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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荆地棘-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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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这样,也戒了那些花天酒地的事了,可见是长大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柳离坐回在地上,想了半天,说:“最近我听说许多风声,说虞族和兇马不太平,是么?”柳祁知道他心里所想,便答:“现在已经大安了。虞族那边又翻了风浪,是勾结了兇马,又去滋扰中原边界。咱们三危自然是听命中原的,不得不有些动作。”柳离坐直了身:“我们这样子,那敖况尚在虞族为质呢!”柳祁看了柳离半晌,便按住了柳离的肩,说:“这话我轻轻告诉你。”柳离警醒起来,四顾一下,再回来说:“爹爹,您说吧。”
  柳祁便说:“其实也不必这么要紧,这事迟早大家都知道的。虞族再次反叛,中原的皇帝已经容不得他们了。三危一直对天家忠心耿耿,又多次立功。更何况虞族这么种凶悍族群,从外部杀是杀不死的,这回倒不想在那边为质的敖况使用反间计,大立奇功……”柳离睁大眼睛,他倒难以相信那个看着老实敦厚、云淡风清的敖况竟然是使用反间计的高手:“这是真的吗?”柳祁便说:“我看假不了。现在虞族王室基本上都捏在他手上了。”
  柳离怔忡了。柳祁便说:“若不是它,这次反叛也不会平息得那么容易。上次反叛剩下的余孽也清干净的——这也等于虞族有有血性独立的贵族被清除得差不多了。天子却已经无法信任虞族了,贵族几乎全部刈除,精兵全部坑杀。”柳离只觉背脊发冷:“天子如此年少,却如此……”柳祁勾唇一笑:“是啊,天子可不容小觑。我早看出他是这样的人,只要动摇到他天子权柄的,宁肯杀错一千,不肯放过一个。其实把他扶上天子之位的金太尉也是心里明白的。不然他也不会放弃到手的荣华富贵,和傅魅假死跑到山里去。”柳离大惊:“金太尉和傅魅是假死?”柳祁发现自己说漏了,但也不在乎了,天高皇帝远。
  柳离生于侯府内院,长于天家深宫,对朝堂的事隐约听闻风声,却所知不多,但旁观着后宫那些起落,也能对人心诡谲稍有所感。那柳离却道:“在那个位子上的人,大多如此。”柳祁便笑着点头:“可不是,我若在那个位子上,也必然如此。”柳离抬眼看着柳祁,有些惊讶。柳祁却说:“我是对你太好,你才看不出,我擅长狠心。”柳离茫然一阵,却道:“爹爹是天生如此吗?”柳祁一怔,却道:“大概吧。我想,你认为是‘老实人’的敖况也是。生于帝王之家,不能不懂这个。”柳离总难相信,柳祁又道:“敖欢机敏,又有刀剑相助,敖况头上也有个多疑的大王子,他之前风花雪月,反而是最好的活法。但到了虞族为质,你也知道什么环境,他还能那样么?”那柳离却仍怀疑道:“总不能真的生于钟鼎之家就个个一定心机深沉吧?”“自然也有不是的。比如说,死于非命的先帝……”柳祁又有所感,摸着柳离的脸,“还有你姐姐。”
  柳离的心也痛起来了。


第95章 
  一个人的性命是很容易消失的,尤其是在虞族或是三危这种凶狠野蛮的地方。中原那边起码还有礼义廉耻的袈裟。
  于是最近三危这边又出了一件命案。
  说是命案也不知算不算,自杀算是命案么?
  现在王城的人对刀剑两家联姻的事品头论足个不停,又说刀世子要抢夺刀女喜欢的那个侍酒。结果侍酒不甘受辱,在酒馆里自杀轻生了。
  柳离蹲在酒馆门边,想着:“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一个古代创业青年的迷茫。
  做与不做,都是一样的。刀世子逼死了阿碧,是既定的事实。刀女虽然不至于为了个侍酒跟刀世子闹翻,但闹一闹还是要的。刀世子向来宠这个弟弟,便由他天天在家里闹。只是这么闹,刀世子也闹心,更何况大家都笑他抢弟弟的男宠,结果人家死都不肯跟他。
  刀世子有气无处使,便撒在柳离身上。
  当然,柳离好歹有点身份,刀世子也不能真正伤了他,便使人闹他的酒馆。那柳离的酒馆也开不成了,他头一次的创业就此以失败告终。
  “唉……”柳离自然气他那个不成器的老爹,“你年纪也不小了,搞这种把戏做什么?吃力不讨好。你说你真将略叔和刀女拆散了也就罢了。只他俩也不能因为一个侍酒自杀而分开啊。”柳祁却说:“他们是刀剑联姻,怎么拆得散?而且我是真心为略儿好的话,也该让他与刀家结盟。我只是不能叫他们恩爱罢了。刀女总是试图要略儿的心,现在是不能了。”
  柳离一顿气结:“你是为了这无聊的理由做这么无聊的事吗?”柳祁答:“无聊人自然做无聊事。情呀爱呀,本就无聊得很。”柳离更气了:“我不无聊呀!我是酒馆就这样没了!你怎么问问我呢?”柳祁原就自我中心,并不以为意,但他也知要安抚儿子,便握了握他的肩,说:“横竖你的酒馆是开不久的。”
  柳离一怔:“为什么?”柳祁便道:“你的离邑都要保不住了,你怎么能够长久地在这儿呢?”柳离大惊失色:“离邑是天子所赐,怎么保不住?”柳祁只道:“这是机密之事,也尚未有定论。我不能细说。”柳离联想一番,便说:“当然、当然。大概和最近虞族、兇马的事有关吧?天子就想把这个离邑随便赏人了?”那柳离倒是聪明灵慧,那柳祁不置可否。那柳离却冷笑:“既然如此,那也是最近你才知道离邑要易主的。但你要扮‘阿碧’,却是更早之前的事了。你那个时候不知道我保不住离邑,却已经打定主意要我保不住这酒馆了!”那柳祁便道:“不过是小小酒馆,你弄不过这个,再弄一个,也是一样的。”柳离气结:“你!”柳离也不能骂“艹你娘”之类的话,只能拍了半天的桌子,悻悻地跑掉。
  柳祁无奈地在这关门大吉的酒馆里躺着。他又想着,酒馆现在关门了也好,清静不少。他便躺在榻上,拿着剩下没卖出的酒,喝了几杯,又醉卧在榻上。
  过了半天,却有人进了屋来,坐下了半天。等柳祁醒来,已是傍晚。柳祁睁着惺忪的眼,一见眼前的人,又惊又喜:“略儿?你怎么在这儿?”剑略冷着一张脸看他:“离离将事情告诉我了。”柳祁轻轻一笑:“这孩子!”剑略倒真是讶异柳祁轻松承认了:“你……你真的做了这样无聊的事?”
  柳祁便道:“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说我无聊呢?”剑略冷笑:“难道不是?无聊,幼稚,愚蠢。”柳祁却伸出手来,要抚摸剑略的脸颊。剑略绝情地避开了,脸上鄙夷之色甚浓。那柳祁叹了口气,望着自己落空的手掌,说:“你真冷,或许这就是你原来的样子吧?之前的温情脉脉、斯文儒雅,都是伪装。”
  当男宠的略儿要温情脉脉,当情郎的魏略要斯文儒雅,如今的剑略舍弃了柳祁,终于做回了自己。谁经历过剑略从小到大所经历的一切,心也是不能不硬不冷的了。
  柳祁看着剑略的脸,那样的剑略,依旧精致漂亮,却覆上了冰霜,俨然是另一个人了。柳祁轻轻一笑:“你又为何要在我面前装样子?殊不知,你这个模样,我更是次次见到都爱不过来。”剑略冷道:“收起你这一套。你到底想要什么?直说!”
  柳祁答:“我想要你呀,难道还不够清楚吗?”
  剑略似乎早就料到柳祁会这么回答。毕竟他是跟了柳祁大半辈子的人,那柳祁的好话情话,他从小到大不知听过多少了,他一直相信,然后发现每一句都是假的。柳祁说最喜欢略儿了,结果为了傅魅,转手将他送给金太尉,还叫他听话,好好伺候太尉。柳祁又说喜欢和剑略一双一对,结果转身就和敖欢做野鸳鸯。这些日子,柳祁总似对他恋恋不舍,结果天天和常无灵睡一个被窝。这样的柳祁,总是满嘴谎言。
  那柳祁见剑略一点触动也没,便也急了,只说:“你说我无聊,离离也说我无聊,又说我这种把戏一点用都没有,不能阻碍你与刀女结婚。反而很容易让我自己受害。可我不怕。若我不做这个无聊的事,你今天会来到我面前,这样好好的和我说话吗?”
  “你也休要做这个样子,显得是我辜负了你一般。”剑略掸了掸刚刚被柳祁摸过的衣袖,说,“以往我从无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我问你要不要跟我走,你说不要,我也不逼你。你既然跟我来了,我也对你很好。我请你做我的夫人,你也不肯,只要做情人。既有你一个情人,我也不要夫人,娘亲给的亲事我也不答应。甚至后来你做出那种无耻的事,我也不过闹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仍来找你,问你,愿不愿意跟我去丹蓬岛。你那时候只消点一个头……”剑略说着,竟有些咬牙切齿:“你只消点一个头,我就能装作无事发生。你知道这对我意味着什么?我连那种事情都能忍,可你呢?你是怎么样回应我的?”
  剑略的脸本就皎白,现在却因痛苦而变得煞白,手指尖似乎都抖动起来。
  这仿佛是剑略难得的失态。
  柳祁也怔住了:“我……”
  剑略眼中似乎是愤怒,也似乎是痛苦:“你让我觉得自己很可笑。”
  “现在的你,也很可笑。”剑略似乎平复下来了,冷冷地凝睇着柳祁,“那个时候如此,现在又作情圣姿态?给谁看呢?”
  柳祁感受到剑略内心的痛苦和愤怒,可是柳祁却伸手扯住了剑略的衣袖,直视着剑略的眼睛说:“是,我从不是一个情圣。我就是个自私鬼。想要的东西一定要拿到手。现在我想要你,那我就是不择手段的。你骂我也行,但我不会变的。我要你,就是要你!”
  剑略浑身一僵。那柳祁趁机抱住他,摸到了他的脸颊,珍惜无比似的去吻他的唇。那剑略却猛地撇开脸,将柳祁推开,恶狠狠地骂他:“我不会再信你了!你这个魔鬼!”说着,剑略拂袖而去。
  但和之前剑略的冷淡高贵退场不一样,这回的剑略,有种狼狈逃跑的意味。
  柳祁感受着手掌中残留着的剑略皮肤的触感,一阵感慨。明明以往是那么唾手可得的亲近,现在却变得那样稀罕起来。可是这种稀罕,又让柳祁无比兴奋。


第96章 
  剑略向来清冷却缠绵,随手就能摸到,如他雪白的床帐,现在却变成了山尖的一掊雪。
  然而,他又不畏惧登高。
  柳离高兴地回到了酒馆,见柳祁一脸怅然的,便说:“略叔来找你了?”柳祁看向柳离,说:“你跟他说了阿碧的事?”柳离大方地点头:“我实在不想你太过痛快。”柳祁站起身来,对柳离笑笑:“傻孩子。”说着,柳祁便要走了。柳离见柳祁一点不气急,他自己反而急了,拉着柳祁说:“你也没所谓?”柳祁便扭头对柳离说:“当然不气,你是我的好离离。你要是不恼我,我就高兴了。”柳离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柳祁雇了马车,便乘车回那药王山庄。
  常无灵见柳祁回来了,珍惜无比地揽住了他。柳祁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药香,只觉得暖暖的,便说:“怎么了?”常无灵便说:“剑略回来了,我就知道我的好日子要完了。”柳祁一听,便笑了起来:“他不会再找你麻烦的。”常无灵板着脸说:“他不找我麻烦,你却去找他麻烦。”柳祁愕然,半晌又说:“是的,我放不下他。”常无灵喟然:“这是何苦!”柳祁便道:“我就是喜欢吃苦头。像你一样。喜欢给自己找不舒服。”常无灵听了,竟无言以对,只得吻柳祁的唇。
  常无灵知道,自己独占这瓣嘴唇的日子,恐怕不多了。
  却又不想来得这么快。
  三危、兇马与虞族重新商量了属地划分的问题,敖欢前去做交接。他又说要带上殿前司的柳祁。那柳祁只说:“我们是去办事的,你别担心。”常无灵深知敖欢行事为人,只说敖欢是什么货色?事,敖欢要办了,人,敖欢也会办了。
  柳祁自然也是知道,只是嘴上劝慰劝慰常无灵。
  跟情人说些无关痛痒的好话,是柳祁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常无灵自然不放心,只道:“我随你去吧!”柳祁却按住他:“我还有事,要请你办。”常无灵听见柳祁的口吻,也肃然起来:“一定给你办到。”柳祁失笑:“你也不问是什么?”常无灵却笑笑:“我哪次问过?”
  柳祁心中不能说不感动,又问他:“你喜欢什么?我带回来给你。”常无灵答:“我只喜欢你。你把你自己带回来就好了。”常无灵说这话时,古板又严肃,语调不似说情话。柳祁听了,却咯咯地笑了,滚进常无灵的怀里,随常无灵肆意搓弄。
  柳祁与常无灵风流过后,也不多做温存,便穿衣服去找柳离。原来那柳离却住在隔壁屋子里。原来他的酒馆办不下去了,便将地儿盘出去,又怕刀世子还找他麻烦,故最近在药王山庄借住。柳离见柳祁一脸春风的来,也是摇头叹气:“我小时候怎么没看出来,爹爹是个狐狸?”也是心中念叨一下罢了,到底不敢在父亲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
  柳祁见柳离一脸懵懵的,便说:“东西收好了吗?”柳离愣了:“收什么?”柳祁坐下来:“离邑的归属也未定呢,你也该去的。”柳离冷笑:“横竖我的话一点用都没有,他们商议定了,知会我一声便可了!”柳祁神色复杂地看着柳离,眼神中颇有些难过。那柳离见柳祁如此,便叹道:“我从小寄人篱下,没什么不可的!”柳祁却对柳离说:“我看这回,虞族那边对离邑是志在必得的。敖欢也会用同意把离邑交换出去,你在三危是呆不久的。”柳离便道:“您的意思是?我要去虞族了?”柳祁有些担忧:“虞地是敖况的了。因此,这离邑以后是敖况的邑,那你以后就是敖况的人了。”
  柳离琢磨这句话,总觉得这措辞是极度不当。
  却是不久,三危那边便有人告诉柳离,他要到虞地去了。大概是柳祁先给他知会过了,柳离并未在使者面前失态。那侍者倒惊讶柳离年纪轻轻却处变不惊。其实柳离连包袱都收拾好了,等着大王降旨,他就能动身前往虞地。
  敖欢、柳祁等人已比柳离更先动身,自然也更先到达虞地。敖欢其实心里还是有点忐忑的,当初大王子倒台,敖欢使了不少阴招,他也不知道敖况现在弄明白了没——其实弄没弄明白是其次,只看敖况把不把这个当一个仇来看。柳祁便跟敖欢说:“帝王家哪有兄弟情?不是大王子那样,敖况还没这个造化,当上虞国的相国。他该感激你才是。”敖欢笑着说:“是呀,我现在一想,谋害大王兄的事儿,你是首功的。若敖况真要计较,你也逃不了。那咱俩一起死,也是不错的。”
  柳祁呸了一声:“谁要同你一齐死。”敖欢揽住柳祁:“当然是你,你不愿意也不行。”柳祁冷笑:“我不愿意,你还能逼我?”敖欢却笑:“你总这样,嘴上说不愿意,身体却一滩水一样。”说着,敖欢又拉扯柳祁的衣裳。柳祁拗不过他,衣服被扯掉了大半,又露出一条不盈一握的细腰,敖欢按住那腰腹便亲上去,只说:“我总惦记着!”柳祁用手推他毛茸茸的脑袋:“别蹭了!”那敖欢却一顿乱亲,又说:“我愿死在你的肚皮上。”柳祁笑骂:“这种下流话,你留着在青楼说吧!”
  敖欢笑:“有你这样的,去青楼干什么?”那柳祁骂他说:“你特么拿我和什么人比呢?”敖欢从不管柳祁嘴上骂什么,扯了衣带,便绑住了柳祁的手。柳祁虽然叫骂得厉害,但确实如敖欢所言,嘴上骂人,身体却留人。敖欢将双手撑在柳祁两侧,在柳祁身上耸动,只觉下头那张嘴吸得紧,引得敖欢脊椎一阵酥麻。那柳祁确实也骂不起来了,那张被敖欢啜红了的唇只能发出细碎的呻吟声。
  那敖欢来到虞地,自然不会只顾着和柳祁颠鸾倒凤。只是他俩来了这几天,都没见着敖况。他们说是来朝见虞王的,而且也真的见着虞王了。只是虞王才是一个九岁孩童,而且因为近亲结婚的缘故,智力较为低下,口齿不清,交流都成问题。敖欢想解决的事,不见敖况是办不成的。柳祁指着敖欢的鼻子笑着说:“敖况忍你也忍得久了,现在给你下马威,尝尝他的厉害!”
  敖欢在虞都无事,也是闲出屁来,但也没办法,只能耐下性子,配合敖况把下马威给下完。没事干了,就干干柳祁。柳祁也是没事干,便让敖欢干干。
  但柳祁很爱在外头逛。敖欢有时不放心,说虞地风俗比三危还彪悍野蛮,叫柳祁别乱跑。那柳祁笑了:“能有我彪悍野蛮?”敖欢便说:“你那不是野蛮,是刁蛮。”柳祁呸了一声,径自出去。实际上柳祁身边跟着几个侍卫,又穿戴不凡,一看就不好惹,这般招摇过市,反而是没什么流氓敢招惹。
  只是这天柳祁带着一队人出去,却不是为了闲逛,是为了迎接柳离。
  柳离快到之前,就命人率先给柳祁报信。柳祁颇为欢喜,便与他约定先在城外见面。这些天柳祁在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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