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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议结婚后真香-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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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茶还要等一会儿,小姑娘一人拿了一份蛋糕先找位子坐下。
“这个给你……”
其中一个小姑娘将多出来的一份小蛋糕推到了他面前,鼓着勇气掩下脸上的羞涩,“小哥哥是因为昨天的事不开心吗?你别放在心上,我们都相信你的,相信警察也很快就会查出真相!”
“加油!”
年轻的女孩子身上散发着温暖动人的气场。
谢临愣了一下,露出一丝真心的笑意。
“谢谢,我没事的。”
给小姑娘们上完了奶茶,谢临看向烘焙坊落地窗外被空调隔离的炙热阳光,明亮,热烈,看着也挺美好的。
面前的草莓小蛋糕,也是香甜可口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
对,没事的。
不就是一万八吗,他如野草一样挣扎活了二十年,不是能被区区一万八打败的。
反复给自己打气洗脑,谢临终于又重拾了对生活的信心。
只要他一直积极向上,生活就打不垮他。
不远处的小姑娘借着吃喝死死盯着他。
先前搭话的姑娘脸上的红晕还没消下去,托着下巴陷入痴迷状。
“小哥哥好帅啊!”
“笑起来真好看!”
“我们明天继续来吧!”
“一定要来!”
丽姐那一千块的奖金还是给少了。
忙碌的一天过得飞快,傍晚七点,谢临准时下班。
坐着日复一日熟悉的路线回家,依旧是八点左右,天黑时分。吃过晚饭的邻居出去散步去了,看到谢临还会与他打个招呼。
推开家门,依旧与前一日相同的一室闷热。
没有意外,也没有失望,只有憋在心头的一股子怒火。
厨房里空荡荡的,他煮了饭,也不准备弄菜,将仅剩下的黄瓜做了个拍黄瓜。
期间谢秋生回来了,穿着依旧被汗水浸湿的衣服。
见着家里没菜,他也没说一句怨言。
金玉娥一直没回来,谢秋生给她打了个电话,被骂了一通,挂了之后回来和谢临说。
“你妈今天去给她小姐妹看店去了,我们别等她了,先吃吧。”
谢临也没说什么,父子二人就着拍黄瓜将煮的米饭吃了个精光。
一直等到快十一点,金玉娥才回来。
谢临坐在客厅里,什么也没干,就等着她。
门一开,母子二人的视线就对上了。
金玉娥没想到这个点他还没睡,眼神一虚,直接转开了,快步往屋里走。
“热死了,这天真是见鬼了,怎么也不下点雨!”
叨叨念着,似乎很忙碌。
直到她想要躲进卧室假装累极了要去睡觉时,谢临才冷冷地问了一句。
“存折呢?”
“存折?什么存折?”
谢临盯着她,抿紧了嘴唇。
“哦,你说你爸那本存折啊,不,不是在抽屉里吗?”
金玉娥支支吾吾,似乎什么也不知道。
“今天我去过银行了,卡里的钱已经全部被取走了,你觉得你拖着不告诉我们,还能拖几天?要不要我去报个警查一下到底是谁把钱领走的?”
谢临真的想不通,他妈为什么能这么天真。
“……”
金玉娥的脸涨得通红,眼神慌乱中透着心虚,被儿子拆穿了事实的她,一时之间既羞又恼,最终成了怒。
“是!是我领的钱,你想怎么样?报警啊,把我抓走吧!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亲儿子要报警抓我,我是作了什么孽,男人靠不住,儿子也靠不住,家里的钱连一根手指头都不能沾,就用了点钱就要让我去坐牢!”
又是骂又是哭,嗓门大得差不多隔壁小区都听到了。
谢临也快被气吐血了,胸口团的那团怒气越烧越凶,额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他几乎都能闻到脑袋里血管爆开沁出的血锈味。
“钱是你用掉的吗?买了什么,吃的?喝的?穿的?你不是都赌输给别人了吗?你不知道这钱是怎么来的,是用来做什么的?”
金玉娥仿佛一只掐住了脖子的尖叫鸡,这还是谢临第一次这么大声地吼她。
看样子是真气疯了。
要说后悔担忧,她当然是后悔担忧的,第一次输了几千块的时候,她就拼命想着翻本,可惜后来越赌越输,越想翻本,赔进去的越多,直到她被赌字缠得发热的脑袋清醒了一些,才发现家里仅有的存款全没了。
这些钱用来做什么的她当然知道,还债,儿子上大学,都是好不容易赚回来的。
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她一时之间哪里变这么一万八千块出来?她又不像谢冬生那个老婆,手上戴着钻戒,随便一卖钱就出来了。她家里最值钱的东西也卖不到一百块!
又悔又恨,再在儿子面前下不来台的金玉娥,一抹眼泪,尖着嗓门吼道:“是我赌的!是我全输了!你报警抓我好了,让大家都知道你有个偷钱的妈,把你的钱都偷走了!”
吼完,一转身回了自己的主卧,砰一声巨响,将门砸上了。
屋里终于安静了。
谢临坐在闷热的客厅里,老旧的风扇卡啦卡啦转着,搅起一室热风。
他心里一阵热一阵凉,来回翻腾。
他妈有一句说错了,上辈子作了孽的人是他才对,不然为什么他这么拼命地想把这个穷得连狗都看不起的家拉起来,原本该与他同进退的家人,却以比他更加拼命的姿势把他往泥坑里拽?
屋里静得可怕。
谢秋生掐着点开了空调,刚想要唤儿子进屋睡觉,就碰上了这一场争吵,从头到尾他的眉心都打了几个结了,看看老婆,又看看儿子,想劝又不知道从哪里劝起。
老婆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出来,他想去喊她出来给儿子道个歉,走到门边,手来回抬了几次,都没敢敲下门去。
儿子坐在沙发上,他也想过去安慰几句,张了几次嘴,同样没有张得开。
说他是祖传了十八辈的受气包都抬举他了。
谢临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木然想,投胎果然是个技术活,父母得力,就能少奋斗半辈子,要是摊上他这样的父母,他就是做牛做马做死了,也就这样了。
他果然是命不好。
干坐了一阵,谢临还记得第二天的暑期工,关了风扇,游魂似的回到房间在自己的床上躺下。
他连澡也没洗,身上的汗水味都往他的鼻子里钻。
他一点也不在乎了。
金玉娥在主卧没动静,谢冬生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隔了一阵,他开门走了进来。
“小临,你睡着了吗?”
谢临没吱声,他的电量耗尽了,没有那个力气再当一个乖儿子。
耳朵里听到谢秋生走近,在床沿坐下,悉悉索索仿佛在解塑料口袋,然后他将一个东西塞到了他的枕头底下。
“小临,你别生气了,爸爸这里攒了一万五千块,之前没有告诉你,也没有告诉你妈,爸爸知道你过得辛苦,别人家的孩子不愁吃不愁穿,要什么有什么,你每天上学还要去打工,就愁钱了。是爸爸没本事,没让你和你妈过上好日子,这些钱原本我想着再攒一攒,等你大学毕业了,不是还要上班,谈女朋友吗?房子爸爸是买不起,但是爸爸想给你买辆车,便宜点的,七八万,别人看着也好看点不是?现在这钱就先拿去还给冬生家吧,你已经答应了要还的,不能说话不算,至于其他的,爸爸最近身体还可以,还能再干几年活,我们辛苦辛苦攒攒,也就攒出来了。”
谢冬生又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谢临没睡着,转了个身脸冲着里面,闭着眼睛,眼睛还是酸得厉害。
“好好,爸爸不说了,睡吧。”
谢秋生生怕儿子不爱听,赶紧止了话头,关了灯回到地铺上躺下了。
大概是胃不舒服,黑暗里谢临听到他爸来回翻身,还有压抑的轻哼。
不舒服是靠忍着能忍过去的吗?
叫他去看医生也不去,买药也不买。
这一晚上谢临难得地失眠了。
躺了两个多小时他都没睡着,脑海里不由自主将从小到大的事儿都翻出来想了一遍。
好的,不好的。
开心的,不开心的。
都说儿女是父母的债,他觉得,家人是彼此的债才对。
八月初的暑意彻底不消,金玉娥在没有空调的主卧“洗桑拿”,这会儿实在受不住,出来喝了一大杯凉水补充了一□□内流失的水份。
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她犹豫,放轻了脚步来回绕圈,身上的汗没止地往下流,她那剩下的凉水都喝完了,身上还是一点凉意也没有。
一咬牙,她就做贼似的开门进去了。
谢秋生已经睡着了,谢临的床上也没动静。
金玉娥松了一口气,关门,小心地到地铺上躺下。
隔了一会儿,谢临听到金玉娥的声音。
“小临,你睡了吗?”
“是妈错了,妈以后再也不去打麻将赌钱了。”
“妈明天就去工作,一定把钱挣回来。”
谢临听着了,没回应。
地铺上的谢秋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金玉娥的声音翻了个声,金玉娥立即没声了。
过了不久,金玉娥也睡着了,熟悉的呼噜声一个接一个。
谢临也累了,慢慢睡了过去。
明天,不,已经是今天了。
这苦瓜拌黄连的生活还等着他继续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唐余年终于要出来打酱油啦~
☆、一碗白粥
太阳西落东升,大夏天天色亮得格外早。
谢临觉得自己像是一具没有感情的行尸走肉,到了点被生物钟唤醒。
睁开眼睛,地铺上已经没有人了。
今天的空调没关,他没被热醒。
看了一眼两百块淘来的智能手机,已经快七点了。
关了空调,起床开门。
一瞬间热浪滚滚,扑面而来。
大夏天,最好的去处就是空调房啊。
洗脸刷牙,不太清楚的镜子里照出谢临丧丧的脸。
淡蓝色的牙刷杯因为时间太久已经长了好几道裂纹,牙刷的毛被刷出了时尚的中分。
都是早该换了的东西。
谢临将嘴里的水吐干净,把这对老搭档放回了洗手台上。
一度想要破罐子破摔,拿着仅有的钱冲进超市一顿狂买,把该换的东西全部眼也不眨一下换了。
能得片刻的开心也是好的。
餐厅的桌上放着一碗白粥,还有他酱的萝卜片。
今天竟然有早饭。
谢临搜索着屈指可数的待遇,然后坐下来,将已经凉得差不多的粥吃了。
他记得只有一次,他发烧烧得厉害,躺在床上起不来,才被伺候了这么一顿早饭。
吃完饭,从枕头下拿出另一张存折。
一万五千块。
谢临心里发沉,混着酸涩,说不出个味道来。
背着包,拿了存折,花了两块钱去烘焙坊上班。
他把身上所有的钱都凑一起,总算凑足了两万块,但是接下来别说吃饭,连坐交交车的钱都没了。
咚咚。
烘焙坊后边休息室的门被敲了两下。
丽姐正在看手机,抬起头来。
“谢临?有事儿?”
“丽姐。”谢临走进休息室,在她的办公桌前站定,“有个事情,我想……”
他迟疑了一下,有点开不了口。
“什么事,说呀。”
丽姐索性放下手机,等着他。
“那个,我想……”谢临抿了抿嘴唇。
丽姐也是个聪明人,她对谢临了解不多,但是对于他家里的情况也是知道一些,谢临性子好,能来找她,又不好意思开口的,她一猜大概也猜到了。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身上钱够吗,直接跟姐说,姐不行再给你想办法。”
丽姐说着去拿自己的包,翻了皮夹出来。
“别别,丽姐,没那么严重,我就是想预支个一千块工资。”
谢临看着她拿钱夹里的钱都拿了出来,顿时急了,赶紧阻止。
“嗨,预支工资你直说呀,把姐吓一跳,还以为你发生什么事了。”说着,直接数了一千块递过去,“一千块够吗?不行你可以先把这个月的工资领了。”
“够的,谢谢丽姐。”
谢临眼眶有点发酸,其实这操蛋的生活也不是太坏,至少他也总能遇到善意照顾他的人。
“谢谢丽姐。”
他又说了一遍。
丽姐看了他一眼,体贴他的窘迫与感激,只是微微笑了笑,说:“别跟姐客气,去工作吧,姐还靠你多卖小姑娘几杯奶茶和蛋糕呢。”
谢临笑了,转身出去了。
烘焙坊里,几张桌子都坐了人。
不少是谢临最近看熟悉的面孔,多是和他差不多大的年轻小姑娘。
谢临看了一圈,他想找的人没来。
他昨晚想了一晚上,还了小叔家的钱,手头就真的没钱了,还有不到一个月开学,他的学费和住宿费也没个着落。
那天他听到老杨说,他那边缺个演员,一天给2000块,虽然他对于拍戏真的一点概念也没有,但是为了那一天2000,他什么都能学。
从小到大,他不是天才的那一类人,但是也称得上聪明,学东西也快。
他想去试一试。
目前也只有这一个来钱最快的办法了。
这一等,就是一个上午。
前几天老杨在公交车上偶然见到他之后,一路跟到了这里,然后天天往这里跑。
今天他想找人了,却不见人影。
早知道留个联系方式就好了。
一直到下午,老杨也没有出现。
谢临看着时间差不多,跟丽姐请了个假,准备去趟医院,替他爸配点胃药,家里原本治腰痛的药也快没了,他正好一起配一点回来。
海市中心医院,是全海市最大,最好的医院。
这里汇集了许多全国最好的医生,只要你有钱,他们就能帮你从死神手里挣命。
谢临带着他爸的医保卡进了熟悉的诊室。
医生姓杜,名重,听着像是个中药名,不过并不是学中医的,而是骨科。他是谢临同学杜源的大伯,也是托着杜源的关系,帮了谢家不少忙。
“杜医生,又来麻烦你了。”
谢临提早挂了号,按着点来的,很快就轮到他了。
“小谢来了,又给你爸爸拿药?”杜重笑眯眯的示意他坐,伸手接过病历。
“嗯,药剩的不多了,他这老毛病,没有药就要复发。”谢临脸上带着笑,乖乖坐下说道。另一只手里拿着的一盒子蛋挞放到了桌上,“青青姐喜欢吃的蛋挞,我出来的时候刚做的,她现在工作忙我都遇不上她。”
“小谢你这孩子,她要吃就让她自己去买,都多大的人了,别惯着她……哎哟,这手艺是越来越进步了,我闻着都香,待会儿先给她偷吃掉两个,小谢你可别告诉她给我拆穿了。”
杜重笑呵呵的,也没推辞,跟他道了谢,又问了几个关于谢秋生身体状况的问题,就开始开药。
“对了,杜医生,我爸最近老胃病犯了,我看他晚上总是胃疼,有没有什么药吃了可以治一治?”
谢临想起了来这里的第二个目的。
“胃疼啊?”杜重手上微停,想了一下,“胃病全靠养,没什么吃了就能好的药,我可以给开点药回去吃两顿看下情况,不过最好还是到医院做个检查,对症下药才好。”
他也知道谢家困难,到医院做个检查都是钱,谢临他爸未必愿意来。
“嗯,好,那就麻烦杜医生了。”
谢临道了谢,接回了病历,出了诊室。
现在医院缴费也方便,找了台机器,直接用手机支付了。
385块。
他的银行卡消费短信立即就来了。
也已经亏得杜医生是认得的,每次开药尽量都是选择同效果最便宜的开,不过这一来也是几百块,他才预支的工资少了一小半。
医院里,来往的都是病人和病人家属,挂号缴费、拿药的窗口,一天到晚排着长队。
谢临耳朵里听着嗡嗡的人声,在这个比菜市场还要热闹的地方,近距离感受着生老病死,心里倒是平静了许多。
相比在医院里有些生了重病的人,至少他们都是健康的,钱什么的,只要他愿意努力,慢慢总能赚出来的。
谢临等了一会儿,窗口还没有喊到他拿药。
随意四顾,一个眼熟的男人带着一老一少从他面前经过,他不由多看了两眼,很快就想起熟悉感由何而来。
是那天来烘焙坊找过他的男人。
他的老婆海鲜过敏住院了。
谢临一想起这事,眼神不由跟着人转了过去。
他们大概也是来拿药的,跟在他身边的小姑娘就是那天和他一起来店里的女儿,另一边跟着的有点年纪的老太太,看眉眼有些相似,该是他母亲。
这会儿,母子二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男人面露压抑的怒气。
谢临一直关注着他们,侧着耳朵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妈,你别闹了,你先回家去吧,这儿有我陪着,医生也说了,要没什么事,今天就可以回家了。”
“你说回家,回的哪个家啊?有你这样一起住到媳妇家去的吗,你又不是上门女婿!”
“妈!你怎么就不听呢,小如她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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