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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事怪谈-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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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为今之计,我就玩忽悠。装病,这装病还是有讲究的,并不是说装就能混个那么好几双眼睛的。派出所的民警,多多少少有了那么多年的办案经历,虽然其中也有浑水摸鱼并没有什么真本事,而是靠关系跟后台硬进到这个特殊部门,但我怕的就是公报私仇,假借为民除害把我给除掉了。
  所以,装得装逼真,让人看不出来一丁点破绽那才叫真本事。我死后余生无数次,懂得自我调整脉搏跳动频率,一经我调整的脉搏,跟气色逼真得没有人识破,就连派出所最称得上老前辈的龚哥也被我给糊弄了。
  到了怖寒镇医院,见到孙医生的助理,如此这般一说,他表示会跟我配合演一出好戏。
  当守候在门口的龚哥接到孙医生助理的递给的诊断单子时,大吃一惊传染性痢疾。
  我得住院观察,不但如此,还得派遣怖寒镇的医院前去对派出所里里外外进行一番细致的消毒检查,如果发现有类似病例,即刻带回怖寒镇医院进行治疗。
  并且还拿出一种墨绿色的药丸,要求龚哥服一粒说是预防的。
  凡是懂得一点医学方面的人都知道,痢疾是一种贺氏菌引起的腹泻,痢疾志贺氏菌经粪便排出体外,如果污染了其他食品,可造成传染,甚至引起食物中毒。而一旦传染了这种疾病,就会出现,腹痛,腹泻、里急后重、排脓血等,后果很可怕。
  龚哥是紧张了,毫不迟疑一口把药吞下肚子。这才带着几个戴口罩的医生,去派出所消毒,检查。
  我也混在这几个医生里面,经过孙医生助理的特别照顾,我现在的样子跟医生无二。只是不能随便摘下口罩,还有一点不同的是,人家医生口袋里是医疗用具,我的口袋里是驱邪伏魔用的东西儿。
  车子呜哇呜哇的一路朝派出所奔去,呜啊的呼啸声刺破阴霾的天际,东方渐渐露出鱼肚白,天快亮了。我突然有些担心派出所里面的情况,不知道矮冬瓜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其他人的安危。
  一路上有早起勤劳的清洁工在扫地,在喷洒水冲洗路面,浇花等。也有早起的小摊小贩推着车子,慢条斯理的走在路上,那车轱辘发出吱吱的响声,偶尔被坑洼硬阻住,推车的大叔大婶阿姨们就会停下来,掀一下左边,又看一眼右边,把坑迈开又继续前进。
  有卖二米粑的,提着一篮子热气腾腾的二米粑,扯起嗓门吆喝道:“二米粑”车子已经走远,拉开了距离,第二声就听不太真了,就像是那一声没有喊出来似的。
  派出所遥遥在望,门口有扫地的,有早起溜达,慢跑的,总之这就是怖寒镇一天之中最有特色的开幕式。
  我跟几个医生进入派出所,把来由说明,门口即刻上哨岗,在没有得到医生跟所长的许可,任何人不得进出派出所。我想这样最好,至少能阻止莹莹从眼皮下跑出去。
  哥几个东看看西找找,找到矮冬瓜。
  我呢装模作样,带着大口罩,在龚哥的带领下去了莹莹跟那女民警的休息室。
  龚哥有节奏的敲门声之后,从里面传来唔唔的叫声。我一听顿觉不妙,一脚踹开门。门里面,那位女民警被反捆双手,悬吊模式,口里塞了一块布,应该是她的小内内,狼狈不堪的瞪眼看着我们。
  我说一声快,龚哥立马脱下衣服给女民警披上,扯下她口里的东西急问是怎么回事。
  女民警说她被算计了,很恐怖的经历。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大哭失声的她在龚哥的搀扶下去了另一间休息室。
  接着其他几个医生跟我汇合,他们都摇头说没有看见什么小女孩。其中发现了那位不可一世的所长舅子,在档案室,已经处于昏迷中。
  医生七手八脚救醒他,他大叫:“有鬼,有鬼。”当看见是我们时,他即刻闭嘴,恢复以往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子对我们指手画脚道:“去,去捉住那个小女孩。”
  我看了一眼乱七八糟的堆放在桌子上的户籍档案,冷眼一瞥,压着嗓门问道:“你把这些都给谁看了?”
  这也是心急,我居然忘记了自己现在是医生的身份,在问出话时,所长舅子狠狠看我一眼,狐疑的口吻道:“你是谁?”
  他在问话,后一步赶来的龚哥立马替我答复道:“他是医生,刚才那个李李阴阳,他得了传染性痢疾,在医院,他们来是消毒检查的。”
  所长舅子狐疑的扫视一下我们几个,起来拍打身上的灰尘,拍了一下龚哥的肩膀,带着他一边儿说话去。
  没有找到小女孩,看来她又一次从眼皮下溜走了。在溜走之前还查看了本镇人口户籍薄的,她在找什么?所长舅子带着龚哥出去,还没有回转,几个医生在悄悄问我下一步做什么。
  我指了指户籍档案薄道:“查看一下这上面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记号。”人多力量大,要敢在所长舅子反应过来的时候把这么多档案浏览完,还是有些难度。
  何况,医生们没有权利查看这些户籍档案的。所以不能被人抓住把柄,就得麻溜点。医生在查看户籍档案,我急火火的去问刚才那位女民警。
  女民警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三两句话下来,这位女民警自己暴露了身份。她不是什么女民警,而是所长舅子的情人,为了进出派出所方便,所长舅子特意给她搞了一套民警制服。
  这位“女民警”一般都是上夜班,只有所长舅子值班的时候才来,工资可能不会比正常上班的民警少。她说运气太差,正在跟所长舅子缠绵,被人从外面把门踢开。
  踢门的正是那个小女孩。
  用世俗的眼光,怎么也不会去怀疑一个看似天真烂漫的小女孩起疑。也就是这样,那位所长舅子才搞一出挂羊头卖狗肉的把戏,利用小女孩把情人顺理成章的召唤来跟他幽会。
  小女孩踢门的目的是要挟持所长舅子去开档案柜,她要看档案柜中的户籍。所长舅子不明就里,一小丫头片子也敢对自己指手画脚?他怒气冲冲想撵走小女孩,却在还没有来得及出口时,他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呼地一下平地而起,就像蜘蛛侠,四肢呈大字型贴在墙壁上不能动弹。
  吓懵了的情人一声尖叫,刚刚想跑出去,一股巨大的力量呼地把她从门口推进去。然后小内内塞进口里,一根来自门口自动蜿蜒移动的绳子迅疾把她反手捆绑起来。
  莹莹就是死神附体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不过面对这些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我怎么可能面面俱到的解释清楚?不能解释,也不能把这件事说出来,我只能用最土的办法追踪。
  再次看见矮冬瓜,眼圈发黑,他好狼狈走路都惛惛罔罔。问他话,更是一问三不知。之后看他老是摸后脑勺,这才注意到他后脑勺有一肿块,貌似被人偷袭打的。
  细想昨晚上,他是要回去的,结果走了几步,就被人撂倒。唉,苦逼的矮冬瓜,顺道坐上医院的车去检查。矮冬瓜坐上车,我跟几个看了户籍档案的医生还没有来得及交流,所长舅子跟龚哥急匆匆的跑来,很神秘的样子冲我们眨眼睛。
  不明其意,我们按照他们的指示去了另一间屋里。
  接着所长舅子拿出一摞红包,挨个发,发一个叮嘱一句:“辛苦你们了,拜托别把看见的说出去。”看来有传染性痢疾的谎言是骗不过老谋深算的龚哥跟所长舅子的,他们这是想买人心,关于小女孩在派出所闹事,并且违规查看户籍档案的事,不能说出去。
  说出去会坏了派出所所长的名声,所长舅子也甭想继续呆在派出所。
  看医生们迟疑的神态,不知道该不该接住对方硬塞来的红包,而且看那红包沉甸甸的应该有不少好处。我轻咳一声,领头接下红包,冲他们点点头,表示感谢。
  只要接了对方的好处,那么什么事就此划上句号,如是有人违反潜规则,死无葬身之地。这是所长舅子附带的威胁台词,哥几个也就是惧怕这些临时拼凑的台词,才迟迟不敢接红包。
  想所长舅子在怖寒镇大大小小也算一个人物,只要他吆喝一声,少不了一些不怕死的来找我们的麻烦。我接红包是保平安,接了红包之后怎么做,那是我的事。
  回到医院,哥几个也没有马上散去,而是默契的来到孙医生的办公室,把红包统一的放在桌子上。
  孙医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随手拿起一个红包,打开封口眯眼一看:“哟,还不少,看来你们的收获不错。”


第437章 三长两短
  孙医生的哥哥是县公安局的副局长,这个秘密只有我知道。
  有睿智头脑的人,很犀利的指出,小地方才是恶势力的发源地。别看怖寒镇这么一小块地方,一小樶恶势力还是有的。我是在后来听说,怖寒镇修建陵园期间,曾经有发生过恶性斗殴死人的事件。
  当然那个时候我在北林市,对发生的这些事都不清楚。不过,听人说跟派出所那位所长舅子有关系,我就来了兴趣。
  但,现在我要忙活的是,找到有可能被死神附身的小女孩。
  我隐隐感觉死神在找什么,不是物体,而是一个壳,一个能让他新生有生命的壳。而这个壳具备有普通人没有的能量,他查看户籍薄的目的,就是想从户籍薄上找到拥有这种能量的生辰八字。
  对,一定是这样。
  那么究竟有谁能达到他的愿望?想到这儿,我自嘲该不会是我吧!
  疲惫不堪的我,回家无心逗孩子,跟高静说几句关于矮冬瓜的事,草草的扒拉几口灵儿端上桌的饭菜。实在是太困了,没有心思跟他们多说,直接进屋,我拥被胡思乱想中,恍惚觉得灵儿进来又出去,屋里的灯太亮有点刺眼,我忽然变得急躁起来,呼地一把拉过铺盖蒙住头。把一切嘈杂的声音封闭在外面,真正的沉入梦中
  我素来不喜欢做梦,特别是那种空间充满孤独,灰沉沉的氛围。在我现在的梦境中,有一棵树,在那棵树下站在一个小女孩。
  圆脸蛋,扎羊角辫,穿一身不太合身的衣服垂直到脚脖子。她就那么木呆呆的看着我,一动不动。那眼神,带着邪气,那唇角上翘,她在笑,笑得很轻,很诡异。
  我不受控制的走向她,正要伸手去拉。呼地一股冷风刮起满树的叶片,纷纷扬扬落下来,我有感觉脸上,头顶上还有脖子上,以及手上,有湿漉漉,黏糊糊的液体。
  我下意识的看,液体是血红色的,是血!那一树的落叶变成血雨,密密麻麻的掉下来,我瞬间成了一个血人。再看小女孩,她瞪大的眼在流血,突然来自她身后一双可怕的手,一把抓住她往黑暗处拖去。
  一声凄厉的惨叫,惊得我一骨碌爬起来,满头大汗中,衣服都湿透。沉重叹口气,感觉屋里阴沉沉的暗,记得睡觉前是大白天,怎么会如此阴暗?疑问一出,我预伸手去拉灯。
  就在伸手之际,一只手突兀从暗黑中伸出来,想拉住我的手。靠,吓我一跳,我急缩回手,低声问道:“谁?”然后把电灯打开,啪嗒灯线一下子掉在我手上,我凑,灯线断了,我起身冲门外喊道:“杨思灵?”
  屋里空荡荡的,我打赤脚走出去。没有看见人,要是在以往,满屋子里都是李阳稚嫩呀呀学语的声音跟灵儿亲昵的摇篮曲哄睡声。现在屋子里静悄悄,我看见满眼都是可怕的荒凉感,孤独如同野草般疯狂蔓延。我突然害怕,是那种前所未有的害怕,这种感觉跟很久以前发生的那件事极其相似。
  记得那次梦境中看见老妈浑身是血在夜幕里一声一声的喊我。结果在第二天,她跌入悬崖摔得浑身都变形了,用别人描述的说法,就是摔成肉饼那种惨不忍睹的样子。
  不对,我这是在做梦,是梦境。不是真实的,可刚才拉灯线,却是那么地真实。然后又想起那双从暗黑中伸出来的手,不由得心生寒意,扭转身,看向那扇刚刚经过的门。
  门里面黑洞洞的,就像隐藏了无数可怕的东西。我定定神,凝聚力量,默念咒语,驱赶蛊惑力量。门口一闪,有人喊我:“沐风,你在干嘛?”
  定睛一看,是灵儿。我惊讶,难道是咒语见效了?心里这样想,也没有考虑径直朝她走过去顺便问道:“阳阳呢?”
  灵儿回转身冲屋里指了指。
  我走过去,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在李阳的婴儿车上,端端正正坐的是莹莹,她脸上带着邪恶的笑意得意的看着我。
  我头皮一炸,急急后退,冲无动于衷跟木头人似的灵儿说道:“她不是李阳,不是的,灵儿快找李阳。”
  灵儿拿出准备好的一瓶浓浓的什么东西,总之那颜色看着特别刺眼,跟血差不多吧!冲我邪魅一笑,把那玩意直接塞进坐在婴儿床里的莹莹口里。
  看她贪婪大口大口的吮吸,我感到肠胃在涌动,想呕吐可以说我是被一股辣味呛了一下,猛然醒来的。在醒来那一刻,还懵懵懂懂的不太清醒。
  现在应该是下午,屋里的光线是不怎么亮,很阴暗那种。窗口渗透进来的光微弱得被风吹得摇摇拽拽的,错觉,就好像窗口有人在走动,那影子在暗淡光的影射下变得飘忽不定。
  起来,本能的伸手去拉电灯拉线,蓦地想起之前拉的时候灯线断了。这次就小心翼翼的拉,在前几天,灵儿就给我说过,灯线卡拉不动,现在我拉着感觉是有点卡。
  啪嗒,灯线果真从上掉下来,跟蛇那样卷曲在我手背上,从没有想到灯线也都是有温度的,现在的灯线冷冰冰的。就像某一种预兆,灯线断了,跟梦境中的情景几乎雷同,我莫名的心慌起来。
  然后我起来,出门,看屋子里没有人。空荡得可怕,我对自己说这不是梦,拿起电话拨通灵儿的手机。
  听她接了电话,等不及她说话就急问道:“你在哪?阳阳呢!”
  灵儿听我很着急的口吻,急忙解释道:“我跟高静带着阳阳出来了,镇上抓人呢!我走的时候看你在睡觉,所以没有敢喊你。”
  “抓人,抓什么人?”
  灵儿貌似刻意压低声音,我能从电话里听出一片熙熙攘攘的闹嚷声,然后她貌似抱着孩子走到外围才对我说:“派出所所长的舅子遭了,还有好几个平日里在镇上收保护费的,我听人说,他舅子身上还有命案。”
  “该。”没有比这个更大快人心的消息,让我为之一振,心情大好,就叮嘱她别太迟回来,挂了电话。长出一口气,走到门口,习惯扫一眼静室,又收回视线看向院子里那一簇万年青。
  按道理,听到所长舅子这一股在怖寒镇作威作福的恶势力得到惩罚,我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很奇怪的是,却没有感觉到一丝轻松感。紧迫感还在,我想会不会是之前做的梦影响了情绪,就去了爷爷的密室,随手拿起一炷香点燃恭恭敬敬顺在香炉里。
  香徐徐冒出袅袅绕绕的烟雾,一股淡淡的味道充彻期间,负手而立的我,认真的凝视爷爷那张已经乏黄的遗照,看进他那深邃貌似在说话的眼睛里。
  凝神间隙,好似看见他的眼睛动了一下,一声轻微的叹息送到耳畔“唉,三长两短!”
  所谓的三长两短有一种说法,说的是一副棺材的三块长板,底面和左右两面,棺材盖要最后盖上,所以不算和前后两块短板。因此“三长两短”是暗指棺材有危险和死亡之意。
  这是自打我接手阴阳师以来,李家可从没有发生过的事。做我们这一行的,也特别忌讳这种倒霉事降临在自己身上。所以特别在意香的燃势,现在耳畔传来此种古怪的提示,我惊愕的同时,骇地转身看去。
  这一看,我的心蓦然一惊,三长两短的香正在徐徐飘缕出烟雾,我只觉得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噗,喷溅在香炉上。
  跌跌撞撞扶住香案,看爷爷,那眼神依旧深邃,唇角好似在动,满脸的担心。
  我抹一把血渍,稳定心神,从容的走出密室,推出那辆老得掉牙的二八圈自行车直奔怖寒镇。之前的噩梦,加上刚才的香预示,直觉,灵儿跟李阳要出事。
  幸亏的是,以前坑坑洼洼的机耕道现在都变成了光洁溜溜的水泥路面。我可以加足马力的蹬,任凭自行车链条发出哐啷令人心碎的破响,也顾不得休息一下。
  在路上,络绎不绝前往镇上的男女老少都在议论一件事,那就是长期以来在小镇张扬跋扈的恶势力终于全军覆没。还有人在说:“那姑娘死的太可怜,当时被他们强强脖子上戴的银链子,没有人敢上前去帮忙。结果被那些恶人,活活踢得口鼻来血而死。”
  今天的怖寒镇可真是有史以来最火爆的一天,人头攒动,有拍手称快的。有大声叫嚷人名的,还有朝被铐住手铐的人扔鸡蛋的。我看每一张脸,看每一个人,搞得满身大汗都没有看见灵儿跟李阳。
  就在这时,我有感觉到来自身后一束阴冷的注视,急速转身,看见的是一张张熟悉也陌生的面孔,那一束异样的注视好像凭空消失了。
  我越过黑压压众多人的头顶,鼻息嗅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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