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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冬寒-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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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下山的那一刻心如死灰,在看到那似曾相识的背影时再次乱了心神,以为可以就这样放荡不羁的了却余生,却又被卷入诸国的明争暗斗。
几经生死,在新爱与旧欢之间,夜西寒又该何去何从……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相爱相杀 
搜索关键字:主角:夜西寒,布赫拔都 ┃ 配角:花慕 ┃ 其它:楚门,八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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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情殇
  “尤晷!”夜西寒努力的想要追上前面那抹黑色的身影,却始终差了一步,衣角一闪便消失在了转角。焦急的赶上去,入目的却是两个并立的身影:黑与白的衣袂随风纠缠,一身月心的甘棠将尤晷掩在身后,清冷的眼眸写着生人勿近。
  伴随着轻轻的叹息,凌烈的寒风将带着利刃的声音吹入耳中,一下一下的划着心口:“八夜你知我,既然知我,就该明白我心中无你,以前没有,以后……亦不会有。”
  “尤晷——为什么……为什么……”整个世界都开始模糊,唯有那飘荡的艳红色坤带在眼前不断放大、放大,直至满目火红,熊熊燃烧。
  “火……火……火!”夜西寒猛然坐起,细密的汗珠布满了饱满的额头,鬓发粘湿,下唇被自己锋利的犬齿咬出了丝丝血痕。“是梦……”夜西寒最惧怕和厌恶的便是火,而每每消极情绪盈满的时候就会梦到火,令人心惊和烦躁。翻身下床,端了杯水,纵身越上窗台,眼前看了上百年的景色还是那样一成不变,固执的让人心生厌烦。
  从记事起,就被师傅养在身边,夜西寒早已认准了师傅就是这世上自己最亲最爱的人,成为侠侣也是那样的理所当然,如果不是一百五十岁的时候首次见到大师叔的徒弟尤晷,夜西寒也许一辈子也不会知道“爱”到底是什么。也是自打那以后,夜西寒再也无法静心修炼,武功心法均练了不足七成,当真辜负了师傅的殷切期望。可那尤晷却始终淡漠如斯,即使师尊仙逝后,也始终保持着同门师兄应有的礼数和距离。更甚者,他竟然还带回了一个病怏怏的男子,整日形影不离! 
  “看来,他并不是不会爱,只是不会爱我!”
  思及至此,夜西寒剑眉一挑: “是时候离开这恼人的地方了,去哪里呢?”夜西寒突然将杯中水朝身后扬去,指尖微动,只听“咻”的一声,便似有利器入木三分。
  夜西寒转身,扫了一眼,墙面的地图上赫然插着一条冰凌,唇角微扯,尖利的犬齿闪过一抹白光,“那就帝都吧!”
  “烧饼嘞,刚出锅的烧饼……”“冰糖葫芦!冰糖葫芦!”……熙熙攘攘的街市,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全都彰显着赛幕政治中心的繁荣。
  而此时,就在醉红尘二楼的雅间内,一片春意浓浓,“啊——!”最后一声销魂的□□结束了这场没有硝烟的大战,满室残余的喘息声和阵阵淫靡的味道,让空气都变得黏腻,真是烦躁至极!
  “出去!”
  一把将身边女子推开,起身,就这样赤身裸体的走到屏风后,抬腿迈进让人提前备好的浴桶中,时间算得精准,水温正好。脖子枕在木桶的边缘,夜西寒闭上了双眼,心底发出一声叹息: “为什么呢?”为什么越是用肉体弥补心灵的空虚反而会更觉得空虚呢?来帝都已经半月有余,换了数家妓坊,每日寻了不同的人来,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女的,男的……为何内心的洞会越发溃烂变大?
  夜西寒猛然站起,并不理会溅了满地的水,跨出浴桶,拖过一条布巾,走动间便将全身拭干,换上了干净的衣衫,翻开窗子,纵身跃下,骑上黑色的高头大马直奔城外。夜西寒放空思绪,不知不觉竟来到了郊外一处不熟悉的地方。打量了一下四周辨别方向,夜西寒隐约听到马匹的嘶鸣声,便顺着声音寻去。
  拨开眼前的树枝,入目的是一块马场。目测马场并不大,还有人在驯马。树枝太密,骑在马上前行着实困难,夜西寒皱眉,指尖微动,林子里的水汽凝聚,面前一直延伸到马场边的树枝上全部裹上白莹莹的冰凌,抽出腰间的龙筋黑鞭向前一甩,冰冻的树枝全部应声断裂,道路畅通无阻。
  驱马踱至马场边缘,终于瞧得清楚场上的情景。赤白两马正绕场狂奔,那白马毛色雪白,鬃毛顺滑飞扬,丰臀键腿,野性难驯。赤马上稳坐一男子,长发飞扬,墨黑如无月之夜色,通身着黑色骑马劲装,宽挺的肩膀,纤长的腰身系红色腰带。夜西寒心中一痛:这背影……还未来得及细想,便见黑衣男子翻身到了白马背上,马一惊,就如同大难临头一般,不停地乱踢乱蹦起来,黑衣男子夹紧马腹,压低身子以免自己被甩下马背。这野马见背上的人竟稳若泰山,于是加快了速度奔跑。而马上的人却也不慌不忙,似乎很享受这种风驰电掣的感觉。来回十几圈下来,这马终于渐渐的慢了下来,似乎已经承认了背上主人的身份。黑衣男子慢慢勒住缰绳,翻身下马,这时,从旁边红色亭子里跑出一个小厮,看了看这匹刚刚被驯服的野马,小心翼翼的接过缰绳,牵引着朝马厩走去。
  “白马紫连线,嘶鸣丹阙前。闻珂自蹀躞,不要下金鞭。”夜西寒赞赏地轻轻击掌,朝黑衣男子走去。
  黑衣男子听闻声音,转过身来,整张脸似乎闪着光一样明媚柔和:剑眉入鬓,眉下一双狭长的眼睛,眼角带着妩媚,鼻翼□□,尖尖的下巴映衬着轮廓更加深刻。夜西寒步伐一顿,瞬间失了神,不仅仅是惊艳,更为这似曾相识的一颦一笑。
  “公子?公子?”对方的询问让夜西寒恢复了理智,也同时对眼前这男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叫夜西寒,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鄙人花慕。”
  “哦?第一届魁首花慕?”
  花慕看着眼前的少年,不足二十的模样,刚毅的外形,又带有三分稚气,黑发高束露出的额头饱满光洁,更凸显出心形美人髻的俊美,两侧垂下半长的鬓发,当真是个英俊邪魅而又可爱的孩子。随即微笑颔首,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夜西寒放下了恭敬的姿态,露出轻佻的笑容,还顺手捏了花慕一缕青丝在手中把玩,“以后你不必再接客了,我将你包了。”

  ☆、02 魁首

  花慕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表情,心底有些哭笑不得:上一秒还被自己认为是孩子的人,这一刻竟然反过来调戏自己。看着眼前这张稚嫩的面孔,做出纨绔子弟的样子,还真是可笑又可爱,顿时失笑,抬起大手,抚了抚夜西寒的脑袋,顺势将自己的头发捞回:“不要顽皮了,还是快些回家去吧。”
  夜西寒目光一冷,沉下面色正要发作,刚刚的那个小厮又跑了回来,朝花慕耳语了几句。
  “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公子,失陪了!”语毕轻轻施了一礼,花慕转身快步离去。
  望着花慕身后飘动的黑丝,像极了那曾经摄人心魄的背影,夜西寒笑了,“第一届魁首么?”
  夜西寒初到帝都便流连于风月之地,对于花慕也是有所耳闻的。据说帝都的三大妓坊联合举办了一场花魁大赛,规模庞大可谓轰动京城,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捧场,最终选出了前三名魁首、坤博、屈畅。这前三甲是三大妓坊共同选出来的,经过协商,三大妓坊均为每人预备一间上房,每月三人共同在一处,下月便轮换。只是这魁首想要见上一面都极其繁琐,更何况要成为其恩客了,夜西寒向来怕麻烦,便索性失了兴趣。
  次日,夜西寒斜坐在一世安雅间的侧榻上,右侧脚踩床沿,手提玉壶,轻轻啜饮,旁边的管事甚是为难:“公子,实在对不住,慕公子说……说不见。”
  夜西寒手上一顿,抬眼扫了扫管事,“我方才已经对上了他出的题目,为何不见?嫌钱少吗?”说罢,撑起身子,从怀中又掏出一把银票拍在小桌上。管事眼睛一亮,笑道:“我们这要姑娘有姑娘,要公子有公子,样貌也不输慕公子的,在下给您安排安排?”夜西寒渐渐失了耐性,说话间,屋内温度也降了七八分,“小爷我就要花慕!”
  管事继续为难,“这……这……慕公子这会有客,不便——”
  话音未落,夜西寒已经出了房门,留下管事在风中凌乱。
  夜西寒在一世安各个房间中寻找花慕,引起了一场小小的骚动,此事还险些惊动了绿竹,好在管事跟在后面不停的安抚才平息了不少。
  半炷香的功夫,夜西寒终于在“半清阁”找见了正在抚琴的花慕,除了花慕,旁边还坐着一青衣白面的公子,面色微红,甚是娇羞。夜西寒大步走到青衣小生面前,挥臂将其揽在怀里,调笑道:“这是哪家的公子,好生的俊俏!”
  小生面色更红,推开夜西寒站起身来,有些羞愤,“你、你是何人?为何擅闯进来?”
  夜西寒看似并不在意,依旧笑面如花,露出的犬齿泛着森森的白光,“我是花慕的朋友,今天顺路来看看他!”说完就定定的看着花慕。
  小生也随着夜西寒的目光看向花慕,却也看不出所以然来,索性施礼道:“既然慕公子有朋友到访,那小生改日再来。”然后逃也似得离开了房间。
  夜西寒听得最后一句皱起眉,改日再来?
  花慕也皱起眉,这贵公子怕是被家中宠坏了,小小年纪竟然这般蛮横无理。
  “说了不见,为何公子非要闹到这般不堪。”花慕继续轻抚琴弦,悠悠的说道,声音却不似昨日那般亲和,有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
  夜西寒走近,一脚踩在琴架下,俯身贴近花慕的脸:果然如此相像。不知不觉抬手抚上这尖巧的下巴,夜西寒一阵恍惚:他的皮肤是否也如这般腻滑?①
  琴声戛然而止,花慕起身,不着痕迹的脱离夜西寒的骚扰,来到桌前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水,慢慢端起杯子轻饮,“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夜西寒也不计较,转身大大咧咧的躺在了花慕的床上,敲着二郎腿,双手在脑后交叉,撑起头瞧着花慕,“我昨日便已经说过了。”
  花慕放下茶杯,修长的手指抹了抹唇边,“那我的态度今日也向你表明了。”顿了顿,花慕提起茶壶又倒了一杯,继续说道:“你又何苦还赖在这里。”
  夜西寒见花慕看也不看自己,索性放下头闭目养神,“我就要赖在这里,赖到你同意为止。你的客人,来一个,我杀一个!”
  花慕终于抬眼看了看夜西寒,轻叹:“随你。”说罢便不在理会夜西寒,该干什么干什么,全然当做不存在。夜西寒倒也还算是个君子,未对花慕直接用强的,日落后,便也离开了半清阁。晚间又回来,在半清阁旁边的上云阁歇下了,竟破天荒的未找任何姑娘公子陪伴。次日一早,便会再来半清阁报道,三餐也让管事送来半清阁。
  太阳升到了半高,街市上人渐渐多了起来,只见一队捕快穿过人群朝街后的巷子奔去。原来有人在深巷中发现了一具男尸,身着青衣,书生模样,竟是昨日花慕的坐上宾客。只见尸体浑身冰冷僵硬面色青紫,浑身并无外伤,竟是被冻死的!这炎炎夏日,怎会有人冻死?捕快们面面相觑,百思不得其解,也只好先将人群疏散,把尸体带回衙门,人群中一个小厮也迅速消失在了巷口。
  半清阁中,花慕正在谱曲,夜西寒百无聊赖的躺在一旁看着他一会拨动琴弦,一会写写画画。就听得敲门声响起,“进!”正是刚刚那看热闹的小厮,进来直奔花慕,附耳说了什么,就见花慕脸色有一瞬间变了变,目光瞟向夜西寒。小厮离开后,花慕已经全然没有了谱曲的心情,将纸笔琴一并收拾了,倒了一杯水,吹了吹却似乎还是太烫,扭头朝夜西寒招了招手。
  夜西寒露出一丝笑意,这么快就搞定了?还以为有多清高!走过来坐在花慕旁边。
  “这杯水太烫了,喝不下,你可有法子?”
  “这简单。”说罢,夜西寒抬起手,在距离杯子三寸远的地方微微动了动手指,然后抬眼瞧着花慕,嘴角微微翘起,“试试看。”
  一阵凉风微微袭来,花慕将杯子放在唇边,轻饮一口,瞬间感觉冰镇清凉,身心舒畅。但是瞬间目光一冷,将杯子举到夜西寒面前,沉声道:“人,是你杀的。”
  

  ☆、03 遇刺

  夜西寒取过花慕手中的杯子,将剩余的水一饮而尽,脸上换了满不在乎的调笑,“是!又如何?我之前就已经说过了,只要你不从了我,你的客人,来一个我杀一个!”
  花慕不愿与他纠缠此事,又问:“你是楚门什么人?”
  听到花慕如此问,夜西寒着实心惊了一下。“秦岭峰之巅,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牵猛兽,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疠而年谷熟”这是多少年后,世人对曾经秦岭楚门的传说。而真正窥得楚门虚实之人凤毛麟角。
  想不到他小小一届魁首竟能察觉出自己是楚门之人,看来也不是简单的人物,有意思!反问道:“何出此言?”
  花慕自顾自坐下,为自己重新倒了一杯水,夜西寒下意识的指尖动了动,花慕感受到周围空气和指尖温度的变化,笑了笑,道:“楚门有一门武功为寒功,可凝水为冰,发功时寒气逼人。如今看来,凡是含有水的东西,你都可以冰冻了他。”
  夜西寒没有想到他竟如此了解楚门,心中充满了疑问,“不错,我就是楚门八长老,夜西寒!阁下也别遮遮掩掩了,自报家门吧!”
  花慕浅笑,淡淡的说道:“家门早已报过,在下京城第一花魁,花慕。不过刚好数年前机缘巧合识得枯荣,也算是一段美好的情缘。”说罢放下杯子,抬眼望着夜西寒。小子,搬出你掌门如何?
  夜西寒眉头一皱,似问似答道:“你是掌门的人?”随即直直的望着花慕,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破绽,试探地继续问道:“那你可知掌门如今在何处?”
  花慕垂下眼睑,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许久没有做声。夜西寒笑了,跳下床,来到花慕身边,将其杯子卸下,握住了花慕的手:“她上一次来找你是什么时候?嗯?别自欺欺人了,还妄想用掌门让我知难而退?据我所知,她的踪迹在江湖中已经多年未见,况且以他近百年来的艳名,你不过已是过往云烟罢了。只有我,如今对你才是真心喜爱!”说着,另一只手顺着花慕后背的线条滑向腰际。
  花慕后背一阵酥麻,心中轻轻抖了一下,不着痕迹的挣脱了夜西寒站起身,说道:“你不在乎这前尘过往也罢了,我的态度不会改变,你执意留在这里我也不拦你,不过你日后不得再伤人性命。”说完便不再理会夜西寒,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
  夜西寒还就真的这样赖在一世安大半个月,平日里喝喝酒,听听曲,逛逛街,没事骚扰骚扰花慕,倒是不再招了旁人过夜,至于这段时日以来花慕的恩客,倒是真的未再有性命之虞,却也是被折磨的惨不忍睹。后来竟传闻花慕身边来了一个夜叉,谁近了花慕的身就会遭到夜叉的报复,以至于后来便无人敢来招惹花慕,一世安的管事脸色越发的难看,敢怒不敢言,好在夜西寒出手倒也阔绰。直到花慕轮换到了燕飞天处,他也跟着转战到花慕隔壁的房间。
  一直被叨扰的花慕被夜西寒缠的不胜其烦,这日换了骑马装术,准备去郊外驯马场纵横一番。出了城门,行人渐少,察觉到异动的花慕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似花花公子的模样,怎的会对自己如此执着?心思一动,花慕调转马头,大力甩了一记马鞭,选了另一边僻静的小路狂奔而去。
  这边远远跟着的夜西寒见状,顾不得能否被发现,也快马加鞭的追赶过去。孰料这树林中的路根本可算是“无路”,七转八拐,深浅不一,不熟悉路况的夜西寒又一直躲避着“怪魔乱舞”的树丫枝杈,不消一会,便不见了花慕的踪影。
  “该死!”夜西寒重锤一下马背,不甘的咒骂了一句。而□□马儿因这一拳有些吃痛,扬起前蹄嘶鸣一番以表达自己的不满,险些将毫无防备的夜西寒掀翻,好不狼狈,内心更加气愤。
  话说已经到树林深处的花慕勒紧缰绳静静听了一会后,确认“跟屁虫”已经被甩掉,轻轻松了一口气,可却不由得觉得内心空了一块,苦笑着摇头,将这莫名的失落摇掉:花慕啊花慕,难道忘了当初的痛,还要重蹈覆辙吗?
  花慕骑着赤色高头大马向马场方向踱去,马蹄踩着先前落下的枯叶沙沙的响着,与树枝上随风翻动的叶片一同奏出独属于这片树林的孤独乐章。随手扯下一片叶子举到眼前,叶片的脉络在阳光的照射下清晰可见,从树叶的根部,向一张网一样延伸到叶子的每一处,直到叶片的边缘,就像……就像父亲一心一意编织的这张网,也许自己就是这其中一根被安排着只能向前延伸的脉络……
  一阵劲风卷过,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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