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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武史略-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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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秦宇转头看她“杨夫人要报仇,能将此物给他吗,就说是他爹的遗物”
他从腰间拿出一张纸,略微染了点血迹,但却保存的很好,这是马五临死前塞在他手里的,他看过,是钱庄的票号,马五真的给小崽子攒了老婆本。
管飞燕没有接过来,看着他没有出声,秦宇放下东西,微微低下头颅。
“多谢了”
攥着剑柄的手心紧了紧,管飞燕想起大牢内的父亲,想起刑场上的丰哥,手臂一动。
秦宇闭上眼睛,手不自觉的握紧,剑刃在他脖子留下一道血痕,却刷的一下消失了。
“杨夫人?”秦宇睁开眼睛。
管飞燕收起剑,转过身“等他醒了,马上离开”
门被关上,管飞燕离开了房间,秦宇坐在床上回过神愣了许久。

一日后
“娘,那个好看的姐姐醒了”杨隐逸奔了出来。
管飞燕抬头,放下手中的东西,站起身说“那是哥哥”
一开始她也以为是个小姑娘,后来救他的时候才知道,竟是个少年,年纪应该只有十五六岁。
管飞燕推开另一间房门,冲床上的人淡淡的说“他醒了”
秦宇坐起来,牵动的手臂有些疼,缓了一下才站起身,跟在管飞燕的身后,门口管飞燕推开门没有跟进去,秦宇瞥了一眼她进门。
床上,临晚风已经醒了,美目望着四周,带着一丝怯意,扫到他猛地盯住。
“姓白的,这是哪?”
秦宇坐到他的床前,低头看着他,笑着说“不知道,不过没事了”
“哦”临晚风答应着没有在说话,姓白的笑容让他一阵陌生,以前从没见过。
“躺一会吧,我去给你拿点吃的”秦宇起身,临晚风忽然抓着他的衣角问“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秦宇迟疑了一下,临晚风心忽然提了起来。
“明天”
“好”
房内,临晚风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又要被卖了呢?

外间,管飞燕已经做好粥放在桌上,秦宇看了看,站到旁边说“明日他好一些,我们就走”
“好”管飞燕低头弄这手里的针线,没有抬头。
秦宇端着饭菜进屋,照顾临晚风吃完,又端着空碗出来坐到桌边,屋内安静了许久,他看看管飞燕,犹豫一下开口。
“为什么··放过我?”
管飞燕没回答,也没有看他,杨隐逸睡在她旁边,安然恬静,秦宇目光落到他身上,忍不住的追问。
“你··不恨我了吗?”
“恨!”管飞燕声音清脆,抬眉看了看他,眼神冰凉,轻声的说“这世上恨是永远不会灭绝,更不会释然的”
不会吗?秦宇心里失落了一下“那··”
“我只是不想再跟你们这些人有任何关联,我要让我的儿子平安长大”
眼前这个人无论落魄与否,绝不会是个普通人,又带伤至此,杀了他绝不可能悄无声息,而管飞燕已不想搅进那泥潭里,她要平平静静的生活。
“你知道吗?”管飞燕神情温柔的抚摸着杨隐逸的脸颊,声音却更加冰冷的说“我多想将你千刀万剐啊!”
千刀万剐··秦宇想起白云飞,原来这身份不但能致人死地,也能救人性命,当真可笑。
夜晚,秦宇躺在临晚风对面的榻上,小崽子经历这一场,心里很害怕,他在这里陪着他。
窗外风声阵阵,无月无光,秦宇看着眼前的黑暗,心里那失落蔓延成痛苦,管飞燕收起剑的那一刻,他曾有过希翼,也许仇恨是能化解的,也许他和···
却原来不过是妄想,没有什么东西能化解仇恨,除非一方死去。

日太阳高高升起,秦宇背着临晚风离开,小崽子伤口发炎,发热不退,反而不如他恢复得快。
临晚风趴在他的肩头,被烈日晒的迷迷糊糊,抬眼看了看去路,他小声说“姓白的,你认识之前那家人吗?”
“不认识”秦宇甩去额头上的汗珠。
那为什么那妇人望着你的目光冷如冰雪!临晚风没有深想,又问“我们去哪?”
“吴国”
临晚风愣了一下,低低的答应一声埋下头,咬着唇不再出声。秦宇微微侧头,感觉出小崽子的异常,略微想了一下。
“他们必定以为我们往西面逃了,绝不会想到我们去了吴国”
付玉思必然断定自己向水宁郡,甚至是晋国逃去,绝想不到自己跑到他老巢来。
背上,临晚风眼神一亮,看着他的侧脸问“不会被发现吗?”
“放心”秦宇扬唇“有爹在”
临晚风趴在他的肩上,笑了一下“姓白的,你还是这么讨厌!”
小崽子,你终于缓过来了!秦宇大步走着,笑意加深。

怀城
安子期和王蒙合力攻下平阳郡后,就又退了回来,王蒙驻扎在平阳防卫赵军,而他则负责东面的俞义带领的关中军。
天色阴沉,刚刚下过一场雨,地面湿漉漉的,空气里都是水气,安子期站在中厅内看着地面,神色间有些低沉。
“将军”
院子里跪下一人,打断了安子期的回忆,身子一动,披在肩上的黑色长袍一滑,他用手拉住问“什么事?”
传令的侍者低下头,自去岁末,安侯爷就一直心绪不佳,整个人变得冷漠异常。
攻克平阳后,安定候不见半分喜色,冷静的异常,直接率军返回怀城,提防关中军。这两日侯爷染上风寒,神态更为瑟瑟。
“有人前来拜见侯爷,说是有东西要您看”
“谁?”
“来人未说”
安子期看着他半晌没有言语,侍者跪在下面额头见汗,安侯爷治下越来越严厉,稍有差池,便有性命之危。
“让他进来”安子期终于开口,万一是晋王的命令呢,虽然很不可能。

商溭跟在侍卫身后,缓缓向内走去,他对于这个闻名天下的安定侯爷很好奇。
安子期年纪轻轻就手握重兵,晋南三郡归其挟制,而且安侯爷从军至今,未尝一败,即便是关中刺史和晋王这样人物,也没有这样的成就。
“参见侯爷”商溭行礼。
安子期系上袍子,头上无冠一根发带绑着,看看他问“你是?”
“在下商溭,吴王门下”
“吴王门下”安子期嘟囔一句,有些失落,目光落回他身上“商先生免礼,坐吧”
商溭直起身子,这才看清这位侯爷,广寒之月!他心里划过一个词,随即略微蹙眉,这贵公子为何萧索如深秋。
“先生远来何事?”
“侯爷天下英才难道不出?”
安子期唇角勾勒一下,却没有笑意,看着他说“吴国军师也是算无遗策,又岂会为不可为之事”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商溭笑笑,看着他说“尽人事未必不可变”
不会变的!安子期在心里念了一句,忽然有些了然无趣。
“多谢吴王厚爱,只是我是晋王之臣”这样的拉拢从晋王离开就没有消失过,安子期不屑也心烦。
“若··晋王不在了呢?”
“你说什么!”安子期微微色变。
商溭笑笑,掏出怀里的玉佩送上“请侯爷看”
安子期夺过玉佩,看了一眼,瞬间握紧,转头看着他,寒声问“什么意思?”
“侯爷是晋王之臣,若是晋王··不在了”商溭起身微微一笑,别有深意的说“侯爷该是谁之臣?”
寒光在眼底一闪,安子期攥着玉佩看着他,商溭微微的笑着看不出有任何端倪。
许久,安子期忽然后退一步,淡然的说“一块玉佩就想说服我,商先生我要更直接的东西”
“侯爷?”
“晋王”
商溭心里微惊,但是神色却没有变动,拱手说“侯爷此举太过荒唐,数千里之遥,如何··”
“不见晋王,商先生就不必多言了”安子期摆手,直接转回后堂。
侍者上来,请他离开,商溭跟在身后,眉心终于聚起,这安定候对晋王忠心似乎跟军师预料的不同,而且安定候也并非外界传闻般··通情达理。
后堂
商溭的迟疑让安子期松了一口气,低头看着手心的玉佩,上面确实有晋王的表字,还有着浅浅的纹路,当是皇家之物,只是··这是真的吗?
王爷,您说不想做晋王,但··但至少要平安吧!

颍水河面,临晚风坐在扁舟内,望着吴国的方向,黑纱帘下的神情有些萧索。
“儿子,看什么呢?”临晚风已经望着那边许久了,白六爷怕他又想起些不该想的。
“谁是你儿子”临晚风拍下他的手“姓白的你一天不惹人厌就难受是不是”
“你个不孝子”秦宇瞪了他一眼,大手一挥圈住他的小肩膀说“以后我就是你亲爹”
“滚”临晚风手肘一拐。
“嘶··”秦宇嘴角一咧,临晚风正撞在他的右肩上“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崽子,老子辛辛苦苦养大你···”
谁用你养大了!
本来心里的内疚散去,临晚风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这老东西果然正经不到三天,然后又是老混蛋一个。
船头,撑船的船夫侧目,一直盯着临晚风,眼神奇怪。

船到对岸,秦宇站到岸边,伸手扶下临晚风,看着渡口的人来人往,笑了一下,带着临晚风离开。
官道上,临晚风见他时不时的按一下肩头,犹豫一下问“你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疼死了”
“哪有那么严重”临晚风斜着他,悻悻的说“谁教你胡说八道了”
“我怎么胡说八道了”秦宇瞥着他,好像能隔着帘子看见小崽子的不忿。
“谁用你养了?”
“小崽子,你瘫在床上那些天,不是老子给你喂吃喂喝,背着你走南闯北,当然是老子养的你”
之前他高热不退,又淋了一场雨,病的迷迷糊糊,姓白的一直照顾在身边,临晚风一度觉得自己之前对姓白的,过于苛责。
可是大病初愈后,姓白的又变成混蛋样,张口闭口养大自己,谁用他养大了!
“总之··”秦宇还是在哪絮叨“你就是个不孝子,连自己老子都打··简直··”
“闭嘴”临晚风回神,站到他面前“再说一遍,我们没有关系,你这个老不正经”
“马五不在了,我就是你爹”秦宇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临晚风忽然沉默,没有看他,低头默默的走路,黑纱帘在眼前轻晃,像是那天黑夜。
呃··秦宇有些后悔自己口不择言,小崽子一直自责,以为自己引来了吴军,无论他怎么劝说都无济于事。
“别生气了,爹给你赔罪”秦宇笑眯眯的走了过去,拉着他的胳膊。
“滚”临晚风甩开他。
“乖儿子,爹给你买糖吃”
“滚!”
“难道要爹背你”
“滚!!!”
临晚风使劲一推,秦宇顺势倒在地上,捂着肩头,面色痛苦“嘶!”
“你怎么样?”临晚风立刻蹲下。
秦宇咬着牙,冲他摇头不说话,临晚风细眉聚拢,有些着急,扶着他站起来,架着他的胳膊往前走。
“进城,我们先去医馆吧”
“嗯”白六爷虚弱的答应着,尽量隐藏嘴角的得意。





第250章 水镇
水镇,此地河流交汇,水路纵横,所以叫水镇,白六爷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愣了一瞬,暗自无语很久。
傍晚,夕阳余晖穿过墙头,正照在身上,白六爷翘着二郎腿远望云霞,身心舒畅。
“去给爷沏壶茶”
临晚风直起腰,手里的抹布一下子丢到他脸上“姓白的,你什么都不干,还让老子给你沏茶”
姓白的买下院子,就坐在一旁望天,让他自己在这儿收拾。
“我看挺好的,不需要收拾”秦宇拿下抹布,用袖子蹭了蹭脸。
“姓白的”临晚风抱着肩膀冷笑“你那屋老子是不会管的”
“毛都没长齐,你就老子长老子短”秦宇斜着他“小崽子,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老子乐意”临晚风懒得搭理他,一转身到前厅去归置东西了。
太阳渐渐落下,秦宇看着天边,暗道美景不能当饭吃,目光扫向从厅内出来的临晚风,他嘿嘿一笑的凑近。
“小风,咱们家没人来,前厅不用管,咱们还是先吃饭吧”
临晚风驻足,细眉扬起“老东西,你饿了?”
“恩恩”
“饿了自己弄,老子不伺候”
“小风”秦宇拉住他,笑的一团和气“如今就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你怎么能跟我置气呢?”
“你··”临晚风翻着白眼,挣扎了两下没挣扎开,对他说“好,那你干活,不干活没饭吃”
“好,干什么?”秦宇豪爽的说。
临晚风看看四周,不要脸的,活都让他干完了,这姓白的早算计好了吧!
心里不甘,他眼珠一转,指着灶台说“去把洋葱剥了”
“剥了?”秦宇看看那两颗洋葱,点点头说“好”
白六爷蹲在厨房门口剥洋葱,剥的泪流满面,临晚风在身后看着,心情倍好。

啊·欠!秦宇揉揉鼻子,这洋葱真是太难剥了,他的眼睛到现在都一阵阵刺痛。
“姓白的”
“啧··说过几次了”秦宇敲敲盘子“我现在姓于”
“又没有外人”临晚风心服口不服,看着他继续说“我们住的离建邺城这么近··真的没事?”
“放心吧”秦宇安慰一句。
要有事吴国哪里他都逃不掉,若无事哪里都无事,况且再被发现,自己大不了··他没有深想。
临晚风还是有些惴惴的,叹息一声筷子也放下了“姓白的,你没有话问我吗?”他半低下头没去看人。
“有啊”秦宇指着盘子里的炒洋葱“这洋葱不用剥吧,小崽子,你在坑我吧”
噗··临晚风笑了,比星空更亮,看着他“你不问问我,吴王宫的事?”
“你愿意说,就说说,反正六爷也没事,你要是不愿意,就不说了,我又不是王二”
“王二是谁?”
“你二叔”
俏眉一瞪,临晚风又想发火,不过随即又散了,低着头也不说话,秦宇扬扬眉也没多问,继续吃饭。
“我生在一个渔村”临晚风忽然开口,有些低沉“四五岁的时候,家里人说我不男不女,必是妖精,就把我卖了”
“愚蠢,见没见过妖精!”秦宇悠悠的骂了一句。
临晚风听着他的语调浅浅一笑“后来我又被卖了很多地方,八岁那年我被一个戏班买下,戏班的老板收我做了弟子,给我取名临晚风”
临晚风,秦宇嘟囔着,他承认小崽子这个名字还挺好听。
“师父对我很好,却从不让我学戏,我很羡慕师父在台上的样子,总是偷穿戏服,被师父发现要挨一顿打,戏班里的孩子也嘲笑我,说我是个女孩子,不配学戏”
临晚风眼角向下搭着,让人忍不住的心疼,秦宇心里叹了一下。
“你师父是为了保护你”
“我知道”临晚风点点头,手指勾在一起“我后来知道的,那时师父已经死了,戏楼的老板··欺负我,我被吴王救了”
秦宇眉毛一抬,瞥见小崽子唇角自然扬起,在黑夜里亮起一抹春光,让人惊艳。看来故事,结局凄凉!
“吴王不但救了我,还把我带回了吴王宫”临晚风看着桌面,似是想起那天午后“吴王宫很大,人也很多,但是没有人欺负我,虽然他们还是总挤兑我像姑娘,但是在这里我只要唱戏,给吴王和··他喜欢的人听就可以了,我很知足”
“可惜,你后来喜欢上了吴王”秦宇说。
“你怎么猜到”临晚风没有否认。
嘿嘿··秦宇笑笑没有回答他,临晚风也没有追问继续说“没错我喜欢上了吴王,可是吴王不喜欢我”
这是自然··吴王眼里岂能容下他人,秦宇有些可怜临晚风,年纪轻轻就受这么大的打击。
“所以你就跑出王宫了?”
“不是因为这个”临晚风摇摇头,看着他说“后来我才知道,军师把我收入王宫的目的,他相中了我的容貌,培养我是为了让我接近一个人”
“谁?”秦宇有一股奇怪的预感。
“晋王”
“咳咳··”果然如此,真是··让老子说点什么好,真是缘分啊!
临晚风皱眉奇怪的看着他,继续说“我不答应,就跑了出来,遭到追杀被爹救了”
怪不得马五发现他时受了伤,秦宇点点头,忽然问“你告诉过吴王你的心意吗?”
“告诉过”临晚风坦然的看着他“我没什么奢望,只是想说出来而已,自那之后吴王便再也不来听我的戏了”
想不到你这小崽子蛮刚烈的,喜欢就去表露心迹,不计后果,不在乎高低贵贱,不愿意接近晋王,宁死也要逃离。
爱和恨都那般直接,可自古最是这样的人,更易伤情。
“所以··”秦宇有些了然,看向临晚风“你以为军师之所以三番两次的派人杀你,是因为··付玉思发现你倾心吴王··所以报复?”
临晚风脸色微变,没有出声的默认了。
“你说追杀我们的人是吴军,但是··我觉得未必,也可能是我和马五以前的仇家,毕竟我们那行当,也四处结仇”
“不是··”临晚风还看见了陆琮,他认识那个人。
“听我说”秦宇打断,腿搭到凳子上,歪着头问“你知道吴王弱冠之年的时候有多少人倾心吗?”
“嗯?”临晚风一懵,下意识的问“多少?”
“倾心吴王之人”秦宇动了一下身子,回忆着说“从三殿下府邸一直能排到南山行宫,大半个京畿的小姐公子都心仪吴王”
二十几岁的吴王,头戴金冠,神采飞扬,骑马自京城街前一过,无数少男少女为之倾心,至于找吴王兄表露心迹的自然也不会少,只不过··没有一个低微如戏子。
临晚风不知道吴王府邸到南山行宫是多远,不过听姓白的口气也知道,必定是许多人曾倾心吴王。
“你想说什么?”临晚风回神问他。
“我是想告诉你”秦宇正视着他说“若是付玉思真的因此追杀你,岂不是那半个京城的人早就死光了”
付玉思和吴王年少相识,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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