和了些,“小兄弟可能不知道,这人中白入水为还元汤,阳精乃雄鸡精血,此为阳出雄鸡,以类感也,以此为引,对虎子的喑症大有裨益,再配合金牛儿、蛤蟆皮,实为破喑之法。”

    陶翁晓之以理,似乎对自己的见地颇为满意,程野却是有些不屑的。

    那人中白其实就是人尿的残渣,根据泌尿科经验,人的肾脏就像过滤器,把不好的东西全都过滤出去形成尿液,其中百分之九十五的成分是水,其余都是代谢产物,比如无机盐,以及极其微量的性激素、肾上腺皮质激素等,这些东西喝下去,说不上有什么害处,却也并无益处。

    至于阳精便是生鸡血,古人认为公鸡象征着大吉、辟邪,是致阳之物,常为药引,只是程野却是晓得,鸡血中可能含有很多细菌、病毒、寄生虫,尤其是禽流感病毒,弄不好会出大乱子的。

    而陶翁口中的喑症是为失语症,再对比这几味药,金牛儿是蝉蜕,蛤蟆皮自不用说,皆是常鸣之物,这便是以类感也。

    古人对自然的认知混沌蒙昧,这么想无可厚非,也无需苛责,程野若是懵懵懂懂,也就听之任之了,可如今有了本事,便不能让旁人乱来。

    程野拱拱手,算是承了陶翁的教诲,不过嘴上却是义正言辞,“员吏大人所言极是,只是那以形补形,以类感之的法子实在不敢苟同。”

    听了此话,陶翁却也一愣,随即道:“小兄弟怕是读过几册黄岐之书,惹人误会了,自古天人感应,生克有道,万物有其因必有其果,此为天道,如何不可以类感也!”

    程野道:“小生才疏学浅,却也自认是名医师。”

    “哦?”陶翁眉眼一挑,“可是拜在何人门下?”

    “自学而已。”

    陶翁顿了下,忽的捋着胡子笑起来,“老朽今日与小兄弟这般下岐畅谈,真是受益匪浅啊。”

    这话说的和和气气,不过明白人却知道其中不可言喻的意味。

    其时民间医师有两个分派,在太医监挂了名,有记录的是为上青,至于那些无权无势又无本事的乡野医师便是下岐,程野自然属于后者。

    核儿老爹一直犹犹豫豫的杵在一旁,话到此处,他终于插上句话,“小老儿这便去煎药。”

    陶翁浅笑着点点头,却不想程野极是固执,喝了声,“核儿老爹,不可。”

    这一声势如钟鼎,一时间屋内众人都禁了音,少顷,陶翁伏案而起,向核儿老爹拱拱手,“老朽言尽于此,核儿爹便自行定夺吧,府上还有要事,如此便告辞了。”说着拂袖而去。

    核儿老爹有些急了,想去将陶员吏请回来,程野却唤了声,“老爹,随他去吧,不碍事的。”

    “唉”核儿老爹无奈的叹了口气,程野却拾起案上的竹片,瞧着其中一味药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如此多的量,呵呵。”

    马钱子,种子炮制后可入药,性寒,味苦,有通络散结,消肿止痛之效,其主要成分为番木鳖碱与马钱子碱,两者皆有毒性,成人一次服用五到十毫克的番木鳖碱便有中毒迹象,三十毫克可致死。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程野在那份安神药中发现过量的马钱子。

    他一只手按在脑门上,真是个多事之秋啊。

第50章 齿轮传动() 
两日过去了,虎子的病情依旧没有好转,核儿老爹又急又气,他低声下气的又去陶翁府上请员吏大人再来瞧瞧,对方委婉地拒绝了。打那时起,核儿老爹便对程野没有好脸色,若不是马钧从中调解说情,很可能程野已经被赶出村子了。

    又是两日虎子情绪稳定了些,不过还是时有发病,常常坐在那里发呆或是与人发脾气,偶尔也能言语几句,好在似乎对阿姊颇为亲近,程野便让小姑娘暂且留在那里,帮忙照看,小姑娘倒也乐得照顾那个小家伙,如此核儿老爹便腾了一间房出来。

    “老师,虎子到底得了什么病,难道连你也治不好么?”

    马钧蹲在地上,放下手里的活计,抬头问道。

    “应激性精神障碍。”

    程野不知道这样说对方是否能够理解,毕竟在那个时代还没有精神类疾病一说。不过对于程野来说,虎子的病依旧是个令人头疼的麻烦,发病突然,没有特效药,病情反复,或许十天半个月就好了,或许要伴随一辈子。

    这类病最好的办法是心理辅导,对病人进行心里介入,同时为病人创造良好的环境,避免再受刺激,而程野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时常过去与小家伙说说话,介于虎子对阿姊的信任,小姑娘也就成了最合适的护工。

    “医师也不是神仙,没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所做之事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不过虎子吉人自有天相,相信很快就会没事的。”

    马钧果然对程野口中的疾病不是很理解,不过听到老师的后半句话,他还是笃定的点点头,“是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这个之前因一时冲动险些打伤里正的少年似乎对某些事有着固执的倔强,他喜好读书却也不拘一格,与张角不同,前者是看不惯举荐制度的腐朽,后者却是无意引荐,朝堂对他来说似乎远没有手上的活计有意思。

    他的固执曾让人以为是个只会读死书的呆子,他不善口舌之辩,也懒得理会旁人,在程野看来,他的人生足以算得上特立独行。

    马钧不争不抢的性格让他有个好人缘,不过村里人背地里还是觉得这后生脑子不灵光,读了那些年的书,到头来却只做个木匠。

    程野坐在马钧边上,瞧着这个说话尚且不利索的后生时而抬头与自己问上两句,便又深以为然的低头继续手上的活计。

    身后不远处是贯穿整个村子唯一的河流,湍急的河水冲击岸边的声响大老远就能听到,马钧的住处便建在这里——远离整个村子的中心,按他的说法,他不想打扰了别人。

    约莫半盏茶时间,马钧从一堆木屑中站起来,跑到程野身边,他手里捧着一个物件,声音有些兴奋道:“老师,是这个样子么?”

    接过对方手里的木器,程野不由得点点头,那是一个两边带有握把的长方形木料,中间巧妙的镶嵌着类似锛的工具,当木料从木梁上推过时,多余的木屑顺着锛刃从缝隙中飞出,木梁变得平整而光滑。

    仙师说这叫刨子。

    马钧对于这个能轻松平木的工具甚是喜爱,程野却只是笑笑,他也不过是承了前人的智慧。

    说起来,真论发明创造,程野对于眼前的少年是自愧不如的。

    自从得知马钧手里有大面积私地,程野就打起了这些地的主意,要知道,无论在什么时代,粮食都是不可或缺的硬通货,尤其是如今这样一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四处兵戈,朝堂都在大量屯田,手里握有私田的百姓已经越来越少了。

    程野没想过靠着手里的这几亩地发家致富,但至少能做到自给自足。

    如今已经入秋,然而马钧名下的田地却依旧荒废着,程野望着长满杂草的私田,简直欲哭无泪,他问过马钧,对方却挠挠头说自己不擅长种地,真是技术宅的固执。

    程野在马钧的耕地上走了一圈,杂草倒是小事,这些天一起将地翻一翻,用粪肥养一下,再找村里的老人家问问,先试着种一些秋季作物,不过,这里的灌溉倒是个大问题。

    与那些上等良田不同,此处地势偏高,虽然靠近河流,却无法引水入园,村里的农夫都是一担一担的挑水,颇为吃力。

    马钧倒是曾经设计了一个十分巧妙的装置,他以木板为槽,首尾相连,一端浸入水中,用小轮轴固定连接,另一端以大轮轴固定在岸边,踩动拐木,使大轮轴转动,带动槽内板叶刮水上行,倾灌于地势较高的田中。只是这个装置尚未完成,还搁浅在院子的角落里。

    两人忙活了一整天,将马钧口中的龙骨水车安装在田间,然后光着脚丫踩踏一番,河水确实被源源不断的引上来,效果相当可观。

    程野呼呼喘着粗气,稍作歇息,他挥手招呼马钧回到院里,耳边依旧可以听到河水湍急奔涌的声响,他觉得可以为水车换一个动力。

    “老师,你是说用水力代替人力?”

    “没错”程野仔细回忆学生时代看过的机械结构的科普书籍,然后在地上画出几个简单的示意图,“齿轮结构可以很容易实现这一点。”

    说起齿轮,马钧并不陌生,他不住的点头,程野接着道,“不光水力,牛、马,乃至风力都能为我们所用。”

    看着马钧出神的样子,程野相信用不了多久,高转筒车和水转翻车就能面世了,前者能够极大地改善耕田汲水灌溉的问题,后者却是在蒸汽动力出现前最有效的代替人力的手段。

    马钧好似入了迷一般,起身回到屋里,他从里屋搬出一个木箱,打开来翻出几张发黄的草纸、笔墨,以及一些奇奇怪怪的工具——其中一些是在老师的指点下制作的。

    他一边思考,一边画下草图,至于零件的规格、样式都有详细的编号与记录,自从老师教给他尺规作图的方法后,他已经渐渐熟练,至于现在所做的事,老师称它为机械制图。

第51章 撞仙() 
田娃子是村里的猎户,长得五大三粗,传言他曾经凭一人一犬杀死了山里的一头黑熊,当然这话只是他一人说的,并没有谁亲眼所见,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成为村里最强壮的猎户。

    “三娃子,又去山里猎熊去了?”田娃子在家里排行老三,所以村里人都喜欢叫他三娃子,每当背着柴刀与祖传的长弓出门的时候,路过的村民都喜欢和他开玩笑。

    这时候他多半都是爽朗的大笑几声,再抓一抓两腮的胡子,一挺胸,“是啊,这山里的熊瞎子怕是都让我打完了。”

    今日的田娃子却只是勉强笑笑,没有回嘴,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失了魂的样子,他的嘴角下意识的抽了抽,身子也不由自主的晃了下,似乎下一刻就会跌倒。

    “三娃子,你这是咋了,莫非家里的婆姨昨晚太厉害,连路都走不动了。”

    田娃子也不知道今儿个是怎么回事,似乎一觉醒来就感觉浑身乏力,脑袋昏昏涨涨的,疼得厉害,手脚、腰腿也都隐隐犯痛,他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嘴巴已经不听使唤,尚未吐出半个字,人已经栽倒下去。

    田娃子是被人搀扶回家里的,当他的婆姨冬梅见到自家夫君如此败相时,急的差点哭出来,田娃子努力挤出几个字,“我难受的厉害,快去找陶员吏。”

    陶翁几乎是被哭哭啼啼的冬梅架过来,老员吏气喘吁吁的,面上有些不高兴,“田家婆娘,放开说话,放开说话,老朽都让你拽散了。”

    冬梅与田娃子一样,是个粗人,平日里能说会道的,脾气却是和男子一般,笑起来宛若饮水的牛,大家都说三娃子这是娶了个母老虎回家,冬梅却要叉着腰叫上两句,这叫野猪遇上熊瞎子,看对眼了,惹得大伙一阵笑。

    “大人,大人,你快瞧瞧,我家三娃子这是咋了,早上出门时还好好的,咋就这样了?”冬梅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却掩饰不住满脸的焦急。

    陶翁瞧了眼榻上躺着的田娃子,避开田家婆姨的纠缠,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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