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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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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丽军愣了两秒,紧接着他被攥住头发,往镜子上狠狠磕了一下——他脑子顿时轰鸣,顷刻陷入昏天黑地,甚至想不起自己姓甚名谁,在这里干些什么。在Jet一声令下,有人过来把王丽军双手扯过头顶,死死摁住。而Jet仔狠劲一上来,又赏了王丽军啪啪两耳光,直到他眼神涣散,脑袋无力地垂在一边,看上去真的无法反抗,Jet仔这才罢休。
  '1'反骨仔:古惑仔电影常见黑话,意为卧底、叛徒。
  '2'乾旦:指戏曲中男人扮演女性角色。
  '3'梗係:粤语,意为当然。
  '4'痴痴呆呆,坐埋一台:粤语俗语,讽刺一帮人坐在一起聊一些无聊话题。


第三十章 话呢个江湖点鬼样
  由于受到冲击,化妆镜面裂开,映出一个破碎世界,镜框上贴的一圈小灯胡乱闪烁,像是要为这场惨案增添光彩。
  王丽军躺在化妆台上,他知道Jet仔在撕他的裙子,但他头痛欲裂,双手也被束缚,只能僵硬地任由摆布。
  钟卫红躲在隔离后台与大堂的屏风后,她望着后台,吓得不行,好像又变回了十七岁时那样手足无措。但她一点声音也没发出,而是跌跌撞撞离开,王丽军现在和她身处同一战线,眼见战友落难,她自然要去搵人帮手。
  乔卫东到达后台时,Jet仔正捉住王丽军的大腿,逗弄似的拿**顶他,王丽军受惊地向后缩,双手却被高高擒住,一副任人鱼肉之态。
  乔卫东登时怒火丛生,他大跨几步冲上前去,一脚踹翻一个马仔。Jet仔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乔卫东照衣领一把拎起,甩到一旁。
  Jet仔跌了个四脚朝天,十足狼狈,他真没想到半途会窜出个人来坏了好事,他自觉在马仔面前失了脸面,连忙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
  及至站起,Jet仔终于看清摔他的是谁,他恶狠狠道:“鬼仔东,你进和义安以来,我自问都冇搞过你,点解你要来搞我?”
  乔卫东根本懒得搭理,他一言不发,只俯身把王丽军抱起,王丽军神智仍然涣散,竟没能认出他是谁。虽任由他抱起,但王丽军用胳膊徒劳地挡在两人中间,权当做反抗。
  Jet仔看明白了,旋即笑道:“哦——原来係因为我搞你条女——”
  乔卫东咬了下牙,鬓边有筋浮出。但他仍耐心解释:“佢唔係我条女。佢係我阿哥。”
  Jet仔怪笑一声:“阿哥?讹鬼啊你?宜家流行同人妖上契'1'?”
  乔卫东忍无可忍,从鼻子喷口恶气出来,道:“我哋乜关系同你无关,今日嘅事,我就当冇发生过。我唔会同你打交,呢件嘢我都唔会话俾第三个人知——”
  Jet仔忽地尖叫:“乜啊!係你条女勾引我在先啊?咁都係我错?”话音未落,他猛地从背后拔出枪来,直指乔卫东。
  乔卫东站在堂中,他只管抱着王丽军,冷冷瞧着Jet,他对这人早有耳闻,人人都话Jet是纸老虎,就算对方持枪行凶,他也没什么好怕。
  眼见流血剧情即将发生,Jet手下马仔各自找了掩体躲起,钟卫红也藏在屏风后,紧张得脚趾抓地,几欲先走。两方正是对峙之时,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进来。
  有一马仔眼疾,他看清来人,连忙站定唤道:“乐少。”
  其余诸人也跟着叫人:“乐少。”
  虽和乐少同属五虎将,但乔卫东也是第一次见这人。坊间传闻乐少是罕见的领导型人才,据称他有HKU的MBA学位,甚至将管理学知识融入帮会管理,深受龙头器重。
  他们里面闹成一团,不晓得乐少在外面四处找Jet去敬酒,谁知又找不到,乐少为人谨慎,最怕对江湖朋友不敬,这下简直要把地皮都翻起来找。
  Jet不理这些,他仍握枪对准乔卫东,但他满眼血丝,双手发抖,已近崩溃。看见此情此景,乐少冷汗滚滚,他掏出手巾擦着脑门,同时忙不迭对乔卫东道:“对唔住,对唔住——”
  他走近了些,伸手搭上乔卫东肩头,又低声道:“Jet佢精神唔稳定,痴线嚟噶,迟早拉返去青山'2'喇,东哥你大人有大量,唔好同佢计较。”同时他挥一挥手,命令身后几个马仔去夺Jet手里枪。
  乔卫东望眼怀里的王丽军,见他呼吸平顺,没有大碍,这才抬头说:“佢有冇病,我唔理,总之你就睇好佢,有病先拉去医——”他胸腔愤然鼓动,好像费了很大的劲,才能让自己怒气消解。他最终说出一句,“今次我唔同佢计较。”
  乐少连忙作揖:“多谢多谢!帮我同阿——阿嫂讲声sorry,汤药费我包晒,改日一定登门致歉!”
  语罢,乐少押着Jet匆匆离去,途中还几次回头,冲乔卫东不停躬身,以示歉意。
  等人全都走光,乔卫东急忙把王丽军放上椅子,扶他躺平后,还伸手拨起他额发来看,皮下有些发淤,好在并未流血,更称不上毁容。
  王丽军此时也醒转来,他抬起手来,拿手背遮住额角,又眨眨眼睛,把泪意悉数憋了回去。
  乔卫东跪在椅旁,生怕弄疼了他似的,用指头轻点那块淤血,问他:“哥,你没事儿吧?”
  王丽军捉住乔卫东的手,轻轻握了握,示意不必惊慌。他一面握,一面说:“没事,没事,别怕。”也不知是在安慰谁。
  他们没在后台呆多久,因为外头不久便喧嚣起来。乔卫东出了后台一看,发现群人满地乱跑,他顺手捉住一个马仔,听马仔讲,差佬拉人来了。
  乔卫东望向酒楼门口,这时正有人大步迈进门来,为首一个龙精虎猛,三步并成两步冲到堂中,对着金如霖那一桌首脑道:“宜家怀疑你哋涉嫌非法集会,同埋从事黑社会活动。唔该各位同我哋返去调查。”
  金如霖急忙站起,送上笑颜,掏出香烟递到那人面前:“阿sir啊,我哋庆新年嚟噶,都算係黑社会活动?”桌上其他人连声附和,甚至邀请对方一齐饮酒,庆祝新年。
  那人任由金如霖递烟的手停在半空,他冷笑道:“肥霖,你唔使同我扮嘢,你都声名在外。庆新年?唔知你哋又筹划咗乜大计划。”
  众人听到金如霖被叫「肥霖」,纷纷低头憋笑。金如霖自觉丢了面子,他讪讪收回香烟,暗暗把这个小警察划入自己心里的一本账。
  而那差人冷眼望过堂下诸人,又大声喊道:“拉晒返去'3'!”
  语毕,他转身走到堂中,指挥各队人马行动。从乔卫东的视角,能很明白地看见那个差人——他二十来岁,一身劲装,身材高大笔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也许这示意着,他同这黑暗世界是绝不同流合污的。
  差人雷厉风行,酒楼外很快聚满男男女女。他们挨挨挤挤,双手抱头,老实蹲着,均在等待警车来将自己接走。
  王丽军蹲在人群里。他以手抱头,在手臂掩护下,他看见Jet不服管教,被差人抄起警棍狠狠招呼几下;转向另一边,他又望见师爷忠一干人等乖乖戴上手铐,金如霖还格外要求罩上黑头罩,以免丢掉上流人士脸面——看到这些,王丽军捂着脑袋,啐了一口口水,昏头昏脑地嘿嘿偷笑。他还在心里为香港警察叫好,希望O记打击和义安不要手软,最好天天请人返差馆饮茶,欢迎大陆公安也来多多卧底,搅他个天翻地覆。因为只有这样,黑社会才会消停,这才能保他这样的良好市民工作顺利,家宅平安。
  乔卫东则蹲在王丽军身后。他稍稍抬头,就能看见两根鲜红丝带交叉横在王丽军背上。后背不见光,因此肌肤胜雪,丝带衬着,鲜红洁白,更是分外吸引。乔卫东怔怔望着,甚至伸出一只手指,悄悄描画那两条刺目红色。
  在前方,有差人叫王丽军进车,他闻声便起身,后背一拱,肩胛在乔卫东手指下划过。
  刹那间,一种源自本能深处的刺激瞬时袭来。也许是晚了些,但来势汹汹,刺激感顷刻席卷乔卫东全身。他鼻尖、颧上顿时涌上血液,满脸好似火烫一般燥热——乔卫东感受到那变化,猛地把身体蜷得更低。
  他勃|起了。
  '1'宜家流行同人妖上契:现在流行和人妖拜干兄弟吗?
  '2'青山:即青山医院,香港著名精神病院。
  '3'拉晒返去:全部抓回去。
  作者有话说
  这章粤语对白有D多,以后不会了。


第三十一章 兄弟齐心
  其实那日没什么大事,只是O记督查新官上任,因此将火烧旺了,把群人赶上锅去烤来玩玩。及至把大家烤问得奄奄一息了,新长官也就满意了,终于大手一挥,放虎归山。
  于是群人也就纷纷重归原位,该放债的自去放债,该卖粉的好好卖粉,遭此一劫后,帮会内外都安生许多。
  打差馆出来的这些天里,乔卫东一直回味着Jet的话。他同王丽军长得不像,也非血亲,甚至连人种都不一样,这几年来,王丽军向别人介绍他是细佬时,这段莫名其妙的兄弟关系,总会招致怀疑。
  在漫无边际的思维对撞里,乔卫东忽然福至心灵,想起了Jet说的“上契”。不知这样,是不是一个让大家接受他们二人关系的契机?
  于是他同王丽军讲了想法。王丽军正是苦恼之际,经过这次危机,他终于领会到了,一个人势单力孤,贸然闯进混乱世界,势必招来祸端。但他们俩要上了契,这就不同了。往后他王丽军在外抛头露面时,大可以把胸脯一拍,话和义安鬼仔东是我「契弟」,看谁还敢乱摸老虎屁股?
  金如霖在旁叹道:“是「契细佬」,不是「契弟」'1'。”
  乔卫东把眼一横:“有什么区别?”
  王丽军狐假虎威,跟着也说:“就是啊,有什么区别?”
  金如霖摆摆手:“得得得,你俩乐意做契弟就做去吧,我不拦着。”
  其实在此之后,金如霖还提出方案,说二人可以拜他做契爷,这样更是上下勾结,齐齐整整,牛得能在大马路上横着走,不过该方案遭到了无情拒绝。想来也是,王丽军要是拜了金如霖做契爷,那钟卫红岂不就是他的契妈?可他又是钟卫红的哥哥,那他自己就是自己的契舅?王丽军想不明白,关系挺乱,一如江湖。
  一九**年三月二十九日,在乔卫东十九岁生日这天,他要与王丽军正式上契,做一对有名有实的干兄弟。
  这天一早,他们驱车来到祠堂,兄弟上契要在祠堂,亦要有先烈英灵见证,这是和义安的规矩。
  乔卫东站在堂中,望着神位,神位后绘了壁画,画上乃是当年先祖怒杀朝廷鹰犬,在应天府外造下尸山血海的历史。黄纸朱笔,笔走龙蛇,丹砂笔触在乔卫东眼里颇为惊心动魄。红色太多了。红色即血债。
  有人啪地拍上他肩,吓他一跳。乔卫东转身一看,是王丽军。
  王丽军笑着,把香烛递给他,又对他说:“老金说,我们拜的就是先祖,画最中间那个。”
  乔卫东倒拎香烛,指着神位问:“现在就上香?”
  王丽军说:“先上香表达我们的敬意,等会儿主持人到了再行礼。”
  乔卫东点点头,他握起香烛,鞠躬三次。鞠躬后,他走上前去,将香烛插入香炉内。做完这一切,他抬起头来,看见画的中央,三位先祖一字站开。为首的做道士打扮,左边一位扛了砍头大刀,右边一位则执解腕双刀'2'——听说先祖三人最讲兄弟情谊,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因此和义安后人每逢上契,都要他们三位见证。
  兰爷很快到来,眼下他老态毕现,不能再为君提刀,倒还剩些江湖英名供大家驱使,于是金如霖特请他来做行礼主持。
  行礼时间定于午时三刻,这其中有先祖之一是刽子手的原因。吉时既到,闲杂人等均被哄将出去,大门闩上,祠堂里只剩下三人。
  小小一方祠堂,四周点起许多灯烛,血红烛泪滚滚而下,黄光映上一屋子神像,鬼影幢幢里,先祖们神情幽秘古怪。
  王丽军和乔卫东并肩跪着,一人手中握着三支香。兰爷站在一旁,展开金兰谱,他说——
  “天地作证,山河为盟,今己巳年吉日二月廿二,我二人在卢祖眼下焚香起誓,歃血为盟,结为异姓兄弟。从今日起,我二人——”
  王丽军同乔卫东异口同声:“我二人一心,共守忠义,从今往后,死生相托,患难相扶,吉凶相救,福祸相依!”
  接着,兰爷合上金兰谱,拿起刀来,割断了公鸡喉咙。那鸡顿时发出尖叫,扭转挣扎,在兰爷手里扇着翅膀死命扑腾。
  看到残忍场面,乔卫东眉头一皱,把摁在大腿上的拳头攥紧了。王丽军见状,伸手按上他腿,递去一个眼神。乔卫东接受到那眼神,看明白了里面情绪复杂:温柔、爱护、期盼、疑问……于是他点点头,还给王丽军一个眼神——那眼神代表着坚定。
  王丽军展颜一笑。
  公鸡很快没了生命。兰爷把鸡血拿酒碗接了,放置于香案上,又燃起火折子,伸入碗中。既见火花,酒面呼地燃起,熊熊火焰盖住血色,酒液微微荡漾,火海也随之跳动,映进两人眼底,昏暗世界一片通红。
  王丽军怔了一怔,惊得手指也猛地蜷起,乔卫东见状,反掌捉住他手,牢牢攥在手里。
  看着他二人执手为誓,兰爷满意地笑了,没准是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结拜故事。他笑着,说了最后一句誓言。
  既已义结金兰,终生肝胆相照。兄弟合力,荣华富贵,忠心义气,发财到尾!'3'
  打从和乔卫东上契起,王丽军的江湖之路便越走越顺。一九**年的夏天才刚到来,他就因主演《OCTB·扫黑》获得了一个最佳男主演奖项,据金如霖交代,还真不是他掏钱买的。
  站在领奖台上,王丽军捧着花束,感谢来感谢去,明明稿子已经背完,但他突然又想起一句,于是补上。
  “我今日可以敚侥馗鼋保家屑ひ桓龊锰乇饐巳骸磦S龙虎武师。大家都知我係龙虎武师出身,呢份工作真係好危险,要演打打杀杀,刀光剑影,替身仲要滚楼梯、跳楼同埋跳海。睇到果班龙虎武师,我先知搵食好唔容易。如今有幸做咗男主角,我一定要对拍摄过程中好射住我嘅兰爷同埋兰家班讲一声:多谢晒。”语罢他放下花束,双手合十贴上额头,向人群敬了一敬,及至放下双手,他早已热泪盈眶。
  王丽军知道他们平日习武,暗里作恶,可他却也真的受了他们的恩惠。兰家班真心实意对他好,照顾他,为他安排了五六个替身,一个动作做不好,大家陪他练习到半夜,一起宵夜、食烟、饮酒和谈笑,感情也全是发自真心。
  自打乔卫东进了和义安,王丽军渐渐明白了,人的好坏没法定义,黑社会不是洪水猛兽,扑水'4'啫,大家都不容易。
  他决定了,从今往后,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这份心,绝不为那人好坏所左右。
  “多谢晒。”他又重复一遍。兰爷对他好,他就要履行对兰爷的誓言,一句话,提拔武行的地位。
  银光乱闪,星辉万千,座下诸人为新晋男主角的感恩之情鼓起掌来,其中不乏有人追忆过去,泪眼朦胧,也有的是人纷纷站起,对王丽军比出一对大拇指。
  王丽军浸淫演艺的这段日子,偶然听闻杜一兵要拍新电影,是一三级片,预算不够,只好凑了个草台班子。导演兼职美术,录音去搞灯光,服装帮忙做道具,女演员自己化妆,最后实在请不起摄影师了,杜一兵病急乱投医,竟然一把抓走了乔卫东。
  不过风声接二连三,王丽军又听说乔卫东很适合这份工作。他受过训,有摄影基础,脾性又很严肃,工作专心致志,绝不会出现摄影调戏女演员的丑闻,更重要的是,有鬼仔东坐镇,没有任何古惑人士胆敢来剧组作乱。
  于是在这部快餐电影拍摄完毕后,乔卫东又被好几个穷剧组请去工作,他既能摄影,又可压阵,堪称物美价廉第一人选。
  从助理仇远征的口中,王丽军还得知了,杜一兵和他的三级片女主角正拍拖,对方是个美人,他真心待她,还拍电影捧她。王丽军叹口气,同舟共济这几年,他觉得杜一兵是他见过运气最差的人,渴望的远在天边,得手的又总失去。幸好时到如今,这个孤家寡人终于也有了一点慰藉,王丽军为他感到宽心。
  闲来流年偷换,轻易就到了年中。六月底时,仇远征亲妹妹出嫁,因此回了一趟北京。他临走前要他们一人写封信带上,等回到伟大首都北京,他一家一家把信送去。
  王丽军在信里寥寥数言,大概写了:托您的福,儿子还活着,现在在香港上班,工资还行,饿不死,祝全家人幸福安康——多的他不敢乱讲,难道在信里给他爹说,儿子现在跟香港这儿拍电影,昨儿刚荣获了最佳男主角,还和黑社会大哥拜了把子,目前住在香港最高的山上?恐怕他爹以为他没去香港,八成是被抓去回龙观治脑子了'5'。
  可是世事难料,据探子仇远征回来报告,他爹病卧在床,没能读信,因为前些日子他爹去制片厂放映院乐呵,那天放的是香港电影《扫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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