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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入红楼-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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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也看向了张子文,众人对他自是服气的,都想作为他的作品的第一听众。
    张子文也不虚套,缓缓站起了修长的身子。微微仰首,看向了远处盎然的大地,开口道:
    “造物无言却有情,每于寒尽觉春生……”
    果然立意别致,引人遐思。众人顷耳细听,忽然他声音变得高昂:“万紫千红安排著……”
    一句未完,只见他稍稍抬起手臂,略低于肩,仿佛要拥抱大地一般,沉声道:“只待新雷第一声!”
    缓缓回身。
    留下众人各有心思。侯虎二人不甚在意,只觉得说的好!谢国伟略略有些沮丧,虽做好了受打击的准备,但当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难免还是有些难受。原本还幻想着自己此次说不定能毕其功于一役,待到蟾宫折桂之日,看着父亲那欣慰的神情……
    好在,自己的对手不是他,他是冲着那个位置去的。
    随张子文来的两人差不多也是这个心思。不过他们更了解张子文,知道这就是他的真实水平,心中平复的很快。
    贾清则是暗自叹服,这绝对是他见过的最有逼格的年轻一代读书人了!结合了解到的他的事迹,就更不能不拜服其昂样的斗志,宽广的心境了。
    “只待新雷第一声!”这怕是他现在最真实的心里写照吧。剑本已可出鞘,却按捺住躁动的心,潜心淬剑三年,再次出鞘,绝对是天空一声惊雷般响彻云霄吧!
    好在,他已经有授业恩师了,倒不用担心他和自己抢拜师的机会。
    是的,老师之间也是有差别的。
    就像俞渊晨是贾清的塾师,这种老师可以有许多。
    像林中奕,钱景润这样的监中先生,那就不用说了,是最普通的师生关系。
    而像孙俯望这样的老师则就比较重要一点,就像以后参加科举,会有的房师座师一般,是属于比较牢固的师生关系。
    但最重要的老师则就是授业恩师了,也是对学生影响最大的一位老师,俗称师父。
    老师,先生,甚至座师都可以有多位,但一般情况之下,师父则只能有一位!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里面的老师也多指这一位老师。否则,许多平辈甚至晚辈,只要能教授知识、技能都能成为老师,显然是不能等同于父亲的。
    不过有特殊的情况可以有超过一位师父。一为师父亡故,二则是师父自觉能力不够或是其他原因允许弟子再拜师父的才行。
    若是背着先师再拜师父,则视为大不敬,是会被整个士林唾弃的!
    待张子文重新坐下之后,谢国伟也收拾好了心境,问道:“张兄这首诗名为何?”
    张子文沉吟了一下道:“就叫做新雷吧。”谢国伟想了想,赞了句:“妙,张兄乃真豪杰也!”
    “谢兄谬赞了。”
    四个甲班的都作诗之后,就该轮到贾清三人了。张子文不熟悉三人情况,没有贸然相邀。谢国伟知道侯虎、戚成武的情况,也不想浪费时间,直接对着贾清道:“早听说贾贤弟的诗名,今日我们可要见识一番!还请贤弟不要推脱才是……”
    贾清的诗名只在京城中一定范围内流传,国子监内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而张子文三人又是一心读书入仕之人,都没听说过贾清。闻言好奇的看向了贾清,不知道眼前这个称之为少年都勉强的师弟有何不同之处。
    贾清知道今日是一定要“作”出一首诗来的,不过必须得应景才好。就像前面谢国伟他们作的诗都很符合今日的情景,自己总不可能在这时做一首秋诗吧。所以,贾清早就锁定了一首符合此情此景的托物言志诗。
    “有各位师兄珠玉在前,小弟岂敢言什么诗名!不过,小弟今日确实准备了一首小诗,还请各位师兄们指正。”
    “贤弟请说。”
    贾清开口道:
    “独坐池塘如虎踞,
    绿柳阴下养精神。。。。。。”
    听到这儿,好久没找到机会开口的候虎插口道:“贾兄这说的是癞蛤蟆吗?”
    贾清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还没说话,张子文道:“这说的应该是号称‘万虫之王’的青蛙吧,倒是雅致贴切的紧。”
    贾清点了点头,继而提高声音道:
    “春来我不先开口,
    哪个虫儿敢作声!”

第七十五章 评诗稿各抒己见
    等到贾清念完最后两句,全场鸦鹊无声。
    张子文很难想象如此豪言壮语般的托物言志诗居然是从这么一个年未及冠的少年口中说出来的。他曾经以神童之称,他也完全可以坐实这个称呼。曾经年不过二十的他就凭真本事从顺天府学考进了国子监甲班。
    没错,他刚入国子监就进的是甲班!
    继而在两年以后就高中北直隶解元之位,名噪一时。
    他以为北直隶年轻这一代应该无人能出其右了。不料,今日居然见到了如此才华斐然、志气远大的一位少年,而且这位少年还是豪门大族子弟。
    顿时让他曾经对大族子弟的轻视收回去了许多……
    “贾贤弟果然没有让愚兄失望,在贤弟这首首诗之后,怕是没人再敢写青蛙了。今日诗会之魁,怕就是在张兄和贤弟两者中取一了。”
    谢国伟对贾清是彻底服气了。原先以为贾清只是算术异于常人的强,后来打听到他曾在刘府上大放异彩,十分诧异,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少年郎怎么可以在多方面远超同辈?不过现在确认了。
    今日之后,贾清诗才天授的名声几乎就可以坐实了。
    贾清谦虚道:“哪里哪里,我这不过是略微取了些巧意,涂鸦之作。哪里能及得上各位师兄的佳作,更不用说和张师兄的大作相比了。”
    贾清倒是没有完全是谦虚,虽说毛主席这首青蛙诗也绝对算得上是佳作了。不过这也只是在毛主席小时候所作,如今贾清拿过来一用倒是十分合适。
    但要说是古往今来之作,却也未必。至少贾清觉得综合来看是不如张子文这首“新雷”那么激荡人心!
    之后众人又吃了点烤鱼,在侯虎二人坚决的拒绝作诗之后,时辰也差不多要到巳时末刻了,于是就一起前往写诗之处。
    毕竟是诗会,作品的优劣还是要交给监中的先生们评定。
    ……
    山坡上的亭子之中。一众礼部的官员和监中的先生坐在一起品茶聊天,时而有侍者送进来监生们的作品,他们就相互传阅一番,或遇到一首佳作,则一起观赏,或指出不足,或称赞其妙处,倒是一派文华景象。
    眼看就要到午时了,甲班的主讲道:“到目前为止,虽说已收到了上百首诗,但其中可圈可点之作不过两手之数,倒是低于了我的预期值了。”
    作为甲班的主讲,也是整个国子监中责任最重的职位,他确实有资格说这话。今日的诗作也大都出自甲班监生之手。
    听见他这么说,方守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对身边的孙俯望道:“早就听说行之兄收了一个资质卓绝之人为徒,不知今日的诗作中可有出自他的手笔?”
    听见方守提起张子文,孙俯望的嘴角不由微微向上翘,摇了摇头道:“没有,或许他今日都没有来参加诗会也不一定。子文那孩子刻苦的紧,我时常劝导他不要过于劳心读书,可他总是面上答应,回头还是那样。
    迂腐的很。”
    话是这么说,但他脸上的满意之色任是谁都看的出来。
    王显爵呵呵笑道:“哦?那我倒是有点想看看令徒的风采了。”
    孙俯望还想谦虚一番,这时门口走过来一个负责传送诗作的侍者开口道:“下面又送来五首诗作……”
    众人闻言一惊,孙俯望问道:“一人所作?”
    那侍者道:“回大人,这个小的不知。”
    “拿过来!”
    孙俯望接过来,首先看了一下署名,见不是同一人,才知道自己多想了。笑着将其余几首递给旁边的人,孙俯望笑道:“看来他们是来了个会中会,先比试了一番吧,倒是很有意思,想来这就是他们选出来的佳作了吧。”
    然后低头看自己手中的诗稿,慢慢的,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
    他留下的是他的弟子张子文的诗稿。
    其他人看了诗后本想作些评论的,抬头一见他快笑成了菊花的一张老脸,都憋了回去。
    王显爵道:“孙祭酒若是看到诗中珍品的话,何不讲出来大家听听,一个人乐也太不厚道了些。”他拿到了是谢国伟的诗稿,自觉是首不错的诗作,但看孙俯望的表情也知道他应该是见猎心喜了,所以忍不住催促到。
    孙俯望可能也知道自己有点失态,轻咳了一声以作掩饰,然后将诗稿传给方守。方守接过来一见署名是“张子文”,会心一笑,压下自己手中的诗稿,却也不递给旁人,只顾念起了张子文的诗稿:
    “新雷
    造物无言却有情,
    每于寒尽觉春生。
    万紫千红安排著,
    只待新雷第一声。
    ”
    好是好诗,却似乎有些夸夸其谈的感觉……
    下方的林中奕见状连忙把张子文的一些事迹给亭内不知道的人讲述了一遍。因为这番话不论是孙俯望还是甲班主讲来说,都有些夸自家孩子的嫌疑,所以他才出面解释。
    果然,这等表明心志的诗一配上相当的作者事迹,韵味瞬间就不一样了。再无半点牵强附会之意!
    王显爵称赞道:“今科状元非此子莫属!孙祭酒有徒如此当真羡煞旁人也。”然后默默将手中的诗稿传给下方的人……
    有此等佳作在前,自己手中这首倒是不值得自己大肆宣扬了。
    就在亭中众人都说此次诗会之魁非此诗不可之时,却见最上方的方守神秘一笑,拿出被他压在手臂底下的诗稿道:“诸位还请再评评这首……”
    众人神情一滞,王显爵不信道:“莫非此五首诗中还有可比拟前者?”
    方守微微一笑道:“那就要请诸位一同评判了。”孙俯望更是高兴,催促道:“云初兄快念!”
    这些可都是国子监的学生啊,当然是人才越多越好。
    “咏蛙
    独坐池塘如虎踞,
    绿柳阴下养精神。
    春来我不先开口,
    哪个虫儿敢作声!”
    方守的声音抑扬顿挫,放佛在模仿作者写下此诗时的那种绝对自信一般!
    都是言志,此诗与张子文那首的角度却截然不同。一写万物,一写一物,却都有一种一往无前的信念藏在其间。
    孙俯望问道:“署名是?”
    方守早料到有此一问,淡淡的吐出两个字:“贾清。”
    “贾清?”
    在场没有不认识贾清的了,因为上午时贾清才和亭中众人照过面。
    王显爵道:“我本以为我已经很高看那孩子了,原来……他的诗才能得到刘老的看重果然不是侥幸。”
    王显爵的心情很是复杂……
    方守知道王显爵是看重此诗了,于是又看向旁人道:“诸位以为如何?”
    其他人有说好的,有说不如前者好的,有说胜过前者的,就是没有说不好的。
    最后林中奕作了代表发表看法:“两首诗都能算是佳作了,诗本身我就不细言了,我只说一点。张子文的‘新雷’,完美的表现了其万事俱备,只待来年科场一鸣惊人之势,所谓言之有物,肌骨并存。
    贾清的‘咏蛙’,借物喻己,角度巧妙,也属难得。可其想象胜于了实际,可能如此讲对他有些不公,毕竟他才八九岁。但就诗的立意而言,我认为还是‘新雷’更佳。”
    诗词本来界定就有一定的余地,有人喜欢这类,有人喜欢另一类,倒也无可厚非。不过显然林中奕的观点得到更多人的赞同。
    对此,方守从善如流,遂将“新雷”列在了诗会第一的名单上。
    他本来也无意让贾清坐实这诗会头名,那个名头真的不重要。

第七十六章 终拜师方云初
    巳时一过,作诗时间结束,接下来就是集中公布先生们评选出来的十首诗作的时候,地点就在坡地上方靠着亭子的一处空地上。
    人太多,当然不可能都容得下,所以好些人都提前去把位置占住了。贾清他们也只能站在边上的一个角落里。
    说是说对排名有争议可以提出来,言之有理可做更改,但这不过是个形式,根本没有人提出异议。因为这种诗会根本不可能存在包庇的情况,那是在拿评判人自己的名声在开玩笑。
    第一名是“新雷”没问题,但第二名不是贾清的“咏蛙”,而是另一个甲班的学子所作的一首抒情诗,贾清被排在第三名。
    对于方守在开始的维护,再到后面排定名次时的“压制”,孙俯望等人都没有意见,贾清确实太年轻了,他们一致觉得给他留下些空间和余地或许对他的成长更为有利。
    谢国伟的诗被排在了第九,挂在末尾。
    值得一提的是,排在第五的是刘鸿所作的一首四言诗,写的也相当不错。
    不过不说这次有许多人没来参加诗会,就是都来了,这诗会排名也不能说就是实力的排名。许多人在诗词一道上无甚天赋,但不代表他经义文章做的就不好,科举最终考的还是经义水平。
    所以像贾清刘鸿他们两个虽说这次诗会排名很高,但若是下场考试,这监中能压制他们的人不在少数。
    将前十的作品给大家通报之后,孙俯望又作了番讲话,最后说道:“今日诗会到此结束,请诗会前三名到亭子中间来,余下的人都散了吧。”
    虽然孙俯望叫大家散了,但是还是有许多人在贾清三人进入亭子中后选择了逗留,他们可没忘记今日大儒方守要收徒一事。多半也是从刚进去的三人中间选择一个吧。
    消息更灵通的还知道张子文已经有了授业恩师,可以排除,所以应该是在第二第三之间选择一位。他们都想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所以留下来观望。
    顶上的亭子之中,孙俯望看着下方的贾清三人道:“叫你们进来是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们。
    二月二十八是三年一度的江南文会,由南京礼部举办,地点定在南监。安照惯例,我们北监也是要派人参加的,我决定此次就派你们三人前去,你们可有什么看法?
    子文不要忙着拒绝,此次江南诗会,整个大楚境内有名的学府都会派人参加,那些人多半也是要参加明年春闱的,所以你提前去会会他们也是有好处的。”
    孙俯望都如此讲了,张子文自是不好说别的了。至于贾清,听见要下江南心里是有点突然,不过呢,他还真有想过下江南准备点事,正好有了个好幌子可以打。
    另一人也没有反对。然后孙俯望就给他们简单讲解了一些关于江南文会的规矩及下江南的行程。议定在二月初五,也就是三天后出发,由孙俯望亲自带队。
    贾清嫌和孙俯望他们一起去行动不方便,就请求单独前往,并保证一定不会误了时辰。
    孙俯望知道这些大家族公子哥出门,长辈一般都要安排一大堆的随从跟着,贾清要独自前往也好,就答应了。
    最后孙俯望道:“暂时就这样安排,初四我给你们放一天假,你们回去好好准备一下,毕竟下一趟江南也不容易。
    好了,云初兄可还有吩咐?”
    说着看向了方守。
    方守微微一笑,递了一页诗稿给孙俯望。孙俯望接过来一看,瞬间了然,对底下三人道:“贾清留下,你们二人就先下去吧……”
    那位甲班的监生神情明显的一黯,不过也没表现什么不满,跟着张子文默默的退了出去。
    贾清心情也微微激动,果不其然,等张子文他们退了出去,方守就开口了:“你可愿意拜我为师,此后跟着我学习孔孟之道?”
    贾清愣了愣,这单独留自己下来不是应该像后世的面试一般,先问几个问题,了解了解情况再说吗?不过很快贾清就反应过来,直接跪下道:“弟子贾清拜见老师!”
    然后嘭嘭嘭的磕了三个头。
    方守哈哈笑道:“快起来……”
    其他人也有些意外,这就完了?
    其实,贾清的情况方守基本上全都打听清楚了,各方面都令他很满意。再结合今日贾清的表现,他都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收贾清为徒了。
    他十分享受那种将一块美玉雕琢成为珍宝的感觉,这些年来,他已经收了十多个弟子了,其中绝大部分已经出师,贾清就是他进京之后看重的苗子。
    等贾清重新站好后,方守道:“好了,以后你就是我第十七位弟子了。正好我也要在京城长住,你倒是不用离开国子监,我会经常到国子监来,你在学问上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随时来为师的府上问询。”
    贾清自是满口答应。
    孙俯望道:“云初兄是否太过随意了,这收徒的仪式也该正式一些才好。”
    方守摆摆手不在意道:“我收徒不讲究那些个虚礼,只要我用心教好徒弟,他们自会尊重我,少喝一杯茶算得了什么。”
    贾清也知道在这个时代拜师是有一整套仪式的……不过既然方守不介意,贾清当然也不想走这么一套流程了。
    方守收徒一事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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