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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音乐盒-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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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总比胡乱晃荡来得好。”
  悠悠微微点头听从了我的提议。她似乎很不安,抓着我手臂四处张望。
  我们将背贴在墙上坐下,凝视着空荡荡的房间。昏暗宁静的废屋一室内,流逝着的仿佛是我们所不知道的奇特时光。从被木板封起的窗户缝隙中,时不时可见人影掠过。那是一大早醒来的镇民吗?还是检阅官?说不定根本是其他物体的影子……我们害怕地观望着影子来去。
  检阅官想必马上就会把我们揪出来。在此之前,我们必须抵达桐井老师的所在之处。
  “桐井老师应该在这座城镇的某处。我是为了见老师才回到这里的。”
  我小声地向她道来,悠悠用力眨眼,以眼神同意。
  “我一定会带你一起去。”
  悠悠开心地微笑,将下巴贴在抱起的膝头上。我简短地向她说明自己离开英国至今的旅程。悠悠似乎不知道英国在哪里,但她似乎也明白那是个非常遥远的地方。
  “其实我是在检阅官的追逐下来到这座城镇的。”我压低声音坦白秘密。“因为我手上有他们禁止的物品。”
  悠悠歪起头,直盯着我的眼睛,仿佛想从我的眼中找出我藏起来的东西。
  我没向她献上我的眼珠,而是指向自己的颈链。
  “这是‘推理’的结晶。”
  据说这个国家是“推理”残留的最后土地。贡献出这个事实的人,是推理作家们。本来这个国家的检阅就相对宽松,在最低限度的删改与交相贼的作家们一手打造下,建立了独特的故事文化。其中“推理”发展出独特的路线,名留青史的作家们纷纷诞生。当然在那个年代也有不少人忌讳杀人的故事,读者据说也只能偷偷摸摸阅读。这么做却没有演变出大规模焚书运动,应该是因为作家与检阅官之间建立了秘密的默契。
  都怪战争打破这个状态。这个国家在战争中落败,被大国占领。检阅方向也由大国主导,检阅局逐渐揽权,如今实质上控制了整个国家。
  书籍逐渐失传,“推理”作家施展了最后的诡计。他们将“推理”化为单纯的资料,把这些情报以物理性的方式铭刻在各种物质上。这就是形同“推理”乐谱的物品——谜晶。
  谜晶的种类五花八门,多数按照“推理”的要素加以分类。比方说有些谜晶叫“密室”与“暴风雪山庄”。要素则或许也可称为主题。这些资料在多数情况下,总是被铭刻在透明玻璃质的物体上。
  我形似蓝色宝石的谜晶镶嵌在颈链的银饰中,无法拆卸。里头记录“推理”的资料。
  我的谜晶是“记述者”。也就是说这个谜晶里网罗了推理小说中“记述者”的任务、以此为题材的书例、或是诡计。然而读懂上头写的文字需要知道诀窍,用普通方式窥看谜晶也无法掌握内容。我也没能学会解读方式。朝里头窥看,只能见到水中有无数文字浮浮沉沉,宛如正在舞蹈。
  谜晶自然也是销毁对象,跟书本一样,一旦发现就会惨遭销毁。所以我很犹豫该不该给悠悠看谜晶。让她知道这件事,很可能就会害她背上罪嫌。不知道比较好,以前我也是被这样叮嘱的。
  不过她说不定在自己不知情的状况下碰过谜晶,就跟我以前一样。
  “很美吧?”
  悠悠闭上一边的眼睛,凑近我的脖子窥看那颗石头。她的白发在近处看起来很美丽,我突然感到害臊别开视线。
  悠悠盯着我的石头看了很久。
  “你对这种宝石有印象吗?”在我的询问下,她摆摆头。看来她真的不懂自己为何会被追捕。“你是从哪来的?”
  听了我的问题,悠悠犹豫一会,指向墙壁。意思大概是墙壁另一端遥远的地方。
  “你什么时候离开的?这一阵子?昨天?”
  她点头。即使无法言语,勉强还是能对话。但想问出详情更困难。
  我灵机一动在地板的灰尘上用指头写出平假名与英文字母。
  “你识字吗?”
  悠悠面有难色看着地上的字摇摇头。看来她只会写自己的名字,我们不方便用笔谈沟通。
  她到底是什么人?过去都是怎么生活过来的?从她的穿着打扮来看,我不认为她在荒郊野外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也不像在都市角落像老鼠一样坚强求生的人。她应该生活在安全且不愁粮食来源的地方,大概还有愿意守护她的人。
  但出于某种理由,她被赶出那个安全的地方。
  她为什么要逃?
  “悠悠原本待的地方离这里很远吗?”
  悠悠点头。
  “那里还有其他人吗?”
  悠悠弯起手指开始清点。她数到第六根指头停下动作,最后指向自己。
  “包含你有七个人?”
  她点点头。
  “那里是孤儿院吗?”
  她没什么反应,我说错了。
  “有没有什么能指出你以前的家的方法?”
  她陷入深思,接着灵光一闪地表情为之一亮。
  “怎么了?”
  她点点头,鼓动喉头发出轻哼。这不是普通的回应,每一声都比较长,还有不同的音高。不同的音高组成一小节旋律,而旋律最终又形成了音乐。
  她正在唱歌。
  她发出的轻哼原本听起来就像是音乐。或许对她来说,音乐与语言具有同样的功用。我听了一会她的歌声,我没听过这首歌。我想这应该是一首夜晚的歌。她的歌声让我眼前浮现一片景象。月亮高挂在夜空之中,冰冷的月光洒落城镇的模样历历在目。
  “原来你会唱歌啊。”
  我这么一说,她便停下歌声,有点得意地挺起胸。
  “你以前住的地方也有音乐吗?”
  她以轻哼回应我。
  据说从前世界上存在着许多歌曲。
  就跟多数情报一样,歌曲与音乐也受到检阅局的管理。检阅局的禁忌主要是为音乐填写歌词的行为,还有表演内含暴力表现的歌舞剧,以及拥有上述的记录物。我们在广播听到的音乐全都经过他们的审查,都是些平静的曲子,当然也不含歌声。
  严格来说,目前演奏乐器本身并不是遭到禁止的行为。检阅局管辖的是情报,他们可能认为乐器所演奏出的旋律不违反规制。也可能是因为演奏这项行为不具实体,他们也无从删除。
  然而检阅局对音乐家们的监视却益发严格,许多人被贴上反社会的标签,受到严厉的迫害。音乐好不容易借由音乐家的演奏才得以保有自由,在检阅局的施压下,绝大多数的演奏家也抛弃了乐器。如今音乐本身正随着演奏技术的衰退逐渐流失。
  收音机播放着他们遗留的音乐,有许多收听民众。但总有一天音乐也会与歌曲一样失传。
  在我们这个年代,歌曲已不复存在。
  撰写歌曲的人与歌唱歌曲的人都不在了。我所知道的只有圣歌,英国人在日常生活中会传唱圣歌。所以在我想像起歌曲是什么的时候,我联想到的是祈祷。歌曲就是祈祷。
  悠悠又是怎么想的?
  她靠着自己的声音唱奏出来的是音乐,是歌曲,还是祈祷……
  她的存在衍生出越来越多谜团。
  陷入深思时,她唱起与方才截然不同的曲子。乐声悦耳好听,而她的唱腔就像是在绘于空中的五线谱上,一丝不苟地排列着透明的音符。唱着歌的她看起来打从心底快乐。
  “你的声音真好听。”
  听见我这么一说,她害羞地停下了歌声。
  “你不唱了吗?”
  她将脸埋在合抱的膝头之间点点头,我感到有点可惜。
  室内慢慢阴暗下来。现在太阳下山还嫌早,大概是厚重的雪云开始垄罩天空了。
  “我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我站起身走进窗边,透过木板的缝隙窥探室外。天色看起来还会在下雪。不知何时雪道上留下了无数的脚印,赤红的砖瓦路暴露在外。在我们不知不觉间,镇上的人展开日常生活。然而从废屋的窗户窥探出去的世界,就像是个久远往事的梦境,笼罩在朦胧的暧昧之中。
  现在移动似乎还很危险……
  我离开窗户回到悠悠身边。她的皮廇苍白得仿佛冻僵了。
  “对了,这给你用。”
  我从包包拿出平常睡觉时用的毯子递给她。她迟疑地接过毯子,披在身上包覆全身。
  “呜呜。”
  “不客气。”
  我们抱着腿互相依偎,消解寒意,度过了一段宛如置身海底、昏暗而静默的时光。回过神来,悠悠正将脸埋在腿中开始打盹。她想必很疲倦。
  现阶段我只能倚靠桐井老师。这栋大楼是他从前待过的地方,说不定还残留着显示他目前所在的线索。我耐不住性子站起身。我决定将呼呼大睡的悠悠留在这里,自己在建筑物里头寻找线索。
  查看隔壁房间,里头有简易床架,床垫还留在上头。我记得这房间原本是用来小睡一番的休息室。我从床架上拉出床垫搬到刚才房间。在我拍掉上头的灰尘把床垫放在悠悠身边以后,她的身体仿佛自然做出反应,自己就滚到床垫躺下了。她缩着身的睡姿就像是小猫咪。
  接着我爬楼梯来到最高层,一间一间地调查每个房间。
  四楼与三楼里只摆放着沾满灰尘的木制书桌、坏掉的电话、翻倒的书柜。雾茫茫的飞舞尘埃显示出人们早已从这栋大楼撤出。多数房间都空无一物,也没有电力。电热炉不堪使用,也没有暖炉。要是在这种地方生火,马上就会烟雾弥漫。晚上可能得挨寒受冻了。
  我到二楼。
  二楼有我以前借住的房间,那是个用来充做仓库的小房间。打开来看,果然跟当年没什么两样。深处的架子积了厚厚的灰尘,放置着工具箱与人字梯。我在睡梦中翻身,常常会一头撞上工具。工具箱里头有铁锤与扳手等工具,我选择了较轻的工具装进背包携带。尽管擅自取用令我感到过意不去,但这些物品未来说不定会派上用场。
  我瞧瞧大房间。迎面的墙上有块黑板。这是以前桐井老师教孩子音乐时使用的黑板。
  黑板上用白色粉笔画了大大的东西。仔细一看,是地图。
  地图上头涂成白色的方形似乎是目前所在地,也就是这栋大楼。沿着从此处拉出来的箭头走,就能见到一个注记着星号的地点。
  这很可能是桐井老师表示自己所在的地图。桐井老师早就料到我会来此,才会在黑板留下地图,告诉我所在地。一定是这么一回事。我为这个大发现振奋,直奔回悠悠身边。
  “悠悠,我知道我们该去哪了!”
  但悠悠从床垫上消失了。我惊讶地环视房间,见到她蹲在窗前窥视外头。
  “悠悠,怎么了?”
  我从她身后搭话,她神色凝重地转过头来,将手指贴在嘴上,指示我保持沉默。
  我这才发现异状,来到悠悠的旁边查看外头动静。眼前停了一辆黑色轿车,正是我们看到腻的检阅官座车。车上没有人,街上也没见到检阅官。
  “他们大概在搜查这,带。”我对悠悠嗫嚅道。
  说时迟那时快,大楼入口处传来动静,一种粗暴摇晃门板的声音。我们吓得差点叫出声,赶紧压住嘴。正门封死了,没有人进得来。声音没多久便停歇,寂静再次来临。
  我跟悠悠专注聆听,门仅只发出,次声响,没有第二次。刻意抑制的呼吸在一片沉默中吐著白烟。
  检阅官们有没有死了心打道回府呢?
  他们应该还不知道我们躲在这里。我不认为他们会特地突破封锁进来。
  但要是检阅官绕到后门呢?要是他们发现后门的窗破了,应该也会起疑。后门附近也还留著我们的脚印。再怎么后知后觉的人,也会发现我们躲在这里。
  我们到底该照旧按兵不动,等待检阅官离开,还是该趁现在抓住机会逃跑?
  我跟悠悠赶往后门查看外头的情况。冰冷的空气自敲破的窗流入走廊。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窗边朝外头望去。
  就在此时也有个黑影从外面探头进来,想查看里头的情形。
  “哇!”我忍不住大叫一声跳开。
  身穿黑西装的男子瞪大双眼,隔着窗户盯着我看。
  “你是哪来的?”男人说。“你在这种地方做什么……”
  他的视线从我身上移开,停留在躲在我身后的悠悠身上。霎时间他脸色豹变,变成了检阅官铁面无私的表情。
  “找到了。”他对着手边的小机器开口。“还有个外国少年同行。”
  男人想要闯入,但窗户太小,他的身体似乎无法穿过。
  我情急之下抓起悠悠的手,朝建筑物内部狂奔。
  男人的呼叫声令我们备感压力,我们无视他的声音朝楼梯前进。跑进二楼房间,从窗户向下望。太高了。正门的道路是砖瓦路面,我们不可能平安着地,积雪也没厚到可以为我们缓冲。再说,还有另一名检阅官在建筑物前方道路徘徊,想围堵我们。我们根本不可能逃出这栋大楼。
  楼下传来声响,是窗户连同封锁的木板一起砸破的声音。检阅官想必打破别扇窗阅进。悠悠拉着我的袖子催促我。
  该怎么办?我拼命思考。刚才见过的东西里是否能给我答案?
  ……有了!
  我进入仓库带走人字梯,一个人搬运实在很吃力。我费力扛起人字梯,吩咐悠悠往上爬。
  这栋大楼顶楼是开放的。我们的逃脱路线只剩这里。
  我们在楼梯往上爬,打开通往屋顶的门。冰寒刺骨的风灌进来,吹乱了头发。灰濛濛的云直逼我们的头顶。零星的雪花自仿佛伸手即可触摸的云海之中降下。
  从没有围篱的屋顶,可以一览宛如模型的街景。眼前全是逃离海洋的人们急就章打造、粗糙而惹人怜爱的住家。烟囱喷出的烟随风飘摇,消失在雪云满布的天空。我移动到屋顶的边缘。另一栋大楼紧邻而建。只不过虽说紧邻,大概也隔了三公尺。另一栋大楼略低,使得大楼之间的深谷显得更为宽广。大楼风吹得雪花四处飘扬。
  我拉开人字梯,弄成垂直梯的形状。长度很充裕。我将梯子垂直立于深谷的边缘,直接把梯子推向另一端。两栋大楼之间有了一座桥。
  我与悠悠面面相觑。路虽然出现了,但踏上去需要勇气。
  “没事的。”我安抚悠悠。一定不会有事。
  不能继续磨磨蹭蹭。检阅官已经阅进大楼里了。
  我必须先过桥,向悠悠展现桥有多安全。
  我摇晃了好几次梯子,确认不会滑动。另一栋楼的顶楼架着不锈钢栅栏,梯子的尾端正好卡在栅栏上。梯子朝对面大楼倾斜而下。我转过身来踩上了梯子。这个姿势很不稳,悠悠忧心忡忡地俯视着我。
  只要踩空一步,我的身体就会陷入无依无靠的空中。从大楼底端向上吹拂的风势很大。踏在梯子上的感觉比我预期得还要稳固。正下方的地面是一片白雪,看来就算坠楼也不打紧。雪地甚至让我都想跳下去了。
  我终于爬到了另一端的大楼。实际上两楼之间的距离不构成多大的阻碍。跨过围篱踏上顶楼,我如释重负。“接下来换悠悠你了!”我朝对面大楼向她高声呼喊,免得被风声盖掉。“快趁他们追上来之前爬过来!”
  悠悠点点头,把肩披的毯子在脖子前打结,以免毯子被风吹走。接着她毫不迟疑地转过身来踏上了梯子,出乎我意料地快手快脚下了梯子。这么说来,她的身段的确异常轻盈。就在只剩几阶的时候强风吹过,梯子剧烈摇晃。她在原地停步等待风停。她身上披的那件宛如披风的毯子啪哒啪哒地拍响。打好的结顺势松开,毯子被风吹跑了。悠悠慌慌张张伸出右手想抓住毯子,却失去了重心。
  “危险!”
  悠悠立刻重整姿势。接着她一脸惋惜地望着掉落的毯子。
  在我胆战心惊地见证这一幕的时候,有两名男子从对向大楼的屋顶现身。
  是检阅官。
  即使见到架在大楼之间的桥,以及即将过完桥来到另一边的悠悠,他们也面不改色。
  “我们只是想问话。不需要继续逃窜!”检阅官说。“现在立刻回到这里。”
  悠悠无视他们的呼吁,过完桥后抓住栅栏,脚往后一蹬,把梯子踹下楼。地面响起了金属冲撞的声音,我们与检阅官之间俨然形成了一道幽谷。耳边传来检阅官的咋舌。
  反将一军的悠悠露出得意的笑容,翻过栅栏抵达了我身边。我们不自觉地握起了手,仿佛在确认彼此都平安无事。
  “快走吧。”
  我们跑到门边抓住门把一拉,但门无法开启。这道门上了锁。门边有一扇小窗,看来可以从这里钻进去。我从背包拿出铁锤打破玻璃窗。
  突然,悠悠1慌地拉住我的衣服。
  我疑惑地回头一看,发现对面大楼顶楼有一名检阅官消失了。
  他上哪去了?难道他为了追捕我们,先下了大楼?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一名检阅官从屋顶冲出,跳到了这栋大楼上。原来他是为了助跑,才会先后退。他没因雪失足,平安降落,接着他缓缓站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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