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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惊悚直播-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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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着就要去翻冯明龙的口袋,他无奈的抬手阻止:“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啊。”
  “我是为你好。”我这边还没有找到冯明龙的手机,晃动的列车里又出现了新的变故。
  远处黑洞洞的车厢里有一个黑影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两边是座位,过道很窄,那个身影走几步就停下来左右看看,似乎是在检查车内乘客的数量。
  “坏了。”我也顾不上去验明冯明龙的身份,赶紧低头,放松呼吸,摆出跟周围乘客一样的姿势。
  看到那条黑影,冯明龙似乎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拼命向内挤了挤,算是把小半边身体缩到了座位上,然后低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十月二十八号车厢里再无一丝声响,一片死寂之中,那道黑影慢慢逼近。
  我低着头听不到脚步声,只能在黑暗里偷偷用余光看向过道中央。
  那黑影由远及近,缓缓走来,时间过得越来越慢,汗水止不住的从我脸颊滑落。


第431章 善有善报?
  近了,更近了!
  屏住呼吸,冷汗顺着鬓角滑下,来自心底深处的恐惧不断冲击着我。
  余光紧紧盯着过道,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条蓝色的裤脚从视野中飘过。
  “过去了?它没有发现我?”我不敢抬头,眼睛长时间盯着一个方向看,十分难受,但是我仍不敢乱动。
  蓝色的裤脚一闪而过,我默数心跳,大约过了几秒钟,我终于松了口气,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从心底泛出:“好险,那过去的是什么东西?为何给我如此大的压力?在十月二十七号车厢里,徐琴拉着我离开,难道就是为了躲避它?”
  我仍保持着自己的动作,稍稍喘了口气,刚准备抬起头,视野中突然多出了一抹深蓝色的影子。
  “它又退回来了!”战战兢兢,我抬头也不是,不抬头也不是,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要凝固了。
  “你叫什么名字?”这声音听起来特别渗人,每一个字都拖长半拍,透着几分阴冷。
  我没有抬头,企图蒙混过关,但没过多久这个声音又一次在我头顶响起:“你叫什么名字?”
  是个女声,和第一次相比距离我更加近了。
  我依旧没有说话,莫名的恐惧影响了我的思维,再说我手头掌握的线索资料太少,对于下一步我完全没有准备。
  “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声音第三次出现,让我惊恐的是,声音仿佛就贴在我耳边,直接传入脑海。
  我微微侧目,身边除了刘忻和发抖的冯明龙外并无其他人。
  声音直入脑海,我知道自己没办法继续装下去了,抬起头,尽量让自己显的平静:“我叫禄兴。”
  四目相对,我这才看到声音的主人,她的穿着打扮和我印象中的乘务员差不多,深蓝色制服,长裤长袖将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没什么特色的脸。
  “这就是我恐惧的源头?”要论凶残丑陋,我见过比她过分百倍的东西,但是即使遇到那些东西,我也从来没有如此惧怕过,在阴间秀场的锻炼下,我的神经已经如钢铁般坚韧。
  “逻辑上讲我没有害怕的理由,客观上讲,这个女人的长相普普通通,也吓不到我,那我是在害怕什么?”人体为了趋避风险进化出了疼痛、畏惧、害怕等等情感,我此时产生这样的感觉,很可能是一种身体本能上的反应:“这个女人很危险,她能轻易杀死我!”
  思维碰撞,一瞬间得出这样的结论,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保持镇定,重复道:“你好,我叫禄兴。”
  阴间秀场不会下达必死的任务,也不会做无用功,它要求我假扮禄兴的身份,肯定是原因的。
  “禄兴?”乘务员语气冷硬,眼睛扫过此时座位上的四个人,分别念出流浪汉、刘忻和冯明龙的名字,似乎这三个位置早已经注定是他们的:“这里不是你的位置,你的位置在哪里?”
  我一时语塞,乘务员的问题我回答不出来,连狡辩的余地都没有,列车里每一个位置对应着一个人,而我的时间还在流动,这辆灵魂列车里怎么可能有我的位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如果你找不到的话,我可以帮你。”乘务员的话僵硬冷冽,我从中竟然感觉到一丝杀意。
  “她要帮我找座位?我一个活人怎么可能有座位,除非……”
  没有继续想下去,我的手轻轻贴住裤兜,那里存放着得自陆谨的一些符箓:“列车上无路可逃,一旦撕破脸皮,我可以说必死无疑。”
  坐以待毙不是我的风格,不过现在事情发展还没有糟糕到那个地步,我忍住使用符箓的冲动,抬头说道:“你要去哪里帮我找座位?”
  乘务员脸色渐渐变得惨白,我好像从她的脸上看到了一个恐怖的笑容:“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冯明龙和刘忻都不敢动弹,我叹了口气正要起身,一直缩在最里面的流浪汉突然扭过头来。
  他端着自己的破碗晃了几下,叮叮当当的声音在安静的列车里听得很清楚。
  “你要做什么?”
  我诧异的看着他,谁曾想这个流浪汉伸出脏兮兮的手从硬币下面摸出了一张十元纸币,随后他将纸币递给乘务员,又指着我低声说了一句:“善人。”
  这突然的举动让我有些发懵,当初我往流浪汉碗里扔十块钱动机其实很不纯粹,我要在卫生间里躲藏到地铁站锁门,流浪汉那个时候正好坐在离厕所不远的地方,我害怕他告发我,所以下意识的决定施些小恩小惠贿赂他一下,没想到被他误解了。
  乘务员接过那张十元纸币,没有说话,目光落在了流浪汉身上,而接下来流浪汉的举动让我大跌眼镜,他从破旧的小碗里摸出一张又一张纸币递给乘务员,足足收下了十多张,乘务员才心满意足的收回目光。
  “禄兴,我去查查你的名字,座位我来给你安排。”乘务员说完就朝十月二十七号车厢走去,流浪汉也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端着小碗坐回原位。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我朝着流浪汉拱手:“多谢老先生。”
  这时候就算我是傻子也明白怎么回事了,这个流浪汉出手帮了我一次,虽然他这么做很可能是为了还我给他十块钱的因果,但是不管怎么说,在这辆诡异的列车上,他替我挡下了一次劫难。
  流浪汉没有跟我说话,低垂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到乘务员走远,我活动了下脖子,慢慢放松下来,用手肘碰了碰冯明龙:“刚才过去的那个乘务员看到了吧?你认不认识她?”
  “我怎么可能认识?”冯明龙苦着脸:“老大,你就消停会儿吧,别再把什么东西召过来。”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是在积极探索对方的破绽,难道你就心甘情愿被他们支配吗?”我不等冯明龙回答,又张口说道:“再问你个事,刚才帮我那位老先生你熟不熟悉?”
  “老葛?我当然熟悉了,地铁站就是他的家,每天都跟他见面的。”
  “那他人品如何?”我继续问道。
  “老葛以前是老师,资助过贫困学生,家境还算不错。只不过娶了个混账老婆,背着他偷人,后来老葛心善,原谅了那个女人。结果等老葛退休没多长时间,他就被检查出癌症,那个女人死活要跟他离婚,最后在老葛最难的时候分走了他的房子。他膝下无子,又没有住的地方,付不起医药费,只能流浪等死。”冯明龙的语气很是沉重:“他住在地铁站里,我们看他可怜,有时候中午会给他匀一份工作餐,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领导一直催着撵他走,害怕他最后死到我们站里。”
  “这么说来,他是个大好人?”
  “好人又能怎么样?好人就一定有好报?”冯明龙想了一会对我说道:“你有没有听过那句话,守法朝朝忧闷,强梁夜夜欢歌,损人利己骑马骡,正直公平挨饿。修桥补路瞎眼,杀人放火儿多,我到西天问我佛,佛说:我也没辙!”
  我摇了摇头,看着流浪汉的那个破碗:“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因果轮回,真正的对错谁也弄不明白,人活在世,只求一个问心无愧罢了。”
  我不想跟冯明龙争辩,严格来说我也算不上好人,扫了一眼流浪汉,我正要再说些什么,远处过道,那个乘务员又一次朝我走来。


第432章 下一站
  “禄兴?”乘务员站在我座位旁边,再三确定我的名字后,拿出一个黄色封皮本子,她在上面勾勾画画,过了很久才皱眉看向我:“我的确在名单上找到了你的名字,不过……”
  她话没说完,我先是感到一惊,乘务员在乘客名单中找到了禄兴的名字,那岂不是说禄兴已经死了?
  “不过什么?”我竖起耳朵,事关生死,我不敢放过乘务员的任何一句话。
  “禄兴应该是在十月二十九日上车,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十月二十八号车厢?”乘务员挑起眉头,抱着黄色封皮的本子:“你真的叫做禄兴?”
  “那还有假?这名字我都用了二三十年了。”
  “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名字融入血脉,镌刻于天命,就算重名,也不可能重命。如果你撒谎,我有很多方法可以验证出来,到那时你后悔都来不及。”
  乘务员身上散发出极为危险的气息,我眼底隐藏着一抹担忧,但终究没有松口:“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禄兴。”
  “如果你真是禄兴,本该在二十九号上车的人,怎么会提前登车?出现了什么疏漏吗?”乘务员自言自语,陷入沉思。
  我趁热打铁开口说道:“毕竟我是在二十八日的最后几秒钟上车,而且在上车之前,我被一条血色狐狸追杀,那东西一看就不像是凡物,估计早就超脱了轮回,说不定它能够干扰秩序运转。”
  “血色狐狸?”看到乘务员反复念叨着血狐,我估摸着自己可能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赌对了一次,这诡异列车的乘务员在上一站应该也看到了血狐。
  “十月二十八号的最后一秒你上了车,如此来看,确实有可能是因为血狐出现改变了一切。”乘务员说着说着面目就变得狰狞起来,五官小幅度移位,再加上那张苍白的脸,看起来很是渗人:“所以说,我讨厌那些挣脱了宿命,敢和天作对的东西。”
  过了许久她才恢复原貌,五官归位,她将我从座位上抓起:“你的座位在十月二十九号车厢,跟我来吧,反正也快到站了。”
  听见乘务员的最后一句话,我心跳砰然加速:“快到站了?这岂不是说我有了下车的机会?”
  只要我逃出列车,直播任务就算完成,此次直播非常特殊,如果有的选择,我会立刻下车逃命。
  不动声色的站起身,临走时我看了座位上剩余三人一眼,流浪汉老葛和刘忻低垂着头,一言不发,冯明龙则舒展腰肢,一副终于得救的神情。
  “这个冯明龙,总感觉他有点与众不同。”事出反常必有妖,不过我现在自身难保,只要他不害我,我也不会去调查他。
  离开座位,跟着乘务员没走出几步远,我就又停下了脚步,眼中露出一丝惊讶。
  刘忻的座椅背后正好坐着她的父母,小饭馆的老板和老板娘并肩而坐,低头昏睡着,他们和自己的女儿之间只隔着一个椅子靠背。
  肉眼看去几厘米的距离,实际上却好像天堑一般,双方都不曾知晓,任凭如何吵闹都无法引起对方的注意。
  我想起刘忻刚才讲述的那些事情,坐在出租车里的女大学生,焦急的打着电话,不断催促司机加速,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她手里还握着那个屏幕上满是裂痕的手机。
  “她的电话应该一直都没有打通吧?”
  我想要提醒一下刘忻,但是乘务员就在身边,对我严加看守,所以只好作罢。
  跟随着乘务员,一路走到十月二十八号车厢末尾,感觉走了很长时间,这节车厢比我想象中长的多。
  “在这等一会儿,马上就要到站了。”乘务员松开了抓着我胳膊的手,她的这个举动,让我心中夺门逃走的想法变得更加强烈。车门就在我面前,只要门开,我就冲出去,今天的直播就算是圆满结束了。
  我和乘务员站在两节车厢相互连接的地方,她并没有察觉我的异常,拿着手中的黄皮本子不断勾画掉一个个名字,我站在一边悄悄用余光偷看。
  “卢文昌、卢明、费晓、常菲菲、禄兴……”
  她动作很快,当最后一个名字划去时,列车开始减速,透过窗户隐约能够看到外面的景象,不再是一片浓郁的黑暗,窗外面浮现出了模糊的建筑轮廓。
  “到站了。”
  没有任何广播提示,列车停稳,车门缓缓打开。
  我喉结颤动,下意识的朝车门挪动,可是只迈出半步远,后背就仿佛被尖锥顶住死穴一般,完全僵硬住了。
  “你……想干什么?”
  乘务员阴测测的声音从耳根传来,我讪笑一声,赶紧退了回来:“只是好奇到了什么地方。”
  “我会给你安排位置,不过你要记住一点,上了车就别再想下去,这里有很多车厢,每一节的功用都不相同,如果不是看在那个三世善人的面子上,你现在已经被请到其他车厢去了。”
  我不知道乘务员口中的“其他车厢”有什么特殊含义,此时此刻我也不想知道,打了个冷颤,我连连点头,再也不敢乱动。
  眼看着车门打开,黑暗中一道道等待已久的身影鱼贯而入在乘务员的引导下进入十月二十九号车厢。
  这一道道身影移动的极快,我运用判眼也只能勉强看清一个轮廓:“这一站上车的乘客里怎么会有这么多残疾人?”
  高位截瘫,独臂,侏儒,他们互相搀扶着进入车厢,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影响了速度,我就算运用判眼也看不清楚他们的动作。
  “奇怪,难道江城十月二十九号发生了什么大事吗?”我飞速思考,很快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误区,列车沿着隧道前行向北前行,此时应该早就离开了江城:“江城还要往北,那这里应该是新沪?”
  偷偷向外张望,站台里陈旧的设施似乎荒废已久,我将判眼催动到极致,才看到地铁站入口处写着双佛站三个字。
  “这里是新沪双佛区!”脑中灵光一闪,“如果这里是双佛区,那也能说明为何乘客里残疾人的比例会如此大了。”
  我去过双佛区,走在大街上经常能见到残疾人,这一幕当时我还觉得十分稀奇,现在想起来愈发的感觉不同寻常。
  “双佛区是双面佛的老巢,也是新沪首富李长贵隐居的地方,在他的辖区内出现这么多残疾人……”我眯起眼睛:“或者换一种思路,这些人本不会残疾,是因为受到双面佛的影响才变成了这般模样。”
  我越想越觉得心惊,看着这些乘客的目光也渐渐发生变化:“答案就在他们身上,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强行下车的念头淡了许多,阴间秀场不会给我无意义的任务,此次破局的关键线索应该就在这些残疾人身上。
  我一声不吭的看着他们进入十月二十九号车厢,列车外游荡的身影渐渐变少,长长的队伍也越来越短。
  就在列车晃动,快要启动的时候,我双眼圆睁,突然在队伍末尾看到了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禄兴!”
  心神巨震,我低垂着头,半边身体躲在乘务员背后,仔细观察着禄兴的一举一动。
  他戴着鸭舌帽,帽檐遮住了半边丑陋半边俊美的脸,他表情阴鸷,并没有看到列车上的我,只是双手紧握着那半块篡命师令牌,手臂上青筋暴起,可以看出他此时非常紧张。
  “半块令牌?难道这就是关键?”


第433章 佛说
  阴间秀场让我冒充禄兴,但是我和禄兴的长相、声音、年龄全都有很大的差别,在直播开始之前我又没有兑换过易容、伪装之类的术法,阴间秀场也没有相关提示,这让我一直心存疑惑。
  我到底哪一点和禄兴相似?或者说我在哪些方面和禄兴有共同点?
  当我看到列车外面禄兴手中的半块篡命师令牌后,才茅塞顿开,整个江城仅有的一块集齐了八字神煞的篡命师令牌在我和禄兴手中,我们各持一半。
  他拥有劫煞、亡神、十恶、元辰,我占据了红鸾、将星、天医、贵人。
  此时列车快要开动,透过他的指缝我能清楚看到,那半块令牌之上的八字神煞字迹消融,在令牌正面汇成了半个“死”字。
  我悄悄抬手,探入贴身的一个衣兜,我的半块令牌就藏在那里,一直贴身携带,以防不测。
  手指勾动,我将自己的半块令牌拿出,低头看去,发现上面的八字神煞同样不见了踪影,和禄兴手中那块一样,只留下了半个“死”字。
  “八字相连,这块令牌本为一体,就算断裂应该也会互相产生影响。”我之前得到了确切的录音证据,可以肯定禄兴就在双佛区,他还可能见过双面佛本人,篡命师令牌的变化估计就是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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