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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媚图(美味)-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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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么说,却也没人见过什么神仙。”崇祯不信道,“世宗爷修行一世,有邵元节、陶仲文两真人引路,最后真的南宫列仙了么?”
钱逸群不能评价皇帝,哪怕死了的也不行,只得模棱两可道:“以道修真,必得仙果。”至于世宗是否以道修真,那就是仁者见仁的事了。
“你现在得了仙果么?”崇祯问道。
钱逸群躬身道:“自古人弘道,在世莫称神。微臣只是一介道人,谈什么仙果?不过修行至今略有小成,敢为陛下一试。”
“哦,且试来。”崇祯坐正了身子,准备看戏。
周围侍立的大汉将军纷纷靠拢了些,做出一副时刻准备救驾的模样。
钱逸群微微笑了笑,让他们宽心。他从金鳞篓里取出清心钟,登时吓得周围太监几乎尿了裤子。刚才搜身的时候可是什么都没搜出来,那个鱼篓空空如也,现在才知道世上真有神仙手段!万一这道人取出个犯忌的物事怎么办?
钱逸群却不管那么多,手腕一振,坎铃流淌,正是朝崇祯帝去的。
崇祯只觉得身上清凉如水,周身毛孔尽数打开,顿时心旷神怡,jīng神抖擞。说起来他这并不是疾病,只是亚健康,钱逸群用这恢复生机的手段,足以将他带回健康状态。
钱逸群一瞥眼,余光见孙承宗也有病sè,索xìng一并解决。
孙承宗自幼习武,老当益壮,经坎铃洗涤身心之后。顿时容光焕发,瞬息之间又变回了那个叱咤风云的孙阁老,孙督师!
“好!好道术!”崇祯帝从辇座上起身,走了两步,用力甩了甩胳膊,兴奋道:“朕只觉得浑身都是力气,好!朕要赏你!重重赏你!”
钱逸群微微笑道:“陛下打算怎么赏微臣?”
崇祯一愣,心道:这样的活神仙肯定不能用金银来赏。当年世庙赏陶仲文。光银子就赏了百十万两,朕上哪里找这么多银子去?
别的不说,钱逸群身上的那些金银珠宝,的确比崇祯的小金库——内帑要富裕的多。
“你一直自称微臣,可是要朕封你个官做?”崇祯自以为拿到了钱逸群的软肋,不由得意笑道。
“臣是天帝之臣,不在乎人间官秩。”钱逸群摇了摇头。
“要朕封你做真人么?”崇祯心道:这种册封倒是无妨,反正真人又不拿俸禄。
“不能凝神合道,妄称真人于我何益。”钱逸群摇头道。
“那你要什么?”崇祯好奇道:这道人颇有本事,却什么都不要。他又为什么肯来见朕呢?
孙承宗也望向钱逸群,希望他能接受一个钦天监的官职。有这么一个神仙似的人物留在皇帝身边。能给皇帝不小的安全感。皇帝觉得自己安全了,才有可能下放权柄。何况这神仙与自己颇为友善,说不定是自己什么时候结的善缘,如今结出了正果。
“微臣今rì来,一者是亲眼见见圣天子的气数。”钱逸群收了清心钟,负手而立,“再者是有一句进言。”
“道长请说。”崇祯正sè道。
“以文臣领武将。是以柔驭刚,有失天和。”钱逸群道。
崇祯沉默良久,心中盘来复去。知道此乃近年来孙师傅反复强调的“重武略,开幕府,将从边御,参、裨之将皆可自设”。
崇祯其实十分认可孙承宗的建议。
只是如此一来,朝中文臣必然要乱,自己又要站在群臣的对立面上。而那时,孙师傅也是自身难保。若是孙师傅再一走,自己岂不是真的孤家寡人,没有一个得力臂助?崇祯心道。
“国家大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崇祯眉头又锁了起来,“你还是只管自己修行吧!朕授你太常寺丞,赠承直郎,如何?”
太常寺丞是正六品,承直郎是与之对应的散官。身为五寺之一,负责祭祀典章礼遇仪式,乃是道士们的聚集地。除了正三品的太常寺卿和正四品两位少卿,其他职位几乎都被道士包了。
从第一次面圣就有这等斩获而言,崇祯对厚道人已经算是荣宠有加了。在那些太监眼里,皇帝非但没有因为这野道士的狂悖而龙颜大怒,反倒还加官进爵,这简直是天恩浩荡,一个耀眼的新宠……新星,正冉冉升起!
“我一个道人,要官干嘛。”钱逸群大咧咧地拒绝了。
能不拒绝么?
皇帝金口御封一个官职,看似简单,接下去却是无穷无尽的祖宗三代政审核查。
因为一个毫无实权的六品官,把家人扯进来就大大不值了。想到这里,钱逸群甚至有些后悔没用易容阵,说不定在场这些人中就有什么画师,能够画影图形满天下去挖自己的真实身份。
而且诚如崇祯所言,钱逸群这直来直去的简单xìng子,的确不适合风云诡谲的官场朝堂。
这位年轻的皇帝,还从未碰到过有人如此轻易地将他赐下的官职扔在地上,看那神情还像是踩了一脚!然而以崇祯帝的xìng格和阅历,在钱逸群眼里就如一只没长成的小狮子,无论如何怒吼,看上去都像是卖萌。
何况这回,他是完全忘了该如何怒吼。
修士的修行能被明眼人看出根底,正是因为其特有的感应和气息。同样道理,这种感应和气息会无时无刻无孔不入地熏染周围的人。柳和尚当初说道祖教化世人,与那人对面坐了,吃了茶,聊了天,感化完了,那人仍旧不知不觉……就是这个道理。
崇祯帝正是在不自觉中,被钱逸群的清静本源所熏染,心中贪嗔痴三毒受到压制,根本兴不起发怒的念头。
“陛下,”之前带路的太监凑了过来,“道录司左正江奎道长求见。”
崇祯帝哦了一声,失声笑道:“这道长能掐会算,竟然这么凑趣就来求见了。他是龙虎山正一真人的师兄,与你倒是有香火缘分。”
钱逸群心道:满京师谁不知道我今rì要觐见皇帝?这道人颇有些来者不善的味道。道录司,那就是管天下道士的部门了,又是张真人的师兄,说不定还是天师八将之一,真是有些棘手啊。
“传!”崇祯挥了挥手。
一旁司礼监的随行太监们连忙跑了出去,去将江奎传来觐见。
不一时,一个年约六十的老道士身穿大红法袍,一步三踱的走了过来。虽然道录司左正是正六品,他却手持象牙笏板,正儿八经行了礼,方才站定。
“赐坐。”崇祯指了指江奎和钱逸群两人,并无偏袒。
一旁宦官连忙端来两个绣墩,一边一个。
钱逸群自然坐了孙承宗下首那个,与那江道长正好对视。他见这位江道长眼中jīng光闪烁,隐隐有雷气电光流转,知道不是等闲之辈。
“江道长所来何事?”崇祯惯例问道。
“陛下,臣听闻有异端邪道妄称神霄派掌教真人,怕对陛下不利,特来护驾。”江奎瞪了钱逸群一眼,自然也看出钱逸群不是什么易与之辈,之前所准备的言辞不由放软了几分。
然而即便软了一道,这话仍旧说得刺耳诛心。
“耳闻不如面见,”钱逸群爽朗笑道,“既然道长已经见到了我本人,以为这‘异端邪道’四个字,可是真的?”
江奎没想到钱逸群应对得体,却不能昧着良心说假话,道:“道长确是清修金丹一脉,道炁jīng纯,绝非邪门。”
崇祯见这老道士都已经认可了钱逸群的正统身份,颇合心意,笑道:“神霄掌教之事,多是误传,刚才朕已经问过了。”
“陛下是千金之躯,不该轻见这些江湖野道。”江奎板着脸,竟然连皇dìdū训上了。这也是有明一朝的特sè,除了太祖成祖两位祖皇帝,其他哪个皇帝不被臣子教训?就连有暴君之称的嘉靖,还摊上个海瑞海笔架呢!
“江湖野道?”钱逸群轻笑道,“敢问道长,何谓江湖野道?”
“来历不明,宗门不清,这还不是江湖野道么!”江奎老眼一瞪,原本耷拉下来的眼皮都恢复了活力。他转向崇祯拱手道:“太祖皇帝设道录司、僧录司,正是为了统领天下出家人。如今这人身穿道袍,却道录司中无名,自己又连真名都不肯说,师承法脉一概空缺,岂非江湖野道?”
“可是道长刚说他道炁jīng纯,绝非邪门。”崇祯皱眉道。
“法人人可得,谁知道他是哪里偷学来的?”江奎脖子一梗,颇有与皇帝开架的模样。
“其心不正,修法必败。”钱逸群接过话头,“道长难道没听师父说过么?”
“学个似是而非却也不难。”江奎牙紧,“你若是要自辩,还是老老实实报上真姓道名,三代祖师,否则光凭一张处处不合规矩的道牒,足该拉去衙门打顿板子!”
孙承宗微微闭目,心道:这倒是漏了,若是知道他这道牒不合规矩,便该早些替他补办一张。唉,这道人也是自己不小心,怎地早些不说?
五七章见天子演说智慧,祈甘霖大内斗法(三)
钱逸群哈哈一笑,起身道:“反正今rì已经觐见过了,小道这就告辞了,老道长也不用担心我对陛下不利。”他说罢便要走,顿时又吓得那些太监龇牙咧嘴。
从来只有皇帝说见谁不见谁,谁留谁不留,还从未有人敢在皇帝面前说什么告辞的话!
崇祯也被气笑了:“你这道人自己身份堪疑,竟然敢给朕甩脸么!”
“我就站在这儿,一心秉持道祖教诲,哪里堪疑了?”钱逸群语速渐快,心中已经开始盘算若是谈不拢,如何从这皇宫之中逃身。不过好在他有化沙、鬼步、水风井……必要时还可以用木替身,要想全身而退倒也不难。
再不济,抓了这皇帝当个人质,也不是不可以嘛!
“你不在道录司名录,还不堪疑!”江奎大声道。
“祖天师在道录司名录么?”钱逸群反问道,“人行大道,号为道士!愿意知会一声道录司是道人敬重天。若是我不愿意说,你难道还能灭了我的道行!”
“大胆!你们竟然敢在圣天面前放肆!”一个太监终于忍不住了,上前挡在崇祯身侧,随时准备救驾一般。
钱逸群倒是认得他,正是那个带路的宦官。
“王承恩,退下。”崇祯挥了挥手,又对江奎道,“你也别较真了,天下之大,道录司哪里能将所有道士都找出来的?不过你这厚道人的确不厚道,拿份假度牒出来岂不是给自己惹事?”
“那度牒可是真的。”钱逸群道,“小道是从正儿八经的道观里拿的。”他那度牒上有苏州穹窿山上真观的招牌。现在只说拿的,却是不想连累赵监院。
“私造度牒。当判以流刑!”江奎叫道,“还请陛下将这伪道交付有司审罚。”
“因我受过张真人指点。有感于斯,对你一直退让。你这老道咄咄逼人,岂是修行人所为!”钱逸群斜眼shè去,声音已经变得冷冽了许多。
“胡言乱语!”江奎怒道,“我天师府怎么会与你这来路不明的野道有什么瓜葛!”
钱逸群没有分辨,退开两步,足下踏出天罡九星步,没有丝毫凝滞,流畅非常。江奎看了目瞪口呆。心道:天罡九星步是天师府秘传,所学者甚少,他难道真与本府有旧?
钱逸群走了两遍,停下脚步:“江道长,这是什么?”
江奎紧紧抿着嘴唇,不肯答话。
“江道长,这是什么?”这回却是崇祯帝问的。
“回陛下,”江奎总不能违抗天的询问,只得硬着头皮道。“是天罡九星步。”
“是你天师府的绝学?”崇祯本xìng聪敏,见江奎这般反应,已经看出了大概。
“是。”江奎头皮发麻,只觉得一张老脸通红。
“野道士说不定是哪里偷学的呢!”钱逸群冷冷道。
崇祯也好奇道:“会是偷师学来的么?”
江奎这回真是闹心挠肺。只恨自己之前说得太满,却不能撒谎欺君,回禀道:“九星步自有口诀秘法。不得其真,空有其形。必然散败。”
“所以,不是道人我偷学来的咯?”钱逸群讽笑道。
“大约不会。”江奎咬了咬牙。头也抬不起来了。
钱逸群从鼻孔中嗤笑一声:“道人还说要传书张真人,让他做个人证呢!这下倒是省了事。”
崇祯闻言不由来了兴趣,道:“朕见《志异》中说道长有一门飞鸟传书的法术,虽千万里之遥都能传到?可是真的?”
“确有此术,名作鸿雁传书。”钱逸群将这法术的要求一一解说,纠正了一些市面上的讹传。
饶是如此,也让皇帝和孙承宗眼前一亮,纷纷暗道:若是以此术传递政令、军情,岂非大杀器!
“荒谬!”江奎听完,不等分析其中真假,内心已经排斥。他上前道:“陛下,天下符箓不过龙虎、三茅、合皂三山。三山符箓,世代相传,从未有过这等邪术!”
“千里传书是利国利民之术,为什么说是邪术呢?”钱逸群见他又跳出来,不由心中暗道:刚才的教训难道还不足以让你闭嘴么?
“非祖师爷所传,便是邪术!”江奎怒视钱逸群。
“的确是祖师爷传下来的。”钱逸群脸上丝毫没有波澜,“是郭璞郭真人所传,他是净明道的祖师爷,应该不算邪人吧?”
净明道如今也归于正一之中,自然不是邪道。
江奎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你这伪托祖师,欺君罔上,实在是大不敬!”
“没有啊,”钱逸群平静地看着江奎,“小道在玉钩洞天拿到了五sè笔,拿到了郭真人法术书,拿到了《符说》……哦,对了,《符说》已经给了你们
天师府的符少符玉泽,他可以作证。”
江奎不信道:“莫说符玉泽不在这里,就算在这里,也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娃娃!”
“你才是什么都不懂,”钱逸群毫不客气道,“好好做你的官吃你的饭,什么事都要插一嘴,老脸就这么不值钱么!”
崇祯自幼长在深宫,从皇而信王,由信王而皇帝,哪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说话?听得新奇不已,不由掩口想笑。
钱逸群已经转向皇帝,从鱼篓中取出一张画好的飞鹤符,道:“陛下可以在此符上随便写些文字,乃至图形,不可让旁人知道。”
一边侍立的王承恩察言观sè,连忙上前接过符纸,转送到崇祯面前。
崇祯取了笔,果然奋笔疾书写了起来。
钱逸群又道:“王公公,请你跑一趟,去个别人看不到你的地方。”
王承恩偷看崇祯,见崇祯轻轻嗯了一声,连忙撒开腿跑了起来。他是司礼监秉笔,养尊处优,跑起来就像是一个肉球。
不一时,崇祯写完字,翻过一面,让人递给钱逸群。
钱逸群将这张符折成纸鹤,口诵咒言,激活了符文,抬手一送,纸鹤便翩翩飞走,很快便消失在了众人眼中。
“不过是江湖戏法!”江奎叫道。
钱逸群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不一时,王承恩手捧纸鹤,一溜小跑回来了,额头上已经见了汗。他小步趋到崇祯面前,道:“陛下,刚才这纸鹤围着奴婢转了两转,便落在了奴婢手中。”
崇祯从他手中取过纸鹤,小心翼翼展开一看,正是自己刚才写的文字,墨迹犹未干透!
“好法术!”崇祯由衷赞道,完全无视了那位道录司左正。
“恭喜陛下!”孙承宗待尘埃落定,方才起身道,“圣天有德,得天笃厚,受传此术!若是将这传书之术用在军情传报,建奴、流寇何足为惧!”
江奎一张老脸红得几乎滴血。
崇祯却叹声道:“天下又有几个如道长一般的高士呢?”
这便是交关所在了!若是我在眼前这个交关推一把,我中华说不定真的能踏上另一条灵xìng文明的道路!能否成功我虽然说不准,但灵xìng文明并不妨碍科技文明的发展,完全可以视作额外所得,成功固然欣喜,失败了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钱逸群下定了决心,慨然道:“这法术所求不高,即便是我刚收的徒弟,也能使用,唯一的关口就是激发灵蕴而已。”
“那能否凑到三十人?”孙承宗算的是九边重阵、江南战略要地与京师的沟通,若是当做急报,三十人也的确可以将大明重要据点连成一片。
“三十人?”钱逸群一愣。
“三十人若是太多,那十五人总是有吧?”孙承宗略有失望,却仍旧充满了希望。如果只是十五人,九边各镇可以只派一人,辽东一线多一些,除去江南漕运,大约也勉强够用。
崇祯接道:“若是道长能为朕找来十五位异士,朕绝不吝惜官爵!”他说完这句,猛然发现刚才给钱逸群的封赏实在太低了!
以钱逸群的水准才给了一个正六品衔,那这些真正为国家效力的异士,岂不是只能封到七品八品?这些人如此有本事,一个七八品的小官难道能够满足么?
钱逸群见崇祯脸上yīn晴不定,笑道:“只要陛下博采天下,三五十人并不算多。”他这一路走来,如果只是觉醒灵蕴,能够传授符法,三五十人的确不多。他望向江奎:“以灵蕴而论,光是天师府就不止三五十人吧?”
这邪道莫非要抽干我天师府血脉么!
江奎听了惊怒交加。
钱逸群见他这般表情,微微摇头,暗道这人器量太过狭隘。若是张天师在,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步入政治中心,在天下推展教义,这是任何一个教团的中心思想,根本无需掩饰。这种思想甚至超越了国籍、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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