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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老司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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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张牛角和赵宏都是诚实可靠的人,心里没有什么花花肠子,办事也非常的认真,拦路劫道,杀人抢劫最适合他们这样的人去做了。

夜已经很深了,那张德海却还是没有睡觉,他仍在兴奋着,因为他跟他爹提了一个建议,等进献的大礼到了后,让他爹就同张温提个建议,让他出去做个官历练历练。

张德海可不想一辈子都呆在巴掌大的房子县,他在这里已经呆够了,他要出去闯一闯。

起初,张崇辉还是不乐意儿子出去的,他深知这官场的水有多浑、有多深,他不想儿子跟他一样,走上这条充满了勾心斗角、明争暗斗的名利场。

但是架不住儿子的频繁请求,最后他也想开了,既然他想出去闯闯,那就让他出去吧,大不了栽个跟头,再回来便是了。

这张家家大业大,朝廷里有张温做镇,这张德海捅再大的篓子,也都能罩得住,于是乎就答应了他。

此刻张德海正在家里喝着小酒,作陪的当然是曾老九,因为老九是他非常信任的人。

张崇辉年纪有些大了,此刻早已歇息去了。

张德海喝的满脸通红,突然对着曾老九醉醺醺道:“老九啊老九,你跟了我几年了?”

曾老九听到这里,心里腾地一下子惊了起来,难道他发现什么了?于是他小心地回道:“海爷,小人跟随了您那么久,具体多少时间已经记不住啦,估摸着差不多已经跟随您五年多了吧!”

张德海睁着那朦胧的醉眼,瞧着曾老九喃喃:“不!是五年零三个月零一十八天!因为你来的那年我正好十七岁,也正是那天我父亲为了奖励我功夫练得好,特地赠予了我一匹‘汗血宝马’可把我乐的嘞,就那天,你来到了我们张家,这五年来,你一直都是兢兢业业地,为我们张家着实出力了!”

曾老九心里一惊,暗道这张德海的记忆力可真的是好的不得了啊,竟然连具体的天数都算上了!这今天突然跟我算这个,莫非是觉察到了自己背叛他的什么蛛丝马迹?这要是跟自己话个情,然后再。。。。。。

想到这里,曾老九的背后冷汗直流,脸上也渗出了一丝丝汗滴,他立刻端起一杯酒,惶恐道:“海爷,您的记性可真好,老九这五年来,一直都是勤勉做事儿,不过人非圣贤,老九也不是个完人,有什么做的不到位的地方还请九爷海涵。”

张德海端起酒杯,同曾老九互让了一下,一饮而尽,两眼迷离地看着曾老九道:“你说哪里话呢?你。。。这几年。。。干的不错,我和我爹都很满意呐,所以。。。所以。。。”

张德海说到这里,竟突然止住了话语,他带着一脸神秘的笑容,直勾勾地看着曾老九,看的曾老九心里有些发慌,他的心也都快要提到了嗓子眼。

0041喜讯传来皆欢喜,陈宫再设巧妙计

深秋的风干净、凉爽,透过窗子徐徐吹来,吹拂到了曾老九的脸上,让他不禁打了个冷战,只是不知道他这冷战是被风吹得,还是被张德海给吓得。

曾老九也没有说话,他也是看着张德海,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语,此刻他紧张极了,仿佛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他知道此刻不能未打先招,说不定这张德海还未知晓,故作玄虚,以来试探,如若自己先招了,那不等于自投罗网吗?这可是件要杀头的大罪,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招了。

张德海哼哼一笑,带着得意的笑容看着曾老九继续道:“所以。。。我对你很放心,日后想带着你出去闯荡闯荡!嘿嘿,实话告诉你吧,我爹已经答应了我让我出去历练历练,等那份大礼一到,我爹就给张温送去书信,给我某个职位做做!”

随着张德海最后一句话的说出,曾老九心里瞬间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没事儿了,于是又是连忙给张德海把酒满上,举起酒杯吹捧道:“这可真是件大事儿啊,老九在这里先要恭喜海爷咯,承蒙海爷看得上,我老九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跟着海爷干!”

两个人就这样边喝边扯,又喝了半个时辰,直到四更时分,张德海人就已经喝的爬不起来了,像滩烂泥一般趴在桌子上呼呼地睡了起来。

曾老九站了起来,冷眼看了一下张德海,从外面叫来了下人,把张德海抬回了房,然后他带着一份忐忑的心情也准备安歇了。

曾老九之所以忐忑,那是因为明天就是坏消息传来的时候,到了那时,张氏父子肯定会暴跳如雷、勃然大怒,就不知道那时张氏父子会如何处置,也不知道刘靖到底能不能把事儿做的漂漂亮亮的,到底会不会把自个儿也搭进去。

但是,他看到张德海对他抱有期望的时候,心里也是不由得一紧,张德海虽然坏事做绝,但是平心而论对他也还算可以的,他这么把张德海一出卖,心里总觉得有些亏欠他的意思。

但是一想到刘靖那天替百姓们说的那些话,心里的歉意也就消失了,话说这老虎虽好,但是吃的终究还是人,仍旧不能留他太久,如若他去到了外面做官,又不知道会祸害多少人,会有多少家庭因此破灭了。

而刘靖此刻在干吗呢?他当然是在庆祝,而且还是同陈宫、黄道林一起庆祝。

因为一整个晚上他都没有回家,而是带着何桂在黄道林的家里等待着,等待着从崆山而来的消息。

约莫到了三更时分,一批快马趁着月色急匆匆地来到了黄家门前,马背上面驮着一个黑衣袭身,黑巾遮面的人,那看门的老门侍见到此人,二话不说就赶紧开门,让这个报信人进了院子。

这个报信的人匆匆跑进了大厅,看着满屋子的人都用那期待的眼神瞅着他,便是一把撕下了黑巾,露出了全脸来。

原来这报信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唐周,他带着满脸的欣喜对着刘靖和黄道林道:“刘公、黄大人,事儿成了,事儿成了!”

陈宫手里挥着羽扇,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问道:“可否留下了传信的人!”

唐周抱拳道:“陈公台果然神机妙算,那押运的人果然是贾周和赵从,他们只放走了贾周,其余人统统给咔嚓了!”唐周说道最后还就着话语抬起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陈宫挥了挥扇子笑道:“呵呵,那贾周不学无术,好吹捧扯皮,最大的优点就是好推卸责任,胆小怕事儿,张德海让他去,那也是他央求了很久的了,他此次目的也是为了出去游玩一番。

此等大事儿出了,凭他的智商,他肯定想不到其中的隐情,他只会把这件事儿当做成一次普普通通的打劫,他也定会把责任推卸的干干净净,回去了再稀里糊涂地这么一说,保准张德海父子无从查起!”

黄道林听完陈宫的分析,开怀大笑道:“哼哼,陈公台智慧超群,所虑所谋俱是周全,我看过不了多久便是咱们的屠虎大计施行之时!”

黄道林说这些话的时候,整个人突然变得有些阴冷、孤傲,不过他也瞬时间亦是马上改了过来。

不过他的这一状态的显露,让刘靖顿时有些不舒服的感觉,心里突然对黄道林起了一丝提防之感,刘靖正了正身子,对着唐周吩咐道:“好,你策马奔腾,来回传信奔波,这一路上也是辛苦了,先回去休息休息吧!”

唐周唱了个诺,便是退了出去,屋子里的人都沉浸在了一片喜悦当中。

陈宫在屋子里来回踱了几步,朗声道:“接下来依我猜测,张氏父子必定会兴师动众准备去讨伐黑山军!不过依照县里的兵丁人数来看,对抗起黑山军来还是有些吃力地,我料他定会去找刘公,动用你的治安大队,去做先锋!”

刘靖听闻陈宫这么一说猛然一惊,暗道治安大队的那两百人可是他的家底,如若张崇辉父子来借,他也不好推辞,如若借给了他们,那么让治安大队去和黑山军拼,那岂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吗?

于是刘靖试探道:“陈公台之前有言在先,说要赚得张德海上山,可有金言妙计施行?莫不是真的要让我那治安大队去和黑山军火拼吧!”

陈宫笑了笑,侃侃道:“当然不会,到了这个时候,就该黄大人出马了!到时候黄大人会提议先去和黑山军谈判,因为一旦动起了手来,黑山军屯聚要塞,据山地之险要,易守难攻,凭我们县里的兵丁和治安大队,也是很难攻下来的!

损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不说,若是那黑山军再打了下来,房子县被贼人给占了,那张崇辉的太尉一职丢了不说,命都难保!所以张氏父子再不喜欢和谈也没有办法,到时候刘公作陪,以房子县的和谈代表身份,同张德海一起去崆山谈判,那张德海也会打消疑虑,代表着张家去上山了!”

黄道林得意的笑了笑,继续道:“到时候我们借着张德海被捉,逼迫张崇辉交出兵权,再将他捉住,那张氏父子不就成了瓮中之鳖,任我摆布了?即便是要将其诛杀,斩草除根也不在话下!”

听到这里,刘靖也明白了陈宫的计谋,果然是天衣无缝,刘靖沉吟了一会道:“倘若真的如此,刘靖甘愿陪那只老虎去一次崆山!”

黄道林哈哈一笑,赞许道:“刘公好胆识,既如此咱们就依计行事!”

众人计议已定,刘靖便带着何桂回到了家,他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一切的事情都好似安排就绪,就只等着张德海父子落入陷阱了,可是刘靖的心里依旧有些烦乱、有些不安。

0042勃然大怒

事情会朝着陈宫预计的方向发展吗?张崇辉会不会一怒之下向州里借兵,前来剿灭黑山军?

假如张崇辉父子真的被剿灭了,那黄道林会不会真的就重用自己?他会不会卸磨杀驴把我也看成一个潜在的威胁?

还有那智谋超群的陈宫,他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我到底该如何同他搞好关系?

四更的夜依旧那么静,漫天的繁星像一个个孩子的眼睛那样,调皮地眨个不停,秋末的风虽然强劲,吹得那纸糊的窗户嘎吱作响,却是依然挥不去刘靖心中的困扰。

果不然,第二天的中午,那贾周才衣衫褴褛的走回了房子县,按照说他徒步行走的时间来算,他本应该早就到了的。

他来的之所以这么晚,那是因为漆黑的夜里,除了一轮隐隐若现的阴月外,他没有别的任何东西指路。

他就迷迷糊糊地走着、走着,突然被大石头绊了一跤,本来就惊恐过度的他精神够紧张的了,这一绊不要紧,他还以为又碰到劫匪了,于是一个摔倒让他一下子吓晕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临近上午,他才被饥饿给弄醒了,发现自己没死后,他就踉踉跄跄地向着主干道走去,就这样一直步行着来到了县里。

此刻,张德海正在他的房间里正呼呼地睡着大觉,一个下人慌里慌张地敲响了张德海房间的门,并且喊道:“海爷、海爷不好啦,出大事了海爷。。。”。

张德海被从美梦中吵醒了,掀开了被子呵斥道:“吵嚷什么?能有什么事儿比爷睡觉还重要?要是为了屁大点事儿把我吵醒,绝饶不了你个兔崽子!”

下人忙上气不接下气道:“海爷真出大事儿啦,大礼被劫啦,被黑山军给劫了啦!”

房门猛地被张德海给打开了,一下子吓得下人打了个趔趄,只见张德海穿着睡袍走了出来,黑着脸质问道:“你再说一遍!”

下人被张德海给吓了一跳,吓惊道:“海爷。。。大礼被。。。黑山军给劫了,全军覆没了,只有贾爷一个人逃了回来!”

张德海听闻,顿时勃然大怒,口中禁不住啐骂了一句“T妈的,贾周人在那?”

下人忙道:“贾爷现在正在大厅里呢!”

张德海揪起了衣服,一把推开了下人,匆忙向着大厅赶去。

大厅里,贾周还在手脚并用的吃着东西,一个大整鸡已经成了一盘鸡骨头,嘴角边上尽是油腻。

张德海匆匆赶至大厅,看到正在忘情吃喝的贾周,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大声喝道:“你个王八蛋,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竟然还吃得下去!”

贾周回头一看,是张德海来了,只见他圆目怒嗔嗔地看着他,吓得他一下子打了个机灵,遂即三步做两步的扑倒在了张德海的跟前凝噎道:“海兄,这不怪我呀,是那黑山军做的呀!他们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上来就砍杀不停啊,要不是我装死躲过一劫,怕是也难再见海兄一面了!”

“那他们知不知道你们是官府的押运人员呢!”突然一个声音从门外传出。

张德海回头一顾,原来是他父亲张崇辉来了,遂即一脚踢开了贾周,走到了张崇辉面前道:“爹你来了啊,TMD劫镖敢劫到咱头上来了,孩儿带人去缴了那帮土匪!”

张崇辉没有理会张德海,继续道:“贾周,你说说!”

贾周慌忙爬了起来,一副很是狼狈的样子,他看了看张崇辉,忙道:“回张叔的话,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咱们是干啥的,我只是说我是个过往的商旅,他们还真的信了!”

张德海走了过来,一下子抓住了贾周的衣领,质问道:“你不说你是装死才躲过去的吗?怎么你和他们还有话说啊,快点把实情说出来,少一个细节看我不收拾你!”

张崇辉见到张德海有些过于迁怒了,立刻止住了他的动作,两手给贾周整了整衣服,和蔼道:“你给我仔细的说说当时实情的经过,不要漏掉一丁点儿的细节!”

贾周本就惊得不得了,看到张老爷子这和蔼的态度后,心里也是放松了下来,就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始末给讲了出来。

当然还吹嘘自己大义凛然不怕赴死,还说什么为了活着回来报信儿,怎么个与黑山军斗智斗勇的,还把当时的情形添油加醋地夸大了一些。

但是自始至终都没有提及一点有用的线索。

张崇辉听闻之后,眉头不由得皱的很深起来,他转过身去想了想,有来回踱了几步,嘴里不停地念念有词,但是谁也听不出来他在念叨什么。

张德海却是在一旁急的跳高了,现在他恨不得带着一批人马,直接杀奔崆山,捅了黑山军的大本营,方解他的心头之恨。

于是他看着张崇辉急道:“爹,这都什么时候了,您快点说个话啊,给我点了兵马,让我去崆山剿了那帮王八蛋!”

张崇辉正寻思着解决问题的办法呢,被张德海这么一吵吵,心里也烦了起来:“缴、缴、缴,你拿什么缴?你现在去给我缴缴看!”

张德海一见父亲急了也是心里憋屈的慌,很是无奈道:“你不给我点兵,我咋去?总不能干等着让人家把东西送回来吧!”

张崇辉毕竟是老谋深算,他想的事儿肯定要比张德海健全,也不枉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差,他稍喘了一口气,才平静道:“现在不要慌,东西肯定是要拿回来的,关键是怎么个拿法,即使是带兵去剿灭他们,也得跟黄道林商量一下,再说了,那匪军人也不少,盘踞着崆山,仗着山势险要,占着地利呢,不能就匆忙而去,走,跟爹去一趟县衙!”

张崇辉说着便是向着屋外走去,张德海恨恨地看了两眼贾周,也是踏步跟了上去。

那贾周蒙蒙地站在那里,哀叹道:“哎,刚才幸亏我说得好,可算是躲过了一劫,我这条命啊,还真的是自个儿捡回来的!”

县衙里,黄道林还没有到,只有几个衙役在署理着公务,张崇辉和张德海的马车行至了衙门跟前,张崇辉从车子里走了下来,徐步走了过去。

一个高瘦的衙役看到张崇辉来了,立刻笑脸走上前来:“县尉大人您来了!”

张崇辉没有啰嗦,直接问道:“黄县令在里面办差了吗?”

那衙役笑着答道:“回张县尉的话,黄县令从早上到现在还都未见人儿呢!估计是在别处了吧!”

张崇辉边往里走边吩咐道:“去,快去把他给我找来,就说我有天大的要事要与他相商,你立刻就去,一刻也不能耽误!”

0043众人协商和谈计

(多谢两位字母兄,黑色紫罗兰、流氓看日出、看书玩玩呀、快乐小魔仙的打赏支持,有你们支持,小律很开心,在此拜谢!)

那衙役机灵的很,立刻唱了个诺,牵过一匹骏马,一个翻身跨了上去,一个皮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马儿立刻飞奔着带着他消失在街头里。

张崇辉带着张德海来到了县衙大堂的后面,坐在椅子上,等待起来。

他那精细的小眼不停地转动着,像个老狐狸一样在思考着,没坐一会又是召唤来了一个衙役吩咐道:“你去,去把刘靖刘会长也给请来,就说县里有要事与其相商!”

那衙役领了命,唱了个诺立刻退了出去。

张德海不明白张崇辉的意图,皱起了眉头询问道:“爹,你去叫他干啥?这出兵的事儿他能说了算?跟他有半点关系吗?”

张崇辉嘿嘿一笑,对着张德海教诲道:“你呀,还是涉世较浅呐,想的还不够全面,我叫刘靖来,并不是为了和他商量什么,而是要借他的治安大队一用!”

那张德海听到这里便是一下子明白了,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立刻插话道:“爹爹是想让他们去冲锋、送死?等待他们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咱们再出面,这一计便是那‘借刀杀人’一计,对吧爹!”

张崇辉满意的看着张德海赞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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