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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第3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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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系列的神态,是久经沙场保留下来的习惯,纵然回来一段时间,短暂的时间里还无法适应这种没有战争的生活,甚至有时候从睡梦中突然惊醒,呲牙欲裂的去摸索兵器,让枕边的小妾都吓得脸色发白。其实这并不算奇怪,西征七年,尤其后四年里,那残酷到极致的厮杀,每一天都在发生,从小规模的追击战,到大范围的会战,高强度的厮杀源源不断,是远在这汉朝无法想象的画面,就算回到荆州后,从前那段时光,恍如活在梦里一般。
  “他们竟敢如此做……”魏延深吸了一口气进肺里,期望将内里的火气冲散一点……然而,这黑暗之中,双眸显得格外深邃、明亮,拳头陡然捏紧转身大步回到屋内,望着架上放置的铠甲,上面斑驳的一处处刀痕,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片刻,他声音低沉的开口:“来人,替本将披甲,随我去军营——”
  声音里,外面的天色渐变得青冥。
  襄阳南麓,巍峨延绵的章山在铅青的凌晨只显轮廓,光秃秃的林野被积雪覆盖,偶尔有震动声传来,簌簌的往下落,延伸出去的树枝下方,是冬季干涸的河床,残留的水洼结起薄薄的一层冰,随后,踏来的马蹄踩的粉碎,奔行的马队一直沿着这条河床往北过来,途中也是走走停停,之前遭遇几路伏兵让这些人吃尽苦头,若非经历非人般的战争,身体素质远远比寻常士卒好上多倍,不然半途就已经掉队,加上队伍里也有之前受伤的同伴,只能赶一阵,休息一阵。
  多年来,他们就是这样相互搀扶一路走回汉朝。
  “过了前面山口,离襄阳差不多一百里左右,那里不能靠太近,稳妥的话,最好绕新野,过博望到宛城,那里是曹仁在驻守,曹家与公孙都督关系也算好,该是能行一些方便给我们,至少不用担心被人落井下石。”
  视线之间,渐渐有了晨光,停下休整的队伍里,周瑜说了自己的看法。这一路上,孙策等七百多骑北上而来,翻山越岭多走了一些绕路,总算将身后的追兵甩掉,老将黄忠、还有俘虏马忠也随队伍一路同行。
  “那刘备应该不至于截杀我等,这与他有什么好处?”黄忠下马,刨开积雪扯了一簇枯草,将凤嘴刀上的水露擦掉,而后就着雪坐了下来:“我回长沙途中,也听闻过他有仁德之名,断不会做这种下作之事。”
  “谁说的清……”
  孙策捧起雪吃了几口,又用残余的积雪搓了搓脸,“此事未发生前,也不信仲谋会杀我……何况回来时听闻刘备与仲谋联合抗曹,在赤壁打的很有声色,既然结盟,又怎么会放过我等?”
  说到孙权,三人目光陡然看向那边被栓着脖子系在缰绳上的马忠,后者在地上跺脚哈气,见到投来的目光,冷的哆哆嗦嗦:“三位英雄,别看我啊,忠都已经弃暗投明了,是你们一伙的。”
  “算了,问他无济于事,刘备会不会为难我们,先过去看看再说。”
  言罢,众人休息了一阵,再次启程的时候,冬日初阳已上云端,襄阳城西,链接新野官道上,一辆马车驶向那边的军营,如今荆州最受瞩目的西归军队就驻扎在这里,朝廷的封赏还未下来,但并不妨碍,作为统兵将领的魏延加官晋爵,何况,现在刘备入主荆州之后,对于这支原属于刘表的精兵队伍自然是眼馋的,才回来半月,不可能强塞人进去,而且试探中,发现这支队伍异常的团结、排外,看不上普通士兵,普通将领想要接管更不可能,魏延便是成了极力拉拢的对象。
  然而对于这种桀骜不驯的人,孙乾、糜竺起先也不怎么放在心上,温和言语、加上大义和财帛开路,该是可以的,然而接触一阵下来,终究没有太大的进展,想到在主公面前的保证,俩人脸色都不好看。
  “魏延这人麻烦啊,军师说他脑后有反骨,早晚都会乱来,或许可以从士卒身上下手,慢慢来,不急。”
  二人在马车低声交谈了几句,随着路面摇摇晃晃来到军营辕门外下车,便是见到箭塔之上,弓手挽弦,下方门口的士兵比平时增添了不少,糜竺快步走了过去,两柄长矛顿时呯的一声交叉将他挡下,但并不妨碍他视线透过辕门望去校场,那密密麻麻的身影沉默而整齐的排列在那边,每人全身着甲,刀兵悬腰,长矛如林般立了起来,风吹来,不知何时,他看到军营上挂着的,是一面残破的旗帜,冠帽下的头皮都在发麻。
  那是一阵心惊肉跳感觉窜上心头。
  糜竺一下冲破长矛,抓着栏栅木柱使劲推掀,朝那边大喊:“魏将军,你要做什么?!”后面的孙乾也在冲来,但被士兵推了回去,跌跌撞撞的摔在地上,连忙爬了起来,转身跳上马车,让车夫赶紧离开,去往此处另一座军营——白毦兵。
  前方校场,无数旌旗拱卫那面破烂的狼旗猎猎作响,一万两千名西征士兵抬着头望着高台,以及那面大旗,仿佛又回到了那片尸山血海中,无数的生命随着这面旗帜嘶声呐喊的冲向敌人。
  高高的将台上,披甲持刀的将领走向边缘,下方所有人似乎有所预感,血管静静流动的鲜血都在这一刻燃烧起来。
  “你们习惯了羊圈的生活吗……”
  高台上的将领声音并不大,但在诡异安静的氛围里,清晰的传到辕门外面的糜竺耳朵里,当听到这一句时,身体都变得冰凉,心里的不安化作实质向他压了下来,喘息都变得困难,拼命的在士兵手臂挣扎,歇斯底里的朝那边发出这辈子最大的声音。
  “魏延!你敢造反——”
  “各位西征归来的兄弟们,今日凌晨,本将听到一个让人心寒的消息,七年来,与我们并肩厮杀的同袍连家都回不去了!我们在外面拿命与敌人拼杀,回到大汉,这些人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想要我们的命——”
  高亢的声音将远方微弱的呐喊压的消弭,魏延提着龙雀刀呯的砸在木板溅起了灰尘,看着视野对面的一万两千名面露凶相的弟兄们,雄浑的声音犹如惊雷炸开:“江东孙策现在就外面,他弟弟要杀他,这襄阳城里的刘备也要杀他,你们允许这些人杀自己兄弟吗?”
  “不允许!”
  这些战场归来的汉子终于有了释放这股压抑一般,疯狂的挥动兵器拍在盾牌、或长矛砸地,竭力嘶吼出来。
  辕门打开,魏延跳下高台,提刀上马:“我们走!谁挡我们救自己兄弟,就杀了他,十几万的大秦人都挡不住我们,区区荆州一地,还有谁能?”
  “诸位停下,魏将军,你不能这样做啊!”糜竺拦在前面嘶喊,但随后被士兵拉开,丢到一旁,校场那边一千轻骑如长龙般冲出,后方万余步卒、弓手踏着步子飞奔而出,密密麻麻的脚步震响地面,就要朝章山方向过去时,迎面一支兵马拦了过来。
  “魏延,让你麾下兵马停下——”
  陈到领着两千白毦兵与孙乾在此时终于赶了上来。


第六百九十七章 马过间,龙入云
  兵甲哗哗作响,饰在上面的白牦牛尾都在跑动中甩动,将校一声“停”字落下,以整齐的军列止步,盾牌、长矛、弓弩轰的一声架了起来,直指对面涌来的一万西征军。
  “魏延,遵令三息,叫你部下立刻回营,放下兵器。不然,休怪本将不讲情面。”那员大将身材中等,国字脸倒八眉,着两挡甲,系一袭白披风,横枪勒马立在几面盾牌后方——正是白毦兵统领陈到。
  没有将令传出,奔行的一千西征轻骑没有理会前方拦路的白毦兵,以绕行的姿态展开迂回,后方步卒方阵也未停下,只是缓了缓速度,由跑变走,魏延倒提龙雀领着一百名亲卫骑兵冲到前方,斑驳的铠甲上,铁片都在碰撞。
  他“吁”了一声,驻马横刀,身后被称为西征军的荆州士兵也在同时以阵战的姿态迅速排列,地上的积雪变成脚下的泥泞,一面面盾牌极快的立在泥里,后面枪阵哗的一下向下压,枪尖森寒如林,对方做出反应的速度,让对面的陈到直接眯起了眼睛,向来以白毦精兵为傲,对于外界传言西征军如何如何,多有觉得夸大的成分,然而此时亲眼看见,对方士卒每一个动作几乎都是本能做出的,除了长年累月训练外,就只有战场上拼命活下来的人才有这样的本能反应。
  而且,还是一万两千士兵。
  陈到咬了咬牙,语气终究还是有所缓和,让前面盾牌让开,独骑走到前方一点位置,提枪拱手:“魏将军,你该知道,刘荆州故去后,荆州被曹操所夺,后来又到我家主公手中,如今你等远征凯旋,回到这里,就是我家主公的将士,当听从号令,一致对外才是,何故对自己人刀兵相向?”
  “一致对外?哪个外?”
  魏延兜转战马,陡然抬刀指去对方,声音嘶吼:“你见过外邦人吗?!啊!回答我——”
  这声嘶吼,后方的西征军方阵轰轰推进两丈,简单的动作,引起巨大的震动,让对面的白毦兵阵型如临大敌,或者就是恐怖的敌人,眼睛眨一下都不敢。此时,魏延的声音传来:“我看见过!我还看见许许多多和我大汉一样的国家,是如何一步步分裂的!看到千万的他国百姓是怎样生不如死的活着,那七年里,我看到的,比你一辈子看到的要多,那些国家变成那般,就是因为有尔等这样的人想要建功立业,想要光宗耀祖——”
  他指向襄阳方向:“刘备不是常说自己是什么中山靖王之后吗?皇帝还在朝堂里坐着,按辈分,天子都比刘玄德高了不知几辈,怎么不去入朝觐见,割据这里想做什么?无非想做那皇位!还有那诸葛亮,什么天经地纬,治国安邦之才,我呸!若少一些这种人,我大汉早就太平盛世了,哪里需要他来安邦定国!”
  “住口!”陈到并不善言辞,此时却被说的面红耳赤,嘶吼的同时,魏延依旧不停,声音更是盖过他:“……我回来时,他在城中对刘备说过,我脑后有反骨是不是?那好!”龙雀刀猛的举起,然后,横挥开来:“那我就反给他看,证明那诸葛亮是对的,兄弟们,这荆州就不待了,我们去北方……”
  刀锋凶猛的斩下,声若雷霆:“……然后三军南下,改朝换代——”
  “杀——”无数的脚步轰鸣震响大地,这些压抑许久的士兵终于露出狰狞,犹如决堤的滔天洪水,朝对面两千人的白毦军轰然撞了上去,杀气冲天而起。
  ……
  襄阳南面二十里,豹头环眼的张飞提着蛇矛等的不耐烦了,只带着五十名燕骑朝章山飞奔而去。
  ……
  章山,葫芦口。小规模的厮杀已经展开。
  江东侦骑飞快奔驰,雪林、冬石都在朝他身后过去,偶有箭声飞来,钉在他不远,那是后方几名荆州斥候正在追赶,之后,对方停了下来,又跑去另一个方向,同样的景象都在章山附近的山麓间呈不同规模的出现,一直朝葫芦口蔓延过去。那边,收到第一批消息的孙策等人立即准备调头离开,转向西面另一个山口。
  “刘备果然得了孙权书信,截杀我们……想不到你弟弟心这么狠。”黄忠对之前说刘备有仁德之名,便是不再提起,甚至刚接到消息时,几乎破口大骂不是东西。
  孙策没有说话,其余人此时也没说话,只是朝西面那处山口飞奔,只要出了那里,剩下路就坦荡了,到时候,就算刘备派骑兵追击,也不一定能拦下他们。
  天光正隆,已至晌午,快要到达那处山口时,那狭窄的山口处,一支千余人的兵马已经排开阵势拦在那里,兵甲整齐,弥漫肃杀的气势,为首一员大将,面容重枣,凤眼长髯,座下枣红马,半斜青袍,露出金纹铠甲,一柄青龙刀映着天光,森寒发亮。
  “尔等贼子,立即调头回去,否则命丧青龙刀下。”
  “关”字大旗下,黑脸粗壮的周仓、白面清秀的关平,一左一右排开,那声音雄浑如铜钟朝众人扑面而去。
  “哈哈……后面有追兵,我们调头能去哪里?”悲戚的声音里,孙策提枪纵马来到中间,虎目血红,怒瞪:“关云长,别人如何怕你,我孙伯符真想领教一二。”
  凤眼睁开,摇头。
  “江东孙策,有霸王之勇,可惜你身体疲乏不堪,现在非我对手,就算打赢,关某也胜之不武。何况你又非孙策!”
  铜铃轻响,关羽促马上前,将青龙偃月一摆,刀口朝上:“今日,关某奉兄长之命,前来让尔等调头返回,若是执迷不悟,那就只好得罪了。”
  “且慢!”听到对方说完这句话,周瑜脑中闪过些许东西,当即出马挡在兄长前方,他半身染红,几处包扎,早已没了之前的风采,看上去就是一名被马贼追杀的落魄书生,对面关羽见状,便稍垂刀锋,目光疑惑的等他下文。
  周瑜拱起手:“瑜在江东时,也曾听闻关将军神勇,汜水关下力战吕布,白马之战,千军万马中阵斩颜良的壮举,乃是英雄人物,瑜便是不明白,这样英雄人物为何要为难我等无家可归之人?”
  那边,关羽沉默下来,视线之中,白发凌乱,一身破烂皮袄的老人;畏畏缩缩吓得缩紧脖子的矮小男人;七百多骑兵各个带伤,衣甲布满刀痕,有的断手断腿被同伴扶马背上,咬牙忍受痛楚,还紧握刀柄想要作战。
  战场上刀剑无眼,这样的伤势、对方神情,作为沙场战将一眼就能看出哪里是什么一伙蟊贼,确实是绝境中活下来的士兵,三弟张飞回来时,一次喝醉,痛哭流涕的诉说兄弟想念之苦,也说了那样惨烈的环境,西征七年,敌人打完一拨又一拨,甚至很多一什、一伍在冲锋中眨眼就打没了。
  能活下来,都不容易。
  “……话虽好,但关某已领了军令,怎能违背。”关羽深吸了一口气,青龙刀朝外面南面指过去:“我不杀尔等就是,速速离开,也不算……”
  踏踏踏——
  后方,细石飙飞,一匹黑色大马狂奔,还未至,雷霆般大吼就先过来:“二兄——”
  众人转过头去,就见豹头环眼的黑汉骑马冲到近前一勒缰绳停下,孙策朝他拱手:“张将军!”黄忠、周瑜,乃至那七百骑兵也一一拱手:“见过张将军!”
  张飞朝他们点点头,拱手还礼,这才翻身下马,朝关羽过去:“二兄,我可是见过孙策的,这眼前明明就是,何故说是冒名顶替之贼?”
  “翼德!”关羽脸上顿时有些燥热,被揭穿,忍不住朝他大喝了一声,但终究还是缓和下语气:“为兄已奉军令,如何能让他们过去,就算吕布来了,也休从这里过!”
  “关云长!休要说温侯!”孙策微微颔首,说道:“西征七年,温侯纵横睥睨,后面更是以并州军西拒大秦十多万兵马,战功赫赫,纵然如今年龄上去,如尔这般窝里横的人,有资格说他?”
  关羽捏紧刀柄,目光投向张飞,后者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也与吕布早已和解,二兄,放他们离去吧,回去,我给大兄赔罪就是!要是怪罪,一切让我来扛!”
  “翼德你……罢了……”
  凤目阖上,关羽仰起头,将青龙刀轻轻向后轻摇,片刻之后,声音微抖:“你们……你们走吧……”


第六百九十八章 冬日讪讪,洪波翻涌
  冬日倾斜,照过襄阳的墙头,士兵紧张的跑了过去,各处城门紧闭,凝重的气氛之中,刘备带着数千兵马增援到城西郊外,视野望去,那是触目惊心一片巨大的血毯,交叠的尸体、残缺肢体的伤兵在血泊中打滚、呻吟。
  附近,拉着辕车的麾下士卒走过乱糟糟的战场正在搬运死去的人,两名披头散发的文士一坐一站在中间,整个人的神志都是恍惚的,轻声呢喃:“……哪里是百战之士……简直……一群杀人暴徒……”
  冷风吹过这里,刘备沉着脸下了马背,浓郁的血腥气让他感到不舒服,见到这一幕,更是心惊肉跳的感觉居多,那边,恍惚的糜竺、孙乾二人见到主公朝这边过来,飞跑上去,衣衫凌乱的模样颇为凄惨。
  “主公……魏延那厮反了,带着士兵往宛城去了……”
  “……主公。”
  二人的话语,刘备没有回应,从他们中间穿行而过,粘稠的血将积雪染红流到他步履边才停下,不知谁的手断了还握着刀,仔细一看,上面还有半条牦牛尾。刘备并不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讨黄巾开始,也是经历了无数大小阵仗,最近的时间也是攻取襄阳,不过大多都是以谋取胜,像这样的场面已是多年没见到了。
  然而,这次死的是白毦精兵,喜怒不张的脸上终究有了心疼的抽搐。锵的一声拔出佩剑双手握住插在地上,声音生硬低沉:“……备之精锐啊!!”
  阳光照下来,感受不到一丝温度,这片郊外原野,空荡荡的军营木栅倒塌,与颓败的军队相映,显出一片荒凉的感觉。
  附近不远,摇摇晃晃的身影将一名白毦兵尸体阖上眼帘,陈到捂着腹部一道刀伤,鲜血已经凝出血垢,撕裂的疼痛依旧刺激头皮,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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