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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命香魂-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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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揉眼睛,水中的还是自己没错,这…;…;该不会又是幻觉?!
真险啊,之前倘若真的去摸她,我肯定掉水里淹死上不来了。
忽然,“咯咯”的怪笑又传入了我耳朵,我竖起耳朵一听,它的源头好像是东边那片杂草之外,我拧紧眉毛,说不清对此是怀有怨恨的心情还是感激,怨恨是因为“撵走”了唱曲子给我听的美人胚子,感激却是因为无意救了我一命。
不过这笑的太难听了,我准备过去看看谁躲在那儿装神弄鬼。
我低下身子往东走着,对方仍然断断续续的怪笑着,浑然不觉有人接近,而这笑声出现间隔时,却又响起了类似于吧唧嘴吃东西的声音。
一边吃一边笑?
我蹑手蹑脚的伏到草丛前,把杂草堆拨开了一条细小的缝隙…;…;
第五章:怪婴儿
我瞳孔一凝,吓的当场就瘫了,草堆前边有块空地,地上有一只约么半条手臂高的身影,但这小东西有小半个身子是残缺的,还会动,嘴巴一开就是“咯咯”的怪笑。
它像是一只身子残缺的婴儿,乳白色的皮肤映着月光,看一眼就觉得慎得慌。不仅如此,这婴儿的嘴和下巴以及双手是红色的,随着嘴巴吧唧,时不时的有血色哈喇子往外流。
婴儿把嘴里的“食物”咽掉,它蹲下身,仿佛拿小手在捞着什么。
我脑袋稍微抬高一寸,看向它下边的地上,我的天,这有一具男人尸体,不!准确的说还没有死,因为他的四肢抽动着,嘴里传出微弱的救命声音,目光涣散,怕是离死不远了。
而这婴儿把娇小的双手探下,抓出一块血糊糊的事物往嘴里放,又吧唧了起来,嚼了几下,又开始了“咯咯”的怪笑。
它…;…;它在生吃活人?
我头皮发麻的盯着婴儿,已然吓傻了,这一幕完全颠覆了我过去十九年所经历的!这婴儿难道是鬼?
可我听说鬼是没有影子的,它一旁的地上却有投影。
这时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婴儿残缺的那小半身子上,裂开的皮肉边缘长出细小的肉芽,化为皮肉,它竟随着吃的“食物”越多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
我忽然觉得地上那被开了肚子的男人有些眼熟,想了片刻,这不是讹我家钱的老蔫吗?他为什么会在这,还被如此恐怖的婴儿生吃?
我顾不得许多,决定立刻逃命。婴儿能吃老蔫,就代表着它也有可能把我这近在眼前的活人加入菜谱。我对于将死的老蔫并没有同情,他把我家坑成那样,我没落井下石就不错了,况且我又有只脚受伤,连逃走都十分困难。
我冷静的把缝隙合起来,缓缓撤出了这片草地。
但事与愿违,我自以为脱离危险时,“咯咯”的怪笑突兀自身后响起,并且离我越来越近。我知道自己被那恐怖怪婴发现了,恨不得鞋底抹油滑回家,可因为走的过急,另一只完好的脚崴了,我一个踉跄扑倒在地。
我愤恨的拿手砸着地。
之前还有将近五米的恐怖怪婴,一下子就浮掠到我眼前,它凸出来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着我,就像在看一个符合口味的食物。
“你他妈究竟什么玩意?”我吼着它,哪怕心里怕极了,架势上也不能弱,否则就真的成了软柿子。
“咯咯…;…;”
怪婴笑了两下,探出小舌头舔净嘴角的残血,就挥舞着两只小手扑向我这边。
“滚开,滚、滚!”我握拳打向它。
怪婴的力量竟然奇大,抓住我手腕时就如同被钳子夹住一样,令我动弹不得,然后它就流着口水咬向我的脖子。
我情急之下,挣扎着把下半身倒腾到前边,连鞋子都被地摩擦的脱了脚。我凭崴的脚撑地,使用那还未消肿的脚踹向怪婴的面门,这无非是垂死挣扎的本能反应罢了。
兴许我命不该绝,这一脚居然起了作用,脚底板贴在它脸上,哧哧冒出了一缕缕黑色的烟雾。
“嗷!”怪婴凄厉的嚎了一嗓子,松手退到不远处,脸上留下一道黑色的大脚印子,黑烟也没了,不过滋滋的声音过了几秒才停下,就跟浓硫酸腐蚀过似得。
我疑惑的掰过脚一看,涂的黑桨粉末消失了。爷爷说过黑桨是祖辈们传下来的奇物,难道它的粉末能克制这怪婴?
此刻,怪婴看着我的眼睛显得颇为忌惮。
我艰难的起身,耀武扬威的朝它挥动伤脚,说:“有本事再来啊?”
我进一步,怪婴就退一步,最后它干脆跑掉了!
这时我的背脊早已被汗水湿透,想不到自己侥幸逃过了一劫。我扭头望了眼老蔫遇难的草堆,以防怪婴搞偷袭,我就警惕的返往村子。
没多久,我站在了家门前,因为与爷爷的决裂,不想进门,就一屁股坐在石头上边,这里已不再有看门狗,爷爷八成是在白天把钱赔上了。
我想到那只怪婴,疑惑万分,它是哪冒出来的?凭借生吃活人来滋补身子的残缺,力量又大到与体形不成比例。
河这边七个村子虽然临近铺上诡异色彩的阴水河,可这么多年了都没有发生过这种怪事。
今晚有点冷,我缩了下身子,想进去拿件衣服的,然而听见爷爷的鼾声,我又回到院门外边,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事跟爷爷以及村干部们讲。
过了一会儿,右边不远的小巷子出现一个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走起来大屁股一扭一扭的,我忙不迭的低下头不敢看。
她是村里的李寡妇,每天扮的光鲜艳丽,即便时逢秋末到了降温的季节,她也穿着城里娘们才会套的丝袜,再配着恨天高和毛绒短裙,确实吸引眼球。
可村民们却避之她不及,生怕和这女人沾上半分关系。因为…;…;李寡妇嫁到这儿不到一年,先后男人和公婆全患上了怪病而死。起初她男人没死之前,同狐朋狗友喝酒时得意的说自家媳妇下边没毛,这加上之后一系列的事情,村民们都说李寡妇是白虎女,克夫克亲。
我听着哒哒哒的脚步声音,便闷头想着,这大黑天的,李寡妇想去哪儿?
谁知道,李寡妇却在我身边停住了步子,她声音勾人的问:“屎蛋儿,你爷在家吗?”
“是驴蛋儿!”我纠正完之后道:“有什么事?”
“老探花虽然年事已高,但身子骨挺硬朗的…;…;”李寡妇兜了一大圈,她羞着脸说:“所以我想让他帮个忙呢,下午就约好的。哎呀,你别问了,这种事情小孩子听不得,我也抹不开脸说。”
“这…;…;”我瞪大眼睛,爷爷和李寡妇之间有事?他这是晚节不保啊!
李寡妇不知是冻的还是羞的,她脸蛋红扑扑的说:“开下门。”
“那个,我先问下他。”我一瘸一拐的走回院子,推开房门望着睡觉的老人,“爷…;…;”我想到白天的事情,接着生冷的改口道:“李寡妇找你有事,是真的?”
爷爷迷糊的起身,点头。
“就不担心被她克死?”我失望极了。
“呵呵。”爷爷笑了笑,说:“你出去候着,让她进来。”接着,他见我不动,冷声道:“这是我的房子。”
我本渐好的心情又糟糕起来,想不通为何老蔫家来闹事那晚之后爷爷就变了性情。我冲出院子故意将李寡妇撞倒,就琢磨着借怪婴的事去村长那混一晚。
我抵达了村长家,抬手咣咣砸动院门。村长披着件大衣出来了,我把怪婴生吃老蔫的事一说,村长叫我别闹,我无辜的摊手说是真的,接着他就教育起来,“虽然你因为赔了老蔫家十万多不甘心,但也不能这么咒他啊。”
“不信拉倒。”
我转身离去,说不担心是假的,这村子有不少人以前对我特别好,虽然那是看在爷爷的面子,又有着在村民眼中自己是下辈摆渡人的因素,可也曾经好过不是吗?我无法眼睁睁看着熟悉的村民可能遭到怪婴生吃。
我脑瓜子忽地灵光一现,便调头去了村委所在地,这是一个无人看守的二层小楼,里边有个大喇叭。
我绕了一圈,见有块窗子没玻璃,就探手掰起开关将之拉开。我连上大喇叭,对着话筒把阴水河边经历的事情描述了一番,又劝大家重视此事。
老蔫他娘知道自己儿子不在家,她第一个冲到了村委前,扯嗓子问这是不是真的。
我出来之后村干部们也都赶过来了。村长指着我说:“这孩子怎么就不听话呢,跟我瞎扯几句就算了,这下倒好,弄的全村人尽皆知,这不胡闹吗?”
我摇头说:“问问她儿子在家不。”
老蔫他娘道:“我儿晌午就去老王庄帮着置办他表妹的亲事,走时还说要是忙的晚就不回来了。”
村长对我说:“看吧,老蔫今晚不在家是忙去了,哪有生吃活人的怪婴?”
就在这时,村委的楼顶传来了令我胆战心惊的怪笑声音:咯咯…;…;咯咯~
第六章:乱为一锅粥
村长抬起头严词说:“谁,谁在村委上边笑?下来!”
“怪婴进村了…;…;”我望着斜上方,由于楼顶是平的,除非怪婴站在边缘,否则看不见它,但这阴森森的笑声不会有错。
“左一句怪婴、右一句怪婴的,闭嘴。我倒要上去看看谁在装神弄鬼。”村支书去隔壁不远的人家借梯子去了,并非他胆子大,而是因为他大学生出身,不信这种邪乎的事,当初还去阴水河游泳呢,可是差点淹死,还是爷爷救上来的。
过了几分钟,村支书回来把梯子架在墙前,他开始往上爬,无论我怎么劝,就是不听!
我心中一叹,世上有两种人救不下,一种是想死的,一种是不想死却作死的,他属于后者。
村支书上去之后“啊!”的惊呼了一嗓子,便没了动静。
片刻不到的功夫,这一边墙的顶部留下了几道水流,它们是红色的,散着腥味。
底下的众人惊恐万分,接着视线纷纷投向我这边,我点头道:“怪婴力量大,支书的命怕是悬了。”
村长斥责的说:“那…;…;那你怎么不拦着他?”
而其余人也跟着他指责,说的话越来越难听。
“老子拦了没看见?”我怒气上涌,道:“别叨逼叨了,怪婴就在上边,声音大了不怕惹它下来啊?”
村委前陷入了死寂,就剩下上边的咯咯怪笑与吧唧嘴的动静。
我环视一圈,发现老蔫他娘拔腿就跑,我喝道:“想去哪儿?”
“儿啊,我的儿啊!”她边跑边哭喊着,像奔着阴水河去的。
…;…;
这一晚,村里乱成了一锅粥,直到天快亮才消停,此刻,村民们聚集在村委这边抱团而立,不过爷爷和李寡妇仿佛不为此事所动,连家门都没离开。
外围的男人们全拿着铁锹、镐头、斧子,严阵以待。而村委楼上的怪笑和嘴吧唧的声音也持续了一晚,就是没有人敢上去看看。
终于,天放光时,上边的声音消失了。
“它…;…;应该走了吧?”村长喉咙颤抖着说。
德高望重的老人们摇头,表示无法确定。
我们又等到了中午,阳光十足,村委上方仍然是安静的。报警了也没用,人家以为我们疯了。想想也是,换谁听了吃人怪婴都觉得是假的。
最终,村长架不住众人的催促,他戴上摩托头盔,身上裹了一圈铁皮,双臂套上炉子用的铁筒,这才爬上梯子去看个究竟。
他探出脑袋望着房顶,接着身子失去平衡,栽下来摔的两眼犯懵,我上前把头盔摘掉,他嘴皮子哆嗦着,“死了,死了…;…;就剩一个骨架了。”
把肉全吃了?
我问怪婴呢?村长说没有。我壮起胆子爬上梯子,躺着一副森白的骨架,旁边零碎的衣服是村支书的,还有一堆毛发。
我下来之后忽然想到前几天的一件事,老蔫媳妇的坟当晚被挖,尸体也一样只剩下了一副骨架,却唯独不见腹中的死胎儿。这胎儿,之前随母亲落入阴水河,第二天被发现时身子就缺了一半。
而我昨晚遇见怪婴时,它也有半边身子残缺…;…;
我牙齿打颤,莫不是老蔫媳妇的遗腹子变成了邪物?它下手的目标又有针对性,先是生母的尸体,又活吃了生父,接着才到村委上边整事。
难怪那晚我总感觉不对劲儿,想不到真发生了大事。
我和众人说了心中猜测,全吓的腿打哆嗦。
有人提议说去河边看看,等我们了到地方,发现老蔫也就头和四肢勉强完整,肚子都被掏空了。而老蔫他娘的身体则浮在岸边,我们把她尸体拖上来,并没有什么伤,像是自杀溺死的。
“再报警。”我对着村长说。
村长老泪纵横的道:“他们根本不信啊!”
“蠢啊,就说昨晚村里一个老寡妇和她儿子以及村支书被杀了,别提怪婴的事情。”我建议说:“待他们来了,有没有蹊跷不用说也能看出来了。”
村长用了我的法子,真把警察叫来了,还是一大批,包括市局的刑侦大队、镇派出所,毕竟涉及到三条人命的大案子平时很少出现。
警察、法医、痕迹专家们围着这三具尸体观察,看出了不少门道。我身为第一个发现怪婴的人,就有了近距离偷听的机会,大致有三:
第一,凶手的力量大,但老蔫手腕留下的掐印是婴儿那么小的手导致的;
第二,村支书的骨架一点肉没剩下,未免太干净了,再变态的罪犯也很难做到这样;
第三,村委楼上的血迹中脚印也像婴儿那么小的脚丫,地上还有一枚小手印,与老蔫手腕的掐痕相符。
他们已对我们说的事情信了三分,就即刻上报了!
傍晚之前,村里来了一批荷枪实弹的武装,把村子的围起来,包括街道巷子都有人持枪把守,防弹衣、头盔、步枪就差武装到牙齿了,与此同来的还有六位科学家。
村民们晚上不敢在家待着,就抱被子聚在了村委前,席地而睡,这边有一个武装小队专门守护他们。
我想到黑桨粉能克制怪婴,就跑回了家,却看见爷爷若无其事的坐在院子抽着卷烟,我皱眉道:“怪婴的事可听说了?还敢在家?”
“这院子,邪物不敢闯。”爷爷往后指了下。
我顺着开的房门一看,他指的是祖辈们的牌位。我没再和爷爷搭话,进门把挂在墙上的袋子取下,里边的黑桨粉由于之前六天我往脚上涂的很厚,已剩下不到半斤。
这可全是宝贝,得省着点用。
我犹豫了片刻,端来小碗倒了越有一两黑桨粉,扮上鸡蛋清均匀的涂上脚掌。我系好袋子,把它挂回墙上。
我卷起被褥就往外边走,快出院门时,爷爷说:“下个月初一回家,我给你弄弄,就去上门。”
“哼。”
我扭头去了村委那边,铺好被子睡觉。
接下来的日子极为平静,怪婴就像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过了一个星期,六位科学家失望的回去了,警察们和武装人员撤了一半,天也严重降温,约有三分之二的村民都抱被子回了家,但是怪婴仍然没有现身。
不过我的脚在连用了七天黑桨粉就痊愈了。
这天,初一。
我起来时望着天空发了会呆,就搬回了家。爷爷早已等待多时,他见我回来了,说:“先洗干净头毛,床上有身衣服和新鞋子、衬衣袜子,换了。”
我虽然心中不情愿,但还是照办。
洗漱完毕,我来到床前,爷爷说的衣服鞋子是一身新西服和锃亮的皮鞋,我长这么大还没有穿过呢。不久,换装完毕,我对着脏兮兮的镜子照了半天,还算合身,就是觉得别扭。
爷爷进来了,上下打量着我,他说:“看上去还挺人模狗样的。”
“…;…;”
我询问道:“几时动身?要是不急,我先收拾下行李,反正成了亲我是不会再回来了。”
爷爷扳着脸说:“不带了,这一堆破烂拿到人家像什么啊?过会儿姑娘家有车来接咱们。”
接着他又道:“墙上的黑桨粉拿着,往后如果伤了也能用的着。”
“老探花,谢了。”我故意说的如此生分。
爷爷面无表情的卷了十几根烟,放入口袋。这时女方家的车来了,是一辆黑色的轿车,引得村民们纷纷观看。
我们钻入车门,前往河那边城里的女方家,心中却不免对爷爷口中那位身材极好又漂亮的大家闺秀升起了几分期待…;…;
第七章:新婚妻子
开车的是女方的舅舅,途中一句话没有和我们说,爷爷与他搭话也不睬,就嗯了几下,这显然瞧不起我们,毕竟我是一位连未婚妻名字都不知道的上门女婿。这辆车开了一个小时,停在城里近郊一个别墅的院子之内。
我和爷爷下车,院子张灯结彩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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