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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神威武！天神威武！”

　　　　就在这时，虽然有些心理准备，但是真看到党神仙发威的场面也同样惊讶万分的董卓一见望垣城上的叛军突然停止了骚动，一个个都呆若木鸡，迅速地把握住了这个关键时机，振臂高呼起来。

　　　　接着他周围的部将和亲兵们也跟着喊了起来，这一举动迅速从中央扩散到了两翼，最后全军的声音汇合在一起，形成了巨大的声浪，就连周围的空气都好像出现了肉眼可见的振动。

　　　　原本董卓只打算在远处用声音帮助党校长进一步震慑叛军，让他们尽快投降。但没想到他这一嗓子的效果好得过头了，现在他麾下的士兵们越喊越来劲，一个个都目光亢奋，满脸通红，而且不由自主地边喊口号边向望垣城走去。

　　　　“天神威武！”

　　　　“踏！”

　　　　“天神威武！”

　　　　“踏！”

　　　　“天神威武！”

　　　　“踏！”

　　　　……

　　　　没有任何人组织，用尽最大力气高喊着“天神威武”的官军士兵们，却在行走中自然而然地由原来的散乱步伐，逐渐变成了每喊一句口号，便用力地向跺出一步脚的前进方式。

　　　　将近两万人整齐而疯狂的怒吼，还有吼声之间沉重而响亮的步伐声，有力地回荡在了天地之间，将天上的薄云都震得碎裂开来。

　　　　这声音一下下敲打在叛军士兵的心中，让他们感觉到自己的肝胆好像都要被敲碎了似的。狂暴的声浪不停地冲击着他们的神经，每一波吼声都让他们觉得鼓膜和太阳穴都跟着一跳；每一记脚步声，都让他们的心脏又从嗓子眼里往上蹿了一点。

　　　　不知道这场貌似没有尽头的风暴肆虐了多久，忽然间，它竟然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叛军士兵们已经被震出了规律的耳朵承受不住这种过于奢侈的寂静，兀自还按照之前的规律振动着，让他们觉得头脑中嗡嗡作响，整个人反而更晕了。

　　　　这些叛军士兵们十分茫然地将涣散的眼神重新聚焦了起来，自然而然地集中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城墙垛口上转过了身子，背对着他们这些连做“敌人”都不配的蝼蚁们，向着已经一步一步地跺着脚走到了城下的官军高高举起右手的黑衣天神身上。

　　　　只见那穿着仿佛能吞噬阳光的黑色衣冠，身材高大的天神用高举的右手抽出了刚才根本没有出鞘的宝剑，斜刺天空，举向城下的官军，然后大声喝道：

　　　　“汉军——威武！”

　　　　“汉军威武！”

　　　　“踏踏！”

　　　　“汉军威武！！”

　　　　“踏踏！！”

　　　　“汉军威武！！！”

　　　　“踏踏！！！”

　　　　城下的官军们，好像都着魔了一般大吼着，而且在既无人指挥也没有互相沟通的情况下，整齐划一地在口号的间隔中跺着脚。过于规律的震荡波不断叠加在一起，让望垣的城墙都不得不在他们的脚下颤抖起来。

　　　　“咣啷啷啷……”

　　　　城头上的某个早已经麻木了的叛军士兵手中的刀枪被这让人心悸的声波震掉了，这点儿轻微的声音，却十分异常地被他周围那些耳朵早已饱受折磨的同伙们接受到了。这一丁点儿杂音成为了引子，城头上很快出现了一片抛掉兵器的声音。

　　　　听到身后这一片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自己也被这气氛感染得心潮无比澎湃的党爱国向着城下的士兵们一挥手，将宝剑重新纳回了鞘内。城下的士兵们立即闭上了嘴，天地之间忽然变得鸦雀无声，好像一切声音都被谁抹掉了一样。

　　　　接着党爱国转过身子跳下垛口，极其自然地对已经自动自觉地跪在了地上的叛军们下令道：“马腾出列！我命令——打开城门！出城向官军投降！”

　　　　在好像已经被打击得信心全无的马腾的带领下，自己打开了城门走出来的叛军们，十分有秩序地跟着各自的首领等待着官军前来接收他们。

　　　　只不过他们既没有为失败被俘而感到垂头丧气，也没有因为在天神的雷电神力之下死里逃生而感到庆幸。所有人的脸上都是一种空荡荡的，好像是在做梦，也好像是在发呆的表情……他们现在心里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想要回家，从此老老实实地过日子这一个念头了。

　　　　而在望垣城外根据己方将领的指示接收叛军的董卓军士兵们，也难得地表现出了严格的组织纪律性，没有一个人冲进城里去大肆烧杀虏掠，也没有一个人对投降的叛军拳打脚踢。

　　　　这或许是因为在这些西凉兵的心中，还在回荡着“汉军威武”的声音，让他们也体会到了身为大汉军人的自豪感；或许是他们之前的亢奋已经把所有情绪都发泄一空，此时已经声嘶力竭，只是机械而忠实地执行命令罢了。不过即使是最恶的人，陷入了这种群体心理状态之后，也不会做出与他人不一致的举动。

　　　　比士卒们更快地回复了正常状态的董卓军将领们，此刻整齐地站在城门口，迎接带着叛军首领们走出来的党校长。他们的眼神已经和之前完全不同了——包括那几个早就知道了“未来人神仙”传说的人。

正文　0124　我就是传说中的谁

　　　　战争结束了。

　　　　董卓军和“以阎忠为首，韩遂马腾为帮凶和幕后主使的反帝不反封建集团”之间的战争结束了。

　　　　不过参与了此战的所有人都还仿佛身在梦中一样——毕竟他们都猜到了开头，却没有猜到结尾。这场战争最终以一个极其不可思议的超展开落下了帷幕，是真真正正可以用“Unbelievable”来形容的战争。

　　　　即使是在现代也是如此，只要没有能够有效地限制住党爱国的“观察者”这种BUG中的BUG一样的未来科技的手段，就算是美国也只能乖乖地在他面前装孙子。

　　　　而且，得了未来科技的党爱国意外地被传送到了三国时代，以美帝国主义为首的发达国家还应该感到额外地庆幸。或许，这是他们的上帝在冥冥之中做了什么手脚，把老子和玉帝联手下的很大一盘棋给搅了一下。

　　　　虽然说在现代有着可以炸毁地球一百遍的超大威力武器，他们一旦被党爱国逼到了绝境还可以耍无赖说如果再逼他们，他们就把地球炸了让党爱国即使能自己一个人活下来也什么都得不着。但问题是，除了极少数的疯子，真的会有人这么干么？而极少数的疯子，又真的仅仅靠发射几颗或十几颗核武器就有可能引发全球的核战争，毁灭全世界么？

　　　　即使所有核大国都已经信誓旦旦地说要进行“核捆绑”战略了，不过这只是一个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谎言，否则美国为什么还要积极进行什么TMD战区导弹防御计划呢？

　　　　所有流氓是都叫嚣着大不了一死，十八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那是，因为他们真是只能用性命去搏个富贵了。但真正躲在世界各国幕后掌权的那些人，是绝对不会允许地球真的因为“核捆绑”这种愚蠢的流氓策略而毁灭的。

　　　　因为只有光脚的才不怕穿鞋的，而那些掌握了大量生产资料的世家大族们，不管怎么落魄，就算是国家灭亡了，他们仍然可以生活得很滋润——起码始终是相对来说很滋润的那一小撮人。

　　　　好死不如赖活，这是所有人都明白的道理。千百年以来就是这样待续至今的世家大族们——不管是中国的还是外国的，又怎么允许被他们暗地操纵着的政府和军队，去搞什么玉石俱焚的“终极计划”呢？

　　　　在一个有能力把他们逼上绝境的对手面前，没有什么是他们不可以妥协的；而反过来说，如果某个势力有能力把他们逼上绝境，自然也肯定会拿捏好分寸，既为自己牟取最大利益，又不至于让他们真的下定什么玉石俱焚的决心。

　　　　虽然这些说的是现代的势力，但其实在古代也同样通用。毕竟人类自从工业革命算起的这几百年间，尤其是最近这一百年间，科技发达日新月异，但其实那只是在自然科学方面。而社会科学他们早就研究透了，现在能够做的，只不过是结合过去的研究成果，利用科学的方法论，再去研究在新形式下出现的新问题罢了。

　　　　之所以说这么多有关“如果得到了‘观察者’这个逆天金手指的党爱国留在了现代，世界上的各势力会怎么样”的话题，是因为在三国时代这些亲眼见识过了党爱国的无敌神力的世家大族们，正在面对着这个问题。

　　　　毕竟这种逆天的存在，就像是游戏中的“平衡破坏者”这样一个BUG职业，有了他，其他人基本上就没法玩了。可是游戏能够撂挑子不玩，人生却不行，因此各个势力也只能捏着鼻子忍着恶心，一起商量在这种急剧变化的新形式下，他们应当何去何从。

　　　　这部分与主角暂时无关的势力们所进行的一系列磋商的具体内容，等以后有需要时再拿出来详细说一下，现在则从党爱国身边的西凉地方势力说起。

　　　　看到了客串神仙的“党校长”那和他教书育人的本职工作毫不相关的逆天“法术”之后，很多西凉的地方豪强，甚至是还称不上西凉豪强的本地土豪们，继洛阳土豪之后，都开始对“未来人神仙”这个新名词投入了十万分的关注。

　　　　要说起西凉这地方，虽然偏远，却并不特别落后或闭塞。究其原因，则是现在还没有荒废的陆上丝绸之路的关系。而正相反的，此时的沿海地区才是真正的偏远农村——由于科技的落后，能够带着货物渡过浩瀚无边的沙海的人和骆驼，却终究只能对着真正的大海望洋兴叹。

　　　　在结合了党爱国所展现出来的神仙法术之后，大部分西凉地方豪强——尤其是位于战争中心的汉阳郡土豪和董卓军内的众多陇西郡土豪，都又快又准确地将党爱国的身份和最近由远方的商人们带来的新传说联系了起来。

　　　　——最近这半年，从东边的京畿地区和更远处的幽并两州的商人们，多多少少都带来了一个黑甲巨灵神的传说：

　　　　在洛阳一带，近来出现了一个身高两丈，面如黑炭的巨神。他黑袍黑甲，黑冠黑靴，出声则雷鸣滚滚，举足则地动山摇。而且其有神甲护体，金石不惧，水火不侵，又能驾驭天雷给人来个真正的五雷轰顶。另外虽然他这么沉重的体型移动速度较慢，但只要他一运起神仙法门，便可缩地成寸，须臾即至千里。

　　　　除了这黑甲巨灵神之外，更早些时候，比京城更远的幽并一带的商人们，还带来了黑色人马怪兽的传说：

　　　　在幽并两州，偶尔会有人看见一匹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马的黑色怪兽。其来去如风，今天在这里有人见过，明天又有人会在千里之外看到它。而且这怪兽不仅行动如飞，还能口吐闪电霹雳，将所有想要捕捉它的人烧成黑炭。

　　　　不少人都传说这是西楚霸王和他的乌骓马合体之后的鬼魂，因为官军在人世间杀戮过重，而被血腥之气和黄巾贼的冤魂们重新唤醒了，在四处寻找刘邦报仇。

　　　　因为这两个传说一前一后，所以到了最近，这两个传说又被演绎到了一块：

　　　　那个黑甲巨灵神，正是已经成仙成圣的太祖高皇帝刘邦手下大将，名曰樊哙是也。因为后代胡作非为，搞得人世间妖孽横行，所以高祖派追随他一起成神了的大将樊哙前来训斥汉灵帝，然后再去锁拿从黄泉地府中逃出来的项羽和乌骓马的残魂，并挫败项羽企图收编那些战死的鬼魂训练鬼军反攻人世的野望。

　　　　而这个新的演绎也有板有眼：

　　　　最近这半年，皇帝自从大病一场之后，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朝廷之上虽然多有混乱，但一贯昏庸皇帝的却变得额外宽宏大量，没有杀掉一个“忠臣”。而罪恶滔天的十常侍看到他们再也蒙蔽不了皇帝了，于是也变得异常低调了起来。

　　　　而且皇帝还下旨从全国各地征召巫医百工及道士，但却不是用来给自己建陵墓或者像汉武帝一样炼仙丹的，而是让他们在洛阳附近建设了许多新城镇。虽然说现在京畿之外的地区还是比较混乱的，但洛阳一带已经表现出了一些欣欣向荣的景象，不由得让人觉得或许这多灾多难的时代也终于该结束了。

　　　　市井传言，说实在真的是不靠谱。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群众之所以喜欢打听这些，也多半是当作娱乐来听的。虽然他们也许会从中得知一些信息——比如说哪个村里有跳大神的能包治百病啦，哪个庙里的神仙求子这方面特别显灵啦什么的，但他们往往只是愿意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东西，而不是去从这些传言中去分辨有用的信息，并判断真伪。

　　　　而世家大族们，虽然也有专门的人手去打听这些消息，但他们却是将从中获取信息作为主要目的，娱乐消遣作为次要目的。虽然古代还没有专门的情报分析学这么一说，但是在情报战方面，《孙子兵法》中就把“用间”单独提成了一篇，可见古代人对情报的重视。

　　　　通过专门的人手，或者自己亲自对各种真假莫辩、夸大扭曲，甚至是自相矛盾的各种信息进行判断、筛选、分析、归纳，并从中得到对自己有用的部分，这也是世家大族们的“精英人才”所必备的技能之一。

　　　　如果是普通人，只要能够通过某种渠道学习，或者自行领悟这种技能，在和平时期能够通过这种情报分析来获取有用信息，做买卖发大财，成为一个白手起家的大商人；在战乱时期，甚至可以在微末时提前投资或投靠建立下一个朝代的开国皇帝，而一跃成为新兴的统治阶级，乃至开创一个新的家族……这也绝对不是YY。

　　　　而在结合了“未来人神仙”党爱国的真实情况之后，大部分正处于兴旺发达时期的西凉豪族，都正确地判断出了之前的那些传言的原型，正是这个手持皇帝敕令的“中央大学校长”。

　　　　——就算家族的族长没有看出来，但是在实行“封建式民主集中制”的世家大族内部，却总会有能够看出来的优秀人才的。也正是因为可以很大程度上地解放这些优秀人才的“生产力”，所以这些家族才处于兴旺发达时期，而不是已经衰退没落了。

　　　　尽管从某些亲自经历过“最后的战役”的某些族人口中，西凉豪强们知道了党神仙的法术虽然很强大，但比起传言来好像还是弱了不少，但他们却并未因此掉以轻心。

　　　　要说原因，虽然是多种多样的，但是最关键的一条重要信息，就是——

　　　　党神仙深受皇帝信任！

　　　　PS：嘛……请假的72个小时里，咱大概玩了65个小时的《三国志12》，一点也没夸张。怎么说道呢，应该算是还可以一玩的，只不过AI还是有些不行，兵种和技能也不是主要的，乐趣点还是不在“即时”这上面的。除此之外，咱对这2D的画面真是怨念十足。

正文　0125　话题什么的决不扯远

　　　　此时，那些已经对中央大学校长、“未来人神仙”有了一些深刻了解的董卓军将领们，正坐在中军大帐之中聆听党爱国的“指示”，与他们同列的还有韩遂和马腾等叛军将领。

　　　　在党爱国展现出了不可思议且无可匹敌（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原因）的神力之后，当天晚上这些将领们就都跑回营去开碰头会了。这个会议，有和同僚一起开的，有和同宗一起开的，也有和同族一起开的。

　　　　至于其内容，就是根据从“大老板”董卓那里探得的消息，来讨论如何应对“未来人神仙”出现这个突发事件。具体的会议过程就不再赘述，总之他们所有人得到的共同结论就是把神仙伺候好了，如果能从神仙那里得到点什么仙丹或法宝就再好不过了。毕竟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神仙，那些传说中的宝贝多少总会有点儿的吧？

　　　　——虽然在洛阳，党爱国是尽管想避免自己的身份就这样被神化了，但在这个时代，老百姓用更容易理解的“神秘学”来解释未知事物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不过起码在中央大学里，他是绝对要强调自己并非神仙，只不过是使用了某种由人类制造的工具的“未来人”而已。

　　　　虽然说他的确成功了，中央大学里的学生，还有在学校里从事各项工作的校职工——即原来的南宫侍女宦官和禁军们，潜意识都已经把他当成一个人了。但与其说那是因为他强调的“科学的精神”起了作用，倒不如说只是因为大家和他相处久了，他又没有那种上位者的威严，所以没有了神秘感而已。

　　　　就算他是真正的神仙，这么和普通人相处下来，普通人也不会再把他当成一回事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那些根本就没什么神秘的上位者们，才要千方百计地保持自己的威严和神秘感。

　　　　说白了，在这个宇宙中，大家都是一种智慧生命体而已。哪怕是看到了真正的宇宙人、未来人、异世界人、超能力者，也只需要礼貌而热情，仿佛对待普通的客人一样，亲切地微笑着对他们说句“欢迎来到地球”就可以了。

　　　　嘛……这绝对不是说咱对普通的人类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