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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事怪谈-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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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路上我给阎芳打电话,老是不通,搭车到榆林巷才发现她在这边。
  榆林巷距离我的出租屋虽然很远,但也不能没有信号吧!
  阎芳说手机一直是开启的,却没有接到我的电话。而且手机上有信号,这是怎么一回事?是磁场问题,还是别的原因,我现在没有时间去想,目前要做的事,是针对这株黑色百合花。
  我仔细看过,在深秋季节,院子里的树丫枝上叶片全部掉光了的,除了满院子都是落叶外,唯独黑色百合花下干干净净的,而且土壤也格外的蓬松。
  所以我认定,黑色百合花下一定有猫腻。
  在阎芳的指挥下,几个人用借来从锄头挖开花下面的泥土,把黑色百合花连根拔起。
  在黑色百合花下的土壤湿漉漉正不停的向外渗着鲜红的液体,就像刚刚在鲜血里蘸过一样。这一幕吓住了所有的人,包括我,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是被吓得双腿一颤。
  在阎芳的关注跟我的鼓励下,他们继续深挖。接着,不忍直视,无比血腥可怕的景象展现在众人面前,他们一个个面面相觑,异样感满满塞在心头。尽管每一个人都没有出声,但是那种氛围真的恐怖到极点。
  在黑色百合花下,竟然埋葬了无数的残体。
  这里说的残体,是被残忍肢解的躯体,分不清有多少人,总之有男有女,我们是靠残体象征跟器官来定论男女。
  这是人干的事?死者又都是些谁!
  因为我跟阎芳的观点不同,看法各异,我们俩基本上谈不到一块去。
  她说这是变态杀人狂潜入13号大院杀人。
  我说这是人根本就做不到的事。
  那血腥现场彷如一个囤积腌肉的水缸,留下的是血,没有一丁点杂质的纯血。肢解的尸体又没有留下一丝儿移动的痕迹,干净利落的埋葬在黑色百合花下。
  如果是一个杀人魔完成的,那么他的做法根本就不符合逻辑。他除非是神经病,杀人不需要理由。再就是一个怀着深仇大恨的人,找到跟他有仇的仇家,逐个杀之。
  本地是否有失踪人口,最近有没有人来榆林巷探险之类的。经过阎芳紧锣密鼓的调查跟摸底,最后找到几个北林市中的学生。
  据这几个学生的家长称,他们的孩子是去外面旅游,已经出走几天了。在阎芳的善意提醒下,家长当即打电话却无人接听,还有的根本就打不通。
  阎芳在附近还查到另外一条重要线索,就在前两天夜里有人看见几个半大孩子鬼鬼祟祟溜进榆林巷。之后没有看见再出来,当下她就命人查找相关线索。
  并且表示绝对不放过一丁点蛛丝马迹,就是把整个榆林巷翻腾过来,也要找到他们。
  各种查找无果,我联想到进入榆林巷子口看见的那个浑身血红的男人。根据我的记忆,阎芳找人按照我的描述,把那个人的样子用素描勾勒出来。
  看了素描图似曾相识的感觉,我问阎芳绘制素描图的是谁。她说出了一个,在我脑海中逐渐淡漠人的名字,舒小雅。
  舒小雅还是老样子,没想到的是,她跟阎芳还是远亲。
  我跟舒小雅认识,这让阎芳也感到不可思议。忙碌一天下来,都感到很累,她建议我做东请客。久别重逢的一顿饭,吃得很热闹,我是第一次撇开灵儿跟两位年轻貌美的红颜知己在一起,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淡然。
  舒小雅一杯红酒举起,跟我的酒杯碰了碰道:“这个世界还是太小了,蘑菇屯分别几年,咱们又在北林市相遇人生的每一次相遇,都是久别重逢,那么眼前的久别重逢咱们又该是此生怎样的一场相遇?”
  我含笑不语,对她话里的含义难以答复。
  阎芳好几次想要打断舒小雅的话,想要提起榆林巷子的血案,都被她嘘声制止,并说道:“咱今天是会故友,不是谈论工作上的事,再说了,把那事提到饭桌上来,岂不是让人没胃口吃饭了?”
  不说这事还好,说到这事,我总觉得一杯红酒就像一杯鲜血,遐想中我跟阎芳还有舒小雅都是吸血僵尸,我们大笑中高举盛满血液的酒杯大口大口喝进喉咙里。
  喝酒后劲大,一杯接着一杯,我有些犯迷糊。感觉酒酣面热,叽咕一句自己都听不明白的话,头一歪倒在包间沙发上睡着了。
  迷糊中感觉有人在跑,自己好像置身在一条很深,也冷幽的巷子里。气喘吁吁的声音,跟追赶者发出的咆哮声,还有尖细的冷嘲热讽声。
  我这是在哪!记得之前好像在庆祝故友重逢,现在眼前看见的却是一团黑。黑漆漆的空间中,隐隐有一股什么味道。刚才繁杂的闹嚷跟狂奔喘息的声音,在我睁开眼一刹,全部消失了。
  我这是在哪!摸索中蹲身,手指触及到一把湿漉漉的泥土。泥土有一股味儿,就是醒来那一刻嗅闻到的。我寻觅这股味儿,莫名其妙的去挖
  我能真实的感觉到,手指甲塞满泥土,能真切的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冷风。四周没有光亮,再加上阴风阵阵,我李沐风也有感到恐惧的时候。
  我没有因为恐惧而停止动作,手不是我的手,就像是被一种诡异力量操控。我使劲的挖泥土,挖着挖着,挖出一个很深的坑,手还碰到一抹冰凉,借助夜色一看,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在我挖掘的地方,出现一只完整的手臂。白森森的手臂上沾满泥土,手臂上有一根红色的丝质手链,红色的丝质手链戴在一只白得没有血色的手臂上特别刺眼。
  就在我呆若木鸡凝视这只好像经过很久挣扎好不容易攀住泥坑的手臂时,在手臂下面的泥土松动了一下,好像有什么更大的东西要从泥土中钻出来。
  我骇然一跳,想要闪开,却来不及,另一只手臂攀住坑壁,我听见骨骼扭动般发出来的清脆响声,看见一披头散发的头慢慢昂立起来。那双手臂伸直,冲我喊道:“救救我。”接着手臂,就像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一下子被拖进坑底。


第362章 疑犯
  我大叫一声醒来,才发现在车子里。车子行驶在马路上,播放的音乐很柔和,声音很宁静车窗外人声杂沓、灯光灿烂。一只手柔情万种的摸了一把我的额头,轻柔的声音问道:“醒了?”
  我点点头,没有把刚才的噩梦说出来。问话的人是舒小雅,她就坐在我身边,一顿饭下来我烂醉如泥,她好像一直在照顾我。那一刻的轻抚,我的心微微一热,让我感受到久违了的温柔母性。
  也许打小有对母亲深深的眷恋和感恩,我很依赖这种母性感觉一直以来只因为灵儿身上才具备这种母性,没想到能从久别重逢的故友舒小雅身上感受到。
  驾驶车子的是阎芳,她专注的开车,整个车子里如同就她一个人,对后面的我跟舒小雅完全做无视状。
  我的头疼得厉害,挣扎中我坐正身子,问舒小雅道:“这是去哪?”
  “你想去哪?”舒小雅复杂的眼神,勾起唇角笑得意味不明。
  冲口想说去我家,可想到要是灵儿跟鲁小丫看我跟两个女人呆一起,说不定又会闹出什么事来。只好冲她点点头道:“还是去我铺子吧!”
  听说要去我铺面,阎芳说话了:“得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别扭扭捏捏的,我送你们去一个地方好好聚一聚,谈谈别后情。明儿早来接你们,然后继续努力查找线索。”
  “别我。”
  “表姐,还是送他去铺面吧!”舒小雅没有看我,眸子里充满了无限的迷茫,如一潭黑水,沉沉的,仿佛很深刻意躲避我的凝望,看向前面对阎芳说道。
  阎芳仿佛懂舒小雅的心,执意把我们送到天意微凉咖啡杯,丢下我跟舒小雅独自开车离去。
  面对面跟她坐在一起,同样是咖啡杯,让我联想到她的习惯。手指环绕咖啡杯转一圈,然后在浓浓的黑咖啡中,加入一勺奶油,用小勺搅拌,那久看不厌优雅的姿势让我着迷。
  别后几年,她还是那么清纯漂亮,我无法参透她深邃的眼眸里匿藏的光。她的一颦一笑,让我的心很疼“你现在怎么样,还绘画吗?”
  “画,不过现在刚刚来北林市中做实习老师,还在适应期。”
  看着她,我努力克制想要淡定,就言不由衷的问道:“你,孩子现在几岁了?”
  “噗!是没话找话?还是故意的!”
  看她笑真是一种享受,好巧,榆林巷子出现血案也跟北林市中有关联,她刚刚好来做实习老师。说不定,也就是因为这事,阎芳找到她了解情况,如此我们相遇了。
  “她来了吗?”舒小雅问的自然是我经常在她面前提到的灵儿。
  “嗯,来了。”
  “她好吗?”从她口里说出这几问候,好像很难,也是鼓足了勇气的。
  “好。”我把咖啡杯送到口边抿一口,冲她莫名其妙的一笑。
  “笑什么?”
  “没什么。”
  “你们幸福吗?”
  “嗯?”听她突然问这话,我吃了一惊,不由得心虚,暗自想会不会是阎芳给她说了什么。或者是她从我身上看出什么?掩饰性的再次咧嘴一笑,故作很轻松的样子道:“很好啊。”
  “是吗?”她好像有些不相信,又故意拿出手机看了看道:“跟我呆一起,她会不会生气?”
  “她,她不知道的。”
  “哦。”舒小雅貌似有些失望的应了一声,把咖啡杯推开,冲服务员喊道:“有酒吗?”
  服务员脸上堆满职业性的微笑道:“没有,不过我们这里有赠送活动,这种赠送是针对情侣的,请问你们是?”
  “有赠送,那好啊,你看我们不像是情侣吗?”舒小雅一听还有这种好事,忽然来了兴致,情绪也好了很多,就要求赠送道。我偷偷一笑,看服务员远去。她白了我一眼道:“怎么,觉得我占你便宜了?”
  “没。”我哑然不好多说。看服务员送来鸡尾酒跟果汁和茶,我拒绝饮用,想待会还得回去呢!她醉了,还有阎芳来接,我醉了就麻大烦了。
  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是,红酒醉比白酒醉得更难受。平日里很少喝酒,即使喝也是那种白酒,小心翼翼的抿一口,喝得比较慢,即便喝醉也是浅醉。可是红酒却被我给轻视了,它的后劲太大,刚才下车冷风一吹稍稍清醒之后,一杯咖啡还没有喝完,我又开始迷糊起来。
  这一迷糊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迷迷糊糊地感觉灵儿在帮我脱衣服,她变得比往昔温柔更懂得怎么照顾自己的丈夫。一番久违了的缠绵之后,我酣然入睡一直到天明。
  睁开眼,才蓦然惊觉,自己置身在陌生的环境中。昨晚上的一切都是幻觉?我躺在一张精致豪华的大床上,这是家里根本没有的。屋里的摆设也是五星级酒店才具备的,这里是酒店!那么昨晚上跟我呆一起的舒小雅
  我不不敢继续想下去,一骨碌翻爬起来,穿戴好衣裤找卫生间,看洗澡间,都没有舒小雅的影子她虽然不辞而别,但是昨晚上是真真切切发生了什么事的。
  就刚才,我还是在地毯上找到内衣裤。我去洗漱间,任凭冷水倾泄在脸上,短暂的冰冷刺激,我的脑子一下子明朗了许多。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阎芳的电话。却又不知道怎么说明这件事,昨晚上我跟舒小雅都喝醉了。
  “喂,要我来接你吗?”阎芳的声音,她没有提到舒小雅。
  “算了,你告诉我现在的确切位置,我搭车来。”
  阎芳在老地方等我,就是榆林巷子。她告诉我,根据素描图来寻找,发现那个人是神经病人,现正在治疗中。
  这位神经病人年纪不大,是北林市上一届高中毕业生。
  他发病的原因是,过失杀人导致精神崩溃,进了神经病院。而且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杀死的正是自己的初恋女友,也是北林市高中人人皆知的校花苏小妍。
  或许是舒小雅的描述不够深刻,我纠正这一点,让阎芳再喊她重新深刻刻画一下五官轮廓的线条。
  让阎芳喊舒小雅来的目的,也是我想当面证实一件事,那晚上我跟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作为一个男人,我不能做到无视所发生在我跟她身上的事。
  舒小雅没有来,但是重新描述的素描图送来了。
  根据阎芳再一次的调查,发现素描图深刻勾勒之后,疑点落在另一个人身上。这个人就是神经病人的父亲,凡注明。
  凡注明是学校勤杂工,身上穿了一件褪了色的工作服,第一眼我即刻认出,他正是我进入榆林巷子遇到的那个人。
  凡注明看见我也是微微一怔,少顷理直气壮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阎芳作为执法人员,须得按照执法程序来办事。询问,调查,审核之后就是求证,有问题,才有权力带走疑犯。
  凡注明对所问之事一一作答,丝毫找不出破绽来,阎芳跟其他人,包括我,也感觉不可思议。我明明是在榆林巷子看见他的,他却有人证,证明那一晚上他通宵玩赌博没有回家。
  凡注明的妻子在儿子进了神经病院不久病逝了,家里就他一个人。唯一的儿子杀人得了神经病,心灰意冷的他,也无心打理家,干脆破罐子破摔酗酒,赌博学会了各种陋习。
  有一样让我们惊异,他是北林市中的勤杂工。
  就在我跟阎芳一起找到凡注明时,从另一小组传来好消息,有警犬找到了死者们的衣物,在14号院子里一颗枯树下找到的。
  凡注明是一个疑点人物,看他表面上老实巴交的,却是个隐藏得很深的人。这一点是从他的谈吐上得出的结论,在我们跟他谈话时,他只字不提关于儿子杀人的事。
  阎彬出院了,我去看他。
  他神秘兮兮的第一句话就是:“李沐风,你小心了,榆林巷子那只鬼很厉害的,被乱刀杀死,想想就害怕。”
  对于他的善意提醒,我一笑了之,却对施救于他的寡妇感兴趣“你还记得那个寡妇的样子吗?”
  “记得,身穿红棉袄,头发梳得溜溜光。只是那张脸跟眼睛很吓人,我不敢看。”
  “你知道她的事?”
  “嗯,知道,她是一只孤单寂寞的鬼。”
  “也许我应该从她口里知道点什么。”
  “你想从刘寡妇身上打开突破口?”阎彬惊讶瞪大眼睛道。
  “人要撒谎,鬼没有必要对我撒谎,况且我还是她的恩人。”
  在接到阎芳的指令前,我已经派遣矮冬瓜去了寡妇丈夫打工的那座城市,想要从历史记载资料中寻找到关于他丈夫意外身亡的线索。
  那边矮冬瓜一旦有消息就通知我,这边我决定跟17号院子里的寡妇见上一面。
  还没有跟寡妇见面,矮冬瓜给我来消息说找到寡妇丈夫的尸骨了。
  我急匆匆的从北林市出发,心里总是惦记一件事,我就这么心绪不宁踏上远去的列车。
  灵儿跟鲁小丫相处得不错,而且还准备给小丫头介绍医院一帅哥。小丫头口头上愣是不答应,在我的一再规劝下,最终勉强答应见上一面。


第363章 恶鬼挡道
  有了阎芳的一封介绍信,矮冬瓜没有多费工夫就在当地派出所找到关于山阳区煤矿垮塌事件是否有这么一位原籍在北林市的矿工。
  经过仔细查证,最终查找到这位矿工曾经担任矿小组长,貌似跟煤矿老板是远房亲戚。
  出事之后,煤矿老板携款潜逃,不知所踪。
  而这个忠心耿耿替他管理煤矿的远房亲戚,却成了他的替罪羊,被暴怒的矿工家属活活打死。尸体就胡乱埋葬在废弃煤矿侧边那一片长满丝毛草的乱葬岗,因为暴动事件涉及人员都是受害者家属。
  受害者家属没有拿到应得的工钱,矿井垮塌埋葬了他们的亲人。他们连亲人的尸骨都没有找到,拖儿带母的看着可怜也是苦主。家属们一致对外,相当齐心,一时间无从查找真正闹事者,没有谁承认领头打人,加上发生煤矿特大事故,上面来人整改,人员调动更是频繁替换,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乱葬岗上埋得都是绝户。
  老实巴交的村民一提到这件事就变脸变色,唯恐招惹到什么邪祟。问到关于矿小组长触犯众怒遭到暴打一事,村民更是胆战心惊,不敢多说。
  在我看来,这位小组他曾经助纣为虐办矿老板没有少剥削,欺负那些钻矿井,用命换钱的工人。他出事,家里的妻子没有怀上子嗣,他真的没有了后人。
  煤矿小组长名叫老黑,这是我们在找线索时,有人偷偷告诉我的。其实小组长的名字不叫老黑,他人也不是黑皮肤,就是心坏了,工人们在背后都喊他老黑。
  这就是垮塌矿场,冷风呜咽,小草枯萎,落叶凋零,光秃秃的树木,像一个个秃顶老头儿,受不住西北风的袭击,在寒风中摇曳。一只只老鸹子栖息在光秃秃的树丫枝上,任凭小北风掀起蓬松的黑色羽毛,骨碌碌转动两只小眼珠子,不怀好意的盯着我跟矮冬瓜看。
  矮冬瓜说看见乌鸦特晦气,拾起石头对准老鸹子砸去。
  老鸹子没有砸到,惊得它们呜哇一声尖叫,展翅飞起,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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