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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无双(微言)-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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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粮食可以给一点,但要将他们全部赈济起来。门都没有!不用心耕作反而想要吃白食,天下哪里有这样好的事情?绝对不可以!”
“闹事?闹事那就是反贼,是叛贼!敢有闹事的,抓住主犯,一一斩了!真当朝廷律法是摆设吗?”
……
争吵的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轻。显然是从后院往前院传来,而随着临近客厅,福王好歹也是顾忌了一下,不再说话了。
饶是如此,但彦文虎神情难看,挤出僵硬笑容对华言徽和隋文焕行礼的时候,隋文焕的心还是无比迅速地沉了下来。
华言徽对着彦文虎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隋文焕却是一笔一划地行礼:“长史,有劳了。殿下如何说?”
“唉……”彦文虎摇摇头:“乱民作乱,福王的态度很坚决。”
隋文焕的心彻底凉了。
华言徽此刻道:“那就让我去见见王叔吧。”
论起辈分,福王是华言徽的叔叔。在正式场合以单字亲王福王相称,在私下这等场合,以王叔相称则能亲近一些。而且出于宗室血缘,福王怎么也不能拉下脸拒绝衡王。
果然,彦文虎一听,神色便放缓了许多。
“请衡王殿下入内……”彦文虎躬身行礼。
稍待,华言徽沉着脸进去了。彦文虎回来,只不过脸上带了点惴惴,见隋文焕在客厅说话,朝着他点点头,也不看隋文焕,自顾自地闭幕眼神。
隋文焕敢怒不敢言,这福王长史在华言徽面前自然得装孙子。但现在对一个洛阳府知府,却不需要怎么好颜色。更何况,这洛阳府知府还是一个倒戈向衡王的人。
隋文焕也没指望能讨到好颜色,只是用力张大了耳朵,听着里间动静。
动静的确听到了。
先是一阵安静,草木无声,鸟音阵阵,花木生香,府中美景如画。隋文焕听着眼见没有坏事的动静,心下稍稍一安。
嘭……
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节哀将隋文焕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心一下子搅动得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了。
稍待又是一段沉默,知道一阵脚步声响起,衡王温笑着走了出来,一连长辈慈爱的福王在其后送别。
两人一顿客套,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其中的生疏。
随后,隋文焕陪着衡王回了府邸,双手入袖中,紧握地发出不断地咯吱声。
而福王却对着两人的背影一阵冷笑:“没有实力,以为拼着空头大义就能成事?迂腐!仪柳呢,去唤世子过来。”
“父王,孩儿一直都在。”听了福王的呼唤,一直在帘后的华仪柳走了出来,行礼。
华玉润点点头,一伸手,让华仪柳坐下,缓缓出声道:“可有何感想?”
华仪柳朗声道:“父王这是给他们下马威呢。此次闭锁全城,严控流寇本来就是父王的意思。要不然,没有父王的命令,城中巡兵岂能倾巢而出。况且,这满城之中,能解决流寇的也只有父王一人。眼下流寇来了,正是让人知晓一下父王与衡王之间高下的时候。等衡王在此次流寇事件上大举失分的时候,正是福王大举赚人望的时候。”
听了华仪柳的话,华玉润脸上起了笑意,不住点头,道:“不错,我儿能想到这里,孤很是欣慰的。不过有一个你却是想错了。”
华仪柳微微皱眉,不过还是俯身:“请父王教诲。”
华玉润脸上笑容渐渐收敛:“湖南到了苏家人手里后是个什么景象你想必也有听闻,我倒是不信所谓文墨坊里面那些文人的话真能犹如盛世一般。但无论如何,湖南眼下百业兴盛,富庶繁华的确是有一点的。不然他们也没法充出一个胖子来。孤自从脱了那些樊篱,开始执掌权柄后河南的荣辱自然关系到了我的面子。这次这些流寇急剧,的确是让我在衡王面前十分丢脸。所以我必须要严厉镇压,不然从今往后,孤哪里还有权威可言?华言徽和隋文焕过来想让我服软,还不是想让我在河南中的威信得以削弱?”
“眼下中枢无力,湖南那里华言徽公然染指兵权,中枢认可。湖南一地,迟早会成为其根基之处。眼下河南,我有良田不知几十万顷,金银属下,不以千数计。以我中原之地,更是九州之枢纽。以此根基,如何不能胜过荆楚?更何况,还有陆家在湖北为我阻隔!”华玉润继续说着,目光已然带上了一点狂热:“只有实力,才是你我父子问鼎天下的根基!至于那些人望,我不需要。我留着,是要给你!”
华仪柳俯首:“是,孩儿这就准备赈济之事。”
华玉润缓缓颔首,目露欣慰。只不过对此他却没有什么兴趣,城外数十万百姓就算再多,也不过是数十万头绵阳罢了。王庄里头每年镇压的佃农就不知多少,想要怀柔,徒费花费不说,也捞不到什么好处。还不如维持一支武力,继续将这些流民空出来的土地兼并掉合算。
似他这等人,本就实际得很。更何况几十年被缩在王府里头,在经历过两次希望后的失望,那等经历没给他逼疯已经不错了。眼下只是狠厉一点……
他强,有兵马,那还顾忌什么?有实力的人才是王者!
但离去的华仪柳却没多想这些,他只是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朝着福王的预想在进展。而登向那个位置的道路,也越发近了!
洛阳城头。
看着城外喧嚣的声音,陆宗预看了一眼身边的洛阳守备李宏:“去,将那里叫得最欢的贼人都给我锁了。敢有反抗的,直接杀了。告诉他们,洛阳一地准予救济的百姓已经放入城内,其余各地流民,让其归回本乡。巡抚衙署会让各府赈济,不得再来围城!”
“放我们入城啊……”
“贪官不得好死……”
“我要进城……”
李宏看着城外的喊声,又低着头看了一点陆宗预,心下犹疑。这下面可是几十万人啊!
见李宏这模样,陆宗预有些不喜:“身为武人,难道连杀人都不会了吗?”
陆宗预的声量不大,但李宏却是听得整个人一颤:“得令!末将这就去!”
所有流民注视之下,城门缓缓打开。只不过,里头迎接他们的不是生路,而是一条带着血的死亡之路!
五千官军出击,默然地砍杀中,是无边地血色。
流民毫无反抗之力。
第七十章:实力差距
城头下的官军们在厮杀,刚刚登上城头的苏默就见到了这一幕盛大奇诡的景象。
无数官军砍杀着手无缚鸡之力的流民,一条血路被砍杀了出来,然后几个喊的最响亮的流民头子被抓了起来。
其他聚集的流民头子见此纷纷大乱,有想要大闹一场,甚至武装反抗的。也有立马逃散,溃不成军的。更有当场就软了,既没余下的时间逃脱,也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就被抓住的。
一场轰轰烈烈的围城示威成了单方面的屠杀,一条条血路被淌了出来,随后城外围着的流民恐惧了。
在刀枪棍棒的威力下,直面最恐惧景象的流民们悲愤地收拾住了亲人的骸骨,在呵斥和怒骂下退散。
失去了组织结构领导者的流民们显然无法成事,失去了领导者,这些被饥饿,病患,死亡,犯罪所恐惧的人们已经麻木得近乎失去了思考能力。
于是当官军开始驱赶开了最里圈的流民后,所有外圈的流民也纷纷被推搡地往后退去。即便是流民之中还有些成家族,乡里为单位聚在一起的团体,在见到官军们锋锐闪烁着寒光的时候也纷纷退却,他们是求活的,不是求死的。在必死的情况下,有组织的人更不会过去触霉头。
就算有那血性未冷,敢于反抗的,也顿时变成了官军的刀下亡魂。
李宏必须要给巡抚大人一个交代……他是敢杀人的!
“抚台!”苏默登上城墙,但距离正中的城门楼还远,即便是大步跑过去也有一段距离。
而此刻,在官军的强效杀戮下,流民们也渐渐从后退变成了溃散。所有人在死亡的恐惧下,在失去组织领导带头人的鼓舞下,纷纷胆气丧去,流民围城已解。
而此刻,苏默才到了城门楼,见到了正在居中指挥的巡抚陆宗预:“为何要杀戮百姓?死者数百千数,何其无辜啊?”
苏默这礼节也不顾了,其后闫默华,宋凤初,赵冉雄等人一个个倒只是普通学子,不敢怒吼,但也纷纷是注视着陆宗预,咬牙切齿一般。
见苏默如此无礼,陆宗预倒是好脾性地没有发挥,而是温和地和苏默对视。
但河南布政使韩升却恼火了,苏默这可是赤裸裸地把他给无视了。而且还对他的直接上司如此无礼,让他顿时生出了护主之心。于是一声厉喝,对向苏默:“勿那无礼狂徒,面对朝中二品大员,敢如此不失礼数?咆哮上官,就不怕被解下大狱吗?”
闫默华等人心下一颤,恶狠狠地看着韩升,一下子为苏默担心了起来。
苏默这才放弃和陆宗预的对视,冷冷扫了一眼韩升,道:“本官虽只有散阶,却也是中奉大夫。你道我礼数不周,怠慢抚台可以。但上官却不知从何而来,难不成这散阶就不能叙官阶了吗?”
年初,因为苏默在湖南的炼铁以及前面功劳有亏,于是在文国权的推动下,将苏默的文官散阶生生抬到了从二品中奉大夫上。对于一般人而言,这的确是夸张地过分。
但在世族秉政的这些年,散阶大肆放出,江南商人多有明码标价购买文武散阶的。寻常商人只能买个武官散阶,面对官员也能客气一点。更强悍的是儒生门徒,拿着举子功名经商后再通过背后的背景,乃至直接拿着钱进京买一个文官散阶下来。虽说一般而言买不到三品以上的。但你还别说,这项产业还是朝阳产业,很红火的那种。靠着这卖文武散阶,主持户部的陆慷一路上也填补了不知多少财政漏洞。至于用这玩意填补了多少自己的腰包,那就不得而知了。
总而言之,虽说二品以上的散阶还没谁能买到手。但苏默这么年纪轻轻就弄一个中奉大夫出来,还真不是不可接受的。
一听苏默这么一句话堵了回来,韩升整个人都不好了。被噎得顺不过气来,也不知身后那个乖巧的侍从给拍了拍背,这才指着苏默,好歹把这口气给顺了下去。
苏默也不管了,直接抬手朝着巡抚陆宗预行礼:“请巡抚大人停手!”
陆宗预神色淡然:“停手什么?流民们都驱散完了,苏公子这才上来,未免有些让人嗤笑。”
说着,陆宗预深深看了一眼苏默,这便转身离去了。苏默还待再进,这会涨了志气的韩升倒是拦了过来:“河南地方庶务,还轮不到一介白身来管辖!”
说完,拂袖而去。
闫默华几人还没捞个发言的机会,想要过去围堵的时候,一排民司【布政使司】属官和巡抚署衙属官便挡了过来。其后十数武士目光炯炯,显然是不啻于动手的了。
苏默沉默了,陆宗预的强硬和果决超出了他的想象。
在人家的主场上,他用大义小小占据了一会儿的话语权一下子就丢失了。陆宗预虽说只说了一句话,却让苏默一下子有些气短之感。
流民都驱散完了苏默才赶到,苏默这恶意刷声望的意图就太明显了。虽说苏默的确是赈济灾民的念头里也想着要刷声望,但绝不是借机恶意刷声望。
一开场就拿出了苏默的由头,陆宗预让苏默深切感受到了实力的差距。
“如此狗官……简直草菅人命!”宋凤初愤怒道。
“噤声。不要在被拿住话头了,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别人想怎么说还不是由他们的心,说到底还是力量不足啊!”闫默华劝了一句,几人对视一眼,心下沉重,值得看向苏默。
苏默笑了笑,很是风轻云淡的样子,只是眉眼深处,难掩疲惫:“船到桥头自然直,就算是输了这一场又如何?更何况眼下,我还没认输!”
苏默一言,掷地有声。闫默华几人心气一提,又听苏默看着城外,道:“有些人自以为掌控一切,但实际上他们从未重视过那股决定性的力量。我想要几个得用之人流民里面,摸清楚情况。谁愿意去?”
“学生愿意!”
齐刷刷地,闫默华,宋凤初,赵冉雄齐齐出列。
苏默缓缓点头,看向三人:“我也不分辨什么谁优谁劣了,流民之事至关重要,不能处理好这些流民,整个中原的局势都将败坏啊!能否让百姓少些动乱,就看诸位之努力了。拜托了!”
说着,苏默郑重地朝着几人一礼。
闫默华默默受了,神色肃然。
啪啪啪啪……
就当几人互相行礼的时候,一人缓缓走出,正是在福王府宴上见过的那三名本地士子,赵尔阳,骆武城,曹斌。
“三位不过是他乡之人,依旧能为此艰难之事而甘冒如此大险。我辈身为本乡所谓人杰,自愧不如啊!”赵尔阳朝着苏默几人行礼,面露敬意。
一番建立,苏默倒是有些惊喜:“赵兄,骆兄,曹兄兄三位怎么来了?”
“数十万流民围城,此等大事,我们怎能不来!”接着说话的是依旧温润的骆武城:“此事,决不能少了我!”
一旁的曹斌倒是心动,不过似乎想到了什么,一声不发。
赵尔阳微微瞠目,拉了拉骆武城衣角。骆武城不为所动,而是目光灼灼地看着苏默。见此赵尔阳只是轻叹一声,转而对苏默道:“其实此次所来,也有家父的意思。家父希望能见一见天下扬名的苏默公子。”
“不敢当。”苏默眼睛一亮:“我也正有此意,想要拜访一下洛阳城中的名士大儒。此次就有劳赵兄了。”
赵家是洛阳本地豪族,是先帝时的河南巡抚,以礼部尚书衔致仕。
闫默华几人随同三人中一人出城去,苏默倒是额外派了十多个护卫。却建议几人便装进入流民,最好不要引起流民中人的注意。几人依言出城,苏默则见到了赵尔阳的父亲,赵功谷。
两个时辰后,苏默从如意巷赵府出来,回到了王府。
在书房的衡王的表情难看非常,听闻苏默回来了,还是打起精神让庞焕松去接。出来的庞焕松低声和苏默说了几句便悄悄告退了,只余下苏默一人进了书房。
“衣大哥?”苏默没有用上正式称呼,而是轻声喊着曾经在书院的称呼。
埋首文案的华言徽起身了,满眼血丝地他看着苏默,轻轻叹了口气:“是不是想不到,眼下我竟然会是这么个状态?”
苏默沉默了。
华言徽枉然地看了一眼窗外:“其实这些公文都是装给别人看的。我只是找个借口用着,就不想让别人打扰我罢了。”
“衣大哥是要就此颓废吗?”苏默很不解,为什么华言徽这才和福王过手几次,就弄得如此狼狈,意志消沉!
华言徽缓缓闭眼,一向和苏默知无不言的他罕见地保持了沉默。
吱呀……
苏默敏锐地感觉到了不对劲,而此刻,却进来了一个宫装丽人。
沈云巧端来了一碗米粥,一碗参汤。
参汤是给华言徽的,苏默接过米粥,道了声谢。宫装的领口有些大,眯了一眼沟壑腻白,苏默还得低着头看地板。
沈云巧倒是声音温润地缓解了场内的尴尬,道:“京中出事了。陆相知道了天子的病情……”
第七十一章:天子题名
哗啦……
苏默手中端着的碗颠了一下,差点掉在地上。双目登时圆睁,看着沈云巧,也不顾那抹景色了,按捺不住地惊讶:“怎么会如此?皇宫大内难道也成了一个筛子吗?”
沈云巧轻叹了一声,华言徽将话头接了过去:“京中的形式很不好,我们必须尽快进京。但……福王而今威势已成,其根底深厚难以想象。更因为河南地处中原,不仅距离燕京极近,而且此次一百万两辽饷也将满朝文喂了个大饱。无论是布局,还是人脉铺垫,我已经远远落后于福王。一旦福王懈华仪柳进京,我将毫无胜算。陛下好不容易将我调入京中,却不料福王一出,所有的优势都被抵消了!”
“局势维艰阿!”这一句是华言徽压抑着低声说的。
苏默听出了其中的抑郁,更听出了一点不同以往的焦躁难安。一种前所未有的紧迫感袭来。
必须要给一阵强心剂了!
苏默想着,对华言徽道:“衣大哥,其实事情并非没有希望。不知衣大哥可还记得在接风宴时的那三名士子吗?”
“是…赵尔阳,骆武城,曹斌三人?”华言徽记了起来:“这些士子倒是有些热血。”
苏默继续道:“不错。衣大哥可有想象,福王既然在河南如此威势,实力强大惊人无比,似乎一切都是不可攻破。但太阳都有两面藏着黑子,福王就真的是洁身一片,毫无攻破之路?不见得吧!”
苏默这话一出,华言徽顿时精神一振:“言维你说!”
“大家都争着北方那个位置,最靠谱最关键的,还是这实力。衣大哥的实力在湖南,在书院,所以渡江北上,深入燕京就有了说话的分量。因为衣大哥是有实力有根基的,而这些根基是福王所削弱不了的!因为福王的触角根本无法触及到湖南,但眼下,殿下亲自到了洛阳,亲自与福王打对台。尽管在对方主场束手束脚,但只要一击对了地方,受挫可是福王!”苏默说到这里,忽然逗乐:“就如同一只泼猴进了王母娘娘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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