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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海有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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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时涯惆怅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到了四月初四,京城邺安发生了大事,当今宏泰帝突然病重,命在旦夕,各部全候在皇宫等着遗诏,那第二日的大考自然是无法如期举行了。礼部的文书传遍京城是在初四的傍晚,满京城的学子都愤怒无比,但也骂不出口。国子监闹腾了半天,诸多学子也唯有接受这个噩耗,继续苦读,以待开科再赴考。
  贺之照在国子监的住处前挤满了学子,他们骂不得皇帝,却对贺之照颇多怨言,一些人嚷嚷着要退出国子监,除非国子监祭酒大人跟朝廷上奏,尽快再开恩科。贺之照闭门不出,学子们吵得越凶,周知安和陆行彦本就对考科举没什么信心,碰到热闹就煽风点火,怂恿学子砸了贺之照的门。
  孟时涯等人赶到时,贺之照刚好拉开门出来,一脸冷傲面对学子们。周知安记恨贺之照袒护孟时涯等人,暗中甩出了一把沙石,要叫贺之照丢了颜面。他刚出手,林长照就喊了句“小心”,扑过去拦在了贺之照身前。
  细碎沙石砸了林长照一脸,也进了他眼里。林长照痛呼着捂着眼,蹲在地上低着头,难受万分。
  孟时涯一脚踹飞了周知安,正要上前,贺之照已经捧着林长照的脸,对着他眼睛猛吹了两下,看着他流出了眼泪,又捏着他双手不叫他揉眼睛。
  “可好些了?”贺之照问得温柔。
  林长照不好意思地笑了,但脸上分明挂着泪痕,看起来甚是滑稽,把贺之照给逗笑了,抬起袖子轻轻擦去他脸上沙土,把他扶起来,拍了拍他衣袍,拉着他进屋去洗脸。
  学子们悻悻离去,周知安早带着陆行彦溜走了。独留孟时涯站在门外发怔。他没敢进屋。更确切地说,他抬不动脚步。
  林长照就那么冲出去救贺之照了,幸而挡去的是沙土。可若那是刀剑呢?他焉有命在!林长照想也不想地就去为贺之照挡着……他爱惜贺之照的性命,恐怕已胜过他自己罢?
  孟时涯早知林长照对贺之照是不一样的,但他没想到林长照竟有为贺之照赴死的决绝!
  林长照在贺之照房里呆了许久,孟时涯听他们二人说起科举停考的事情,说到皇帝的病情,默默地独自离开了。回到竹涛院,他坐在自己的书案前,看着那副他送给林长照的画卷,一语不发,脸色有些吓人。同房的几个学子心情烦闷无处发泄,相约去了朱雀街上散心,屋子里就剩他一人,黑漆漆的,静得能听见外面竹叶莎莎的声响。
  他没注意到林长照回来。林长照点了灯,看到他坐在那儿吓了一跳,怪他蜡烛也不点一支,随后就把书册收拾收拾,拿出了干净衣衫要去洗澡。
  “这么晚了,你可曾吃过晚饭?”孟时涯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那么颤抖,故作平静地问。
  林长照点了点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本来忘记了时辰,是贺大人叫小厮拿了饭菜,在他房里吃的。”
  “你与贺大人,倒是谈得来。”孟时涯轻笑一声,“贺大人对你……也与旁人不同。”
  屋里静寂少时。林长照转过身,抬头看向孟时涯,抱着衣衫的双手微颤。他与孟时涯四目相对,忽的移开了视线,很是不安地低下头。又过了一会儿,林长照吸了口气,鼓足勇气看向孟时涯,轻声问道:“孟兄,是在疑心我有意讨好贺大人吗?”
  孟时涯激动地猛然起身,道:“我没有——我,我只是……”
  林长照摇头,轻笑道:“无妨。国子监又不止一人说我讨好祭酒大人。我也的确……的确待贺大人不同。他于我有恩,我心中感激,千般万般讨好也不为过。更何况……贺大人是郎朗君子,我仰慕于他,自然什么事都愿为他做。”
  孟时涯还要解释,林长照长长叹息一声,截断了他的话:“孟兄心高气傲,不知仰慕为何物,自然也不会懂我是什么心境。不过我知道分寸,在国子监绝不会袒露心意,坏了贺大人的名声,更坏了国子监的名誉。”
  林长照抱着衣衫出去了。
  孟时涯颓然坐下,半晌后,呵呵苦笑了一通,低声叹道:“真是……傻透了。明知他心有所属,为何还要对他心存希冀?明见……他不是明见啊。”
  他是林长照,是不曾对他动过情思的林长照,而不是他的明见!
  可偏偏知道得一清二楚,知道这个林长照心属贺之照,孟时涯还是把他放在了心里,便是他自己也挪不出去了。
  这一晚,孟时涯依然难眠。他敞着两扇木门,听着对面林长照的动静。或许是明日不必赴考,也或许是得了贺之照开解,林长照睡得安稳。深夜时,孟时涯起身,悄悄打开了林长照床前的两扇小门,蹲在他床前,静静地看着他沉睡的脸庞。
  在国子监养了两个月,林长照稍稍长了点儿肉,看上去不再瘦骨嶙峋,脸颊变得平滑白皙,愈发显得清秀文雅。孟时涯想着他在那一世的模样,起初是比如今要好的,只是后来病重,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在他怀里逝去时,轻飘飘的仿佛没有重量……
  不。他不是明见。可他还是揪着孟时涯的心,把孟时涯逼得无处可逃。
  “长照……林长照。”孟时涯拂去他耳边散发,替他把被子盖好,轻轻叹了一声,“不管你心里有谁,我都会一同护着……我发誓,发誓叫你这辈子快快活活。”
  他退出来,掩上林长照床前的小门,回到自己床榻上,拿被子蒙住头,紧紧闭着双眼不让眼泪流下来。
  不能再哭了,他得学会轻松自在地面对林长照。能跟林长照在相识已是上天眷顾,他不想失去这个朋友,哪怕此生只能是朋友。

  一箭双雕(上)

  可惜,大皇子英王李云璟并没有收拾五皇子的打算。
  “不过是个妾室,真闹到父皇面前,伤了兄弟情谊……不太好。”从妾室房里出来,听着她哀哀切切的低泣,大皇子李云璟愁眉苦脸。
  大皇子妃跟随在后,正在抹眼泪,听了这话只觉得不可思议。她抢先一步拦在大皇子前面,怒道:“兄弟情谊!他算什么东西,也配作人家的兄弟!淫贱放浪,目无天伦,草菅人命——你跟李云泽讲兄弟情谊,你怎么不想想你那未出世的孩子!”
  大皇子妃情绪激动,歇斯底里地抓住大皇子的胳膊,眼泪淌了一脸:“他当众羞辱你的小妾,几时把你这个兄长放在眼里啊!英王府丢了条人命,伤了个人,你不去讨个说法,王府的名声,你的名声还要不要?!”
  大皇子心烦意乱,被她这么抓着更是不悦,用力挣脱开就要走。
  大皇子妃哪里肯这么放过他,跟在后面大声哭诉,一众随从吓得气都不敢用力喘,小心翼翼躲到了一旁。
  “你叫本王如何讨说法?父皇偏爱他多过本王,本王说了又有什么用?”
  “天理昭昭,孝悌纲常,于情于理都是他不对,怎么讨不到说法了?!”
  “唉!就算讨到了说法,到时候人人都知道本王的小妾被调戏了,那还不是一样,一样丢脸!”
  “你,你居然这么想——”
  这夫妻二人纠缠之际,王府的嬷嬷哭着跑过来,跪下就喊,说那小妾趁人不注意,一头撞死了。
  大皇子妃闻言几乎昏厥,扯着大皇子的衣袖,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眼下你还顾及什么脸面?珠儿的命也丢了啊!她虽只是个妾,可也跟了你三年!王爷好狠的心……你怕丢了自己的面子,怎么就不想想幽儿和臻儿!他们长大若是知道,自己的父母连王府中人都护不住,被人指指点点又该如何自处!”
  大皇子转头看向她,眼中流露出悲痛,但转眼又是满眼退缩抗拒,只说世子和郡主年纪还小,什么事都不懂。
  他慌里慌张,一面斥责旁边的下人不准胡说八道,一面扯开王妃,逃也似的离开了回字廊,去了前院。
  大皇子妃跪坐在廊下,哭得上下不接下气,眼看着大皇子的背影就要消失在扇形门洞下,猛地起身,拔起头饰的银钗砸向他后背,哭骂道:“你好多的借口!懦夫!你就是怕他杀你!你贪生怕死!”
  饶是如此,大皇子也没有停下脚步。
  大皇子妃扶着朱漆廊柱,无语凝噎,丫鬟见她站立不稳要来扶一把,她挥袖将人甩开,披散着头发转身缓缓往那小妾房中走去。素来高贵端庄的一府王妃,顷刻间狼狈如街头村妇。她冷笑着,任凭眼泪滚落脸颊。
  那小妾留下一纸遗书,只有鲜血写就的三个字——
  “恨!恨!恨!”
  大皇子妃坐在她床头,默默垂泪,形似痴傻。她也恨啊,恨自己出身名门,恨身不由己,恨所托非人!
  府中嬷嬷带着人给那小妾收殓了,大皇子妃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几位嬷嬷看着心酸,纷纷离开,好让她清静一下,暗地里哭一场。大皇子妃察觉到了,可是一股郁闷愤恨之气堵在胸口,她哪里还哭得出来?
  夜已深了,一个护院打扮的男子悄悄进门,到了大皇子妃跟前,半跪下行了礼,毕恭毕敬递上一封信,低声道:“王妃心如死灰,世子和郡主可就没什么指望了。”
  大皇子妃猛然抬头,警惕地看着来者。那人笑了笑,示意大皇子妃把信收了,又道:“五皇子品行不端,祸及英王府,英王却心生胆怯不敢讨回公道,王妃也不必指望他。您是王妃,有品阶在身,何不带着两个孩子入宫,让陛下瞧一瞧世子和郡主生养得多好?”
  大皇子妃接了信,那人转眼就没了踪迹。大皇子妃已是无所畏惧,立即拆了信,看罢哈哈大笑,两行清泪滚落眼角。她收起笑容,将信拿到蜡烛上引燃,烧成灰烬后疾步出了房门,唤人伺候梳妆,又叫人把已睡着的世子和郡主抱出来。
  今夜陛下病情反复,虽未昏迷,但宫里还是召了皇子侍疾,据信里说,五皇子很快就会进宫。
  大皇子妃从未这么沉着冷静过。她描了淡妆,换上素色绣花的宫装,发髻上插了两根玉簪,走出房门时,王妃的气度尽在举止间。世子李臻和郡主李幽已被送上马车,察觉到王府里氛围怪异,有些害怕,等大皇子妃上了马车两个孩子围上来,一边一个抱着她胳臂。
  大皇子妃看了看左右,笑道:“幽儿乖,臻儿乖,母妃要带你们进宫拜见皇爷爷。你们五皇叔也在。记着不要说错了话。”
  李幽八岁,已经懂事许多,闻言点了点头。李臻只有六岁,但生来聪慧,也跟着点头。
  “母妃想叫幽儿跟皇爷爷说什么?”
  “皇爷爷病了,你们不用多言,就说想他老人家了,盼着他早日康复。”
  “……那对五皇叔,怎么说?”
  大皇子妃莞尔一笑,附在李幽耳边,低声嘱咐了几句。李幽乖巧地说了声“女儿明白。”
  “好孩子……等这件事成了,咱们全家就离开京城。你们觉得冀州好吗?冀州有山有水,还盛产桃子。你们俩最爱吃桃子,是不是?”
  母子三人进宫后,直奔皇帝寝宫,紧赶慢赶,终于抢在了五皇子前头。大皇子妃托内务府总管何公公将一双儿女送进寝殿,在外面站了一会儿,依照礼数去了杨皇后宫中请安。
  大殿门外的长街上,大皇子妃的轿辇遇上了五皇子一行人。五皇子自知理亏,更知这个皇嫂看他不顺眼,生怕她突然冲上来叫骂,于是收起平日的倨傲,陪着笑脸问好。
  大皇子妃出乎意料地没有生气,还笑得诡异,点了点头,错身走了。
  “她这是发疯了?还是遇上了什么好事?”五皇子回头望了一眼,喃喃自语,想到她那个笑容,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五皇子没太在意,带着人到了皇帝寝殿,远远瞧见内务府总管何公公在殿门外候着,两个孩子各自捧了个小匣子蹦蹦跳跳地出来。
  大皇子妃不但夜里入宫,还带着孩子一起来?五皇子心中直觉不妙,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他挥退了左右,又拿眼神威吓何公公退到一旁,自己则上前两步,挡在了两个孩子前面。
  李幽和李臻像模像样地行了礼。姐弟俩嘻嘻笑着,透出一股机灵劲儿。
  “你们来看皇爷爷啊?跟皇爷爷说什么了?”
  李幽朗声道:“父王病了,不能亲自来看皇爷爷,所以幽儿和弟弟一起来替父亲尽孝。我们恭祝皇爷爷万寿无疆,皇爷爷好高兴,赏了我们这些。”
  五皇子暗中嗤笑,心道这个大皇子妃真会打算,知道自己的丈夫争不了宠,就把女儿和儿子推出来。旋即,他心里咯噔一下,扑通扑通一阵乱跳。五皇子用力拍了下大腿,气恼万分,咬牙切齿要上前闯进宫殿,脑子一转,脚步又停了。
  皇帝膝下虽有几个儿子,可给他生了孙子的,大皇子和三皇子,三皇子的儿子是侧妃所生,而且只有两岁。大皇子这个儿子李幽,不但是正妃所生,是皇长孙,已经六岁了,更不用说还生得聪慧可爱……
  五皇子脑海中浮现了那想法,越发恼火。他本就生得肥胖,发起火来面目越发狰狞。李幽和李臻姐弟俩有些害怕,却紧紧牵着手,一步不曾退缩。
  五皇子瞥见二人怀中的精致木匣,收起怒气,强装笑容,问道:“那皇爷爷跟你们说了些什么?”
  李臻眨巴眨巴一双大眼睛,咬着手指头,歪头笑道:“皇爷爷夸我好厉害,六岁就会背诗了。我给皇爷爷背了好多首诗!”
  “是吗?会背诗是挺厉害……皇爷爷赏了什么给你们?”
  李臻越发高兴了,一边说一边要打开木匣——“玉玺呀!”
  五皇子顿时愣住。
  李幽眼疾手快将李臻的木匣盖子按下去,不顾李臻闹情绪,将他手中的木匣抢过来也抱在自己怀里。她冲五皇子甜甜一笑,道:“五皇叔,弟弟嘴笨说差了,您千万别告诉皇爷爷啊!”说罢转头瞪着李臻,骂道,“笨死了!明明是玉鲤,美玉雕刻的小鲤鱼儿!”
  李臻不大高兴,低着头咕哝:“都差不多嘛!反正皇爷爷说了,他宁可给我,也不给父王,不给三皇叔,四皇叔,五皇叔,六皇叔。皇爷爷说最好的都留给臻儿——唔唔唔……”
  李幽捂着李臻的嘴巴,拖着他就走,远远地抛下一句——“五皇子,母妃找不到我们要着急的,幽儿和臻儿告退啦!”
  两个小家伙跑得飞快,转眼间就出了寝宫大门。
  五皇子站在那儿,眼底闪过一丝阴狠。他冷哼一声,径自上前,也没让何公公通传就进了皇帝寝殿。伺候皇帝歇息的宫女吓了一跳,但没敢叫出声来。五皇子意识到皇帝已经睡着了。他拂袖而去,步伐匆匆,临出门差点儿把何公公撞一个跟头。
  “人呢?!”
  一离开皇帝寝宫,五皇子立即召唤亲近随从,一边往宫门方向走一边压低了声音吩咐:“去给本王找几个高手来,要不曾露过面的!本王今晚有重要的事情吩咐他们去做!你们几个,给本王盯着大皇子妃!随时派人向我汇报她的行踪!”
  “是!王爷!”
  原本宁静的皇宫,不多时就掀起了一波无形的巨浪。

  一箭双雕(下)

  在皇后那里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惹得皇后颇不耐烦地把她打发了。大皇子妃脱了身,立刻原路去寻一双儿女。母子三人在皇宫一处花园里碰了面,大皇子妃一手把两个木匣接过来,一手牵着女儿李幽,李幽牵着李臻,什么话也没多说,急忙忙奔出崇阳门。
  上了马车后,大皇子妃把木匣丢在一旁,搂着两个孩子,热泪盈眶,连声夸他们做得好。
  “母妃为什么叫我们那么说啊?皇爷爷赏赐的明明就不是玉鲤,是一对玉雁。”李幽悄声问道。
  李臻也问:“臻儿分得清玉鲤和玉玺,皇爷爷也没有说最好的都留给臻儿。母妃,臻儿说皇爷爷给我玉玺,是不是不对啊?五皇子看起来好生气……”
  大皇子妃冷笑道:“就是要让他生气,他越生气越好!他……他平日欺负咱们英王府都是没胆量的,今天母妃就叫他知道母妃有多厉害!”
  李幽点了点头,道:“五皇叔最爱欺负人了!上次他来咱们家,抓着一个丫鬟姐姐的手,把她吓哭了,我走过去五皇叔才放开她,然后走了。”
  大皇子妃亲了亲他们额头,言语间嗓音多了几分沙哑。她苦笑一声,道:“以后再也不叫他踏进咱们英王府一步!不过回去的路上会有些意外,你们不要怕,听到动静就闭上眼睛,捂着耳朵,知道吗?”
  “知道!”
  大皇子妃的马车坏在了朱雀大街上,孟尚书府的附近。那宽敞的石板路不知何时叫人凿了几道深深的裂痕,裂痕横穿街道,马车驶过碾碎了石板,卡住车轱辘,一瞬间马车跌向旁边,最终歪倒在一户人家的院墙上。
  骏马长嘶,几个侍卫拉都拉不住,幸而只是车轱辘坏了,马车车厢完好。侍卫们安抚受惊的马,刚刚将马车扶正,就瞥见几个黑影穿过夜色急奔而来。侍卫们瞥见黑影之中有亮光闪烁,顿时明白过来,大喊了声“有刺客”,拔刀将马车护在当中。
  车厢里,大皇子妃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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