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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山点点幽-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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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山之下污秽遍地,但山之上清新如斯脱俗如斯,从骨子里流泻出一种高贵和从容。
  尽管山之下毁损残破,但山之上气韵未断高度未降,依旧让人感受灵魂于匍匐与高蹈、仰望与俯视之间飞翔。
  过了一段时间,某天傍晚我又去了一次七子山。
  上山之前,我先去七子山下的九龙坞,那里是古吴越国时期钱王元璙的墓址,其实只是想看看那里的地形地貌,对墓是否还存在并不抱多大希望。
  不是找了当地的村长领路,根本不可能找到哪里是钱王墓的遗址了。
  九龙坞早先已被辟为打靶场,后来因为在山脚修建大型垃圾堆放场而废弃,成为一片广阔的荒地,一座近年才建成的垃圾处理厂与垃圾堆放场遥遥相对。
  村长领我步入荒地,穿过蒙尘的野草和裸露红土的山地,来到一处地势略高而又十分平坦的台地,待我们都站了上去,他才指着脚下说:喏,这就是钱王墓原先的地方。
  从这里四望,是一片荒芜凋僻的景象。七子山迴环于后,但山下垃圾场的巨穴,采石场的残宕,还有一处处的公墓历历在目。
  这就是七子山九龙坞现在的模样。钱王墓背靠七子山面朝岝崿山(今称狮子山),古人选的一处极好的风水宝地。
  如果忽略群山下方的创伤,将视线作全方位俯瞰式观照,七子山的气势和韵律便跃然于眼前。长天之下,绵延群山箕踞于前,隐约可见七子山主峰之上的乾元寺,有九支山脉自乾元寺派分而下,聚于坞中,九龙坞以此得名。九龙坞内有荐慈坞、茶湾坞、分金坞、直头坞、白塔坞、潜龙坞、笋马坞、大坞和清水坞,可想而知,九龙坞面积之广。
  潜龙坞恐怕与钱王择为永久安寝之地有关连,我打量着四周和脚下寸草不生平坦的土堆,想。旁边村长介绍说,过去这里的大坟十分气派,高堆,长长的神道一直铺向远处,还有配套的石像与水池,现在全平掉了,什么都没剩。
  上世纪三十年代李根源来此亲见钱王墓,赞叹此地风水极佳,“吉壤也”。有碑,上题吴越广陵郡王墓,碑侧镌文曰“王姓钱讳元璙,武肃王弟六子……”
  原先大坞里还有一座叫祝家山的小山,据说为祝允明及其祖先长栖之地,但民国时期人们就难觅其踪影了。李根源实地勘察后曾叹息:“吴西诸山葬墳之多无过于九龙荐慈两坞,统计之要在万塚以上,半为毁旧而葬新也”。
  现在除了山边及山坡有好几处公墓外,内坞已成大型垃圾场,而外坞,因曾是部队训练场和靶场,变成现在这片平坦广阔无任何障碍物的荒地,钱王元璙的墓也夷为平地,不刻意去寻,即使站在上面也无任何引人注意的迹象可见,脚下不过是一小片寸草不生裸露着红土的山地而已。
  夕阳下,这块红土堆色彩很鲜亮,像刚剥去草皮的新土一般。在整片阔远的荒地中间,没有任何树木存在。可就在这块红土台的近旁,有棵弱瘦的孤零零的小树,兀自独立。
  我在打量这块长方形的红土地时,那棵小树就映入眼帘。小块的红土台与小小的树在绵亘的群山和宽阔的荒地上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它们太不起眼太普通太没特殊之处了,早已地老天荒和尘土融为一体,可当你知道了这小块红土隐藏着的过去,便再也不会迷失,小树像消息树,是人们在清场时故意留下的吧,作为一个记号,一种表证。当你走近七子山,走进九龙坞,你首先看到前方宽阔的荒地和绵亘在长天下的七子群山,然后,你把目光下移,从远而近慢慢看过来,就在大坞的中心偏里一点的核心位置,有棵孤零零的小树独自站在荒地上,只要你的眼睛在小树上聚焦,你其实已找到那位吴越国王的儿子了。
  乘着夕阳余晖,我又一次上了七子山。这次沾了林场的光,我是乘坐吉普从另一条山路上去的,路是石渣路,防火用的,可通吉普。山路盘旋而上,植物都是次生林,马尾松和橡树居多,黑郁郁的。上到山头在山脊行驶时,经过我上次登山上来的路口,当那牌子,那高高的橡树林和前方的小路一出现,像熟人邂逅,心里泛起亲切的意味。

横山主麓七子山(4)
又到山巅乾元寺工地和塔台绕了一圈。俯瞰群山,同样的景象,同样的感动,永不会厌烦。当年李根源曾于冬雨之日登七子,于乾元寺观察群山走势,曾如数家珍,一一唤出名号来:
  “七子东以下山脉,一北走为茶磨山,二楞伽山,三东南走为吴山,四西碧山,五陆墓山,六宝华山,七尧峰山;东麓西下山脉,一福寿山,二汤家山,三九龙坞,四万禄山,五花园山和和合山,六凤凰池,七尧峰山西麓。
  现在我依此一一点名对照,全山皆活。群山不再是虚空下一个模糊的概念,它们对我来说,成为有名有姓有地址可一一拜访的生命体,当我在心里默念它们的名字时,能感觉它们亲切的回应。满山满谷都有名有姓,像儿时去邻家可随时推门而入,多好啊。
  这个傍晚,七子山巅红霞满天。
  我还想说说那些树林。
  当我第一次上山,从坡下翻上山梁,那排高耸疏朗而又密密排列的树林便立即吸引了我,我一遍遍地看它们,心中赞叹不已。
  起始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树,只觉得这些树唯独在这座山上长得特别好,有列宾油画的效果。
  土黄色的砂砾路静静向前延伸,高高的树们肩并肩组成的林带也静静向前延伸。它们远没有在平原、田畴、水边生长的树那般丰腴和鲜嫩,而是在远离尘嚣和人群的山巅之上独自生长,吸收天地山川自然之气更多的树,当然也要忍受长时间的干旱带来的焦渴,所以树杆细高挺直,枝叶紧致结实,根系向焦土中深扎,枝梢尽力向空中生长,那在半空相连的树冠远看如水杉叶般轻盈。
  但它们不是水杉,而是在苏州很多山上常见的一种野树,我一直把这种树认作野栗树,树叶和球形带刺的果实十分相像,只是这些树在别的山里是错落散开的,个头也矮多了,枝杈横生,显得杂乱,当然,也有一种野趣。
  而这些树则不然。它们高挑耸直,姿态优美,从骨子里透出一付神定气闲,雍容矜贵的气质,似乎只顾沉浸在自身的冥思里。
  来来回回,远看,近看,仰看,喜欢煞这些树林与山峦组成的独特景像了。低头看脚下落叶,想这是野栗树吗?怎么在这里长得这么好?近秋了,落叶呈褐黄色,脆脆地在脚下窸窣作响,原本悬在枝叶间圆滚滚的满身带刺的绿色果球,现在也开始转褐,渐渐裂开口子,好多已经坠落到地上,露出内里的果实,子弹头一般的形状,尖部檀红发亮,尾部是毛绒绒的圆盖。哦,这不是橡子吗?
  原来,这是一片野橡树林啊,不过,它们应该是野栗树的表兄弟吧。
  我要走了,仍一步三回头。那些野橡树在山间清清秀秀袅袅亭亭,尤其是那一排排站立在山崖之上的橡树林,背后和头顶是虚空,天光与流云萦绕其间,在安闲静谧之中有一种脱俗的质朴。
  在这份寂静中,真正的倾听开始了。
  静静向前伸展的黄土路原本空寂无一物,突然,从前方路畔灌丛中钻出一只鸟,独自踽踽而行。这鸟在稍远处粗看像小灰喜鹊,但没有长尾翼,走近些才知是只灰鸽子,闪着幽蓝银光的双翅紧紧夹在身体两侧。它在横穿山路,现在已走到路中央,不知为什么不飞,只是蹒跚着紧走。
  我暗里加快速度靠向前去,但外表仍保持刚才闲适的步态,生怕引起它的误会与恐惧。鸽子仍摇摆着身子慢慢过路,它的步子迈得再急,看上去仍是蹒跚,见我到近旁了,也只是稍稍向旁避一下,这证明它不是野生的,所以对它认为没有恶意的人并不很戒备。
  我乘其不备弯腰将鸽子一把捧在双手细看,果然是只信鸽,脚上套着环子呢。体态也挺健硕,似无觅食之苦。我把它轻轻放到地上,想:
  信鸽怎么会停在这山上?是从哪里起飞,经过了什么样的历程?受过伤吗?还是飞累了,要歇歇脚?
  无人的荒野山头,只有起伏的山峦静默地匍匐在天底下。山林肃穆寂寥,纤尘不染。山是山,路是路,万物是万物。
  现在有一个人、一只鸽子两个不速之客闯入了,像进入一个巨大的消音器内,静到了极点。
  我很快就无声无息地离开。
  鸽子也不会发声,只一心一意从路的这一边踱向另一边,钻进并消失在林间灌丛之中。
  山巅,只剩那片优美的橡树林,独自沉浸在自身的冥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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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苏山访古(1)
我是在走向七子山的同时,得知姑苏山就在七子山的西南处。那天当地的村民领我在七子山前广阔的山地平原上寻找古吴越国王钱镠之子元璙墓遗址,最终我们站到了一个略高出地面数寸的土台之上,旁面还有一棵孤零零的小树,据说这就是王子墓的原址了。
  就在那里四望,首次感受到四面皆横的横山北坡那片山脉的绵延气势:山之岭数十曲,一字排开,岭各有墩,突起如圆锅,那就是七子山脉,由于地势开阔,距离较远,似有轻雾笼罩群山,带了一点遗世独立苍茫而悠远的味道。
  就在那片连绵山峦的最西头隐约有座青灰色的小山丘,微微突出于田野之上。村民遥指,说那就是姑苏山。不经人指点,谁能知道这是一座在苏州历史上十分重要的山呢?远远望去,不过是翠屏耸立的七子山脉西头伸出的一个小拳头般的支岭而已。
  因有此山,苏州才有了“姑苏”这个美丽的名字。
  对苏州感兴趣的人,都会询问苏州为什么又叫姑苏?很多人一时半时回答不出来,会觉得这个问题很怪异。苏州就是姑苏,是天生的,老祖宗留下来的,不存在为什么的问题。只有老年人,还有研究苏州历史的人,也许会明确告诉提问者,因为苏州西部有座名叫姑苏山的小山,所以得此名。
  别看姑苏山现在默默无名,只是蹲伏在山峦间的一陇小丘,其实它的来历很大,两千多年前吴王曾在此山上建造姑苏台,这座山因而成为一段风云历史的见证。
  姑苏台为阖闾、夫差父子两代所经营,始建于阖闾十三年(前502),至夫差极尽华丽,驰名海内,却在越王勾践伐吴后被焚之一炬。“夫差既亡,麋鹿是游。昔太史公尝云:‘登姑苏,望五湖。’而今人殆莫知其处。尝欲披草莱以访之,未能也”(《吴郡图经续记》)。可知西汉初司马迁尚可登临姑苏台遗址,但后来时过境迁,很快隐入岁月厚重的帷幕之中,渺不可寻,连出没于野草丛中的麋鹿也早绝了踪影。
  古往今来有无数人跋山涉水披荆斩棘寻觅姑苏台遗址。但地点究竟在哪里?至今莫衷一是,有姑苏山、七子山、灵岩山、皋峰山、花园山、万禄山、凤凰山多种说法,几乎遍布横山山脉。
  我想无论如何,我要先找机会去看看姑苏山。我觉得姑苏台不管最终到了哪座山上,最早的建筑应该始于此山,所以台以山名,叫作姑苏台。而苏州也是因为有了此山此台才被叫做了姑苏,延续千百年不变。那么要回溯姑苏的源头,亲眼看一下这座小山还是很有意思的事。
  那天因时间晚了,还要上七子山,便作罢。过了一段时间,仍请姑苏村民,还有木渎群艺馆的馆长一起专程寻访姑苏山。仍从七子山麓垃圾填埋场边上绕山而行。在通往姑苏山的路边,有座陈旧的炼钢厂,村民指着厂内高竖的一座烟囱说,那里原先是吴王庙,现成吴江钢铁厂厂区,庙早已荡然无存。
  直抵姑苏山前。此山不高,约几十米,如一高堆隆然突起,全体为完整的三角形。全山已成公墓,入门处挂一牌,上书“姑苏山和合山公墓”。姑苏山一山两名,又称和合山,因附近有座福寿山,以和合对福寿,十分符合中国人图吉利的心愿。
  穿过满山坟茔往山顶去。山头长满小松柏,都约一人多高,正好遮住了视线。从树丛中透过枝叶的隙缝往外看,周围有山都比姑苏山高大,远处有座山从上到下被劈开一小半,断裂面黄碣一片,在那片早先的采石场上,现正在整理石渣修复山体。村民说,那叫花园山,古时坞里有状元大坟,环绕周围造景,宛若一个大花园,这山就叫做花园山了。
  我想,这名字好漂亮啊,一念上口,漫山遍野就变成了一座大花园,让人追怀这座山从前的好时光。
  在姑苏山杂树乱长低矮迫狭的小山头上,我有些怀疑,这是建姑苏台的地方吗?据史料载,“夫差作台,三年不成,积材五年,乃造九曲路,高见三百里”(《水记》),而脚底这座小山根本无条件造九曲路,见三百里。倒是它身后的七子山群峰连绵,登高远望三百里可皆入眼中,且山势逶迤九曲。
  但这只是一种猜想,始终疑惑不定。直到后来看到苏州两位学者的考证文章,才进一步证实了我在七子山的实地感受是有一定道理的。。 最好的txt下载网

姑苏山访古(2)
一篇是朱红登在《苏州日报》的文章,名为《姑苏台悲歌》,认为阖闾攻楚见到了楚王的章华台,回来就在处于横山右前端的姑苏山上造了姑苏台,台依山而命名,是很自然的事。不尚奢华的阖闾所初建的姑苏台规模不会很大,恐怕建筑台基也主要是夯土筑成。夫差破越后获越国进贡的粗长的“神木”,于是大兴土木,扩建姑苏台宫苑,向横山山脉中部和北部拓展,并将台移建到了七子山上。这一迁移造成了台址的混淆。
  一封王稼句的来信,题名《关于姑苏台》,文前附一小笺:“遵嘱将姑苏台的有关情况写出。属个人见解,未必准确,奉上请阅。”
  稼句在文中对姑苏台的历史娓娓道来,并对作为春秋战国时期常见的建筑形式——台,也作了十分详尽的解释。他也认为姑苏台在后期已成为苑囿的组成部分,其范围远不止姑苏山顶一隅,建筑从山上到山下,迤逦密布,甚至向南可以延伸到花园山、万禄山、凤凰山一带(横山山脉)。自古以来,寻访姑苏台者甚多,或见山顶平地,或见石筑痕迹,就以为是姑苏台那座台的基址,如范成大《水调歌头序》写道:“携壶度石梁,登姑苏后台,跻攀勇往,谢去中舆筇杖,石稜草滑,皆若飞步。山顶正平,有拗堂藓石,可列坐,相传为吴故宫闲馆所在。”汪琬《游姑苏台记》写道:“台址颇平衍,有方石中穿,俗谓吴王用以竿旌者,其旁石壁直下数十尺,矮松寿藤相盘络,类一二百年物。”宋荦《游姑苏台记》则写道:“未至木渎二里许,由别港过两小桥,遂抵台下。山高尚不敌虎丘,望之仅一荒阜耳。……余兴愈豪,褰衣贾勇如援猱腾踏而上,陟其巅,黄沙平衍,南北十余丈,阔数丈,相传即胥台故址也,颇讶不逮所闻。吾友汪钝翁记称方石中穿,传为吴王用以竿旌者,又矮松寿藤类一二百年物,今皆无有。”
  王稼句认为,这三位寻访的姑苏台的基址,并不是一个地方,而是在姑苏台苑囿的范围内,所以他同意朱红的“徙移说”。
  宋荦所见之“望之仅一荒阜耳”的姑苏山,我想应正是我那天所见之姑苏山,所不同的是山顶,当初还有空地,现在早被杂树占领。
  那天从姑苏山下来,又绕到尧峰山下转了一圈。然后由横塘走胥口经灵岩到木渎。横塘田野平展,中午的阳光似被迷雾包裹,前方影影绰绰隆起一座深灰色的山影,那是清明山,胥山在其后,与之对峙的是香山,两山之间便是胥口,太湖朦胧在望。将近木渎,灵岩山更如块然大物参差于灰雾之中,隐隐然如水墨图。
  突然觉得,怎么走来走去,老走不出二千年前的那段历史呢?你看,胥口,“吴王杀子胥,投之于江,吴人立祠于江上,因名胥山”(《吴录》);香山,“吴王遣美人采香于此,山以为名。故有采香径” (《吴地记》);灵岩山(原名砚石山),“原是阖闾离宫,经夫差增建馆娃阁、响屟廊、琴台等处”(《姑苏台悲歌》),连同“在姑苏台上别立春宵宫,为长夜之余,作天池,以泛青龙之舟,日与西施为嬉”(《越绝书》);而今之木渎镇,得名更是因为越国献神木诱吴王筑高台,“三年聚材”,砚石山前的河流巨木充塞,水为之断流,是谓“木渎”。
  由此忽觉勾践复仇用心之深:卧胆尝薪殚精竭虑,先献美女以殆其心志,再贡神木以耗其国力,于灭吴之时即刻燃起一把大火,似有毁尸灭迹之嫌。壮丽雄伟的高台,美伦美奂的宫苑瞬间灰飞烟灭,“原草翠迷行辇迹,野花红发舞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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