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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套路深-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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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让复又说:“倘或主公能帮助刘公营救公子,那么刘公必然对主公死心塌地,日后也有助力。” 

    曹操心中一动,原来张让是为了自己? 

    当即装模作样的冷哼一声,却抑制不住的嘴角上前,抱臂说:“我便说了,这天底下,怕是没有人比我生得更像你的叔父了。” 

    曹操说完,只觉自己的语气有一种作为替身,却沾沾自喜之感在其中,也当真是…… 

    莫名其妙的自豪与酸楚了。

 第198章 吞碳漆身

奸臣套路深…第198章 吞碳漆身


    曹操摇了摇头; 将自己奇怪的自豪感从心中驱赶而出; 说:“说到搭救刘公之子的好法子,我倒是现成儿有一个。” 

    张让终于将自己手中的医典放下来; 放在案几上,侧头看着曹操,说:“什么好法子。” 

    曹操并未说话,似乎是想要卖关子; 只是对张让笑了一声,然后挑了挑眉; 随即说:“你想知道法子?” 

    张让点点头,说:“既然有好法子; 自然想知道。” 

    曹操又挑了挑眉; 说:“这样儿……你亲我一下; 我才告诉你。” 

    曹操说着; 还用修长有力的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张让目光冷淡的注目着曹操的嘴唇,然后更是冷淡的说:“那罢了。” 

    张让说完; 真的转过身去,拿起案几上的医典; 重新看书起来; 根本不再搭理曹操; 好像并没什么太多的好奇心一般。 

    曹操当即便急了; 凑过去一些; 说:“你难道不想知道?” 

    张让说:“主公若是想说; 必然会说,若是不想说,让问了也没用,不是么?” 

    曹操:“……”只是想让张让求一求自己,怎么现在反而反过来了?自己还要求着他听不成? 

    曹操只觉十分没面子,便咳嗽了一声,突然出其不意,快极的在张让面颊上一亲。 

    张让的眼眸稍微睁大了一些,随即又恢复了平常,拿起旁边的帕子来,蹭了蹭自己的面颊。 

    曹操偷了腥,这才觉得稍微捞回了本钱,便对张让笑眯眯的说:“张让,最近军营中烦心的事儿太多了,你可愿意与我……出去散散心,踏雪寻梅?” 

    张让奇怪的说:“踏雪……?” 

    雒阳禁庭,章德殿中。 

    董卓升座于章德殿首席,随即讴者与舞女鱼贯而入,丝竹之音袅袅,一群莺歌燕舞的美人环绕在董卓身旁,一副奢靡光景。 

    还有女酒捧着美酒缓缓入内,为董卓添酒加菜。 

    董卓“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捞住一个女酒,又将舞至跟前的舞女一把搂住,三人直接跌在席上,“哐啷!”一声撞翻了案几。 

    案几上的汤汤水水,珍馐美味全都倾洒在地上,董卓也满不在乎,仍旧“哈哈”大笑的调戏着怀中的美人儿。 

    便在此时,有个人影逡巡在章德殿的门口,看起来像是个从者,在门口转了两圈儿,并不敢近前。 

    一个侍奉的侍卫看到那从者,从里面迎了出来,从者见到侍卫,赶紧压低声音说:“这董公,现在心情如何?” 

    侍卫说:“可是又有什么掉脑袋的事情需要禀报?” 

    从者说:“什么事情不是掉脑袋的事情?董公若是一个不欢心,谁的脑袋不是都要掉下来?” 

    侍卫说:“到底是什么事儿?” 

    从者还未开口说话,里面儿的董卓却已经听到了动静,说:“在外何人?!” 

    从者吓了一跳,赶紧恭恭敬敬,卑躬屈膝的垂首走进章德殿中,“咕咚!”一声直接跪下来,连续磕了好几个响头。 

    董卓搂着美人在怀,说:“什么事情,如是本相没有记错,你不是跟在刘和身边……侍奉的么?” 

    幽州牧刘虞之子,名唤刘和,举为孝廉,官至侍中,董卓入京的时候,正在雒阳之中,一直未能脱身。 

    起初董卓也并未注意到刘和,毕竟雒阳城中有很多人需要董卓处置威胁,根本顾及不到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 

    不过因着最近听说曹操写信请了幽州牧参加酸枣会盟,因此董卓便动了心思,令人扣押了刘虞之子刘和。 

    那时候巧得很,刘和正想着如何从雒阳逃离,于是董卓的亲信,亦是董卓的女婿牛辅,便在上东门捕获了刘和,将其扣押至宫中看管。 

    牛辅想要令刘和写信给他父亲,劝他父亲投降,哪知道别看刘和斯斯文文,而且年纪不大,像是个文弱书生一般,但竟是个硬骨头。 

    刘和宁死不屈,牛辅便加以极刑,想要屈打刘和,但后来都没有结果,因此董卓便让人捡了刘和带血的衣衫,还有那只玉带扣,带去与幽州牧刘虞。 

    想要威慑威胁刘虞。 

    从者便是刘和身边“侍奉”的人,本身是刘和的从者,后来归顺了董卓。 

    从者连忙磕头,脸色煞白,颤颤巍巍的说:“禀……禀董公,那……那幽州牧之子刘侍中,他……他……”

    “他什么!?” 

    董卓当即一声冷喝,吓得从者又是“当当当”连连磕头,说:“刘侍中趁着守卫松懈,偷……偷偷盗窃了刑具,想……妄图自杀……” 

    “嘭!!!” 

    那从者的话还未说完,董卓已经愤怒至极,“嘭!”一声,狠狠将案几一踹,案几本就翻在地上,被董卓一踹,当时便压在了从者身上。 

    从者也不敢挣扎,叩头说:“小人知错,小人罪该万死!” 

    董卓劈手将怀中的美人全都甩开,讴者与舞者根本不敢搭腔儿,大气儿也不敢喘一声,赶紧小跑着从章德殿中退了出去。 

    董卓冷声说:“别给本相说这些花花道子,刘和现在如何!?是生是死。” 

    从者连忙说:“活着!活着!那刘和妄图自尽,不过被微臣发现了,太医及时医治,已经脱离了危险,请国相放心。” 

    “放屁!!” 

    董卓冷喝一声,当即站起来,犹如山一般的身子轰然而起,大跨步迈到从者面前,说:“一群废物,让你们看着一个小兔崽子,你们都看不好!快,带本相去看看,若是刘和那小崽子有个三长两短,不……” 

    董卓说到这里,突然一整狞笑,手背上青筋暴突,说:“这些小事儿都干不好,带下去。” 

    董卓立改了口,挥了挥手,嗓音沙哑狰狞的说:“这么点子的小事儿都做不好,往后里必然坏事儿,带下去,本相不想再看到他。” 

    “饶命啊!” 

    “国相!国相!董公饶命啊!饶命!” 

    “微臣知罪了,国相饶命啊——” 

    那从者连声大喊,但是并没什么效果,侍卫们唯恐自己被牵累,赶紧冲过来,拽起挣扎的从者,捂上嘴巴,立刻将人拽了出去。 

    拽出去不远,直接就地正法,血腥气登时弥漫在空气中,有几个侍从过来,熟门熟路的从禁庭用来防火的水缸之中舀出来水,泼洒在血迹上,很快冲淡血迹。 

    董卓从章德殿中走出,直接踏在冲淡的血迹之上,大摇大摆的往关押刘和的偏殿而去。 

    “嘭!!”一声,殿门被撞开,一股血腥之气直扑而来。 

    只见黑压压的殿中,刘和身上缠绕着血脸,脖颈上戴着枷锁,倒在偏殿的角落里,身上血痕累累,竟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脸上遍布着可怖的血水,有的已然干涸,有的还顺着面颊往下流淌。 

    他的脖颈上缠绕着一块白布,显然是刚刚包扎好。 

    董卓走进来,狰狞冷笑,声音震彻着偏殿,说:“小崽子想要寻死腻活,这还不好办?!等抓到了你爹,就叫你们父子团圆,送你们一起上路!” 

    刘和瘫在地上,听到董卓的话语,当即“唰——”的一下睁开眼睛,别看他身材羸弱,因着失血受刑虚弱到了极点,却十分有骨气,死死盯着董卓,冷笑了一声,声音沙哑的说:“别作春秋大梦了,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董卓“哈哈”一笑,走过去捏住刘和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 

    刘和自杀未遂,脖颈上有一条深深的伤口,被董卓这么一抻,刘和甚至听到了伤口撕裂的声音,疼得他眼睛一翻,险些又晕过去。 

    董卓笑说:“你倒是个有骨气的,我便喜欢你这种有骨气的人。” 

    牛辅站在一边,笑着说:“国相,您看这刘和生的细皮嫩肉,倒像是个姑娘一般绝色,不若将刘和赏了给兄弟们,也能消消他的锐气!” 

    董卓却狰狞的说:“不,我还有更好的办法……” 

    他说着,仔细端详着刘和的容貌,说:“你可知道,古时候的死士都好吞碳一说?” 

    古有死士豫让,吞碳漆身,毁坏自己的声音与形貌,只为报答知己之恩德。 

    董卓当即松开手掌,将刘和甩在地上,喋喋的发笑说:“来人,送一炉热碳,给刘公子享用享用……” 

    他说着,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刘和,又说:“我尝听闻刘公子乃是幽州牧独子,又系宗亲之后,想必从小养尊处优,什么山珍海味不曾食过,今日本相便宴请刘公子……吞碳,如何?” 

    刘和目光平静,仿佛并未听到董卓的言辞一般。 

    董卓挥了挥手,说:“好好招待刘公子。” 

    那牛辅听罢了,似觉有些可惜,不过还是令人将刘和拽起来,说:“还不快去烧炭!” 

    就在此时,突然有人走进来,说:“国相,大鸿胪韩融归来了。” 

    董卓一听,赶紧大步走出偏殿,不过并未离远,站在殿门口,大鸿胪韩融赶紧趋步上前,作礼叩首,犹如对待人主皇上。 

    董卓说:“如何?刘虞可归降了?” 

    “这……” 

    董卓听他支支吾吾,正在此时,便听到偏殿里“呲——”的一声,紧跟着是“嗬——”的惨呼声,还有牛辅等人“哈哈哈”的狂笑声,交相呼应在一起,吓得大鸿胪韩融当即“咕咚!”又跪了回去。 

    叩头说:“董公饶命啊!饶命啊!” 

    大鸿胪韩融不等董卓下令杀了自己,连忙又说:“虽那刘虞不知好歹,拒绝了归降,但老臣打听到,刘虞与曹操等人,已经产生了间隙,这几日多有不和,不止如此,老臣还打听到了一个绝密的消息!” 

    董卓耐着性子,说:“什么?” 

    大鸿胪韩融赶紧回话说:“老臣打听到,那曹操这几日竟然要离开酸枣,带着宦官张让,前去……前去游顽踏雪。” 

    “游顽?踏雪?” 

    董卓登时纳罕的说:“在这节骨眼子上,曹操这小儿,竟然要去出游?” 

    大鸿胪韩融连声说:“正是,因此老臣私以为,这事十分蹊跷,而且这出游竟十分隐秘,曹操连酸枣营中的人都未告知,一切秘密进行,踏雪之地也是个很是偏僻的穷乡僻壤。老臣也是废了十足力气,买通了曹操营中的仆夫,这才打听出来,因此老臣以为……十分蹊跷。” 

    在这个节骨眼上,曹操不在酸枣扶持陈留王登基,放着袁绍这样随时有可能“篡位”做盟主的劲敌,却要和张让出去踏雪寻梅。 

    这太不寻常了。 

    董卓本就心思多疑,再加之大鸿胪说这件事情十分隐蔽,踏雪的地方十足偏僻,董卓不由只想到了一件事情。 

    ——宝藏! 

    怕是曹操要带着张让,去寻那匹敌天下的宝藏!

 第199章 绝对是宝藏

奸臣套路深…第199章 绝对是宝藏


    何止是董卓; 便是连殿内用刑的牛辅; 也听到了大鸿胪韩融的话。 

    牛辅当即甩下已经昏厥过去的刘和,大步踏出偏殿; 拱手对董卓说:“国相,那曹操这个节骨眼上出游,必然有诈,而且还带着阉党张让; 必然是去寻那宝藏……卑将请命!带人前去偷袭曹操,必然将宝藏全须全影儿的带到国相面前!” 

    董卓与牛辅倒是想到一处去了。 

    宝藏! 

    绝对是宝藏。 

    董卓的眼睛登时赤红; 红赤着一股兴奋的光芒,听到牛辅的话; 心中却有些起疑。 

    传说中的宝藏匹敌天下; 董卓又是个多疑之人; 若是叫旁人得到了宝藏; 即使是自己的女婿,说不定也会卷了宝藏潜逃。 

    董卓当即挥手说:“不!你们这一干废物,之前你的麾下胡轸; 还不是叫一个阉党给打得溃不成军,甚至扎瞎了眼睛; 我如何信你?!坏事的杂碎!” 

    牛辅一听这个; 当即面上无光; 心中也明白; 董卓这般说自己; 其实是不放心自己罢了。 

    董卓说:“这次必然不能有任何差池; 曹操小儿处处与我作对,若是令他得到了宝藏,后患无穷!我便亲自出马,去会一会这曹操与阉党,叫他们……” 

    董卓说到此处,狰狞一笑,嗓子里发出“喋喋”的笑声,身后的偏殿里,殿门打开,断断续续的泄露出刘和痛苦的呻/吟之声。 

    伴随着这样的声音,董卓信誓旦旦的说:“叫他们……有去无回!” 

    “嗷呜嗷呜!” 

    “嗷嗷嗷——” 

    “嗷呜!” 

    酸枣营中,盟主营帐里不间断的传出“狼嚎鬼叫”之声。 

    曹操甚至无奈,只觉头疼脑涨,一面收拾着要去踏雪的物件儿,一面听着多余的“后背音”。 

    “嗷嗷嗷!” 

    “嗷呜!嗷呜!” 

    一只小狼崽子蹦蹦跳跳,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一头小鹿,甩着尾巴蹦过来,登时将曹操刚刚整理好的衣衫全都采乱,还踏上了两只可爱的小爪印。 

    曹操一看,深吸了一口气,当真是忍无可忍,说:“你这该死的小狼胚子!” 

    曹操说着,劈手去抓那只小狼崽子,口中恶狠狠的说:“你给我过来!” 

    小狼崽子蹦蹦哒哒,似乎早有防备,“跐溜!”一下,便窜到了不远处张让的怀中。 

    张让被它拱的一歪,别看小狼崽子才那么大点子,但劲头十足。 

    小狼崽子拱在张让怀中,撒欢儿一样,又像是揩油一般,看的曹操有种人不如“狗”的错觉。 

    自己何时能像这小狼崽子一般,对张让如此肆意呢? 

    张让抱住小狼崽子,给它顺了顺毛,说:“主公吓到小蛮了。” 

    小蛮小蛮! 

    曹操恶狠狠瞪着张让怀中的“小蛮”,果然“狗”如其名,蛮不讲理! 

    这不是日前张超送给张让的那只小狼崽子“细作”么? 

    张超一个人已经够让曹操熬心,还弄来这么一个细作眼线,安插在自己身边,见天儿的恶心自己。 

    张让生性冷淡,但对着小狼崽子倒是好得很。 

    曹操目光阴测测盯着张让怀中的小狼崽子,说:“咱们去踏雪,为何还要带着这崽子?麻烦亦麻烦死了!”

    张让淡淡的说:“冬日枯燥,也无什么景致,若不带小蛮出行,恐甚是无趣儿。” 

    “无趣儿?” 

    曹操不平的说:“你带着这只狗子去,便有趣儿了?跟我一起去,便无趣儿了?” 

    张让一本正经的纠正说:“小蛮是狼。” 

    “嗷嗷嗷……嗷呜!” 

    小蛮似乎想要配合张让,还对着曹操昂着头叫唤了一声。 

    曹操气得抓起一件衣衫,劈手冲着小蛮砸过去。 

    小蛮身上的伤早好了,灵动的很,像是个鬼机灵一样,眼看着曹操沉肩提肘,似乎立刻便有准备,直接从张让怀中窜出去。 

    “跐溜!”一下子,朝着营帐外面跑出去。 

    “小蛮!” 

    张让看到小狼崽子跑出营帐,赶忙说:“小蛮,勿要乱跑。” 

    这里可是酸枣营地,又不是曹营,诸位将军郡守,州牧刺史等等,全都住在这里,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谁也说不清楚。 

    张让赶紧起身去追,还看了一眼曹操。 

    曹操当真是气不过,将衣衫劈手扔在榻上,说:“瞪我?还瞪我了?没看时那小狼胚子欺负我么?!” 

    曹操气的不行,不过生怕张让降那小狼崽子不住,便赶紧起身也去追。 

    张让与曹操二人追到营帐门口,“哗啦!”一声掀起帐帘子,登时便看到了袁绍站在外面儿。 

    小蛮跑到门口,也看到了袁绍,对着袁绍十分戒备的呲牙咧嘴,露出自己尖尖的小乳牙,浑身的毛都炸起来,嘴里发出“嗷——”的声音。 

    曹操一看,笑着说:“呦,袁公,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袁绍哈哈一笑,顺着掀开的帐帘子往里看了看,说:“这……总盟主,您这是要去何处?” 

    张让将地上示威的小狼崽子抱起来,淡淡的说:“踏雪。” 

    “巡视!” 

    与此同时,曹操简直是异口不同声的回答了出来。 

    两个人,一人“踏雪”,一人“巡视”,声音几乎都重在一起。 

    张让转头对曹操说:“不是踏雪么?” 

    曹操“哈哈哈”的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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