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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退伍兵-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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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您可能误会小张同志了！这是我调查的结果您看一下！”
“看什么？一个投降兵，靠着有点木匠手艺，给军区首长做家具，讨好首长，混了个三级军士长！有什么好看的？！”
“老师，一位当兵十七年，获得二等功两次，三等功五次，嘉奖七次，年年都是优秀士兵，多次获得养猪小能手，挖掘机小能手，大军区军事技能大赛射击第三名，你觉得这样的士兵是投降兵？是靠溜须拍马留下的投降兵？”潘院长没有继续顾忌老领导的面子。
眼看这事再不解决，就要闹出家庭悲剧了，他要是再抱着清官难断家务事的态度，实在无法面对自己的良心。
“…………”杨老爷子铁青着脸，没有说话。
“老师，关于投降兵的说法，其实就是出自建军口中，当时的情况我也做了了解，咱们都是学医的，应该知道，人在受到光线强烈变化的时候，反射神经会做出下意识的反应！”
潘院长比划着张梁当初的动作，“这种遮挡光线的下示意动作，再正常不过来！可是就因为建军说了一句投降兵，人家小张同志，去喂了三年的猪·········”
说到这里，潘院长没有继续说下去，再说就变成说老领导儿子的坏话了，事情经过自己已经说清楚了，怎么选择就看老领导的了。
杨老爷子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直到潘院长离开都没有说一句话。
··········
杨芮在厨房帮丈母娘做菜。
张梁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犯才思，他纳闷老丈人的变化，太不对劲了，要不是怕挨揍，他都想去摸摸老丈人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
杨家很冷清，大舅哥在北部战区，一家人都随军在东北，平时不回来。
偌大的一栋教授别墅楼，平时只有老两口和一位警卫员住。
“小张，来，吃饭了！一会和你爸喝两盅！”
“哎！妈，我帮您端菜！”
“不用，不用！你坐下就行！老杨快出来，吃饭了！”丈母娘热情的招呼张梁坐下，又扭头去喊老丈人。
“喊什么喊，来了！”老丈人从书房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白瓷瓶。
这样的白瓷瓶张梁在军区首长家见过，据说是茅台酒厂专供部队的酒，放到现在差不多有五十年了。
老丈人把酒往餐桌上一放，沉声说道：“我就喝两小盅，剩下的都是你的！”
“谢谢爸！”张梁忙上前开酒。
张梁一声爸，叫的老丈人直皱眉头，但是还是忍了下来，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
倒好酒后，张梁主动端起杯子，给老丈人敬酒，“爸，我敬您！”
“嗯！”
老丈人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端起酒杯抿了抿。
张梁心中那叫一个高兴，能喝自己敬的酒，看样子，自己和杨芮的婚事，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
“小张，别光喝酒，吃菜，吃菜！”丈母娘对张梁很满意，脸上的笑容不断，一个劲的给张梁夹菜。
“谢谢妈，我自己来就行！您也吃！”
张梁两杯酒下肚，看看老丈人一小盅也喝干了，张梁感觉火候差不多了。
借着酒劲，壮着胆子，“爸，妈，你看我和小芮的婚事？”
“啪！”
“胡闹！”
老丈人把酒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呵斥道。
面对老丈人的突然翻脸，张梁和杨芮都有些转不过弯来。
六月的天，变的也没这么快吧？
“小张啊！别怪你爸生气，这事，妈也要说你两句，结婚这么大的事，你们能自己做主？不得我们当老的先见个面，商量商量？”丈母娘笑着打圆场。
“对，对！妈，这事怪我，怪我没说清楚，我的意思是看您二佬什么时候方便，好让我爸妈过来登门拜访！”张梁连忙顺着丈母娘的话往下说。
“这才对嘛！结婚不是儿戏，双方父母得先凑到一块商量商量！”丈母娘对张梁的应对非常满意，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热情。
“其实这次我爸妈也想来的，主要是怕贸然登门太唐突，所以让我过来打个前站！”张梁陪着笑脸。
“小芮的工作不能丢！说不干就不干？对得起国家这么多年的培养吗？
你当这是什么？
不要忘了，你是一名军人，一名中国人民解放军！”老丈人的话让张梁心里凉了半截。
这还没结婚呢，就打算让两个人分居？
“爸……，我……”杨芮刚想抗议。
直接被老丈人给打断了，厉声训斥道：“你什么你？你当军队是过家家？你想退役就退役？”
“好了！老杨，有话不能好好说？看你把闺女吓的！”丈母娘白了老丈人一眼。
转头笑着对张梁和杨芮说道：“别理你爸！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我嫁给你爸快五十年了，头一次见他求人！
你爸已经托关系，把你调到鸢都中国人民解放军八九医院……”
张梁偷偷擦把汗，心说老丈人，您说话能不能不这么一惊一乍的折磨人？
张梁觉得这老头绝对是故意的，故意吓唬他和杨芮的。
“爸……”杨芮眼圈发红，喊了一声爸，说不出话来。
这一声爸，把多年对老丈人积累的怨气喊了出来。
也把张梁的怨气喊了出来。
张梁对老丈人的怨言消散一空，只剩下感动，老丈人虽然说话一惊一乍的吓人，可是办事真的很讲究！
偷偷的把一切都给考虑到，办好了！
第47章 老丈人
中国人民解放军八九医院的历史比长海医院还要悠久。
军队是一个非常喜欢讲究传统的地方比如大家在电视里看到的，钢七连，红八连！
从光荣传统上讲，同为三甲医院的长海医院只能算是小兄弟。
长海医院1949年，建国后国家建立第一批军医院。
而八九医院，则始建于1937年，抗日战争时期，是八路军115师和华东野战军的野战医院。
参加过平型关战役，鲁中南战役。
最担心的事情都顺利结局，张梁和杨芮的心算是放下了。
达成心愿的张梁一个劲给老丈人敬酒，说是就喝两盅，张梁愣是又多灌了老丈人一盅酒，才结束中午的酒宴。
一瓶酒，老丈人喝了三盅，大约有二两多，剩下的都被张梁给喝光了。
七两酒对张梁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只是略带酒意而已。
吃完饭，张梁抢着把碗筷收进厨房，“小张，放那里就行，一会王嫂来了，让她收拾吧！”
王嫂是老丈人家请的保洁，每天下午都会过来打扫卫生。
“小张啊！来来！坐下喝茶！”丈母娘热情的给张梁泡茶。
“妈，我自己来就行！”张梁忙上前接过茶杯。
张梁在丈母娘热情的招呼下，在客厅坐下，正题才开始，“小张啊！你们家里都有什么人啊？”
“家里就我爸我妈，还有个妹妹已经出嫁了！”
丈母娘满意的点点头，小伙子真精神，这坐姿，一看就是当兵的出身，最重要回答的也让她满意。
闺女到了婆家，最难处理的关系除了婆媳关系之外，就是姑嫂关系了。
小姑子出嫁了，这一条不用担心了。
“不错！儿女双全，挺好的！你爸妈多大了？该退休了吧？！”有些问题虽然已经从女儿那里知道了，但还是要再问一遍。
主要是为了看女婿诚实不诚实。
“我爸62，我妈63，他们都是农民，以前开了家小饭店，前段时间赶上拆迁，把饭店拆了，现在帮我照看桃园。”
“哎呦，那可不小了，身体还好吧！”
“身体都挺好的，我妈每天晚上都去跳舞！”
“你们是准备在城里买房子，还是跟父母一起住？”这应该是天下所有丈母娘最关心的问题了。
“跟父母一起住！我家的老院子比较大，现在正在重新装修！我家就在城市边上，小芮将来上班也很方便！”张梁如实回答道，顺便把方便工作啥的说辞给堵上了。
对于这一点丈母娘不是很满意，但是也说不出什么来！
总不能说不能跟父母同住吧？
作为书香门第出身的她，这话她还真说不出口。
丈母娘问了个遍，一问一答间，丈母娘把张梁家的情况问了个底朝天。
“你跟我来一趟！”见老伴没什么问的了，老丈人端起茶杯扔下一句话走进书房。
杨芮冲他挤挤眼，意思是好好说，顺着老爷子点，千万别吵起来。
张梁微笑着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跟着老丈人进了书房。
“你的事，我都听小潘说了！首先我代建军给你道个歉！”老丈人语气很生硬。
要强一辈子的人，说出道歉的话，不容易。
“爸！我怎么敢让您道歉！其实说起来，我还应该多谢大哥！要不是他，我可能当两年兵就退伍了，正是因为他，我才憋着劲要干出个样来！
没有他，我和杨芮也没机会认识！”张梁哪敢接受老丈人道歉，连忙解释道。
“道歉归道歉，不代表我就同意你们的婚事……”
又来这一套，张梁强撑着笑脸，等着老丈人的下文。
“当父母的，没有一个希望自己的闺女远嫁他乡的！不过……既然芮芮死心塌地的跟你，我这当父亲的，也只能妥协，祝福你们！”
张梁偷偷出了口气，对老丈人这说话大喘气的性格腹诽不依。
张梁连忙站起来保证道：“爸，您放心，我一定会一辈子对小芮好！绝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嗯！希望你能说到做到！不然我老头子绝对不会放过你！
好了，关于你们的事就这样吧！你来看一看我新收的这对清代紫檀雕花镶嵌大理石茶几怎么样？听说你是做传统家具的，对这方面应该董吧？”
正说着他和杨芮的事情，怎么画风一转，说道茶几上去了。
张梁差点闪了腰，这老爷子说话，跨度也太大了点吧？
张梁不敢怠慢，忙站起身来，仔细观察老丈人说的清代紫檀雕花镶嵌大理石茶几。
这老爷子，说话太神道，谁知道这路面藏着什么道道。
“爸，这对紫檀雕花镶嵌大理石茶几，确实不错，包浆自然，是件大开门的老物件！
用料也是紫檀老料，而且是满天星的极品影木料子！
从雕刻的花纹上来看，制作这张茶几的匠师，功力深厚，是出自宗师级的大师之手，
还有这镶嵌手法，无一不是大师级的经典之作，我现在的水平还做不出这样的茶几！”张梁组织着语言好好的把老丈人的茶几夸奖了一番。
老丈人不置可否的品着茶，静静的听着张梁的讲解。
“不过……依我看，这茶几应该是民国时期的茶几！”张梁也学着老丈人来了个大喘气。
“哦？你怎么看出来是民国的茶几？”这下老丈人淡定不下去了，放下茶杯，郑重的问道。
“爸，您看，这茶几的样式应该是广式家具，您看这茶几上的花纹，这种花纹，在行里叫作西番莲纹！是广式家具在民国时期的代表刻纹之一。
有别于清代民间家具常用的灵芝纹和拐子纹！”
“哦……”老丈人有些失落，本来想考验考验女婿，结果弄了个乌龙。
“爸，这对茶几您多少钱收的？”
“二十万！”老丈人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那恭喜爸，您捡大漏了！不说别的，光这雕工、镶嵌工艺，还有用料，你就捡大漏了！”张梁忙抱手恭喜道。
“这么说我还捡漏了？”老丈人有些不敢相信的追问了一句。
“啪！”
问完老丈人突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大骂道：“好你个老李头，居然连我都敢骗！”
第48章 老丈人的爱好
老丈人突入其来的发作把张梁吓了一跳。
“爸，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事，该死的老李头，我就说他怎么那么好心，说我这对茶几是后仿的，却又大方的肯出二十万收走！”老丈人继续骂道。
张梁对于老丈人的脑回路有些无语，还真是老小孩，说话都是一惊一乍的，心脏不好的人和他说话都要提前准备好救心丸。
“来来！再帮我看看这个笔筒！是不是海南黄花梨的？”老丈人来了兴致，又拿出一个八仙过海的黄花梨笔筒。
“爸，这个不是海南黄花梨的！”张梁干脆开门见山的点评道。
反正摸不着老丈人的套路，还是直接点吧。
“不是海南黄花梨？我查了，你看这里这些不都是黄花梨的‘凤眼’吗？”
‘凤眼’通俗的叫法是‘鬼脸’，‘鬼脸’是在生长过程中受到各种创伤后结疤形成的，跟普通树不同，海南黄花梨的结疤没有轨迹可寻，所以人们叫它‘鬼脸’，‘凤眼’是一种比较文雅的叫法。
行内人士一般都是说‘鬼脸’，出去和别人讨论海黄的话，说‘凤眼’的一般都是那些刚入行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的人，这种人有个统一的称号，‘肥羊’。
“爸，‘凤眼’不是海黄独有的，只是相对而言，海黄比较多而已！你这个笔筒是越南黄花梨的，你看它的颜色是深黄色，如果是海黄的话，应该是深褐色中透露出一抹金黄！
你再看它的纹理，海黄基本上不可能有这顺直的纹理，这种山川纹正是越南黄花梨和海黄的区别！越南黄花梨因为生长的环境比海黄要好，光照时间长，所以越南黄花梨的多大料，纹理比较粗狂顺直！”
“那也不是清代的喽？！”
“年代上，应该是近代的仿品，你看这雕刻的纹路非常的生硬，刀锋转折间的痕迹非常明显，很显然是某一个新手的习作！
说起来那越南黄花梨练手，也够奢侈的！”
随着张梁的话，老丈人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任谁在女婿面前接连出丑，脸色都不会好看。
“不过，这件越南黄花梨的八仙过海笔筒，还是有成长的空间的，雕刻图形立意很好，布局也很到位，只要找高手处理一下刀斧痕迹，也是一件很不错的收藏品！
毕竟有这么多凤眼的越南黄花梨不好找，将来的升值空间还是很大的！”看着脸色难看的老丈人，张梁赶忙安慰了一句。
万一老丈人一怒之下，反悔不肯把闺女嫁给他，那他可惨了。
张梁的话，让老丈人看到一缕阳光，满怀希望的问道：“你能处理吗？”
杨老爷子从院长的位置上退下来之后，每周只在第二军医大学代两节课，很清闲，忙碌一辈子的他，闲下来迷上了古董收藏。
“我可以试试，不过我这次来，没有带工具来！明天去买套工具回来，试着处理一下！”张梁稍微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下来。
处理别人的作品，张梁这么做有些托大，有资格处理别人作品的一般都是本门师长，或者是行业内的老前辈，他张梁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处理别人的作品，要是传到八仙过海笔筒的作者耳朵里，赶上心胸狭窄一点的，能结仇。
不过张梁可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是巴结老丈人重要。
张梁和老丈人在书房讨论木雕工艺品的时候，杨芮和丈母娘在外面说着闺房密语。
“你们两个是不是已经那个了？”
“哪个啊？”
“你说哪个？是不是已经同房了？”
“嗯！我已经有了！”杨芮摸着小腹，满脸幸福的说道。
“你这死丫头，我就知道你抱得这个心思！打算给我们来个奉子成婚！”丈母娘狠狠的瞪了杨芮一眼。
“我不也是被逼的没办法嘛！要不是我厚着脸皮跑去找梁子，你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同意我们的事呢！”说到委屈的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但是杨芮还是忍不住眼圈发红。
··············
张梁和老丈人在书房待了一下午，一直到杨芮进来叫他们吃晚饭。
“你和我爸谈的怎么样？都说什么了？”杨芮偷偷的问道。
“就是帮着鉴定了几件木雕摆件，·············”张梁简单的说了一下下午在书房和老丈人的对话。
“咯咯·······咯！我爸就这样，当领导当惯了，谁都不知道他下一句话说什么！不过能和我爸在书房呆一下午，说明我爸对你还是蛮认可的！”杨芮咯咯笑着说道。
想想下午老丈人的谈话风格，张梁偷偷擦把汗，老丈人的脑回路，还真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吃过晚饭，张梁就在丈母娘家住下，当然和杨芮是分房睡的，没结婚之前，老丈人家一般是不可能安排未来女婿和自己闺女同房的。
晚上张梁给父母报了个平安，让他们抽个时间来魔都一趟，和老丈人丈母娘商量一下结婚的事。
丈母娘说的对，两个人结婚，双方家长还没见过面，这不合规矩。
杨家是个大家族，家庭成员很多。
新女婿上门，七大姑八大姨上门帮着相女婿这个是老习俗，目的其实是把女婿介绍给自己家的亲戚们。
昨天张梁上门因为情况特殊，所以没有叫亲戚们过来，第二天才打电话通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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