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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海有涯-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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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撑不住,就休沐罢。你立下大功,陛下会应允的。”孟时涯站在他背后,轻声劝慰。
  林长照回过头,诧异地看着他,最终却留给他一个冷笑。
  林长照已经很久没有跟他说过话了。那时,他已嫁给了贺之照,是贺之照的男妻,朝中无人不知他们夫夫二人恩爱和睦。
  孟时涯也是知道的。他只是不愿意相信,他更加不服气。
  燕国使臣带着他们的皇子走了,大周得到了赔偿,朝中暂且恢复了平静。林长照到底没有请求李云重,好好休养一番。他还是那般规规矩矩上朝,在鸿胪寺做事,偶尔会去藏书阁翻看古籍史册。
  孟时涯最喜欢的,就是当林长照在藏书阁寻找书籍时,悄悄隔着书架窥视他。林长照是个书痴,但凡找到了好书,总要忍不住打开先翻看一遍,这一看总是忘了时辰,等他察觉到时辰不早了,便匆匆忙忙离开,满脸的懊恼。
  那一天,林长照捧着一本史书看得痴迷,竟连午膳也忘了。他坐在书案前,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暖洋洋的令人昏昏欲睡。孟时涯躲在暗处,倚着一个书架坐着,默默地看着他越发清瘦的脸庞,恨不得就这般天长地久。
  林长照终于把那本书看完了,合上书页又是一番懊恼,大约是懊恼自己总这般见了书就放不下。他把书放回书架的时候,却又意外找到了另一本难得的古籍,欣喜若狂,打开就要看,奈何腹中实在饥饿,便拿着书一边往外走一边翻看,迈过门槛时两只眼睛都在书上,被门槛绊了一跤,差点儿整个人扑出去。他懊恼得红了脸,嘀咕着再也不来藏书阁看闲书了。
  孟时涯躲在书架后面,被他自顾懊恼的神情逗乐,不觉露出了笑颜。
  以往他总觉得林长照笨拙的模样很好笑,眼下却觉得他这般笨手笨脚的模样可爱至极。
  可爱到……让他不顾林长照已是他人之妻,终于在又一次相聚于藏书阁时,贸然现身,给不小心睡着的林长照披上了自己的外袍,还偷得一吻。
  这一吻,换来了林长照的一记耳光。
  孟时涯自知从前伤了林长照的心,这一耳光挨得心甘情愿毫无怨言,且越发想要将他从贺之照身边夺回来。
  “明见,你心里的人是我,对不对?”
  “孟大人,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我是兰烟的男妻,心里的人自然是他……”
  “别再自欺欺人了,我知道,你嫁给他不过是对我失望——明见,我从前是不懂情爱,可如今我懂了,你回到我身边来,可好?”
  “……孟时涯,我不懂你在胡说什么!”
  那天,也是个晴朗的午后,阳光洒满了藏书阁,林长照被他拽着胳膊,按在一处书架上,眼眶泛红,浑身都在发抖。他已经瘦得不成样子,可看在孟时涯的眼里,林长照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
  孟时涯伸手抚摸林长照的脸庞,情不自禁想要凑上前亲吻那双含泪的眼睛。
  然后他被林长照奋力推开了。他踉踉跄跄后退,撞倒了好几排书架。一堆厚重书册砸在他身上,他额头甚至被砸破,一股鲜血顺着鬓角流淌下来。
  林长照看着他,眼里没有半点儿怜惜,反而满是冷酷的嘲弄。
  林长照说:“孟时涯,我从前总觉得你本性不坏……可是你叫李恒他们羞辱我……你骗我去折柳台,让李恒他们糟蹋我的身子……我对你,何止失望啊!”
  眼泪从他脸上滚滚落下,林长照没有伸手去擦。他只是冷笑着摇了摇头,转过了身子,留给惊愕无比的孟时涯一个憎恶至极的眼神——“我从前感激你,如今,半点儿也没有了……我恨你,更恨从前看错了你,以为你天性不坏……你跟他们,有什么两样呢?”
  林长照离开了藏书阁,他的话却久久回荡在孟时涯的耳边,折磨着孟时涯的心,让他捂着心口,只觉得难以呼吸。
  林长照说:“孟时涯,我从未心悦于你……都是你自作多情罢了!”
  是你自作多情啊……
  仿佛一声叹息在耳边蓦然响起,孟时涯猛地睁开眼睛,捂着心口艰难喘息。
  这是白泽大营的营帐,他睡在最角落的床铺里,而不是皇宫的藏书阁。
  他的额头没有滚烫的血,只有冰凉的汗水。
  “怎么了?”他旁边床上的一个人迷迷糊糊醒来,语气中带了几分抱怨,“孟兄弟,你又做噩梦了?哎唷……你怎么老做噩梦……”
  那人翻了个身,很快打着鼾又睡熟了。
  同住一个营帐的,被孟时涯闹出的动静惊醒的人纷纷哀叹,翻了翻身子继续睡去。
  孟时涯慢慢坐起来,心有余悸。是噩梦吗?林长照说,他从未喜欢过自己,说自己自作多情,难道不是前世的经历?难道那个憎恶的眼神,并不是林长照曾经给他的,这一切不过是他的噩梦而已?
  孟时涯捶打着脑袋,满脸的痛苦。
  自从他在栾江力擒燕国密探,受伤昏迷,再醒来后就开始做噩梦。很多时候他都不记得都梦见了些什么,唯有这晚,梦境格外清晰,清晰到孟时涯弄不明白,那些到底是曾经发生过的,还是他内心的恐惧引起的。
  来到通州军营已经两年了,他力擒燕国密探立功,后来跟着陆崇陆将军几次击退燕国小规模的偷袭,早已成了通州大军里的传奇人物,从无名小卒升到了折冲都尉一职。
  可夜复一夜的噩梦,也持续两年了。
  孟时涯觉得自己已经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噩梦。他发了疯一般地思念林长照,恨不得立刻起身回邺安。
  离开邺安前,他留了书信给林长照,要与他同赴春闱,一举成名。眼下又过了元宵佳节,再等两三个月就是大考的日子,他早已上报陆崇,再过几日他就要启程回京。
  可是这一晚,孟时涯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林长照。
  他想知道,林长照说他从未喜欢过自己说孟时涯自作多情,究竟是前世的记忆,还是他今生的噩梦。
  过往和梦境,因为那次的受伤,孟时涯已然分不清楚。
  他唯一清楚的是,林长照真真切切地说过,说孟时涯叫李恒几人羞辱长照,哄骗长照去折柳台给李恒他们糟蹋……前世的林长照说过,说孟时涯跟李恒他们并无二致。
  孟时涯捧着头,想到了梦中林长照那个憎恶的眼神,心口又是刀割一般的剧痛。
  为什么,长照为什么不信他呢?
  他从来没哄骗长照去折柳台,他更不曾纵容李恒几人羞辱长照啊!
  为什么前世里,长照至死都不相信他呢?
  情怯
  杏花花枝下,一袭蓝衫的少年孑然而立,笑吟吟地凝望前方,正是林长照的模样。
  孟时涯放下沾了颜料的狼毫笔,怔怔地看向画中人,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分明不属于林长照。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林长照都不曾这般望着他。前世,林长照总是羞怯腼腆的,所有的情意都藏在眼底,不曾明明白白展现给他看。这一生,林长照对他毫无私情,更不用说这般痴情流露。
  难道,真的是自己自作多情吗?
  孟时涯总觉得自己魔怔了。早先他还能清清楚楚记得前世种种,与今生分得再明白不过,可如今,他有些分不清自己的记忆。
  这让他觉得惶恐不安。
  他无法接受,前世的林长照对他半点儿情意也没有。
  上天叫他重活一次,若是前世的情意都是假,那他重生于世还有什么意义呢?他早该为亏欠长照而赴死偿命,再不入轮回,不奢求生生世世啊……
  黄昏时分,落日余晖斜斜地照进营帐,平添几分惆怅之色。孟时涯小心翼翼收起画纸,又把笔墨颜料收好。刚刚忙完这一切,就从外面跑来一个小兵,到了营帐门口响亮地喊了一声——“报!孟都尉,军营外有人求见!”
  孟时涯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问道:“可是一个少年?”
  “是!来人自称姓孟,说是孟都尉的家仆。”
  那便是荻秋了。
  孟时涯忽的有些不安。这两年来,荻秋在通州城内照看广安王府宅院,也经营些铺子,平日若非紧要之事,从不送信到军营里,更不必说亲自前来了。
  难道是京城有变故?
  孟时涯匆匆走出营帐,跟来往的几位校尉打过招呼,叫他们代替自己督看练武场的士兵,径自向营前帐走去。
  外来人士若要求见军营中人,都是要在营前帐接受盘问审查的。
  孟时涯赶到营前帐时,远远就看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被几个老兵围在当中盘问,其中一人正在拆一封信。少年不愿信件被翻看,与老兵起了争执,气得面红耳赤。
  这少年正是荻秋。
  两年多不见,他长大不少,个头也高些,向来独自打理广安王府让他成熟许多,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贪玩调皮的孩子了。
  荻秋也瞧见了一个身着铠甲的年轻人走来。只是这军衔颇高的年轻人带着头盔,个头挺拔,面容呈麦色,步伐矫健而迅捷,他一时竟没有认出来这是自家少爷。等孟时涯走得近了,冲他弯起嘴角,荻秋才反应过来,推开老兵,几步来到孟时涯跟前跪下了。
  “少爷!”抬起头时,荻秋眼眶泛红,激动不已。
  孟时涯将他拉起来,笑道:“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没有!”荻秋咕哝着抹了抹眼睛,吸吸鼻子,然后又换做了焦虑之色。
  他知晓自家少爷这身装扮意味着在军营里身份不低,又瞥见那几个老兵对孟时涯毕恭毕敬的,心里有了底气,冷哼一声将信件从那个老兵手里夺过来,急忙忙塞进孟时涯手里。
  “少爷!姑爷来信了,说是,说是林公子他……”荻秋压低了声音,颇有些紧张。
  孟时涯心里咯噔一跳,赶紧拿过信,匆匆看了一遍。信看完,他再也无法镇定,头也不回地往大营方向飞快跑去。
  信是寄给荻秋的,其中内容他早就看过,知道这是姑爷怕直接寄到军营不太好,特意叫他转交给孟时涯的。
  徐绍在信中说,元宵节那日,林长照不知怎么撞上了余正和李恒,余、李二人因此前种种,落魄不堪,自然记恨林长照,当时便在街头扬言,要叫他等着瞧。徐绍他们本以为是余、李二人醉话,并未太在意,谁料想第二日林长照就不见了踪影。徐绍连夜巡查,终于在折柳台找到了被囚禁的林长照。余正与李恒见事情败露,情急之下挟持受了伤的林长照。可偏偏他们躲的屋子意外失火,火势蔓延得极快,余正断了双腿逃不开,被烧死了,李恒仓皇逃命被抓。林长照被徐绍救走,受了惊吓昏迷两日,大夫说并无大碍,可过了两天醒来后,却被人发现他神思恍惚,似得了夜游之症。
  林长照入了夜睡下后,就不由自主地起床,满大街乱走。徐绍得知有人在街上发现林长照,因不知情而吓到了夜游的他,林长照惊慌之下完全变了性子,不仅少言寡语,更怕见生人。
  最后,还是贺之照将林长照接到贺府照看。徐绍也去探望过几次,得知林长照还是那般惶恐,猜测他许是在折柳台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才会如此。可是去大牢问过李恒,李恒怎么都不肯承认他对林长照做了什么,只说踢了林长照几脚,打了几耳光。
  徐绍知道他们这些人当中,林长照跟贺之照、孟时涯最要好,眼下贺之照也不能让林长照安心,他唯有希望孟时涯早些从边关回来,看他能不能帮忙让林长照恢复如初。
  荻秋明白自家少爷对林公子的心意,自是不愿瞒着他,看过信件就立刻奔赴军营。他瞧孟时涯担忧得要命,头也不回就跑走,心中唯有轻叹一声,只愿孟时涯此番回京城,能够让林公子早些康复。
  陆崇见了孟时涯,得知他要提前回去,并没有反对。孟时涯是什么人他早就明白了,若非紧要之事孟时涯绝不会罔顾军纪。
  这位年轻小将在军营中历练了两年,大将之风隐约可见。陆崇自是舍不得他离开通州大营的。好在他也明白,等孟时涯得了功名,还是会回到通州大营的。对于孟时涯的请辞,他爽快应允了。
  “京城并未传来孟太傅的异常消息,想必你这般都是为了画中的那位公子吧?”
  “将军见谅,确实是为了他。”
  “如此深情,若不能得偿所愿,真叫人惋惜。”
  “他若能安好,我抱憾终身也无妨。”
  陆将军知他这两年多来,未曾忘却那画中人分毫,闲暇之际都用来描绘画中那位公子的模样,不免为他的深情触动。孟时涯这般说了,陆将军也不再多劝,便祝他此行顺遂,早日金榜题名。
  孟时涯辞别陆将军,回营帐收拾了几件衣裳,想了想又把那副画放进长形木匣里,裹在了包袱中。
  他在军营颇得人心,此次离去,不少同僚下属赶来相送。孟时涯与他们拱手谢过,牵着他来军营时所骑的骏马,孤身离开了通州大营。
  他越过栾江之后,勒马回头相望,军营的白色营帐只在远方荒草中露出了处处白点。感伤之际,忽闻骏马奔腾如雷,大地都跟着颤动。不多时,上千匹高头大马越上土坡,长嘶着奔向栾江。一时间,栾江水浅处溅起浪花,如滚水沸腾。马蹄翻飞,长鬃猎猎,一派浩浩荡荡,壮阔豪情。
  孟时涯心神激荡,原先的悲伤之情减轻许多。他呼出胸口抑郁之气,扬鞭策马疾驰,往京城邺安方向而去。
  一路风霜,自是免不了的。
  早先从京城到通州边塞,他带着荻秋,并不算急着赶路。这番从通州回京城,他心有牵挂,恨不能插翅而飞,夜以继日地赶路。
  三月三日花朝节,孟时涯终于赶到了京郊,途经十里坡。
  杏花开得繁盛,粉白交杂,如云絮堆积。恰好天晴,不少书生学子穿梭在杏花林中,也有娇俏的少女三三两两聚在树下,说笑嬉闹。
  孟时涯翻身下马,牵着缰绳步行。他不忍心错过这般美景,更不舍得匆匆路过这片对他来说意义非凡的地方。
  孟时涯想着,等见了长照,定要带他来杏花林游玩。兴许他散散心,那夜游之症就能治愈了。
  长照,长照……想到他被李恒和余正囚在折柳台的房间里,也不知究竟受了什么委屈,孟时涯便是一阵心痛。
  难道,跟前世一样,长照还是遭遇了那些个混账的毒手?长照文弱秀气,可也是心气极高的,若是被污了清白,只怕难以释怀,所谓惊慌怕生,甚至夜游失神,也就说得通了。
  上天,会这般残忍吗?前世,长照在折柳台受伤,生了一场大病,后来时好时坏,挣扎了一年多,还是去了。这一生,他还是厄运难逃吗?
  想到此处,孟时涯懊悔当初毅然离开京城去了通州,他本该留在长照身边好好保护他,不叫他受一丝一毫委屈的……
  “林公子!林公子——”
  “嘘……别喊,别吓到他!哎呀你快去告知大人一声!”
  “可是林公子他……”
  “无妨,我跟着便是,不会叫别人惊扰到他。”
  两个家仆打扮的男子说着,很快分散开。被他们挡住的蓝袍男子的身影出现在孟时涯的眼中。
  孟时涯顿时愣住。
  那熟悉的面容,却带着一副孟时涯难以想象的呆呆傻傻的表情。他心心念念的林长照,两手垂在身侧,晃晃悠悠地慢慢走在杏花林中,眼眸里黯淡无光,整个人似在梦中一般茫然。
  他旁边的家仆一脸焦虑,奈何不敢靠得太近。
  杏花花枝扫过林长照的肩膀,他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瑟缩着肩膀后退了两步,随后转了个方向,仍旧是那般痴痴傻傻。
  “长照……”孟时涯喉中哽咽,痛苦万分。
  他丢下缰绳,疾步冲过去,却有一人从林长照背后快步走来,拉住林长照胳膊,捧着他的脸轻轻晃了两下。
  孟时涯脚步顿住。他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贺之照和林长照。
  贺之照凝视着林长照的面庞,看着他渐渐清醒过来,叹息一声,将他搂在了怀里——“明见别怕,贺大哥在这儿……”
  林长照的脸庞埋在贺之照肩头,孟时涯看不到,却听到他轻轻嗯了一声。
  一瞬间,心痛如绞,孟时涯低下头去,不敢再多看一眼。
  回京
  孟时涯悄悄离开了杏花林,翻身上马,奔向邺安城门。
  他没有回孟府,也没有去国子监,而是径自来到了京兆府衙,以通州白泽大营折冲都尉的身份求见京兆尹黄大人。
  黄大人接见了他,孟时涯客气两句,便提出要见一见被关在府衙大牢的李恒。孟时涯与林长照是同窗,黄大人知道他痛恨差点儿烧死林长照的李恒,此番许是为了查问李恒事情缘由。总归李恒始终不肯承认是他与余正放火烧折柳台,黄大人也想借由孟时涯之口探一探究竟,便爽快答应了。
  孟时涯跟着牢头,直往地牢深处。京兆府衙大牢修建得早,破旧不堪,窗口狭小难见天日,大白天也得点着油灯才能看清牢里的情形。新上任的黄大人虽然尽职尽责,奈何修缮牢狱工程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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