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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陌泛霞采桑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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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东旭最近感觉有些怪怪的,无论是给应用生物科学系邹玉蕉带的09A班上小课还是给他们系两个班上大课,下面总有双火辣辣的眼睛盯着自己不放,看得自己如芒在背,对视过去那家伙也不避闪,仍直勾勾地凝视你,老搞得自己败下阵来,故意不去看他。
没错,就是上次那个来自己办公室的邱洋,我也就开玩笑说了句小心抓他挂科,那小子不会一直记着仇吧,瞧着也不像个小肚鸡肠的人呀。要不然是自己想错了,人家不过是正常的听课样子,他不是什么科目的学习成绩都很好么,肯定听讲是最用心的了,对,是这个理儿。
这么一想,崔东旭心里释然了,往后再上应用生物科学系的课,任凭邱洋怎么直视他注视他凝视他,他都能坦然面对,心里想着还是自己上课的魅力大,学生听得都快魔障了。
其实,邱洋这段时间也挺纠结。
自从被戚卓然无意间一语道破之后,他心里翻江倒海,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把自己的心思盘点检索了一番。最后终于得出结论:自己真的病了,而且病得不轻,得了离经叛道的怪病,还是没法子治愈的顽疾,完了。
也是经过一番静心思过,切切实实来了个触及灵魂的剖析,最后,邱洋有些惶恐又有些窃喜,有些茫然又有些大悟,有些担心又有些甜蜜。甜蜜大悟窃喜的是,自己好像真的一下子成熟了,除了家里人之外,有人走进了自己的心,初尝到了恋爱的味道,不像家里奶奶和爸妈所担心的慧根清净定是块出家的料子;担心茫然惶恐的是,自己的初恋貌似跟大众不一样啊,不走寻常路,这就要命了。
邱洋不是一个意志软弱的人,认识到自己的与众不同之后,心想着快刀斩乱麻,从此远离那个是非物。“身似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只要今后跟他不搭架,自然就不会入了魔障而重返正途。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还没过到两天,修行不到家的邱洋心里的魔障越压越爆发,只要上病理学就得碰到崔东旭崔教授啊,见了他自己心里竖起的堡垒全部轰然倒塌了,再想重建就没有那个克制力了。完了完了,想我邱洋一向洒脱不羁,逍遥自在,没想到今儿个却碰到了个道行深过自己的千年老妖,看来自己是要栽在他手上了。
邱洋有那么几天睡不安稳,吃不香甜,经过几夜的打坐冥想,最后终于释怀了。郁闷归郁闷,纠结归纠结,但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课要上,学业要完成,人也要经常碰面,逃避不是我邱某人的个性,一切随缘吧,能走到哪走哪,心往哪个方向去就朝哪个方向去。“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过。是害不是害,经历才明白;心结不为结,是劫亦非劫。
一个周末,邱洋一人径直去了瑞锦山留空寺。
瑞锦山虽然不是什么风景名胜地,但海拨高度在整个山区城市庆源市来说是最高的,山上山下温差特别大,有“一日春夏秋,冬日时常留”之说,山上古树林立飞禽走兽众多,是庆源市生态保护得较好的地方之一。
留空寺座落在瑞锦山的半山腰,依着悬崖而建,除了一条羊肠小道曲折而上再无他途,虽然上山的路后来都加了护栏有惊无险,但要从山脚下爬到留空寺还是比较费劲费力的。离寺庙几十步之遥有一终年不歇的飞瀑,飞瀑下面有一泓清潭,名唤天眼池,山泉水在天眼池缓冲后往山下蜿蜒而下,潭中泉水是留空寺僧众的活命泉。
留空寺虽然是个小寺小庙,修行的和尚也并不多,但不知什么原因,最近几年突然声名鹊起名声在外,一到佛门庆典之日香客络绎不绝,功德捐助箱想不满都难。
宋晨墨在用斋房洗漱整理完出来后,见大殿内的释迦牟尼、观世音、大势至三尊佛像下还跪着香客,心里很是讶然,这小帅哥是受什么打击了,怎么跟佛祖交流到现在。
宋晨墨是留空寺的居士,以前是玉龙乡中学的一名教师,执教二十余年于两年前辞了工作来这带发修行,也是寺内唯一的未出家的修行居士。寺内僧人并不多,加宋晨墨这个编外人士也只不过五人而已。
宋晨墨刚想去大殿劝导劝导邱洋,没想到寺里的大和尚明诤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身后,在他后面问道:“殿内还有几位施主?”
“就邱施主一人,在斋房用过晚饭后我以为他下山了,没想到又去大殿了。”宋晨墨恭敬地道。
“哦,是小邱施主啊,这么晚,怕是要在寺内歇上一晚了。”明诤之所以对邱洋很熟悉,一则是因为邱洋来得勤,时不时向寺内僧人请教一二,加上邱洋热情温和,跟谁都能聊个子丑寅卯,人气很旺;二则在寺内来往的香客中,不是些老头老太太就是些脖子上手臂上金光闪闪的土财主们,像邱洋这般年轻的很少,像邱洋这般青春阳光帅气逼人的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寺内的人对邱洋都认识。
“现在下山肯定要摸黑,他想走我也不肯,不说黑灯瞎火山陡路窄,就是跑出个野猪什么的来也惊人。”宋晨墨点头道。
“看样子是被学业所困扰啊,想请佛祖点拨一二。”明诤望大殿方向看了看笑道。
“要不我叫他去禅房?”宋晨墨道。
“不用,让他一人呆着吧,清修之地别打扰施主的参禅,”明诤说着往禅房走去,想想又回道对宋晨墨道,“你把大殿偏殿的灯都点上吧。”
明诤从禅房出来已是深夜十一二点,见邱洋还在大殿内打坐,便拾级而上去了大殿。静悠的大殿内,檀香萦绕烛光闪烁,邱洋盘腿坐在草蒲上,沉思不已,又像是心灵挣扎,又像是与佛祖对语。
“打扰师傅休息,弟子有愧。”一见明诤这么晚过来了,邱洋很是过意不去。
“邱施主在佛祖面前跪坐这么久,有何心结?是不是学业上遇到了困境?”明诤和霭地在邱洋身边的蒲团上坐了下来。
“无关学业,只是生活上遇到了些困惑,想请佛祖明示。”邱洋双手合十,对明诤行了礼。
“能不能跟我这个方外之人说上一二?”
“也不关乎什么生死大难,就是感情上有些困惑,心里头有股执念,想摒弃却没那份魄力,找不到出路。”邱洋低声道。
“既是执念,何必抛弃,五味人生,味味皆味。事在人为,尽心尽力即为定数。”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让邱敬平庄华英夫妇没想到的是,儿子今年寒假来得特别早,学校一放学就打包回来了,以前节假日不是算着日子到就是干脆不回来。
来得早是不符合儿子一惯的做派,既然有悖常情,邱敬平庄华英心里就犯嘀咕了,是不是儿子受到什么挫折了,平时很少见面,也没个心理疏导,万一想偏执了可咋办。
“我的心肝,今年可有些不寻常啊,火急火燎的来得这么早想给我们一个意外惊喜吧。”庄华英对儿子嬉皮笑脸地道。
“娘啊,你还是收敛点吧,你儿子都熟透了,拜托不要心肝宝贝的叫好不好,”邱洋不满地道,“来得早不好啊,那我回去了。做你儿子还真难,不回来不是回来得早又不是。”
“唉哟,还有些小情绪呢,”庄华英呵呵地道,“告诉你老妈,是不是跟女朋友闹别扭了?”
“咦,奇了怪了,你什么时候开明到这地步了,前儿个还百般阻挠我找女朋友不是。”
“你这小子,你妈什么时候阻挠你找女朋友了,平时对你不是给政策就是给赞助,目的不就是让你早日带个女朋友回家么。”邱敬平笑道。
“哟哟哟,说得真是冠冕堂皇,什么给赞助给政策啊,分明就是对我实施不间断的跟踪和偷窥,想把我牢牢掌控在自己的可控范围内。”邱洋不平地道。
“哎呀,老公,你瞧瞧你瞧瞧,”庄华英对邱敬平道,“看来咱俩二十年来是养了只好歹不分的白眼狼啊。”
“谁说不是。”邱敬平轻笑道。
“臭小子,既然对你老子娘不满,那今后咱们就桥归桥路归路,我跟你爸在你身上的付出得慢慢讨回来,”能跟自己打嘴仗说明没什么大事,庄华英也就放心了,顺手丢给儿子一只竹篮,“去,到菇房掰香菇去,挣今天的晚饭钱。”
“晚饭钱等会儿我再用东西抵,”邱洋抄手接过篮子放在地上,“现在我要去看老祖宗,给他们送礼物过去。”
看着儿子那一路飞奔而去的潇洒英姿,庄华英感慨地对邱敬平道:“儿大不中留,他现在真长大了,有心思藏着不跟我们说了。”
“我只听过女大不中留,哪来什么儿大不中留。”
“你说是不是跟女朋友分手了,怎么感觉他有些忧郁呢,眉宇间隐隐约约锁着一股愁绪。”庄华英喃喃地道。
“别想得那么多,儿子大了有自己的思想和生活,过于操心适得其反,让他自己处理吧,”邱敬平心里对妻子有些腹诽,读书那会儿没见你语文成绩上过六十分,这会儿倒装什么文艺范,“再说了,也不一定是男女间的事,他究竟有没有女朋友咱们都不知道呢,可能是学业负担重。”
“想想也是哦,”庄华英点头道,“是没必要担心他感情上的事,咱儿子这么优秀,要个子有个子,要相貌有相貌,学习成绩也好,性格温和品格端正,香饽饽一个,要说分手也是他甩别人的份,不可能会被女朋友甩。”
“啧,你这说的是什么鬼话,能这么去想啊,”邱敬平很无语,“真是刺猬也认为自个儿的子女天下最温顺,癞□□也会觉得自己的子女天下最英俊。”
“别欺侮我文学水平不高,你这比喻貌似也不恰当吧,老公。”庄华英嗲声道。
邱洋这次虽然回来得早,但也是一天到晚不着家,不是跟高中的同学去聚餐就是去初中的同学家串门,难得在家吃顿饭吧又是呼朋唤友的一大堆人,闹得不亦乐乎。
以前对儿子管教甚严的庄华英好似一下子转了性,对儿子早出晚归不闻不问甚是纵容,为了招待儿子的朋朋友友跟婆婆两人在灶台前忙得团团转,不觉得累不说反而乐在其中。
除夕那天一大早,老祖宗邱载运召集大家开家庭会议,作了“最高指示”,省得在两个曾孙家吃来吃去,大半夜的折腾得慌,干脆年夜饭两家并伙,一起吃顿团圆饭。
庄华英想着邱蓉出嫁了回不了娘家过年,邱弘一家在深圳又没回来,冷冷清清大嫂心里不好受,对老祖宗的提议双手赞成,便对王秋霞道:“现在不是到处讲求个改革么,大家一起过热闹,我看今年就先在大嫂家办怎么样?你是长房嘛。”
“行,邱弘他是有了媳妇忘了娘,我正愁着家里冷清呢。”王秋霞笑道。
“你是嫌弃我满嘴没牙吃相难看,怕弄得你家桌子脏难打扫吧。”见小曾孙媳妇首先附和自己的提议,邱载运很是高兴。
“太公这话可就伤人心了哈,我哪敢有那天打雷劈的念头,你不仅是咱家的寿星,还是咱整个隆宫乡的寿星呢,谁不想跟寿星在一起沾沾喜气啊,哪有嫌你的道理。嫂子家养的猪不是比我家的壮实么,我这是想占点便宜呢。”庄华英呵呵笑道。
“华英是怕夜里乌漆麻黑的你行走不便,村前村后的跑万一折了你的老腿怎么办,可别看淡了人家的孝心。”邱敬东也为弟媳妇辩解道。
“哟嗬,大过年的你咒我腿瘸,你小子没安好心呐,都嫌我命活得太长了是吧。”邱载运对大曾孙不满了。
“爷爷真是的,怎么越老越跟个小孩子似的。”周贵妹劝道。
“洋啊,下次给老祖宗买礼物别买什么衣服鞋和补品,就买些糖葫芦来哄吧。”王秋霞对邱洋笑道。
“好,要不再加份冰激凌。”邱洋跟着笑道。
“你小子不说我倒不记得了,我喜欢冰激凌,我要吃,那味道我喜欢。”邱载运寿眉一绽,嘴里都差点流口水了。
“真受不了你老,大冬天的到哪去给你弄冰激凌。”邱敬平插话道。
“邱弘他媳妇有喜了吧?”邱载运想到哪扯到哪,突然问起王秋霞来。
“不知道呢。”王秋霞摇摇头。
“准备什么时候怀啊?”
“他们年轻人的事我哪知道。”王秋霞又摇了摇头。
“怎么一问三不知啊,儿子结婚都快一年了,什么时候要小孩子你这个当妈的都不知道?”
“她一个独生子女,娇贵得很,说不得劝不得,我是懒得催他们。”王秋霞委屈地道。
“再是独生子女也是你儿媳妇,怎么就说不得。”邱载运很是恼火地道。
“金贵着呢,”王秋霞诉苦地道,“人家家境好得很,从小过惯了千金小姐生活,找咱们家邱弘她感觉是自己跌份了呢。当初我就反对这门婚事,心想着反正他也年轻,再等两年慢慢找个门当户对的或者跟自己的条件差不多不相上下的,偏那不听话的臭小子跟中了邪似的,非犟着性子来,想想就来气。就那大小姐脾气,到头来有他受气的时候。”
“小陶也是跟我们缺乏沟通交流,要让邱弘夫妻时不时回家走走,跟咱们来往多了自然就亲热些。”庄华英劝慰道。小陶是指王秋霞的儿媳妇邱弘的妻子陶贞恩,深圳本地人,和邱弘在一起后也就结婚那年回老家办婚宴来过一次。
“不急不急,现在年轻人工作上的压力都大,让他们小两口慢慢来,他们还年轻得很呢。”周贵妹插话道。
“你不急着当太婆,我着急着六世同堂呢。”邱载运不高兴地道。
“哪来什么六世同堂,爷爷奶奶都去世多年了。”邱敬东嘟喃道。
“这不还有阿洋么,他比他哥强多了,说不定在学校就能结婚生孩子。”王秋霞见老祖宗脸色不善,赶紧接下话头。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周贵妹抿嘴笑道。
“耶耶耶,可别把这么重的担子压在我柔弱的肩上哈,你们这也太不仁道了吧,搁以前还讲究个长幼有序呢,哥不着急生干嘛催我啊。”邱洋嚷开了。
“谁叫你长得比你哥帅,比你哥会吸引女孩子。”邱敬东在侄子头上敲了一下笑骂道。
“这哪跟哪啊,大伯你这是搞人身攻击,诬蔑我的名声,搞得好似我谈过很多女孩子一样。”邱洋叫屈了。
“鬼叫什么,从初中到高中,有多少女孩子为你找到家来你自己数数,全村人哪个不知道。”邱敬东道。
“老祖宗,你得给我作主啊,这分明就是大伯的金蝉脱壳避重就轻之计啊。”邱洋赶紧向老祖宗卖乖。
“我不会催你。”邱载运淡淡地道。
“老祖宗英明。”
“爷爷,干嘛只催大的不催小的啊。”周贵妹不解。
“你好意思问我。”邱载运没好气地道。
“哎哟,我又犯什么大罪了。”周贵妹笑道。
“你自己信神信鬼没人拦你,偏偏把个好好的孙子也带坏了,小小年纪就跟在你屁股后面拜菩萨拜佛的,你看看现在把他废什么样了。”邱载运自己虽然也信风水也信仙,但不知何故一直谴责周贵妹把小玄孙带坏了。
“老祖宗这话好伤人啊,我成黑五类了么。”邱洋呶着嘴道。
“就是,”周贵妹也不服气,“阿洋不是挺优秀的么,爷爷干嘛老数落我的不是。”
“你也六十多快七十的人了,真是白活这么多年,敬东刚才不是也说了么,初中到高中家里因为阿洋来来去去上门过不少女孩子,但最后是什么结果你们忘了,”邱载运叹道,“阿洋啊,什么都好,就是婚姻线坎坷,美中不足啊。”
“爷爷老成仙了,这都能看相算命呢。”周贵妹不以为意地开玩笑道。
“太公真是的,大过年拿这话来吓我。”庄华英道。
“吓你?”邱载运跟个先知般似的,“哼,吓你的时候还没到呢。”
“太公真会掐指神算啊?怎么对阿洋的婚事不看好呢。”邱敬平也有些难以接受。
“可能也是不能怪你妈,”邱载运接着道,“都是命中注定的,人不可能完美无缺,有缺憾才叫人生。”
“太公这都胜过敬平了,明儿个只怕也会写诗作画了。”邱敬东笑道。
“你老也别打什么哑谜,有什么就直说呗,搞得跟个法师似的。”周贵妹催道。
“我看啊,阿洋一生安稳,可就是难找着老婆,说不定我前脚闭眼他后脚就出家了。”邱载运神叨叨地道。
“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保佑我爷爷长寿千年,”周贵妹一听大笑起来,“只有你活到千岁才能保住我小孙子不出家啊。”大家也都不禁莞尔,都把老祖宗的话当笑话来听,老人家现在不但越老越小气而且越老越糊涂了。
“管他出家不出家,出家剃了光头也还是我儿子,太公啊,家庭会议就开到这吧,我得和嫂子去忙活了,”庄华英起身道,“明天各村的族长都要来拜年,不早点准备的话晚上的年夜饭又得拖到好晚吃了。”邱载运是整个邱氏家族的最年长者,大年初一在祭了祖先之后,全乡邱氏十二个村庄的族长和一些在外当官的有身份的子弟都要过来给他拜年。
“嗯,你们去忙吧。”邱载运挥了挥手。
“老祖宗有什么不开心的么?”大家走后,想陪老祖宗再说会话的邱洋见老祖宗用拐杖笃笃地敲着地面,便问道。
“跟我说实话吧,你真要出家?”邱载运突然问道。
“哪跟哪啊,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出家了。”邱洋莫名其妙,不知老祖宗这唱的是哪一出。
“那就奇怪了,”邱载运寿眉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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