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权臣风流-第3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小院动静这么大,小霜理所当然过来看,张清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厮在门口探头探脑,怒道:“看什么看?叫人把这老货扔出去!”
老货!刘泽何曾被人这么鄙视?气得眼前发黑,嘴唇颤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府里上下,没人不认识张清,小霜也不例外,他应了一声,扭头就跑。很快,十七八个奴仆冲了进来,向张清行礼,道:“十二郎君有何吩咐?”
刘泽总算缓过气了,道:“你是张十二?”
张清因为程墨的关系,在京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成为很多权贵之家教育自家子侄的榜样:“你要不能成为北安王,横马立刀,立下盖世之功,就学学张十二,交一个北安王那样的朋友啊。”
刘泽在荆州,张清的名字多次伴随程墨出现在他的案头,对这个名字,他着实不陌生。
张清对他的话直接无视,喝令众多奴仆:“把这人扔出去。”
十七八个奴仆互相看看,越过刘泽,朝屋里走去。老杜惶急大叫:“站住,荆州王面前,不得无礼。”
谁去理他!
刘泽气得脸色发黑,刚要发作,就见衣领一紧,身体离地而起,然后腾云驾雾般上了空中,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跌了个狗吃屎。
张清把他扔出小院外,慢慢走到门槛边,道:“赶紧滚,再不滚,我杀了你。”
半边身子着地,震得发麻,更让刘泽吃惊的是张清的举止,他气得眼前发黑,好象脑袋也摔坏了,空白一片,只见到老杜大叫:“王爷,你怎么样了?!”然后,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
老杜见刘泽晕过去,心疼得眼泪鼻涕一起下,颤颤巍巍站起来,哆哆嗦嗦指着张清,突然低头朝张清撞去。
张清侧身避开,老杜收势不及,额头撞在门框上,肿起一个大包,眼前金星乱冒。
“多叫几个人,把他们扔出去,东西也一并扔出去。”张清拍了拍手道,转过身,便见一个陌生侍卫冷冷看着自己,这侍卫的服饰跟北安王府中见惯的不同,估计是刘泽的侍卫。
“要不要打?要打我叫人了。”张清喊:“黑子、阿飞,都死哪去了?”
阿飞从院外一株松树一跃而下,抱拳道:“见过十二郎。”
“交给你了。”张清指指侍卫,转身走了。
第890章先占理
“五哥,我把那老混帐赶出去了。”张清自觉做了好事,一副表扬我吧的神情。
武空第一次觉得,张清这冲动的性子也不坏,难得的没有训斥。
程墨下了逐客令,时辰一到,刘泽没有搬,他会着人帮他搬,只是没有张清这般蛮横而已。
“十二郎啊,你这性子,得收敛一下。”程墨让张清坐下,温声道:“世间不只黑白二色,处事也不只蛮横一法,凡事,得先占住一个理字,才能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我哪里不占理了?张清心里嘀咕,不敢分辨,唯唯应诺,脸却拉着。
书房中坐着喝茶的只有兄弟三人,程墨也没藏着掖着,道:“你以为我不想赶他走?可总得有立得住脚的理由,还得让他心服口服,自行搬出去。你这样,他哪能心服?总还有些手尾哪。”
张清不服气道:“五哥这是怪我吗?我不用五哥帮忙收拾手尾,我自己能行。”
程墨横了他一眼,他低下头不说话了。
狗子来报,刘泽赖在府门外不走,要求见程墨。
程墨看了张清一眼,道:“你们坐会儿,我去去就来。”
张清跟着起身,道:“不用五哥,看我怎么把这老混帐赶走,哼,这么大年纪还耍赖,太不要脸了。”
“他所图甚大,脸算得什么?”程墨按他坐下,道:“你不了解情况,别跟着瞎掺和。”
武空一把拉住他,道:“别再添乱了。”亏他以为张清总算做对一件事,没想到还是坏事,刘泽是什么人?那是当今皇帝的族叔祖,真撕破脸,宗正寺出面,多少有些麻烦。
不断有人听到消息赶来,府门口热闹得很,突然见十七八个仆役或搬或抬,把很多东西丢在地上,更有两人架一个身着锦衣的老者出来,不由分说把他往地上一丢,转身走了。那老者坐在地上哭天抢地,开口闭口尽是:“列祖列宗哎,你们睁开眼睛看看吧……”
后面一个老太监跟着哭,不停地喊:“王爷,奴才没用,没能护得了王爷!”
很多人立刻认出老者的身份:荆州王!无他,北安王府有两位王,北安王和荆州王,北安王程墨青春年少,俊郎非凡,绝对不是眼前的老者,长相年龄对不上。再说,这里是北安王府,北安王乃是此间主人,奴仆哪敢把主人赶出来,这是要造反吗?
不少人窃窃私语,那些赶来看热闹,随时准备投井下石的人不自觉往后缩了缩,连荆州王都落得这样悲惨的下场,何况他们?还是老实一些,以保万全吧。
更有本来想走的人,也留下观看事态发展。
刘泽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更是拍着地面干嚎:“列祖列宗哪,你们天上有灵,怎能眼看子孙被人欺辱至此?”
有人低声道:“他不会去哭太庙吧?”
“不会。太庙须由陛下领祭……”言下之意,刘泽一个藩王,没资格到太庙祭祀列祖列宗。
“不是祭太庙,是哭太庙。要真是这样,那乐子就大了,陛下也不能坐视不管哪,毕竟同族同宗。”何况当今皇帝还是一个没有根基的弱势皇帝,极需宗族支持,这样的情况下,北安王如此对荆州王,有热闹看了。
说话的人,听到的人,都露出会心的微笑,北安王要倒大霉了,如果皇帝搞不掂宗正寺,只好拿北安王开刀啦。
被拦在府门口,又不愿离去的人,大多是嫉妒程墨飞速崛起,巴不得程墨倒血霉的,更有人和好友低语:“今天来的不冤。”
更有人在心里暗叹:“能亲眼目睹程五郎如烟花般坠落,此生不虚。”
也有人呼朋唤友,派仆役请亲近之人,一同见证历史性时刻。
众人的反应,尽在刘泽眼中,他现在只想把事情搞大,逼刘询出面,要么压制沈定,要么下诏程墨,给他一个安身立命之所。这也是他醒来,被架出去,临时想出来的计策。不得不说,他在危急时激发自身潜力,想到的办法十分恶毒,把程墨逼到危险境地。
他嚎得更大声了,老杜也卖力表演,看着是劝,实是诉苦:“王爷啊,您付了四千亩良田三年的租子,却只住几天,就被人赶出来,实在太不公了。”
原来荆州王住在北安王府中,不是白住,而是付了租金?而且北安王还背信弃义,租金到手,就把人赶出去,一点情面都不讲?
有人十分不齿:“不是说北安王富可敌国吗?怎么如此下作,连几个铜板的租子都收?”
旁边有人提醒:“不是几个铜板吧?你没听说吗,是四千亩良田,三年的租子,四千亩良田哪!”
这人加重语气,酸溜溜的。
“你们懂什么,哪有人嫌钱财多?北安王再有钱,送到面前的银子也不会往外推吧?”
“刚收了人家的租金,就把人家赶出来,他不富可敌国,谁富可敌国?”有人鄙视道,这人身着锦衣,却半新不旧,显见家道中落,一年不如一年了。
刘泽朝老杜使个眼色,老杜继续哭诉:“只准王爷带老奴住进来,原来是为了今日。亏得王爷信了他,早知今日,不如包下一家客栈……”
“嗤——”
吸气声不断,收了人家那么贵的租,却只准人家带一个老太监服侍,想干什么?是为了租子到手,把人家赶出来吗?
“太不像话了。”
“没想到北安王是这样的人。”
“人心不古啊。”
“我看,以后还是别去宜安居买家具了,这等为富不仁之辈,还是别再帮衬的好。”
议论声四起,众人满嘴大义,实则羡慕嫉妒恨,我也想白收租,不给住啊,四千亩良田啊,一年得收多少谷子,何况还是三年?这样的便宜为何没落到我头上?
表面上自然是要做义愤填膺状,痛斥不守信的北安王的。
刘泽和老杜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笑意,众口一词,看你还怎么把我赶走?
第891章收场
程墨迈出门槛,只见府门前的空地上,黑压压的全是人头,一片锦衣在阳光下闪瞎人的眼,这些人几人凑在一起,或窃窃私语,或低声谈论,当中有个大嗓门特别响亮:“没想到哪,北安王竟是这样的人。”
那人比常人稍矮,中气十足,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他见大家都看他,先是挺了挺胸,接着把腰一缩,躲到旁边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背后。
那男子无奈道:“会稽伯,你也是男人,怎敢说不敢认?你躲什么啊。”
这男子正是会稽伯,前年因为手头拮据,装不起供暖系统,去年眼看京城的勋贵公卿都装了,再不装就成为笑话啦,只好东挪西借,凑钱装上。他在人群中看热闹,听说刘泽付了租金,才得以入住,不禁嫉妒,四千亩良田一年得收多少租子,要是自己有这收入,日子就好过多了。
他出声想引起刘泽的注意,看能不能让刘泽租住自己的院子,自己府中空院子也有两三座,拨一座租给刘泽,日子岂不是宽裕很多?
可一见众人脸现异色,又怂了,赶紧躲起来。
“我怎么敢说不敢认了?我不就说一句实话么?咋,连实话也不让说?天下哪有这个道理。”会稽伯心虚地道,却不走出来。
“很好,继续说。”程墨朗声道。
人太多了,会稽伯又有些心虚,不敢抬头,也没看说话的是谁,见有人接话,貌似还挺支持他,又得瑟上了:“荆州王不如把租金要回来,搬到别处去住。”
程墨道:“搬到哪里?”
不少人见程墨来了,窃窃私语的人都换一副恭敬之色,给他让出一条路,只有会稽伯没察觉到异常,继续道:“我那里就挺不错,环境优雅,租金也便宜。”
说完听见一片吸气声,又感觉到阳光照在脸上,热得很,抬头一看,面前的掩护早不知跑哪了,身边空无一人,只有自己孤伶伶站在阳光下,一个玉树临风的青年缓步走近,俊朗的脸上,带着笑意,道:“怎么不说了?”
杀千万的兴安伯,怎么我不提醒一声?会稽伯暗暗咒骂,脸倒是变得快,换了一副谄媚的笑,道:“开玩笑,开玩笑。啊,原来是王爷来了,王爷怎么有空过来?哎呀,这里没有椅子,快,快进府抬椅子,请王爷恭坐。”
“……”
众人齐齐无语,不要脸到这地步,也没有谁。
刘泽见程墨来了,大声呻、吟:“哎哟,哎哟,痛煞本王了。”
程墨横了会稽伯一眼,不过一个落魄勋贵,跟这样的人计较,没的自降身份。他转身来到刘泽面前,蹲下,道:“世叔偌大年纪,大热天躺在地上,要是着了暑气,岂不是我的罪过?快起来吧。”
刘泽声音“虚弱”,道:“被人欺辱至此,死则死耳。”
“别啊,我还想追随世叔,做一个世袭的王呢。”
别人听不明白这话的意思,更有人心里嘀咕,难道北安王的爵位不是世袭?刘泽却是听得明白,二话不说,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道:“既然如此,我们进府说话。”
“先避过老沈的耳目再说。”程墨轻声道:“世叔先回祖宅,万事有我呢。”
这是答应了吗?刘泽紧紧盯着程墨看,只见程墨神色紧张,扫了周围一圈,很明显,他答应了,又担心消息漏露。难道自己闹这一场,他逼于无奈,只好屈服?又或者他以为自己成了关键人物,无论刘询还是自己,都得依靠他?所以先折辱自己一番,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再商量大事?
他还在思忖,程墨已喊狗子:“叫几个人,把荆州王的东西装车,送回荆州王府。”
小霜等人把东西扔出来了事,杂七杂八堆在地上,狗子等人这一收拾归整,空地上不断传来吸气声,更有人小声道:“荆州王真是豪富哪。”
“能不豪富吗?人家是世袭的王。”有人道,语气颇为不满,这些宗室,不就是仗着是皇帝的族人,各种便利吗?名下也不知有多少产业,哪像人家北安王,白手起家,闯下偌大家业。
这么一想,不少人又觉得或者自己偏信刘泽的一面之辞了,除了少数嫉妒程墨白得四千亩良田的租子,如会稽伯之类的人之外,其余的人看程墨,神色和善很多。
趁刘泽没注意,阿飞把一个绿色锦布包袱塞到狗子手里,朝最近一辆马车呶了呶嘴。那辆马车正在装载刘泽带来的东西,已经装半车了。
狗子会意,也没问,放到车上。
刘泽心神激荡,并没注意此事,和阿飞比了一场,一招惜败的侍卫则满脸不服气地和老杜说话,两人顾不上清点东西齐不齐备,更没想到程墨会把烫手的热山芋还他。
“五郎,世叔等你过府做客。”刘泽意有所指地道。
“一定。”程墨点头,一脸诚恳。
刘泽带着装得满满的五大车走了,围观党们找各种各样的理由上前和程墨搭讪,一点看不出刚才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程墨一一应对,然后转身入内,把这些骑墙货晾在府门前,这些人见大门关上,只好离开。
程墨一进门,阿飞便跟过去。
“办妥了?”
“办妥了,在第三辆车上。”
荆州王府离北安王府不近,在北阙的东南边,距未央宫算得上远,谁也不知当时太祖为什么指这座府邸给兄长。
刘泽坐在车上,面有得色,还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啊,许以划江而治,许以各种好处,程墨都不为所动,可一在府门前哭闹,他便服服贴贴的了,早知如此,就用威胁手段了。
虽然过程曲折,结局还算美好,有程五郎为助力,还怕大事不成吗?刘泽越想越得意,正飘飘然间,突听后面马蹄声响,十几骑急驰而来,当先一人,正是阴魂不散的沈定。
“站住。”沈定喝道,越过一行六辆马车,拦在刘泽的马车前,阴侧侧地道:“荆州王,本官要搜查你的马车。”
刘泽勃然大怒:“放屁,本王是谁,岂是你一个小小廷尉能够搜查的?”
第892章满盘皆输
沈定扬了扬手里的黑色龙纹卷轴,道:“搜!”
十几个差役如狼似虎冲向几辆马车,迅速翻找起来。
刘泽一见他手里的黑色龙纹卷轴,惊得呆了,竟来不及阻拦,待得回过神,只余羞辱,又有些庆幸,幸好老杜谨慎,他有先见之明,把青铜鼎藏在北安王府,要不然被沈定搜出来就糟了。
一时变生肘腋,意没想到沈定怎么这么有把握,请了诏书,追了上来。
“沈老匹夫,敢不敢与本王进宫,在陛下跟前分说清楚?”这句话,刘泽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刘询没有根基,不敢下诏搜查他,沈定手里的诏书一定是假的,要不然,沈定怎么不敢宣读?
“呵呵。”沈定的笑声仿佛来自地狱,让车里的老杜不寒而栗,趴在席上,浑身颤抖。
刘泽怒道:“不敢吗?本王一定联络众宗室弹劾你,把你残害宗室的恶行示之天下,到时候,陛下就是想保你,也保不住。”
张汤是怎么死的?得罪王太后,被逼自杀。眼前这人,处处以张汤为榜样,下场只会更惨,我一定要让他连自杀都办不到,死得悲惨之至。刘泽心里发狠,脸色越发狰狞起来。
沈定只是冷笑,并不说话。
许十三奉命去暗杀闵贤,原以为沈定只带十几个侍卫,只要小心些,纵然不能杀了闵贤,自身脱险也没问题,为刘泽做完最后一件事,他便悄然离去,再也不在荆州王府为侍卫。没想到追上沈定,才发现,押闵贤的不是十几个差役,而是一列长队,足足一百多人,而囚车,也不是用粗糙木头制作的普通囚车,而是用精钢铸成。
我去,不就是一辆囚车嘛,用得着这么铺张浪费?
闵贤身铐重铐,面如死灰,坐在车中。
许十三一直跟到廷尉署,眼看囚车进去,竟无从下手,也没把握下手,正犹豫就此离去还是回刘泽身边,有内侍前来宣诏,他也没放在心上,突见十几骑冲出来,沈定一马当先,冲在最前,不禁奇怪,沈定这是奉诏要去拿人么?
他悄悄蹑在后面,一路跟来,赶到时,见刘泽要和沈定进宫,心知大事去矣,赶紧过去低声道:“王爷,沈廷尉奉诏前来,为了何事?”
“奉诏?!”刘泽大惊,道:“奉什么诏?”
像沈定这种皇帝鹰犬,时常接诏,并不奇怪,手里有以前的诏书,现在拿出来狐假虎威也正常得很。刘泽一直以为,沈定手里的诏书是假的,刘询不敢对他怎么样,最多也就冷落他而已。
冷落怕什么,再过一段时间,他登基为帝,再收拾刘询不迟。
许十三声音中透着惶急,一指沈定手里的黑色卷轴,道:“不是在他手里拿着么?”
本朝尚黑,你不知道?那卷轴上黑色龙纹你没看到?怎会问这样的话?
“你怎知他奉诏而来?闵子敏怎样了?”
许十三还没答话,搜查第三辆大车的差役欢呼:“找到了。”一人手提一个红色锦布包袱走了过来,在沈定面前打开,里面几个青铜鼎,其中一个鼎壁上的五爪龙腾云驾雾,另一个鼎壁上的凤如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