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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贤婿-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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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少自吹自擂,徐大人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彻夜不归。”

    “呵呵……其实也没说什么,两件事,一是问慧娘为什么没随我们一同回京,二是想要等日后慧娘有了子嗣以后可以过继给徐家一个,这事我已经答应了。”

    “……你倒是挺大方的。”

    “呵呵……不管孩子姓什么,都是我的孩子。不光是韩家还有徐家,就是婉儿你的伏家,等日后咱们孩子多了,挑一个出来继承伏家香火也是可以的。”

    “此话当真?”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不过这次不行,不管生男生女都得姓李。你想要让伏家香火不绝,还需要继续努力。”

    “去你的,说两句就不正经。”

    “这怎么能说是不正经呢?夫妻人伦事关血脉传承,这是很正经的。”

    “……你就是常有理,我说不过你。不过慧娘好端端的为何非要往丰州一行?”伏婉白了李墨一眼,轻皱眉头的说道。

    “装,接着装。我就不信她非要闹着去丰州没有你们几个在背后撺掇。”

    “这有我们什么事?”

    “夫妻一体,我会不知道你们几个打的什么主意?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身为李家大妇,哪有不找机会先去了解一下日后姐妹都是什么性情的道理。”

    被李墨点明了心里的那点小算盘,伏婉索性不再否认,“就算你说得对,那我这样做又有什么错?”

    “瞧你,又多想了,我什么时候说你这样做不对了?你这么做固然有一点私心存在里面,但你这么做主要还是为了咱们家日后可以家宅安泰,我又怎么会因为这点事情就怪你。”

    “那你倒是跟我说说,那个耶律余里衍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要说起这耶律余里衍,其实她也挺可怜的。你别看她贵为公主,可过得日子却远不如你。她的生母和她同父同母的兄长被她的亲生父亲分别下令赐死,而她自己也被亲生父亲下令关押起来。要不是身边还有几个忠心耿耿的亲信出手搭救,说不定她此时已经落到了金国的手里,受尽****。”

    “你是在骗我吧?虎毒尚不食子,她的亲生父亲怎么会下如此狠手?”伏婉有些不信。

    “还不就是皇位闹得。比起辽国那位天祚帝,咱大周的圣上说是英明神武那都是谦虚。这天祚帝身边有一宠臣叫萧奉先,这人的妹妹是天祚帝的妃子,生有一子,就是现在的辽帝耶律定。萧奉先想让自己的外甥做皇帝,可辽国上下最有人望的却是耶律余里衍的兄长晋王。于是为了帮助外甥成功上位,萧奉先先是诬告晋王的生母文妃与人有染,惹得天祚帝大怒,赐死了文妃。而随着文妃被赐死,文妃的弟弟耶律余睹为了自保就密谋要兵变立晋王为帝,不料行事不密被人告发,天祚帝听从了萧奉先的建议,把晋王也赐死了。这样一来,耶律余睹只能外逃降金,而耶律余里衍就成了没娘的孩子,在亲信的保护下潜逃了。”

    “……这天祚帝真的这么不靠谱?”伏婉听得有些目瞪口呆。

    “你啊,还是有点天真。皇帝也不是个个都英明,就拿天祚帝来说,他要是真靠谱,能让金国做大?要是换咱们的圣上是天祚帝,那早在女直人有反叛之心的时候就会察觉,提前将威胁消灭在萌芽里了。”

    “要这么说的话,那耶律余里衍还真是挺可怜的。你就是因为这个,由怜生爱?”伏婉斜着眼问李墨道。

    李墨伸手轻轻拍了伏婉的屁股一下,没好气的说道:“好好看人,好的不学,坏的一学就会。”

    “我这也叫夫唱妇随嘛。夫君,跟为妻说说,你是怎么看上她的?”

    “呃……”难得伏婉会跟自己撒娇,李墨想了想后说道:“你说由怜生爱倒是真没有。起初我也只是同情她的遭遇,让她在我身边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只是我低估了她对我的作用,以她的身份,在我立足丰州的时候对我起了极大的作用。托了她的福,契丹人才能那么快的接受我。而她蜀国公主的身份也让许多契丹人愿意投到她的门下,等到我在丰州立下跟脚的时候,她也已经尾大不掉,不能仅仅将她视为一个弱女子看待了。西京道四州能够顺利发展,她在其中所起的作用绝对不小。”

    “也就是说,你娶她是为了稳定丰州内的局势,不至于日后出现内乱?”

    “有一半是这个原因。”李墨摸了摸鼻子,点头承认道。

    “那另一半呢?”

    “……”

    “说嘛,夫君,为妻想要知道。”

    “……另一半原因,就是她人长得也挺漂亮的,性格也是爽朗大方,乐观向上……”

    “那我要是跟她比呢?”

    “当然你漂亮喽。”

    “哼,恐怕当着她的面你就不是这么说的了。”

    “天地良心,我从来不撒谎的。”

    “信你才怪。”伏婉说着起身想往外走,李墨见状连忙过来搀扶,伏婉享受着李墨的关心,嘴上不忘提醒李墨,“那耶律余里衍就算了,毕竟她是在你与我成亲之前就认识了你。但以后你要是敢在外面沾花惹草,哼……”

    “唉~娘子放心,为夫有你们几个陪伴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李墨叹了口气,对伏婉保证道。

    “怎么?不甘心?”

    “哪能啊,能娶到你们几个已经是我上辈子修的福了。”

    “你就那张嘴会哄人。”

    “……”听着伏婉的“教诲”,李墨隐蔽的翻了翻白眼。嘴上说着自己的不是,心里还不知道怎么乐呢。不过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宰相肚里能撑船,咱不跟你这个小娘们一般见识。

    身怀有孕,总是待在一个地方不是好事。李墨陪着伏婉正在后花园散步,府中丫鬟就来禀报,说是有人前来拜访。

    李墨没让伏婉一同去前厅,独自一人到了前厅一看,来人竟然是之前在朝上与自己一同挨了廷杖的耿南仲。

    “你来干嘛?”

    “下官是前来送请柬的,还请李大人务必赏光。”耿南仲努力保持着自己的礼仪。

    接过请柬一看,敢情是耿南仲那帮年轻文人举办的诗会。李墨心里明白,狗屁的诗会,还不是想要借诗会落自己的面子。

    “怎么?朝堂上比不过,就打算在作诗这方面把面子找回来?”

    “李大人多虑了,当然若是李大人胆怯,也可以不去。”

    “呵呵……少对我使这么粗浅的激将法,我玩这些的时候你还在跟小伙伴撒尿和泥呢。”李墨笑着摇头说道。

    “……那李大人是去还是不去?”

    “不去,你们爱说什么说什么。不过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们,我若是听到有人故意败坏我的名声,你们日后回家最好小心点。”

    “李大人何出此言?”

    “我不是正人君子,谁惹我就要掂量掂量能不能受得住我的报复,你可以走了。”李墨懒得跟耿南仲啰嗦,挥手下了逐客令。耿南仲见状也不好继续待下去,收起请柬冲李墨抱抱拳,长叹一声道:“原本以为率军平定朝鲜之人应该是不惧任何风险之人,却不想……哎呀……”

    耿南仲之所以会发出惨叫,那是因为李墨用茶碗砸了他的脑袋,李墨行了凶犹自不满足,上前揪住耿南仲的衣领甩手就是两巴掌,口中骂道:“老子是什么人还轮不到你来评论。你想败坏老子的名声,老子就折磨你的肉体,咱们看谁到最后吃亏。”

第280章 香饽饽

    讨厌一个人跟喜欢一个人其实一样可以不需要任何理由。李墨就是不喜欢耿南仲,看到他就有想要抽他的冲动。耿南仲若是不主动上门,李墨也不会刻意去找他,可既然送上了门,李墨自然不会客气。

    做官的都希望有个好名声,可李墨却不是很在乎。因为对他来说,名声太好反倒对他不利,只要不欺负老百姓,那欺负欺负官员对老百姓来讲反倒是件喜闻乐见的事情。瞧热闹呗,人都有仇富的心态,所不同的只不过是症状的轻重。相比起看到与自己处于同等地位的人倒霉,人们更喜欢看到比自己身份高的人落马倒霉。

    耿南仲在李府吃了亏,自然不肯善罢甘休,而像耿南仲这种小人,最擅长的就是撒播谣言,蛊惑人心。一时间有关李墨养匪自重,图谋不轨的言论在市井之间开始流传。而李墨对此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在耿南仲那伙人四处散播谣言的同时,他的反击也开始了。

    相比起耿南仲等人毫无实据的瞎话,李墨的反击可谓是有理有据。在做官之前,耿南仲等人也不过是穷秀才,即便家境殷实,也不可能去建立专门的情报系统。可李墨就不同了,他手中所掌握的情报部门不止一个,想要收集一点有关耿南仲等人的罪证,不要太容易。

    当官的有几个敢拍胸脯说自己的屁股是干净的。可只要行事周密,不被人抓住把柄,自然也就不必担心有什么后患。可问题是这次耿南仲等人遇到的对手与以往大不相同,李墨可不怕被人揭短,而且就耿南仲那几块料,就算给他们时间去收集证据,他们也收不到。就如同巨人欺负小孩,李墨只不过是手指缝送了一些,有关耿南仲等人贪赃枉法的证据就有了。

    官场就是如此,没出事的时候你好我好哥俩好,可一旦出事,不趁机踩你一脚就算是厚道了,又怎么可能会在这时把自己牵连自己。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小人身边的永远只有小人。眼看着耿南仲等人要倒霉,那些平时一起去寻花问柳的同僚立刻忙不迭的与耿南仲等人划清界限。

    人情冷暖不外如是,不过李墨却不觉得自己做得过分。想那耿南仲当初是大皇子的幕僚,托大皇子的福才有资格位列朝堂,可大皇子一倒霉,他不仅不想着与大皇子同舟共济,反倒第一个态度鲜明的站到了大皇子的对面。也正是因为这个态度,他才没有在圣上调整朝堂的时候被清理出去。不过相比起那些随着大皇子失势而主动辞官甘愿成了大皇子门客的官员,他这种见风使舵的人品实在是叫人看不起。

    让人把那些故意来找茬的官员的黑材料往上一递,李墨就不打算管这事了。自己的态度已经摆明了,剩下的事就交给朝里那些老狐狸去做好了,李墨眼下最要紧的事情是照顾好怀了身孕的伏婉,与伏婉一起等待自己的第一个孩子降生。

    不过李墨想要在家陪老婆,可圣上却不愿让李墨这么清闲,一道圣旨,就把李墨从家里提溜进了皇宫,与胖子一起在旁听政。李墨对此很不满,要当皇帝的又不是我,你老人家总是带着我算怎么回事?可这话又不能说,谁知道现在这老爷子是什么脾气,万一惹得人家不高兴,要自己“殉葬”咋办。

    “不知好歹的臭小子。”圣上看着李墨一脸不情愿的翻阅着那些已经批改过的奏章,心里暗骂道。获得皇帝的青睐是多少人一辈子想都不敢想的好事,可偏偏这个混小子却还一脸的不情愿,好像是在逼他似的。

    “李墨。”圣上越想心里越不舒服,出声说道。

    “微臣在。”李墨连忙放下手里的奏章答道。

    “方才看的是哪本奏章?”

    “回圣上,是有关朝廷拨款赈济因黄河水患而受灾的灾民的奏章。”

    “看后有何感想?”

    李墨最头疼的就是这个,看就看呗,还要问读后感。可不说就不行,还必须要说得有理有据,要不然下差回家都是奢望。偷偷看了圣上一眼,又瞧瞧目不转睛盯着奏章看的胖子,这个没义气的,就不知道出声帮忙解个围。

    求人不如靠已,叹一声交友不慎,李墨只能自己给自己解围了。“圣上,奏章所言并没什么错处。不过微臣觉得,与其灾后赈济百姓,可不在灾祸发生之前想办法阻止。”

    “黄河水患是天灾,又如何阻止?”

    “圣上此言差矣,据微臣观察,这黄河之所以会年年出现水患,非是天灾,而是历代生活在黄河两边的百姓咎由自取。圣上可知水土流失一词?”

    “水土流失?”

    “正是。圣上明鉴,所谓的水土流失,其实说白了就是水在流动的时候带走了岸边的泥沙。黄河之所以年年会发大水,就是因为上游的水流进下游的时候带走了过多的泥沙,而那些被带走的泥沙在经过一段时间后就会沉积在水底,随着泥沙越积越多,就会形成一道天然的堤坝,这种堤坝的防护能力极低,当积存了大量的河水之后就会发生决堤,然后就是发大水了。”

    “那依你之见,当如何治理黄河水患?”李墨的这种论调还是圣上头回听到,不管真假,反正挺新鲜,引得在旁边看奏章的胖子都放下奏章插了句嘴。

    “想要减轻水患,我认为要从两方面着手,一是在爆发水患之前主动让人去清理沉积在河底的淤泥,二就是命人在黄河两岸尤其是上游多多种植树木,减少水土流失的数量。”

    “就这么简单?”胖子不信道。

    “简单?我说胖子,你别看我说的简单,可真要干起来可就不简单了。这黄河水患会形成可不单单只是咱们大周造的孽,真要追溯起来可以说是上上上个朝代就开始。无节制的砍伐让黄河上游的土地失去了保护,而想要让黄河上游重新披上绿色,可不是单单一道圣旨就能办到的。不客气的说,这事有可能要等你当上皇帝过上二三十年才能办到。”

    “这么久?”胖子还是不信。

    “这还算是短的呢,破坏永远要比建设简单,你以后当了皇帝就知道了。”因为没有外人,李墨说话也就随意了一些,胖子也不在意李墨的说话态度,闻言说道:“那我若是把这件事交给你来办……”

    “不行,我不适合干这个,没那个耐心。”李墨立刻把头摇得跟拨浪鼓。

    “那你觉得谁合适?”

    “你是皇帝,又不是我。怎么用人正是你这个皇帝要负责的事情,选对了人你自然也能得个知人善用的好名声,可要是事情办砸了,骂名也要你自己背着。”

    “别呀,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你好意思看着我挨骂?”

    “我当然不好意思看着,所以到时候我会把眼睛闭上。”

    胖子:“……”

    ……

    “父皇,李墨他为何不愿向儿臣推荐人选呢?”等到李墨下差高高兴兴回家以后,胖子不解的问自己的父皇道。

    “他是在尽一个臣子的本分,更是为了锻炼你。儿啊,身为皇帝,必须要有自己的主见,你的耳根子偏软,容易听信他言。李墨如此做,就是为了让你自己去听、去看、去决定。”

    “那儿臣若是坚持让李墨负责此事呢?”

    “既然李墨已经明言他干不好此事,那就说明这事的确不适合他干。身为皇帝,不可意气用事,遇事当要冷静沉着,不可偏听偏信。此事你大可先拿到朝堂上与百官商议,看看文武百官对此事有何看法,然后再考虑如何做这件事。”圣上耐心的教导着自己的继承人。

    出了宫的李墨自然不会去关心圣上如何教导自己选中的继承人。他正坐在马车里考虑晚上给伏婉做什么宵夜,要不是每天要去皇宫报道,伏婉的一日三餐李墨是不打算让旁人插手的,可现在也就只能通过做宵夜来表达自己的关心。

    马车忽然停了,李墨见状纳闷的对外面问道:“出了什么事?”

    “大人,前面有打架的。”

    爱看热闹是人的天性,李墨也不例外。听说有人打架,立刻掀开车帘朝外张望,却发现距离马车不远的前方围满了人,李墨所在的位置除了看到同样是瞧热闹的人的后背,根本就看不到打架的人。

    好奇心起的李墨没有下马车挤进人群,而是直接跳到了马车的车顶。站得高,看得自然就远,就见在人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中央,几个装扮明显不是汉族服饰的大汉正打作一团。

    见多识广的李墨一眼就认出了打架的双方是分别来自哪里。之前听人说金国的使者来了,没想到辽国也不甘寂寞派来了使者。两国人在街头偶遇,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可不就打了起来。好在这两拨人还知道这里是大周,只是动了拳脚而没有动兵刃。

    “去把那两拨人都拿下。”李墨吩咐了一声,贝应夔立刻就带着人分开了人群,走了进去。

    新势力的加入让原本打得正热闹的两拨人同时住了手。没办法,明晃晃的刀子看着让人直晃眼,为了不吃亏,也只能暂时罢手。

    李墨并不想多管闲事,见制住了两拨人,就让人把两拨人分别押回了驿馆,而自己则是打算回家。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也不迟,反正现在死的不管是死女直人还是契丹人,只要不死汉人就成。

    没有太多国际主义精神的李墨回到家,正陪着伏婉进行他所坚持的“胎教”,宫里却派人来招他进宫。

    “这大晚上的也不让人消停。”李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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