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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退伍兵-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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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没通知的好啊！通知了，就拍不到如此完美的画面了！”不等二婶说话，耿导演笑着插话道。
张梁看着二婶，用眼神询问面前说话的是谁。
“小张，这位是我们记录片摄制组的导演，耿导！”二婶这才笑着给他介绍。
“你好，耿导！欢迎耿导光临指导！”张梁笑着伸手和耿导演握了一下手。
“小张，我和你二婶是多年的老同事了，喊小张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
“小张，你看能不能再辛苦一下，接受我们的一个采访？”
“我倒是没问题，不过，你看这天都快黑了，你们做了一上午的火车，这位摄像师傅又扛了一下午的摄像机，要不咱们先吃饭？
采访什么的，明天再说！你放心，我绝对配合！”
摄像师、收音师听了张梁的话，心里暗暗感谢。
就像张梁说的，摄像师扛了一下午的摄像机，胳膊都累麻了。
可是干这行的，导演不说停，他就不能停！
摄像师，尤其是像他们这种野外拍摄的摄像师，算是一个重体力的工作。
“哈哈！是我着急了！那行，那就先吃饭，明天咱们再接着拍摄！”耿导演看看黑下来的天，也知道自己有些操之过急。
“耿导、二婶，晚上我请大家去品尝一下，我们鸢都的特色，朝天宴！”
前文介绍过朝天锅的来历，朝天宴就是随着社会的发展，由原来不等大雅之堂的朝天锅演变而成的，宴请宾朋的朝天宴。
如今朝天宴是鸢都人宴请外地宾朋的首选。
张梁选择用朝天宴招待他们，也是知道，耿导这些人，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像什么海参鲍鱼，川粤鲁各系美食也吃多了，更喜欢的是像朝天锅这种有着文化传承的地方特色美食。
“朝天宴？噢！早就听过鸢都朝天锅的美名，倒是一直没机会品尝！
好，今天就沾小张的光，好好品尝一下这鸢都特色美食！”耿导一点都不客气，笑着答应下来。
耿导是此行最大的领导，他同意了，其他人自然没有意见。
忙活一下午，大家也确实饿了！
别说地方美食了，就是给他们碗泡面，也吃得下。
“宇飞，叫上兄弟们，晚上咱们一块去吃朝天锅！”张梁也没忘记自己的战友。
一行人来到鸢都最有名的朝天锅老店。
朝天宴的餐桌是一张特制的餐桌周围，桌中央有一口直径50厘米，深65厘米的大锅，锅口与桌面齐平，锅底有特制燃料。
圆桌有一缺口，服务员在缺口处，根据客人的要求将锅内的肉舀出、切好，供客人慢慢品尝。
东方卫视有六个人，加上张梁的八个战友，一行十六个人，分成两桌。
围着锅台而坐，喝着老汤，从锅里捞肉卷饼吃，再就着清爽可口的小菜，喝着烈酒，大家吃的不亦乐乎。
气氛相当的热烈，吃的大家嘴上冒油，大呼过瘾。
吃过晚饭，耿导等人就近在市里住下，这个不用张梁操心，人家出来也是有经费的。
东方卫视不差钱。
没有喝酒的杨芮开车，拉着张梁，还有战友们，一辆车上挤了十个人。
回到家，老爸老妈都还没有休息，在等着他们。
“小芮回来了？怎么样，累不累？你说你这孩子，一来就跑家具厂去，你现在带着身子，前三个月可得注意！”老妈拉着杨芮的手，心疼的埋怨道。
“妈，我没事，我身体好着呢！”
“身体好也要小心！对了，我听说你带着电视台来拍电视？”
“是我二婶，他们栏目组正好需要拍摄传统手艺，我二婶就把梁子推荐上去！”
“你二婶也来了？你们怎么不把你二婶请过来？”
“二婶说晚上就不过来打搅了，明天再过来拜访！”张梁在旁边解释道。
“小芮明天可一定要把你二婶请过了！人家帮了这么大的忙，得好好感谢感谢人家！”老妈再三交代道。
“知道了，妈！”杨芮乖巧的点点头。
“你的工作调动办完了？”老妈又接着问道。
老妈有太多问题想问，一个接着一个。
“没有，我爸和我妈商量了一下，说暂时先不调动了！”
张梁一惊，自己哪位易变的老丈人这是又要闹哪出？
第55章 喜得千金
“怎么了？怎么又不调动了？要是调动困难，咱不要那个工作也没啥！你和梁子弄那个家具厂也挺好的！”老妈比张梁还紧张。
“不是！原来我爸给我调动工作的时候，不知道我怀孕了！
我妈和我爸商量，刚到新单位就请假不好看，所以决定暂时先不调动了，等明年生完孩子再办调动！
我已经在老单位请了长假！”杨芮一看张梁的脸色，就知道误会她爸了，白了他一眼，连忙开口向婆婆解释。
听完杨芮的解释，张梁才长出一口气。
他对老丈人想一出是一出的奇特思路实在是怕了！
倒也理解老丈人和丈母娘的想法，老单位，领导是他学生，请假什么的也方便！
…………
第二天，张梁一早赶到家具厂，开始赶工。
至于杨芮则被老妈留着家里，非让她吃完早饭，再休息一会，再去家具厂。
干了没多长时间，二婶、耿导就带着摄制组的人赶到了家具厂。
张梁停下手里的活，和他们打招呼。
一番寒暄后，进入正题，“耿导今天准备怎么拍？是先采访还是继续拍我干活？”
昨天吃饭的时候，耿导已经和张梁讲了他们的拍摄流程。
很简单，就是拍摄他平时干活的场景，然后主持人进行采访，讲解木匠手艺的工作流程和一些知识点。
“要不先讲一讲，然后再拍干活的场景，这样我们的摄像师也能知道拍摄的重点！”
“好吧！你是导演，你说了算！”张梁玩笑的说道。
“呵！”耿导笑了一声，招呼大家开始工作，“各部门注意了！准备开拍！”
喊完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喊习惯了，现场就他们几个人，两个摄像师，一个收音师，一个主持人，加上他和策划人（杨芮的二婶），哪有什么各部门？
主持人是位二十多岁叫默默的年轻女孩，拿着话题走了上来。
“耿导，您看在那采访比较合适？”
“嗯……就在工作台旁边吧！你们都站着说！没问题吧？”最后一句是问张梁。
“没问题！在木匠台边上，我的心还安静点！”张梁笑着点点头。
张梁和主持人默默站到木匠台旁边，主持人默默先询问了一下张梁，然后冲摄像师打了一个手势，开始进入采访阶段。
“你好！我是东方卫视《手工艺传承者》栏目组的，我叫默默！我听网上的网友都管你叫老兵，我也这样叫你没问题吧？”主持人苏默默开始说开场白。
“没问题！”张梁笑着点点头。
张梁一点都不怯场，当兵十七年，比这大的多的场面也经历过不少。
镜头外面耿导见张梁表现平稳，满意的冲二婶点点头，意思是说，这个木匠工艺传承人找对了。
主持人苏默默像唠家常一样导入话题，“好的，老兵！刚才我见你正在做木匠活，你能给我们讲讲，你现在做的是什么吗？”
“我做的是一张拔步床！”
“拔步床？就是传说中十里红妆的那个拔步床吗？”
“是的！就是传说中那个拔步床！不过传说中的拔步床叫千工拔步床，我这个是简化版的拔步床！”张梁笑着点点头，神色很自然。
“有什么区别吗？”
“千工拔步床，顾名思义，就是需要一千个工，三年的时间才能做好！很多大富人家，甚至从女儿降生就开始打造千工拔步床！
我这个只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这就是区别！”张梁用了个通俗的比喻。
“那也不错了！我经常在想，我要是能穿越到古代的大富人家，能拥有一次十里红妆该多好！”主持人一副小迷妹的样子憧憬道。
“呵呵！如果你真生在古代就不会这么想了，千工拔步床，是木匠工艺的精髓之作，可是对女儿家却像一个牢笼！
大家可以用手机搜一下古代拔步床的图片看一下，整个千工拔步床就像一个巨大的牢笼！
牢牢地把女儿家禁锢起来！”
“真的？我搜一下！”主持人苏默默一脸不相信的拿出手机，搜索千工拔步床，“真的嘢？怎么会这样？”
说着还举起手机，对着镜头，摄像师适时拉进镜头，对着默默的手机，来了个特写。
“呵呵！”张梁轻笑两声，“拔步床本来就是程朱理学下的产物！有点历史常识的朋友都知道，程朱理学可以说是古代对妇女迫害之罪魁祸首！
从小就被囚禁在院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女子抛头露面是为失德！这种规矩越是大户人家越是严格！
你还羡慕生在古代大户人家的小姐？”
“好吧！我觉得还是生活在社会主义社会好！”默默干笑着，“我觉得咱们是不是有些跑题了？”
“呵呵！”
张梁笑了两声没有接话。
“老兵，咱们先不讨论古代女子的悲惨，单说这拔步床，看网上的图片确实漂亮，可是你这一堆木头我也看不出漂亮在哪里啊？”
“这些都是拔步床的构件，图片上的拔步床就是有这些构件组成的！”
“老兵能给大家详细介绍一下吗？看了刚才的图片，我想大家都非常好奇！”
“好！这个是拔步床上的立柱！这个是牙子，这个是门楣！这个……”
“老兵，我插一句，这个就是榫吗？”默默突然开口打断他。
“对！这个是夹头榫，这个是牙子，立柱穿过牙子，和门楣连接在一起！”张梁拿着立柱、牙子门楣演示了一下夹头榫的用法。
默默用手拽了一下，连接在一起立柱牙子和门楣纹丝不动，“太神奇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榫卯连接？”
“榫卯连接是传统木匠工艺的精髓，古典家具的魅力所在！”
说完不等默默开口，张梁接着又拿起两根圆木横枨，给她演示，“这个是圆柱二维直角交叉榫！”
“太神奇了！简直无法想象，那么漂亮的拔步床，就是用这些不起眼的木头组成的！”默默适时发出惊叹！
张梁淡淡一笑，“这就是古典家具的魅力！不用一根钉子，一丝胶水，只有榫卯连接，像拼积木一样，就可以组装成精美的家具！”
第56章 揍出来的专注
“我想我已经迷上了拔步床！真想等我结婚的时候，能有这么一张拔步床做婚床！”此时的苏默默像极了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小女孩。
“其实你这个愿望一点都不难，市场上买红木家具的商家就有拔步床卖！虽然不是手工制作的，但是胜在价格实惠！”
“可是我想要像你这种纯手工打造的拔步床！”苏默默开始卖萌。
“你可以让你男朋友联系我，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我可以帮你打造。”
“还要时间允许啊？我还以为你会送我一张拔步床呢！”
“这个真的不可以，我怕我老婆会吃醋！”张梁耸耸肩，无视苏默默的撒娇卖萌。
“唉！老兵你的回答太实在了，真是扎心啊！”苏默默一副黯然神伤的表情。
张梁很想提醒一下苏默默，咱这是纪实的记录片，不是综艺节目，你这么撒娇卖萌耿导同意吗？
看到撒娇卖萌对张梁无效，苏默默又换了一个问题，“老兵，刚才看你干活，非常的专注，这种专注的是天生的吗？”
“不！是揍出来的！”张梁笑道。
“揍出来的？老兵你是开玩笑吗？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真的！过去都讲究严师出高徒，棍棒底下出孝子！
从小我爷爷就教育我做事要专心！
他教育的方法，就是在我练手艺的时候，用各种方法吸引我分神，只要我分神了，就是一顿竹板子！”
“竹板子？天呐，是打手心吗？”苏默默适时的发出一声惊叹。
虽然不太认同主持人苏默默的主持风格，但张梁还是认真配合。
“当然不是，手对于一个木匠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我爷爷都是打屁股！”
“打屁股？”
“是啊！这么宽的竹板子，一板子下去就是一道血道子！”张梁用手比划着。
“这样太狠了吧？是你亲爷爷吗？怎么下的去手？”
“以前教徒弟都这样，不打不成器！过去都讲究换师，就是怕对自己的孩子下不去手！
我爷爷也是没办法，我们家木匠手艺是我家祖传手艺。
但是到我爷爷那一辈，因为国家战乱，只有我爷爷继承了祖宗的手艺，我爸爸他们那一辈更是一个继承人都没有！
为了祖宗传下来的手艺不至于失传，只能狠下心来，教导我这个上学不成器的孙子！”张梁陷入回忆当中。
“老兵，我听网上有网友评论说你的雕刻功夫是大师级的？”也许是觉得这个话题有些沉重，苏默默换了一个刺激的话题。
“我可不是什么大师，我只是一个小木匠！”张梁微笑着说道。
好家伙，这大师是那么好当的？
人家混了一辈子，都没成为大师，自己要是敢称大师，那是真火了，绝对骂名一片。
见张梁不上当，苏默默又换了一个话题，“根据我们从网上了解的情况，老兵对网友的要求可以说有求必应，目前光接下的桃木手串、桃木摆件就是超过了二百件之多，有人评论说，你这种做法太掉价！
给人一种掉到钱眼里的感觉，老兵对这个观点怎么看？”
“怎么看？用眼看啊！”张梁笑着接道。
泥菩萨还有三分土性呢，第一次不理你就算了，还没完了？
玩完卖萌撒娇，又搞挖坑埋雷这一套？
很好玩？
你们是纪实栏目，不是综艺节目，为了收视率，故意给嘉宾挖坑埋雷。
“老兵真会开玩笑，我说的是你对网上这个观点有什么看法？或者你想对网友说点什么？”苏默默依然不甘心的追问道。
还来？真没完了？
张梁真的恼了，组织了一下语言，“我平时没事挺喜欢听郭德纲的相声！
我觉得他有句话说的挺在理！”
苏默默自然是故意激怒张梁，以获得想要的效果。
毕竟纪实节目，大多都是平铺直叙，没什么吸引力。
作为纪实栏目的主持人，她也想突破，改变记录片的尴尬局面。
以前采访拍摄的都是名气很大的，真正的大师级人物。
她不敢自作主张，去做尝试，一旦惹恼了大师，她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现在终于机会来了，遇到张梁这么一个年轻，没多少名气，又有些本事的民间高人。
不欺负他欺负谁啊？
眼见张梁终于被激怒了，苏默默心里暗乐，紧跟着又问了一句，“哦？郭德纲说的哪句话？”
“天下间的手艺人，都是靠手艺吃饭，哪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客户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父母给脸，我们得接着！”张梁脸上保持着微笑，可是说出来的话一点都不客气。
“好了！我该忙了，你们随意！”说完张梁不再理会主持人，拿起工具开始干活。
苏默默被张梁一句话怼的满脸通红，好在她的职业素养还算过硬，强笑着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好的！正好，刚才聊了那么多，我们都有些迫不及待想再见识见识老兵的手艺了！”
说完，苏默默快速离开镜头，摄像师很默契的把摄像头对准张梁。
“苏默默！你想干嘛？”旁边的耿导已经被气的暴跳如雷。
“你以为你是综艺大咖秀的主持人？还是主持欢乐喜剧人的主持人？
你知不知道你主持的是纪实的记录片？没看过记录片怎么主持吗？
谁给你的权利随意改变主持风格的？”暴怒的耿导根本不给苏默默说话的机会，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大骂。
“耿导，我……”苏默默毕竟是女孩子，被骂的眼圈发红，想解释，张开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听到耿导训斥苏默默，张梁心底暗笑，“活该，让你不着调！乱改风格！”
手里却没有闲着，拔步床最麻烦的一个是开榫，另外一个就是雕刻花纹，其次是上色，这些都是功夫活。
当然还有其他的，比如说镶嵌工艺，只不过张梁设计的拔步床，更偏向于明式风格，没有镶嵌这一道工序。
张梁今天的工作内容就是镂空雕刻。
镂空雕刻吉祥如意纹，工序非常复杂。
张梁拿着铅笔在裁好的门楣、牙子、护栏上画出吉祥如意纹的图形后，先用手钻沿着画出来线打上一排小孔。
第57章 “奶爸不好当”
不养儿不知父母恩！
带孩子，当奶爸真的不容易！
…………
张梁虽然怼了主持人苏默默，但是并没有真正的撂挑子。
他能理解苏默默的想法，带兵十几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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