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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说是一直主动找他们喝。
　　后来还是看他们差不多了，才主动结束战斗。
　　至于说为什么不和李参谋长喝，是因为李参谋长身体不能喝酒。
　　李参谋长从一线战斗部队，调到地方军分区，也是因为身体的原因。
　　不然，40岁的正团级军官，不出十年，就能挂上将星。
　　结果，李参谋长因为参加玉树抗震救灾，伤了腰，这才从野战部队调到地方部队。
　　最后在张梁放水下，大家打了平手，双方握手言和。
　　一场酒喝完，于政委他们对张梁更加满意，小伙子喝酒爽快，还知道进退。
　　如果今天张梁把他们放倒，虽然也没人说什么，可是总归面子上不好看。
　　晚上张梁直接住在了正阳温泉大酒店。
　　第二天早上，张梁打车来到人民医院。
　　在医院附近的超市买了一些礼品，拎着上楼去看望雯雯的爷爷。
　　昨天张梁离开的时候，雯雯的爷爷麻药还没过去，人没有醒过来。
　　今天，雯雯爷爷已经清醒过来，雯雯的爸爸妈妈、二叔二婶、三叔三婶都在。
　　丁昊阳也在医院守着。
　　张梁进门的时候，雯雯的哥哥正跪在地上，估计是在向雯雯爷爷请罪。
　　“老爷子，我来看您了！感觉怎么样？”张梁把礼品递给雯雯，走到病床前握住雯雯爷爷的手，轻声说道。
　　“还行，在鬼门关前面转了一圈，阎王不要，就又回来了！”雯雯爷爷风趣的说道。
　　就像医生说的，雯雯爷爷因为送医院比较及时，后遗症很轻微。
　　说话比较清楚，脑子反应也和正常人一样。
　　“老爷子，您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安心享福吧！”
　　“呵呵！享福我是不敢想了，家门不幸，出了逆子，让你小张看笑话了！”
　　“老爷子，看您说的，等雯雯和丁昊阳结了婚，咱们就是一家人！
　　雯雯哥哥也是运气不好，据我所知，咱们国家论文抄袭可不止他一个。
　　他只是倒霉，撞到枪口上了！”张梁开解着雯雯爷爷，同时也想借机把雯雯和丁昊阳的事敲死。
　　“丁昊阳是个好小伙，又有你这样的好领导，把雯雯交给他，我放心！”雯雯爷爷拍拍张梁的手。
　　雯雯妈妈有心反对，可是雯雯哥哥出的这事，让她没有底气反对
　　雯雯爷爷还在病床上，她要是反对，把老爷子气出个好歹，这辈子别想在孙家抬起头来。
　　“您放心，雯雯嫁给丁昊阳，绝对受不了委屈！”
　　张梁很高兴，至此他来新乡的任务圆满完成。


第355章　时光倒流
　　张梁的车还在4s店喷漆，他从租车网上租了一辆长安SUV。
　　自己一个人开着车来到辉县市。
　　老班长家就在辉县市太行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子。
　　来之前就已经计划好了，帮丁昊阳提完亲，拜访一下李参谋长，然后到辉县市探望老班长。
　　长安SUV奔驰在省道上，张梁的心情随着车窗外的风景一样向后飞驰。
　　时光逆流，仿佛又回到了刚刚参军入伍的那个时间。
　　曾经怀揣着梦想，带着对橄榄绿的向往，踏入军营。
　　在新兵连，张梁是最用功的一个。
　　也是成绩最好的一个。
　　每一次都是训练标兵。
　　新兵连的教官，老兵都很喜欢这个训练出色，又勤快的新兵。
　　很多连长都想着新兵训练结束，把张梁要到自己的部队。
　　可是，老天和他开了一个玩笑。
　　负责新兵训练的一位营长，莫名其妙的看他不顺眼。
　　直接把他分到了生产连。
　　说好听点是生产连，其实就是部队的养猪场，负责养猪的猪倌。
　　年轻气盛的张梁怎么能受的了这个。
　　自己新兵训练第一名，居然就因为莫须有的一句“投降兵”，能力越大，危害越大的评语，被分到了生产连，当混吃等死的猪倌。
　　刚进生产连那会儿，张梁浑浑噩噩的，像算盘珠子不拨不动。
　　班长指使一句，干一点，在指使一句，在干一点。
　　好在战友都听说过他的事情，同情他，倒也没人因为他干活少，为难他。
　　就这么浑浑沌沌的过了一个月。
　　每天他不是对着猪圈里的猪发呆，就是躲在存放饲料的仓库里发呆。
　　直到有一次，张梁替战友小曹给猪喂食，恍恍惚惚的他，给猪喂完食，忘记了关猪圈的门。
　　他喂食的那个猪圈，三十多头猪，全跑了出来。
　　在农场里到处乱窜，蔬菜大棚被顶了好几个窟窿，一亩多地的土豆，也被猪给祸祸了，鸡圈也被猪给顶开了个窟窿。
　　鸡满院子乱飞。
　　那真是鸡飞猪叫。
　　战友连中午饭都没有吃，忙活了一天才把猪赶进猪圈，把鸡抓回鸡圈。
　　最后还是丢了四只鸡。
　　班长终于发火了。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一点小小的挫折，看把你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张梁立正站着，没有说话，他也清楚，自己犯了错。
　　“训练成绩好又怎么样？一颗玻璃心，能成什么大事？
　　是男人就应该证明给他们看，你是一个好兵。
　　你看看你现在，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还有一点当兵的样子吗？
　　你在新兵连学的军容军纪，都喂猪了？
　　如果你想混日子，想放弃，我帮你打报告，让你离开部队，回家混日子去！
　　如果你还是个男人，还想堂堂正正的当一个兵，那就挺起胸膛，把你在新兵连学到的军事技能捡起来，一年以后的军区大比武上，证明给他们看，证明你是一个好兵！”
　　“班长，我们生产连没有资格参加军事大比武吧？”
　　“老子说有就有！”
　　“怎么你认输了？准备脱军装走人？
　　我告诉你，人这一辈子，只要认输一次，那他一辈子都是个失败的人！
　　以后再遇到困难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认输，因为认输最轻松！
　　你想当一辈子的失败者吗？
　　不想那就打起精神，证明给他们看！
　　告诉他们，你是我李默带出来的兵。”
　　后来张梁才知道，班长的传奇故事。
　　老班长本来是师属侦察营的一名班长。
　　后来再一次训练中伤了跟腱，从此只能离开侦察营。
　　但是老班长舍不得离开心爱的军营，舍不得脱下心爱的军装。
　　主动要求到生产连养猪。
　　于是曾经的兵王，变成了生产连的猪倌。
　　一干就是五年。
　　老班长祖辈上是干兽医的。
　　祖上传下一份养猪秘方。
　　可以让猪更加健壮，生长速度更快，更容易上膘。
　　靠着这份秘方，老班长虽然调到了生产连，可依然年年都被评为养猪小能手，养猪标兵。
　　（注：军区不止一个生产连，不止一个养猪场。）
　　也许是从小养成的坚韧不服输的性子，也许是老班长的话点醒了他。
　　张梁变了，每天天不亮，就主动出早操。
　　每天抢着干活。
　　干完活，就自己把在新兵连学到的军事技能练一遍。
　　没有条件，他就自己创造条件，把一长溜的猪圈当成障碍跑道，每天上高爬低，在一个一个猪圈里跳跃翻滚。
　　没有枪，张梁就发挥自己的看家本领，那木头雕刻了一支步枪。
　　每天端着步枪连瞄准，连持枪姿势。
　　练了一个月，老班长叫停张梁，不叫不行。
　　张梁练了一个月，可把猪给折腾坏了，一个不光没长肉，反而掉了二斤多。
　　“不错，不错！现在才像个兵样子！
　　这样，你明天别去猪圈练障碍了，你每天跑一趟军营，看看有没有我们的信件，有的话带回来。”
　　“班长，可是我还有军事训练！”
　　“你小子，从养猪场到军营十五公里，你跑着过去，这一路上也没什么人家，你想怎么练就怎么练。
　　你把背包打上，这不就是十五公里的武装越野？
　　只要你能按时返回养猪场吃晚饭就没问题。”
　　“班长，那我中午饭怎么办？”
　　“好办，你去炊事班，告诉他们，你是我李默的兵，包管让你吃的饱饱的！”
　　于是第二天，张梁开始了长达一年的越野训练。
　　每天背着背包，背包里塞着两块砖头。
　　扛着自己制作的木头枪，风雨无阻的穿行在军营和养猪场之间。
　　因为老班长给的时间比较宽松，只要晚上赶回养猪场就可以。
　　张梁就在路上，利用各种练翻越障碍，练匍匐前进，练瞄准。
　　为此好几次被纠察抓住。
　　好在老班长面子大，一说是李默的兵，人家就把他给放了。
　　上午在路上练，中午在军营炊事班蹭饭。
　　下午在军营偷偷看他们训练。
　　然后回养猪场，跟着老班长学刺杀格斗。
　　日子过的非常充实。
　　两年后的军事技能大赛大赛上，张梁一鸣惊人。
　　取得了东北军区比武的第二名。


第356章　老班长
　　当年哪位营长已经是军区特战队的副大队长。
　　面对特战队的邀请，张梁毫不犹豫的拒绝。
　　最后选择了路桥团先锋连，当了一名光荣的工程兵。
　　在生产连的日子，是他一辈子最宝贵的财富。
　　日后他在部队取得的成绩都离不开在生产连那段时间老班长的教导。
　　就在他到路桥团先锋连之后，时间不长，老班长退伍了。
　　张梁跑了几十公里，赶去给老班长送行，可是最后只看到老兵离去的背影。
　　他追着汽车跑，一直跑，一直到跑不动，被人抬回军营。
　　那是他最后一次见老班长，应该说是老班长乘坐的汽车的背影。
　　之后张梁一直给老班长写信，一开始老班长都会给他回信。
　　在心里鼓励他，开解他。
　　可是后来，一直到一年前，老班长的信没有了，电话也打不通了。
　　张梁不知道老班长遇到了什么事，今天他来了。
　　来到老班长的故乡。
　　“我的老班长，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我的老班长，你还会不会想起我？
　　好久没有收到你的信，我时常还会想念你。
　　你说你喜欢听我弹吉他，唱着我们军营的歌。
　　我的老班长，我一直记得你的话。
　　我的老班长，谢谢你给了我坚强。
　　天黑我已不会再害怕，再苦也不会掉眼泪。
　　我已经练成真正的男子汉，如今也当上班长啦。
　　这些年你的家乡变样了吗？
　　这些年你的愿望实现了吗？”
　　打开的车窗里传来阵阵嘹亮的歌声。
　　一路打听，终于来到了老班长的家乡，李集。
　　张梁把车子停在村口，向人打听老班长的家。
　　“老乡，您好，我是李默的战友，请问李默家怎么走？”
　　“李默？”对方上下打量了一下张梁。
　　“唉！喏，前面左拐，第三家，有梧桐树的1那家就是！”说完摇着头走了。
　　张梁有种不好的预感，拎着东西下车，上前敲门。
　　“嘭！嘭！嘭！”
　　老班长家有些破旧，最少在村子里来说算是比较破旧了。
　　黑色的木门，漆都已经脱落，变的斑驳陈旧，紧紧关着。
　　“吱呀！”
　　大门打开。
　　“小伙子，你找谁？”一个老太太开门走出来问道。
　　“大娘，我是李默的战友，请问李默在家吗？”
　　“李默的战友？”老人愣了一下，追问了一句。
　　“对，我是李默班长的兵，我叫张梁！”
　　“哦！我听黑子提到过你！你进来吧！”老人恍惚了一会，才开口说道。
　　老人的脸是麻木的，没有表情。
　　如果说有的话，那就是深藏的悲伤，和对生活的绝望。
　　张梁的心一紧，有些慌乱，跟着老人走进院子。
　　低矮的围墙，院子很大，进深有十来米，宽有二十米。
　　这么大的院子，却闲的非常凌乱。
　　张梁心中不好的感觉更加剧烈。
　　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
　　他非常清楚，老班长是个非常严格的人，哪怕当了猪倌，军容也没有落下，从来都是一丝不苟。
　　就连猪圈在他的要求下，都被打扫的没有一点异味。
　　可是眼下这个院子，几只老母鸡随意的在院子里觅食。
　　地上还能看到几滩鸡粪。
　　一些当做柴火烧的小树枝，被凌乱的堆放在墙角。
　　房前原本修建了花坛，可是如今杂草比花还旺盛。
　　“张……张梁是吧！屋里暗，坐外面吧，我给你倒水！”老人没有邀请张梁进屋。
　　“谢谢，不用，大娘，李默班长没在家吗？”张梁有些紧张，没有做，站着问道。
　　“唉！”
　　老人深深叹了口气。
　　“看看吧！看看吧！”老人念叨着，推开屋门。
　　“老班长！”
　　张梁眼泪止不住流下来，东西洒落一地。
　　堂屋里的桌子上摆着一个相框，上面正是班长。
　　只有遗像才会这么摆放。
　　“老班长！”
　　张梁又叫了一声老班长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我……苦……命……的……孩……子……啊！”张梁的到来，又一次勾起老人的悲伤。
　　“老班长！”
　　张梁看着遗像上，带着笑容的老班长。
　　耳边仿佛又传来老班长的话。
　　“站起来！是个男人就站起来！
　　杀！”
　　“再来！你连我这个半残废都打不过，还想去参加军事大比武？
　　杀！”
　　“你没吃饭吗？
　　杀！”
　　“你是娘们儿？软绵绵的！
　　杀！”
　　“气势，懂不懂？什么叫气势？
　　气势就是前面有刀山火海，你听到命令，也要勇往直前！
　　用你的胸膛把刀山撞出个豁口！”
　　“你躲什么？我这枪是木头的，你自己雕刻的，捅不死你！你害怕什么？”
　　“你甘心背着‘投降兵’退伍回家？”
　　“杀！”
　　“杀！杀！”
　　风里雨里，自己一次次被老班长挑飞刺刀，一次次被老班长用刺刀挑翻在地，又一次次的在他的骂声里爬起来。
　　两年，七百多个日日夜夜，是老班长牺牲休息时间，陪着自己磨练刺杀格斗技巧。
　　是老班长厚着脸皮，带自己去军营，说尽好话，让自己有机会摸枪，和普通战士一块参加打靶训练。
　　“老班长！”
　　张梁一遍遍呼喊着老班长。
　　可是老班长回答他的只有那不变的笑容。
　　“孩子，别哭了！黑子能有你这样的战友，你能来看看他，黑子在地下也能闭眼了！”老人反过来劝张梁。
　　“奶，家里来客人了？”一个女孩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张梁擦擦眼泪，往外看去，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
　　“你是樱子？”
　　“我……你是谁？”女孩警惕的看着张梁。
　　“我是你爸爸的战友，你张梁叔叔！我见过你小时候的照片！
　　对了，我记得你还有一个弟弟，你弟弟呢？”
　　“上学去了！”
　　“上学……”
　　张梁没有问女孩问什么不去上学，看这个家庭条件，很明显，女孩已经辍学。
　　“你妈妈呢？下地了吗？”张梁来了半天，还没有看到女主人班长嫂子。
　　“我，我没有妈妈！”听张梁问妈妈，女孩脸色一变，冷着脸说道。
　　“大娘，我老班长是怎么走的？”张梁看着老人，艰难的问道。
　　他很不想提这个字。
　　“唉！这都是命啊！”老人摸摸眼泪。


第357章　老班长（2）
　　“我爹是救人死的！”女孩应该听说过张梁，抿着嘴，好一会才开口说道。
　　“救人？”
　　“唉！去年冬天，黑子下水救人，结果人救上来了，他自己却没上来。
　　我……可……怜……的……儿啊！”说着，老人再次失声痛哭。
　　虽然老人再次失声痛哭，可是，张梁发现老人脸色好了一些，不再是一副麻木绝望的表情。
　　张梁看出来了，老人是压抑的太久了，可能因为孩子的原因，一直压抑着自己。
　　现在张梁来了，老人知道张梁和自己儿子的关系。
　　就好像找到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一下把心中的悲伤发泄出来。
　　“那……班长嫂子……”
　　“那个狠心的女人啊！黑子刚走，她就扔下两个孩子，走了！
　　只剩下我这个老太婆和两个孩子！”老人擦擦眼泪，狠狠的说道。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
　　张梁无法去评价班长嫂子的做法。
　　看看院子，这些年老班长日子过的并不富裕。
　　“大娘，老班长退伍，国家没给安排工作吗？”张梁开口问道。
　　老班长当了十三年的兵，又在部队上受过伤，有伤残证，按照规定，国家是要给他安排工作的。
　　“唉，都是我这个老太婆连累了黑子！
　　当年，我得了病，要花好多钱，黑子没办法，只能选择要钱！
　　都是我这个该死的老太婆拖累了黑子！”老人哭着说道。
　　“你是黑子的战友？”门外进来一位中年人。
　　“是！我是李默的战友！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