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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套路深-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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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德带兵去探听陈继的虚实,城池门外一片寂静,其实内部则完全不是如此。
    此时此刻的燕州府署之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主公!如何是好啊!”
    “主公,快想想办法罢!联军三十万大军,比当年对抗佟高的军队还要庞大!”
    “这可怎么办?!”
    “怕他们什么?!咱们燕州兵强马壮,还有许多麾下分散各地,只需主公传令下去,叫他们带兵回归便是。”
    “说的倒是轻巧,如今大军已经压境,骠骑将军亲自督阵,来势汹汹啊,战书都下了,谁还能来相助咱们?!”
    “是了,相助咱们就都是反贼啊!”
    “你看看那岱州刺史虞子源,不是咱们主公亲手捧出来的么?不也投靠了魏满去么?”
    陈继脸色难堪的厉害,眯着眼目,不发一言,森然的盯着吵成一锅粥的麾下。
    武德前来探听虚实,没成想竟然捡了这么大一个瓜捞,不只是联军内部人多不合,如今这陈继的府署之中也乱成一团,吵得不可开交。
    这可是一个天赐良机,武德一直默默无闻,若能借着此次机会,挫败陈继,便可扬名天下,说不定还能得到人主的封赏,也算是美事儿一撞。
    翌日清晨,联军幕府之内,魏满坐镇,再一次召开议会。
    因着昨日魏满新官上任,烧了两把火,所以众人也不敢怎么造次,便学了乖,坐在席上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儿。
    杨樾昨日上了药,也是身子骨儿皮实,今儿个装作没事人一样便来了幕府,稳稳当当的坐着,只是脸色稍微有些憔悴,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
    魏满幽幽的说:“昨日诸位没有商议出个所以然来,回去思索了一晚上,今日各位可有什么建议?”
    昨日只有林让提了建议,速战速决,但是没人敢打先锋。
    众人听罢了魏满的话,又是你看我我看你,不打算当这个出头鸟,消极抵抗起来。
    大家都是来表忠心的,谁也不想还未能表现忠心,便损兵折将,甚至战死沙场,要知道如今的陈继,那可还是第一大势力,魏满几次都与陈继僵持不下,更何况是其他人呢?
    众人一言不发,魏满的气压有些阴沉,沉声说:“无人言语么?”
    就在此时,但听“哗啦——”一声,有人从幕府外面大步直闯进来。
    秋日里的日光本该低迷不振,今日的日头却意外的好,随着帐帘子一掀,日头直接从外面晒进来,来人背着光,大踏步走进来,只能隐约看到来人高大的轮廓,身着介胄,步履之间带着一股儒雅之气。
    是武德回来了。
    武德昨日夜里探查陈继府署,一晚上都没有归来,很多人都等着看热闹,觉得武德不自量力,只有五千兵马,竟然想着做出头鸟,讨好魏满。
    众人见是武德,都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武德从外面大步走进来,拱手抱拳说:“拜见将军。”
    魏满淡淡的说:“燕州府署,可有消息?”
    武德有些含糊其辞,并没有将见到的所有能容全都告知众人,而是留了一个底儿在自己手中握着。
    武德只是说:“昨夜卑将带人潜入燕州府署,陈继正带领麾下,探讨如何对抗联军之事。”
    他这话一说出来,众人立刻窃窃私语起来。
    “果然,陈继并非无所动静。”
    “肯定是故意不应战。”
    “是了……”
    武德见众人窃窃私语,不着痕迹的低笑了一记,笑容转瞬即逝,便又说:“陈继欲招麾下助阵,包抄我联军后路。”
    “陈继果然还有后招!”
    “什么?陈继想要断咱们后路?!”
    “咱们联军三十万之中,如果被断了辎重后路,那不消几日,怕是就要撤兵了!”
    武德故意提高了一些声音,朗声说:“因此卑将以为,昨日里鲁州刺史所言甚是,陈继兵马与粮饷均十足丰厚,我联军虽名正言顺,但兵线太长,卑将私以为,此战应速战速决……将军,卑将请战,作为先锋,首站攻打府署城门!”
    武德说着,突然矮身,“嘭!”一下子便跪在了地上。
    他说得铿锵有力,声音无比洪亮,面容镇定自若,自有一派正气。
    司马伯圭眯了眯眼睛,突然站起身来,走上前去,也跪在地上,沙哑这声音说:“主公在上,伯圭请命一战!”
    魏满看到司马伯圭跪在地上,不由微微摇了摇头,他如何可能让司马伯圭去打这第一仗?
    不是司马伯圭能力不及,也不是魏满不信任司马伯圭,相对于武德,他自然更信任追随自己五年之久的司马伯圭。
    但司马伯圭刚刚损失了自己的弟弟,万一意气用事,两军开局不利,将来的战役必然没办法再打下去。
    而且魏满也担心司马伯圭会急功近利,反而伤了自己。
    魏满稍微沉思了一下,便说:“武将军,此战……孤交给你来打。”
    司马伯圭抬起头来,看向魏满,魏满对他摇了摇头,没有多说。
    司马伯圭似乎有些不平,但他心里也明白魏满是什么意思,因此也没有多说。
    武德一听,当即欣喜若狂。
    他的回禀是有所保留的,武德以为,这一战可以打,只要略施小计便可,陈继虽然兵强马壮,但是内部人心不合,分成主和党和主战党,两面打架还来不及。
    武德听到魏满首肯,心中登时狂跳不已,只觉自己出人头地的机会便来了。
    而其他人听到魏满首肯,面上都挂着嗤笑与不屑,他们以为武德是个不自量力之人,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了,居然想用五千兵马攻城,这不是开顽笑么?
    武德想了想,规规矩矩的拱手,说:“将军,卑将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魏满说:“讲。”
    “卑将乃系第一次主导攻城战役,因此还请将军与诸公,攻城当日监临督军!”
    众人一听更是不屑,这武德以前从未有过攻城经验,竟然要用头去撞陈继这块大石头,非头破血流不可。
    大家也没有什么异议,都乐意去看武德是怎么自不量力的“自杀”,因此顺势同意下来。
    因着武德突然站出来请命打先锋,这场会议便顺利结束了,众人纷纷说笑着离开了幕府大帐。
    林让看着武德离开的背影,眯着眼睛,一直没有回神,似乎在想什么。
    魏满收拾妥当文书,准备离开,抬头一看,林让竟然盯着帐门口的方向正在出神,也不知在想什么。
    魏满便走过去,说:“林让?”
    此时营帐里已经没有旁人,魏满低唤了一声,林让仍旧没有回神,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魏满干脆快极的倾身,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林让感受到温度,这才猛地回过神来,一脸淡漠的看着魏满偷腥。
    魏满偷腥成功,一点子也不像叱诧疆场的骠骑将军,反而像是食了糖果的小娃儿一般,笑眯眯的说:“林让,想什么呢?”
    林让淡淡的说:“在想武将军。”
    武德?
    魏满随口一问,哪知道林让竟然告诉自己,他在想别的男子。
    魏满险些一口酸水儿吐出来,说:“想他做什么?是有孤位高权重,还是有孤年轻俊美?”
    林让一脸奇怪的看着魏满,说:“魏公何出此言呢?让是在想刚才武将军的请命。”
    魏满:“……”
    魏满咳嗽了一声,说:“开顽笑,孤刚才与你开个顽笑而已。”
    林让并没注意魏满的酸劲儿,说:“武德此人,不可小觑,魏公还是多加小心才是。”
    林让已经跟他说过了,武德日后能与他三分天下,因此魏满也开始渐渐注意此人,不过到目前为止,除了心思比较深沉之外,魏满并未发现他太大的才能。
    魏满说:“是了,有你在孤身边,你说什么,孤都依,如何?”
    魏满一言不合,就飙上了情话,加之俊美的容颜,稍显轻佻纨绔的痞气,有一种说不出来令人脸红心跳的感觉。
    林让却“哦”了一声,十分冷淡的站起身来便走。
    魏满:“……”从林让那里学来的词儿,怎么说来着?
    是了,钢铁直男!
    议会之后,杨樾从席子上站起来,感觉这么一个动作,差点要了自己的老命,别看他外表看起来没什么事儿,其实内地里都要疼死了,只是为了面子硬撑而已。
    杨樾慢慢的往外走,一眼就看到了走在他前面儿的虞子源。
    昨日里魏满说虞子源来过他的营帐,不过正巧听见杨樾对林让表达爱慕,所以没有进来便离开了。
    杨樾赶紧快走两步,喊着:“哎!虞子源!”
    虞子源听到声音,转头冷淡的看了杨樾一眼,眼神轻飘飘的,拱手抱拳,说:“杨公。”
    这一声杨公,差点把杨樾的话全都憋回去,杨樾只觉自己被虞子源给梗住了。
    他们认识起码十年往上,如今虞子源却越来越生分,这让杨樾心里头隐约有些不太舒坦。
    杨樾咳嗽了一声,掩饰的说:“我……我听说,你昨日来了我的营帐,不过没有进来,可有此事?”
    虞子源冷淡的看着杨樾,眼神都不曾变一下,十分冷淡疏离,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只是说:“杨公如没有旁的事儿,便先失陪了。”
    他说着转身就走。
    杨樾看着虞子源的背影,那宽厚的肩膀带着一股浓浓的疏离,仿佛是一座高山,直接阻隔在二人之间,虞子源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杨樾突然有一种错觉,如果不叫住虞子源,他们之间的距离恐怕会更加遥远,更加疏离,直到分道扬镳,再无交集。
    “虞子源!”
    杨樾脑袋里一片空白,突然牟足劲儿大吼一声,紧跟着又喊:“你他娘的睡完我便不认人了是罢!”
    杨樾脑子里突然断片儿,喊完之后连自己都懵了。
    “轰隆隆——”
    后知后觉的,杨樾才发现自己到底喊了什么,定眼一看,虞子源果然站住了,而且不只是虞子源,效果比预想中好了太多太多,因着旁边站住的,还有许许多多的人。
    这家太守,那家州牧,还有刺史们,统统全都站定在原地,一脸瞠目结舌的看过来,探究的目光在杨樾与虞子源之间晃来晃去。
    杨樾:“……”
    杨樾登时有一种浑身冒汗的感觉,想要狂扇自己两个耳光。
    那日里睡了不认人的明明是杨樾,杨樾说自己喝多了便跑了,杨樾如今却恶人先告状,还吼了虞子源。
    杨樾吼完头疼不已,怎么办怎么办,如何是好?
    魏满与林让二人从幕府大帐中走出来,正巧便听到杨樾豪气冲天的大吼,就连素来荣辱不惊的魏满,也被吓了一跳,没成想杨樾如此豪放?
    林让则是一脸木然,好像听到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
    魏满也十分头疼,对杨樾说:“这里是军营,私底下的事儿,那面谈去。”
    杨樾恨不能现在找条地缝儿钻进去,赶紧就对虞子源说:“你、你过来,咱们去那边说话儿。”
    虞子源站在原地看着杨樾,起初听到杨樾的吼声,先是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随即很快收拢得干干净净。
    虞子源冷淡的注视着杨樾,仿佛自己根本不是当事人之一一般,说:“没什么可谈。”
    他说罢了,直接转身走人。
    转过身去的一瞬间,虞子源的唇角突然擒起一丝丝笑容,眯了眯眼目,加快脚步离开。
    杨樾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哪知道虞子源这般爽快的拒绝了自己,转身扬长而去,背影十足潇洒飘逸。
    杨樾站在原地,反应了很久,表情突然憔悴起来,对着虞子源的背影咬了咬自己的指甲,失魂落魄,好像被人抽走了魂儿似的,摇摇晃晃就走了。
    魏满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说:“当初杨樾过来,孤就不应该答应他,一路捣乱的就属他。”
    攻城之日,武德点起自己的五千兵马,将兵法分成两组,一组是两千的老弱残兵,多半是武德招募来的一些难民,不管是不是壮丁,只要是基本能看的过去眼的,武德是来者不拒的。
    除了这两千兵马,其他的三千兵马,则是从魏满那里搜刮出来的,当时小皇帝推恩,其他人都没有接手魏满的兵马,唯独武德是个“实诚人”,接手走了三千兵马,后来装糊涂并没有退还回去。
    这三千精兵,就是从魏满那里得来的。
    武德将兵马分成两组,列队整齐。
    因着武德前几天的提议,所以今日魏满、林让与诸多将军全都列阵督军,督军的队伍可谓是浩浩荡荡,延绵不绝,一直蔓延到天边。
    魏满眯了眯眼睛,不知道武德为何把兵马分成两队,但是也没多问,便说:“可以攻城了。”
    武德点点头,立刻举起手来,一挥佩剑,大喊:“攻城——”
    “击鼓——攻城——”
    “击鼓——!!”
    “击鼓!!”
    随着武德一声令下,传令官立刻一声声的传令下去,那两千老弱残兵,竟然是站在后排,专职用来击鼓呐喊的,就仿佛是综艺节目请来,一百五十元一天的群演一样,专门负责“哈哈哈”。
    “咚咚咚咚!!!”
    “进军——”
    “杀——!!”
    无数大鼓列在天边,连成一片,也不知武德到底哪里找这么多大鼓来,士兵们将打鼓击得“咚咚咚”直响,大地都在不停的震动着,鼓声犹如天雷,轰隆隆倾泻而下,昭示着风雨欲来之势,将整个府署城池都笼罩在巨大的“阴霾”之下。
    随着鼓声,杀声,呐喊声,还有人负责专门摇旗,旗帜被潇洒的秋风一吹,咧咧而响,配合着漫天的鼓声,那感觉好像齐天大圣的七彩祥云……
    诸公们都没想到武德两千兵马是用来做这个的,一脸瞠目结舌的看着武德“作秀”。
    看着武德的眼神更是不屑,还以为武德此人没什么真把式,花活儿倒是一套跟着一套,愣是不重样儿,这好大喜功的程度,都赶上小皇帝他爹了。
    两千士兵呐喊摇旗,击鼓示威,那仗势差点把当场之人都给震聋了,魏满蹙了蹙眉,却不是嫌弃武德“好大喜功”,而是心头微微一跳,不由多看了武德一眼。
    武德难道真是好大喜功?
    难道真是在顽花把势?
    当然不是,而是——攻心。
    这对于只有三千精兵,两千充数兵马的武德来说,根本不一场攻城战,而是一场攻心战。
    果不其然,一直没有任何动静的府署城门,听到这震天一般的鼓声和杀声,终于有士兵按捺不住,从城门楼的垛子上探头往下查看。
    这一查看,便看到城门漫天遍野的军队,源源不断的列在天边,伴随着鼓声,就好像天兵天将一般唬人。
    而这些军队,压根儿就不是武德的!
    武德只有三千精兵能动,其他人是武德请来督军的,这些将军们还在嘲笑武德,哪知道已经被武德当做了“模特”,免费展示给对家来看,还是耀武扬威的那种。
    武德可谓是把狐假虎威这四个字,发挥的淋漓尽致!
    林让坐在无影马上,一脸淡漠的听着轰隆隆的鼓声,侧头看了一眼魏满,说:“武德果然不容小觑。”
    魏满难得脸色严肃,点了点头,说:“幸而你提点得早,否则……孤真是小觑了他。”
    城门楼上的陈营士兵低头一看,这漫天的鼓声,漫地的列兵,赶紧飞跑下城楼,一路跌跌撞撞的往府署赶去。
    此时此刻的燕州府署之内,陈继坐镇在大堂,麾下将领正在议会。
    陈继淡淡的说:“不必理会联军,联军兵马众多,辎重消耗太大,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个道理,想必大家都懂,等他们叫阵两次,无人理会,便也会懈怠了去。更何况咱们城池坚固,他们联军人多口杂,心思不齐,难成大事,何必怕他们,最重要的是……”
    切勿自乱了阵脚。
    陈继的“心灵鸡汤”还没有灌完,就听到士兵的大吼声:“主公!!主公——联军……联军打来了!”
    士兵“嘭!”一声撞开府署大门,直闯进来,跌在地上,头盔都丢了出去,“咕噜噜”一阵猛滚。
    陈继刚刚还在给麾下“灌鸡汤”,热腾腾的鸡汤还没喝下去,士兵这般大喊,岂不是坏了陈继的好事儿?
    陈继刚要呵斥那士兵扰乱军心,但外面似乎要验证那士兵的话,便听到“咚咚咚!!”“杀——”“全军进攻——”等等的呐喊声。
    “这……”
    府署之内的将领登时有些慌乱,纷纷说:“主公,联军不是不会进攻么!?”
    “现下如何是好?!”
    “该不该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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