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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武史略-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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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秦宇无奈的转头看他,白云飞淡然的甩甩手,将弓箭往那边一扔,坐了回去。
“白大侠弓箭不是这么玩的”秦宇坐下嘟囔一句,不就是被嘲笑一下嘛,小气!
“这个没什么用”白云飞看着他说。
“怎么没用”晋王殿下被白云飞轻视的眼神看的不舒服“临阵杀敌难道不用吗?”
“临阵杀敌··”白云飞点着头,然后看着他说“你似乎不亲自持弓”
咳咳··还真是,秦宇被噎了一会儿,不服气的小声说“那打猎总得用吧”
“打猎,我丢石子比你快多了”白云飞不屑的看着他。
那怎么能一样,你这个木头脑袋,狩猎讲究的就是持弓奔驰在骏马上的感觉,你满天飞着把猎物都丢死了有什么意思,你这个木头,晋王殿下闭口不言,在心里一个劲的腹诽。
“刚刚你们说的那个人,对你很重要?”白云飞问他。
“嗯”秦宇点头,端起旁边的茶杯。
白云飞见他有些低落,奇怪的心思一转,略微有些不安的问“为什么?”
“他是我的臣子,东阳郡···”秦宇靠在那,将新政和世族的纠葛跟白云飞说了,晋王殿下发现自己特别愿意跟白云飞唠叨这些事。
“所以是你说的那些什么氏碍事”白云飞听得半懂不懂,不过倒是放下了奇怪的心思,大概知道是那些什么徐氏,范氏,还有什么氏想跟秦宇使坏。
“对啊”秦宇还是那个样子,漫不经心的调侃一句“要不白大侠仗剑‘为民除害’如何?”
“这样的话恐怕需要些时间”白云飞倒是很认真的想了一下。
“不用”秦宇看着他赶紧说“我跟你开玩笑呢,你要是都杀了谁给我办事啊”真论为民除害,你八成的先除了我才是。
“哦”白云飞点点头没怎么在意这事,忽然冲秦宇说“我们练剑吧”
“不要,我好累啊”晋王殿下又瘫回椅子上。
“那··下会儿棋?”
“那还是练剑吧!”
“你不是累了”
“我觉得休息的差不多了”
“还是下棋吧!”
“····”
大牢内,念子平坐在床上,仰头看着四方小窗内的蓝色天空。
王亮的诬陷令他气愤,不过更让他气愤的是自己识人未明,若不是下面县令有人暗中应和,十三县士绅是怎么被鼓动起来的。
现在是新政和世族较量的关键时候,念子平能从之前晋王在东阳的只言片语猜出,此事有赵王和陛下在后面鼓动,可是晋王不能追究赵王和陛下,尽管明白自己的冤屈,也只能让府尉彻查。
“念兄”
念子平回神,看向牢外“玉良”他急忙起身走了过去,扶着栏杆说“你怎么进来的”自己犯得是谋逆,任何人都不能来见。
“我向晋王请命来见你”南宫玉良回答,念子平的事他早就听说了,他问过父亲可有办法,父亲只是摇头叹气,并不言语。
“王爷就这么答应了?”
“嗯”南宫玉良点头,他去请求,晋王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十分痛快“念兄,我相信你,晋王也相信你”幕后其实是赵王等人推波助澜。
“呵呵··他们要对付的不是我,是新政,我只是个开端罢了”念子平远比南宫玉良了解世族的用心,所以徐熙才敢拉着自己逼迫晋王放过。
“可清者自清,早晚必真相大白”
“玉良若天下都似你这般,岂不是永远太平了”
南宫玉良低下头沉默了,看过太多事情,他也明白有些事绝非如此简单。可是谁能忍心看着念子平这样一个人,就这么葬送在权力的漩涡里。
“我能帮你做什么,你可有话要我带给晋王”南宫玉良问。
念子平脸上浮起一丝笑容,跟阳光一样耀眼,他看着南宫玉良说“告诉王爷,清者自清!”
乐兴殿
“清者自清”南宫玉良看着晋王重复着念子平的话。
清者自清··秦宇心里念着,看着他说“没有别的话了吗?”
“没有了”
“有劳神官了”秦宇点头致谢,示意小福子带他下去,南宫玉良却站在哪里,犹豫一下“王爷···”
“神官,医者仁心本王明白,可是此事与神官无关”秦宇挥手不让他说下去。
“在下告辞”南宫玉良叹了一口气,退了下去。
轻轻揉着眉心,秦宇看着夏夜的繁星,‘清者自清’念子平将自己扔给了天意,可天意··能助本王吗?
公审念子平,是迄今为止,晋国最大的案状,里面牵连了新派和世族,还有文武两派,论牵连之广实在独一无二。
赵志平,刘元思无不是晋国风云人物,只是这般人物在这小小的公堂上却没起什么作用,念子平身处其中,被逼的步步后退,所谓的百口莫辩也不过如此。
“我身为东阳郡守,为什么要放纵叛乱,我难道不知道此乃九族之罪吗?”
“念大人如今高洁”王亮站在旁边,愤慨的说“当初吩咐末将时,怎么没有想到九族之罪,您先是贪污赈灾之饷,民变后又借镇压之名,继续贪墨粮饷,大人在东阳有全权之责,若无您的吩咐,末将岂敢纵容叛逆”
“全权之责,你王亮何时有听过我一丝一毫”念子平冷冷的质问。
“此事我副将王康,还有我近卫营的将士都知道”王亮目露寒光“大人如今是想牺牲末将,保全自身吗?”
“没错,大人”徐熙也看着念子平,平静的说“若不是大人许诺,徐某又怎么可能暗中支持叛军”
“你徐家世代为官,我念某能有什么许诺,说的动你··”
“没错我徐氏世代忠心,若是徐某没有一时迷了心窍,怎么会!”徐熙痛心疾首“念大人说您出身国策府,与赵尚书交好,可向晋王美言,免去之前侵田之责,若无如此许诺,我徐某世代书香又怎么可以与你为伍”
赵志平脸色微变,这是栽赃,却是事实,自己确实是晋王近臣,以自己为许诺,晋国无人不心动,此举就是为了堵自己的嘴。
徐熙看着变色的赵志平,眼里得意之色一闪而过,这一切他谋划了太久,赵王是如何将晋王调走他不明白,但是那位姓邶的军师给他的主意确实足够大胆,但也足够他冒险,毕竟命只有一条。
“徐熙你收买东阳县令,鼓动叛乱,如今又鼓动他们诬陷我”念子平斜睨着他说“也配自称书香门第”
“收买?”徐熙惊叹一声“大人,我能收买您手下的县令,难不成也能收买整个东阳郡的百姓士绅吗?大人落到今时今地,还不认罪吗?”
咚!徐熙重重叩首“微臣罪孽滔天,自知愧对我王,但是若念子平得以逃脱,连死去的东阳百姓和将士都将死不瞑目”
“王亮,徐熙”念子平苍然一笑“你说我贪墨银饷,那我问你们,你们翻遍郡府可有看见一分一毫,我府中又可有多出一粒粮食,你们··也敢提及死去将士”
“末将有证”王亮开口。
“何人?”刘元思沉着脸。
“念子平的同乡,开阳令闻光同”
光同··念子平脚步一晃,几欲摔倒,回身看去,闻光同衣袂飘飘的上来,站到他身前沉痛的说“子平放弃吧,别再一错再错了”
“连你···”也倒向了他们吗?
念子平低下头,没再看任何人,如果闻光同都能倒向世族,一起构陷自己,那还谈什么翻身。
他没再听三人是如何编纂他藏匿钱财,他只记得曾经丘武县那个残破的山寨,那个和自己一起一同畅谈抒怀,一同怀揣着家国梦的同窗。
如今连你都倒向了世族权贵,那我还有何可说。
“念子平”赵志平看着他,面容肃穆心里略过不忍“你可还有话说?”
“下官,无话可说”
念子平扬着头,站在中央,至始至终脊背挺直。
乐兴殿
赵志平说完就站在晋王一侧,殿内一片寂静,晋王手拄着额头,闭目不言,许久后,他听见晋王开口。
“混账”
晋王声音很轻,只有身边的赵志平能感到那两个字里的愤怒和不甘。
“环环相扣,确实缜密”秦宇看向他开口“不过终究是假的,志平你仔细擦找证据,必能还原真像”
“王爷”赵志平恭敬的行礼“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假的,微臣也可以找出证据,可是我们没有时间”
“那就快些”
“王爷”赵志平心底为念子平叹了一口气,却郑重的说“此计缜密,是独独为了杀念子平吗?赵王和陛下不在乎谁死谁活,他们只是不想晋国的新政成型,只是不想晋国安稳,他们想要的是王爷疲于奔命”
自己和刘元思可以找到证据,然后呢,十三县的县令牵扯过半,尽是新派官员被收买,一但追查下去,只会牵连更广。
如此拖下去,只是让朝廷和赵王获利,若是在内乱时,赵国窥探关中,胡人犯边,吴王越过颍水,又该如何。
“王爷”赵志平再次出声“这些您不是不明白,您比微臣更明白天下形势,求王爷三思”
“没错”秦宇轻轻答应一句,又不出声了。
念子平可以死,新政不可以废,一切结束的要快,然后晋国吞并关中,天下半数在手,在无人敢和他抗衡,这些秦宇都明白。
可是别人明白吗?念子平的家人明白吗,他的朋友明白吗,他们会不会像王嫂和石头一样望着自己的目光满是恐惧,会不会像候阳一样誓死也要杀了他,然后在他的脚下死不瞑目。
“志平,本王如此残忍,又何配天下?”
“王爷,那些鲜血和性命,不只沾在王爷手上也在微臣手上,微臣会一路陪着王爷的”
哈哈··秦宇无力的笑了,挥手说“知道了,下去吧”
光线晃进宫窗,秦宇才发现已是日落时分,红霞染得西天血红,让晋王宫的金瓦都变红了,看到人心惊。
“来人”
“在”
“拟诏···东阳郡守念子平,孤擢之于乡里,念其才气逼人···然,其有负孤之所托,罔顾孤之信任···背主叛君,生灵涂炭···罢念子平东阳郡守,斩立决”
“王爷,写好了”
秦宇站起来,挥手让侍者下去,他站到桌案边,一个字一个字的读着,字字诛心。
赵先生你说的不对,这鲜血只可能染在本王的手上,因为只有我们,一纸诏令,万人丧命。
第111章 所谓忠心
乐兴殿
晋王坐在桌案前,手边是那封诏书,他反复的摩挲着,目光低沉,沉默无言。
“王爷”小福子站在门口“南宫神官求见”
秦宇抬头往外看看,御阶下有个小小的人影“让他回去吧”他知道南宫玉良想干什么,可是本王救不了的,你也救不了。
小福子退下,没一会儿又回来了,不安的说“王爷,南宫神官跪在宫外,说不见到王爷,他不退走”
唉··轻叹一声,秦宇放弃的说“让他进来吧”
南宫玉良进来,秦宇坐在那里看着他,神官匆匆的行礼,满面都是对好友的担忧。
“王爷,念子平他··”
“神官本王说过,此事与你无关”秦宇打断他说“你不该来”
“没错,您是晋王,念子平是您的臣子,可是我与念子平是好友,我也与王爷一同经历东阳的一切,王爷,念子平的无辜,您比任何人都清楚”
“没错,本王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是本王比任何人都不同,一切以府尉公断为准”
“公断?那算什么公断!”南宫玉良不平的喊着,看着晋王哀声说“这里是晋国,您是晋王,若您不开口,念子平必死无疑”
“那就死”秦宇声音高了一分。
你···南宫玉良看着他“为什么?”他忽然上前,紧紧的盯着晋王“忠臣冤死于刑狱,这就是王爷要的?“
“没有为什么,南宫玉良不是什么事都有为什么”秦宇冷冷的看着他,寒声说“君要臣死,他就得死”
“王··”
“南宫玉良!”秦宇暴喝一声“再多嘴一句,本王就让你和他一起死”
南宫玉良怔了一瞬,随即冷冷的笑了“王爷权势滔天,可屠得尽天下悠悠之口!!”他十分鄙夷的看了眼晋王,甩袖离去。
哒哒哒的脚步声再次传来,秦宇猛地抓起桌上的茶杯,对着门口扔了出去“滚出去,都给本王滚出去”
茶杯没有落地,人还是进了屋,秦宇一抬头,白云飞站在那,怔怔的看着他。
“你怎么了?”
“是你啊”
白云飞拿着茶杯,放回桌上,还是问“你怎么了?”
不知道,杀了那么多人,不知怎么变得善良了!“我有点累了”秦宇笑笑说。
“那你睡会儿吧,我在这里守着,不会有人进来”白云飞认真的看着他。
呵呵··笑容扩大点,秦宇摇摇头“不了,我要出去”
“去哪”
“大牢”
白云飞看着起身的秦宇,一步跟上,秦宇回头看他“我陪你去”白云飞淡然的说。
“好”自己去还真的有点心虚。
府尉大牢,念子平还是坐在那里,看着那四方天空,只是神情略微不同。
“子平”
一个声音传来,有一分熟悉,他转头看去,晋王!念子平赶紧起身。
牢门被打开,秦宇进到牢内,看着念子平,良久开口说“府尉的事,是本王的错,不该将你带到大梁,本王没想到他们谋划如此之深”
谁能想到呢,闻光同都会倒戈,可见世族对新派官员的侵蚀早就开始了,只是自己识人未明,未能及早预料。
“是微臣有负王爷”
“本王写了份诏书”秦宇掏出来交给他“你看看若不喜欢便撕了吧”
念子平接过展开,一字一句的细细的读着,末了抬起头看着晋王,笑了一下“王爷文采斐然,只是这里错了一个字,其余并无不妥”
“是嘛”秦宇垂下眼睑,不再去看念子平“念子平,本王愧对你,本王可以答应你一件事,任何事”
“任何事?”念子平看着他。
晋王郑重的点点头,念子平收起笑容,整理袍袖,然后跪倒“王爷,微臣知道王爷有志天下,微臣想求王爷坚持新政,让这天下士子都能一展所学,要这黎民苍生不在被世家勋贵裹挟,王爷,您能答应吗?”
“这就是你的要求?”秦宇看着他忽然冲动的说“你知不知道本王可以··”
“王爷!”念子平仰头看着他“我不要什么流放,更不不会让子平的变成他们时时攻讦新政的借口”
流放了自己,那他念子平就是永远的污点,永远在晋国朝野中揭示新政的过错,如此苟活,他宁愿不要。
“本王,答应你”秦宇拉起他,深施礼。
“那我以没有任何遗憾了”
“本王知道你尚有老母远在昌宁,本王会奉养至终老”秦宇说着犹豫一下又问“你想留在东阳吗?”
“知我者,莫若王爷”
念子平笑了,笑的如释重负,笑的心甘情愿,而秦宇避过那个笑容,转身离开了这里。
没人会替念子平平反,再过多少年都一样,因为是他钦定的罪名,至少在他活着的时候没人敢替他平反。
念子平挚爱的东阳郡百姓,会一直将他当成一个叛逆,永远也不知道曾有一个年轻人,心怀天下的来到这里,最后葬送在这里。
青石板路上,秦宇和白云飞并肩向前走着,马车跟在后面,夜色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脚步声。
“白云飞”黑暗里,秦宇看着前方低声问“你认识晋王吗?”
“我认识你”白云飞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那就好”别认识晋王,他不是什么好人。
秦宇一袭黑衣融入到夜色里,白云飞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想给他一个拥抱,却提不起勇气。
大牢内,
南宫玉良捏着诰命,再次站到念子平面前,只是这一次他没有任何话说,面沉似水,念子平倒是笑呵呵的看着他,虽然也没有说话。
“你还笑得出来”南宫玉良死气沉沉的说“你就快要死了”
“那难道我还要哭不成”念子平上前,看向他手里拎着的东西“既然带了送行酒,怎么不请我喝一杯”
席地而坐,南宫玉良摆开酒菜,倒了两杯酒,然后仰头喝的比念子平还快,他从来没碰见过这种事,若不用酒压下心里的哀伤,他怕他会忍不住落泪。
“我与光同同乡,自幼一起读书,我以为我们是知己,却没想还不如你我相识几日之情”
咕咚,南宫玉良又喝尽一杯酒,一丝酒意爬上脸,他忽然问“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念子平问。
“后悔进入仕途,后悔忠心晋王”
呵呵··念子平看着他平静的说“玉良,天下士子无不想入仕途,只有仕途才能一展胸中所学,若不入仕途,那士子苦学十几年又是为了什么,入不了仕途的士子,才后悔”
“可仕途葬送了你的命”南宫玉良不解的看着他。
“这天下谁能不死呢”至少我也算死得其所,念子平又端起酒杯饮尽“至于王爷,玉良··你不了解朝廷,不了解世族,更不了解晋王”
“我确实不了解”南宫玉良看着他“若这天下都是忠臣冤死,那要这天下,要这君王又有何用”
“为了将来,为了天下”念子平说的郑重其事。
南宫玉良却笑了“你觉得晋王能创造那个天下”
“没错”
哈哈··南宫玉良摇摇头,没有再说话,念子平却接着说“我们是臣,只要做好自己的职责,而晋王是君,君臣同心,但君臣有别,晋王与我们不同,等你进入这里,你就明白了”
“明白什么?”南宫玉良皱眉。
“大仁不仁,而小仁误国”
念子平这句话,他始终也没明白,但却在他心里藏下了,很多年以后,南宫玉良才猛然醒悟,觉得他说的那么对。
东阳郡
开阳城东门,秦宇坐在城楼上,城门外四方高台,念子平孤零零的跪在上面,四周围了很多人,望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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