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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明鹰犬-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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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派的掌门、长老们无法判断准确的位置。
这样一来，他们也便放弃了直接灭口的打算，至少也要先确定没有其他秘籍了再说。
十几天后，王戈和薛捕头辞行，带着四名捕快返回了青州城。
回来后，就在大家以为史家村这个案子应该没什么反复的时候，王戈却是通过“红姑”的关系，秘密见了青州府同知。
王戈和这位同知大人本身就有些渊源，他初到青州城时，这捕头的职务，就是靠着“红姑”的关系，借同知大人的名头谋得。
虽然这些年来，王戈除了年节时该有的礼数外，基本没有私下里拜见过这位大人，但对这位大人的生平、背景和性格，自然还是多有了解。
王戈知道，这位同知大人，看起来和钱家那位在南方任按察佥事的姑爷，似乎没有什么交集。
但实际上，他们其实有些关系。
前一段时间，同知大人想要通过京中的关系运作，在任满后能够回到京城做官。
本来事情已经差不多要定下来，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终究是给搞黄了。而搞黄这件事的人，正是钱家姑爷的座师。同知大人和钱家姑爷，在朝廷中的后台，这段时间正是敌对状态当中，明争暗斗都少不了，而同知大人的前途很不幸成了这争斗的牺牲品。
和江湖一样，庙堂中的争斗，一样是你身处其中，就很难完全超脱事外。
若是一般情况下，同知大人不可能因为钱家姑爷是敌对势力的中坚之一，就对钱家打压、针对，毕竟他也不是正印官，在青州府亦无法一手遮天，钱家更不是好捏的软柿子。
但如果有机会，能够对钱家落井下石、从而影响到那位钱夹姑爷的话，那同知大人，肯定不会有一点犹豫的。
而现在，王戈就给他送上了这个机会。
这些复杂的关系，若非王戈能够一直得到最新的庙堂信息，又对青州府各官员的背景履历十分了解，也没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当然，同知大人这里，只是一记前手拳，真正致命的后手重拳，在锦衣卫百户尹少亭那里。
这位尹百户年前启程往福建接他那位朋友来青州，希望王戈能帮助解毒。在三月的时候，他便已先回到了济南府，而他那位朋友则在家人的护送下，仍在前来青州的路上。
……
一身便服、略做了些易容的尹少亭，坐在王戈家的偏厅中，微抿了口茶，说道：“你这里倒是热闹了不少啊，那小姑娘不是‘红姑’的侄女么？怎么搬过来和你住了？那卧床的女子又是谁，怎么会和你住在一起？”
得到王戈的消息，从济南一路赶过来的尹少亭，一进门就察觉到了王戈家的变化，前俩次来的时候，王戈家中除了他外，就只有一个瞎眼老仆，整个宅院给他一种有些阴森诡异的感觉。
但现在，多了四口人后，本就不大的宅子立刻多了许多生气，给人的感觉与之前大不一样。
虽然暂时和王戈是合作的关系，但尹少亭作为锦衣卫，对王戈周围的人，自然还是有个基本的了解。
所以白珑的身份，他自然是清的得很。
“小白珑来帮我照顾那个重伤的女子，至于她的身份，暂时还不太清楚。”王戈随口解释道。
听他这么说，尹少亭以为是那女子的身份有些敏感，暂时不想告诉他，便也没有再多问，转而道：“你让人带给我的口信，说是有个大功劳要送给我？”
王戈笑道：“是不是大功劳，还得看看你具体怎么运作了。这事暂且不提，你那朋友什么时候能到青州？”
第一百六十一章 目的
第一百六十一章目的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最快应该这个月月底就能到了。”尹少亭说道，“到时候，还得请你多多关照。”
“我自会尽力而为，不过话得说在前头，可不敢保证一定能救得了他。”
“这我自然晓得，反正来青州，也已经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是最后的尝试了。”尹少亭叹了口气说道。
王戈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南香就一定能治得好尹少亭朋友所中的毒，不过在他看来，和毒有关的事情，如果南香治不好的话，那这世上应该也没有人能治得好了。
“你这段时间有没有听到什么江湖传闻？”王戈忽然转了话题问道。
“江湖传闻？”尹少亭知道，王戈问这话，肯定是有目的的，显然和将他叫到青州来的原因有关，想了想后说道：“之前肆虐山西武林的‘三魔头’在湖广一代出现，吸引了大量正道高手前往追剿，连宗师高手都出动了？”
这事情王戈自然也知道，因为所谓的“三魔头”在湖广出现，其实就是王戈拜托柳红岩做的，利用那五圣宗三魔头中唯一活下来的红衣少女小弥，在宝庆府现身，制造出“三魔头”出现在湖广一代的舆论，由此将那些追索“三魔头”的江湖人吸引过去。
但实际上，小弥也只是在宝庆府露了一次脸，然后就被“红姑”改头换面、隐姓埋名，送往江南隐居了。
不过王戈要跟尹少亭说的，显然不是这件事：“山东境内的。”
尹少亭皱眉想了一会，说道：“你既然让我来青州，那恐怕还是青州府内的江湖传闻？莫非是说青州府有一个小门派，突然得到魔教遗留心法，有数名弟子修炼后内力突飞猛进的传闻？”
王戈说道：“你怎么看这个传闻？”
尹少亭瞪大眼睛道：“这难道不是假的？”有关魔教的传闻，经常都能听到，江湖上基本把各种邪魔外道的事都给归到了魔教上。一听到有能速成的心法，也总是容易往魔教遗失的各种心法上靠。
“如果不是假的呢？”王戈说道。
尹少亭表情凝重了起来：“难道那个门派真的得到了魔教心法？”
“说不定，他们遇到了某个魔教余孽，以收留对方的条件，换得了心法秘籍？”
尹少亭刚想说“哪个门派、哪个魔教余孽会这么傻缺”，但想到王戈之前说的“大功劳”，心中一动：“你的意思是，那个门派与魔教勾结？”
对于锦衣卫而言，和魔教勾结，也就可以直接和“反贼”划等号了。当然，如果是涉及到齐王府这样的存在，没有让人无法反驳的实锤的话，就算是锦衣卫指挥使，也不会想不开去查的。甚至就算有实锤，如果不是皇帝下令，也不会有人头铁地去找死。
但一个青州府根本排不上号的小门派，就没那么多讲究了。
从“传闻有门派得到了魔教遗留心法”，到“传闻有门派勾结魔教余孽、修炼魔教魔教心法”，再到“传闻有门派勾结魔教欲图谋反”，尹少亭有些明白了，这背后怕是王戈在操的盘。
类似这种传闻，本身并不会有太多的影响，要是江湖上每有一个和魔教有关的传闻，锦衣卫就闻风而动，那他们的人手再多十倍也不够用的。所以他刚听到那个传闻的时候，根本没有当回事，甚至连那个门派的名字都没记清。
但若背后是王戈刻意操盘，那可就不一样了。
王戈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却是将之前史家村的案子，以及钱家、潭谷派之间的关系，一一道出。
尹少亭好歹也是前锦衣卫指挥使的亲信，跟着一起办过多个牵连极广的大案，也没少处理关联魔教的“谋逆案”，王戈将情况一说，他就立刻明白了——这是要把那钱家和潭谷派，往死里整，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呐！
史家村灭门案，是明面上的切入点，而与魔教勾结，则是一个大势风声，让这件事的性质再拔高一个等级。
尹少亭很清楚，对很多官员而言，像史家村灭门案这样因一只鹰隼而引发的血案，虽然骇人听闻，但在某些地方潜规则之下，这却又不是不能摆平的事情，很多官员在衡量利益得失后，即便不会帮着遮掩，也很可能会敷衍应付。
但若是涉及到魔教的谋逆案，那马上就不同了。
如今虽然锦衣卫已经被朱元璋刻意压制，有意让文官有更高的地位，但之前的几起大案，朱元璋以锦衣卫为刀掀起的血雨腥风，给人留下的印象实在太深。一旦涉及到谋逆案，有锦衣卫参与其间，那地方上的官员，除非本身就已被绑定、有着极深的利害关系，否则绝不敢存心包庇，更不愿意被涉及其中。
如此一来，史家村灭门案的调查，受到的阻力将会更少，一旦调查有了进展，钱家、潭谷派利益一体，很容易就能互相影响，所谓的谋逆案也会得到推进。
“那潭谷派和钱家，得罪了你？”尹少亭问道。
王戈却是睁大眼睛，一脸正气地说道：“怎么，尹大人觉得我是因为一己之私，才要对付他们？尹大人这么想，实在是太让我伤心了！我们之前可是说好了，我只会请尹大人帮忙对付贼人的！钱家、潭谷派能犯下史家村灭门案这样的案子，他们这些年来，又犯了多少血案无人知晓和追究？这样的祸害若是不除，对寿光县的百姓而言，岂不是要一直身处地狱之中，我等差人身负重任……”
“停停停……”尹少亭赶紧喊停王戈的长篇大论，直接说道：“你就说你要我做什么就好，不过我得先告诉你，如果没有足够的理由，我很那介入地方的案件，光靠一点关于魔教的传闻，可是不够。”
王戈眯着眼笑道：“放心吧，这事不用急，我只是提前知会你一声，让你先过来做好些准备和调查，到时候自然有好的时机介入。”
第一百六十二章 解毒
第一百六十二章解毒
王戈确实并不着急，他要对付钱家、潭谷派，自然不全是为了伸张正义、惩戒除恶、履行捕头的职责，很重要的原因，是因为钱家和潭谷派，在寿光县所占的资源实在太大。
因为太大，所以被王戈盯上？
事实上还确实是这样。
王戈现在一直想把“兄弟会”的势力由青州城向周围的州县村镇辐射，但越是人口较少的城市，越是村镇这些地方，就越难复制青州城之前的模式。
在青州城，因为有足够的人口基数，本身也有足够多的势力分布互相牵制，所以王戈当初以“撒钱”的模式进入，慢慢建立眼线和情报体系，并不会受到太多的针对和影响，因为并未打乱原有势力的平衡，也没有侵夺其他人的利益。
但在人口较少的地方县城、村镇、乡下，因为人员构成相对简单，本地势力也要更强势，王戈之前的那套模式，就很难奏效了——而且，他也没有另一个三年，去在青州府下辖州县慢慢发展。
所以，他需要培植自己的本土势力，需要打破原有的本土势力。
好在这几年，他在青州城的经营，让自己有了一批不算是多专业、精锐但还算是得用的手下。
这些人，你让他们去冲锋陷阵，或是单独潜伏当探子，那肯定是还不够格的。
但若是让他们到其他地方去做本来就在青州城里做的事情，那却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在决定要对付钱家和潭谷派后，他就已经开始向寿光县陆陆续续地派出了大量人手，这些人手现在看起来自然没什么用，也不那么起眼。但是当寿光县原有的势力结构崩解，大部分人都只盯着田产、藏银之类最有价值的东西时，他们却可以跳出来，不知不觉地将触手伸入其中，收割那些在这个时代普通人看来，并不是那么显眼的资源。
不论是事先安排的人手做准备，还是传闻的发酵和传播，都需要时间。
月底的时候，钱家、潭谷派的事情还在铺垫期，尹少亭那位中毒的“故人”，却已在亲朋的护送下，经抵达了青州城。
王戈没有将人安排到自己家里，而是另外在城中找了个空院子，将他们暂时安置。
这段时间也一直在青州府附近进行调查的尹少亭，得到消息后，亦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看到尹少亭的“故人”后，王戈表情不由有些怪异——那竟是位女子。
虽然已经瘦得脱形，精神也一直恍惚，经常处在半昏迷状态，但王戈还是可以看得出来，这位名叫韩月儿的女子，健康时应当是十分漂亮的。
联想到当初尹少亭求他时的模样，以及这个人一向以来的性格，王戈便猜测，这位尹百户估计是对这“故人”有爱慕之情。
也难怪在明知自己来路不明、而且有可能会以此胁迫他的情况下，依然开口相求。
王戈简单地对韩月儿做了下检查，虽然他本身并不算会医术，但和南香相处了那久，得了她那么多的毒药、蛊虫，也用过了那多，眼力经验自然是不差的。
仅是初步地检查一番，并询问了韩家人几句，他就已经可以断定，韩月儿中的是蛊毒。
既然是蛊毒，那南香搞定就基本是十拿九稳了。
“这位兄弟，怎么样，我妹妹的毒可有办法解？”
说话的是个胡子拉茬、风尘仆仆的高大汉子，王戈听尹少亭说过，这是韩月儿的哥哥，名叫韩泰，也是尹少亭的师兄。
看得出来，他这一路上照顾韩月儿加赶路，吃了不少苦。
王戈没有把话说满，只是说道：“应该能治，我去拿些工具和药品，稍后再过来。”
韩泰急切道：“兄弟，你要拿什么东西，我可以派人去帮你拿，你将地方告诉他就行了……”
尹少亭也说道：“王兄，我去帮你拿。”他之前一直对王戈的称呼都是“王大人”，这会却也是下意识地改了称呼。他对韩泰介绍王戈时，也是说的一位偶然认识的江湖同道，擅长用毒解毒，其他并未多说。
“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不过这么多年都等下来了，也不必急于一时，稍微梳洗休息一下，稍安勿躁。我去拿东西，然后还要找个助手，所以要花点时间，其他人也替代不了。”
王戈暂时还不愿意让他们知道是南香来为韩月儿解毒。
入夜后，带着南香的王戈再次回到了那套宅院中。
韩泰依然是那副风尘仆仆的模样，显然没有听王戈的话，去洗漱收拾一下。
看到王戈来了后，他和尹少亭都是第一时间注意到了王戈身后服饰、发型都比较特殊的南香，知道这就是王戈之前所说的助手，不过见王戈并没有要介绍的意思，直接进入韩月儿的房间，他们便也没有多追问。
进了房间，扫了眼南香的表情，王戈便知道，肯定能治了。
他直接对韩泰和尹少亭说道：“我解毒的时候，不能分心，还请两位先在外面守着。”
“王兄弟，我留在这里绝不会干扰你行医……”韩泰似乎想要留下来，但说了一半，就被尹少亭拉住，对他摇了摇头，然后带着原来房间里负责照顾韩月儿的侍女一起离开了房间，并把房门关上。
王戈看到已经坐到床边，拿出一根银针在韩月儿手腕上轻挑血管的南香，凑过来问道：“怎么样，是蛊虫吧，难不难弄？”
“小毛蛊，没啥子难弄的撒，就是比较少见。”
南香说着，挑破了韩月儿手腕的血管，然后从王戈背着的药箱中拿出一个黑色小罐，放在她手下接着黑血。
一股恶臭在房间中弥漫，昏睡中的韩月儿眉头也紧蹙了起来。
南香轻轻敲了敲手腕上戴着的珠串，然后就看到其中一个珠子里爬出一只米粒大小的紫色小虫，落到了韩月儿手腕的创口上，扭动了几下身体，就钻了进去。
那被针挑破的窗口明显被撑大了一些，但血却诡异地停止了流淌。
第一百六十三章 真的就是个捕头？
第一百六十三章真的就是个捕头？
南香除蛊的过程很快，满打满算都不到半个时辰。
在从南香那得到已经完事的确定后，王戈才过去打开房门，让守在外面焦急等待的韩泰和尹少亭进来。
虽然韩月儿还是看着憔悴虚弱的模样，也依然没有苏醒，但在妹妹中毒后就十分了解她状况的韩泰，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变化，萦绕在妹妹脸上的森重死气，明显已经不在，而且呼吸也平稳顺畅了许多。
尹少亭看了眼韩月儿包扎的手腕，也是有些激动，回头对正帮南香收拾工具的王戈问道：“毒已经解了？”
“解了。”王戈肯定地点头，想了下又补充道：“接下来就是调养身体了，这一步同样很关键，她中毒这么久，气血被蚕食一空，武功是肯定恢复不到原来的水平了，但慢慢调理，恢复到普通人的状态应该还是没什么问题。不过要注意的是，虚不受补，应循序渐进，慢慢进补。”
韩泰过来，郑重对地王戈行了一礼，说道：“大恩不言谢，从今往后，王兄弟但凡有什么吩咐，尽管让人支会我福建韩家一声，只要能做得到的，绝无二话。”
“哎，韩兄客气了，大家都是兄弟，我自然不可能见死不救的。”王戈当然不是绝对无私的，不过这种好听话，反正也不要钱。
王戈知道南香不耐烦和人应酬，所以没有多待，带着南香离开了宅院，离开前告诉尹少亭，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跟他留在宅子里的仆役交代。
看着王戈和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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